半睡半醒间,米小闲微微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啦啦的火光和随风摇摆的芦苇波浪,远处天和芦苇相连的地方,星光缭绕。
琊残璩浪这里是什么地方?看上去景致不错呢。
她微微一动,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问语:醒了。
这声音一传入耳中,米小闲才想起自己昏迷前是被人挟持了。
想到对方劫财的可能,她想用手去摸怀中的银子,看它是不是还依偎在那里,可要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此刻根本就动不了,因为她被很结实的绑了起来峥。
混蛋,有种别躲在老娘身后。
米小闲本试图翻身看看那人的真面目来着,可她翻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滚力有限,翻不过来。
身后果然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穿着蓝衣蓝袍的蒙面男子缓步走到她的身前蹲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倍感压力。
直到对方靠近了米小闲才发现,这人虽然蒙着脸,但他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眸,如果下面的面容没有被毁的话,这小子应该长的不丑客。
等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可不是猜测她是不是帅哥的时候:喂,你小子装神弄鬼什么呀,有种把面罩摘下来啊。
米小闲还在废话着,男人就已经不客气的抽出了腰间的短匕直接抵到她的颈间。
米小闲一看情况不好,小命可能呜呼,她那嚣张的面容赶忙一转,变成了一副孙子模样:大侠手下留情,小女子上有老下有小,现在还不能死啊。
我问你,这个你认识吗?男人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
米小闲的脖子随着玉佩的来回晃动也跟着上下动去,看上去像是在点头。
认识?哎呀,你这么晃来晃去的我根本就看不到上面的图案。
男人脸一黑,将图案固定在她眼前,米小闲定睛看去,就之间这玉佩上有很细腻的水波图纹,看上去很优柔的样子。
认识,这是一块质地很不错的玉佩。
米小闲点头,这家伙没毛病吧,劫她来这荒郊野外就是为了让她给他鉴定玉佩的?男人脸色更黑了一些:废话,这玉佩当然质地不错,我是问你,认不认识这玉佩上的图案。
认识,很明显的,是波浪啊。
米小闲仰头莫名其妙的看向这男人,莫不是他眼神有问题。
这时,男人彻底没招了,可此时米小闲的身后却又传来一道有些略苍老点的声音:他要问的是,你认不认识这玉佩上水波图案出自什么地方或者是哪个家族。
米小闲顿时背脊发凉,考,背后还有人?千万别告诉她,此刻她是背靠千军万马啊。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个啊,等等,我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鬼鬼祟祟的藏在我身后。
米小闲转移话题有些郁闷:你们抓我来到底要干嘛?没有人理会米小闲,就只听身后那略苍老的声音似乎是在对另一人道:主子,看来这女人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留她无用,为了避免麻烦,直接处理了吧。
处理?米小闲心中哀叹,那不就是要撕票的意思吗?不要啊,她还没重新活够呢。
难不成是最近欺负人太多,有报应了。
等等,她要冷静,好好想一想,这些人要找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她认不认识这玉佩,难不成她应该认识这玉佩吗?蓝袍男人的手中的短匕已经举起,就待那个所谓的主子下令了。
米小闲此刻有些紧张加害怕,所以脑子都不灵光了,一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等等。
第三个陌生的声音出现,男人的声音缓缓靠近,可却依然是在米小闲的身后:我问你,水波廖尘是你什么人?米小闲彻底疯癫了,这又是个什么鬼名字啊,第一次听说呢。
她用力的向后转头,却只能看到对方一袭白衣和在他胸前随风凌舞的几丝乱发。
他是…他应该是什么人呢?米小闲用力的想,该找什么借口骗过他呢。
白衣男子看着米小闲有些焦急的神情摇了摇头,面具下的脸一副惋惜的表情:看来,她真的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钟叔,你看着处理吧。
等等。
再次听到处理这两个字,米小闲终于不淡定了:你们不能杀我,我又没有得罪你们,你们凭什么擅自处理我的命。
钟叔没有理会米小闲的话,只是对蓝衣男子使了个眼色,就已经与主人一起转身离开。
蓝衣男人眼神间依然冷漠,他缓缓举起手中匕首向下刺去,可就在这时,一枚石子穿透芦苇丛,直接射来,打击到蓝衣人的匕首。
蓝衣人警惕的站起身往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这时就只见草丛中一袭墨色的长袍男子踩踏着柔软的芦苇顶端轻功飞来。
墨色男子的到来也打扰了即将要离去的白衣男子和老者,两人一起回身来到米小闲身后打算与对方对峙。
墨衣男子看到三个蒙面人冷笑一声:以三对一,这真是我喜欢,已经许久没有杀过人了,我确实有些手痒。
这声音米小闲听起来有些耳熟,怎么感觉像是…府里男人的?哼,你以为就凭你能够杀的了我们三个人吗?小子你不要太嚣张了。
蓝衣男子作起要开打的姿势。
可在一旁的老者却稍微拧了拧眉心,这个男人不简单,他自认为武功不错,可却并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周围的。
而白衣男子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面具下的脸扬唇一笑:以三对一这种事情我们不屑于做,这个女人本来也跟我们没有什么仇恨,如果你要,她归你了。
少主。
蓝衣男人有些不服气:我愿意跟他一对一。
白衣男子冷漠的转头看向蓝衣男子:闭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找人的,不是杀人的。
墨色长袍的男子冷笑一声:算你们聪明,滚吧。
你…蓝衣男子不服,刚要上前,就听老者冷喝一声:站住,你想违抗少主的命令吗?跟我们走。
蓝衣男子气愤的拳头向下一甩,恨恨的跟着两人离开。
米小闲大呼一口气,活下来了。
她想要看清楚救命恩人的脸,可身子却实在是太硬,根本就动弹不得。
大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不知大侠尊姓大名。
墨色男子没有搭理米小闲的话,只是用剑挑断绑在米小闲手腕上的绳子,随即转身要走。
手腕明明就得到了自由,可不知道为什么,米小闲还是动弹不得,她真是有些郁闷了,怎么会这么奇怪。
墨衣男子已经往芦苇外走了几步,却发现米小闲并没有动作,这才回身来到她身前:不走吗?看到对方的脸,米小闲脸色一阵兴奋,真的是自己人:袖手,我的天哪,竟然是你救了我。
袖手冷脸:你打算一直留在这里吗?米小闲一副苦瓜相:我不想留在这里啊,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浑身僵硬,一点也动弹不了。
袖手蹲下身借着火光看她脸色,好半响才郁闷道:你中毒了。
中毒?啊?米小闲郁闷大喊:你们这群杀千刀的兔崽子,竟敢对老娘下毒,别再让老娘遇到你们,不然阉了你们做太监去。
别嚷了,人都走远了,听不到了。
袖手脸色不善,在火把旁坐了下来。
你干嘛坐下了,你既然知道我是中毒了,那你能帮我解毒吗?这毒厉害吗,我会死吗?米小闲比较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命儿。
这是在战场上最常用到的用来对付马匹的毒药,马吃了带这种毒药的鲜草后,就会浑身僵硬的摊在地上动弹不得。
什么?这是对付马用的药?米小闲恨的牙根痒痒,这群畜生居然把她当马来对待,考之,这闷亏吃的她太不爽了。
是,很少有人用这种药对付人类,他们大概并不想伤你性命,不然也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毒药对付你。
那现在该怎么办?米小闲有些急了,她可不想听袖手说那群人有多仁慈,她刚刚两只眼睛分明看到那个穿蓝衣服大家家伙要杀她。
过几个时辰,这药自然就会失效了。
袖手边说着边随手捡起身侧他们留在那里的木柴拨拉着火堆:等着吧。
米小闲郁闷,出门前没有看黄历,下场果然很凄惨。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被抓到这里的啊?你知道吗,你今天出现的真的是太及时了,如果没有你,我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今天我见你在玉器店门外鬼鬼祟祟的往城郊走,所以跟踪你了。
袖手倒也坦诚,有啥说啥。
什么?我哪有鬼鬼祟祟,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好不好,再说你怎么还跟踪我。
米小闲再次郁闷,不过也多亏得这小子跟踪了她,不然她现在大概都去跟阎罗王哭冤去了。
等等,不对呀,这小子从玉器店门口就开始跟着她了,为什么现在才…你既然早就知道我被绑了,干嘛不从一开始就救我。
她大力的坐起身怒目瞪向袖手:你是不是打算见死不救来着?袖手见她忽然坐了起来,直接站起身往回走去:我本来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米小闲被气的眼冒金星,多管闲事儿?拜托,他们好歹是一个屋檐下的同居友人吧,这种话他都说的出口?米小闲也爬起身,快不追上袖手:这算什么多管闲事儿啊,这叫伸张正义,我说你跑什么呀,等等我,你是不是心虚了。
袖手指了指天色:都已经快天亮了,难不成你打算让我一直陪你在这里耗吗?这荒郊野外的,你不陪我难道打算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毒药解…咦,不对呀,她不是中毒了吗?怎么现在都爬起来能走能跑的了?毒解了?想到这里,米小闲早就忘记刚才还在跟袖手嚷嚷的事儿,从侧边一把抱住袖手跳了起来:袖手,我的毒解了,我自由了。
袖手无奈的叹口气,拜托,这么显眼的现实她才发现吗?赶紧走吧,不然天真的要亮了。
袖手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米小闲这回可是废话不多了,赶忙屁颠屁颠的跟上。
可大概是蓝衣人给她的药量有些过了,她虽然能动了,可却越走越觉得累,到后来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天边已经亮起了一丝秋皮白,米小闲一路跟着走路很快的袖手小跑着,袖手,你等等我,我都走不动了。
她从袖间掏出素白的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袖手转头看她的时候,就看到她娟帕上规整绣着的姬字。
想到女红,袖手果然放慢了些速度问道:你女红很好吗?米小闲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认道:我连针都引不上,还女红嘞,你可别跟我说上辈子的笑话了。
这手帕不是你自己绣的吗?不是。
可当她也瞄到手帕角落上的姬字时,又赶忙道:不是才怪呢,哈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啦。
貌似古代的女人都是会女红的,所以她吹一下牛应该不过分吧。
袖手挑眉看她那有些心虚的笑容也不禁疑惑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见袖手一副怀疑的样子看着她,米小闲赶忙转移话题:哇,怎么还有这么远的路要走啊,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我们就近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
袖手叹口气,女人就是麻烦,接着他二话不说,一弯身直接将米小闲给扛到了肩头。
顷刻间,米小闲的世界颠倒,屁股朝上,四肢接受地心引力。
乖乖的,更关键的是,某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扛着她走路还飞快,他没走一步,她肚子就颠儿一下,搞的她想吐的心都有了。
喂,你干嘛啦,你放我下来,你颠的我想吐了。
米小闲伸手拍打他,可因为手的高度比较恰到好处,所以她这一拍不高不低的刚好敲在了他下身的小兄弟上。
顿时,尴尬之火各种蔓延,袖手停住了脚步,而米小闲也顿了声。
袖手咬牙闭眼,该死的女人:你再敢乱动,我就直接把你扔到地上,摔死算你的。
你…你这也太狠毒了吧。
米小闲垂在空中的双手对搓了一下,这小子手感不错吗。
鉴于自己刚才占了点小便宜的份儿上,她也不好太嚣张了。
话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其实还挺可爱的呢。
作为一个男人,懂得怜香惜玉是对女人最起码的尊重,咱换个姿势行吗,我不介意被你占便宜,你可以抱着我。
米小闲随嘴嘟囔一句。
男人抱女人的方法多了去了,可以横抱,可以背背,可他干嘛非要选这种最不雅的抗麻袋的方式呢,她又不是什么大米,她是小米米小闲好不好。
我不是但如倾,没那么多好心情抱着你走。
别跟我废话,再废话,我真扔了你。
袖手的声音不冷不热,可手却很规矩的始终都按在她的腰上,不管她怎么晃荡,都保证她不会掉下来摔到。
喂,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我好歹是靖王府不怎么受宠的小妾,又刚刚被下过毒,现在虚弱着呢。
你也知道你不受宠啊,知道就该有点自知之明。
如果你这样算虚弱的话,那么那些真正虚弱的人都该去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就连一向话极少的袖手都不觉间变的话多了起来。
她就是有这种本事,不管说什么都让人非要还击回去不行。
米小闲嘟嘴,本来心中还对袖手有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的,可被他这么一说,她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只剩下想整人的冲动了。
不过,袖手横竖都是救了他一命,她对他还是应该善良些才行啊。
袖手?是袖手吗?远处传来火把光和几个男人都声音。
米小闲趴在袖手背上抬头去看,就只见火光发出的烟气氤氲下,洛枫带着一小队人马正在往这边走来。
看到洛枫,袖手将他肩头的米小闲给一侧身放了下来,让她的双腿稳稳的着了地。
你怎么跑出来了?袖手疑惑的看向洛枫。
洛枫抬手指了指米小闲:还不是因为她,吃完晚饭以后,靖让但如倾来将军府找我,说这个女人出去了一天还没有回来,麟儿哭了一整天了,让我出来帮忙找找,结果就找到这个时辰。
现在大家都在找她,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洛大将军,我说你们这兵当的也太闲了吧,我下午的时候被绑架了。
天子脚下竟还会发生这种事儿,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米小闲心中的郁闷在看到所谓的大将军后,便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洛枫的身上。
洛枫眉一横:我是管边疆的,京城治安不归我管。
厄…是这样的吗?米小闲转头看向袖手。
袖手一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对洛枫道:先去靖那里吧,我有事要说。
洛枫点头对身后的几人道:你们分头去找七白和如倾公子,让他们赶紧回王府,人找到了。
是。
几人一下散开,袖手一弯身再次将米小闲扛了起来。
米小闲哀哉的叹口气,拜托,能优雅点不。
他们回到王府,司徒靖也还没睡,就在他靖园的正厅里等着。
米小闲被袖手抗进门后放下来,她被倒置的都有些缺氧了,晃了晃脑袋后对袖手撇嘴:我感觉满屋子都是星星,都怪你。
袖手揉了揉肩膀:你该减肥了。
什么?你这是在拐着弯的说我胖吗?米小闲嘟嘴伸手指着自己胸口:你不知道对女人说这个是很不礼貌的吗?袖手冷眼看她:我没有拐着弯,我就是很直接的在说,你太胖了,所以该减肥了。
司徒靖站起身不悦的喊道:你一整天跑到哪里去了,孩子因为你哭了一天了,哭坏了你负责吗?是吗?他现在在哪儿?米小闲这才想起来着急了。
哭的都在我房间累的睡着了。
司徒靖冷哼一声坐下:你有没有一点做母亲的常识啊。
米小闲嘟嘴:这能怪我吗,我被绑架了,再说了,你不是不在意我们母子吗,这时候装什么好心啊。
你说我是装的?司徒靖对她喊着,这女人好不识好歹,他是关心她好不好。
不是吗?米小闲也肩膀一横往他身前凑去,一点要怕的意思都没有。
云初因为是路痴,所以也不敢让他去带队找人,所以也留在王府中。
见夫妻二人吵起来了,他自然是不会像洛枫和袖手那般不闻不问,他硬挤到两人中间,对米小闲道:姬儿,别说了,今天靖是真的为你担心了。
谁为她担心了,看看她这副嚣张的样子,有点女人样儿吗,值得我这样为她做吗?司徒靖大吼。
米小闲也是掐腰:我是没有女人样儿,所以我一点也不稀罕你的担心,哼。
哟哟哟,这大半夜的,你们两个是打算把这靖王府拆了吗,从王府门口就能听到你们两人的吵闹声了。
七白一阵娘娘腔的声音飞到众人耳中,接着,一抹脂粉味传来。
米小闲回头,见但如倾和端木连也跟着进来了,但如倾看到米小闲后笑道:哟,没缺胳膊少腿啊。
我若缺了胳膊少了腿儿,以后谁收拾你啊。
米小闲挑眉。
司徒靖一甩袖子,这个女人真是气死他了,从没见过这么不像女人的人。
袖手,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见众人都到齐了,袖手道:今天劫持凤凉姬的人很可疑。
米小闲点头,就是,没事儿敢大白天劫人,当然可疑咯。
哦?说来听听。
洛枫转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等着听袖手接下来的话。
他们好像以为凤凉姬认识水波家族的人,他们手中还有水波家族的族徽玉佩。
一听水波一族,众人立刻来了精神,尤其是端木连,一副诧异的样子看向米小闲。
~~亲们,今日上架第一天,福利大放送,日更两万哦~~亲们要多多支持撒,明儿个七夕了吧,咱这里还有光棍不?快忽悠个男人来啊~~正文 第月72章 知道月之眼吗(7000+)见众人都将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米小闲一副怪异的感觉缩了缩脖子: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琊残璩浪端木连围着她转了一圈儿,随即疑惑:你认识水门一族的人?米小闲越发有些糊涂了:谁们一族?你能说的明白点吗?袖手摇头:当时那些人用要杀死她威胁她,她都没说出水门廖尘是谁,看样子她是根本就不知道水门一族是从何而来的。
云初摸了摸鬓间的乱发:那他们为何会怀疑姬儿认识水门一族的人?峥这也正是我所好奇的,寻找水门一族的人为什么会来到焦阳城?按说之门一族与这大司国是没有什么联系的,而大司国也从来不参与其余四个小国之间的争斗。
这些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我觉得很是奇怪。
袖手将心中的疑虑全都说了出来。
端木连嘶了一声,初见她的时候,他跟靖一样,都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客。
按说靖成婚的时候,他正因为自己的质子身份在与自己的国家使臣周.旋,没能见到这个女人,他是不应该对这个女人有熟悉感的,可他当时却也有那种感觉。
看到端木连打量的目光,米小闲弩了弩嘴,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不要随便打我的主意哦,我只爱我儿子一个男人。
司徒靖冷脸,他不是男人吗?她最应该爱的人不该是他吗?他可是她的夫君。
端木连双手一击:怪不得呢,原来如此。
司徒靖回神看向端木连:怎么,有什么发现吗?当年我曾经见过水门薄烟的画像,美轮美奂。
眼前这个女人的姿色虽然不若水门薄烟的十分之一,但是…她有一双与水门薄烟很相似的眼睛。
端木连指着米小闲的双眼:你们不觉得这个女人的双目也很美吗?提到美字,米小闲很自然的臭美的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谢谢夸奖。
见她也没个正型,大家都不屑理会她,洛枫问道:所以你觉得这个女人被绑架的原因,是因为拥有一双像水门薄烟的眼睛?大概就是如此了。
端木连点头。
可世界上女人如此之多,如果只是五官中的某一部位长的像水门薄烟就要被绑架,那寻找水门一族的人不是要累死吗?但如倾冷笑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啊,南木国的逻辑吗?喂,但如倾,别在这里跟我提南木国。
端木连发怒。
干嘛,提到抛弃你的国家伤心了啊。
但如倾一副得意的样子抱怀。
端木连真的有些动怒了,上前拎住但如倾的领口:我让你住嘴。
但如倾一愣,随即推开端木连:知道了知道了,看看你这脾气,怪不得不抛弃别人却抛弃…他话还没说完,端木连就已经一拳挥到了但如倾的鼻子上。
但如倾鼻孔里顿时有一行鲜血流了出来:呀,流血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打人不要打脸,我靠脸吃饭的。
端木连眼神冷漠的看向他:不打死你,你就该感激我对你手下留情了。
你这是不…但如倾还欲争辩几分,却只听司徒靖冷喝道:够了,如倾,你再如此的话,就给我回边关去,我看你是苦没吃够。
别呀师兄,我跟阿连闹着玩儿的。
但如倾自认倒霉。
端木连冷哼一声:我认识你吗,你凭什么跟我闹着玩儿。
米小闲见几个人忽然就窝里斗起来了,不觉有些无聊:喂,你们还有事儿没事儿啊,没事儿的话,我要回去睡了,我都困了。
司徒靖与云初对望一眼,云初对众人道:天都快亮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家都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改天咱们再继续研究这件事儿。
米小闲一副解放的样子,也跟着众人要一起离开,司徒靖上前拦住她:你干嘛去?米小闲挑眉:回我的院子里睡觉去啊。
你是打算让我一个人带着儿子睡是吗?司徒靖嘴角一抽搐。
米小闲想到孩子还在司徒靖的内院床上,赶忙吐舌:抱歉抱歉,我忘了,我这就去抱着孩子回去。
米小闲像是泥鳅一样从司徒靖的身旁窜到了后院进了他的房间。
见孩子睡的正熟,她弯身轻轻的拍拍他,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打算将他抱起来,就只听司徒靖不悦道:孩子刚睡着没多一会儿,你折腾什么?你非要让他睡不好是不是?米小闲冤枉的要命:不是你让我来抱走他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抱走他了,我只是说,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孩子。
司徒靖挑眉,横横的样子。
就这么一个五岁大的小东西,有什么照顾不了的。
米小闲挑眉:难不成还得我留下跟你一起看着他睡啊。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司徒靖撇嘴:行了,我批准了,去洗洗进来睡吧。
米小闲膛目结舌,这小人,耍她呢?摆明了就是故意挖坑让她跳吗,装什么大方的烂好人啊。
愣着干什么?难不成爷都等了你一晚上了,还要继续等啊。
司徒靖不悦。
米小闲嘴里嗤气,这个小人啊小人。
她一甩头,转身走了出去,洗?还洗什么呀,洗了给他欺负不成?不洗了,直接睡,爱咋咋滴。
她刚出门又旋身进来,司徒靖瞅她半响:你怎么又进来了?不知道在哪里洗吗?米小闲往床边走来,二话不说甩掉鞋子跳上床,钻进最里侧:都困死了,还洗什么洗啊。
司徒靖无语,这女人在外面转了一天,现在是要脏死吗?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洗,如果你嫌我脏,那我就坚持带着我的儿子回去睡,不然,你睡地下我也没有意见。
米小闲嘟嘴挑眉。
司徒靖冷笑一声:我有意见,你自己都不嫌自己脏,我干嘛要多管闲事儿呢?他来到床边脱鞋,躺下。
米小闲侧身隔着儿子看向司徒靖:今天你们说的水门一族是干嘛的呀?怎么感觉那么神秘兮兮的。
一个神秘的家族而已。
司徒靖也侧过身,像她那样,双眼穿过麟儿的脸看向她的:你听说过吗月之眼吗?米小闲拧眉:什么东西?乐之眼?这又是什么新名词儿啊。
司徒靖见她纠结的样子耸肩:看字面意思是月亮眼睛的意思,但是,我也没见过真正的月之眼是什么样子,只是听说那个东西很…算了,不知道就算了。
哦,这个月啊,可是这个东西很怎样啊,最讨厌说话就只说一半吊人胃口的,太讨厌了。
这月之眼跟那什么水门一族有什么联系吗?你不是困了吗,不睡吗?司徒靖瞪她。
米小闲努嘴:什么男人啊,翻脸比女人还快。
司徒靖白她一眼:今天让你睡个安稳觉,明天起来后,你给我主动交代,是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可以没事儿就出去乱溜达的,你把我这个夫君放到哪里去了?我出府是因为…我现在不听你解释,睡个安稳觉吧,明天再跟你算总账。
司徒靖说完闭上眼睛翻个身,懒得理她了。
米小闲眨眼,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睡什么安稳觉啊,虚伪,明明就是故意让她睡不好吗,她偏不,她偏要好好的大睡特睡。
所以,她真的也做到了,翻身之后进入梦乡,而她不会知道,在她睡着后的各种姿势折磨下,司徒靖无奈,只好将儿子的生命安危放在首位,将孩子挪到外侧,而他翻到中间来,将这个女人给死死的捆绑住,避免自己受了误伤。
他真是不得不佩服起来,一个女人能把睡姿练成这样,绝不是一般的功力。
到清早的时候,米小闲隐隐约约听到耳边传来儿子欣喜的声音:娘回来了呢。
她迷了巴登的睁开眼睛,就先是看到一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随即就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是被束缚住了。
他怎么离自己这么近?麟儿呢?稍微一动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司徒靖的四肢给紧紧的困住了,她一动,司徒靖的双手双脚就紧了几分,似是呓语道:老实点。
米小闲呲牙咧嘴,这小子,敢吃她豆腐,她尖着嗓子大喊一句:啊…司徒靖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见没有什么事儿发生,这才瞪向原来已经先醒了的米小闲:你喊什么。
米小闲咬牙,也不能直接骂他是色狼,只好说:这么大热的天,你把人家抱这么紧干嘛,都透不过气了,再说了,你这不是摆明了趁人家睡着占人家便宜吗。
占你便宜?司徒靖一副苦瓜脸:我敢吗?米小闲瞪眼,占都占了,还装什么装呀。
你上辈子是不是个武夫?比袖手还厉害的那种。
司徒靖郁闷的看了床外的麟儿一眼翻身下床。
我哪知道我上辈子是什么呀。
米小闲莫名其妙,好好的说上辈子干嘛。
你若上辈子不是武夫,这辈子睡觉的时候怎么会这么能打人?我看你上辈子非但是武夫,估计还是走火入魔死的。
司徒靖气坏了,这两个多时辰她睡的跟死猪似的,他却几乎一刻也没有进入深睡眠,每次都是他刚要睡着,她就挥他一下,简直有种想踹人的冲动。
米小闲吐吐舌,眼珠子一转:所以啊,我要抱着孩子回去睡的,谁让你不允许的。
抱孩子回去?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跟我儿子同床,不然我儿子那天死在你手里,我都不知道。
司徒靖冷哼一声: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一定夜夜都看着你睡,就不信改不了你的这毛病,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司徒靖说完一转身就往往外走去,不行,他还是去袖手那里蹭一会儿吧,困死了。
唉,喂,我还没答应你呢,你那算什么决定啊,都不等别人同意的,你那算通知知道吗。
司徒靖才不理会米小闲呢,早就已经走远了。
麟儿蒙蒙的握着米小闲的手:娘,以后你要跟爹爹一起睡吗?哦,太好咯,以后我可以天天看到爹娘在一起咯。
就这么开心吗?米小闲嘟嘴。
麟儿点头:麟儿开心,特别特别的开心,麟儿喜欢看爹娘在一起。
米小闲叹口气噗通一声躺下:可我不喜欢看我自己跟你爹睡一起,那场景,想必相当惨烈…娘,什么叫惨烈啊。
麟儿也在米小闲身侧撅着屁股趴在枕头上,貌似是躺下了。
米小闲一翻身,直接将这最近被她养胖的小肉球抱进怀里亲了一口:就是惨死的烈士。
麟儿不要娘惨死,麟儿不要娘惨死,娘不要死。
麟儿嘟嘴:娘也不要再像昨天那样不要麟儿了。
米小闲郁闷的叹口气,这小拖油瓶还真赖上她了不成,这可咋整哦,也不能不回去了啊。
万一她离开了,这小拖油瓶的娘还回不来,那这孩子可该怎么办呢?好,娘不会不要麟儿的,娘现在困的要死,要继续睡一会儿,你去***扰你七白鼠鼠吧。
米小闲拍了拍麟儿的额头,先将他推给七白再说。
麟儿倒也听话,真爬起身去找七白了。
米小闲这一睡那可真叫一个昏天暗地,知道直到的时候才醒来。
她一睁开眼就听到院落里有笑闹声,仔细辨认,发现是麟儿和七白的声音。
哎呀七白叔叔别挠了,麟儿算错了,麟儿重新算。
随即就是咯咯的笑声。
米小闲起身打着懒仗来到门边才发现,门口可不是就只有这两人,还有煞星司徒靖和端木连与袖手。
见米小闲这么缭乱不整的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司徒靖脸差点黑到了脚底:你这什么样子。
米小闲摇了摇头,晃了晃有些睡僵硬了的颈椎随即低头看看自己:这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端木连上下打量米小闲:你有点审美标准吗?都咯到我眼睛了。
米小闲伸手摸摸头发,才发觉自己的发髻已经完全睡松了,垮垮的侧到了耳边,她重新回到房间里,看了看自己之前为了见美男店老板而细心挽起的发髻全乱了,不禁也觉有些好笑,像是疯婆子呢。
她拆开发髻,直接掉了一个高马尾在自己的脑后,边吊着边走出了房间。
这次,她反正是弄整齐了,才不管那几人吃惊的模样呢。
司徒靖本来还想再说她的,可再端量挤眼又发觉,她这样子其实还不错,看上去像是清纯的邻家小妹的模样,我见犹怜的可爱。
米小闲从台阶上毫无预兆的直接跨着三个台阶跳了下来,蹭到麟儿身侧看他跟七白在地上写什么。
司徒靖叹了口气,刚觉得她不错呢,粗鲁的丫头。
哟,算数呢。
面积不大的小土块上规整秀气的写着十七加十八。
这个你算了多少?米小闲侧头看向麟儿。
麟儿嘟嘴:七白鼠鼠这个数太大,麟儿的手指都不够用了。
厄…你用手指算数的吗?米小闲挑眉。
这不过是加法,如果是乘法,你还打算再用上脚趾头啊?麟儿嘟嘴:可是麟儿不会用算盘。
这么简单的数哪需要用算盘,哎哟我的儿子啊,以后如果让你当个账房先生,你不会给我把银子都管没了吧。
米小闲笑着看向麟儿:这样吧,娘教你。
你看,七白鼠鼠的题目是十七加十八,这是两位数的,你呢就从最后一位开始,一位一位的加,然后晋级。
七加八是多少呢,这个不需要用手指头,你只要想想,八加几等于十?麟儿努嘴想了半天,大概又在偷偷用手指头了:二。
米小闲伸手点了点他脑袋:是二没错,那就把七中的二个送给八凑够十,这样七是不是就剩了五个呢?是。
恩,那七加八就是…米小闲故意没有说出答案,等着麟儿。
十五。
哎,对了,我儿子真棒,这是两个数的最后一位加起来是十五,我们把十进到前面一位,那再算前面的两个十呢,加起来是多少?二十。
麟儿伸出两个手指头。
没错,刚刚最后一位数,我们加起来得十五,后来又进了十给首位,二十加十是多少?三十。
麟儿的声音愈发清脆了,似乎自信了起来。
好棒,那首位加起来就是三十,刚刚尾位加起来是五,总共得多少?三十五。
麟儿仰头,那模样分外自豪和可爱。
我儿子太棒了。
米小闲对麟儿竖起大拇指,随即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吻:以后娘教你背一个小九九,这样你就可以轻松的算出许多书了,再教你一个窍门,你就连十九以内的任意两数的乘法都能算了。
端木连挑眉看向米小闲:你还有这本事,能教孩子算数?米小闲站起身拍了拍刚才办跪在地上教儿子算术的膝盖:我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咯。
切,一个女人,别说大话,你刚刚说十九以内的任意两数乘法你都能算,我问你,十七乘十八是多少。
米小闲冷笑一声,当她是小孩儿啊,这么简单的数也考她,她想也不想:三百零六。
端木连眨眼,这么快,他的正确答案还没算出来呢。
见端木连这样看她,米小闲坏坏一笑:你是三岁孩子吗,考别人这么没智商的问题,自己还要想半天。
17+8=25,25*10=250,7*8=56,250+56=306。
你这是什么算法。
端木连皱眉,他的答案也算出来,确实是306没错,这个女人太快了吧。
十五乘十七。
端木连不信邪。
米小闲略微一挑眉:255。
哇…彪悍女人你太彪悍了。
七白竖起大拇指。
端木连也是一脸不服:说说你的窍门。
米小闲偷笑,随即不冷不热的道:哎哟,这都是教五岁孩子的窍门,你一个大人确定要学吗?端木连脸一黑:别废话。
米小闲偷笑:其实很简单,一共就四步,第一步,用第一个数加上第二个数的尾数。
第二步,用第一步相加后得出的值乘十。
第三步,将第一个数和第二个数的两个尾数相乘。
第四部,用第二步的值加上第三步的值,就可以了。
上面那个15+7=22,22*10=220,5*7=35,220+35=255。
几个人不禁对米小闲刮目相看,这个世道里竟还有米小闲这么会算数的女人?端木连拧眉,有些闷闷的道:那什么小九九,回头你也教给我。
七白看向端木连:你算盘子不是好的要死吗,学这个干嘛。
司徒靖扬唇一笑:算盘他也不能天天带在身上呀。
倒也是,对端木连这种爱财的铁公鸡来说,貌似学会这个可以省好多心呢。
端木连竟然还爱财?米小闲将这衣冠楚楚的男人上下打量一个遍,没看出来啊。
我的小九九是传内不传外的,你若一定要学的话呢,恩…看在我靖哥哥的面子上,我就教你了,不过嘞我总也不能白教你吧,你看,学费如何算呢?端木连皱眉:我都不知道你那什么小九九,凭什么付银子给你。
哟呵,那一样的道理啊,我又不知道你会不会赖账,我凭什么教你啊。
米小闲转头看向司徒靖:本来还想卖我靖哥哥夫君一个面子呢,看来,你也不怎么稀罕吗。
端木连咬牙:多少?说吧。
给你打个一折,友情价,一百两。
米小闲呲牙伸出一根手指,那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一百两?你坑谁呢。
端木连不爽。
三十两。
一百零一两。
米小闲抬眼看她,讨价还价?哟呵,这男人不错吗,不过他是不是也太小看她了,她米小闲是谁,那可是在超市里买个护膝都要砍价的主儿。
什么?你…好,五十两。
端木连咬咬牙,加了点。
一百零二两。
米小闲只是笑。
端木连气坏了:最多八十两,不能再加了。
一百零三两。
米小闲还是不让步。
我不学了。
端木连大喝一声。
随你。
米小闲心想,反正他不学了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好,一百两,一百两总行了吧。
端木连没见过这种油盐不进的主儿。
米小闲点头:成交,今天先付上押金五十两,明天我写口诀给你,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证人都在这儿呢,你可别想赖。
七白坐在一旁哈哈大笑,忍不住大拍袖手的肩膀:袖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端木连花这么大一笔银子呢。
袖手点头,虽然话不多,却也回答了:我也是。
司徒靖摇头左右看看他身边的人,再看看米小闲,他身边本来就一群野男人,都快闹疯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打进了他们的内部,可没想到又是个极品。
王爷,靖王妃求见。
身侧有丫鬟进来禀告。
司徒靖皱眉:她来干什么。
一听到靖王妃三个字,麟儿原本蹲在那里,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躲到了米小闲的身后。
米小闲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娘,我们回家去吧。
麟儿嘟着小嘴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米小闲蹲下身摸他小脸儿:为什么啊?麟儿怕母妃。
麟儿低头。
司徒靖皱眉不悦:怕她做什么,不用怕,有父王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说完冷哼一声:让她进来。
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能把麟儿怎么样。
苏玉钗在前,一派大家闺秀的姿态走了进来,今天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挽袖长衫,腰间系莹黄色绣摆,看上去很是端庄大方,加上苏玉钗本来容貌姿色就为上等,这样一打扮,看上去倒是更美了几分。
本来米小闲还在赏美女,可谁知道却就听司徒靖怒火暴涨般的站了起来,对苏玉钗喝道:谁允许你这样穿的。
米小闲转头看他,这个男人还真是爱多管闲事儿,苏玉钗这样穿不是挺漂亮的吗。
苏玉钗拧眉,对司徒靖的话似是未闻般,在他面前转了个身:这身衣服是臣妾刚做的,有什么不妥吗?你明知故问。
司徒靖咬牙。
苏玉钗咬唇,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王爷这样可真就让臣妾害怕了,臣妾是真的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生气。
司徒靖冷喝:滚出去。
苏玉钗摸了摸自己头顶的绣簪,随即对身后的丫鬟摆了摆手:臣妾说完要说的就会离开的,巧香,把本王妃亲自熬煮的汤端上来。
巧香从后面慢慢上前,提着食篮将盛好的汤端了出来。
苏玉钗对司徒靖笑道:王爷,这是臣妾专门为你熬煮的上好的参汤,听闻这几日一直有侍妾服侍你,臣妾怕你累坏了。
米小闲拧眉,貌似,话里有话呀。
~~后面还有七千加更哦,不要走开,精彩继续~~正文 第73章 旧情人苏霓裳(7000+)情司徒靖冷眼,这个女人最近道行有所增加吗。
琊残璩浪他来到米小闲身侧,伸手搂着米小闲的肩膀,一副温柔的模样道:今晚,本王的餐点就交给你打理了,你可以吗?米小闲作势就倚靠进司徒靖的怀里揽着他的腰:王爷你就放心吧,姬儿别的做不好,做饭可是一流的呢,为了让王爷今晚雄风满满,姬儿会好好准备一些壮阳汤的,争取今晚咱们就破昨晚的记录。
她说完对司徒靖挤眼一笑,那模样暧昧非常。
七白真以为米小闲今晚要下厨呢,一副欣喜的道:我也跟着一起吃吧。
不行,人家今晚的餐点是为了晚上还要运动的王爷准备的,你这种处男吃多了会憋出病的。
米小闲对他坏笑。
七白嘴角一阵抽搐,这个女人说话可真够令人恶心的了,太讨厌了:都说了,处男不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峥哎哟,我也没说什么啊,你纯情好了吧。
米小闲对他挤眼。
苏玉钗冷眼看着米小闲,可却并没有生气,她对巧云使个眼色:巧云,既然王爷不喝,那这汤也就没有什么用了,倒掉吧。
是。
客苏玉钗忽略司徒靖怀中的米小闲,直接来到他身前:王爷,后天是我爹的寿辰,皇上的旨意你可是收到了?让本王陪你去贺寿?司徒靖挑眉。
看来王爷已经收到了呢。
苏玉钗斜眼看了米小闲一眼,随即对司徒靖笑道:那臣妾会等王爷一起去的。
本王的礼物会及时送到的。
司徒靖甩脸,姓苏的那个老东西,他最希望的是一辈子都不见最好。
只是送个礼物吗?王爷真的不去吗?听说皇上已经批准,让贵妃娘娘也会回来给父亲贺寿呢。
苏玉钗挑眉微笑。
司徒靖的脸顿时变了颜色,推开米小闲上前一把抓住苏玉钗的手腕一推:滚。
苏玉钗被他一推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可她却无所谓的哈哈大笑了几声:王爷随意吧。
苏玉钗白了米小闲一眼后转身离去,她离开后,司徒靖回身用力踢向石凳,那力道之大,石凳都被踢的倒下翻滚了几圈儿。
麟儿倒是更加害怕了:娘。
米小闲弯身将麟儿抱起:没事儿没事儿。
袖手退开一步,大有任由司徒靖发泄的趋势,而端木连则是稳坐泰山: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你又何必生气。
就是,这种女人就是小人得志,明明是一手计划的阴谋,害了自己妹妹一生的幸福,竟还有脸来得意。
七白抱怀也有些不爽。
我巴不得现在就将她大卸八块,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来我面前招摇?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就算她嫁给我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她守一辈子的活寡。
司徒靖口气不善。
米小闲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苏玉钗只是让他陪着去参加一下她父亲的寿辰,他为何会这么生气。
司徒靖的目光落到一脸疑惑的米小闲身上,邪魅一笑:后天,你陪我去一趟丞相府。
我陪你去,为什么?米小闲嘟嘴:王妃的爹过寿辰,我跟着去那多不合适啊,她家人还不得把我卸开啊。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怕被他们卸开,难道就不怕被我卸开吗。
哇塞,这么大的火气啊。
米小闲嘟嘴,就只见七白在对她摇头使眼色,示意她别乱说话了。
米小闲耸肩感叹一声:哎,真倒霉啊,城门之灾,殃及池鱼哦。
她紧紧抱着麟儿:走吧儿子,回咱们的老巢去。
司徒靖看她要离开,嘱咐道:明天我会找人去给你做几套合体的新衣服。
米小闲一喜转头: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折成银子给我吧。
美的你,快走吧,贪财的女人。
被她这副嘴脸一逗,司徒靖原本的坏心情倒是清亮了几分,这女人怎么什么事儿都能用钱来衡量呢?真是服了她了。
七白抱怀对端木连道:大鼻子,我第一次看到有比你还爱财的人呢,尤其这还是个凶巴巴的女人,你作何感想?你欠揍啊,都说了不许再叫我大鼻子,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揍得你鼻子出血。
哎哟,你凶什么凶吗,吓死人了。
七白一甩手,那故作女里女气的劲头儿十足。
端木连白他一眼:真恶心,好好说话。
不过说实话,这女人确实让我倍感压力。
他努嘴:以后这里的闲钱不会都被她骗走了吧。
这个吗,不好说。
七白摇头。
司徒靖这会儿心情有些不爽,看了几人一眼后站起身:你们坐吧,我出去走走,烦的很。
袖手快步跟上:靖,我跟你一起去吧。
司徒靖没有同意也不反对,反正袖手一直都很安静,在他们这群男人堆中,袖手和洛枫算是正常人了。
两人来到后院凉亭里,司徒靖心情不太好,垮垮的斜坐在凉亭边椅上,身子倚靠亭边石柱。
袖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跟着端正坐下,目光落向不远处的花园中。
两人沉默了好半响,司徒靖才闷闷的问道:当年,如果我去跟父皇表明心迹,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袖手转头看了他的后背一眼,随即点头:或许吧。
袖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司徒靖回身目光落到袖手的身上。
这种事儿没有对与错,只有缘深缘浅,你们是情深奈何缘浅,一切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你又何必执着这么多年。
当年你不是也衡量过许久才做的决定吗,一切都是以顾全大局为重,赢得了女人却输了天下,这对你和凌王来说,都将会成为很大的打击。
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再来后悔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对于感情的事情来说,袖手终究是司徒靖与苏家姐妹的局外人,都说旁观者清,司徒靖也知道自己是当局者迷,所以,他很愿意听取身边人的意见。
一来,好让自己解脱,不要有那么强烈的罪恶感。
二来,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放手的理由。
如果是你,后天的寿宴你会去吗?司徒靖挑眉。
因为我对那里的人没有任何感情的杂念,如果是我,我回去。
我希望你的决定也是一样的,本来之前我们去边疆的时候宫中就有诸多传言,说苏贵妃因你而绝食,这些话传进皇上的耳中想必会让皇上多心。
皇上这次命你去参加苏相的寿辰,又允许贵妃也回去给她父亲祝寿,这摆明了就是想看看你们的态度,如果你不去,反倒是会落人口实。
司徒靖站起身:有道理,后天,我非但要去,还要去的漂亮。
袖手点头也跟着站起:既然事情都想开了,你还要继续在这里喂蚊子吗?哎哟,走啦走啦,咬死了。
你直接回去吧,我去凤凉姬那里睡。
司徒靖说着轻松优雅的将手背到身后往凉亭外走去。
袖手叹口气,靖如今对这凤凉姬很是上心,可他却觉得那凤凉姬很是不对劲,这种感觉很强烈,却又说不好是哪里不对。
两日后一晃而来,司徒靖没有与苏玉钗同行,而是在晚宴快要开始的时候,与小妾凤凉姬结伴而至。
今日两人可谓是高调秀爱,出尽了风头。
米小闲出的鬼主意,两人穿着同样浅绿色系镶金边的情侣袍子和同样色系的白鞋。
米小闲难得的出门没有化她的如花妆,而只是脂粉薄施,看上去真是简单得体又大方。
在这美女如云的地方,她虽不是最美的,但却是笑容最灿烂的。
两人从下了马车开始,司徒靖的右手就没有离开过米小闲的腰肢,走到哪里都是亲昵的揽着她。
这让本来在人群中晒爱的苏玉钗顿时觉得脸上一麻,有些站不住脚。
她咬牙,脸上虽笑意盈盈的来到司徒靖身前给他请安,可心里却已经恨的牙根痒痒。
王爷不是说不来了吗。
她的声音极低,只有三人能听到。
姬儿非要来见识见识大场面,我不舍得让她失望,所以就带她来看看。
司徒靖挑眉: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儿,你忙你的去吧。
苏玉钗左右看去,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这三人身上,她感觉自己身上有些火烧火燎的,甚是丢人。
米小闲满含爱意的转头看着司徒靖:哎呀王爷,不要这样说啦,姬儿会害羞的。
可她心里却将司徒靖骂了一百八十遍。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她可是来帮他的,可他倒好,这不是摆明了在帮她树敌,让苏玉钗更恨她吗。
哎呀靖王爷来了,这可真是稀客稀客呀。
远处一个穿棕红袍的年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双手拱起,貌似是要行李。
司徒靖挑眉:苏相今天可是寿星,不必拘礼了,你忙你的吧。
原来这一脸斯文相的老头子就是苏玉钗的父亲啊,他虽然年纪看涨,可是却能从他年迈的脸上看出他年轻时必然是个英气逼人的帅哥,也怪不得那苏玉钗会长的那么可人呢。
可苏相似乎却并没有打算离开,他侧眉看向米小闲:不知这位是…司徒靖扬唇一笑,眼中满是爱意的看着米小闲:这是本王的爱妾,凤凉姬。
米小闲乖巧的给苏相福了福身:姬儿祝苏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吭。
苏相挑眉清了清嗓子却并没有搭理米小闲。
来来来王爷,里面请,老臣还有其他客人招呼,王爷请先稍作休息吧。
至此,司徒靖依然没有松开搂抱着米小闲的手,两人一同往大院里走去,此刻院子里可谓人声鼎沸。
米小闲见左右无人,咬牙启齿,心头不爽,声音不大的道:喂,你不会还要继续带我进去招摇吧?差不多就得了。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司徒靖扬唇,看来她耐性不怎么样吗。
你没看到大家都在跟看猴儿似的看着我吗,我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了。
拜托,她现在可是小三儿好不好,小三儿是应该躲着人的有木有,哪有像她这样招摇的呢。
想避清静?这还不简单。
司徒靖说着搂着她腰的手用力一捏,顿时米小闲吃痛的:啊一声。
就在她打算质问他要干嘛的时候,就只听他关切的问:怎么了,肚子又痛了吗?看你,不舒服也不跟本王说,走,本王带你找地方休息一下。
米小闲眨巴半天眼,这才想明白司徒靖的意思,赶忙装痛的的依偎进司徒靖的怀抱,弱弱的咬牙道:多谢王爷的关心。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视线中,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就炸了锅。
靖王爷搂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长的也不怎么样吗。
就是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靖王爷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女人。
靖王妃不是一直都说她跟靖王爷很恩爱的吗。
……院中的议论声让苏玉钗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一甩袖也跟着要往后院去,可这时却被人拉住了手腕,她回头,见是自家哥哥,甩袖不悦道:哥,你别拦着我。
傻丫头,这就忍不住了?当年你要嫁给他的时候,就该有这种觉悟,你以为这司徒靖是个简单的人物吗?他会为了江山连小妹都放弃,你认为他在意什么儿女私情吗?苏玉浩冷语。
那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骑在我头上欺负我吗?不,我忍不下去了。
苏玉钗挣了一下。
骑在你头上?怎么可能,你忘了现在谁在后院里了吗?一会儿见到久违重逢的老情人,就算他司徒靖再淡定,也一定会因为当年对霓裳心存愧疚而失态的,你说到时候那个如今正受宠的小妾会作何感想?苏玉浩挑眉不怀好意的一笑。
呀,是呀,哥,还是你厉害,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苏玉钗面上一喜,现出了往日里还在娘家时的那份天真模样。
所以说你就是缺心眼。
苏玉浩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与我商量商量,我也能帮你拿个主意。
苏玉钗撒娇似的揽住了哥哥的手臂:是,我知道我笨,所以我以后一定会多听哥哥的。
若不是当年听了哥哥的计策,我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嫁给王爷,说不定当年进宫的人就会是我了。
你这种心性,就算是进了宫,也不会像霓裳那般受宠。
他们都以为苏霓裳是个软柿子,可事实上,她能够在皇宫中屹立五年不失宠,总归是有她自己的手段。
苏玉钗冷哼一声:贱人生的女儿,自然有的是贱法子。
好了,今天是爹的寿辰,莫让别人看了咱们苏家的笑话去。
那些你讨厌的人,就让他们互相对付好了。
苏玉浩说着揽着妹子的肩膀重新进了人群,只是苏玉钗再聊的话题就决口不提她与王爷有多恩爱了。
而这边带着米小闲来到后院的司徒靖,在见到周围没有什么人后,便松开手。
米小闲一得到解放,立刻揪着自己的衣领来回颠,旋身一屁股坐到了小湖畔的大石上:哎呀,热死我了热死我了,这大热天里秀恩爱,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代价太惨重了。
对了,你刚刚干嘛真掐我啊,你直接说让我装一下不就好了吗。
怕你演不真实。
拜托,我可是天生影后的料儿,我会演不真实?别开玩笑了。
米小闲嘟嘴。
见她这气势,司徒靖也在她身畔坐下:好吧,我认可,今天你表现不错。
现在才想起来表扬我啊,所以,会有奖赏吗?米小闲对司徒靖挤眼,一副谄媚的样子。
又想要银子?司徒靖冷哼一声。
不然我这戏总不能白演了吧。
米小闲倒是很理所当然,一点也不惧怕他横眉冷对的双眼。
这套衣服就送你吧,算作酬劳。
什么?一套衣服你就把我打发了啊,这本来不就是要送给我的吗?米小闲郁闷嘟嘴。
你不是说这是在演戏吗?那这衣服自然是道具,不过,看你表现不错,这衣服送你了。
司徒靖看着米小闲脸上纠结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气鬼,笑吧笑吧,也不怕笑出心肌梗塞。
米小闲前面才刚说完,就听身侧司徒靖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还真以为自己咒语灵验,司徒靖心肌梗塞了呢,谁知道转头看他的时候,却只见他双目痴呆似的看向了远处。
顺着司徒靖的目光远去,米小闲不禁咂舌。
远处,一个美的像仙女儿一样的女人,穿着一袭华贵的黄袍远远的走来。
女人体态优雅,步履缓慢,五官小巧,晶莹的搭配在她没有一丝赘肉的瓜子脸上,绝美非凡。
她眼波间流转着一股数不清的情愫,还未靠近就已似水意荡漾,一派我见犹怜的模样。
见司徒靖已经完全失了神,米小闲撇嘴,男人爱看美女果然是天生的,从古人时期开始就已经如此了啊。
不过,眼前美人儿确实是美,别说司徒靖了,就连她都喜欢看呢。
米小闲正胡思乱想间,那女人也已经走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司徒靖,满面心事一般的勉强微笑:靖,许多年不见,你可还好?司徒靖皱眉,眼神间满是伤楚:我很好,你呢?我…也很好。
女人犹豫了片刻垂眸。
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司徒靖说完,两人之间忽然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米小闲看看司徒靖,又看看美人儿,不禁纳闷,原来这两人是认识的啊。
她的好奇观望在两人的目光纠缠中看似多余,可美人儿却还是注意到了她,终于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这位姑娘是…见美人儿终于看到了自己,米小闲扬唇一笑:你好,我叫凤凉姬,是王爷的…司徒靖转头看了米小闲一眼打断她的话:你先去后面呆一会儿吧。
米小闲嘟嘴:哦。
好啊,臭小子,看到美女就过河拆桥是吧。
美人儿也对身后的两个贴身侍女道:你们也去一边呆一会儿吧。
是,娘娘。
两个侍女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的模样,很是听话的就与米小闲一起走开了。
司徒靖双目直勾勾的挂在苏贵妃的身上,满目伤感:对不起,当年我做了逃兵。
不怪你,造化弄人,是我自己没有福气做你的女人。
苏贵妃抿唇垂头:我懂你的难处,你也有不得不放弃我的理由。
可我终究是负了你,我曾经说过,会守护你一辈子的。
司徒靖叹气。
靖,以后不要再自责了,都过去了,那时候你的选择是对的。
天下于凌王跟你来说何其的重要,就算你要为我做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
我不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你与皇上为了我而闹翻,那样,我会自责一辈子。
且不说你争不过皇上,就算你真的争过了皇上,以后的日子我们怕也是难逃良心的谴责。
因为,我们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害了凌王的大计。
司徒靖默默的看着苏贵妃,这样一个懂他的女子,他却失去了她,这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悔:这一切全都拜苏玉钗所赐,她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靖,别这样,姐姐…她也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的,一个爱你的女人怎么会有错呢。
再说,她毕竟是我们苏府的长女,是我的亲姐姐,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跟她能够好好的相处,让她代替我好好的陪在你身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司徒靖摇头:不,我绝对不会让她代替你的,她根本就不配,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善良的傻瓜,竟想着让害你的女人代替你。
他说着上前搂抱住了她,两人情深意切,奈何却只能这样相拥。
苏贵妃警惕的连忙推开他:别这样靖,五年都过来了,不要因小失大。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要为别人着想。
司徒靖皱眉。
这不是别人,是你啊。
苏贵妃咬唇:我不允许自己成为你的障碍,我只要你好。
司徒靖闭目,转身面对徜徉的湖水,心却纠结的痛着。
如果是凤凉姬那个女人的话,她大概不会像霓裳这样想这许多吧,她总是那样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小利益,典型的小女人。
不知不觉间,司徒靖睁开眼,这时候他怎么就联想到那个不知轻重的女人了呢,真是…晦气。
假山一旁柳树后,米小闲八卦的问那两个侍女:刚才你们叫那美人儿娘娘,她是什么娘娘啊。
两个侍女鄙视的看了米小闲一眼,大有傲人的姿态:连我们宫中最受宠的苏贵妃都不认识,你还敢近苏府来贺寿?苏贵妃?此刻为了八卦,米小闲可是不怎么在意这两人的态度呢。
我来这里贺寿,为何一定要认识苏贵妃呢,苏贵妃与苏府有什么关系吗?你怎么这么土,从乡下来的吧。
另一个丫鬟趾高气昂的冷喝:你不知道苏贵妃是这苏府的二小姐苏霓裳吗?你说贵妃与这苏府有没有联系。
苏霓裳?米小闲挑眉看向天空,这个名字貌似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呢,啊,对了,苏玉钗提过这个名字,她说,司徒靖最爱的女人永远不可能是凤凉姬,因为他爱的女人是苏霓裳。
对对对,就是这个了。
怪不得前天苏玉钗来找司徒靖的时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呢,原来如此啊。
可是好奇怪,既然司徒靖爱的是苏霓裳,为何最后却娶了苏玉钗呢?这不是有些闹拧了吗?她从柳树后侧头出来看向远处小人工湖旁的俊男美女,这苏霓裳比那苏玉钗更美上无数倍,简直可以用绝色来形容,她站在司徒靖身侧,这场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副画儿一样呢,两人真是绝配啊。
再反观自己呢,她虽然跟司徒靖穿着一样款式的情侣服,但她站在司徒靖身侧,貌似更像是个小丫鬟吧?也对,她一个小妾,怎么跟那华丽的贵妃娘娘相比呢。
那两人真是越看越配,可她心里怎么就这么不爽呢?同样是女人,她比那个苏霓裳,除了外貌之外,也没差啊。
哦,对了,她的声音也不若人家温柔,笑容不若人家可人,眼神不若人家楚楚动人。
等等,她干嘛要拿自己跟那个女人相比呢?她是她,别人是别人。
凹槽的,看到美人儿就自卑,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她应该是以下这般模样的才对。
嘭,她从树后跳出来走回到湖边去:你们两个说完没有啊,天气热的要死,蚊子这么多,你们也为我们这些躲在树后的人着想一下行不,我们是来参加寿宴的,可不是来拿我们的鲜血喂蚊子的。
没错,她就该是这种不识时务的女人。
~~貌似,某男开始有些小小不对劲了哦~~偷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