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芬知道这些铺子和田产的出息不太好,是有原因的……妾身最近是有些忙,侯爷若是想拿走,妾身也不拦着。
不过,侯爷也当仔细查查帐,这几年,咱们府里的收入日减。
如今过日子虽然不差什么,可是要做大事,却是远远不够的。
裴舒芬笑着拿***粉在脸上扫了扫,最后定了妆。
楚华谨眉头皱起来,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我跟单先生也说过这些事,单先生说,想帮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可以再有新的出息。
裴舒芬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对楚华谨道:侯爷,那个单先生,侯爷还是远着些为好。
妾身觉得……话未说完,楚华谨便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那我就将帐本交给单先生去了。
裴舒芬赶紧追过去,拉了楚华谨的衣袖,道:侯爷,妾身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事?楚华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裴舒芬咬了咬下唇,有些踌躇地道:侯爷,妾身想给秦大管事做个媒。
楚华谨翻了个白眼,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做这种三姑六婆的勾当?——也不嫌丢我的人。
裴舒芬脸上一红,将楚华谨拉到里面的炕上坐下,低声道:秦管事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
桐月是我的陪嫁丫鬟,人生得好,又聪明,跟秦管事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楚华谨坐在炕上伸直了腿,懒洋洋地道:没看出来秦管事对桐月有意啊?——我跟你说,以前你大姐的丫鬟桐露……又闭了嘴,不想再说下去。
裴舒芬心里一紧。
桐露这死蹄子,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楚华谨偏了头,看见裴舒芬脸色又变了变,方笑了一笑,对她道:秦管事是我手下得力之人。
你切不可难为他。
他的婚配,我记得早年你大姐跟我提过一句,说是要让他到外面自行择妻,你就别管了。
裴舒芬回过神来,还不愿放弃,对着楚华谨淌眼抹泪:桐月跟了我这么久,对我忠心耿耿,如今我想帮她一把,都做不到。
我这个宁远侯夫人,也做得真是窝囊楚华谨想起这阵子楚谦益和楚谦谦对裴舒芬的不敬和忤逆,也有些怜惜她,忙安慰道:好了,好了。
一个奴才也值得你生一场气?你真的想抬举桐月,我帮你做个人情,就收了她做通房,等以后生了孩子就抬姨娘,岂不比嫁给奴才好?裴舒芬心里一阵烦躁,哭得更加大声,抽抽噎噎地道:……桐月没有那么大福气,高攀不上侯爷。
再说,她也看上了秦管事,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侯爷做通房。
楚华谨笑道:她有没有想过,有什么关系?又问裴舒芬:你不是想帮她一把?裴舒芬止了哭声,愣愣地点头,当然想。
她对我忠心耿耿,我不能不管她。
楚华谨两手一拍,道:那不就结了?你还犹豫什么?可是秦管事……裴舒芬咬了咬下唇,还是不甘心。
这点子小事,怎么就缠夹不清,想不明白呢?真是脑子不好使……楚华谨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问裴舒芬:我问你,你是不是想给你的丫鬟找个好归宿?当然。
可是……跟着主子,是不是跟着奴才要更好一些?当然。
可是……我和秦管事比,算不算更好的归宿?当然。
可是……裴舒芬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听不见了。
楚华谨满意地掐了裴舒芬的脸蛋一把,道:这就对了。
别拈酸吃醋,不像个正室的样子。
桐月是你最贴心的丫鬟,我收了她,她以后也好更死心塌地的帮着你。
——来,别摆出那幅要哭的样子,我都是为你好。
等她生了儿子,就养在你的名下,岂不两全其美?裴舒芬只好将桐月抛了出来,委婉地道:侯爷当然是个好的,哪里是秦管事能比的?只是强扭的瓜不甜,侯爷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
裴舒芬的话,让楚华谨陡然想起当初死也不肯给他做通房的桐露,脸色一沉,道:反了天了她的命都是主子的,还敢挑三拣四?——来人外面的婆子应了一声。
楚华谨阴沉着脸道:吩咐桐月,让她晚上到书房伺候。
——如果不去,明儿就叫牙婆过来。
这样眼里没有主子的丫鬟,我们府里可养不起裴舒芬大惊失色,还想再劝。
楚华谨却已经脸色很不好看了,直问到裴舒芬脸上:怎样?你也认为我不配要你的丫鬟?像是要将在裴舒凡那里受到的冷遇发泄到裴舒芬身上。
裴舒芬定了定神,晓得楚华谨此时盛怒,不能再跟他硬抗,赶紧拭了泪,委委曲曲地道:侯爷说什么话?连妾身都是侯爷的,何况一个丫鬟?侯爷若是看得上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妾身一会儿就去给她交待一声,让她晚上去书房服侍侯爷。
又劝楚华谨:此时正是孝期,摆酒就暂时不必了吧?楚华谨方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就这样办。
要个丫鬟罢了,服侍得好再给个名份也不迟。
楚华谨根本不在乎摆不摆酒。
说完话,楚华谨又起身要走。
裴舒芬本来以为已经将楚华谨拿捏在手里,此时发现并非如此,一时心慌意乱,越发想要笼络柳氏进门,寻个靠山,再图后事,追着问楚华谨:侯爷,柳氏的两个孩子,侯爷打算怎么办?什么柳氏?楚华谨的心思没在这上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裴舒芬提醒他:就是老侯爷的……外室。
楚华谨想起这事就烦,甩了甩衣袖,不虞地道:我爹都死了,谁能证明他们就是我爹的种?——难不成还能掘了我爹的坟,滴血认亲不成?裴舒芬有些瞠目结舌,忙道:侯爷可不能这么说。
那两个孩子,一个生得跟侯爷有六分相像,另一个可是生得跟先皇后有八分像,怎么不是老侯爷的种?——如今圣上的后宫又要进人了,侯爷难道不想……?这件事楚华谨以前倒是想过,不过单先生提醒了他,说宁远侯府现在最要紧是抓住三位皇子,而不是再弄女人进宫。
就算是跟先皇后生得像,也不是先皇后本人。
若是此人进宫后生了别的想头,反过来对付三位皇子,却会让三位皇子跟宁远侯府反目成仇,实在是得不偿失。
如此劝了一番,楚华谨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对裴舒芬正色道:生得像的人多了,还能都说是一个爹生的?——总之我爹死了,死无对证。
他们想进门,除非我爹活过来,亲口承认这就是在故意抬杠了。
裴舒芬跟着劝:侯爷不可意气用事。
连老族长都承认的事,还能有假?楚华谨大怒,回身指着裴舒芬的脸,道:你到底是在帮谁说话呢?——既然老族长承认,说不定是他的种,你让那柳氏带着她的两个小野种去进老族长的家门去想栽到我家,没门说完,扬长而去。
裴舒芬气得倒仰,在门口发了一回呆,咬牙想了半天,方想起自己和柳梦寒已经在那些田产和铺子里做过手脚。
虽然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派上用场,可是楚华谨如今对自己没有以前那样言听计从,看来不动后手不行了……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到时候看你们还能拿什么翘裴舒芬在心底里冷哼几声,便使人叫了桐月过来,出了半天神,才笑着劝道:我说你是有大福气的,真是没有说错。
说着,将侯爷要收她做通房的事说了一遍。
桐月如同五雷轰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裴舒芬磕头道:夫人,奴婢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裴舒芬心里也不好受。
桐月跟桐星不一样。
桐星自作主张勾引侯爷,裴舒芬当然容不下她。
桐月从来不往侯爷身边凑,又能干,实是不可多得的左右手。
如今将她给了侯爷,以后再也无法将她当成心腹,派上大用场了。
裴舒芬一边感叹,一边劝桐月:你也别太难过了。
男人吗,其实都一样。
秦管事哪里能比得上侯爷?你是聪明人,多得我就不说了。
我这里有几身刚做的衣裳,还从来没有上过身,就赏给你做彩头吧。
说着,叫了桐云进来,去里面的箱笼里将两身银粉红绣茜桃花的褙子取过来,给桐月做当晚上的贺礼。
桐月无法,知道是侯爷亲口说得话,连夫人都无法驳的,只好收了新衣裳,晚上装扮好了,去书房伺候了楚华谨一回不提。
这边镇国公府里,贺宁馨也在跟府里的管事和外面铺子里的掌柜做年终的结算。
他们府里的铺子做生意谨慎,取得利低,虽然没有赚大钱,可是一直稳中有升。
简飞扬今日在朝里,被宏宣帝申斥了一顿,正式夺了他中军都督府都督的位置,贬为从四品宣抚司宣抚,让他立时离京去西南边陲,组建安抚羌人的宣抚司,连年都不能在京里过。
简飞扬在西南本来就是以斩杀羌人一战成名的,在西南更是声威赫赫,羌人闻简飞扬之名而丧胆。
这一次居然被派去西南组建安抚羌人的宣抚司,让很多人都不明所以。
其实不过是让他趁机金蝉脱壳,隐姓埋名,去东南道收拾谢运而已。
简飞扬回了镇国公府,便赶紧进到内院,寻贺宁馨说话。
贺宁馨听说国公爷回来了,有事寻她,连忙丢下花厅里面的管事和掌柜,嘱咐他们明儿再来,自己先回中澜院去见简飞扬。
简飞扬捧着一杯热茶,坐在内室旁边暖阁的醉翁椅上,呆呆地想着心事。
贺宁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笑了一声,问道:国公爷回来了?简飞扬抬头看见贺宁馨进来了,脸上绽出笑颜,问她:都忙完了?贺宁馨坐到醉翁椅旁边的织锦缎杌子上,道:还没。
不过离过年还早,不急。
简飞扬踌躇了半天,才有些为难地道:今儿圣上罢了我的官。
贺宁馨点点头,道:嗯,早就晓得了。
简飞扬想起上次跟她提过的话,笑道:你还记得呢?贺宁馨也笑:怎么会不记得?——上次还说,是为了你换个身份,去东南道上。
简飞扬放下茶杯,抓了贺宁馨的一只手在手里摩索了一会儿,道:这一次,我不能陪你过年了。
贺宁馨挑起了眉毛,有些诧异地问:已经定了?罗开潮那边都妥当了?上一次贺宁馨问他,是不是立时要走,简飞扬说还没到时候,言道罗开潮那边还没能取信于谢运。
不过做了几次买卖之后,谢运已经开始相信他们,要求见他们幕后的当家。
贺宁馨有些担心,抓紧了简飞扬的手,问他:你作为钦差去见过谢运。
他们都认得你的,怎么能让你去做这个‘大当家’?简飞扬将贺宁馨一把拉过来,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在她耳边轻声道:当然不是我做‘大当家’。
做‘大当家’的另有其人。
名义上,我会跟在这个‘大当家’身边,做他的随从。
而且不会跟谢运他们的人照面,会一直在幕后运筹而已。
贺宁馨方才松了一口气。
简飞扬看着贺宁馨如释重负的样子,硬着头皮道:不过,这一次,不比做马前卒冲锋陷阵要轻松。
你……要有准备……居然跟交待遗言一样。
贺宁馨将身子偎在了简飞扬怀里,低声道:你要记得,我们还没有孩子。
你对我说过,在生孩子之前,你会保重自己……简飞扬死死地搂住了贺宁馨,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反复地吮吸了一阵子,喃喃地道:给我生个孩子吧……贺宁馨眼里涌起了泪意,伸手抱紧了简飞扬的脖子,主动又将唇送了上去,一边亲,一边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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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 ~~第一卷 待嫁 第三十一章 张良计 中 (含为盟主婀玖的仙芭缘2加更)第三十一章 张良计 中 (含为盟主婀玖的仙芭缘2加更)简飞扬心里十分熨贴,双手捧了她的脸,伸出舌尖沿着贺宁馨的唇线上上下下描了一遍。
贺宁馨果然受不住这样的手段,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起来。
贺宁馨见简飞扬额角都冒出了汗,却还在极力忍耐的样子,有些羞怯地推了推他,声若蚊呐地提醒他:……别憋着自己。
简飞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抱紧了贺宁馨在怀里,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不能……不能让你被别人说三道四。
我们的孩子,要生得堂堂正正。
不想在国孝家孝两重孝下,让贺宁馨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责难和非议。
贺宁馨眼里更是湿润,将头埋在简飞扬怀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简飞扬穿着一件石青金丝线绣方胜纹箭袖锦缎外袍,眼看着一团湿意在他的胸口洇开,十分明显。
你把我的衣裳弄脏了,你得赔我。
简飞扬顿了顿,故意逗贺宁馨。
贺宁馨索性把脸在简飞扬的胸口蹭了蹭,把眼泪都抹在了上面,有些赌气地道:就抹就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一向看上去比她的年龄更要成熟稳重的贺宁馨,居然露出些许孩子气的神气。
这样子的贺宁馨,是简飞扬从来没有见过的。
一见之下,便如一只大铁锤砸在他心里,将她的点点滴滴都融进了他的血肉里。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简飞扬抚了抚贺宁馨的鬓角,拿出帕子将她泪痕狼藉的脸上又仔细擦了擦,沉声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我说到做到贺宁馨缓缓地绽开一个笑颜,看在简飞扬眼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简飞扬再也忍不住,将贺宁馨打横抱起,放到对面的暖炕上,哑着嗓子问:……可以吗?并不想强迫贺宁馨。
贺宁馨知道外面的天色昏黄,还不到掌灯时分。
可是,管他呢?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他们两人在一起,天经地义。
贺宁馨的手抬了起来,抚上简飞扬轮廓硬朗的脸,又缓缓向下,从下颌到喉咙,最后来到他的衣领处,慢慢地解开了他衣领上的一颗盘扣。
石青方胜纹的外袍被拉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细棉布中衣。
简飞扬的喉咙紧了紧,嘶哑地道:你别就顾着我……贺宁馨不言语,纤纤手指伸出,又解开了简飞扬中衣上的带子,露出他古铜色宽阔厚实的胸膛。
简飞扬如着魔一样坐在了贺宁馨身旁,看着贺宁馨缩回了手,将她身上茜香色对襟长袄上的蝴蝶型盘扣一一解开。
简飞扬脑子里腾地一下,只觉得一团热气涌上了眼底。
满眼看上去,就只看见贺宁馨侧身坐在炕上,如玉一样的纤指来回穿梭,将她自己身上的衣裳一层一层地褪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件湖绿色的轻纱肚兜,被高耸的胸脯顶得高高凸起。
身下的中衣也已经褪了下去,两条笔直的长腿雪白饱满,只有两腿间有一丝阴影若隐若现。
简飞扬压抑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又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贺宁馨说不出话来。
京城的腊月滴水成冰。
致远阁的内室暖阁里虽然有地龙和火墙,可是现在还没到掌灯的时候,都烧得不旺。
贺宁馨穿着一件肚兜坐在炕上,觉得有些凉飕飕地,便抬头看向简飞扬,双手慢慢抱紧了自己的双肩,有些可怜兮兮地道:……我冷。
简飞扬再也忍不住,整个人扑过去,将贺宁馨搂在了怀里,低声道:我给你暖。
说着,将贺宁馨放到身下,在她身上揉捏起来。
贺宁馨微闭着双眼,蜷缩在简飞扬身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他揉搓得全身泛红,开始发起热来。
简飞扬抖开暖炕上的一床袷纱被,往自己和贺宁馨身上罩了过来。
有了被子的遮盖,贺宁馨觉得没那么不好意思了,睁开了双眼,看着简飞扬大手伸出,将她的肚兜掀了上去,露出底下一对颤巍巍的乳儿。
这是简飞扬最爱不释手的一对爱物儿。
贺宁馨垂下了眼眸,看着简飞扬将她的双乳拢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不断拨玩着她顶端细小粉嫩的峰顶。
带些薄茧的指腹在她柔软的顶端来回触动,有股轻微的刺痛,又激得她全身酸软,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简飞扬只觉得自己身下的女体越来越软,如同春水一样,都要化掉似的。
身下的昂扬已经循势待发,简飞扬再也忍不住了,大手滑了下去,往贺宁馨底下探了探,见那里还是有些干涩,有些诧异地看了贺宁馨一眼。
贺宁馨满脸通红,又没法解释,只好紧紧地闭住了双眼,抓着简飞扬的手,盖在了自己的芳草萋萋之地。
简飞扬眯眼笑了笑,一只手抓了贺宁馨的小手,放到她自己的胸脯上,低声道:揉给我看。
贺宁馨全身僵硬了一瞬,终于缓缓地握住了自己的高耸,慢慢地揉弄起来。
简飞扬看得两眼要出火一样,一只手指摩索着伸进了贺宁馨的溪谷底部,深深浅浅地弄她。
很快,干涩的谷底便有了春水迢迢。
蓬门已扫,雨露待君。
简飞扬已经忍得大汗淋漓,见贺宁馨已经准备好了,便跪在她****,抬起她的双腿放到肩膀上,底下身子一沉,已经将粗大的尘柄送了个头进去。
那里十分窄小紧窒,幸而刚才有过润滑,不然一定会弄伤了她。
简飞扬心里怜惜之意顿起,遂放慢了些,只在浅处进进出出,稍解一下渴盼而已。
贺宁馨渐渐适应了简飞扬的巨大,也开始将身子往上凑,不断迎合起来。
简飞扬大喜,对她道:你忍一忍,我再进去一些。
贺宁馨嗯了一声,将两条腿从简飞扬肩膀上挪了下来,两只胳膊伸出,往简飞扬的肩膀上搭过去。
简飞扬一边用力将自己都挤进去,一边嘟哝:我还是喜欢看你弄自己……贺宁馨装作没有听见,用力拉了简飞扬一把。
简飞扬便倒在了贺宁馨身上,整个人如卧在云层之上,软糯弹手,便赶紧搂紧了贺宁馨的身子,大动起来。
贺宁馨开始还能忍着不出声,后来就忍不住了,喉咙里发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呻吟之声。
听在简飞扬耳朵里,更助兴头,不由抽动得更加厉害,已经顾不得贺宁馨的感受,一边紧紧用胸膛压着贺宁馨的乳儿磨蹭,一边肆意进出,也跟着吼叫起来。
在外间守着的扶风和扶柳从来没有听见过两个主子有这样大的响动,两人不由羞红了脸,快步走到外间。
一人守在大门口,不许人靠近这边的屋子。
一人去小厨房炊热水,等着主子完事了好用。
暖阁里头的两个人正在要紧关头,当然顾不了这么多。
贺宁馨的双腿已经从简飞扬的肩头滑了下来,紧紧地盘在他的腰间。
简飞扬抓着贺宁馨柔韧的细腰,每一次全部拔出来,再狠狠地送进去,直上直下,又抽了几百抽,才死死抵住那里,发了出来。
贺宁馨跟着全身一个痉挛,差些晕了过去。
简飞扬吓了一跳,不顾自己的疲累,赶紧从贺宁馨身上下来,将她抱起,用嘴给她度气。
贺宁馨三魂少了七魄,荡悠悠地活了过来,看见简飞扬担心的眼睛,抿嘴笑了,又往他怀里偎了偎。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两人躺在暖阁的炕上,隔着门帘看着外间屋里,鳞次栉比地亮起了灯,照得里面的屋子都温暖了起来。
两人都懒洋洋地躺着,谁都不想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简飞扬才低声问贺宁馨:要不要去洗一洗。
贺宁馨侧身躺着,将头埋在简飞扬怀里,低低地晤了一声。
简飞扬微笑着摩索着贺宁馨有些散乱的发髻,一边对外面扬声道:打水来过了一会儿,从外面传来扶柳的声音:扶风去炊热水了,马上就来。
国公爷和夫人要摆晚饭吗?简飞扬从炕上坐起来,一边拿了刚才脱下来的袍子套在身上,一边对贺宁馨道:你再歇一会儿,等扶风炊了水过来,再起身也不迟。
贺宁馨跟着坐起身来,从炕头捞了件皮袍子披在身上,半靠在炕边的板壁上,问简飞扬:你还要出去?简飞扬扎上白玉扣的牛皮腰带,道:我去看看二弟,跟他说说话。
眼看他要出去一阵子,这府里没有个男人不成。
他担心贺宁馨和两个妹妹的安危。
贺宁馨出了一回神,看着简飞扬掀开帘子,大步出了内室,微微笑了一下。
扶风带着两个婆子抬了一桶热水进来,径直往净房里布置去了。
等两个婆子退出去了,贺宁馨才掀开被子,跻了绣花鞋,往净房里泡澡去了。
简飞扬从简飞振的院子里回来的时候,贺宁馨正好泡完澡出来。
脸上被热气蒸得红扑扑地,身上穿了一件蜜合色织金纺绸紧身小袄,底下系着石青色绣金棉裙,亭亭玉立,精神奕奕。
简飞扬看了笑道:穿这么点儿,小心冻着。
贺宁馨跟他一起坐到摆了晚饭的桌旁,笑着给他斟酒,道:屋里的地龙和火墙都烧起来了,一会子就该热了。
简飞扬也实在有些饿了,先夹了一筷子笋干烧肉吃了,又喝了一角酒,再吃了几口饭,才觉得缓过劲来,慢慢跟贺宁馨说些家常话:我跟二弟说了,再有一年半,他的三年守孝期也就到了,他也不必一直住在西山脚下的庄子里。
我这一去,快则半年,多则十个月,家里没个男人不行。
贺宁馨点点头,道:昨儿我给郑娥送了信去了,让她也搬回来住。
她堂姐郑娇一走,她就一个姑娘家住在那里也不妥当。
卢妹妹早就回来住了,也正好跟大姑娘做个伴。
镇国公府的大姑娘便是简飞扬和简飞振的便宜妹妹简飞怡。
简飞扬帮贺宁馨夹了筷子什锦鲜蘑,也道:正是这话。
你看这府里都是女人,虽说我们镇国公府的爵位还在,可是我刚刚被圣上罢了官,难免有些不长眼地说不定打些歪主意。
二弟好歹是个举人,让他在家里好好温习,明年下场,考个进士回来,也好光宗耀祖。
贺宁馨想起一事,好奇地问:你跟二弟说了罢官没有?简飞扬讪笑道:没有跟你说得多。
意思是说了罢官,但是没有说是做戏。
贺宁馨追问:那二弟怎么看?简飞扬倒是收了笑容,叹了一口气,道:到底是亲兄弟。
二弟听说我罢官,十分着急,担心我得罪了谁不自知。
又惭愧他自己只知道自怨自艾,没有尽到自己对这个府里的责任。
所以听我说想让他搬回来住,照应府里,他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了。
贺宁馨方才放下心来,道:二弟终于想明白了。
这下好了,卢妹妹也可以放心嫁了。
简飞扬便想起了简飞怡,对贺宁馨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若是有不错的人家,就给飞怡定亲吧。
出了孝就能嫁了。
你也知道,她年岁不小了,再不给她说亲,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贺宁馨也一直头疼简飞怡的亲事,高不成,低不就,问她又不说实话。
我想让二弟帮着劝一劝,让她别太好高骛远。
贺宁馨沉吟着让简飞扬有所准备。
简飞扬喝了口汤,又吃了一个肉卷饼,才慢条斯理地道:我都想好了。
若是她还想七想八,就直接给她定亲。
你看好了就行,别管她自己同意不同意。
软得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如果一直劝了也不听,也只得如此。
大齐朝的姑娘家,论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都不在,则是长兄长嫂代行父母职。
两人吃完晚饭,又去洗漱了一通,便歇下了。
第二天,郑娥也赶了回来,同贺宁馨、简飞振、卢珍娴和简飞怡一起,送了简飞扬出门。
简飞扬带着几个随从和亲兵,说是往西南去,却在到了青江渡口坐船的时候,偷偷换了装,变成了几个道上的人士。
其中一个亲兵,便是缇骑的精锐,这一次是来做大当家的,简飞扬便贴了一部毛茸茸的大胡子,做了大当家 的随从。
一行人便上了船,往东南道承安府去了。
大齐朝五道三十六府,数东南道和江南道最为富庶。
其中东南道的承安府,以前一直是富中之富。
谢运便是承安府的知府,那里一地的出息,要抵得整个东南道一半的出息。
谢运在那里,已经隐隐有了东南王的势头,早已经尾大不掉。
如今又同倭寇相勾结,实力深不可测。
宏宣帝几次想调他入京,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拖延下去。
现在在东南道已经羽翼渐丰,连宏宣帝都不敢再打草惊蛇,轻起战端。
贺宁馨给出的黑吃黑的法子,应该是最管用的法子,不过对执行者来说,却是格外凶险。
一旦有人暴露,出卖了他们,这些人肯定都走不出承安府半步。
以谢运如今的实力,又比当年简飞扬做钦差的时候强硬了许多。
想逃,自然没那么容易。
所以简飞扬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简飞扬离京之事,在京城的勋贵府邸只是翻了个水花,便沉淀了下去。
只有宁远侯楚华谨最为开怀畅意。
他的死对头简飞扬被贬官下放,中军都督府都督的位置便空了出来。
楚华谨近日来四处奔走,想谋求这个中军都督府都督的位置。
支持他的人不少,可是也有模棱两可的人,更有他的大舅子裴书仁,如今是首辅,一言九鼎的人物,却坚决不同意,将保举他的折子都扣了下来。
楚华谨回到宁远侯府,对着裴舒芬发牢骚,问她:你大哥怎么回事?我若是做了中军都督府都督,不是对三个皇子也是好事?督促她回娘家去说情。
裴舒芬有些心虚,不敢回去,便敷衍楚华谨道:大哥想是有他的计较,你是他的妹夫,他总得避嫌不是?——还是先等等,暂时不要提这事。
等过了年再说。
楚华谨想了想,觉得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暂时放下,又寒暄了几句,便要去外院寻单先生说话。
裴舒芬笑着叫住他,意有所指地问:单先生那里怎样了?可是想出了新的法子,能让那些铺子和田产多些出息?楚华谨回头笑道:差不离了。
我再去催催。
说着,一阵风一样地来到外院,寻单先生去了。
裴舒芬看着楚华谨的背影,心里有些惊疑不定,又不敢往那方面想。
寻思半天,觉得还是银子和儿子最重要。
如今银子已经快到手,就只等着儿子了。
单先生拿出了全部本事,帮着楚华谨将宁远侯府的铺子和田产琢磨出几条新出路,一一讲给楚华谨听。
楚华谨当然是言听计从,都依了单先生所言。
过了年之后,不出三个月,楚华谨便发现铺子和田庄的收益有了大起色,十分高兴。
裴舒芬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便偷偷知会了柳梦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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