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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后半部分已替换)

2025-03-22 07:02:43

在得知颜姝入宫的消息的时候, 颜月月正坐在院子里等裴再思散值回府。

七日婚假已过,他每日寅时便起,到了酉时才回, 据说从前礼部也不算太繁忙,不至于如此劳累,但这段时间便不知为何,整日里都有事情要做。

颜月月浅浅伸了一个懒腰, 对这个消息不置可否, 颜姝向来是个心比天高的,如今也算是遂了愿。

吴妈替她梳理着肩上的秀发, 提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这个话题,毕竟庶小姐如此行为算是犯了承元公府的禁忌,就算到了宫中, 没有家族的支持, 若是无宠,则日子也不可能好过。

她的心里思量着,想起来陈氏的交代, 目光便顺着颜月月的身子看了下去。

新婚十余日,原先还有些青涩的小姑娘身上已经多了几分妇人的媚意, 慵慵懒懒半是随性地斜倚在桌旁, 便能看见从衣襟内透出来的一些春光。

许是由于在院里的缘故, 她身上的衣裙穿的松散, 稍一低头便能看见如玉般莹润肌肤上的点点红痕。

颜月月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有些奇怪地抬眼, 眸间稍动, 便是水光潋滟。

吴妈心头一滞, 她家小姐自从成亲后便出落的越发动人, 比陈氏当年都还要美上许多。

要知道,陈氏当年可是齐地有名的美人。

吴妈?颜月月不解,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便见着了自己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顿时便红了脸,慌忙将衣襟拢起。

她有些支吾,但又想到吴妈是教过自己许多事的人,包括人事。

吴妈此时也回过神来,见她如此模样,轻笑了一声,然后将她的手拿开,又将她被捂紧的衣襟松开些,说道:小姐是在害羞什么,老奴也一把岁数了,自然是晓得这些事情。

自从嫁到裴府来后,吴妈一直都关注着小夫妻之间的事情,力求方方面面都周到,以免何处出来问题,影响到夫妻感情。

现在方新婚,她每夜里过来时听着屋内的动静,次日又要问过花枝传水的次数才能放心。

颜月月有些不知所措,她与裴再思之间的这些事情,每每想起来便让人脸红,若是晚间拉了帘子都还好,今日拿在明面上来说,倒是让她羞涩不已。

穿衣呢,自然是不得要中规中矩。

吴妈轻咳了一声,对她又说道:小姐您与姑爷不是旁的关系,是夫妻,这私房里穿衣尽可大胆一些,在自个儿院子里穿的囫囵些也没个什么,若是不信,您今晚上换件纱裙再试试。

什、什么纱裙?颜月月的面色已经红透,还是有些好奇,觉得这些话古怪,但是却想多听一些。

她心底十分想要知道,吴妈说的纱裙是什么纱裙,难道与她平日穿的寝裙不一样么?吴妈将她拉起,二人走到平日沐浴的浴房内,此时浴房内已经有人在伺候着了,显然今日之事是吴妈刻意安排。

小姐您先沐浴,姑爷就要回府了,老奴待会儿就将衣裳送过来。

水汽不断蒸腾着她的肌肤,颜月月的脑中不断地回响着吴妈方才说的话,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子泡在水里,手指轻抚着那点点红痕。

这些痕迹全都是裴再思留下的,说来也怪,分明没用力气,还很舒服,却偏偏留下这么些令人浮想联翩又捉摸不透的印子。

就好像被掐了一样。

待到伺候的人替她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吴妈才抱着一件芙蓉色纱裙缓缓现身。

若不是这纱裙极薄,光是看料子倒是与平日里穿的无二。

颜月月红着脸将那纱裙展开来,发现的确是不一样,这件裙子不算太薄,但穿在身上却是若隐若现,也要松垮一些。

她连忙将纱裙又丢到吴妈手中,羞声道:不穿,这个怎么穿!她捂着脸,就连睫毛都在颤抖。

吴妈记得,她家小姐头一次看小册子的时候也是这般,后来看多了,便也习惯了。

所有新奇的事物在头一次接触时都是这般,到后来,便也觉得正常了。

后来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法子,颜月月是将衣服穿上了,可却一回到房便钻进被子将自己给捂了起来。

捂得严严实实,一点儿缝隙都不留。

一直到裴再思从书房出来,回去院里的时候,她才露出一双眼睛来瞅着来人。

方才我散值回府的时候你去沐浴了,裴再思见她躲在被子里,低笑了一声,便将手从被中伸进去,要将她抱出来,不热么?不热!颜月月躲开他的手,又将自己一卷,便缩到了床脚,只觉得浑身都是刺,坐立难安,无法直视眼前人。

裴再思心中有一些奇怪,见她脸颊通红,便又要来摸她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他还穿着上朝的绯色官服,显得眉眼更加俊朗无双,此时他的眸间微蹙着,满是担忧,柔声哄道:月月乖,快出来让再思哥哥看看。

小姑娘的不仅面颊是红的,就连眼眶都红了一圈,好像是受了委屈一般,此时闻言,似乎有些犹豫,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便裹着被子一点点儿地挪到了他的身侧。

裴再思无法,只能连人带被全都抱了起来,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轻探她的额间,似乎有些惊讶,怎么这么烫?言罢,他便面色一沉,将人放到了床上,便要去找大夫,你躺就在床上别动,我去找大夫来。

他的语气认真,颜月月心间一拧,这怎么能让大夫过来!她连忙拉住裴再思的衣袖,往前扑了一些,半个身子悬在了床沿上,身子的重心全都依托到了自己手上的半截袖子上。

月月你……裴再思的话一顿,陡然止住,望着她说不出话来,竟也渐渐红了耳根。

小姑娘长发披肩,身子前倾着,大片白皙的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春光无限却又朦胧,衬上她粉面含羞的模样,叫人一时间竟然失了神。

裴再思抿着唇,将她扶起,然后拥到了自己的怀里,鼻尖抵在她的发间,笑道:这是月月给我的惊喜吗?颜月月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她,一双手将自己捂住,却又捂不住什么,见他动情,连忙道:将帘子拉上。

她的声音含羞带怯,似喜似忧,要将人勾到失了心智。

裴再思舍不得将她放下。

他没有想到过小姑娘给他准备了这样一个惊喜,实在是令他惊讶却又欢喜。

颜月月记得吴妈说的话,于是努力让自己胆大了一些,面上红的要滴出血来,然后双手揽上他的颈脖,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娇声道:将帘子拉上嘛。

气氛一时间沉默。

虽说颜月月的确是千娇万贵养出来的女儿,但是却不娇气,这是头一次,裴再思听见她如此说话,娇娇软软,甜到发腻。

他低下头,在颜月月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抵着她的鼻尖说道:好月月……颜月月羞到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带着几分笨拙,又攀上他的颈脖,在他的下颚轻吻着,似乎有些自来的熟练,不需要教,然后软软喊道:夫君。

笨拙的妩媚最是令人致命,裴再思按着她的后脑勺,索取着她的香甜,一直到大汗淋漓,到颜月月哭出了声来,才堪堪停下。

小姑娘在他的怀里哭地抽抽噎噎,全然忘了自己方才是如何在引诱,在点火。

裴再思在她的肩上亲吻着,声音还是沙哑,手臂落到她不盈一握的腰间,哼笑声在此时显得尤为刺激着颜月月的感官。

她将身子一缩,瘪了嘴,又要哭,她早就该知道,成亲这些天来,裴再思怜她身子弱,每次都不能尽兴。

这下好了,这次倒是让他给吃足了,只是却苦了自己,承受了受不住的快活。

裴再思的手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摩挲着,将她面上的泪痕吻去,然后问道:月月觉得舒服吗?或许是今日实在过火,这人竟然问起来这个问题,颜月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是说不舒服,难免有些自欺欺人,若是说舒服,她却开不了这个口。

她的目光望进裴再思墨色的眸子里,再到他额上豆大的汗珠,似赌气一般,将头一转,哼道:不舒服。

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裴再思拥着她,笑了笑,又在她的背上吻了几下。

不舒服也没有关系,他总会努力让小姑娘感觉舒服的。

·自从颜月月嫁入裴府后,颜秉之便在府内觉得无趣起来,总是感觉没有什么人气,让人乏味。

他的生活中忽地便少了这么一个妹妹,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很快的适应,每日里只能逗猫遛狗要么便在官邸消磨时间。

朝中五日一休沐,他便独自一人骑马来到了江堤,想要散散心,驱散一下自己这孤家寡人的无病呻吟,倒不是他不愿待在府中睡觉来打发时间,只是每每一想起来陈氏抱着一大捧画轴过来让他相看女子的情景便让他恐慌。

一个人是多么自在,好不容易摆脱了玄荔,他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自己的个人时光,怎么能再多一个人来天天管束着自己呢?近十月,江边之景色也是萧瑟,寒风吹起他的衣摆,竟然让他心中无人来懂的愁绪滋长得更快了一些。

恍惚间,顺着风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而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颜秉之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转头,果然在石桥的另一边,见到了玄荔。

他忐忑不过是因为早三年来留下的惯性,期待是想要看看,早便有所传闻驸马与公主恩爱有加,这恩爱究竟是哪般恩爱,他其实不大信,玄荔会变了性子。

近三月未见,桥另一边的玄荔似乎比从前要看起来温柔一下,手中也未执长鞭,而是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边是五颜六色的花。

她今日穿着一席芡实白长裙,显得温婉又可人,头上梳着一个斜斜的髻,簪着一支玉流苏钗,随着风而轻轻晃动,不时有几缕落在脸颊旁,又凭添了一丝俏皮。

颜秉之忽然觉得她有些陌生,似乎不是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五公主玄荔了。

从前的玄荔,每次都是浓妆艳抹,华贵逼人,何时有如此素净温婉的模样。

他的目光呆呆地望着,觉得自己早三年来认识的好像是另一个人,而在二人的对岸,他出现在此似乎有些不大合适,毕竟算得上是公主的旧爱。

颜秉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似乎自己这么想也不对,他算个哪门子的旧爱,顶多是一个倒霉鬼罢了。

他牵着的白色大马大抵是认识玄荔的,此时一扬马蹄便往回路要跑去,他好不容易将暴躁马儿安抚,可一转身却发现桥对岸的两人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玄荔的手挽在沈裕安的胳膊上,往他的方向微斜着,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尽管面上不显,但心里在见到对岸颜秉之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地漏了一拍。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但她却不能再错下去。

沈裕安亦是在观察着二人,见到玄荔面上没有异色时才心中稍安,转而看向颜秉之。

牵着白色骏马的男子眉眼很是俊朗,有一股玩世不恭的意思在里面,此时站着,长身玉立,便是极好的风景。

沈裕安观察颜秉之的时候,颜秉之亦是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眼前这个男子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他站在玄荔的身边,那副小心翼翼又温柔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好奇——真的会有人叫玄荔改变。

颜秉之定睛再看,发现沈裕安的面容也很俊朗,只是衣着普通,不过也算是一个温润如玉之人。

他的心中有些尴尬,但却尽量不要让自己露出太多马脚,而是稳了身形,然后稳步往二人的方向走去——他要让自己看起来自然而又潇洒,才不要露怯。

与此同时,玄荔亦是挽紧了沈裕安的手,然后往相对的方向而去。

二人在桥的中间碰到。

玄荔向来不是一个留念难忘的性子,哪怕此时心中仍然还有波澜,但却自然地转头,与颜秉之颔首示意。

颜秉之的唇微张了张,但目光落到二人相挽的手臂上之时,话到嘴边拐了弯,恭敬道:臣参见五公主。

似乎是为了让沈裕安安心,玄荔的右手轻扣上他的,然后对颜秉之说道:还有驸马爷。

若是颜秉之的心中没有想些旁的,那他只会感觉到轻松与欢快,可是此时,他却觉得几乎要找个地洞将自己钻进去才好,动作僵硬地又对沈裕安说道:驸马与公主安好。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交汇。

终于,在经过一个小巷时,沈裕安不禁停住了脚步,将玄荔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问道:公主还念着他吗?他的怀里暖暖的,让人安心,玄荔喜欢这种感觉,双手抱上他的腰际,轻笑道:你这是吃醋了?二人之间所有的亲密与越矩都是玄荔开始挑起,沈裕安从来都只是一个淡泊如水的性子,却也经不住五公主的撩拨。

此时他有些闷闷地点了点头,心中的确是担心,他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与公主的婚事本就是他攀上高枝,若是说在二人的相处中,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的忧心是不可能的。

他自知自己比不上颜秉之的门楣与性子讨公主喜欢,能做的便只有多爱公主一些,多呵护她一些,将她放在自己的心上。

若是多一些,再多一些,总有将她的心捂化的时候。

玄荔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有些惊讶这个闷葫芦竟然会承认自己吃醋了这件事,待看清他眸中的小心时,心中便好像被什么给撞了一下一般。

她从未在任何人的眼中看见过对自己的小心翼翼,她得到的只有过厌恶、恭敬与算计。

但是她喜欢,喜欢这种感觉。

不如说,沈裕安让她感觉很心安,明白到了被珍重被爱护是什么滋味,也让她明白到了,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究极愚蠢。

她为了一个人,一个压根不将她放在心上的人,去伤害了那么多的功臣之女,惹得朝堂之上许多大臣心生不满,母亲为了护她,几乎是拼了命地去求皇兄……玄荔的眸子微垂,她既然错了,便不能够再继续错下去,她也得和沈裕安一般,为了对方而做出改变。

玄荔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面颊,然后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望着他迅速红透的耳尖,不由得娇笑出声,别吃醋,本宫是你的。

她的唇脂红艳艳的,沈裕安只觉得面上滚烫的厉害。

玄荔的手轻点在他的眼上,染了丹蔻的指尖显得妖媚,又轻抿红唇,娇声道:不够么?她的眸里满是男人的倒影,明媚的面上妩媚夺命。

沈裕安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一下,又贴在自己的面上,低声道:够了。

他也不敢奢求一些什么,只要公主的心里是有他的便也足够了。

玄荔喜欢他这幅容易满足的模样,又将手臂挂在他的颈上,撒娇道:要背。

她喜欢和沈裕安在一起,只有和沈裕安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爱护,被放在心尖尖上面的。

二人走的是后门回到公主府,玄荔趴在他的背上眼眸弯弯,不舍得下来。

临走前,她才牵着沈裕安的手恋恋不舍地说道:你要记得想我。

她说的这话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沈裕安不禁轻笑出声,含笑应答,好。

今日的规矩背了么?玄荔有些不满地轻锤了他一下,笑道:背熟了,沈探花说,不能当街纵马,不然要打手心。

沈裕安的手掌放在眼前人的黑发之上,又落到脸颊,心中生了些甜意,赞许地‘嗯’了一声,他知道他的公主可以去做一个好人,他会带着她努力的去做一个好人的。

二人对视着,爱意横生。

不同于二人的欢快,颜秉之几乎是神情激动地回了府,就连马都没有系上,潦草地将缰绳甩给了小厮,便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若是说前段时间他就算是听了再多的传闻也不能对玄荔放心——毕竟这三年以来他是真的见识到了这个人是多么的疯狂。

但只有今日,他才能够彻彻底底的安心,并打算给二人的新婚备上一份厚礼,聊表自己的恭贺之意。

近日来,陈氏也为颜秉之张罗着娶亲的事情,见他回府,忙拿出一副画像来问他,你来看看这个姑娘如何,虽门楣不高,但据说是个性情温婉可人的。

颜秉之坐到椅子上,朝着画像的方向虚虚望了一眼,半挑着眉,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他觉得这些女子家世清白又温婉可人,但却总觉得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他也不了解,只能说是自己的一个想法,或许了解之后会有不同,但现在他只有这么一个心思,便是不娶妻。

颜秉之脑中飞快运转着,忽然间便想出来一个极其好的法子来,便稍垂了头,做出一副情伤的模样来。

秉之?陈氏放下画像,见他面色苍白,心下一乱,连忙放下画像,不由得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颜秉之担心自己露馅,不敢直视陈氏的面庞,故作神伤地说道:我大概是害了相思病。

相思病!陈氏一惊,心中喜意滋生,连忙一拍手,信誓坦坦地说道:我儿你放心,无论是哪家的姑娘,只要是我儿你喜欢,娘一定替你想办法。

她自然是有这个自信的,讨女子芳心的办法她也晓得是哪些,尽管大度些,真心些,舍得些,便没有一个女子不会动摇。

颜秉之见她这幅自信满满的样子,又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说辞,想了一个万全的法子,于是问道:但儿子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有意于那个姑娘,但……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她,每每想起,便是心烦意乱,不知该作何处。

嗐,陈氏睨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发笑,这可不就是相思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傻儿子究竟是对哪个姑娘动了心思,于是便替他贴心解答道:这便是相思,相思之苦便是这般。

你也不用左想又想,要是喜欢,咱们便将人家给娶回来,好生对待,便成了。

颜秉之缓缓抬头,有些犹豫地问道:真的么?只要是儿子喜欢的都可以吗?这还能有假?陈氏虽说心底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还是许诺,只要是你喜欢的,娘亲都支持你。

最坏的情况能有多坏,也不过是喜欢上一个名声不大好的女子或者是贱籍女子罢了,但是这又何妨,陈氏自诩是个开明的母亲,只要是孩子喜欢,她大概是都能接受的。

颜秉之启唇,心下有些乱糟糟,目光游移,最终在陈氏期待的目光中说道:她、她……已经有了婚约。

这……陈氏锁眉,稍思考了一瞬,无妨,只要人家姑娘愿意,你们两情相悦,婚约也是可以解的。

她性子算是暴躁。

无妨,娘亲向来是个宽和的。

陈氏一急,不愿再和他含糊,走到他的身边催促道:你就别和娘打马虎眼了,快说呀!无论是谁家的女儿,娘都给你想办法!颜秉之一咬呀,眼一闭,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双手护在自己的头上,飞快说道:是玄荔!……作者有话说:好了,哥哥要挨打了最后再说一遍,哥哥和公主不是cp不是cp!没有给公主洗白,她之后的一些事情我不方便剧透,但她的确是会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故事才讲了四分之一,接下来咱们慢慢看哈~希望大家安静阅读哦,可以来评论区聊个五毛钱的天~我都在~(剧透哒咩!)ps:后半部分剧情已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