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光从屋里泛黄的窗户透进来,轻轻打在床头上。
容儿。
蒲宣往里面挪了挪,右手伸过去握住旁边人的手掌。
容儿,我亲你,你恼我了么?没……没有。
淡淡的月光里,那个浅浅的小脑袋轮廓摇了摇,蒲宣翻过身,看着侧躺的溪容,两颗眼睛亮晶晶的。
容儿,以前的时候那样对你,你恨过我么?……没有……以前我偷偷的想,妻主要是不赌就好了……现在的妻主很好…很好……妻主要是一直这样好就好了……要是我一直这样,容儿跟着我,每天起早贪黑的辛苦挣钱,一点儿都不好。
蒲宣叹了口气,这个小傻瓜。
溪容抬头看着她,妻主明明是玩笑的语气,可他就是觉得妻主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很认真,认真的有点沮丧。
不是的,妻主这样很好…容儿…喜欢和妻主在一起…一点也不辛苦……是以前太辛苦,所以现在便觉得这样就很好了么?傻瓜,要是你没遇到以前的我,说不定会真的一点也不辛苦。
蒲宣空着的左手轻轻揽过他,往身前带了带,右手肘撑起半边身子,俯□在溪容耳边吹气。
我也喜欢就这样和容儿在一起……蒲宣闭上眼,深呼吸两次。
……容儿,我喜欢你……小傻瓜,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蒲宣咬了咬呆住的某人的耳朵,软软的,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才躺回去。
应该又脸红了吧?还好他害羞,不然脸红的大概是自己了。
小傻瓜,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晚安。
蒲宣说完趁机亲亲他的额头,闭上眼不动了。
嗯……晚安,妻主。
……容儿……也喜欢妻主……蒲宣立刻把眼睁的溜圆,看着紧紧闭上眼的溪容,一把拽过被子捂在脸上。
溪容闭着眼,感觉到床板一阵阵的抖动,有点纳闷的睁开一条缝。
蒲宣窝在被子里,笑的跟个筛子似的。
沐辞镜,你爱赖着就赖着吧,溪容是我的~~次日,蒲宣心情大好的哼着小调,揉着面团。
今天的朝食就丰富了,糯团子、蒸枣糕、金丝点心、妻主饼(老婆饼:谁让你给我乱改名!!)、冬瓜甜粥,就连小米汤也撒了两把糖。
没办法,谁叫有人心里美呢,那些不吃甜食的,今天早上就饿肚子吧。
话说回来,今天怎么不见沐辞镜那个小狐狸?蒲宣还想跟她得意两下,前几天这个时候她早过来帮忙了。
蒲宣想起她便去敲了敲侧屋的门,门是虚掩着的,一碰便开了,床上的被子还是人刚离开的模样,凌乱的散在铺上,她走近摸了摸,床被已经冷了,在屋里转了一圈,眼睛盯着那张缺角的小桌。
有事暂别。
四个大字潦草的刻在桌上,匆忙到连找纸笔的时间都节省了吗?她这是用什么刻上去的,好像是……用手指?!算了,反正那个女人也是凭空冒出来的,现下她走了不是正合了自己的意?撇撇嘴,她狠心的想着,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其实说她不担心连她自己都不信,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天,她觉得沐辞镜除了来的不明不白,并没有什么恶意,又是什么事能让这样啰里啰嗦的一个人只匆忙的留了四个字深夜离开?这天蒲宣早早收了摊回来,沐辞镜没回来,但是屋里却有人来过了。
明明陈列摆设没什么不一样,但溪容却肯定的告诉她,有人进来过了,翻动了屋里的每个角落,就连东边墙角的那个耗子洞都捅了捅。
蒲宣也觉得刚一进来就有人在看着他们,好像是一个长着眼睛的树,静静的盯着他们,风吹过时仿佛还能听到飒飒的衣角声。
她抬头往屋后的几棵古树看去,枝叶遮挡的密密实实,她摇摇头,大概是幻觉吧,总觉得从早上沐辞镜走了后就有些不安心。
这样的紧张一直持续了两天,夜里,蒲宣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总觉得那不是错觉,有人时刻在盯着她和溪容,是那种虎视眈眈的眼神,而且这两天每次回家溪容都会发现有人来过。
门外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寂静的夜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蒲宣心里有些发怵。
这两天她心里紧张,每天睡前都将们仔细的在里面扣上,虽然知道,如果那直觉是真的,小小的门闩根本没什么用,但是深更半夜,居然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虽然现在在女尊的世界里,但并不代表她不怕鬼,在前世里她从来不看恐怖片猛鬼故事什么的,偶尔被同事拉着看了,也是到了重要关头就捂上耳朵闭上眼睛。
但即使这样每到了晚上待在一个人在租住的小房子里,就会有片段不断地从脑海里冒出来,伴随着自己的想象,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现下门外的声音让她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想象力了,门外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急躁越来越清晰。
蒲宣之前和溪容表明心迹并得到回应后,这两天睡觉都抱着溪容,此刻心里害怕,可是看了看溪容,声音再大怕是也要吵醒了,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说不定会比自己更恐惧。
僵硬的身体板直了一会儿,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起身向外走。
从屋里到大门这样一点距离,蒲宣真是害怕到手都发抖了,门外是什么,会不会一打开门就是一个满身是血飘在半空的死人,或是一个面目狰狞满脸腐肉外翻的恶鬼……蒲宣的意识里出现很多曾经看到过让自己内心抽搐的画面,她将手按在门闩上,心里想着,别害怕,都是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邻居,别害怕别害怕……将门闩卸下,猛的拉开木门,蒲宣半眯着眼不敢全看又不敢不看,等她看清了外面是什么,傻了,就那样站着,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一个人,一个衣衫破烂的人,一个衣衫破烂满身是血面色苍白的人,在惨淡的月光下怪异的站立着,不,不应该说站,他的双脚根本没有着地。
蒲宣……扶他进去……蓦地,从那人后背又探出一个人的脑袋,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蒲宣差一点惊叫出声,但当看清那张脸后她的小心肝终于扑腾着归位了。
后面那张惨白的脸很眼熟,可不就是那个永远欠收拾的沐辞镜。
三个脸色惨白的人进了侧屋,蒲宣那被吓惨了的小脸一点不比另两个人逊色。
沐辞镜小心的让那个受伤昏迷的人躺进床里,脱力般倒在一旁,闭上眼喘气。
蒲宣拿来了一些草药纱布,看两人都躺着,松了口气,你妹的今晚这一小会儿比看了十个恐怖片还惊悚!!作者有话要说:【泪流满面】………读文的大大们,俺这两天发现了一个惨绝人寰的问题【135度角望天】小宣宣小容儿你俩现在成了无点击无评论无RP滴——三无产品啊!!ToT……WHYWHYWHY介到底是肿么了……难道素这几天章节发展不好【呜哇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