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2-31 20:00:37 字数:2688太夫人的话提醒了楚华谨,他想起裴家的四小姐裴舒芬,忙道:正是有事要禀告娘。
舒凡这一走,家里乱糟糟的,没个主事的人是不成的。
太夫人听了,却皱紧眉头,坐到了一旁的红木扶手官椅上,道:你不会想着,马上就要续弦吧?按理说,原配妻子过世,丈夫应该服一年的孝才是。
楚华谨有些脸红,不过想起裴舒芬年纪小,又是个庶女。
如今为了自己,得罪了嫡母,也不知道要遭些什么罪。
自己这时候提亲事,不算很妥当,可是一来裴家早有此意,二来两个孩子确实还小。
如果有他们的亲姨母看着,自己也能放心些。
——自打裴舒凡过世后,楚华谨才发现,自己的妾室里面,还真是有几个不安分的。
两人正在屋里议论着,外面抱琴听了齐姨娘从春甲院里遣人报的信,不敢自专,忙对着里面说道:太夫人、侯爷,齐姨娘让人过来报信了,说是桐雪姨娘的事儿。
她又怎么了?楚华谨也皱紧了眉头。
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女人确实太多了些。
每天里光东家长,西家短都闹不清。
太夫人知道桐雪是有了身孕的,昨儿晚上被楚华谨踹了一脚,也不晓得怎样了。
便忙对外道:让人进来吧。
抱琴打起帘子,齐姨娘院子里的一个婆子哭丧着脸进来,进门就给太夫人和楚华谨跪下了,回道:回太夫人和侯爷的话,桐雪姨娘从昨儿回去,就下红不止。
齐姨娘让人寻了太医过来,也只保住了大人,孩子,没有保住……太夫人脸色微变,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桐雪已经有五个月了。
那婆子连忙磕头道:太夫人说得不错。
桐雪姨娘确实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掉下来的,是个哥儿……楚华谨袖了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素白的天空,淡淡地道:掉了就掉了,让她好生养着就是。
以前裴舒凡在的时候,把他的内院打理得妥妥当当,从来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闹到他面前来。
现在想来,裴舒凡还是为这个家尽过力的。
而桐叶和桐雪本来是裴舒凡的陪嫁丫鬟,自打给楚华谨做了通房之后,一颗心就都在姑爷身上,对自己的小姐却处处使袢子,明显是背主。
他楚华谨的女人多得是,这种吃里扒外的贱人,多看一眼都嫌烦。
地上跪着的婆子见侯爷对桐雪的事,根本无动于衷,心里放松了许多,便起身道:侯爷既这样说,奴婢就跟桐雪姨娘把话带到。
桐雪姨娘现在想见侯爷一面,侯爷是不是……?楚华谨挥手呵斥道:出去出去!这么多丫鬟婆子服侍她还不够,让我去做什么?——没得晦气!那婆子见侯爷怒了,赶紧出去了。
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现在一个个都惯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什么事都要拉着我去,也不照照镜子?!那婆子都走远了,楚华谨还满肚子牢骚。
太夫人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别说她们了。
你想娶谁做续弦?——现在提亲,过礼,下聘。
一年以后再成亲,也还来得及。
楚华谨想起那个明媚鲜妍的小姑娘,刚刚怒气横生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回身对太夫人道:裴家的四小姐,裴舒芬,舒凡的庶妹。
太夫人双手端着茶杯,顿了顿,看了儿子一眼,见他眼角眉梢都舒展开了,便沉吟道:她可是最小的,上头还有两个姐姐。
若是定了她,就得等上两年,等她及笈之后再说。
楚华谨忙走过来,坐到太夫人身边,低声道:所以儿子想请娘亲自跑一趟,去裴家提亲,最好在百日内就成亲。
太夫人吃了一惊,抬头看着旁边的儿子,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你和她……生怕儿子跟小姨子有了首尾,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丑事。
楚华谨见太夫人误会了,忙压低了声音道:娘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为两个孩子着想。
说着,就把裴舒凡生前跟他说过,要把两个孩子送回娘家去教养的事儿,跟太夫人略微提了提。
太夫人果然有些怒了,又想起白日里安郡王过来宣旨,明里暗里唯恐他们怠慢了裴舒凡留下的两个孩子,还说圣上有意把孩子送回裴家教养!——这不是活生生打皇后娘娘的脸吗!裴舒凡生的孩子,当然是他们楚家宁远侯府的种,什么时候要轮到裴家这个外家来说三道四?!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亲自去裴家一趟,给你提亲。
那裴舒芬,不过是个庶女,能做宁远侯的正室夫人,是她高攀了。
太夫人沉下脸道。
楚华谨颔首道:正是如此。
不过娘明天去了,记得说话软乎些。
——裴家的人,都是吃软不吃硬。
太夫人笑道:我还用你教?!又有些惆怅,道:当年你爹一心要同裴家结亲,我还跟他生气来着,谁知就应在今日。
楚华谨想起爹爹当年的盘算和下场,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忙换了话题,对太夫人道:当年给舒凡提亲,我们的聘礼是一万两银子,加六十抬首饰、绸缎和田产。
现在舒芬是填房,五千两银子,加三十抬首饰和绸缎衣料,应该就足够了吧?说起嫁娶事宜,太夫人最是精通,看着裴舒凡上房这些当年陪送过来的黄花梨木家私,满不在乎地道:两千两银子,再加十抬绸缎衣料就足够了。
——她是庶女,又是填房,我们给得太多了,好象上赶着他们裴家一样。
也让人说我们这么快就忘了你媳妇,还让她娘夏夫人不好受呢。
楚华谨不惯这些俗务,起身披上了大氅,点头道:娘见多识广,自然妥当。
娘就看着办吧。
我去前面待客去了。
说着,去了外院。
桐叶在自己屋里做着针线,听见自己的小丫鬟偷偷地告诉她,说侯爷要娶裴家的四小姐做填房,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夫人要强了一辈子,跟侯爷也是厮抬厮敬,可是这走了还没两天,侯爷就急吼吼地要娶新人进来了。
看着桌上的灯花,桐叶怔了半天,开始后悔自己当年给侯爷做了通房。
看看桐雪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而桐露,她却由夫人打点好了一切,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去做正房奶奶了。
想起这些,桐叶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夫人的灵停在会芳阁,因是冬日里,夫人的两个孩子由桐露、姜妈妈和洪妈妈带着,在会芳阁守着。
侯爷的两个大一些的庶子,也在那里跪灵。
还有齐姨娘、兰姨娘和桂姨娘,被裴家的大舅奶奶收拾过,如今也乖乖地在会芳阁里跪着烧纸。
方姨娘是个精乖人,不用人吩咐就一直守在灵堂。
她在夫人生前,就得了夫人的欢心,也让侯爷高看一眼。
桐叶,侯爷说晚上不回正院了,就在方姨娘的院子里歇了。
外面的婆子过来传了话。
桐叶心烦意乱地应了,收拾了手上的针线,去春甲院看了看刚刚没了孩子的桐雪,安慰了她一阵子,服侍她歇了,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太夫人便让人叫了桐叶过去,仔细打听了裴家的情形,又带着她一起,去裴家给楚华谨提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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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第五十五章 提亲 下 (求首订!求粉红!)桐叶惴惴不安地跟着宁远侯府的太夫人来到裴家。
夏夫人这几日躺在床上起不来,裴家的三个庶女都在床前侍药。
接待太夫人一行人的,是裴家的嫡长媳沈氏。
太夫人当日是见识过沈氏的,知道她是裴家说得上话的人,而且长嫂如母,跟她提亲也没什么不对。
太夫人是来给宁远侯提亲的?沈氏抬高了眉毛,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又上下打量太夫人带来的几个侍女,其中只有桐叶是一身妇人打扮。
桐叶见裴家的大少奶奶看向了自己,忙出来给大少奶奶行礼,陪笑道:奴婢桐叶,见过大舅奶奶。
沈氏穿着一身青色右衽短襦,滚着黑色的澜边,配上素色的棉裙,头上只插着一根素银的簪子,十分干练的样子。
见桐叶过来给自己行礼,沈氏知道桐叶是裴舒凡的陪嫁丫鬟,算是裴家的人,便从桌旁端了手炉过来,捂在手里问道:你不在宁远侯府看着屋子,到这里来做什么?桐叶脸色一僵,低了头,退回到太夫人身后,道:太夫人有命,奴婢莫敢不从。
沈氏不再理她,看向太夫人笑道:还以为太夫人是过来探病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还请各位先坐一坐,我去问问娘。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一个人无法做主。
太夫人忙道:可是亲家母病了?真是不巧。
转身对自己的大丫鬟抱琴吩咐道:你赶快回去,让大管事拿了侯爷的帖子,去太医院给亲家母请个好大夫过来瞧瞧。
不用了。
太医院的太医,医术实在是太高明。
我好好的闺女,硬是被他们给瞧没了。
我不让他们瞧,恐怕还能多活几日。
一边说着,夏夫人在两个大丫鬟琉璃和翡翠的搀扶下,从门外走了进来。
听了夏夫人的话,太夫人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受不住了,梗着脖子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夏夫人在一旁坐下,对沈氏道:快要备午饭了,你去厨房瞧瞧。
这些新来的厨子,总是记罚不记打,你得多提点一些才是。
沈氏见夏夫人在这里指桑骂槐,忍了笑,屈膝行礼道:是,媳妇这就去看看。
总得给他们好看,才知道做事都是有规矩的,不是占了位置,就能想怎样,便怎样的。
夏夫人如今跟自己的大儿媳妇越发心有灵犀,见她明白了自己的话外之音,便露出一丝微笑,道:去吧。
孩子们说要吃羊肉汤,你记得让她们放些枸杞,去膻味儿。
沈氏应了,带着丫鬟婆子退下。
夏夫人坐在上首,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宁远侯府的太夫人,就当不知道太夫人此行所为何事。
太夫人没法子,只好老着脸,把求娶裴家四小姐裴舒芬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夏夫人一早就知道她们的来意。
之前她也想着是要嫁一个庶女过去,近来却因为沈氏的一席话,已是改了主意。
夏夫人便对太夫人歉意地道:太夫人看得起我们舒芬,是她的福气。
只是她的嫡姐去世,不管是她姐夫,还是她自己,都要守一年的孝。
再说她年岁小,定亲这种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太夫人听见夏夫人话题有变,也不好说什么,觉得裴家也许就是在拿乔,便哼了一声道: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
送走宁远侯府的一行人,夏夫人觉得气短神虚,也回去歇息去了。
唯有裴舒芬听说宁远侯府过来提亲,居然被夏夫人挡了回去,在屋里急得不行。
想了半日,裴舒芬带着两个丫鬟去了夏夫人的屋子里,在她床前一直守着。
黄昏的时候,夏夫人醒了过来,看见裴舒芬在她的床前垂泪,忙问道:你怎么啦?此时屋子里面没有别人,裴舒芬又让自己的两个丫鬟守在门口,正是说话的好时候。
裴舒芬便跪在夏夫人床榻前,低声道:今日让母亲为难了。
夏夫人明白了她说得是宁远侯府提亲的事儿,看着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舒芬,你还小,不知道给人做填房,是多憋屈的事儿。
我先前是打算过在你们中间挑一个人嫁过去,可是如今仔细想来,其实是我想得不周,此事以后不用再提了。
夏夫人以前觉得姨母做继母,比外面不相干的人对孩子要亲厚些。
可是沈氏昨晚跟她说了一席话,却让夏夫人有醍醐灌顶之感。
沈氏那时对夏夫人劝道:娘,姨母做继母,若是有个不好,两个孩子可连冤都没处诉去。
谁会信他们的亲姨母会故意为难他们?——再说,等继母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心肯定是要变的。
既然迟早都是会变的,还不如让两个孩子早早明白接受这个道理。
不要等他们对继母先有了孺慕之情,然后继母再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儿,他们才发现自己成了多余的人。
到那个时候,岂不是伤害更大?沈氏的父亲是从县令一路升上刑部尚书的,不知见过多少这等继母为了自己的亲生孩儿,谋算前头嫡妻留下的财产和孩子的事情。
别说庶妹为继母,就算是嫡亲的妹子,这种事也不少见。
没办法,姐妹情哪有亲生孩儿重要?不管是光明正大,还是阴谋诡计,这种矛盾,属于利益之争,基本上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特别是这人家里越有钱有势,斗得就越是厉害。
再说了,填房若是原配的妹子,娘家都不好为原配的子女出头的。
填房是别家的姑娘,她还会有个忌惮。
知道自己若是太出格,原配的娘家人是可以把她拖到衙门里去脱裤子打板子去的。
可是填房若是同一家的姑娘,没有哪一家丢得起人,把自己家的姑娘弄到衙门里去。
而年幼的孩子永远斗不过居心叵测的大人,不说先被继母利用来扮慈母,然后等不需要了,就被扔在一边不闻不问。
这些事情,沈氏都是见过的,更觉得有必要跟婆母夏夫人说清楚。
——先小人、后君子,总比先君子、后小人,要来得坦荡,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因了沈氏的话,夏夫人决定换个法子教养舒凡留下的两个孩子。
她不再打算去费心竭力地找个合适的人来代替舒凡的位置,这个世上,没人能代替亲娘的位置。
亲娘没了就是没了,他们虽然小,可是慢慢教,也能明白,亲娘不在了,他们要比别的孩子更加小意殷勤,才能平安顺畅的长大。
当然也会让他们知道,虽然没了亲娘,但是外祖、外祖母,还有舅舅、舅母、小姨,也许还包括他们的亲爹,亲祖母,仍然会继续关爱他们。
甚至会因为他们没了亲娘,对他们的关爱,比对别的孩子要更多一些。
裴舒芬听了夏夫人的解释,不由大急,忙道:母亲,话不能这么说。
小孩子怎么能没有母爱呢?再说为了两个外甥,再委屈我都愿意。
见夏夫人露出狐疑的神色,裴舒芬绞尽脑汁道:母亲不是不知道,侯爷的那几个妾室,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没有个妥当人在那边看着,两个外甥……夏夫人靠在大迎枕上,抬头看着床顶帐幔上绣得七色莲花,悠悠地道:益儿和谦谦,如今已经是有封号的人。
那些个妾室,如果真要自取灭亡,也怪不得别人。
裴舒芬双手紧紧地拧着帕子,红着脸继续劝道:就算到时候,能治得了她们的罪,可是两个外甥到底会吃了亏,这又何苦?还是先预防着,总比事后补偿惩罚来得好。
孩子们也不用受罪……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沈氏的话,是大义。
而裴舒芬的顾虑,是小节。
对两个孩子目前来看,还真难分哪一个更要紧些。
夏夫人闭上眼睛,有些疲倦地道:你让我再想想……裴舒芬无法,只好起身出去,叫了夏夫人的大丫鬟琉璃和翡翠过来守着,自己到偏厅同家人一起吃了晚饭。
又过了几天,楚华谨见裴家还是不松口,越发觉得是坐实了裴舒芬以前说得话:看来夏夫人,是有意要为难她。
娘,事到如今,不如请皇后出面?楚华谨这几日出去应酬,看见裴家的人在京城如众星拱月一般,越发起了心,要再娶一个裴家女进来。
不然若是娶了别家的女儿做继室,和裴家的姻亲关系,就真的淡了。
太夫人以前凡事都听老宁远侯的,现在有事也都是以儿子为重。
只是上次在裴家被怠慢了,至今心里还有些不高兴,便啐了一口道:难道天底下除了裴家的姑娘,别的姑娘都死绝了?你非要娶裴家姑娘不可?楚华谨有些脸红,讪笑道:娘说哪里话。
我不也是为了我们宁远侯府着想?就把近来在朝堂上的事儿说了一遍。
太夫人听了楚华谨的解释,觉得也有些道理,就道:那我进宫一趟,听听皇后娘娘怎么说。
若是皇后娘娘也认为这门亲事做得,我就帮你请个懿旨。
楚华谨忙拱手抱拳,对太夫人笑道:那就劳烦娘了。
大齐朝里,若是没有特殊的事儿,外命妇一般每个月初一可以进宫朝谒。
如今离初一虽说还有半个月,宁远侯府的太夫人是皇后娘娘的亲娘,当然不一般,不用等那么久。
没两天,宫里便传话出来,宣了宁远侯府的太夫人进宫叙话。
到了皇后宫里,太夫人同皇后寒暄了几句,皇后便带了太夫人去里间的暖阁说体己话。
宫里不比外头,没有那么多时间盘桓来去,太夫人便直言了当地提起了这门亲事。
皇后听了,立刻面露喜色,道:大哥真是深谋远虑。
裴家这门亲,是非结不可。
万万不可因为去了前头的大嫂,就跟裴家疏远起来。
太夫人想起在裴家受到的冷遇,有些不以为然,道:裴家的老爷子,早已不是首辅了……皇后知道太夫人一辈子过得顺顺遂遂,别说外面的事,就连家里的事,都没有烦心过。
便含笑解释道:裴太傅虽然辞了官,可是他还有三个做了官的儿子。
娘也知道,圣上刚刚大大得抬举了裴家。
这在大齐朝,还是从来没有过得事儿。
太夫人看着皇后,笑得极为慈祥自得:裴家有这么大造化,不还是看在皇后和三个皇子份上?皇后抿了嘴笑道:娘原来心里清明着呢,虽然不言不语,其实什么都知道。
太夫人坐近了一些,拉着皇后的手,低声道:丹儿,娘虽然不懂外面的事儿,但是还不至于糊涂到给你们拖后腿。
又想起老宁远侯,对皇后叹息道:你爹当年就没让我为妾室姨娘烦过心。
就是家里的那个庶女,也是我逼着你爹纳了我的陪嫁丫鬟生出来的,不过是为了有个贤名,你们兄妹好说一门好亲事。
接着就半吐半露地把在裴家受到的冷遇说了出来。
皇后极为诧异,低头想了一会儿,便嘱咐太夫人道:娘放心。
我这就去下旨赐婚。
裴家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