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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六章(中秋抽奖活动进行中~)

2025-03-22 07:02:43

七月十七, 今夜里又是雷雨,长平宫的门窗紧闭着,屋内燃着安神的香。

颜月月记得今日裴再思答应了自己要过来的, 她抱着孩子一直等到了寅时,最后实在是抵不住困意,便带着诏儿一起睡了过去。

小诏儿的两只手抱着她的腰际,小小的人儿侧躺着睡在她的胸前, 睡得脸颊通红。

殿内的门窗只虚虚合上, 并没有栓紧,扇面墙外燃着一盏铜灯, 菱花隔断处的珠帘发出细细的响声,随着窗案前的花盆倒下,屋内的风声也戛然而止。

一道惊雷乍响, 颜月月稍支起身来将诏儿抱到榻的里侧, 将他身上的小薄软被拉开只盖到腰际,亲了亲他白嫩的小脸,又靠着软枕睡了下去。

诏儿怕热, 她挨着睡也感觉到浑身燥热,只能将他抱远些, 才睡得舒服。

颜月月微微皱了一下自己的眉间, 寻着诏儿奶香的小身子靠近了一点点, 才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拉了拉, 将光裸的肩埋进被中。

她虽睡着, 但心里却仍然惦记着裴再思要来的事情, 一时间睡得昏昏沉沉, 半梦半醒, 寅时的更声方敲响没多久, 此时屋外大雨仍然滂沱,淅淅沥沥催人入梦。

花瓶被一双大手稳稳扶起,裴再思将身上已经湿透的衣裳脱下,用屏风后颜月月洗漱时换下的衣裳将身上水渍擦净,然后将缓缓靠近床前。

他从被外探入自己的大手,钻入被中将自己心心念念的娇软身子拥入怀中,贪婪地嗅着她发梢的清香,没有任何的睡意。

颜月月惊了一惊,有些不确定自己身后的人是谁,方想转身,便被遮住了眼,紧接着一道熟悉的气息吻上她的唇齿,纠缠许久。

颜月月细细喘着气,裴再思?嗯,是我。

裴再思的身上还带着些雨水的湿意,含糊不清地答着她的问题。

急切地将自己久别的想念告诉她。

颜月月轻哼了一声,将惊呼声咽下。

她的心里有些埋怨,怨他举止突然,待风波渐息之时便发了狠咬在他的唇上,闷哼声响起,一直到嘴里有铁锈味传来时,才堪堪松下。

我想你了。

屋外雷声轰隆,乍破长空。

裴再思的嘴角噙着一抹餍足的笑,待到清理完毕之后又拥住她,在她的唇上啄了啄,柔声问道:生气了?生气倒是不至于,颜月月没什么力气地剜了他一眼,然后软软地说道:不生气,只是你有些吓着我了。

她彼时方醒,本就没什么力气,还被他这么一折腾,顿时便觉得浑身酸软,只想晕过去才好。

裴再思摩挲着她的腰间,闻言将她的手握起,放到自己的唇上,好似哀怨,月月咬我,好疼。

他的墨发散在颜月月的胸前,颜月月沉默了一会儿,将他又贴上自己颈间的头推开一些,然后说道:你一夜未歇么?未曾,裴再思将她紧紧地搂住,好似心情愉悦,我在安排妥当七王爷要求的事情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过来了,我好想你。

他的语气有些黏腻,颜月月轻笑了一声,轻抚了抚他埋在自己胸前的发,细白的指尖在他的发间穿梭,心中也跟着欢快了一些。

她知道,定然是七王爷的部署有了极大的进展,不然他不会这么高兴。

裴再思在她的身上嗅着,又亲了亲,似乎有些好奇,裴诏不是断奶了么,怎么还有?他方才吃到了一些,但是没问,一直到现在,才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颜月月面上一红,点了点他的额,低声道:他才开始断奶没多久,每每一到往日要吃奶的时辰便会容易烦躁,哭个不停,我的确是狠了心要给他断下来,也没给他再喂奶。

我这段时间的奶水还是比从前少了些,估摸着再过段时间就没了。

裴再思点了点头,理着她额角的碎发,眸中溢出心疼来,轻声道:叫你受产子之苦,的确是我的错。

又说起这个问题,颜月月望了一眼睡得熟的小诏儿,嗔了他一眼,孩子都快一岁了,你还说这话,难不成还能将他塞回去么?裴再思吻了吻她的唇角,笑道:只是说说罢。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面上,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心中满是欢喜,他的月月还是那般漂亮可爱,哪里像是一个已经做了母亲的人。

诏儿已经要开始走路,还会喊爹爹,颜月月与他说着,想让他再多开心一些,你明日就在殿内陪他,听他喊你一声。

方才二人欢好时小裴诏其实被闹醒了一遭,睁开一双雾气蒙蒙的眸子时将两人都吓了一跳,好在他并没有转身,而是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翻了个身趴着又睡着了。

好,裴再思伸出手摸了摸小诏儿的侧脸,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捏开他的嘴瞧了瞧,笑道:牙又长出来了些。

尽管他不能陪着自己的孩子,但心里却是一直都记挂着,记着他会不会说话,长了几颗牙,有没有调皮,是不是还和从前般贪吃。

颜月月躺在他的怀里,微闭着眸子听他说话,然后便被他抱着往里侧挪了挪。

裴再思此时便已经觉得是无比的满足,能和妻儿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十分的珍惜。

雷雨已经停下,只剩下大风刮的吓人。

在一年前,彼时小裴诏还在肚子里的时候,颜月月就喜欢这么躺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那时候她觉得整个天地都是安静的,天圆地方,那便是天上的那个圆被地上给牢牢罩住了。

她只顾着期盼肚里孩子的到来,只顾着听着自己丈夫温声细语讲出来的话。

裴再思的身上很烫,颜月月有些热,她将被子往下蹬了瞪,一只腿放到他的腰上,整个人将他牢牢地抱住,心里便顿时感觉被填满。

若是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和孩子就好了。

我一直都在,裴再思亲了亲她的额,我一直在你的心里,尽管我不能时刻陪在你和诏儿的身边,但我永远都记挂着你们。

或许在此事结束之后,又或许要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一家便可以团聚。

由于谢家一事的妥当,让裴再思的心里又升起了无限的希望,他对原算是送命的事情开始期待,柳暗之后得见花明。

我原先将与你的每一次见面都当做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他笑着,抚摸着怀中人的背脊,握她莹润的肩头,但是你知道吗,在十五那日,谢青山将兵符带来时,我便忽然之间觉得,这不会是一场死局。

月月,我不会再让你和孩子等太久的。

颜月月红了眼眶,她埋在裴再思的身前,轻声道:我从来便信你,你难道不知么,我不需要你说这些莫须有的承诺,我知道便好了。

或许是挨着爹爹睡有些热的缘故,小诏儿又翻了个身,他的颈间满是细汗,他习惯性地往左一滚,想滚到娘亲的怀中,全然不知今日里自己身侧躺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在他小小软软的身子慢慢滚过来时,裴再思便未再言语,他平躺着,然后往右侧首,微微低头看了看小裴诏在自己臂下的模样,小小的一个,就像是一个馒头一样。

这么想着,他便笑出了声来,颜月月有些好奇,伏上他的胸膛,问道:在笑什么?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诏儿小小的像个馒头一样。

他将这话说出来正经,颜月月一怔,‘咦’了一声,也看了过去,不由得赞同,的确是好像。

诏儿特别喜欢吃馒头,她笑着又贴上裴再思的颈间,眸里透出一些稚气来,他抱着馒头啃的时候特别可爱。

她这份稚气已经消失许久,裴再思抚摸着她的眼睑,往上吻了吻,浅言道:不嫌弃他丑了么?不丑,颜月月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比划着,玩笑般嘟囔道:是不是又瘦了,怎么感觉好像没有之前壮实了对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娇俏笑意。

你以前也是这般说的,裴再思有些好笑般握住她的手指,眸里有些调笑,你没有感觉到么?颜月月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时便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不由得嗓间一滞,问道:还来么?嗯。

颜月月推了一下他的肩,眸色含春,又摸了摸自己酸痛的腰间,又问了一遍,你不睡觉,不累么?裴再思埋进她的颈间,稍稍思考了一瞬,答道:不累,最后一次,还可以睡一会儿。

我真的很想你。

就算他不说,颜月月也能感受出来。

卯时过半,风波终歇。

天光已大亮,屋外伺候的奴仆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颜月月困在他的怀中又睡了过去,她早就将门栓紧,就算是多睡会儿,也是不打紧的……昨夜大雨后,今日阴。

裴再思早早地便起了,将他的面具贴上后便端了粥饭进来,先喂了小裴诏,又将昨夜里的被褥全都拆下来洗掉,而颜月月则转到榻上继续睡着。

小裴诏在他怀里愁眉苦脸,就连笑都不笑一下,愣愣地盯着他发呆。

裴再思入殿之后便没再戴面具,用自己原本的面容陪着他,见他吃饱后又想牵着他走路,谁知小裴诏压根就不让他牵,一挨到地面便自个儿坐了下去,吭哧吭哧地往颜月月的方向爬着。

他一边爬,一边红着眼眶瘪着嘴哼唧出来,一边回头望那个怪人掉出几颗泪珠子。

方才应当是刚醒,还不大清醒的缘故,裴再思才能抱着他喂他吃些粥饭,可是现在小裴诏的觉醒了,便是说什么也不叫他碰到自己。

裴再思的面上微微有些哀愁,他蹲下身将小小的孩子围在自己怀中,试图同他说清楚,诏儿,我是爹爹。

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将小小孩子的手微握着,双臂虚虚环在他的身侧,又低声重复道:诏儿,我是你的爹爹。

小诏儿记得‘爹爹’这两个字,他有些胆怯,小嘴儿张了张,跟着咂了咂,咂出一个‘爹’字来。

只是裴再思眼底的惊喜还未持续一瞬,便见到小裴诏哭了出声,哭着喊着娘亲。

他的眸光黯淡下来,浓黑的羽睫遮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只站起身来默默收拾桌上的碗碟,偶尔转身去观察小裴诏的神情。

颜月月已经被吵醒,她睁着一双尚带着雾气的眸子,浅浅望了一眼父子二人便用薄被盖住自己的头,只留下青丝散在被外,昏昏欲睡。

小裴诏扶着矮榻的脚慢慢站起身来,他吃力地伸长自己的小腿想往榻上爬上去,却怎奈不得其法,最后又跌回到了地上,只能揪着娘亲散下来的发丝,紧挨着榻的边缘。

裴再思将桌上方才他还剩了些的白粥吃尽,手背上青筋跳动着,他的背影孤寂又落寞,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哀伤。

他转过头去,淡淡望着小裴诏哭到通红的面颊,然后跨步上前伸手将他抱到自己的怀里,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小屁股,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无论你如何想,我始终是你的父亲。

他捏住怀中孩子的脸颊,将他嘴角的涎水擦净,然后将他抱在自己的臂弯中,静静地坐着。

刚开始时,小裴诏哭到几乎岔气,后来渐渐哭累了,便抱着自己颈间的玉佩睡着了,睡着还不忘打了一个哭嗝儿。

颜月月从矮榻上缓缓起身,难得安静下来,她反而失了睡意,枕着自己的手臂问道:他不听话么?听话,裴再思的眼角泛着红,摸了摸自己怀中孩子的面颊,柔声道:他只是不习惯罢了。

我能陪着他的时间始终太少,他的语气里带上丝丝哽咽,充满着愧疚,他不认我,也是应当的。

颜月月抿了抿唇,走到他的身后,伸手轻抚着他的面颊,想说一些宽慰的话,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知道,或许说什么都没用。

两日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瞬之间,便到了七月十八日晚上。

夫妻二人都没有说话,小裴诏同奶娘睡在偏殿,屋里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声响起。

颜月月枕在裴再思的怀中,将心底的不舍压下,故作平静般说道:等到子时的更声敲响再走,也算是陪我过了生辰,对么?对。

裴再思的声音低哑,他吻了吻怀中人的面颊,语气里带着一丝缱绻,等到一年后,或者两年后,我们一定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庆祝你的生辰。

分明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可此时却只能如鼠蚁一般的私藏。

颜月月低低的‘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子时的钟声敲响,裴再思已经穿好衣裳立于床前,他将欲起身的颜月月按住,抚了抚她的眼睑,柔声道:你且睡吧,勿要送我。

在宫中且珍重。

裴再思握着她的指尖,唇边含着浅笑,眸中的不舍被他悉数掩下,月月,新的一岁,喜乐安康。

颜月月点头,没有回答,待到窗柩合上的声音响起,她才慢慢又坐起身来,捂着心口一滴清泪缓缓顺着面颊流下。

下一刻,窗外升起绚烂的烟火。

屋外出现凌乱的脚步声,殿内的门忽然间被推开,玄谨出现在了门外,夜色太浓,他几乎要与暗色融为一体。

烟火在空中盛放,屋内也跟着闪烁,漫天的星子都要作为陪衬。

玄谨的面色叫人看不清楚,他黑色的皂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动,颜月月往床头缩了一缩,缓缓转头望向窗户的方向,麻纸上正变换着许多种颜色。

她缓缓站起身来,望着眼前人,启唇道:臣妾参见皇上。

玄谨的目光在殿内微微穿梭了一下,见她面上泪痕,于是伸手将其擦拭,沉声问道:哭甚么?玄谨的声音在殿内浮沉着,很轻,颜月月微微抬起眸子,目光中透出一丝恰如其分的讶异来。

她将自己眼角那一滴因为不舍而流露出的清泪擦拭,含笑问道:皇上来看臣妾了,这烟花,是为臣妾放的么?她伸出手往天际指了一下,在那烟火透出的不切实际般的盛景中好似感动,一双眼在灿烂中往庭院侍卫瞥过,又落到玄谨面上,含笑望着他。

玄谨的眉间微微蹙了一下,又转瞬散开,揽住她的肩,笑道:今日你便十七了,对么?十七……颜月月点了点头,她十五岁及笄后便嫁入裴府,十六产子后被夺入宫,如今在宫中已经有十个月矣,她如何能不记得。

天际的烟火已经歇下,屋外的侍卫一动也不动地守在院中,如同死尸邪魅般骇人,他们背对着殿内,俱是低着自己的头,腰间的刀刃泛着寒光。

怎么这么多人都过来了?朕听孙瓒说宫中有刺客潜入,本他是亲自守在朕的身边,但朕记着你的生辰,便过来了。

玄谨的眉间浮现一丝忧愁,他淡声道:这段时间朝廷局势愈发混乱,民间反贼也不安生,朕日夜忧寐,只有在见到你时才能感到安心些。

安心?颜月月并未答话,心中却是嘲讽,怕不是在她身边才安心,而是想看看,她和反贼有没有关系才对。

玄谨捏着她的耳垂,好似意有所指,朕是为了你才过来的,你不会做出让朕伤心的事情对么?作者有话说:审核请仔细看,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详细写,没有必要一个地方锁十几次,我都全删了,已经重新补剧情进去了,中秋加班的确很辛苦,改文也很麻烦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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