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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订阅参与抽奖~)

2025-03-22 07:02:43

殿内的气氛忽然沉默, 李公公上前隔开两人的目光,似打趣一般地笑道:裴侍郎莫要忧心夫人,这后宫之中伺候的都是丫鬟婆子和杂家这种阉人, 您就安心坐下便是了。

裴再思的目光所至落在颜月月面前的阴影之上,然后轻声开口,月月,我们回家再换衣裳好吗?他素来清朗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低沉, 颜月月的身后便是一望无际的黑, 浓稠到要将她拉进去,再淹没。

颜月月息了声,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想要让他离开, 离开这个地方。

殿内明亮, 但空气却是黏腻,她呼吸不过来,唇微启着, 却说不出一个字词。

月月,裴再思又唤她, 和我回家。

李公公看着二人, 没能料到会是如此, 然后稍拉了脸色, 冷笑道:怎么?裴侍郎这是对皇宫的守卫不放心, 还是对咱们皇上不放心啊?他的声音又尖又细, 让人的身上冒出一丝冷意来, 颜月月拢了拢自己的衣袖, 然后点了点头, 回眸间递给裴再思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李公公说道:还劳烦李公公带路。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李公公也适可而止,目的达到后便又还上一副真切些的笑脸,还请夫人随老奴来。

裴再思的步子定住,目光追随着一直到眼前人的身影消失。

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在门口多看两眼,便被侍卫拦下,还请裴侍郎用膳。

此番究竟是何意,裴再思的眉间愈蹙愈紧,只觉得心中涌起许多不安,他巡视了一眼殿内,成群的宫女侍卫,不像是在用膳——更像是软禁。

他不解,但却得不出一个答案来,只觉得古怪,一时间坐立难安,只站在门前等着,他不能走出一步,只能在最远的距离内,等着颜月月回来。

夜间的宫中烛火如豆,幽幽泛光,让人心中生寒。

颜月月的外衫湿了一半,夜风一过便有些冷意,她跟着李公公的步子,慢慢地走着,压抑着自己想要回望的心思。

一直到一个偏殿前,李公公才停下,弯腰笑道:裴夫人,请吧,老奴在外面替您守着。

二人行走的距离似乎说不上远,但却又像是走了许久才到,颜月月往屋内望了一下,见与寻常殿中无异才安下了一些心来。

殿内有一个极大的木屏风,她走到屏风后便见着了一列列挂好的衣裳。

九月里的夜实在算不上暖和,她将外衫脱下,见里衣也湿了一块,于是轻蹙了一下眉,然后将身后头发挽起,将里衣的系带解开。

屋内似乎又冷了几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似听见了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她举在半空挽发的手臂一僵,颈脖之后有丝丝凉意。

颜月月将衣裳拢起,心中乱跳着往四周看了一圈,却发现并无异常,只那屏风上深沉的木色在昏暗的室内让人心慌。

她不敢再把衣裳脱下来,草草地拿起一件外衫穿上便行了出去。

屋门紧闭着,但麻纸上透出来的黑以及跳跃的光点显得异常诡异。

李公公见她出来,似乎有些惊讶,然后笑言道:裴夫人您这么快便换好了么?他的面容一半隐在夜色之中,一半在明亮之处,脸上的皱纹随着笑意的涌起而刻地越深。

颜月月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足尖微微抵着地面,轻声‘嗯’了一声后便等着他带路返回。

李公公不动,微弯的腰又低了低,目光移动了一下,才转身带路往回走。

二人走后,玄谨便缓缓从屋内走出,面上神情不定,他已经看清了,颜月月的颈后有蝶形胎记,与七年前那个女孩颈后的胎记一模一样。

室内的气氛肃穆,裴再思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地望着二人身影消失的地方,他身旁有个宫女正与他解释着,叫他宽心。

但他又如何能宽下心来。

一直到二人的身影出现,裴再思心中的大石才落下一些,他快步上前有些焦急地抓住颜月月的手,问道:路上黑吗,怕不怕?他想问的不是这个,却只能问出这个来。

颜月月摇了摇头,将他往外拉了拉,想要离开,裴再思询问的目光落到李公公身上,然后说道:李公公,既然皇上已经不胜酒意,是否在下与内子可以回府了?这是自然,李公公手上的拂尘一甩,笑道:裴侍郎与夫人慢走。

宫中的路都极长,二人在宫女的领路下出宫,在路上,颜月月总是心慌,她将自己的身子半缩在裴再思的怀中,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唇上几乎要咬破。

裴再思半拥着她,用自己宽大的袖袍将她揽在怀中,见她几乎要吓到哭出来的模样,于是弯腰将她横抱了起来,轻声道:月月不怕,马上就要回家了。

一直到他的怀中,被紧拥着的时候,颜月月才将心中的恐惧咽下去一些,只是透过衣袂缝隙见到来路见不到底的黑时还是不由得心间一跳。

她的确是怕极了。

一直等上了马车,她仍旧是紧抱着裴再思的腰间不松手,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轻哼着,声音细细地说道:下次不要再进宫来了,我害怕。

裴再思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惧意,于是也轻声安抚道:月月乖,不怕。

他的声音温温柔柔,颜月月有些红脸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与他温润的眸子交汇时才低下头,在他颈间轻蹭,也忘了今日早晨还咬了这人一口,忘的一干二净,像只小猫儿一样地撒着娇。

裴再思轻抚着她的脊背,轻拍着,目光落到她的耳垂上,伸出手轻捏了一下,然后说道:月月也感觉到了今日的不对劲,对吗?嗯,颜月月又往他的怀中挤了挤,不太安分,我总是感觉奇怪,但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很难受,想快点离开才好。

他的手热热的,放在耳垂上暖暖的,放在肚子上也是。

从前颜月月来月事的时候,吴妈都会烧一个汤婆子给她放在肚子上,但是如今,裴再思的手比汤婆子还要热。

她将那大手握住,然后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甜甜地笑了一下,搂着他的颈间说道:你的手是暖的,你牵着我,那我便不怕了。

裴再思轻摸了一下她的面颊,笑她这么快便忘了方才吓到的事情,见她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也是欢喜,在她的腮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答道:好。

子时,养心殿还燃着烛火,宜贵妃在秋日的夜里只着一件轻纱跪在地上,这是从前玄谨最喜欢她穿的一件衣裳,她想要借此来试探圣心。

她觉得自己可怜过,每日里活的小心翼翼,但她却在这份小心翼翼中得到了无上的荣宠与恩赐,她并不可怜才对。

玄谨坐在床沿,身前有一个面容俏丽的宫女替她捶着腿,那宫女穿的端正,见到宜贵妃如此模样,虽垂着首,但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但凡在宫中久一些的人都知道,皇上对这位贵妃的宠爱来的没有由头,故而现在盛宠如潮水一般地猛退,他们也不觉得太为惊讶。

或许有些人早就猜到,在宫中生存下去,不靠美貌与家世,那便只能靠皇上一人,只是后宫圣心难测,谁也不会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

宜贵妃冻到有些发抖,但仍旧是跪着,忍着颤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软一些,皇上,臣妾伺候您歇息吧。

她生的白净,此时肩上的红色胎记在大片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夺目。

玄谨挥手,宫女退下后,他缓缓开口,朕问你,你当年是如何知晓先帝的行踪?先帝访齐并不是大张旗鼓地进行,故而他才会觉得奇怪,为何宜贵妃的父亲会知道他的身份,且那么恰巧地将女儿送了进来。

难道朝中仍有旧朝异党隐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吗。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宜贵妃深吸一口气,这些年她听得多了,这个问题便也知道该如何的答上一答,是臣妾在齐地时救了皇上,皇上您忘了么?不对,玄谨的声音低沉,对这个答案嗤之以鼻,朕再问你一遍,你若是再骗朕,你可知道下场?下场……宜贵妃身子一抖,想起来从前玄谨惩戒那些不听话的人的手段。

她见过一位老臣被凌迟处死,身上的血肉被一片片地剜下,一直到露出森森白骨,但人却还未咽气。

玄谨不算是一位好的君主,但他却是的的确确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主掌生杀大权。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一般,玄谨抬步上前,用手中的扇子轻轻地划过宜贵妃的肌肤。

扇面寒凉,仿佛就真的如刀片贴在身上一般。

宜贵妃的目光逐渐开始惶恐胆怯,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一切么?她颤抖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件事已经瞒了两年,如今会被戳破……皇上……她不死心,伏低了身子抓着玄谨的衣摆,哭道:皇上是不信臣妾么?她此时的模样可怜,玄谨却毫无怜悯之心,他迎宜贵妃入宫也只不过是为了当年的一份恩情一份执念罢了。

他要的是那颗明珠,而不是一个赝品。

玄谨将她的下巴抬起,然后端详着,这张脸他看了两年,极其普通,普通到令人厌恶。

他早就该知道,此人怎么可能会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你家中还有兄弟五人,姊妹三人,玄谨轻转着手上的板子,笑容很轻,却是重重地砸在了听话人的心上,你一日不交代,朕便一日杀一人。

或者,先从你的父亲开始,每日剁下一根手指,或挖下一颗眼珠,再杀他一个儿子,如何?宜贵妃的面上满是惶恐,她虽知晓玄谨手段残忍,却不知道他会如此的对待自己。

难道,两年的情分也就如此不值一提的么?她不信,偏要再赌一赌,父亲说过,当年之事,他们是目击者,没有旁的人会晓得,只要真正救了皇上的人一日不出现,那她便一日是皇上的宠妃。

宜贵妃落下一滴泪来,她与玄谨相伴两年,自然是晓得,他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或者是想要知道些什么,顾忌着些什么,才会如此。

不然的话,恐怕自己如今已是身首异地了。

·夜里颜月月睡得不安稳,一直往裴再思的怀里挤着,想要被抱得更紧些,不然总是感觉到不安。

二人新婚,晚上会折腾一些时候,等到颜月月累极了,才放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裴再思抱着她,见她眉间微蹙,不由得替她抚平,想必她是做了噩梦,才会疲惫到如此也不能沉睡。

望着怀中小姑娘的睡颜,他的心底生起许多的满足来,不由得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粉嫩的唇。

夜已深,屋外传来若有若无的更声。

裴再思起身给颜月月接了一壶温水,看着她小口饮完后又睡了过去,可他却是失了睡意。

他披起外衫来到院内,脑中不断地回响着今日里发生的事情。

在他今早入宫之前,的确是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只让他一人入宫谢恩便可,但却在之后让他们夫妻二人再入宫。

况且,裴再思记得,玄谨的酒量向来很好,怎会今日便醉倒。

此时种种,如同一团迷雾萦绕在他的心头。

若是非要猜测,他只能想,是不是父亲做了些什么惹皇上不快的事情,或者是外祖府上,江南之地出了什么变故,皇上想要借此试探裴家的忠心。

裴再思得不出来一个结果。

次日,卯时。

颜月月方醒,便将自己腰间的手拿开,然后唤花枝来为自己梳妆。

裴再思醒了有一会儿了,他以前上朝时寅时便起了,如今醒了也不起来,而是怀抱着娇妻想再多看看她。

再睡会儿吧,起这么早做什么?他知道,平日里颜月月在承元公府都是睡到巳时才起,小姑娘爱睡觉,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爱睡,便多睡一会儿。

况且,看她睡得香甜也是一件幸事。

不睡了。

颜月月还有些困顿,昨夜里身子的疲乏还未消散,心中其实是极想回到被窝里再待待,但是不行,她得去给公婆请安。

她的脑中混沌,虽醒了,但还是困着,眼睛微闭了闭,便又往裴再思的怀中倒去。

她的手伸到裴再思的怀里,往他的臂弯中又紧贴了贴,嘟囔道:再睡一盏茶的时间,你可要记得喊我。

娘亲与她说过,虽裴颜二府交好,但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少,要敬重公婆,若是委屈了可与娘亲说,与夫君说,在公婆面前还是万不可丢了规矩。

昨日我方起便进了宫,回来时也已经天黑,没能给公婆请安敬茶,娘亲知道了,是要怪我的。

她还是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若是要做些什么,下意识的便想到娘亲允还是不允。

裴再思见她强撑着的模样,有些不忍,摸了摸她细嫩的面颊,手拂开她颈侧的发丝,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

一直到抱着她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后,他才轻声开口唤道:月月,该起了。

颜月月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含糊应答。

她慢慢坐起身来,将自己滑下大半的细纱软裙穿好,将鹅黄色小衣全都遮住,然后半跪在床上,想要将垂下两层的床帐掀开些。

裴再思见她衣裳穿好,便将床帐勾了起来,先行穿衣后到屋外洗漱。

屋内是要留给夫人用的。

虽说颜月月的婆母,裴夫人并未给小两口定规矩,但却也是每日里在侧厅摆好饭食,等着他们过来。

她想的是,若是不来也罢,来的话,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更好。

裴夫人身子弱,膝下只有裴再思这么一个儿子,但却偏生是个冷淡的性子,不如女儿贴心,故而她对颜月月嫁进来是极其欢喜的,就好像是自己多了一个女儿一样。

颜月月和裴再思一路往侧厅而去,路上仆从见到二人都会唤一声‘公子’与‘少夫人’。

昨日入宫时,李公公喊她是‘裴夫人’,若是与婆婆在一处,则就要变成‘少夫人’,颜月月懵懵懂懂的接受着这些称呼,她觉得新奇,只挨着裴再思,也不能表现出太多来。

为妇人后,她便梳起了已婚女子的发髻,只在自己院子里时才会将头发散下来,她有些不习惯,毕竟从前为了遮颈后的胎记,她不仅头发是披着的,更是衣裳都要将领子定制的高一些。

裴再思拉着她的手,见她盯着自己脚尖的模样,以为她是紧张,便柔声道:莫怕,与从前一般即可。

他今日穿着一件蓝色儒袍,显得整个人更加清俊出尘。

颜月月低声嗯了一声,收了心思,继续走着。

裴太傅不常在府中,故而二人到时也只看见裴夫人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在看见二人过来的时候,裴夫人的面上便起了笑意,连忙起身拉着颜月月坐到自己的身侧,说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该多睡会儿的,现在困不困,要不要回去再睡会儿?颜月月嗜睡,这是两府人心照不宣知道的事情,此时她微低着头,面色有些发红,如今已经卯时过半,不算早了。

小姑娘今日穿着一件淡粉色银线百合群,耳上坠着一对珍珠耳环,越发显得眉目如画,可爱可怜起来。

不早了,该早些来给母亲请安的。

她的声音小小的,若不是裴夫人离的近,怕是要听不见。

裴夫人是江南女子,本身性子就温婉柔和,怎么会和颜月月计较这些,此时眼眸微弯,轻斥裴再思道:你该让月月多睡会儿,若是要来看我,晚饭时过来便行了。

母子两的目光都聚集在中间的颜月月身上,她一顿早饭吃下来是格外的受到照顾。

饭闭,裴夫人有些话要单独同裴再思说说,便让颜月月回院子去补补觉。

母子二人坐着,一时间没了话要讲。

裴夫人拿着团扇轻摇,清丽的眉眼上还有未褪下的喜意,此时望了一眼自家儿子,笑道: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颜月月早饭没有吃多少,此时碗中还剩了半碗清粥,裴府家训一向节俭,裴再思将她碗中剩下的粥饮尽,然后答道:月月是儿子的心上人,母亲早就知道了,这么多年,得偿所愿是儿子一直以来的期盼。

是啊。

裴夫人轻敲了敲桌面,心下一时间百感交集,想要说的话在胸腔之间开始纠结起来。

她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怕是不好,会惹得小两口厌烦,但与她同龄的女子在她这个年纪早早地便已经抱上了孙儿,她心中羡慕至极初时她也有过给儿子纳通房的想法,但是却都被拦了下来。

毕竟裴家家训便是只娶一妻,还有就是他那儿子,是个倔性子,耐得住寂寞,能等。

此时裴夫人轻咳了一声,思考一瞬后便开始引入这个话题,我儿你已经快二十有一了。

裴再思放下碗筷,似乎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些什么,面上表情逐渐无奈,桌上的粥饭被伺候的人收走,裴再思不答话,裴夫人只好继续说道:你知晓母亲没有别的多大的愿望,只希望你能与月月好好地过日子。

只是你也知道,母亲同龄的那些夫人们都已经抱了好几个孙儿,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羡艳,而且这个月隔壁的程夫人又添了一个金贵的孙女儿,我去看过了,白白净净,极为可爱。

裴再思往自己院子的方向张望了一眼,想着早些回去陪颜月月。

裴夫人拿团扇敲了一下他的肩,见他看过来,才继续说道:咱们裴家,三代单传,着实是子孙福薄,所以呢,母亲希望你和月月能争点气,为咱们家多添几个孩子。

母亲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孩子多了热闹些,若是月月不愿,便明年给母亲生个乖孙先抱抱,剩下的乖孙缓两年也无妨。

裴再思皱眉,他记得当年祖母在世之时也是如此对母亲说的,结果裴夫人烈性,说生孩子是去了一趟鬼门关,就算是死也不会再生一个。

他将疑问提出,裴夫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沉默了一瞬。

好半响,才开口为自己辩解,母亲当年是不知晓你祖母的心意,若是知晓,那定然会替你添个可爱的妹妹。

这个答案说出去没人信。

裴再思为她斟了一杯茶水,然后说道:儿子尊重月月的想法,您也知道,女子十月怀胎不易,孩子生出来更是对母亲的身体有着极大的伤害,若是月月愿意,便生,不愿,便不生。

不愿便不生?裴夫人有些奇怪地看他,问道:你给月月喝了避子药?未曾。

那便是听天由命,裴夫人听他一言之后也觉得自己不太能够体谅儿媳,但还是说道:母亲也不与你遮掩心思,我便再劝上两句。

你努努力,每日进补着,争取早日让月月给咱们家添个孙字辈,让母亲高兴高兴,如何?裴夫人似乎是极其期待他的答话,裴再思浅摇了一下头,她便面色沉寂下来。

你与月月都正年轻,如何会怀不上孩子,莫非……是你的问题?作者有话说:嗯哼,都开始催了,开始行动还远吗~(夹子上面安全第一哈)明天断一天,周一更新一万字~(其实我有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