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要打响了,这水是时候搅混。
回去后,后宫就传出了皇上为了皇贵妃让兰妃罚跪的消息,山竹笑嘻嘻地跟我说了好几个版本,我也莞尔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山竹倒这东西听听后就过了,让殿内的人把嘴给我绷紧了,要是从殿内传出个什么风言风语的,本宫绝不饶是山竹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应声退下。
隔天,我病好的消息刚放出去,各宫的妃子们都竞相前来,其中最为积极的就是容妃,这几天,雪彬只顾着他的心爱之人,都忽视了那些妃子们,那些以前本来不受宠的,只是心里不舒服,而那些受宠的每天不知道得换多少瓷器,而那些最为受宠,比如容妃,她可是从骨子里希望让兰妃死去,可是偏偏无处可下手,现在朝上皇上已经开始压制爹爹了,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手,只会给皇上一个惩戒爹爹的理由,所以说,容妃是聪明的,虽说她性格跋扈,刁蛮任性,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称不上心思缜密,但是要是要比手段,那她可是上上者。
今天知道要见他们我特意叫山竹拿了一件雪彬先前赐给我的罗裙,身着正红色宫装,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一头青丝梳成云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映得面若芙蓉。
清眸流盼,唇色朱樱一点,光洁饱满的额头雕着一朵梅花,格外的明媚,雍容华贵,却不失香艳夺目,妆容完毕,轻移莲步来到这秀英殿。
步入殿内,我没有看到那些人在我身上那种妒忌的眼神,只是觉得山竹扶我上座时,那种被人看着的眼神真不舒服,待我坐定。
参见贵妃娘娘宫妃们站了起来,纷纷伏腰。
起来把,今天妹妹们怎么有空来姐姐这里坐坐这客套话得说足了,虽说身位比她们高,不必这么问,但是和宫妃们相好也是一门技术活,不能太高傲,也不能太低下,气势还得压得住她们,对比于我两年前的无措,现在我用的得心应手。
姐姐身体无恙,妹妹就来叨唠了,姐姐不要怪罪妹妹才是啊容妃是这妃子中身位最高的,所以接下来有些话也是她回答。
妹妹严重了,这姐姐身体骨子弱,瞧瞧,天气不就冷了会,姐姐我就受寒了,倒是劳烦妹妹总是来看望姐姐,姐姐真是惭愧啊,身体受了寒气,不敢染了妹妹。
看看,我说得多真挚啊,要是没有认真听,别人还以为我真的感动呐,可是这里的都是历经百战的宫妃,现在个个都纷纷捂嘴偷笑,笑容妃刚才说的话多么富丽堂皇,原来早就来找过了,现在说这些显得虚伪,容妃也听出来了,脸上一红一青,别提多生动,可惜我看不到,到是知道我这么说是会惹了容妃了,不是我没事找抽,而是容妃是时候除去了,至于那个兰妃,希望她听懂我的话,不要在这段时间霸宠,或许我可以少些麻烦。
瞧姐姐客气的容妃虽说生气,却不是无脑之人,她尴尬一笑,那手帕捂住嘴,不然人看到她笑得多僵硬。
好了,客气话,姐姐我就不说了,山竹,去厨房拿皇上昨晚赏赐的糕点给各位娘娘尝尝,这是皇上江南请到的厨师做的,妹妹们尝尝,甜而不腻,是北方难得有的你们要托是吗?我就给你们个台阶下,让你们亲口说出来。
哎呀,皇上真是宠姐姐呐其中一位淑妃调笑着,只是这笑里有多少恨意就不知道了。
是啊,自从姐姐进宫以来,皇上的宠幸只增不少啊其中另外一位妃子也附和道,却多了谄媚的意思。
我挥挥手里的手帕,嫣然笑道妹妹说笑了姐姐谦虚了,哪像那兰殿的兰妃,真不是东西容妃出口了,语气里满满都是恨意,她真的很恨,当初我做皇贵妃的时候,虽是荣宠却没有像兰妃这样霸着雪彬,当时容妃依旧很受宠,只是比我少,所以,她现在气成这样也是应当的。
哦,这是怎么了,她给妹妹气受了,瞧瞧妹妹都说出这种话了,这后宫得慎言,妹妹不知?我轻轻挑着眉,说得话没什么,却给人一种震慑力。
是,妹妹失言了我听到容妃站了起来,知道她在行礼,便道知道就好了,妹妹坐把娘娘,你也不能让那兰妃独宠啊其中一个妃子口不择言了,山竹曾经告诉我,这是魏将军的女子,性子爽朗任性,说话直来直去,幸是不受宠,不然这性子在后宫,估计活不久,这会这群人聪明了,懂得让喜妃来说,这喜妃是很受太后的宠,说出的话也有代表太后的意思,看来,太后也不满了,我有点想扶额,那雪彬在温柔乡里享受吗,我却得在这里为他挡着,这叫什么事嘛。
皇后也是这么说?我没有回答,只是把球踢给她们。
皇后娘娘说了,皇上宠谁都不是可以说了,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还说,有什么事就来娘娘这里其中一个回答了我。
呵呵,这皇后真聪明,坏人我来做,好人她来坐,她算是看清了雪彬宠那个兰妃宠的程度多高,不敢去拔龙须,现在由我出马,谈妥了,大家就有福了,包括她,谈坏了,那就是我死了也不关他们的事了。
既然皇后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皇上做什么岂是我们能说的,各位妹妹在本宫这里说就是了,出了这门就闭紧嘴了,万万不能让皇上听了去。
至于那兰妃,是该说道说道了。
轻轻用手指敲敲桌面,用看不见的眼睛淡淡瞄了她们一眼。
是,姐姐,妹妹们告退了众妃都站了起来行礼就出殿了,连容妃也没有留下来,许是目的达到了,她们这些人不过是想看宠妃咬宠妃。
娘娘山竹轻声叫道。
把吃的都拿下去把,这么好的东西倒是糟蹋了我有点疲惫得摆摆手,对付这些人,神经真得蹦得紧紧的。
晚上,凉风习习,偶尔吹进屋里,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今晚沐浴后,我突然叫山竹拿出一件白纱裙,那是我特意叫雪彬做的,不过看不到倒是可惜了,从山竹口中倒是听出这衣服很美,在现代,我特喜欢白衣飘飘的仙女,就好比秦时明月中的雪女,有白绫和飘渺的衣服,一直是我憧憬的,所以当我知道我是月棂之主,能够如雪女般那样用白绫当武器,别提多高兴了,在雪国两年,我从没放弃学习月棂中的武功,现在到是甩得很美很顺畅,至少我觉得没有辜负月棂就对了。
白衣是用稀有的蚕丝做成,虽薄,但不冷,穿上后,我打发掉山竹,来到了自己一直在这里练习武功的桃花林,是我无意间闻着味道找到的,这里树木围成一个全,正适合我练功夫,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我立于树下,感受花抚摸着我的脸,我的衣服,纷飞的花雨,飘渺的白衣随风掀起涟漪,在空中肆意飘荡,犹如仙人下凡般一副景象。
我突然想到了十面埋伏中女子跳的仙人指路,突然兴致一来,便舞了起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灵动,飘逸,清雅 灵动得仿若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轻高曼舞,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用月棂敲击树干,一首曲子截然而生。
衣服落下,打散了地上周边桃花,飘渺的白纱也应而下,无神的眼睛看着一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儿一句带着磁性慵懒的声音响起。
我身体一僵,手指微微颤抖,竟不知往哪里放,只能用手抓住衣裙,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