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晚上果真宿在这边,宝络被吃干抹尽后已经彻底没力气了,昏昏沉沉之际,胤禛突然直着头看宝络,眼光像照视灯一般贼亮。
宝络害羞一笑,缩进薄被中,手上鸡皮疙瘩全起了。
宝络以两年和胤禛夫妻的经验保证,一般这种情况下,胤禛都是自顾自的休息,从没好好跟她温存过,哪怕问她累不累也从没一句,今天事儿却反常耐心,有阴谋。
福晋。
胤禛沉声,情欲后的沙哑还在,为他增添了几分性感,那双眼眸中还依稀带着余韵,幽深温柔。
宝络极少见到这样子的胤禛,连忙打起精神应对:爷?宝络一笑,身子却往后靠去。
胤禛大手一挥,截住后路,开口:福晋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一双手已挑起薄丝被一角,悄然遛了进去,可突然皱眉,诡异的望向宝络:这么怕我?没,没的事。
宝络欲哭无泪,她能说有吗?这霸王自己手贱要摸,现在摸到她的鸡皮疙瘩也恶心了吧。
宝络是个不太容易藏得住心思的人,心里有什么多半是摆在面上,胤禛阴冷一笑,裂开嘴,露出森森白牙:福晋忘性好大,要我提醒吗?一双手已经摸进裤底,里面除了亵裤什么都没了,她不想来第二次啊,混蛋!宝络不自在的往前一缩,拒绝胤禛的慰问,可也正因为这个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亲密了,鼻尖还残存着欢好后的特殊气味,宝络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爷,妾身这几天事儿忙,能提醒一二吗?宝络讨好的微笑,眼神纯良。
胤禛也回她一笑,可瞬间脸色就冷了下来:弘晖。
啊?宝络反问,胤禛态度变化之快让她也吓了一跳,可到底什么事儿她会不记得呢?最近事情好多,李氏头三个月最重要,整天不是这儿喊疼就是哪儿喊累,好像这孩子是为她怀的似的,播种的人不是她,收割的人更不是她,叫她顶个屁用!李氏就矫情个厉害。
每天一大堆的事儿都等着她处理决断,她都感觉最近脑细胞死伤无数,现在侍候完他还要再玩猜谜,宝络脑中是一团浆糊,累的手指都懒得抬了。
可胤禛好像不太买她的账,手指灵活解开她的裤腰带,迅速挑开,宝络浑身一震,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小腹直冲上心田,太他妈刺激了。
福晋可想起什么了没有?胤禛靠近,湿润的舌头轻舔她雪白的脖颈,一会儿啃一会儿咬,要他往深,他偏要轻,需要他缓一缓,他却骤然咬重,配合着指尖的动作,无时无刻不在挑战宝络脆弱神经,宝络眼神已有些迷茫:什,什么?她到底忘了什么事儿啊?娇媚的声音无疑是一道强有力的催化剂,胤禛的眼眸也随之一暗,他缓缓抬起双眼不断注视宝络脸上一举一动,配合着他手段加快的动作,宝络忍不住尖叫一声,可放松下来,宝络却觉得体内格外的空虚了。
想起什么了吗?胤禛揉搓着指腹表情淡然,好像在谈论今晚吃什么,可烛光映照下,宝络恨不得找不到一个地洞钻进去。
嗯?胤禛拉成声调。
宝络捂脸点头:想,想起了。
就在哪儿巅峰,她想起也是那个时候答应他要做一个香囊,万恶的香囊啊!什么?胤禛继续问,抽丝剥茧,刚才的情欲在他脸上并无异样,宝络恨死他这个表情了,因为对比下她觉得自己很羞人。
回爷的话,是香囊。
宝络咬牙吐出最后两个字,无数次的想捶胸,人家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是万事不成皆香囊,还被吃干抹尽一拖二,她再次深刻意识到雍正能为乾隆那个败家子剩下一大堆的库银,不是没理由的啊。
很好,福晋记得就好。
胤禛很满意,手再次摸上某处,所到之处点起星星火苗,宝络被他挑弄的乱七八糟,可在慌乱中却看见薄被下某一处已经隆起老高,这个闷骚的男人!这是宝络昏迷前最后的印象,身上的人不断在她体内冲刺着,宣誓自己的占有权和领导权,就在紧要关头爷——您睡了吗?苏培盛的声音,带着惊恐。
该死。
胤禛低吼一声,在宝络身上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连带着绣床都晃得厉害,火红的帐帘流苏不断摇晃翻起阵阵迷迭,宝络喘息的厉害,两人的十指牢牢交融:别,别走。
她只知道此刻紧紧攀附在他身上,跟着他一起进入熟悉又陌生的情欲巅峰,其他的什么事儿什么人她一概都不想管了。
爷,李格格屋里的人说李格格肚子不舒服。
外面那催命的声音不断响起,还连带着叩门的声音,身上人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下来,宝络正要攀向高峰……胤禛喘着粗气分散注意力,又用手遮挡住宝络诱惑到了极致的双眼,不让自己再沉迷进去,直到呼吸放缓才缓缓起身。
等我。
胤禛撩下一句话,床上亵裤,披上马褂出门了。
宝络躺在被窝中,双手平放紧紧抓牢枕头,不断平息体内的喧嚣。
秦嬷嬷见胤禛走了,才敢进来,可刚闻到空气内浓重的气味,老脸瞬间也红了。
主子。
秦嬷嬷拾起地上的衣裤要递给宝络。
宝络翻过身,没接:嬷嬷,可背下热水了?眼媚如丝,不是极美的容颜此刻却勾人魂魄,秦嬷嬷不是第一次在宝络欢好后进来,可却是第一次见到她脸上如此迫人的神情。
秦嬷嬷心中一敛,慌忙回道:主子,已经在浴桶里备下了。
宝络微微一笑,站起任由薄被滑下,露出赤~裸洁白的身体,无一丝赘肉,带着情欲后的喧嚣,秦嬷嬷脸又是一红,却也不忘上前扶着宝络去浴间。
宝络沐浴一向不喜有人侍候,秦嬷嬷知道这个习惯,将衣物撩在案桌上躬身退下。
热水泛着热气,不断蒸发,宝络在水中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手不断滑下,直到胯处,忽低低一笑:男人?她的老公很优秀,一直很优秀,可宝络终于知道为什么两年了她始终爱不上他?不是他不够温柔,也不是他有太多的女人,而是至始至终他最在意的都是他的的荣华富贵,子孙后代,这样的男人她宝络怎么消费的起呢?沿着蒸红的肌肤,她的手一寸寸往下,揉搓着他挑拨过的地方,悄声低吟,迷醉到了极致。
没有他,她可以自给自足……早上宝络换了一套艳红色旗装,容光焕发,和以往一样比胤禛早来到饭厅,当然宋氏,武氏,张氏比她更早来,而和胤禛一起出现的还有李氏,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宝络起身向胤禛行了大礼,望向李氏,露出无害的笑容:听说妹妹昨儿个身子不好,今天可爽利了?宋氏和武氏自是听说了昨夜的事儿,脸上都露出兴灾惹祸的表情,等着宝络训斥李氏,胤禛已坐下。
李氏羞涩的看了一眼胤禛的后背,娇柔道:谢福晋关心,昨夜因小腿抽搐肚子难受的紧,妾身心中恐慌,所以才请爷到妾身屋里看看,还望福晋恕罪。
哪里的话。
宝络松了口气,脸上还有些后怕:昨夜我还担心,本想派个人去看看,但又担心妹妹你睡下了,所以没去。
这大人受得了孩子可受不了,往后你可得注意着,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厨房去,别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他才是最重要。
宝络话音刚落,宋氏武氏纷纷盯向李氏,神情不悦。
宝络微微一笑,坐下,待胤禛起筷了也跟着起筷,和平常一样夹的都是他爱吃的,水云糕。
胤禛侧目扫了她一眼,头一次难得的也给宝络夹了一块绿豆糕:福晋最近受累了。
对于宝络的行为,胤禛很满意,他就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比如他的八弟妹。
宝络微微一笑,夹起绿豆糕咬下一口,吃的很匆忙,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今天你也收拾收拾,看看别漏了什么。
胤道。
宝络微微颔首一笑:这是自然,爷放心上朝便是。
只是……宝络眼眉特意往后一扫,目及宋氏和武氏处特意看了两眼笑道:此次前去妾身虽跟着侍候爷,但难免妯娌间拉扯着做什么,所以还请爷再带一个格格去。
李氏咬牙,知道自己这身子不可能跟去,只能让那两个贱人去了,要是在这期间怀上爷的骨肉,那地位可不和她一样了!而宋氏和武氏的目光都急切的落在宝络和胤禛身上,那瞪大的眼神好似能说话,都希望能选自己。
宋氏自从李氏来府后便不曾跟胤禛去过塞外,而武氏一次也没去过。
胤禛微微转头看了她们两人一眼,便冷淡道:福晋决定吧。
最后宋氏,武氏迫切的目光都落在宝络身上,李氏的目光却落在宋氏身上。
宝络掩嘴,微微一笑:还是让武妹妹跟去吧,她一次都没去过呢,爷您看呢?宝络不忘征求胤禛的意见,可余光已悄悄掠过李氏,看出她花容失色。
胤禛已吃完了饭,点头:可以,福晋贤惠,府上的事儿你看着安排吧。
接着起身。
宝络连忙跟上,身后几个侍妾俯身恭送。
出了门,天还没亮,空气单薄透着些冷冽,胤禛上朝的轿子早就等候在外面,胤禛看了她一眼就进轿子里去了,轿夫抬着轿子走的老远,胤禛撩起轿帘却见府门口自己的福晋还在哪儿候着,单薄的身子,一人独站在府门口,胤禛心下突然涌起一丝难言的情绪。
而宝络等胤禛的轿子拐了弯走远了,才掩嘴笑了笑,面容冷淡。
对门八贝勒府的偏门慢慢开了一个小角,八福晋送八贝勒出门,和以往一样她和小叔子打了招呼,又听着八贝勒府偏门嘭的一声关上,比以往感觉更响了。
宝络抬头看着天空,在那山顶下面有一轮红日在冉冉上升,带着旭日勃发的冲劲驱赶了清晨的晦暗。
等着红日给云朵镶上一层金边,等着天空渐渐清明,等着第一缕阳光照拂在她身上,她抬头让自己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嘴角挽起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