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耐住欣喜,问司马晦:那你呢?你独自到都城去吗?不是,我们一起去!司马晦说我们一起,那就是我和他?还有谁?他不是说他不方面露面吗?他不是被通缉了吗?还敢公开和我们上都城招摇?见我疑惑,司马晦解释道:我以后更名换姓,我叫马如晦,是主子你的跟班!除了我的属下兄弟,其他人根本不认得我,你放心好了!司马晦要当我的跟班?真是风水轮流转,庄家轮流当啊——想当初在学堂里,我是他的跟班,现在他沦落成我的跟班了,嘿嘿,这个跟班还是有些本事的。
有这样的跟班,我那是相当有面子了。
我和司马晦就这样在密室里谋划了半天,终于把行程安排好,司马晦拿出一大摞的纸张,让我挨个签字据、按手印,说那是生意上的契约。
最后,他把一个刻着红色玲珑雕的血玉簪放在了我手里,让我好好保管,说这个物件是他们那个组织至高权力的象征。
我根本也不懂这些,就觉得那个血玉簪子相当漂亮,顺手就插到了头上,美滋滋地扭来扭去地对着镜子看。
身后,司马晦一拍手,有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屋。
我认识,就是那个去敏斋学堂的灰袍人。
疾风,来见过新主子吧!司马晦声音很轻。
那人站我身后不言不语地将右手折于胸前,低头行礼。
我咧嘴笑着转过头,疾风的目光很锐利地擦过我的头顶,落在那件玉簪上,注视片刻后,又将目光移开。
不客气哈,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我打着哈哈,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飘来飘去的,都很神秘。
疾风,锦心没有功力,以后你要象保护我那样护她周全,懂吗?司马晦说。
疾风明白!我和司马晦重新走出那道暗门,两可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刚才忘了和司马晦说了,要去都城的话,这几个人可怎么办啊?他们都是刚刚铁了心跟着我的,尤其是两可,估计打死她,她也不会走的。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对司马晦说说,将这几人也带上,人多力量大!还没等说,就诧异地看见那几名叫花子看见司马晦之后笔管条直地站好,和那个神秘的疾风一样,右臂折于胸前,低头见礼,一句话没有。
然后,几人再看我,又看我头上的簪子,二话不说,再次行礼,还是一句话也没有。
我登时就知道了,这几个人也是司马晦这个组织的。
我回头狠狠地瞪了司马晦一眼,他居然老早就找了几个这样的高级别群众演员跟踪我了,看来,我唯一的仅存的个人势力就只剩下两可了。
两可听我说要去都城,满心的喜悦,我和两可随后带着她的那几个属下到街上去采买东西,准备长途跋涉。
走出盛和,行过一条路,我站住,对着身后的几人说:我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什么,以后你们几个都得听我的吩咐。
要不然,这次去都城,我不带你们!两可也附和:对,对,以后你们大家都听锦心的,锦心才是你们老大,听到没?我可不是非想当老大,我是觉得老早就被司马晦那个家伙给派人盯上心里不舒服,好歹得找补回来点领导的尊严。
四个人一致点头,听主子的!他们都听我的,那很好,我略微一琢磨,嫌他们之前的名字又难听又难记,便挨个给几个人改了名。
听着,以后你们四个就叫一筒、二饼、三条、白板。
这多顺溜,再多来那么几个,我们打麻将都可以不用牌桌了!一筒、二饼、三条、白板——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谁也不知道我这些个古怪的名字是怎么起出来的,不过,我一天之内连升三级,谅他们也不敢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