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收到了锦儿的记录玉简,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风掌门和颜悦色,对着众人说着,只是尚有一些细节不太清楚,你们挨个说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钱暖低着头支着耳朵,去听其他弟子们的发言。
其实大家说得都大同小异,只是各自站的方向的所占的立场不同,有人看清楚了更多的细节,有人则注意到了一些常人较少留心的蛛丝马迹。
这么说来,果然是那无极门先动的手?风掌门听完了众人的发言,抿紧了嘴唇,双眼直盯着众人的脸,一动不动,表情煞是严肃。
嗤——我看是你们眼红病犯了,看上了别人猎取的妖兽,想要分一杯羹吧?瘦小精悍的陈长老抓紧机会对着云锦冷嘲热讽,为了蝇头小利灭了人无极门和太天门的修士,我看你这下怎么跟那两个门派交代!待看见云锦哆嗦了一下后,陈长老摇头晃脑地续道,这件事可不好处理地很,我看掌门师兄不如辞去了掌门之位,自己带着你这孽女前去太天门请罪吧?或许太天门会看到掌门师兄的面——住口!风掌门拍了一下桌子,怒发冲冠,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了一点权势之争,丝毫不顾云海仙岛的存亡。
你知道那周——掌门师兄勿要动怒,陈师弟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胖长老以着和他身躯毫不相符的速度,跳下了椅子,拉住了风掌门的胳膊劝阻着他,也顺带劝阻住了他想要向陈师弟解释着什么的愿望。
陈师弟,门派危机面前,大家还是团结一点,共度难关的好。
一边拉着风掌门,胖长老又扭过头去劝陈师弟。
哼——自知理亏的陈长老把怒气发在了钱暖等人身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婴期修士的威压放出,一股强悍的气息瞬间打在钱暖等人身上。
踉跄后退了几步,众人齐齐喷出一大口鲜血。
钱暖边擦嘴角边苦笑了一下,自打开始修仙,自己就按着每天一次的频率与小姨妈造访。
与每个月来一次的大姨妈不同的是,小姨妈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并且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温柔地留下遍地狼藉的战场。
感受了一下、体内极不稳定的识海,钱暖一点不顾脸面地当着众位长老的面,吞下了滋养神识的丹药。
长老的脸面哪儿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本就有些后悔出手太重的陈长老待看到钱暖如此打自己脸面的行为,顿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装什么装,不会等待会儿出了密室再吃啊?故意做出这幅假惺惺的样子,好像自己下了多种的狠手一样。
钱暖悄悄瞅了一眼不顾脸皮擅自对小辈们动手的陈长老,又看了一眼正悄悄勾起唇角、手里紧紧拽着风掌门的白胖修士,再看了一眼正紧紧握着拳头、担忧地看着云锦却被胖修士紧紧拽着从而无法挣脱的风掌门,好戏上演了。
主公、奸细、有反心的手下,对了,还有一个忠贞不二却太过死板的忠臣——邢长老。
现实版的三国杀开始上演了。
‘我偷偷在外面布置下了阵法,你放心,要是他们不把你放出来,我就开启阵法把所有人困在里面,然后进去救你。
’兔胖子少有的忧虑嗓音响起,吓了钱暖一跳。
钱暖在进密室前特意多了个心眼,为了兔小胖的安全特意把兔胖子给留在了外面。
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啊。
‘我只知道你懂很多阵法知识,没想到你还会布阵啊?’钱暖试着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兔胖子。
‘哥会的可多了,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已经被《哥只是个传说》给洗脑了的兔爷时不时就要这样说上一句。
‘能困住元婴修士么?’钱暖思索了片刻,计上心来。
‘把元婴修士困个几天还是不成问题的。
’兔小胖少有的没有夸海口。
‘兔爷,我跟你说个地址,你去那里布下一个能困住元婴修士的大阵,这里的阵法撤了吧。
我待会儿就出去了。
’沉默了片刻,兔爷点了点头,随即想到钱暖现在看不到自己,于是连忙在心里念叨着,‘知道了,我这就去。
不过你要拖一会儿时间,布置阵法需要时间。
’收到兔爷指令的钱暖悄悄收起了掌心里扣着的玉简,眼观鼻鼻观心地默默当着背景,看着众位高层像小孩子一样吵吵不休。
太天门哪儿是我们惹得起的,更何况这么多人,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太天门的眼线。
说不定这会儿,太天门已经收到消息了。
陈长老顶着和他瘦小身躯颇不相符的大嗓门,吼得飞快。
话不能这么说。
此次并非是我们的过错,若是轻易向太天门低了头,以后我们还怎么能在这捧高踩低的修真界抬起头来。
风掌门收起了脸上标志性的笑容,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瞪着陈长老。
消消气,大家都消消气。
白胖的孙长老习惯性地和着稀泥。
邢长老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剩下的长老们闭着眼睛,靠在高背椅子上养神,更有人悄悄打起了呼噜。
钱暖看得都想打瞌睡了,几位长老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句话,陈长老怕太天门所以主张息事宁人,要把自己这几人交出去。
风掌门则刚好持相反意见,不愿主动向太天门低头,认为事情说到底不过是小辈之间的斗争,那两名太天门弟子也不是自己这一方所杀,而是被无极门那名红衣女子所害。
‘好了,阵法布置完毕了。
累死小爷了,小爷今晚强烈要求加餐!’兔小胖中气十足地在钱暖脑海里嚎叫,震得钱暖睡意全消。
‘没问题,想吃什么吃什么。
’钱暖答应地很是爽快,反正今晚云锦请客。
偷偷瞅了云锦一眼,钱暖笑得像偷吃了鸡的老鼠,吃大户啊,感觉真好。
阿嚏——云锦突然打了个喷嚏,响亮的声音打断了房间里僵持着的众人。
揉了揉鼻子,云锦疑惑地回头瞅了瞅。
刚才突然有只小虫子飞到了自己鼻孔里面,痒得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个如此响亮的大喷嚏。
罪魁祸首的钱暖偷偷松开了自己背在身后的手。
她就是故意的,谁叫云锦不够朋友意气把自己拽了进来。
心安理得的钱暖自发地忽略了另一半事实——她想进来看热闹,这才任由云锦拉着不松手。
被响亮的喷嚏声吓了一大跳的陈长老和风掌门不约而同地咳了一下嗓子,然后转身坐回凳子上,品了口茶。
白胖胖的孙长老笑了笑,跟着坐回了椅子上。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以当钱暖突然出声的时候,众人着实受了些惊讶。
启禀掌门,弟子刚才在整理储物袋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这个东西。
钱暖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自己趁着高层吵架的时候,坐在底下整理储物袋是件多么奇葩的事情。
风掌门看着钱暖手里的玉简,和颜悦色地说道,好孩子,拿上来吧。
钱暖稍稍抬起了脑袋,隐晦地看了一眼孙长老所在的方向,掌门,我还是不上去了。
弟子胆子小,还是在这里播放给掌门和众位长老们看吧。
以为钱暖在嘲讽自己的陈长老瞪了钱暖一眼,什么也没说,低头喝了一口灵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恼怒。
钱暖直接往手中的记录玉简中输入了几缕灵气。
玉简顿时大放光芒,咔咔地转动着浮到了空中,玉简前方雪白的墙壁上顿时清晰地浮现出了一男一女的影像。
搂着一名紫衣女子正在**的男修,赫然就是太天门周长老的爱子周天海。
认出了此人的风掌门皱起了眉头,周长老此人可不是个善茬,没事尚能找你三分麻烦,更何况这次事件,云海仙岛虽然不是周天海之死的罪魁祸首,但也的确难以置身事外。
风掌门皱着眉毛,继续观看记录玉简播放出来的景象。
宝贝儿,明日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过后,周天海慵懒地斜靠在藤架下的竹塌上,搂着仅身着一袭透明紫纱的美貌女修。
那紫衣女修伸出芊芊玉指,爱恋地在周天海精壮的胸膛上抚来摸去,周郎,妾身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周天海一把握住紫衣女修正在捣乱的手,表情严厉了几分,到底怎么样了?那紫衣女修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抿着嘴,哀怨地看着周天海,一言不发。
宝贝儿,对不起,我弄痛你了。
我真该死,我真该打。
周天海一脸懊恼地抓着紫衣女修的手,往自己脸颊上打去。
紫衣女修连忙抽回手,周郎,我知你不是故意的。
妾身只是深恨自己修为太低,难以帮上大忙。
说罢,轻轻转过身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卷着紫纱。
紫纱滑落,露出紫衣女修那曲线优美的白皙后背。
周天海爱怜地注视着眼前美景,轻轻凑上前去,从背后搂住那女修,宝贝儿别担心,明日事成之后,我带你回去见我家老祖,求他赐你些高阶法宝,你说可好。
女修娇羞地转过身去,依偎进周天海的怀里,周郎,你对我真好。
周天海轻轻地挂了下女修的鼻子,那你明日可要用心为我办事。
女修娇笑着,发出一串咯咯的声音,周郎,你放心。
妾身即便粉身碎骨,也会完成周郎的差事。
只愿明年今日,周郎还能念起妾身,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周天海看着正神情望着自己的女修,心中颇是得意,宝贝儿别说这不吉利的话,明日我们定会立下大功。
到时,我定会带你去见我家老祖,求他将你收为弟子。
到时,我们便可以日日夜夜地在一起了。
紫衣女修搂着周天海的脖子,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任凭周天海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做出一副陶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