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克听闻我要亲自去敏斋学堂,觉得惊讶,不过听完我说的理由后又频频点头:先生说的有礼。
我前日听父皇派来传信的人说敏斋学堂的学子们到了,住进了都城的驿馆里,也曾想过暗地里派人去查探虚实,又怕引起麻烦。
今日听先生一说果然是好主意,既如此,我们不妨就明日起行。
太子不必亲自前往,这件事若太子去了反而不大容易查访,不如就由我和院首代办,直接与祝经纶洽谈一番即可。
我赶忙建议。
明日昭通书院里还有我主持的祭拜活动,不方便前往。
陆通才不大愿意去,面上露出为难,我见状忙说:既然院首有事,正好由我代劳此事,只要太子和院首信得过谭某,定不虚此行!陆通才看看太子,意思是让他拿主意。
太子也觉得自己亲自去敏斋学堂的驻地有失体制,既然陆通才不能去,也就只有我去了。
如此也好,那就辛苦谭先生了。
太子点头应允,对于我的探访计划算是通过了,不过显然他也不能完全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我一个人办理,所以又给我安排了一个昭通的院判同行。
那名院判姓钱,名叫钱城业,是负责昭通的学子纪律的,大圆的脑袋,身材壮硕,穿着灰黑色的长袍。
太子把钱院判介绍给我,又把我介绍给他,随后交代让他随我去敏斋。
钱院判听完皱皱眉,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是否应该携带些象征性的交往礼物之类,表示安抚和关照?携带礼物?我问。
是啊!敏斋学堂毕竟是远道来此,虽说是和昭通奉旨比试,到底也是同行书院,我们适当带些探访之礼可表心意,亦可表胸怀。
太子听着,若有所思地说:那依你说,带些什么合适?钱院判看看陆通才,慢吞吞地回答:这个,要看院首的安排。
咱们昭通自然是什么都不缺少的,只是那群敏斋的学子初次来都城,只怕什么都新鲜呢。
我听来听去,听出了一点门道,钱院判是个心眼极多的人,也许是要在敏斋面前显示昭通的财大气粗,又或者是要折辱那群外地学子也说不定。
钱院判的一双眼叽里咕噜地盯住了陆通才,我不知道陆通才有没有领略出钱院判的心思,太子暂时倒没想那么多,我们三个人都巴巴地看着陆通才不语。
这个呢,照我看,我们不妨各样东西都送一些。
钱财自然不必送,那群学子远道来都城,我们可以送几名侍奉的奴仆过去,另外,送几箱书院的藏书,让他们可以再多温习一下;再者呢,送一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再送两张太子亲笔书写的字画,这样就面面俱到了。
说完,陆通才看着司马克问:太子以为如何?司马克道:如此甚好,让他们能在此处感受到宾客如归,夜晚也能秉烛夜游,身边尚有红袖添香,真乃快事!说完,三个人哈哈笑起来。
我撇撇嘴,这可不是可笑的事,送几名美貌的女子给他们是消磨意志的,再送几箱藏书也是暗讽敏斋的学子们学识不够,需要临阵磨枪,都不是友善的心意。
今天让人先去递个话。
司马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