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嗤笑着继续手中的动作,血红的手掌嗤的一声直接穿透了暗刹的心脏。
怎么,有帮手了所以对你的这位朋友也不怎么挂心了?握紧拳头,看着对面躺倒的梵歌和心玉,我上前一步直视着黑斗篷的眼睛。
短短的时间之内他已经掌握了夺取心玉的方法,而且从暗夜呆滞的表情中可以猜测出来,他们兄弟两个已经成为了黑斗篷的傀儡。
只要身体中的血液不会全部流失,血族就不会死,所以现在没有多么危险反倒是一边没有动作的暗夜。
如果他已经彻底成为了黑斗篷的傀儡,那么在和黑斗篷较量的时候我不得不顾着这样一个附属的生命。
灵魂傀儡术是将主人和傀儡的生命联系在一起的咒术,如果暗夜被施了最高的灵魂傀儡术,只要黑斗篷一死暗夜自然也会消失,所以我最担心的是黑斗篷释放的咒术而不是已经受伤的暗刹。
毕竟黑斗篷动作再快,心玉也还有一个适应和挣扎的时间,只要我这边把握的紧,心玉应该可以回来的。
东西你已经得到了,那么现在可以将两位朋友交还与我了吗?瞬移到梵歌的身边,确定梵歌只是昏过去了之后我才松了口气。
黑斗篷,如果这次是我一个人和你交手的话我可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要是我身边有了一个不错的帮手的话,我就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呵,你说的是魔王?讪笑着将昏过去的暗刹直接推到了地上。
黑斗篷将拇指放到了嘴边舔了舔,我将最终的地方选在魔域可不是为了让你找到一个厉害的帮手,所以你瞧!黑斗篷的话音刚落,魔域底部就开始了剧烈的变化。
脚底的地面在不停的晃动,头顶山的天空似乎在承受某种巨大的压力开始缓缓的下落。
这个时候不用黑斗篷多说什么我也是感觉到了周围潜在的危机。
魔域在变化。
这个不是什么可恐惧,但要是魔域的空间在颤抖,那么伴随而来绝对不是晃晃地面,吹吹风就可以收尾的事情。
他在破坏魔域的束缚结界!弹跳过来,梵歌挥袖将手掌中的冰刺射了出去。
在等到冰刺整齐的插在土里之后梵将一跃跳到了冰刺的顶端。
狂吼的风声将梵将的衣摆掀了起来,开始奔腾的沙石就像是急着突破所有的束缚似的开始向上聚集。
清楚黑斗篷想要带来多大的骚动,梵歌再用冰刺将地底下的东西暂时压制住以后这才回到了梵歌的身边。
小子的魔力受损,而且你的那两位朋友的魂魄似乎已经被彻底的抽离……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和他耗下去了。
看着我紧握的拳头,梵将将梵歌抱起来之后站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他再也没说什么而是将空间留给了我,黑斗篷的实力我不清楚。
黑斗篷的阴谋我也不清楚,这个时候的我就像是浮木一样抓不到任何东西。
原本以为破了黑斗篷禁制的梵将可以拖住黑斗篷的步子,但是从刚才的较量看来。
梵将只能尽力压制魔域的突变却不能和黑斗篷正面较量。
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能做,有把握的事情也不能冒然接手,所以在衡量两方的实力之后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逃。
尽管这样灰溜溜的逃走有失面子,但是能够救走一个人再逃走的话也算是小小的成功了。
魁魅,就算你这次有援手也逃不开这里了!大喝一声。
黑斗篷血红的嘴巴张开之后吐出了一团雾气。
这里虽然不是你的葬身之地,但是你身边的那块心玉我是拿定了!低笑一声将梵歌抱起来,我看着对面狂笑的黑斗篷摇了摇头。
话不要说的太慢,饭不要吃的太饱。
而且你看现在谁赢谁输还说不准呢,所以现在你还是安分一些为好。
周围空气中的躁动以及开始飘浮起来的血腥味已经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很明显这次黑斗篷是想动真格了……看来脱身的打算必须趁早了。
梵歌,梵歌……轻轻摇着梵歌的肩膀。
再回头闭起眼睛召唤心玉归位。
在等到脑袋中想起叮的一声脆响之后我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梵歌,要是你能听见的话就先控制好身体中的力量。
虽然昏了过去,但是梵歌身上的那层防护并没有衰减下来。
而这个或许就是黑斗篷没有继续对梵歌出手的原因了。
魁魅,先带他离开!帮我挡住飞散过来的光刺,梵将一个翻身直接夺过来迎面飞来的光刺。
记得往西行,那里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来不及探查梵将的情况,在瞅准黑斗篷出手的空档我用自己的急速闯到黑斗篷的身边将暗夜一把拽了过来。
察觉了我的动作之后黑斗篷想要出手。
可惜他对面还有一个梵将,所以在黑斗篷晃神的瞬间我已经带着暗夜和梵歌两人直接离开了魔域……用自己的极限速度一直向西前进。
虽然瞬移是眨眼之间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但是在抱着两个人行动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乏力。
不得不说,黑斗篷的力量的确骇人。
要是放在以前,我还没有融合心玉的力量前要和这次的黑斗篷碰上的话我只有落败的地步……想想老头子总喜欢叨叨的那几句话,要是让他知道他这个得意的弟子在别人跟前吃了亏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
深吸一口气,在确定到了安全地带之后我这才将昏睡的暗夜和梵歌放到了两块大石上。
回头瞧着这个刚到的洞穴,我突然觉得这里就是专为我们准备的。
因为我的手边不仅有灵力充沛的晶石还有几株珍贵的仙草。
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执着于这些东西的来历,但是现在我不会去追究这些了。
一个伤员一个力量被封锁的昏迷者,这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让我不敢有丝毫的轻慢。
白团子,我不在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瞅见梵歌袖口滚出来的白团子,我直接将它抱了出来。
一头的粉末,而且那双沾了水珠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委屈。
抬起脑袋蹭了蹭我的手掌,白团子一双小角顶着我的手指头没有放手的意思。
知道它在撒娇我也不好直接将它从掌心里面甩开。
所以在叹了口气之后我只能用另只手不停抚摸白团子的额头。
是不是觉得有些累了?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跟它说还是再跟自己说。
我一边摸着白团子的脑袋一边低喃出声。
好了,脾气闹个够了现在也该将事情说清楚了吧。
脑袋一抬,眼珠子转了几下之后白团子才将将爪子齐整的放在了胸前。
这次出现的黑斗篷力量很强。
梵歌和那人对抗的时候被一组符咒所限制,所以他现在的力量处于沉睡期。
说道这里,白团子回头看着大石上昏睡的梵歌摇了摇头,知道事情有变,心玉在第一时间冲上来帮梵歌挡住了致命的一击,所以在你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昏睡的梵歌以及形体不定的心玉。
符咒,又是符咒。
这个东西虽然不常见,但是自从到了这个空间我已经碰见好几次了。
有着远古承袭下来的力量,而且散发出的力量难以捉摸,有着这几处优势的符咒几乎就像是一个催命符一样在不断地封锁着我们体中的力量。
上次是在巨鼎中,这次是在黑斗篷的控制下……每一次中招都没有让人回避的余地。
主人,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
甩甩尾巴,白团子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黑斗篷这种存在似乎就是为了得到主人手里的心玉,但是这几次下来,那些想要夺走心玉的黑斗篷都是以失败告终……如果他们有着夺走心玉的决心必然会派厉害的对手过来,可是交手了几次,就这次的对手还像个样。
你说之前我们夺走心玉以及顺利能够到达另外一个空间寻找心玉的事情都是对手有意放水?这种可能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所有的事情就可怕了许多。
试想一下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在一双眼睛下面进行着,那么不要提什么秘密什么计划了,所有的事情简直就像是被铺开了一样放到了对手面前,而且更为糟糕的是,我原意事情极力摆脱别人的控制但最后还是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样的事情要真存在,那么我之前所做的事情都就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不是不想承认而是不敢承认。
如果所有的事情是在一个人的操控下进行着,那么暗中的那个人太强了,强大到我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
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放水我们几个都要活着不是?好笑的看着白团子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叹了口气之后直接将它放在了梵歌的胸口上。
好了,有大麻烦的话还有老头子顶着,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将梵歌体中的禁制打开。
怎么是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白团子扭了扭身体叫了一声之后还是乖乖的将自己的爪子按在了梵歌的胸口上。
我就知道我这刚被激发的力量属性会被你发现。
扭着嘴角,晃了晃脑袋之后白团子开始了打破禁制。
已经是有了契约的主仆,要是连白团子的变化我都感觉不到,那么我这个主子可就失败的多了。
卷二:暗夜 第一百章转机白团子隐藏的力量到底有多少我一点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永远是一个待发掘的宝藏。
想想当时神龙要将白团子塞给我的时候那股急迫样,恐怕他早就意识到了白团子并不是一个幼龙那么简单。
如何,可是破了?上前拨弄着白团子的耳朵,感觉到上面有水渍之后我直接用袖子帮它擦了擦。
破是破了,但是他的力量要想迅速恢复过来恐怕还不行。
从梵歌的胸膛上跳下来,白团子颇为吃力的将搭在梵歌身上的尾巴收了回来,其实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们将魔王放在属于他的地方会不会更好?那双眼睛中包含的意思很多,多到我看不清在我面前的是白团子还是其他什么人……换个地方,属于他的地方,呵,以前是有打算,不过在确定了一些事情之后我绝不会放手了。
黑斗篷也罢,暗中隐藏的眼睛也罢,这些东西既然甩不开那就顺其自然。
他们想要心玉我就守住心玉,他们想要我继续旅程受他们的控制,那么我就早早的返回仙山。
只要这次黑斗篷的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将后面的暗女王带回去了。
虽然这次只带了一个,但是以暗女王的脾气,老头子那边应该有的受了。
叹了口气,将躺着的梵歌直接扶了起来。
感觉到手掌下滚烫的身体,我有些诧异的看着梵歌已经开始抖动的眼皮。
他这是要醒来了?听白团子那话中的意思梵歌应该不会这么快醒来,但是现在……不对,事情不对!急忙上前将我向后拉了一把,白团子匆匆的站到了我前面。
眨眼之间小小的白团子已经变成了庞大的龙形,而刚才躺在地上的梵歌在站起来之后瞬间变了个摸样。
周围的空气紧缩起来,几乎在梵歌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小小的空间摇晃了起来。
眼前存在的事物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挤压了似的成为了一张薄纸似的东西,然后在我还没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那张纸将我们所有人卷了进去……听不见声音,我感觉不到身下的异常。
努力着想睁开眼皮,但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记得在晕过去之前我看到了梵歌,不过那个人应该不能称作是梵歌了。
因为不论是外貌还是气势,那时候出现的人都要比梵歌高一大截。
而且能够瞬间将一个空间压缩成一张薄纸似的东西并且自如的收起来,这样的本事就连规则都办不到,而那个时候突然变化的梵歌做到了,那么就不得不让我怀疑梵歌的真实身份了。
从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婴儿,然后在一夕之间长大便有了魔王的名头,后面因为意外他丧失了记忆……这中间的空白我没有留意过。
直到最后梵歌在梵将的证实下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觉得所有的事情有些乱套了。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来,动了动手指在确定原先的束缚已经解除之后我这才张开了眼睛。
眼前的人让我有种错觉,似乎以前的那个梵歌只是一个影子。
以前的箫拓也只是一个虚假的影像,而眼前新出现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梵歌。
一直延伸到脚踝的长发和蓝色的眼睛,那种浑身散发的气势让我感觉到周身有些冷。
很明显这种变化是因为潜藏在梵歌身体中的某个东西觉醒了,而且听他刚才那种冷冰冰的语气,想来这次又必须骨气勇气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这是哪儿?入眼的是青青的草地和摇晃的荷花。
而我正在一片荷叶上坐着。
后退一步,甩动袖子将放着暗夜和白团子的荷叶推了过来,梵歌笑着踮起脚尖直接跳到了我的身边。
这里是你出生的地方,而且你瞧,他们并不害怕你。
说着他将荷叶上的水珠捧到手心里面。
那些水珠就像是活跃的孩子似的,在梵歌的手掌碰触到水珠的时候。
那些摇晃的水珠一下子跳到了梵歌的手掌中。
最后它们好似亲昵的蹭了蹭梵歌的手掌。
虽然觉得周围的东西有些眼熟,但是对于梵歌口中的出生地我并不能确定。
小时候就被老头子抱回了仙山,而且幼时的记忆全部消失。
如今我脑中剩下的也只有在仙山渡过的那段日子了。
至于散失的记忆,说起来有些怪异,之前在得到第一块心玉的时候我确实有了一些记忆,但是因为画面有些模糊在加上有人告诉我一切随缘,所以好不容易的来的记忆经过一段时间已经消失了大半。
现在梵歌站在我面前告诉我这里是我的出生地。
就算我对这里很熟悉也不敢轻易确定他所说的是真的。
犹豫着摇了摇头,不论梵歌是怎样想起所谓的一切我都不能承认这里就是我的出生地。
而且还有许多疑问没有解除,所以面对他的询问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想不起来了呀,呵,也是,那样久远的事情你应该想不起来了。
嗤笑着,梵歌俯下身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如果我说我们很早就认识,而且我就是你命定的伴侣……你会相信吗?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如果我的遗失的记忆永远不能恢复那么我就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如果我的记忆回来我想我也会顺着自己的感觉走。
毕竟记忆已经成为过去,要是我再执着于过去发生的事情,那么我会活的很累。
如果你是我以前认识的人那么我反倒不急着想起与你的那些过往。
说到这里看着梵歌一脸惊讶的表情,我笑着站了起来。
其实在见到你的时候问我也怀疑过,但是从你刚才的那番话听来,我们可以算的上是故人而是算的上是熟人,如果我们不是敌人,那么所有的事情还可以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似乎想不明白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时间梵歌站在荷叶上没有了声音。
周围的微风带着荷叶渐渐起舞,静下心来倒是闻到了那种特别的芳香,那是一种让人一嗅就可以放松下来的气体。
似乎不论周围的气氛怎样紧张这种芳香都可以让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有些期待有有些担忧的担着我,梵歌将自己的发丝拨到肩膀后面之后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明明嘴里说着要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但是看梵歌那种担忧的眼神,似乎他并不想我早早地恢复记忆。
说实话,对于消失的那段记忆我并没有什么渴望,相反,我宁愿所有的事情没有起点。
起点意味着重新开始也意味着麻烦,所以在寻找心玉的这件事情上……如果不是牵扯到其他的事情,我想我不会千里迢迢奔走几个空间寻找心玉。
我只想顺其自然,而且我觉得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我也可以好好的活着。
没有人规定没有了过去就不能活下去,所以我并不执着于那一段过往。
以前的事情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但是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外面是什么情况。
黑斗篷已经得到了一块心玉,本来他是打算撕开这个空间将暗夜体中的这块心玉夺去,可惜因为他没有办法进来,在加上他身后的那个人急着召他回去,所以现在外面已经是平静一片了。
将水珠直接弹射到暗夜的身上,梵歌背着手直接过去将人提了气简单来说,暗刹死了,现在就剩下一个暗夜了。
眯着眼睛,有些不适应光亮的暗夜在听到暗刹死了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弹跳了起来。
也许不相信强大的血族会轻易的死亡,暗夜抓住梵歌的袖子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哆嗦着,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让我突然有种错觉……暗夜和暗刹……你有办法吧!能隔绝黑斗篷的追踪,而且让对方知难而退,可见现在的梵歌已经有了深不可测的力量。
有,但是我不愿意。
你有什么条件……反应过来的暗夜直接抓住梵歌的衣袖抖了起来,只要你可以救我大哥,我的这条命也可以给你。
有些嫌弃似的推开暗夜,梵歌哼了一声之后直视着我的眼睛,暗刹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一句话。
话里有话,现在的梵歌可是深沉了许多。
条件。
回头瞧着一脸焦急的暗夜,梵歌带动脚下的荷叶直接移开了一步。
条件……我并不急着提,只要你现在答应日后不会拒绝我的请求,那么暗刹的一条命我可以救回来,而且暗夜体中的心玉我也可以安全地拿出来。
我不急但是暗夜急,瞧他脸上的那种神情就差跪着求我了,所以坏人难做呀。
可以,我欠你一个要求……那么现在你可以施救了吗?自然!将脸颊处的发丝拨到耳朵后面,梵歌挥了挥袖子之后我们所处的地方瞬间变了摸样。
卷二:暗夜 第一百零一章疑惑原来的荷花池在梵歌挥袖的那一刻变成了广阔的草地,虽然已经看不到荷花池了但是那种萦绕的方向还没有散去。
想来这种气味便是调动空间的钥匙了。
暗刹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只要我愿意他身上的那些伤可以立即好起来。
回头看着我,梵歌走到暗刹的身边直接抓起了暗刹的袖子。
因为胸口那里缺了一个大洞,现在的暗刹看起来全身都是凝固的血块。
暗夜,刚才你说过只要我可以救暗刹的话你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是吧。
是,只要你救他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从地上爬起来,暗夜一下子冲到了梵歌的身边,无论什么条件,只要你救他就好,救他就好……抬起头瞧着我这边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梵歌直接将暗夜扶起来之后将手掌按在了暗夜的胸口。
如果你愿意就将自己的心拿出来。
没有任何的害怕也没有丝毫要退却的意思,暗夜在听到梵歌的要求之后一下子后退了一步将手掌按在了胸口上。
尖长的指甲从指尖迸发出来,那些锋利的东西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钢刀似的一下刺进了暗夜的胸膛。
在听到嗤的一声时暗夜的爪子已经刺进了胸膛中。
毫不犹豫的将手掌逃出来,听着耳边扑通扑通的声音暗夜直接将血红色心脏捧到了梵歌的跟前。
没有流动的血液也没有任何的血腥的味道,在将心脏拿出来的暗夜出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其他地方都和常人无异……心玉,难道说暗夜没有了心脏还可以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便是因为心玉的关系?你猜的没错,暗夜能够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心玉的作用。
和暗刹不同的是,暗夜体中的这块心玉并没有将暗夜的心脏夺了开始寄生,而且直接将全部的力量化成了无形的血液注入到了暗夜的身体中,这也就是心脏被取出来了身体没有流一滴血液的原因。
说道这里梵歌直接将暗夜掌心的那颗心脏拿了过去。
沉思了一会儿梵歌这才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暗夜说道:要想救治你的大哥就必须将这一刻心脏分成两份。
而且在救治暗刹之前我必须将你身体中的心玉拿出来……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身体抖了一下,暗夜嗤笑了一声之后摇了摇头。
低头看着躺在一旁的暗刹他直接走上前将人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想来要是没有你们口中的‘心玉’我和大哥根本不可能存在,所以活了那么就也算是赚到了……什么嫌疑什么禁忌的也都无所谓了,只要知道自己还存在过我自己也就知足了,而且能用一条命换取得大哥生,我觉得这已经很划算了。
笑着摸着暗刹的脸颊,暗夜回过头看着我笑了笑,其实在你们来这里的时候我心里有些感触,但是同时感觉不到你们的威胁所以我才没有在暗地里动手,因为我知道你是将我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我暗夜虽然是冰冷的血族。
但是我也分得清什么是好是坏。
就像梵歌你一样,虽然语气冰冷,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你的一番好意。
所以我知道即使自己少了半颗心脏也不一定要消失是不是?看来暗夜在什么时候都是睿智的,即使将自己的命脉交到了别人的手上他也没有丝毫的慌张,相反他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处境分析的清清楚楚而且还能揣摩透梵歌的想法……这样的暗夜才是那个冷厉的暗夜呀。
你很聪明。
摸着跳动的心脏,梵歌直接挥手将心脏冰封了起来。
看着抱着暗刹的暗夜,梵歌似乎并不想这么快就将心玉取出来了。
魁魅。
你说该不该留给他们一些时间呢?他担忧的是什么我很清楚。
就算有一些把握可以在救活暗刹之后保住暗夜的性命也还是存在着风险。
毕竟是将暗夜体中的心玉拿走再拿走他的半颗心脏,这样的负荷对谁来说都是承受不了的,所以就像暗夜说的那样,梵歌这样的人虽然说话冷了一些,但是他还是一个善心的人。
他主张一日之后在开始救治恐怕是想给暗夜和暗刹一天相处的时间。
没有理由拒绝,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安全。
要是在这里滞留一天的话未尝不可。
暗夜受了伤,就算是要救治也还是给他一天修养的时间吧。
走上前直接用冰将暗刹的心口封了起来。
我已经将暗刹的胸口封了起来,所以你不用担心一天之后他的身体会有什么变故。
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担忧太明显了。
所以要是不将这番话说出来的话我怕暗夜根本承受不住一晚上的煎熬。
抓紧暗刹的胳膊,暗夜直接靠在了暗刹的胸口。
沉重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要不是听到一些轻微的抽噎声我或许不会知道暗夜会……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直接上前拽着梵歌的手掌,唤出火翅之后我抱着他直接飞向了空间的另一端。
听着耳边的风声,闻着空中的芳香再看着有些惊诧的梵歌。
我抿着嘴笑了笑。
刚才那个冰冷的梵歌似乎在我搂住他的一瞬间起了变化。
那萦绕在周身的寒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芳香。
难怪不论到了哪个空间我都可以闻到这个气味。
看来这气味不仅是空间的钥匙还是梵歌独有的东西。
先不要动,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低笑了一声,看着有些别扭的梵歌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有多么别扭。
我的手直接揽住了梵歌的腰肢,而梵歌的一双手直接放到了我的背上……想来要不是梵歌的挣扎我不会感觉到这中间的异常。
尬尴的一笑,稍稍将手挪了挪,原以为双手放到梵歌的腋下不会太尴尬了,但是在看到梵歌有些泛红的耳廓之后我这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
无奈的摇摇头,瞅准不远处的草坪,我抱紧梵歌直接俯冲了下去。
刚才在半空的时候梵歌有些别扭而且耳朵有些泛红,但是在等我将人放下来之后梵歌周身的冷气又冒了出来。
这次不像是害羞都像是生气了。
你是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后退一步,在确定自己处在安全位置之后梵歌这松了口气。
不是,我只想知道你是谁,还有,瞧着梵歌有些紧张的样子我继续说道:你是怎么变成婴儿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梵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抬起头。
我是谁我不会告诉你,这需要自己想起来,至于变成婴儿的事情,应该说这也是潜意识为了接近你的手段。
本来所有的事情再按照我的计划走,但是因为中间出现了一些变故,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最后在醒来的时候成了魔族的魔王。
因为不小心被下面的那些魔兽暗算,我的身体受到重创,之后逃离了魔界之后我便晕了过去……幸运的是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头白狼,虽然它没有灵智,但正是因为它我才能活着见到你。
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我,在微风吹过的时候梵歌脚踝处的发丝飞了起来。
以前没有注意看过梵歌的样貌,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梵歌其实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虽然美人这个词放在有些冰冷的梵歌身上有些怪异,但是只有这个词才适合现在的梵歌。
冰蓝色的眸子,柔软的发丝,再加上梵歌身后那双羽翼,怎么看梵歌都是一个美人。
摇摇头,将脑中浮现的影响直接甩开,仔细盯着梵歌的眸子我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了。
听你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暗中捣鬼的那个人是谁吧。
不知道,即使我查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就像是空气一样抓不住也看不透。
有几次就在我以为就要找到那个人的时候我都会因为一些意外‘失忆’,之后我有想过,我或许见到了那个人,只是因为我和他之间力量过于悬殊,所以为了不让计划早早破坏,那人每次将我关于他的那一段记忆剔除了而已。
这便是几番失忆的缘由?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我却有事要问你。
上前一步将周围的飘起的花瓣全部挡开,梵歌直接拉着我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心玉的事情的,但是据我所知,心玉的消息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两外两个就是你的双亲。
要是我没有记错,从你出生以来心玉就藏在你的血液之中,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心玉是不会离开你的身体的,那么现在我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告诉你心玉的事情了?梵歌的话我没有丝毫的怀疑,老头子的话我也不会怀疑,那么现在这种矛盾的事情又作何解释呢。
日后我会告诉你。
没有直接回答梵歌的话,我叹了口气之后躺在了草坪上闭起了双眼。
卷二:暗夜 小番:暗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听见母亲痛哭的呻吟也可以听到身边的心跳声,但就是因为不明白我才在出生的那一刻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小小的身体让我陷入了困顿,想不起来以前发生了什么,似乎在我有意识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被放置在了一处温暖的地方,紧接着应该是过了几天或许是几个月的时间我感觉到我身边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虽然眼睛睁不开,周围的东西也看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感觉到那东西与我的联系。
在我想要翻身的时候那东西也跟着我动作,在我有些沮丧的时候那东西也有着情绪的起伏……以前并不清楚那奇怪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在我和大哥出生之后我才明白那令我好奇的东西便是我的双生哥哥了。
血缘这个词似乎很奇妙,奇妙到母亲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保护自己的孩子,奇妙到就算我是一个累赘我的哥哥也不放手。
我不明白他们口中的血缘是什么东西。
对于血族来说那种东西太飘渺了,只要有人选择初拥这种血缘就像一张纸一样容易被撕破。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讨厌这种牵绊的,但是等到我和哥哥被赶出血族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血缘也是一个好东西,最起码在我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我还有一个哥哥。
刚离开血族的时候大哥身上到处都是血迹,那是为了保护我受的伤。
那些族人,不,应该说是那些血族知道双生子这样忌讳的存在之后就将我和大哥当做发泄的工具。
以前还有一个温柔的目前帮我们挡开所有的灾难,但是在血色的夜晚,那双温暖的眸子从此紧闭起来之后我们就没有依靠。
只要大哥,我的身边也只有大哥。
再明白这点之后我便开始提升自己的力量,因为我明白,如果我继续懦弱下去受伤的不是我而是大哥。
这座城堡已经是我们的了,以后我们就不用到处奔波了。
拉开帘子,看着高空中悬挂的月亮,大哥就像是一个孤傲的独狼一样眼中透着坚毅的目光。
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的盒子收起来,我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刚才……似乎因为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有些走神了呢。
大哥,我们可以收留那些被赶出来的血族,但是我们并不需要为那些人提供血族的等级。
以前在血族城堡的时候那些所谓的长老们肆意虐杀违背族规的血族……虽然他们违背了血族的规定。
但是他们的初衷都是为了救人。
贪婪的人类总是想知道长生的秘密,而善良的血族总是因为一个‘情’字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叔叔是这样,我们的管家也是这样。
那么大哥,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沉默着并没有回过头。
大哥站在窗户前看着高空中的孤月长叹了口气。
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了解。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走上前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宗族那里一直在追查我们的下落,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就是灭族的祸患,所以就算我们被赶了出来那些人也会想方设法的将我们除掉。
为了防备那些人的联合攻击我这才寻了这么一出破旧的城池定居下来。
至于收留的那些血族,哼,如果他们没有一些可以利用的地方我绝对不会将他们安置在这里。
抬头看着大哥眼中的冷光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很早就感觉到了,再被赶出宗族的那那个时候开始大哥就变了。
以前喜欢温和待人的大哥现在懂得了算计,而且他的手段越来越狠戾,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我的大哥。
如果大哥要将血族的等级划分出来的话我可以帮忙。
说道这里看出大哥疑惑的目光。
我直接将自己的袖子掀了起来。
有件事情是大哥不知道的。
笑着将胳膊上泛着红光的一点摘了下来,看到大哥那种惊奇的目光我将东西放在了手心。
这个是伴随我一块出生的,而且。
上前一步,凑到大哥的耳边我轻轻地说道:我有出生的所有记忆。
一闪而逝的惊讶过后,大哥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
这些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以后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极为严肃的大哥将窗帘拉起来之后直接将旁边的抽屉打开。
看着那刻着复杂花纹的香木盒子,我有些疑惑的上前。
记得这个东西是母亲最为珍视的东西。
在母亲去世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没想到是被大哥收了起来。
原以为你还小。
有些东西你还不到时间知道,但是现在看来你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格知道一些事情了。
说着大哥将盒子打开,紧接着刺眼的白光照射了出来。
这个是每个血族都想要拥有的东西——白珠。
它可以满足任何人的任何一个愿望,对于血族来说有了这个东西就有了一切。
所以在母亲保管这个东西的时候她遇到过为了变成人类而设法盗取白珠的人,也遇到过被野心所驱使而想得到白珠的血族。
最后那些想要得到这颗珠子的人全部消失了,有些血族以为宗族内部突然消失的那些人被一种神秘的东西夺了去,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这颗珠子在起作用。
一颗珠子?而且是被母亲保管起来的神秘珠子……虽然我从出生以来就已经有了记忆,但是关于白珠的事情我却一点也不清楚,而且看大哥现在的表情,这个白珠似乎关联着不少事情。
这里面……有生魂?隐隐地看到里面流转的光芒,可能这边是那些血族突然消失的原因了。
嗯,白珠之所以叫做白珠是因为它自身的净化力量。
母亲说过,觊觎白珠的失败者最后都会被关在白珠里面进行净化,如果有人能够通过白珠的考验就可以安然无恙,而且可以获得一个小愿望,但要是失败的话,这些被关进白珠中的灵魂只能被当做养分,从此为白珠效命。
摸着珠子上的光芒,大哥直接将珠子放在了我的掌心。
这个东西是我带你保管的,如今它应该归还与你了。
极为认真的眼神,在确定大哥并不是开玩笑之后我直接拿起白珠研究了起来。
要说这个东西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恐怕就只有那种和我胳膊上的红点相似的气息了。
一样有着不可遮掩的霸气,一样有着对人心魄的力量。
要不是感觉到两者之间微小的诧异我会以为白珠和我手臂上的红点会是同一个东西。
大哥是想?你这小子,明知道我的意思还在这里装傻!笑着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之后直接走到了门外,好了,要做什么你自己清楚就好,要记住,大哥时刻在你的身后!笑着摸着手中的白珠,瞧着大哥离开的背影我最后还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呵呵,将这么宝贵的东西交给我是为了让我身边有一个保障吧。
而且大哥的意思很明白,这次将零散的血族拉进新的等级是必须由我来做了。
大哥早就急着让我在宗族中立威,恐怕这次将那些血族拉进等级就是为了让我了解这些血族的性子。
毕竟是被宗族那边赶出来,要说这些血族身上多少没有带些毛病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想他们彻底的归顺就必须靠力量来镇压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将适当的血族拉入等级之中,族长和普通血族之间的契约便会成立,到时候就算这些血族想要背叛也必须付出一些代价了。
米卢!主人有何吩咐?踱步上前,看着半跪着的狼人,我笑着将手指放在了他的嘴边。
几乎是在我伸出手指的那一刻米卢就将我的指尖含在了嘴中。
感觉到一阵刺痛和吮吸之后我这才将指头取了出来。
很长时间没有碰触到新鲜的血液了,所以这次我想让你去看看那些不安分的血族过的怎么样,哦,对了,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听到他们虚弱的消息。
笑着舔了舔嘴唇,米伦站起来弯腰一礼之后将自己的耳朵收了起来。
如果这是主人期望的,那么如你所愿。
说完米卢直接跳出了窗外。
狼人,呵,这样的东西虽然是血族的天敌,但是也有贪婪的心思,只要抓住了那份贪婪,就连狼人的首领也会忍不住堕落的。
而米卢就是一个已经堕落了的忠实奴仆,只要我活着他就会活着,只要我的血液还在他就有用不完的力量,可以说身为狼人首领的米卢已经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了。
这样的一条狗不会乱咬人,而且在适当的时候他会挺身为主人当掉致命的一击……狼人呀,你还是这般贪婪的存在,而我们的族人们,着血色的夜晚中希望你们可以避过狼人的袭击,因为这次过去的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卷二:暗夜 小番:端有些人总喜欢倚老卖老,就像血族的这些老家伙们,虽然平时自诩是最忠诚的奴仆,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收归与等级的事情对于血族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这些原来流浪的血族就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只不过在享受这个福利的同时他们也会冒一些风险,但是这种风险和受益比起来的话简直小多了。
如何,你们是想要正是进入编制还是想要继续做游荡的流浪血族?抬起下巴,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位血族,我按住身体中的暴力因子吸了口气,有些事情我想你们已经很清楚了,这些我们兄弟两个要将你们划入等级之中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个重新组建起来的族群能够顺利的生活下去。
虽然大家都是被宗族赶出来的,但是在我和大哥的眼里大家都是亲人,是亲人就需要将将我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所以在编制等级是第一步。
瞧着那些沉默的老家伙还有沉思的年轻血族,我笑着站了起来,我知道大家对编制的事情有些抵制,但是如果这件事情成功了话,不要说是宗族就连狼人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说道这里我拍着手掌示意米卢将东西拿出来。
隐藏在暗中的米卢自然知道我的用意,所以在掌声落下之后米卢已经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
可以说在米卢现身的那一刻起,大堂里面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那个盘子上。
这里面是家母留下的一件东西,想必你们也感觉到了这件东西的额特殊之处。
血族对于黑暗的力量有着极为灵敏的嗅觉,所以白珠里面蕴藏的气息和力量已经将在场的所有血族深深的锁住了。
少族长拿出这件东西是想让我们彻底臣服?站在最前面的撒侧拉着自己的斗篷向前走了一步,盯着盘子上被遮住的东西,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散发出一阵精光。
虽然族长亮出了自己的宝贝,也对我们日后的生活做了保证。
但是谁又能确保这里放着的东西不会是一个定时炸弹?要知道宗族那边有许多人在寻求最高的力量,如果让那边的长老知道我们这样散落的一群人手里握着一件宝贝,嗤笑了一声,他向前一步继续说道:那么少族长,你说这样的话我们这些人还可以安稳的存活下去吗?笑话,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没想到在这里生活了两百多年的老人居然会有这般简单的思维……难怪像他这把年纪的人会被宗族彻底的赶出来呢。
宝贝谁都想要但也要他们有命来拿,而且你现在才发觉这东西暴露出来会引来别人的觊觎岂不是晚了些。
瞧着所有人瞬间变化的脸色,我笑着将白珠上的那层遮掩拿了下来,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如果你们想要离开这里或者说是回归宗族,那么我不会阻挡,当然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或许还会给你们每人一件礼物。
虽然没有明说那件礼物是什么。
但是看众人的反应似乎他们歪解了我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谁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不想留下来就可以走,这样话很明显就是这个场面话。
要是足够聪明的人自然能够听清楚这话后面的意思。
少族长……站在撒侧后面的少年站出来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愿以两位组长为首永远效忠!你……颤抖着手指本想说什么的撒侧被旁边继续跪伏下来的几人彻底的打断了。
除了撒侧以外其他的人已经明白了眼下的局势。
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思路,足够聪明的人都会选择生路,所以就在米卢犹豫的那一瞬间其他人已经明白过来在这个时候按照我的意思走才是找到了最好的庇护。
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那么他们再次会成为被驱逐的血族。
没有固定的居所,没有伙伴,最后的他们免不了一个死字。
大哥。
现在族长是在为我们指条明路,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旁边跪伏的血族拉着米卢的袖子试图让顽固不化的撒侧低头服软,可惜在他努力了许久之后撒侧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大哥。
你就怎么这么认死理呢!拨开袖子上的那双手,米卢直接向后退了几步。
要想我承认少族长口中的编制根本是不可能的!大吼着,撒侧直接伸出自己的利爪冲上前来。
早就预料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反抗,所以在进入大堂的时候我已经将忠实的奴仆唤了过来,如今这个不听话的撒侧冲上来倒成了米卢的最佳食粮。
这场没有声音没有悬念的战斗几乎是在喘息之间完成了。
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大厅中那个撒侧已经是躺在地上的尸体了。
鲜红是让人臣服的最好东西,所以在撒侧的血液顺着台阶慢慢向下流去的时候。
那些跪伏在地上的血族才算是真正的臣服了。
呵,本来我和大哥收留他们让他们有一个生存之所就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我们兄弟两个需要自己的势力来对付宗族的那些老家伙我绝对不会想要将这些人收归自己的手下。
毕竟老弱病残,能够留在这里的血族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了,只不过没有想到我提出的好建议竟然还有人反抗,所以没有必要染血的大堂是必须染上鲜血的颜色了。
米卢,将这里收拾赶紧!将手上的血珠甩开,看着已经脏污的地面,我回头笑了一声之后直接离开了大堂……早先我就说过有些事情需要鲜血来解决的,可惜善良的大哥一直不想伤害这些可怜的流浪者,所以在所有人生活了几百年之后还是有人混在族群里面带着忤逆的心思。
而不久前的这场血腥的一幕就算是为了唤醒那些麻木意识的准备吧。
没有人愿意为过去的过错承担责任,所以对于大哥偶尔的质问我也只是笑笑罢了。
向我这般阴暗的人 是不应该活在阳光下的,而且我的阴暗只能为大哥换来喘息的瞬间……这样还是不甘心呢。
米卢,那些人可还有什么异动?转动着手掌心的白珠,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冰凉,我倚着椅子直视着蹲坐在地上的狼人。
怎么,你有话说?主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那些人……呵,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来这里的时候可是恨不得每个血族都去死呢,怎么,才相处了两百多年你就为这些东西心软了?狼人呀,还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明明是血族的天敌却碍于身体受限要作为我的奴仆……米卢,你是不是早就期待着我这个主人去死了?慌张的后退着,米卢在稳住心神之后才缓缓地抬起来脑袋。
我只是在为主人担心。
担心?如果刚才没有感觉到他心里的小小波动我或许会相信他的说辞,可惜在知道了他心里的变化之后我已经不相信他的这些话了。
想要觊觎大哥就必须要有些实力,要是他的力量足够强我或许可以让她留在大哥的身边,可惜这样的米卢还是太贪心了,还是太弱了,所以对米卢最好结局是放逐。
去幽荒之森吧,只要你可以安然无恙的从哪里出来,我便还你自由,当然,如果到时候你想留在大哥的身边我也不会拦你。
眼中光芒一闪,跪伏在地方的米卢微微颤了颤身体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可能是不太相信我刚才的那番话,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珠在寻求确切的答案。
果然,只要是听到关于大哥的事情他的胆子就变大了。
如果主人希望,那么我愿意……后退一步,最后看了看我的脚尖之后米卢退出了房外。
叹了口气,盯着手上的白珠我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出生到现在,我脑中存储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我遗漏了很多东西。
就像现在我回将自己的幼时的记忆与现在的完全重叠起来,而且有时候我会看到一些陌生的画面。
而且我又预感,在那些零散的画面中出现的几人似乎会为我和大哥带来灾难,但是……摸着手上的白珠,我盯着已经露出来的那幅画皱了皱眉,但是每次看到这个模糊的影子我都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而且似乎那人身上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让我情不自禁的靠近,而且随着画面的清晰,那人的面孔我也看出了几分。
一个女人,一个妖异的女子,虽然看不到那人的眉眼,但是从那种隐隐的气势上我已经感觉到了逃不开的劫数。
我不愿让大哥牵扯到复杂的事情中,即使是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不愿意大哥牵扯到一些复杂的事情中去。
夜?你在吗?手绘思绪,看着房门外的影子,我挥手直接将门打开。
瞧见站在外面有些焦急的大哥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刚才外面一阵晃动,而且我看天空那种诡异的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血族。
如果是乱闯进来的兽类还好,但要是无辜的人类。
说道这里大哥已经皱起了眉头。
大哥,我的大哥呀,你终究是善良的,而我终究是属于黑暗的。
大哥不用担心,我这就看看。
而我不知道,就是这一看将我和大哥的生活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卷二:暗夜 第一百零二章记忆一晚上的时间暗夜变化太多了,不论是那双透着坚毅的眼神还是颤抖的躯体都让暗夜整个人看起来变了样。
梵歌留给他们一夜的时间其实是为了让那也和暗刹好好的交流一下,但是现在看来暗夜将这最后的时间当成了死别。
你是否已经考虑好了?上前直接盯着蹲坐在暗刹的暗夜,梵歌伸出手掌示意暗夜做出最后的回答。
在这一刻暗夜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顾虑,他几乎是在梵歌开口的时候就点了点头。
而且他那双一直搂着暗刹的双手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
将昏睡的暗刹轻轻放到地上,暗夜直接走了过来。
这颗心你已经拿了去,那么接下来请不要让我失望。
话中隐隐透着威胁,如今这个冷厉的暗夜才是真正的血族少族长吧。
以前他的沉默其实在为后面的事情做准备,不论是血族的变故还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那些事情都将他的性子掩藏了起来,而现在,因为生命的限制他已经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性情了。
低笑一声,梵歌没有给予暗夜承诺而是直接挥手将昏睡的暗刹接了过来。
光华舞动,随着梵歌的动作暗刹被一阵光芒包裹了起来,聚拢的光芒就像是一只透光的大茧将暗刹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
周围闪动的光点就像是暗夜中的精灵为暗刹做最后的祈祷。
暗夜,把你身上的东西拿出来吧。
没有给暗夜反应的机会,梵歌直接用掌风将暗夜的衣衫剥了开来。
这个我先拿走了!站在旁边我也只是看到了一颗白色的珠子瞬间到了梵歌的掌中。
而暗夜有最开始的惊诧到最后的释然,看的出来这次他对于所有的事情已经放权了,就算梵歌直接要他的命他也不会犹豫的。
摇摇晃晃的身体再加上苍白的脸色,虽然好奇没有心脏还可以安然无恙站在这里的暗夜我更加好奇的是暗夜的想法。
如果之前看不出暗夜有些古怪的动作,现在在看到暗夜面对暗刹流露的那些眼神我便明白了何种感情会让暗夜不顾一切的要将暗刹救过来了。
叹了口气。
走到暗夜身边,直接将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上。
感觉到手掌下这具已经变得羸弱不堪的身体我只有静静地将神力输过去。
你先休息一会儿。
摇摇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梵歌的动作,暗夜丝毫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知道他是一个执着的人我也不急着让他坐下来,而是站在他身边看着梵歌的整个动作。
巨大的光茧将暗刹紧紧的包裹住,站在光茧下面的梵歌紧盯着光茧中暗刹的变化。
在意识到光茧开始发生晃动的时候梵歌弹跳起来直接站到了光茧上面。
之前还有些光芒的光茧就在梵歌站在去的那一刻瞬间黯淡了下来,接着梵歌直接将一只手掌升了进去。
因为光茧的特别之处我和暗夜将梵歌的整个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刚才他是将暗夜的整颗心脏放在了暗刹的心口。
紧接着昏睡的暗刹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开始艰难的呼吸起来,那一起一伏的胸口都让我哦身边的暗夜开始颤抖起来。
可以说在看到暗刹恢复呼吸的那一刻,我身边的暗夜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这个时候他似乎忘记了梵歌之前索取的是他的半颗心脏而不是整颗心脏。
但是看样子这样的小事他早就不在乎了。
暗夜,我手中的东西只有你可以驱动,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做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后退一步。
直接将空中慢慢下落的暗刹抱到怀中,看出暗夜的紧张梵歌笑了笑之后直接将人放到了暗夜的怀中。
你放心,我说过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就一定可以保住。
就像是没有听到梵歌说什么一样,暗夜搂着怀中的暗刹笑了笑之后摇了摇头。
或许这个时候他在乎的东西已经很少了,少到只要看到暗刹还可以呼吸他就可以放心的地步了。
你帮我救回了大哥。
那么我答应的事情也该履行了。
暗夜慢慢地将暗刹放到亭廊的躺椅上之后直接将自己的袖子掀了起来。
心玉到底是何种方式存在于我的身体中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和你们找的东西有关。
一刻鲜红的晶石直接镶嵌在暗夜的胳膊上。
看到那个东西我对梵歌之前的说法已经没有丝毫的怀疑了。
这种熟悉的感觉,这种自然的牵引已经让我感觉到了心玉的存在。
换句话来说,心玉就在暗夜的体中。
而且他全身的血液就是心玉的另一种存在方式。
看来我猜对了。
看到我的反应梵歌笑了笑之后直接上前抓住了暗夜的手臂。
在左右打量了几番之后他直接用两指扣住了那颗晶石。
这个东西从未离开过你的身体?嗯,虽然我知道它的存在也知道它可以在我需要的时候爆发一股力量但是我从来没有将它拿下来过。
而且还有许多地方是我不明白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弄懂它的必要了。
摊开手掌摆出一副‘随便处置’的摸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示意我上前。
梵歌直接将手指放在了暗夜的额头上。
你先睡一觉。
原以为要取心玉必须让暗夜处于清醒的状态,但是现在看来这过程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先过来。
看出我的疑惑梵歌轻轻招了招手。
距离不远,但是我还是闻到了一种叫做算计的味道。
而且在梵歌有了自己的记忆之后我渐渐看不明白他了。
不论是性格还是处事方式梵歌都有了巨大的转变。
所以现在的我根本捉摸不透梵歌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了。
心玉就是他全身的血液这个我之前说过,所以只有等到他的意识停歇的时候我才可以将那些游离的血液拿出来。
拉着我的手腕梵歌直接将我带到了暗夜的跟前。
你看,只要暗夜的意识开始模糊心玉就会复苏。
果然和梵歌说的一样,心玉已经成为暗夜体中的一部分了,而且想要将心玉拿出来必须是在暗夜自愿的情况下。
如果将心玉拿出来。
暗夜……知道你心软,所以事情结束之后我自有安排。
笑着将我的手掌放在了暗夜的心口上。
梵歌将剩下的半颗心脏放到暗夜的心口之后才长舒了口气。
虽说心玉是你的东西,但是因为离开你的身体太久再加上存在于暗刹体中的那一块心玉碎片已经被夺走,这次要想取暗夜体中的这块心玉还是有些风险的。
这个我早预料到了,之前在见到暗刹和暗夜的时候我只是有种模糊的熟悉感,等到后面将所有事情弄清楚之后我才明白过来这种熟悉感完全是源于心玉的气息,如今要想将暗夜深根与暗夜体中的心玉拿出来就像是要在骨头里面去骨髓一样,简直是难上加难。
而且如梵歌所言,能够有了形体并且以血族形势存在的心玉已经在双生子的影响下有了某种感应,暗刹的心玉已丢失,暗夜体中的心玉自然变得不太安分。
要想在这时候将东西拿出来必须是要冒些风险的。
东西要取,风险也要顾虑,不管过程如何我想要的只有结果罢了。
我相信你有把握。
所以现在就开始吧。
无奈的一笑,梵歌将他的手掌按在我的手掌上之后将眼睛紧闭了起来。
知道就要开始了,我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所以在梵歌闭起眼睛的同时我也全身放松下来合上了双眼。
隐隐地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刺痛,而且现在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正在通过我的掌心缓缓地流入我的掌心中……要是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正在流动的东西就是暗夜的血液。
那么也就是说心玉存在的方式并没有被更换,现在它只是被换了一个寄宿的主体罢了。
心玉碎片的形态现在不宜更改,日后遇到合适的契机我会帮你将它恢复过来的。
柔软的声音缓缓地想起,梵歌按着我的手掌稍微紧了紧。
现在不要考虑其他,认真看清楚那些画面你……后面的话是什么我根本听不到,因为我已经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让我有些熟悉……应该说以前来过。
而且我很肯定这里就是我得到第一块心玉时来到的地方。
依然是那片草地依然是嬉戏的两个孩子,只不过这次他们已经不是小小孩童了。
你要离开这里?男子抓住女子的手腕有些焦急的问道。
嗯,因为哥哥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往生界的生灵现在有些躁动不安,如果我不去找那个东西的话哥哥永远不会好起来,而且作为哥哥的妹妹,往生界的另一个主人,这里所有的生灵都是我的子民。
所以我这次不得不去。
远远地看着两个模糊的影子,这次虽然恶化上次一样看不清楚两人的样貌。
但好在我可以听清楚两人的谈话,如果这一段画面真的是我遗失的那部分记忆,那么女子就是我,男子……难道是梵歌?摇摇头,屏住呼吸,我仔细听着两人额谈话并没有要出去打断的意思。
往,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就陪你去!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刚才有些焦急的显得异常急躁,外面的世界很复杂,如果让你一个人过去的话我根本不放心!好,我会跟哥哥说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找那个东西。
虽然女子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她心里的那份担忧和抗拒。
你不要走!听到声音我看着女子的手指皱了皱眉头。
刚才女子的那句话并不是说出来的,而且看样子对面的那个男子根本就听不到那句话,难道说……她这是在跟我说话?对,就是你。
侧过头,女子看着我的方向点了点头。
这次我已经肯定她是在跟我说话了,那么说来这次我看到的画面不仅是记忆这么简单?卷二:暗夜 第一百零三章重新计划确定了眼前看到的这些并不是简单的记忆我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所以在那个男子离开之后我直接走到了那个模糊的影子跟前。
可以说在接触到那个影子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种亲近和熟悉,而且在对方开口的时候我就已经肯定,面前这个模糊的影子就是以前的自己。
我知道你要来,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将东西交给你。
向前几步直接抓住我的手腕,女子笑着摇了摇头,刚才你不是已经确认了我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吗,所以现在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虽然是模糊的影子,但奇异的是我可以感觉到对面女子的脸部变化,甚至是她内心的起伏我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么或许我该放下那一点点戒心。
如果你准备好了一件东西给我,那么最后时刻你可否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伸出手掌,摸着我掌心的纹路女子笑着点了点头。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过这些必须是在你完成一件事情之后,否则我没有办法将事情全部告诉与你。
说道这里她摊开手掌直接将一个模糊的球状东西塞到了我的手中,这个是所有事情的关键,因为是在记忆中,所以我只能让你牢记这个东西的感觉,等到日后你碰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得到它。
说了这么多原来不是交给我一件东西而是交给我一个任务,而且就在刚才那一恍惚之间我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虽说我们是同一个人,但貌似因为所处的空间和时间不同,我和她之间已经有了些差异。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还不到时候。
影子直接将我向后退了一步,在看到我的身体在慢慢后移的时候影子继续说道:记住,你能相信的只有梵歌!握住手掌上最后的气息。
最后看着已经变小的影子我只能在心里叹口气。
闭着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风声,我知道自己是该时候醒来了。
你……想要说什么,但是在看着我转动的眼珠梵歌最后还是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罢了,你先起来吧。
双手搭在梵歌的手臂上,感觉到一处冰凉之后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看梵歌没有表情的样子我只能将心里的疑惑咽下去。
他们两个是否已经离开了?周围空旷一片,而且看样子我已经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至于梵歌的那个幻境已经消失了。
嗯。
暗刹的伤势已经恢复,而且暗夜已经进入了白珠之中,如果暗刹的决心够强。
暗夜就能挺过白珠中的那些劫难。
他们两个只要有一人清醒,两人就都不会出事,这点你比我清楚。
扶着我站起来。
梵歌看着远处飘过来的一点笑着摊开了手掌,刚才你看到的那些事情我不会问,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东西是为了救人,如果你不快些行动的话我怕你想救的那个人会因为时间的消耗直接去了。
这话中我分不出真假。
要是按照那个影子的话来说我能相信的只有梵歌,但是按照现在他的那些话来说找到那件东西是最为紧急的事情,不过东西是什么,我的那位大哥到底受了什么伤,这些都是谜。
至于我手中握着的气息,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这个东西和黑斗篷身上的气息很像。
一样是黑暗的东西一样是有着模糊的神力,这种矛盾的结合体已经不是那么陌生了,所以只要追到黑斗篷。
我想要找的东西应该可以找到了。
有些事情我不清楚而且我也不想从梵歌的嘴中得知所有的事情,虽然情况紧急了些但是我就是不想通过梵歌知道所有的事情……这种想法……要是按照我之前行事的习惯绝对不会绕过捷径走远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就是这么执着,不想选择一条捷径也不想就此结束这趟旅程,总感觉要是旅程结束的话就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而且那种事情是我绝对承受不了的。
剩余的血族我们也该救回来,就算黑斗篷因为事情进展不下去逃开我们也必须做最后的收尾。
看出梵歌为难的样子。
我直接挣脱开他的手掌向旁边挪了挪,暗夜和暗刹是因为心玉而生,现在我将一块心玉拿走了,那么为了让这里的一切回归到正轨我也必须将安歇血族救回来,而且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他们的记忆我必须驱除。
将气息收紧,看着已经到了跟前的暗女王我微微后退了几步。
知道暗女王要来梵歌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将周围的幻境痕迹全部抹除之后看着到了跟前的暗女王笑了笑。
你们等了很久了吧,嗯?暗夜呢?左右张望着,试图寻找着暗夜踪迹的暗女王最后找不到暗夜的踪迹之后将注意力放到了梵歌的身上。
一路上我有事情那个耽搁了,但是就算耽搁了也应该没有多长时间才对,那么暗夜在那里?暗女王就是暗女王,就算是神龙被别人抢了去她也没有半分的气馁,本来是打算带着她寻找心玉的时候帮助她将心里的伤口抚平,但是现在看来暗女王比我想象的要精明的多。
暗夜的大哥因为血族的动荡受了伤行动不便,暗夜现在去照顾他了,这是他留下的书信!惊诧于梵歌手中的白纸,原以为暗夜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现在看来梵歌和暗夜早就商量好了一些事情。
哦?上前接过梵歌手中的书信,暗女王匆匆看了一遍之后就将书信直接塞进了怀中。
血族的事情本来与我无关,但是因为他们的母亲,这次血族的浑水我必定要淌一淌了。
盯着梵歌的手指,暗女王转过身拉了拉衣袖,你们是否准备去血族宗族那边解决一些事情?这倒是看的清楚。
血族这次动荡完全是因为‘双生子’的消息引起的,我怀疑在宗族那里有人故意散播消息,以前暗夜他们遭遇的事情恐怕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过去摸摸底的话或许可以帮暗夜他们将所有的帐讨回来。
暗夜将心玉交给了我,而且在最后的时候他也没有提什么要求,就冲这一点,暗夜的事情我是管定了。
有人喜欢耍手段那么我会让他知道耍手段的下场是什么的。
握紧手掌,暗女王最后看了我们两人一眼之后跃到了半空中,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那些宗族里面的老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一个转身,在话音未落的时候暗女王已经离开了原地。
暗女王的加入让事情有了不少的胜算,原先打算直接揪出那个耍手段的人,现在我倒想直接揪出那个受命于黑斗篷的血族。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想直接去会会黑斗篷身后的那个人。
五块心玉黑斗篷拿到了一块,我找到了了两块,剩下的两块应该就在另外一个空间,如果等到幕后之人找到更多的心玉我可能就没有把握和对方抗衡了,所以这次宗族那边我一定要找出一条路子靠近幕后那人。
暗女王走了,我们就不用急着过去了。
抓住我的手腕,梵歌笑了笑之后直接带着我飞到了半空中。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要拽出手掌,但是因为梵歌手腕上的力道太大我根本抽不开手掌。
尝试了几次,最后清楚我和他力量之间差异之后我还是放弃了挣扎。
以前在我的力量完整的时候我都没有能力可以揪住幕后那人,就以你现在这半吊子的力量想要去对付那人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收紧手掌直接将我禁锢在他的怀中,梵歌伸手将周围的云彩聚拢起来之后直接拉着我坐了上去。
你的记忆不全,力量也没有恢复过来,要是你现在冒冒失失的闯过去只能是白白送上性命。
力量的差距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知道梵歌说的有道理,而且我也清楚能够在幕后不但主使一切的人力量不凡,但是想到脑中出现的零散画面我有些按捺不住。
记忆补全,力量不够,这些事实让我一下子感觉到了差距的存在。
或许以前在仙山的时候我并没有遇到敌手,在前一个空间中我也没有遇到足够强大的敌人,但是这次我要向对付的绝对是强大的存在……所以就算有些不甘心我也必须承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我之前没有遇到什么敌手,这次的对手也不是我可以草率就能对付的。
好吧,我会过些日子再过去的。
而且那个时候也就是了结所有事情的最好是时机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
揽住我的肩膀帮我挡去空中飘浮的水珠,梵歌瞬间松了口气。
幕后那人我们现在动不了,但是现在那些小杂碎倒是可以让你练练手!笑着点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堡我靠着梵歌的肩膀闭起了双眼。
卷二:暗夜 第一百零四章血族隐秘血族宗族的地方很好找,应该说是不用找。
在我们顺着一条流着水红色的河流一直向上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就看到了坐落在河边的建筑群。
那些古旧的城堡就像是从画卷中出来的一样,尖长的屋顶就像是将天空中的月亮直接顶穿了似的,几许突兀的痕迹直接让半边天染上了血色。
梵歌和暗女王早有了教训那群老家伙的注意,所以在进入血堡的时候我们都是以客人的身份进去的。
因为暗女王的缘故,这次客人的身份没有人会怀疑。
几位里面请。
眯着眼弯着背,一位血族拉开了血堡的大门。
和梵歌相视一眼,清楚对方的意思是什么,我们笑着直接走进了血堡。
和在外面看到的几乎是一种风格,血堡的里面也给人一种古老幽深的感觉。
悠狭长的走廊以及两旁放置的蝙蝠雕塑都让人感觉到了血堡的幽深。
好像有人故意营造这种氛围,在我们三个人走到长廊上的时候前面带路的血族就瞬间消失了踪影。
看来这里的待客之道非比寻常!上前几步,暗女王直接挥手将两旁的烛台点了起来。
这里是通往正厅的走廊,但是这两边的东西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清楚暗女王的意思,我和梵歌各自退开一步等待暗女王的动作。
雪堡的事情暗女王比我和梵歌都要清楚,所以来到这里只要跟着暗女王的意思走就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差错,而且以暗女王有仇必报的性子,不用我和梵歌出手他就可以将所有的债讨回来,所以动手还不如观战,而且以暗女王的实力,所谓的结果自然不用说是暗女王完胜。
血蝙蝠和一群腐朽的血族。
这些东西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一边说着暗女王已经上前甩起长袖将两旁的蝙蝠脑袋卷了起来。
这些是那些血族的眼睛,他们喜欢坐在阴暗的地方等着看好戏,而我偏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这次来客的特殊礼物!话音刚落暗女王就已经腾跃而起。
因为身体腾空两旁卷着蝙蝠脑袋的袖子开始用力绞了起来。
两旁的雕塑在暗女王的袖子下就像是一滩烂泥似的,蝙蝠刚开始的挣扎和装模作样似的挺立在暗女王的用力绞缠之下全部变成了一堆烂泥。
两旁的那些东西因为族群中已经有伙伴变成烂泥的实情已经强撑不下去了。
所以在暗女王打算将周围两旁的蝙蝠雕像全部损坏的时候长廊的末端传来了声音。
嘎吱的声响就像是在宣告血族的领主权似的,末端打开的那扇大门好像想在暗女王的下一步动作之前阻止我们这些人的动作,不过就算是有了响声,暗女王手中的动作仍未停止。
几位客人,这里的东西只不过是我们用来探查情况的东西罢了,客人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叹息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之间窜到了暗女王的跟前。
那双苍白的手掌就像是剥了皮的树枝似的横挡在暗女王的面前。
怎么。
客人不打算放过这群可怜的孩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老者直接伸出胳膊让四处飞开的几只蝙蝠停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笑着摸着那些蝙蝠风脑袋,老者打量着我和梵歌皱了皱眉头,这次是精灵族来访。
怎么还有两个不明身份的来客?不明身份?已经经过一次大规模的袭击之后还能在自己的敌手面前吐出不明身份的老者还真是让人有些惊诧。
老家伙,你的话太多了吧!直挡住老者的视线,暗女王收回袖子之后示意我和梵歌上前。
你可看好了,这两个人是我们精灵族的使者,要是你们照顾不周。
那么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可就没有办法提供了。
以前并没有听她提及过血族和精灵族之间的事情,现在看来不论是暗夜生母还是整个血族都与精灵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是断不了的关系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如果谈不上关系的话……现在就不知道精灵族和血族之间到底是什么了。
这……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之后老者大笑了起来,啊哈哈。
果然,精灵王者还是这般桀骜的性子。
罢了,既然是精灵族的使者那么也就是我血族的尊贵客人。
那么几位贵客请吧!长廊末端的大门打开,里面的光线一下子透了出来。
突然出现在阴暗走廊的光线就像是一个破开黑暗的钥匙一样,在这一瞬间我心里的担忧似乎减去了不少。
这就带你们去看看血族的新奇事情。
推开老者伸过来的手掌,暗女王直接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大门……穿过了一道道大门最后在一阵沉闷的声响过后我才看到了雪堡中心的样子。
原本空旷的地面在我们踏入的那一刻瞬间被血红色的红莲花纹罩了起来,而且随着步子的落下那些血红色的印纹慢慢地旋转了起来。
要说刚进来的时候我或许还不清楚脚底下的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在看到上面那几人的神色之后我便明白过来,脚下这些复杂的印纹其实就是一个力量衡量器。
当我们所有人站上去的时候那些静待消息的老家伙已经清楚了我们的根底……不过他们的心思多,我们的花样更多,所以在他们的认知里面我和梵歌的力量也就是贵族血族的那种水平,至于暗女王的,看她脚下疯狂旋转的印纹就可以知道她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
有人在前面挡着我和梵歌也乐得自在,所以在上面那些老家伙冲着暗女王两眼放光的时候我和梵歌已经站到了一边。
这力量你们测也测过了,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多兰到底是怎么死的吗?上前几步直接盯着那群老家伙的眼睛,暗女王并不打算放弃长时间以来的对视,怎么,难道多兰的事情就这么令你们为难?还是说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想要私自用刑赶走她?精灵王,既然我们当初答应了你要照顾多兰那么我们就不会出尔反尔,而且多兰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中间有很多的曲折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所以我希望精灵王能够静下心来和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次。
坐在最高位的血族手中拿着权杖慢慢走下了台阶,至于你身后的这两个小朋友,我想花园那里会有他们比较感兴趣的东西。
别有深意的眼神。
而且看他那种小动作明显是在威胁暗女王将我们这两个小鬼甩开,至于甩开之后干什么,我想可能就是关于暗夜生母的一些事情。
说实话来到这个空间这么久对于暗夜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 而且以暗夜的那种性子他已经将关于自己身世的一切当做了最隐秘的事情,所以要想从他嘴中获取一些消息根本是不可能的。
现在有机会知道所有的事情却要被别人支开,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似乎清楚我的想法,暗女王斜视了对方一眼之后并没有答应对方的要求而是招手将我和梵歌唤上前去。
他们是我族的使者,如果用年龄来看的话你就是他们眼里的‘小朋友’了。
故意加重小朋友几字的音调,在看到血族王者瞬间变化的脸色,暗女王挑着眉示意对方赶紧改变刚才的那句话。
好在血族的王者知道在这个时候如何进行补救,所以在意识到事情的变化时他已经走到我和梵歌面前弯身一礼。
尊贵的客人,还请原谅我刚才的无力。
瞧着低下去的头颅,我和梵歌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点了点头。
如果你能够让我们参与一些事情的话,我想作为客人我们会十分乐意的。
刚才那位血族眼中的不屑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瞧不起我们,呵,后面吃亏的可是他不是我们。
您不用这么客气。
笑着上前,伸手将对方虚扶起来之后梵歌冲着对方笑了笑。
刚才的那些话我们只是当做笑话听听罢了。
听梵歌这么说,血族的王者憋着嘴中的一口气没有出声,不过看他有些泛红的脖子我弯了弯嘴角。
而且您刚才也帮我们安排了事情。
说实话比起在这里听一些干涩的事情还不如去外面转转来的自在。
梵歌的这番话不仅让我惊诧地张大了眼睛就连血族的王者也是一脸的惊奇。
呵呵,魁魅,你说我说的对吗?挑着的眉毛再加上嘴边的笑容……这样的梵歌我还真是摸不准接下来该说是还是不是。
好了好了,还是按照你之前的安排来吧。
将我轻轻地推到梵歌的身边,暗女王指了指周围的蜡烛之后吹了口气,好了,你们两个先去公园转转,多兰的事情我自会弄明白的。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好吧,那么这里交给你了。
抬头看着梵歌一脸了然的表情,我拉着他直接走出了屋外。
卷二:暗夜 第一百零五章谈判开始你还真是直脾气。
笑着拉着我直接走到花园的中央,梵歌弯腰看着我的眼睛再次笑了起来。
我说要离开是为了让血族的那些家伙放下戒心。
如果你想去听那些秘密之事我可以现在就带你过去。
说着他就拉着我就往往回赶。
罢了,有些事情不用我们去听自由暗女王拿主意,现在既然来了我们就转转。
这周围的花草都是稀奇的东西,有些看似温和的小花其实性情凶猛的食肉类植物,但是因为有着花坛的束缚,这些东西躲藏在这里就像是供人观赏的鲜花一样没有丝毫的动作。
血族的王者让我们过来参观花园绝对不是为了让我们解闷打发时间,如果按照他当时的看法,我和梵歌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孩,他让我们到花园这边来应该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顺便在警告暗女王行事的时候安分一些。
但是现在的话……如果我和梵歌一不小心下手太重的话,这里的东西可就要成为历史了。
呵呵,既然里面的事情搅合不上,这里的事情我势必要弄他个翻天覆地。
有了主意我也不会安分地待在一个地方。
回头给梵歌一个眼神,在看到树枝上鬼祟的脑袋之后我笑着拉着梵歌直接站在了花丛中。
周围随风而动的黄色小花闻起来确实很香,如果忽视掉那些东西花瓣上蠢蠢欲动的花刺的话,我会认为这是一个游玩的好地方,但是可惜我们有心情赏花,那些花未必给我们机会来赏。
呵,血族的东西果然与众不同。
点点头,示意梵歌开始动手,我直接抽出火鞭跃到了花丛最茂密的一处开始抽打起来。
那些准备攻击的花朵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先机,所以在我开始动手的时候它们紧紧抱成一团。
脆弱的花瓣联合在一起就成了结实的花球。
刚才那几鞭子甩下去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机会碰触到花球的中心倒是那些花朵找准了时机开始用零碎的花瓣将我的火鞭缠了起来。
原以为这些东西不会难对付,但是现在看来一个好对付,一群确实不好对付。
就那简单的合抱之势就躲过了我的层层攻击,这样的东西还真是聪慧的很。
既然鞭子对付不了,那么试着给你们加点火候!听到身后惊诧的响声,我笑着继续释放着火焰。
炎火对付简单的花草是一种浪费,对付眼前的这些东西却是恰到好处。
所以在我的火焰释放出来的时候,那些闪躲不及的花朵都成了焦黑的一团。
周围抱在一起的花朵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一个火球。
清楚这些东西的最初目的是什么,我手下也没有留情的必要,对准那些到处乱窜的火球。
我用长鞭直接将东西裹起来甩向了身后的大树。
悉悉索索的声音随着我收尾的动作开始响了起来,梵歌清楚那里有什么东西,于是在我的动作落下之后他就用长剑挑着红彤彤的火球扔了过去。
这下子躲在暗处的人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灼热直接从大树上滚了下来。
弯着嘴角。
看着有些狼狈的血族爬起来之后乱窜的摸样,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刚来这里就有人想用我们喂饱这些凶残的东西,看来我们的人缘并不怎么好呀。
人缘能够好到那里去呢?刚开始的时候我和梵歌就站到了暗夜的这边,按照血族现在王者的说法来说,我和梵歌都属于叛逆之人。
要是让我们这样的叛逆之人或者离开血族那么势必会成为他们血族的一个耻辱。
既然已经开始接受他们的刁难,那么我们也该有些觉悟不是?瞧着西面火红的天空,我笑着摸了摸火鞭。
虽然我们是客人,但是保护血族的安危也是我们做特使的工作不是?嗯,帮他们解决了一处隐患还不够,要是我们在将那里潜在的危险处理了才算是真正的守护。
摸着下巴。
一脸严肃的样子,梵歌咳嗽了一声之后将剑收回了腰间。
走吧,正好帮助血族将这些威胁全部给去了。
听着后面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和梵歌相视一笑之后向着西面进发……一路上没有人拦着我和梵歌也落得清静。
那些血族不想让我们去听暗女王和血族王者的谈话所以任由我们在血族中游荡,就算是之前我们已经毁了一些植物他们也没有阻拦的打算。
可见血族这些零散的东西比起那番谈话分量要轻许多。
到了,血红色应该就是这个东西造成的。
直接将地方的方形东西拿了起来,梵歌打量着小小的东西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脚下是一个巨型阵法,而这个东西或许就是开启阵法的阵眼……回生阵。
原来他们在打这个主意。
感觉到梵歌周身冒着的冷气,我将视线放到了脚下的阵法。
如果不是梵歌说了往生阵几个字。
恐怕我看上半年也看不出这个东西是什么。
看来早有人知道我们要来,所以已经打起了精灵族的注意。
往生阵这种东西需要阵眼也需要一个可以催动阵法的东西,如果阵法是用来救人的话,这次暗女王想要从这里脱身就困难的多了。
蹲下来摸着地上的印纹,梵歌直接用手指将印纹之间的土壤抠了出来。
在放到嘴边嗅了嗅之后他一脸嫌恶的将东西扔在了地上。
幸亏见到这些东西了,要不然我们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血族打的是什么主意,当然我们不会死,但是这种仇我们势必要报!这话很明显是说给身后那些隐蔽的血族说的。
而且根据这种响动来判断,梵歌这几句话可是一下子让那些血族警觉了起来。
早想着要算计我们就必须做好接受惩罚的觉悟,所以对于血族王者这样的卑鄙小人我也就没有必要慢慢折磨了。
阵法在这里,那么我们可以让它直接成为没有用的废物。
知道后面躲藏的那些人要出手挽救,我直接挥袖将脚下的阵法卷了起来。
脚底下这些东西看起来是被刻印在石块上的,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活物,刚才要不是我的脚趾碰触到了阵法的凸起,我想这种可能我永远也想不到。
动手吧。
直接铲平这里,至于幕后那人我会想办法找到的,所以这些血族已经没用了。
清楚梵歌有意阻拦我的动作,所以在话音未落的时候我就已经调转体中的火元素开始清扫周围的杂物。
周围散落的石子似乎是固定阵法的某种法器,但是因为刚才我唤出的火焰将周围的东西全部照亮了,这些零散的小东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一下子滚到了一边。
刚开始的时候石子动作还不大不易让人察觉,但是等到我掌心的火焰开始迅速膨起来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石子的异动,而且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人觉察到了这边的变故。
我想不用多久,血族王者就会亲自过来看看这些混乱的场面了。
已经有人来了。
站在一边,梵歌顺手将周围飞起的石子打落之后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如果你想让狡猾的血族直接消失,那么我会很乐意替你动手的。
扫落那些石子,梵歌向我靠了过来,不过如果血族直接灭族的话,暗夜心里应该会有疙瘩的。
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拽紧手中的火鞭没有说话。
眼下破坏还得继续,因为我的主意还没有改变。
两位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呀!急匆匆的跑过来,示意两旁的血族上前阻拦我和梵歌的动作,血族的王者站在原地一脸的焦急。
两位使者,这里的东西是我族的宝贝呀。
两位还请手下留情。
低着头,对准阵法的阵眼将火焰甩了过去,等到阵眼那处开始燃起熊熊烈火的时候我这才将手中的鞭子收了起来。
哎呀呀。
我的宝贝呀!颤抖着双手,从血族王者身后窜出来的少年直接跳到了火焰中。
因为炎火不会被扑灭,所以在那少年刚踩进火圈中的时候身上就已经有了几处烧伤。
看清楚了暗女王的眼神,我明白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在短暂的沉思之后我直接用鞭子将那火中的少年拉了出来。
幸好。
幸好我的小命还在。
不断拍着胸脯,在庆幸自己活着的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周围是怎样的场面。
啊。
你们看这我干什么?呵,之前见识到了狡猾的血族老狐狸,目前这样呆木的血族少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看血族王者那种想发怒又发不出来的那种表情,可见眼前这个呆木的少年身份不一般。
这样成何体统!哦。
嘟囔着将不断摆动的四肢收了回去,少年吐着舌头慢慢地走到了血族王者的身后。
以后我不会了,我保证,我保证,父亲,我绝对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耸拉着脑袋的少年和黑着脸的王者,这样的两人还真是让人的视线新奇了起来。
两位,血族的事情有些复杂,而且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所以我们需要坐下来重新谈一次。
将少年向身后拽了拽,血族王者低着脑袋一脸谦顺的样子。
血族王者在要求重新谈一次,而且看暗女王的脸色,刚才他们那场交谈似乎并不怎么顺利呢。
重新谈可以,但是希望你能够就将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收起来,因为,之间凝聚着火球,趁着对方的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我直接将火球抛到了那位王者的脑袋上,我可不想她那样好说话!虽然火球偏了一些,但好在我想要的效果还在,那王者脑袋上的一撮头发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想要发作又不好因为一些小事失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对面的血族王者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一切事情都好说。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便走吧。
回头看着被烧焦的石子,我吹了吹萦绕的烟雾直接抬腿走向一边的凉亭。
卷二:暗夜 第一百零六章隐藏初始知道事情需要重新来提,这次血族的王者选择了最适合的地方——宗祠,来进行谈判,可以说在进入宗祠的那一刻,我和梵歌都感觉到了周围萦绕的肃穆气氛。
如果说之前血族的大厅是一个外场的话,这里便是真正的内场,虽然没有人守护,但是这里依旧让人感觉到了一股直逼而来的压力。
带着我们进入宗祠,血族王者就像是被封了口的木偶一样站在一边没有说一句话,知道他这是在最大的放权,我和暗女王相视一眼之后便将早先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说过如果我想要知道多兰最后那段日子的事情就必须将灵树的一半灵力分给血族,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现在还作不作数?斜视着站立在一边的血族王者,暗女王慢慢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如果这句话还作数的话那么可就不要怪我在不小心的状况下将什么东西给磕着了,要知道我这手有时候不怎么听使唤的。
拧着眉,瞅着暗女王不断弯曲的手指,血族王者低着脑袋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但又因为暗女王全身迫人的威压,血族王者还是抬起头看了暗女王一眼。
这一眼包含的东西有很多,有狠毒有犹豫也有迷茫,但就是那份狠戾让我一下子没有了要谈判的心情。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我们的谈判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直接甩袖将高台上的棺木撬了起来,等到看到里面有寒气冒出的时候我一下子挡住了血族王者伸出的双手,我要是想让这东西一下子消失的话是不会存在什么问题的,所以还请你将所有事情考虑清楚之后在说出最后的决定。
这个老狐狸当初说是要重新开始谈判,现在看来他这种沉默的架势完全是想利用宗族这边的束缚将我们所有人困起来,可惜他的算盘打得再好他的愿望也不会实现了。
如果你等着你的那些先祖来救你的话,那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这些沉睡的老家伙已经彻底的陷入沉睡中了。
轻点着手指,在听到咔嚓的声响之后梵歌上前拨弄着脸颊旁的发丝冷笑了几声,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该选择那种方式将眼前的危机摆平,笨蛋的话则会想着将小事直接调成大事……现在我不知道你是聪明的那个人呢还是愚笨的那个人?捏紧衣袖,侧着脑袋看着上面已经开了盖的棺木,血族王者将小拇指弯起来之后才上前跪在了梵歌的跟前。
可惜血族王者有意臣服,而梵歌却不接受他这一套,所以在血族王者弯膝的同时梵歌已经伸出了右脚踹了出去。
梵歌的动作很快,快到周围站立的那些老家伙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位他们的王者就已经趴到了地上。
可以说血族王者这样的姿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看了笑话,而且有些困止不住自己那种激动心情的老家伙已经在血族王者趴倒的那一刻就爆笑了出来。
一时间本来有些严肃的宗祠成了一个笑料般的存在。
而血族的王者则成为了一个十足的小丑开始尝试自己的演技。
有人演就有人看,这次血族王者的一摔让我的心情大好。
虽然你犯了些错但也不用行这样打大礼。
经我这么一说,那些大笑的老家伙们这才意识到出丑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王者。
所以在那位趴着的王者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周围的老狐狸都慌了神。
一时间有许多老家伙想上前将这位王者扶起来,可是因为过于激动,这扶的动作完全成了推的动作,本来刚要站起来的王者在长老们的碰撞下一下子倒了下去。
王者再次跌倒,这样的场景出现时就算有人想笑也不敢笑了。
因为那位王者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位面色凶狠的少年。
说来奇怪,这个少年看起来还是一个未经过初拥的血族,但是从刚才的那阵气势来看,这个少年似乎已经有了和王者等同的力量,这样的角色……要是暗夜和暗刹在这里的话或许也没有把握可以将眼前这位少年完全制服。
各位长老应该笑够了吧!瞪着周围憋着笑的老家伙,少年上前将王者搀扶起来之后微微退了一步。
如果平日里我提供给你们的血液太新鲜了的话你们可以直说哦,作为贴心的王子,以后我会为各位长辈们提供散发腐臭味的血液的。
毕竟那些东西来的容易一些不是?各种颜色的脸色都有,那些憋着笑的老家伙在听到少年的这番话之后脸颊鼓得老高,有的老家伙因为憋不住嘴里的那口气瞬间噗了一声之后被所有的人耻笑……这样的血族这样的长老还真是让我看到了血族的灭亡之势,如果没有人肯将这些老家伙驯化的话,血族的灭亡应该就是不远的明天。
不过这些话我是不会放在明面上来说的,对于我来说。
血族早消失一天,我的心情就要好上一天。
无聊的表情还在继续,两方的对视也在继续,一时间我和梵歌还有暗女王都成为了无关紧要的旁观者,而且看少年的神色,他是想在谈判之前亲自摆平这里的事情。
血族不差几个喜欢吃白食的废物,如果你们还想在继续在血族待下去的话现在就将自己的姿势摆正,不要在外人跟前丢人现眼!声音陡然提了上去,站在王者身边的少年就像是一个新生的王者一样有着逼人的气势,令周围的长老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既然几位没有离开血族的打算,那么还请几位摆好自己的位置。
知道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那些长老一下子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边。
几位,现在我们开始谈正事。
没有让王者参与的打算,少年直接翻手将不远处的石凳取了过来,几位先请坐。
相视一眼,明白各自心里的主意之后我和梵歌他们才坐了下来。
我们之间的矛盾在于利益的分割,很明显你们觉得我们提的要求太苛刻,我们觉得你们给的条件不够好,所以要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必须先把各自的优势摆出来。
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少年笑着拍了拍手掌,来人,将我血族的宝物和地图拿上来!这……万万不可呀!听到少年要让下人将宝物拿上来,那些本来恢复冷静的长老一下子慌了神。
对于长老的反应不知是少年没有理会就连那些将宝物呈上来的侍从也没有理会。
他们直接绕过目瞪口呆的长老将盘子端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个少年的侍从还有一些魄力,要不然刚才在那些长老的注视下这位侍从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斜视了一眼,清楚血族王者不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动作之后侍从这才说道:主人,您要的东西我拿过来了。
几位请看,血族能拿出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而且你们想要知道多兰的故事这里也有东西作为记载。
自信的一笑,将掀开的白布盖了回去,少年做出一副请便的样子向后靠了靠。
知道对方是想用自己的优势将我们这边的气势压下去,所以在出手的时候我就没有打算要手下留情。
清楚我想法的梵歌自然是乐得配合,所以在我的身体向前倾的时候梵歌已经先于一步用火焰直接将盘子中的记事簿烧着了。
挑着眉将指尖的灰烬吹散,梵歌看着少年没有多少变化的脸色冷笑了几声。
你以为我们几个都是过家家的孩子?呵,拿这样低级的东西糊弄我们还真是辱没了你们的智商。
轻嗤了一声,梵歌抬脚将整个盘子踢翻之后坦然地站在了我的身后。
没有发怒也没有要暴走的迹象,在我们面前的少年似乎在极力维持一个和蔼的形象,可惜在少年隐忍的时候他旁边的那位王者已经忍不住冲了过来。
尖长的獠牙在凑近梵歌的脖子时一下子露了出来,而且那种获得猎物的得意表情让我愈加感觉到这位王者的死期不远了。
味道如何?看着地上不断翻滚的王者,梵歌伸出脚尖将人向后踢了踢之后直接坐在了王者的脖子上。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们血族的祖先是我族下的一个小喽喽吧。
惊讶的眼神在加上出口的惊呼,这一切都显示着:在场的血族已经认识到了,梵歌刚才释放的那种熟悉的威压并不是什么模仿的动作而是货真价实的高位威压。
你……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这位王者还没来得及将下面的话说完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双手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我说过,碍事的家伙就应该尽早处理掉。
舔着指甲上的血液,少年笑了笑之后直接将血族王者的身体撕成了两半。
他没有资格和你们谈,但是我有!当听到这句话时我猛然抬头,结果我发现……卷二:暗夜 第一百零七章遗族凶兽声音的来源并不陌生,如果我早先看到少年脸上的那种得意之色,我想这会出现的黑斗篷也不会让我有什么可惊奇的。
他说的要是不算数那我说的总该算数吧。
笑着上前,黑斗篷搭着少年的肩膀看着我继续说道:血族的这些东西都是我给的,换句话来说,我是这些东西的主人,所以你们想要换取利益的话,我这个主人说的话是最准确的,你说是不是?察觉到黑斗篷冰凉的视线,少年缩了缩脖子之后将自己落在地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他明白自己的力量和黑斗篷比起来的话相差甚远,所以他做出了最为明智的选择。
他是我们的祖先,所以这里的东西他有权随意处置。
祖先?这样一个可笑的词冠在黑斗篷的身上还真就成了一个笑话。
要知道血族的先祖只是路西法身边一个小角色,如今突然冒出来的黑斗篷说是血族的祖先……难道说这血族的始祖已经成为了暗中那人的一条忠犬了?知道你在猜测我的身份,其实,几步上前,将头上的斗篷摘下来之后男子笑着咧开了嘴。
那两颗清晰的犬牙以及熟悉的面孔让周围的血族深吸了几口气。
其实以在场几位长老的表情,我也有足够的把握决定血族的任何事情……如何,现在该相信我的承诺了吧。
血族的王者,传说中因为情侣而堕落的爱德华,这样的人物虽然和仙山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因为老头子喜欢收集异域文明的书册,所以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位面色苍白的男子我并不陌生,而且以他刚才说话的口吻和飘忽的眼神看来,这位血族的王者是想在这次的交易中为血族谋取更大的利益,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否会以心玉为交换的物件。
血族的这些东西我感兴趣的只有一件。
如果你们说出的条件合理,那么我不会吝啬于一两件小物件。
暗女王迎着黑斗篷的视线笑着从自己的衣袖中抖出来几件东西。
窄小的石凳似乎放不下暗女王的那些东西,所以在她继续取出第六件东西的时候那高高的石凳因为经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瞬间崩塌。
着崩塌而来的一声脆响也想周围的血族明白:精灵王手里的宝贝有很多,而且那些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也不会比血族的差。
站在一边处于看客的状态,我也算是看出了几分意味。
几乎在黑斗篷将血族的东西都拿出来的时候暗女王已经和爱德华较上劲了。
只要是对方有厉害的东西拿出来,暗女王就不会停止自己抖落袖筒的动作……两个比拼宝贝的王者,动作看似稚气了一些,但是这些被逼出来的东西要是出现了什么闪失的话,这两个人的比拼自然会停歇下来,不过这种可能很小就是了。
我要记载多兰的那些书册。
至于我的报酬,指着下巴,寻思着如果应对两眼发光的黑斗篷。
男女王笑了笑之后颇为豪爽的说道:灵树五分之一的灵力是你们的了,这个可是我做的最大的让步哦。
扯着嘴角,不好发作的那些血族长老站在一边只能等他们的祖先发话,不过可惜在暗女王提出交换的条件之后,爱德华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从暗女王摆出的那堆东西中拿走了一个吊坠。
而且在摸了摸那吊坠之后,他也答应了用记载多兰生活的书册来换取灵树那五分之一的灵力。
对于那些两眼发楞的血族长老来说,暗女王和爱德华的交易几乎就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冲着自己心里喜欢的那个东西闭着眼睛也可以喜滋滋的进行交易,很明显,从那些张大的嘴巴中就可以看得他们心里的惊讶和不满。
毕竟一个宗族的事情像是在菜市场一样的解决方式显得有些草率了一些。
比起那些人的惊诧,我倒是赞同暗女王这种直接交易的方式。
她和爱德华都很清楚对方是心思沉重的阴谋者。
暗地里交换倒不如明面上交换来的安全一些,所以看似小孩子潦草的做法倒是直接打消了两人心里的顾虑。
既然东西已经拿到了手了,那么我们这就回去吧。
将几本书直接塞进袖筒中。
转过身的暗女王挑着嘴角示意我和梵歌直接跟上,暗女王决定走,但是有人可不希望我们就这么简单的离开。
东西拿了,这么走可不怎么礼貌。
少年上前直接踢开了一边的血族王者,这个时候的少年似乎因为有了依仗瞬间变得得意了起来。
我们血族的东西很好拿,但是拿的时候也需要一个手续……我尊贵的陛下。
您说我们是不是应该为这些即将离开我族的宝物做个仪式?皱着眉,听着少年的画外音我瞬间紧张了起来,如果说是其他的理由还好糊弄过去,就这仪式还真不好糊弄。
血族这些守旧的家伙最喜欢的是为所有的东西做一场仪式,不管是初拥还是宝物的洗礼他们都要进行一场洗礼。
这种洗礼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就只有活人而已。
而且按照他们的传统,仪式上必须在活人的身上开一道口子,等到那人全身的血液流干,整个人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之后他们才会罢手。
所以我比较担心的是活人仪式。
‘他是想用我们的血液作为仪式的祭品’梵歌在我的手心点了点,利用神识将话传来过来,‘而且刚才暗女王和爱德华交换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了爱德华眼角的动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进行偷袭。
’偷袭?看来我太专注于两人之间的交易而忽视了爱德华那种阴险狡诈的性子,也是啊,如果他轻松的放我们离开那也就不是暗中那人的走狗了。
‘静观其变,如果他要耍花样,我们也开始适当地动动拳脚。
’示意梵歌安心,我上前站在暗女王的身边之后轻微的点了点头。
现在的暗女王是在犹豫该不该答应少年的要求,和我一样,暗女王也有着自己的顾虑,只不过她担心的是书卷能不能被顺利的带走,而我担心的是爱德华和少年耍的花样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初始的打算是为了暗夜和暗刹讨回公道,但是中间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倒不想急着让整个血族消失了。
因为我突然发现,血族的存在也可以让外面的那些人类生活的更安全一些。
难道你也觉得我们几个该为这个死物做些仪式?摊开手掌,直视着爱德华的眼睛,这次暗女王很难得的直接向前紧逼了几步。
如果你觉得有这个必要,那么请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
拖延时间?原来暗女王打算利用争取的时间开始布置最安全的后路……那么她已经在为后路做打算,我也不能闲着不是。
‘暗夜,我先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你在这里守着我的肉身。
’给梵歌一个眼神,在看到梵歌微微点了点头之后我将身体的主动权直接交给了心玉……屋子里有梵歌和暗女王应付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外面出现的异常让我有些不安。
刚才出来额那一刻我看到了高空中弥漫的血雾,而且那种逐渐扩大的血雾像是包裹着什么凶恶的东西似的,只要我一抬头就能感觉到高空中凌厉的气势。
如果没有什么凶恶的东西隐藏在里面的话,那些血雾是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的。
白团子,叫醒小鲛!打开空间,拨弄着白团子的耳朵,看着白团子迷糊的眼睛我只能继续用力拽耳朵,上面有什么东西,按照小鲛的性子,那东西应该是它最好的食物。
转过脑袋,瞧了瞧血雾又看了看圈在自己脖子上的小鲛,白团子在打了一个呵欠之后直接将小鲛揪下来甩到了半空中。
因为被突然甩开,刚刚醒过来的小鲛意识到自己被白团子丢到半空中后就要往回钻,但是在它准备移动的时候身后的那些气息使它硬生生地改了方向。
天空中的血雾越来越浓,刚才突然窜进血雾中的小鲛就像是了消失了踪迹似的没有了丝毫的声响。
而且刚才小鲛进入血雾中引起的波纹也在眨眼之间恢复了平静……事情有些不对,而且是大大的不对!白团子,你看一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已经顾不上白团子惺忪的眼睛了,我直接将它从空间揪出来之后举到了半空中,小鲛进去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听到小鲛失踪,白团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它舞动那双翅膀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之后突然停了下来,正在我以为白团子要做出什么事情的时候我看到半空中迅速掉落下来的一团黑东西正好砸在了白团子的身上。
这要命的东西!凑上前,看着将焦黑的小鲛推到一边的白团子,我只能蹲下来帮白团子将脑袋上的一撮毛收起来。
上面那个东西不简单。
有些心疼的看着我手心的红毛,白团子咬着牙将原本长在头顶上的红毛拿了回去。
连小鲛这样的身后都落得被烧焦的下场,那么看来上面隐藏的那个东西要比饕餮高好几个等级。
比饕餮高好几个等级……难道黑斗篷召唤出了上古遗族的凶兽?卷二:暗夜 第一百零八章摆平小鲛拿那个东西没有办法,那么也只有我亲自上去试试了。
直接将焦黑的小鲛放在我的手心,白团子抬头看着半空中开始旋转的血雾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顺利的话上面的那个麻烦很快会消失,如果失败的话,不用说我们也会成为那东西的餐点。
后退一步,将地方腾出来,示意白团子可是张开翅膀之后我这才将小鲛塞进了空间。
不管上面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我都要想办法拖住它的步子,里面的交易还没有结束,黑斗篷的最终目的我也没有理清楚,所以上面的那个东西我必须想办法解决掉。
如果事情有变的话你设法通知我。
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小鲛之后白团子直接飞到了半空之中……浓密的血雾就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似的,在白团子靠近它们的时候,那些血雾瞬间凝聚了起来。
这次血雾的动作并不像上次对付小鲛那样瞬间闭合将上空所有的画面隔离而是开了一条缝隙让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正是这样一条小缝隙让我看到了隐藏在血雾中的家伙。
两只大角再加上三只巨大的眼睛,这种没有肢体和嘴巴的东西应该就是亘古神的真身。
这东西比起上古遗族的凶兽要厉害得多,不,应该说它就是上古遗族中的老大。
上古战场中这位大神虽然没有参与,但是有了它在一旁观战,那些开始争斗的族群也不敢有什么巨大的动作,所以历经几百年的战争只是损坏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如今这位传奇般的东西直接出现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而且是受人驱使出现在这里……这样的场景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那个神秘的幕后人。
到底是怎样的能力才能够驱使这样的大人物出现在这里?这家伙不好对付,所以必须要你上来了。
白团子的声音透过血雾传了过来,看着缝隙中白团子带血的翅膀我直接踩着雨雾窜进了裂缝中……在下面看到的是一个样子,亲自上来查看的话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而此时我所处的环境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这里很奇怪,和你一样,刚上来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水墨的样子,你看不论是萦绕的雾气还是不断飘浮的水珠都是有浓黑的墨汁形成的,如果现在你告诉面前这个东西是一位水墨大家的话我也不会怀疑的。
直接跳到我的肩膀上,白团子撸着自己的双角有些不自在的眨了眨眼,这东西好像是在估量我们的力量,而且嘴角那东西啧啧,怎么看都想是没有吃饱的家犬。
是没有吃饱,但不是没有吃饱的家犬而是凶兽的始祖。
眼下它嘴角流下的东西已经昭示着它想要吃掉我们的迫切心思。
准备吧,它已经开始动真格的了。
拿出鞭子示意白团子开始攻击,这东西是亘古神。
如果你想将对方杀死的话简直就是笑话,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将它困起来。
杀不死的?呵,没想到第一次真正动手便是这样难对付的角色。
嘴上有些抱怨,但动作上他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旋风似的身影不仅让我感觉到了惊奇,就连亘古神也被白团子异常迅猛的东西惊到了。
不过大神就是大神,即使白团子的攻击做到了出其不意,对方还是稳稳地接住了白团子的攻击,而白团子那一爪子就像是拍在了棉花上面似的没有了任何结果。
一击不中白团子便开始下一轮的攻击,所以在身体被弹回来之后白团子就已经瞅准了下一个攻击部位——眼睛。
如果说亘古神有什么地方是比较脆弱的那就只有那三双睁大的眼睛了。
从刚才直到现在,那有着黑白之分的眼睛根本就没有转动过。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亘古神行动的时候靠的并不是那三双眼睛,不过长着的东西不用倒是有另外一个解释,那便是辅助作用。
如果说亘古神的眼睛只是一个摆设。
那么这个摆设便在试图掩盖某种东西,而只要我们找的方向正确下手的力度得当,这个掩饰的东西必然会在层层攻击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捏着下巴,瞧着正在开始厮杀的白团子,我将火鞭缠在手腕上之后直接跳到了亘古神的背上。
因为这家伙太大。
所以在我我站上去的时候亘古神身上的毛发将我的视线全部遮挡了起来。
再加上亘古神不断抖动的身体,我这手腕上的鞭子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
皮毛太厚。
如果用尖锐的东西去刺的话根本就是徒劳的,所以目前要想毁掉亘古神的三只眼睛就必须想其他的办法了。
这东西太滑了。
跳到我身边,白团子收起双角之后直接在亘古神的背上翻了翻,而且我们在忙碌的时候这家伙一点反应也没有,你说它是不是有什么依仗的东西所以才不怕各方的攻击?嗯,有道理。
踮着脚尖,让神力集中到脚趾处之后我试着狠狠的踩了几下,但是带来的效果并没有我想的那般强烈。
亘古神这样的大家伙只是甩了甩耳朵之后继续抖动自己的身体,很明显它是想将背上的我们甩下去……不过亘古神这样的举动倒让我更加确信之前的猜测了。
它的弱点就是这三只眼睛,所以要想将它制服那三只眼睛必须得毁掉了。
唉,这东西皮糙肉厚,而且全身散发的那股味……我受不了了!抱着自己的前爪翻滚了几下,白团子拨弄着自己的耳朵有些抱怨道:不是我不想去毁掉那三只眼睛,而是这家伙太强了。
如果刚开始我还有点把握对付它的话,在经受了几番折磨之后我已经没有任何信心可以将它收服了。
你看,这家伙一身浓密的毛发和散发臭气的肉瘤,如果我们就这样冲过去的话遭罪的可是我们。
这样说着白团子已经急急地后退了几步。
它说的没有错,亘古神就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想要立即拿下它不可能,想要跟它继续耗下去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要怎么对付这个东西还真是让人头大的事情。
看来得麻烦梵歌了。
不想这样做又不得不这样做,可以说在梵歌的记忆恢复之后我就不能看清楚梵歌的实力了,而且以这几次的经历看来,梵歌的实力远远要比我想象的强大。
如果眼前的这个东西交给他来处理……应该还是有些把握的吧,一脸惊奇的看着我,白团子缩小身体之后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抖着自己的翅膀,白团子嘟了嘟嘴之后才说道:我发现你好像变了,如果放在以前的话你不会将自己接手的事情交给别人,但是现在……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如果我身边早有了力量强大的人,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事情交给他,而梵歌出现了便是接受疑难事情的最好人选。
直接抓着白团子将它放回了空间,瞅着已经开始晃动的毛发我只能利用速度脱离这些东西的攻击。
因为体型上的差异,在我开始移动的时候亘古神的任何一个动作带来的效果都像是地震似的,如果不是我紧紧地抓住了那些毛发,我想现在的我已经被亘古神鼻孔中的气流卷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吼——吼——发怒了,看来亘古神已经不耐烦这种躲猫猫似的游戏了。
‘梵歌,外面的东西有些棘手,必须由你来处理了。
’确定传音接受,趁着亘古神开始翻身的时候我直接利用周围卷动的气流离开了亘古神的后背。
当双脚踩到地面上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可以说刚才我和白团子的尝试完全是在老虎的身上拔毛,而且还是一只庞大的猛虎,不过好在我们还有外援,像梵歌这样的角色对付亘古神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这是什么东西。
迅速的飞到半空中,梵歌盯着开始蠕动的亘古神皱了皱眉头,刚才你说的东西就是这个?刚开始是皱眉,到了最后成了一种愉悦的表情,难道说梵歌已经看出什么。
亘古神,凶兽的始祖,喜欢啃咬任何坚硬的东西,它全身移动的肉瘤是亘古神的心脏,而且这东西有着不死之身,性格极其古怪,而且它是最懒的一种凶兽。
我和白团子攻击了那么久,亘古神也只是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可见这东西有多么懒惰。
它全身的皮毛就是坚硬的墙壁,没有东西可以刺进它的身体,就连我的长剑也不能。
呵呵,原以为小家伙会安分的躲起来,没想到它听了人家几句挑拨之言之后便跑了出来。
相对于我的紧张梵歌倒是一脸的轻松。
他看着亘古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顽皮的孩子一样,而且在他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对面本来懒洋洋的亘古神拖着沉重的身体一下子向着梵歌跑了过来。
地面开始剧烈的抖动,祸首的主人倒像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破坏力一样猛地冲过来扎进了梵歌的怀中……‘这东西可以变小’,这是我看到梵歌怀中那团东西时的唯一想法。
它只是有些顽皮而已。
摸着亘古神摇晃的脑袋,梵歌笑着将东西直接塞进了怀中,走吧,危险已经解除,接下来是该帮你做些事情了。
没有解释亘古神刚才一系列的变化,梵歌拉着我就往回赶……卷二:暗夜 第一百零九章滋生变故一直想不清楚亘古神在梵歌面前表现出的那种胆小样子是为何,如今在看到亘古神对着梵歌的敌人一副凶神恶煞却对着梵歌不断摆尾的样子我总算是明白了,梵歌本来就是它的主人,只不过这主人是从什么时候算起的我就不知道了。
如何,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先把血族的东西给我。
相对于黑斗篷不松口的坚决,暗女王也没有妥协的意思,应该说从我出去到回来的这一段时间,这两个人一直谈论的是谁先交出东西的事情,很明显在耗费了这么多时间之后他们两人还是没有达成任何协议。
挑着眉,摸着斗篷的边角,黑斗篷这次只是轻微的抬着头瞅了几眼正在谈条件的暗女王,而且看他不动的眼珠,我觉得他已经在准备讨价还价了。
不得不说,两位王者在利益的这件事情上就像是在菜市场买菜的老大娘一样,只要卖主不便宜,她就不会走,而且这看上的东西她一定要拿到手,但是前提是这东西必须便宜,对方必须向自己低头。
你一句我一句,不论是暗女王还是黑斗篷,他们都在计较谁先出手的问题……谈了这么久,如果没有人让步的话我们只能这么僵持下去,罢了,看在我们两族的交情上,我先交出我的东西。
黑斗篷示意族人将东西直接递过来之后说道:血族虽然是冷血一族,但是在信用方面我们从来没有令人值得怀疑的地方,所以我希望在你看清楚我的东西之后能够将我想要的东西交过来,还有就是,说道这里,黑斗篷看着我的心口冷笑了几声,她身体里面的东西是我们主人一直想要的宝物。
而且我手头已经有了一块,如果精灵王足够大方的话是否可以将东西借我一看,毕竟拿着手里的这一块我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说着他就从袖口拿出了一块心玉。
那是心玉而且是在暗刹体中的心玉。
这快心玉似乎和我手上的两块并不一样,刚才它被拿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熟悉的感觉,相反我觉得这块心玉很陌生,而且它隐隐泛着一股敌意,如果它不是被握在黑斗篷的手中,我想这块心玉早就化形向我冲了过来。
之前倒是没有注意到每块心玉的不同,如今经黑斗篷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我在得到地一块心玉时身体发生的变化,可以说那块心玉就像是身体的一个钥匙。
只要有了这把钥匙,我身体中隐藏的力量便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被激发出来。
而我得到第二块心玉也就是暗夜体中的这块心玉让我有种心痛的感觉,而且在将心玉融合进身体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些过往。
渐渐地我觉得有些感觉变了。
就拿梵歌的事情来说,以前我或许宁愿自己面对敌手也不会让别人帮我,但是现在只要是有了棘手的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梵歌,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了一种强大的依靠一样,任何事情只要交给梵歌就一定可以办到。
这种感觉很怪。
而且是我以前没有体会到的,所以我猜测每一块心玉都有着自己特定的力量,第快心玉可以激发身体中潜藏的力量,第二块心玉可以将世间有感觉的记忆和感触全部集中在一起从而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心玉的力量让人难以捉摸,我之所以会知道手中两块心玉的功效完全是因为它们在我手上,但是如果心玉不在我的手上。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每块心玉后面所潜藏的力量和故事。
刚刚黑斗篷掌心中的那块心玉有着浓烈的仇恨气息,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七情六欲中的恨。
老头子说过,他在山下捡到我的时候我只是一个不满六岁的小孩子。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发现了我的灵魂并不完整,人本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我只拥有三情和五欲。
正因为这样,在仙山修炼的时候我才能摒弃杂念在修炼上有所精进。
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料,那么暗刹体中那块心玉便是记载着我仇恨记忆的一个东西,相应的。
它拥有的力量应该是让人陷入消极的情绪之中,而且只要人的心中有悲伤的记忆。
心玉就可以利用这些空档开始瓦解人的心理防线。
要是不能将黑斗篷手中的那块心玉拿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呀。
我可以借给你,但是同样的我也想看看你手里的那块心玉到底是何样子。
盯着对方的眼睛,余光扫视着心玉的变化,我感觉到轻微的波动,那种波动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事情。
你可要想好了,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要是有个闪失……精灵王,你所担心的根本就是多余的。
打断暗女王即将要说出的话,黑斗篷笑着指了指上空,如果你们觉得这样的交易不太安全,我们可以各自设置一道结界,而且我的东西在你的手里,你的东西在我的手里,如果我拿到你那块心玉之后想要夺走,那么你大可以将我的那块心玉拿走,那么精灵王,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拧着眉,知道黑斗篷会想方设法让交易进行下去,暗女王只有轻轻的点点头,而且在她看来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心玉的问题而是书册的问题。
这些书册是记载多兰生平的唯一一件留在世上的东西,如果这次不小心错失了书册,对于她而言将是巨大的损失。
梵歌,你看这样是否妥当?不明白暗女王为何会征询自己的意见,梵歌抬起来迅速看了暗女王一眼之后又将头低了下去。
别人感觉不到梵歌的变化我可以感觉到了,刚才他在抬头的时候已经在周围布置了一层无形的结界,而且看暗女王和黑斗篷的样子,他们并不知道梵歌已经利用一瞬的时间布置好了一切。
我相信作为王者,他有着自己的信用。
果然,还是兄弟了解我的意思。
大笑着,黑斗篷挥手将自己的结界布置好了。
看似薄弱的结界却混合着不少的元素,而且黑斗篷的这层结界需要的力量不是他本体中的力量而是周围空气中不断流转的力量……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颇为豪爽,其实内地里他就是一只阴险狡诈的狐狸。
既然他耍诈那么我也没有必要讲求什么公平了。
‘待会儿他手中的心玉递过来的时候我会用神力将东西包裹起来,那个时候你先不要动手,等到我们的东西相互交换完了之后你就立即出击将他擒住!’眨了眨眼,示意梵歌先不要动手,而且通过传音他也清楚了我的想法,所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待对方的动作了。
这就是我得到的宝物,虽然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但是看这种剔透的外表,就算它没有什么作用也是可以当做饰品的。
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黑斗篷用两指夹着心玉缓缓的靠前。
那东西是真的,而且是真的心玉,因为随着黑斗篷迈开的步子,心玉中央淡黑色的流光已经开始旋转了,那种因为剧烈旋转所带来的波动绝对不是其它东西可以伪造的,所以我确信这就是暗刹身上的那块心玉了。
我的这个也是剔透的物件,不过你拿的时候可要小心,因为它会咬人的。
笑着将东西放在黑斗篷的掌心,在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心玉之后我迅速后退了一步。
哦?咬人,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玉咬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大笑着黑斗篷直接拿着心玉放在了嘴边,注意到我们几人的视线,他冷哼了一声,知道你们的花样多,所以我早就防备着你们的后招。
摸着悬在嘴上的心玉,黑斗篷得意的笑了一声之后直接心玉吞了下去……虽然我已经将那块心玉上的力量融合完了记忆也都拿走了,但是心玉的其他作用我还没有看透,所以黑斗篷已经吞下去的那块心玉我也必须拿回来。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决心,梵歌在黑斗篷吞咽的时候突然冲了过去。
因为利用的是瞬间位移,等到旁边的血族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梵歌已经扣住了黑斗篷的脖子。
哈哈……咳……晚了……晚了,咳,你们想要的东西已经进了我的肚子……只要我不想将它吐出来,你们谁也拿不走这件宝物!挣扎着,一脸青紫着脸的黑斗篷双手抓紧梵歌的手腕想要得到换气的机会,可惜因为梵歌这次是用了十成的力气来对付他,所以黑斗篷挣扎了几下之后就晕了过去。
他的身体开始发冷,要是我们不早些将东西取出来的话,心玉可能就要因为黑斗篷身上散发的死气沉睡起来了!虽然不清楚心玉沉睡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有些焦急的梵歌,我和暗女王还是向着梵歌跑了过去……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章净化黑斗篷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他发黑的脸颊现在已经开始变得青紫起来,这种现象很少见,应该说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因为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死气这种东西根本不会出现,就算是真正到了修炼之人该离去的时候也不会出现死气,而黑斗篷现在的现象有些怪异。
心玉被他吞了下去,而且按照他刚才的那些话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将这块心玉给毁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掌伸进黑斗篷的嘴中,焦急的梵歌已经等不急我和暗女王上前就已经开始尝试着将黑斗篷肚子中的心玉拿出来。
虽然距离不远,但是我感觉不到心玉的气息,按理说被我融合过的心玉和我的身体应该有着联系,而且靠着某种感应我完全可以通过心神的交流控制住心玉的动作,但是现在黑斗篷肚子里的那块心玉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也不能调动它分毫。
这样的情况不对劲,很不对劲!迅速上前,按住黑斗篷的脖子,亲眼看着梵歌的手指在黑斗篷的肚腹中穿梭着来回,我似乎感觉到了他心里的急迫,而且很明显,梵歌比我清楚这块心玉的重要性,而且他也不想在半途放手。
糟糕,东西和他的内脏黏在一起了,而且让我更头疼的是他的身体。
指着开始冰化的身体,梵歌直接抓住我的手掌按在了黑斗篷的胸前,刚才我试过了,利用原始的方式根本拿不出那个东西,所以我想现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利用你手中的这块心玉将他身体里面的那块心玉吸引出来。
盯着我的眼睛,梵歌一脸的坚决,而且站在旁边的暗女王似乎也认准了梵歌的方法有用,所以在我点头之前他们两人都是盯着我的双手没有要撤离视线的意思。
没有时间去犹豫。
也没有时间去猜测黑斗篷的真正用意,几乎是在梵歌的手掌放下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另一只手中的心握在了掌心中。
心玉碎片本来是一体中,所以它们在分散之后还是有一些共同的地方,而且根据属性和本质上的联系,心玉和心玉之间是可以产生共鸣的,而梵歌的意思就是让我利用手中这块记载仇恨的心玉将黑斗篷体中载着大部分感情的心玉拿出来。
明白梵歌的意思也清楚他的焦急,所以在将手中的这块心玉放在黑斗篷的心口时我已经开始在心里默念解决的方法了。
心玉的融合和吸引需要很长的时间,而黑斗篷的身体在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为了不让他的身体太冷,周围泛起的死气不会太重。
梵歌和暗女王相视一眼之后开始盘坐在地方帮我困住黑斗篷的身体。
梵歌和暗女王的动作一开始,我这边的压力就减少了许多,再加上心玉之间的吸引力。
最后我终于在黑斗篷的心脏右下角一寸的地方找到了那块心玉。
地方确定了,接下来就是拿取的问题了。
目前我要做到的便是再不穿破黑斗篷内脏的情况下将心玉完完整整的拿出来,但是因为他的身体还属于没有完成的修仙体,我要向将心玉完完整整的取出来就不得不进入黑斗篷的身体中亲自将心玉封锁在空间里面了。
东西找到了,但是我必须进入他的身体中将那块心玉拿出来!回头看着盘坐的梵歌。
我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没办法,刚才在他们准备困住黑斗篷的身体时就已经封闭了自己的感官,所以现在我只能尝试一下,如果梵歌可以听得到我的声音就可以帮我多镇守些时间,要是我的声音传不过去的话我只有祈祷规则可以给我一份运气。
看着黑斗篷胸脯处的变化,再看着梵歌和暗女王紧闭的双眼。
最后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先进入黑斗篷的身体了。
白团子,帮助他们两人护法,我现在就进去将那块心玉拿回来。
直接将白团子放在梵歌的脚边。
看着白团子半眯着的眼睛我只能深吸一口气之后进入黑斗篷的身体……和前几次的感觉不一样,记得之前进入别人身体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他们的记忆和阴暗的死角,而现在黑斗篷的身体里既不是记忆也不是空白的一片,相反这里有着不少的区域,而且每一个区域都有声音和色彩。
如果凭借自己的感觉来判断的话我根本找不到他心脏所在的具体位置……狡猾的幕后黑手似乎是计划好了一切,他知道我在收集所有的心玉也清楚我对黑斗篷的憎恶。
所以这次他让黑斗篷以得到的心玉为饵来引我上钩……不得不说那人的计划成功了。
因为现在我已经辨不清方向了。
滴……滴……水滴的声音,难道这声音就是血液出口的声音?捏着下巴,仔细查看着周围的情况,最后我才发现了这些东西的共同点——斑纹。
可以说在进入黑斗篷的身体中后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纯色的画面。
而现在在看到这些斑纹之后我总算是明白了,在黑斗篷的身体中蕴藏着一个巨大的森林,这个深林在平日里主要是为黑斗篷提供行动的能量。
可能因为元素集合的时间不一样,这些滞留的元素就像是顽皮的孩子一样一下子寄居到了黑斗篷的体中,以至于在黑斗篷的身体中,没有了单调的意识海也没有了其他的画面了。
既然现在已经清楚斑纹是以为元素堆积造成的,那么想要找到心脏的地方就必须找到颜色变化最快的那一块……想到这里我立即紧盯着那些斑纹……在经过几番的研究之后我已经确定斑纹最浓密的地方就是黑斗篷心脏所处的位置。
位置搞清楚了,但是在前进的时候我还是遇到了一个问题。
在黑斗篷的身体中,记忆中的东西似乎不少,但是因为他本身的压制作用,有些还未完全保留的记忆就像是小巧的飞镖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如果我现在不能将心玉拿出去,那么黑斗篷的身体将会变作极具威力的爆破体。
梵歌,你可以从外面看到黑斗篷的心脏在哪里吗?双手按住厚厚的墙壁,利用传音我试图得到梵歌的回应。
好在梵歌的眼睛闭了起来但是他的五官和神识还未被封闭,所以在我说出要梵歌帮忙的话时,梵歌已经在外面将黑斗篷的心脏标记了起来。
红色的光点组成的一个圆圈就像是为心脏量身定做的一个美丽的裙子一样,在梵歌确定他那边的工作完结了之后我这才上前看着梵歌所做的标记,可以说他标记的位置和我怀疑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好了,现在我就将心玉带出去。
点点头,示意外面的两个人守住外面之后我这才靠近了心玉所处的位置……蔓延的黑色,而且鼻子之间充斥的是浓浓的腥臭味,如果不是有心玉在手的话,我不会相信出现在手掌心的一块乌黑的东西便是我之前拥有的那块心玉了。
毕竟手里的这个东西太黑了,而且就算是我握紧了手掌也感觉不到心玉内里的任何波动和气息。
收回思绪,紧抓着被染黑的心玉,将所有一切心思摒除在外面之后我这才轻轻跃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到黑成一团的心玉,暗女王上前摸着我手中的心玉皱了皱眉头,你们几个人争抢的东西难道就是这样一块黑炭?咳,它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黑斗篷昏过去时身体释放的死气。
对于心玉而言,那些死气就像是夺命的克星一样,只要心玉被有机可乘,它都会变成一团黑色的东西。
上前用两指夹住我掌心的心玉,梵歌迈着步子直接走到了有光束的地方,现在透过光线来看的话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了,而且随着心玉被侵蚀的程度,恐怕这块心玉就要变成一块废物了。
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明明已经得到了一块心玉,现在却要因为一些小的麻烦就要否定这块心玉的存在,对于我来说这种选择真的是不太甘心。
你是不是有什么净化的方法?能这样说必定就有一个法子,所以在陷入困顿的时候我率先想到了一旁的梵歌。
整个事件中他是最明白始末的一个人,所以有些事情还必须让梵歌参与其中。
净化就像再生一样,如果需要它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们就必须找到心玉产生的根源,而这个根源就在你的身上。
我?对,因为心玉是你身体中的而一部分,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变故,心玉不会离开你的身体而你也不会丧失记忆之后飘落到另外一个空间,所以说心玉的根源还在你的身上。
说道这里,梵歌盯着我的手背皱了皱眉,以前你有这回溯时光的能力,如果现在你还记得那个方法的话倒是可以利用它来净化心玉,但是因为你对那段过往的抗拒还有你身体中存在的某种禁制,要想靠你的记忆来使用回溯之法的话根本行不通,所以我们只有重新想办法了。
另外的办法?如他所说净化如同创造,如果另寻其它方法的话就只有寻找某种器物来帮助心玉洗涤所有的污浊。
我知道哪里有东西可以帮到你们了!弯着嘴角,暗女王看着变黑的心玉后退了几步……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一章雪池血族不仅有一个血池还有一个雪池,当然我所说的‘雪’是白雪的雪。
盯着我手中的心玉,暗女王怕我们误会似的慢慢地说道:血族的雪池是较早与血族的存在,可以说那个地方是一个禁地,因为有着一种神秘东西的限制,不论是谁在靠近雪池的时候都会被冻成冰块。
说道这里,暗女王看着周围站着的那些血族笑着摇了摇手指,你们的王者已经晕了过去,而且刚才的事情你们已经看到了,你们的祖先因为某些利益选择了出卖你们,那么现在你们还会为他效力吗?张望着,议论着,那些拿不定主意的血族虽然已经意识到血族成了没有首领的散沙,而且要想进入雪池那样的禁地去看看里面的秘密就只有跟着暗女王走了。
所以一时间长老和那些普通的血族都陷入了困惑之中。
明白他们是在顾虑我们的存在,毕竟作为宗族的秘密被外族人瞧了去多少有些丢面子,再加上禁地里面未知的力量,他们担心的是我们一行人进去之后会将雪池里面的东西占为己有。
如果雪池存在并且里面的东西可以帮我将这个东西外表的污黑去掉,那么我保证雪池的其他东西我不会动一分一毫,而且在进入雪池之后我会确保大家的安全。
将心玉收起来,看着几个小声议论的血族,我知道时机快要到了。
雪池是属于你们的,对于我们几个外来客来说,那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夺取的。
说着直接将火焰聚集在了掌心,在所有的血族将目光集中过来的时候我直接将掌心的火焰扔了出去。
火红的颜色,强烈的声响,高温火焰在碰触到坚硬的岩石时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我的火焰在脱离掌心的时候已经开始产生了众人不能预料的效果。
所以血族那边会有人相信,以我现在的实力的确不需要抢夺血池里面的东西。
毕竟我们之前的实力有些悬殊,所以我希望在进入雪池之前几位可以和我们立下誓约。
为首的长老上前半蹲到了地上,无论是谁都受规则的约束,所以想要我们放心或者是你们放心,我们必须立下誓约……那么我先开始。
直接将双手按压到地面上,在他的手指开始摆起一种动作的时候他的脚下立即出现了一个庞大的阵法。
古老的印纹在以那位长老为中心不断地旋转,四周散发的光芒就像从长老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所有的光线集中到了那位长老的胸口。
如果说眼前开始旋转的光阵就是血族来建立契约的阵法,那么我可以说这些血族早已经掌握阵法的运用方法。
而且更进一步来说,血族有可能早就见过那位有着通天本领的神秘人了。
这阵法倒是新奇。
先于我一步走上前,梵歌弯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长老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新奇的阵法必定有着神奇的效用。
既然你们已经立下誓言,那么我们也不会失信与大家。
梵歌的话刚说完,他的脚下便出现了一个暗黑色的阵法,而且随着梵歌嘴中浮出的字句,阵法就像闭合的莲花一样开始慢慢地绽放。
看到梵歌脚下的变化。
那些血族先是一阵惊奇最后几经自省之后才冷静了下来。
谁都明白梵歌脚下的那个阵法不是血族这个阵法可以比的,而且他们也清楚,有人愿意用高一级的阵法来限制自己的自由而且发下誓言就意味着他是极具信誉之人……这位公子豪爽,那么精灵王和这位朋友,你们的决定是什么?颇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为首的长老将阵法收起来之后直接向着我和暗女王走了过来。
刚才我的誓言已经很清楚。
只要你不对我们血族出手我们亦不会对几位朋友出手,如果我违背誓言,整个血族就会变成飞灰……我已经立下了这样的誓言。
那么为了表示两位朋友是不是也能像这位公子一样豪爽行事呢?跺着左脚,长老直接将阵法移到了我和精灵王的脚下。
他的意思很明白,这个时候他的誓言已经起作用,如今需要的是我和暗女王的一句话,不。
应该是可以确保他们安全的一个誓言。
低笑着,看着旁边沉默的暗女王。
我直接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已经不会考虑细小利益的时间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被污染的心玉能够快速的恢复过来。
好不容易得到了三块心玉,我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失误让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费,而且梵歌展示出来的实力也让我渐渐地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好奇了。
如果你们需要……我的誓言这就开始了。
挥动指尖让自己的承诺全部变成一个个清晰的大字直接打进地底。
看着那些张大嘴巴的血族我知道我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好了,该做的我都做了,那么现在长老可以带着我过去了吧。
自然。
捋着胡须,老者笑着连连点头,看来极为的确是行事磊落之人。
只是一个誓言就让他有了这样的结论,呵,这血族的长老还真是将有些事情简单化了。
几位这边请。
转身面向西方,老者带着血族百余位成员走在了前面。
因为雪池中有不少事情是我们所不熟悉的,所以我怕几位走在前面……无妨。
没有理会他一脸的黑色,我直接向前几步走在了前面。
雪池这样一个地方还真是……和名字有着明显的差异。
没有遍地的冰雪也没有想象中的寒冷彻骨,这里完全是不一样的世界,不要说是冰层就连一片雪花也看不到,相反这里小小的通道中悬浮的都是火红的火球。
脚下铺设的完全是一层火红的沙粒,脚踩上去的话还可以感觉到里面喷发出来的热气。
如果说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雪池,我还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出现的一切了。
感觉不到任何异常,而且我没有看到纯净的东西。
继续查看着前方出现的几个洞口,梵歌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血族之后直接将我拉到了一边。
这些人表现出来的远比他们说的要镇定的多,而且看暗女王的样子,她似乎并不清楚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所以……她想到利用我们寻找某个东西的话不是不可以,只要她不会半路偷袭,我们和她还是朋友,如果她出手的话,我会早一步将她送到我师父的跟前,他老人家可是寂寞了很久了。
摸着下巴,扫视着两边闪着光点的岩壁,我笑着拍了拍梵歌的手背。
虽然我也感觉不到任何纯净的存在,但是看它的样子我们这次似乎没有走错地方。
手中污黑的心玉在我进入洞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热,虽然它外面还是被一层黑东西包裹了起来,但是我可以感觉到这层黑色的东西有所松动。
几位,前面的路走不得!急匆匆的跑过来,直接堵在我和梵歌的前面,长老直接双手撑在岩壁上将前面的路堵得死死的。
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和梵歌这个时候到不急着向前走了。
曾经有许多的血族在里面丧命,虽然我不清楚整个事情的过程,但是通过那些族人留下来的字句来看,这个洞穴里面的东西是我们惹不起的。
双手看是颤抖,似乎已经有什么东西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长老一下子软着身体靠在了墙壁上。
几位……听我一句劝……这个地方的确去不得。
禁地之所以禁地就是被人为规定的一处秘密之地,所以说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危险的东西不是谁说的算,只要我们进去一看便知道禁地到底藏着什么,到底有什么样的凶悍之物存在了。
摸着指尖,扫视着有些胆怯的血族,暗女王直接拨开前面僵硬的血族向前走了几步,如果你怕,指着大长老的鼻子暗女王直接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或者你们怕的话大可以留在这里。
大笑一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暗女王直接走进了前面的那个洞穴中。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暗女王进入洞穴中已经有一刻钟的时间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心存畏惧的血族也有些忍不住要去探探这洞穴中的东西了。
没有人能够抵挡住宝物的吸引,况且隐藏在雪池中宝物不会只是宝物那么简单。
走吧,我们先进去。
这个时候了那些血族还可以忍得住,不得不说他们有着极为冷静的头脑。
笑着摇了摇头,梵歌看着面前的洞穴晃了晃手指之后直接在洞口设置了一层结界。
后面那些人只能看到梵歌的动作却看不到梵歌布置的结界,所以在我和梵歌走进洞穴的时候那些行动被阻的血族只能站在洞口眼巴巴的看着我的梵歌继续往里面走。
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二章小道进入洞穴中看到的完全是另外一个天地。
外面是悬浮夫人火球,而里面却是耸立的冰柱,而且从那些冰柱的形状看来,这些就是被冻成冰块的血族。
从他们的动作和表情来看,他们应该是在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之后被突然袭击的,你瞧,这个人刚伸出的手指还没有收回去而且看他眯眼的动作……他应该是准备在别人的注意力被某种东西吸引住的时候开始偷袭时被瞬间蔓延的寒气冻住了。
如果忽视掉那些冰冷的冰层,我们身边站着的这些血族倒像是活着一样,而且就像梵歌说的那样,这里的每一个人眼光都集中到中央的那个湖泊上,如果猜测不差的话令所有人惊奇的东西应该就是从湖中心出来的,而且那东西还是一个颇具诱惑力的宝贝。
能够迅速将所有的血族变成冰雕,看来湖心中隐藏的这个东西懂得如何操控水元素,而且这种操控还是最高级别的。
因为就连老头子也做不到瞬间将人冻成冰雕。
这里没有天然的阵法也没有适合凶兽生存的条件。
蹲下身体摸着地方的冰层,梵歌抠了一小块冰渣之后放到了嘴边舔了舔,而且这里的冰全部是咸的。
知道梵歌话中的意思是什么,我直接上前几步看了看脚下的巨大冰层。
如果说这里的冰层全部是由淡水形成的就没有什么稀奇的了,不过因为是盐水,这里的冰层就诡异了许多。
能够忽略掉水中的盐分将大面积的水域全部变成冰层并且能够在眨眼之间将所有的入侵血族变声冰雕,这样的对手的确有些怪异了。
心玉的表层是被黑斗篷体内的黑暗气息染黑的,按照常理来说如果哦我么想要心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必须使用纯净的东西对这块心玉进行净化,但是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纯净的东西……所以这次我们确实是被当做靶子了。
扔掉手中的冰渣,梵歌靠向湖面瞧了瞧。
他直接将手指伸进了水中。
看似平静的湖水在梵歌的手指搅乱了湖面之后一切都变了。
没有了平静的湖水也没有了耸立的冰雕,几乎在梵歌的手指伸进水中的那一刻周围的场景就在迅速的发生变化。
一层层白色迅速褪去了本来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火红,这种变化简直和外面的一模一样,也是在悄无声息的瞬间将整个洞穴变成熔岩版的存在。
知道事情有变,梵歌后退几步直接将我护在了身后。
那东西出来了。
向着湖心看去我这才看到湖心涌起的气泡和泛起的火光。
奇怪的是湖面悬浮的火光和气泡并不像是实体的存在一样黏在水汽不松开反而像是松散的东西似的,只要我们这边有动静,气泡和火光便会开始不断的变化形体。
如果不是看到那些火光中心飘浮的黑点我绝对不想到我们眼前出现的一切完全是元素自己控制的结果。
时间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元素属性,在老头子准备将全身的本事交给我的时候他就是说过要想掌握自然的法术就必须了解万物本来的元素属性,因为只有清楚了他们的元素属性才能够驱使它们。
如今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些光点就是元素自己驱动的结果。
如果将这种元素当做一个生命体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它们变化的过程了。
这里是一处封闭的存在而且因为我们脚下面是一个被冰层盖住的火山口,所以我猜这些悬浮的火光就是在冰封的一瞬间从火山口中跑出来的一些精纯的元素,我们之前之所以感觉不到精纯的存在完全是因为这里的元素将自己的属性隐藏在了厚厚的冰层之中。
摸着指尖上凝结的水珠。
我示意梵歌放心之后才慢慢靠近了湖心。
因为之前的一些变化,本来结冰的湖面现在已经开始融化,如今悬浮在湖面上的不仅有微弱的火光还有晶莹的水珠。
小心,它们想要偷袭!张开翅膀帮我挡住正面飞射过来的冰刺,梵歌皱了皱眉之后直接将身上的斗篷摘了下来。
这些东西虽然是元素,但是因为它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太久了,思维和形体已经发生了变化,渐渐地它们也有了自己的危机意识,如果你刚才继续靠近的话就既有可能会变成它们的攻击对象。
拍着胸脯,看着被梵歌用羽毛拦住的冰刺。
我这才伸出手将冰刺直接动羽毛的缝隙中拔了出来。
这种冰刺并不像外面有些人使用的兵器一样非常锋利倒像是由于水滴的流淌自然形成的冰柱,只不过从刚才冰刺射击过来的速度来看,如果对方是使用自然形成的冰刺。
那么它所使出的武器不会有那么多。
这里所有东西都透着古怪,我倒是好奇它们会如何帮我净化心玉了。
拉住我的手腕,梵歌看着不远处已经渐渐平息的湖面摇了摇头。
刚才它们的攻击异常迅猛,如果不是我们反映足够快的话那些冰刺早就射到了我们身上,而且你看。
拔出另一根冰刺,梵歌将它放在嘴边舔了舔之后说道:这个东西并不受温度的影响。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选择用炎火来对付它们的话就像做无用功一样,时间久了,我们两人自然会成为它们的食物。
有些危险……而且和梵歌所说的一样,这些看似有湖水冻结而成的冰刺并不惧怕炎火的力量,如果我冒然上前的话就有可能会被射成刺猬……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暗女王跟上来可以帮我们指一条路了。
看来你们并不顺利!说曹操曹操就到!回头看着甩开水珠的暗女王,我和梵歌瞬间松了口气。
不管这里有多么的诡异,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有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存在,那么我们的安全就足以保证。
这里的冰块是咸的,而且在湖水中活跃的火焰并不惧怕水珠,而且所谓的冰刺也不惧怕炎火,如果按照万物相克的方式来处理这些事情的话,显然我们是会吃亏的那一方。
毫不避讳的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梵歌瞅了瞅暗女王掌心的红点耸了耸肩膀,刚才是你说这里有东西可以净化心玉,那么我倒是好奇那个东西藏在那里。
呵呵,原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你们还是没有看明白这里的东西。
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暗女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咳,好了,玩笑话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净化心玉。
暗女王挥动莹绿色的翅膀瞬间飞到了湖面上,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暗女王的行动并没有引起那些冰刺的攻击,相反的,刚才有些暴躁的湖面就像是为自己的主人开道一样瞬间裂成了两半。
清澈的湖水在一种力量的牵引下直接分成了两半,几乎是在水流向两边分开的时候,湖面的中央出现了一条白光闪闪的小道。
那条小道虽然不大,但是透过那些闪光的东西我还是可以看清楚那条小道的面积。
这……笑着看了我一眼,暗女王将翅膀收起来之后直接站到了那条白色的小道上。
其实血族和精灵族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些关系,但是因为在后期的合作中两族出现了一些摩擦,所以日子久了很多人已经忘记了血族和精灵族曾经友好相处的历史,不过就算是有人忘了,这里也不会忘记我们精灵族和血族的誓约。
她说的这里无疑就是诡异的湖面。
不论是从湖面的举动还是从暗女王的那番话来看,这里的东西都是以精灵族为效命对象的。
好了,下来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弹开身上的水珠,暗女王示意我和梵歌迅速跟上。
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我和梵歌一定会跟上,在窜入入口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迟疑的样子。
路已经开了,东西也快要出现了,这个时候不论心里有什么顾忌都必须压下来了。
进去瞧瞧吧。
拍着梵歌的手背,看着他赞同的眼神之后我这才拉着他跟在了暗女王的身后。
闪光的小道并不像我看到的那么简单,最起码在踩到小道上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相反的,这种突然传过来的绵软感觉倒像是让我一下子回到了母体一样感觉不到任何的压力。
道路还在延伸,我的感觉还在继续,可以说在踏上小道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同的东西有了不同的感触。
脚下的东西就像是抓住了我的心理一样,只要我有了排斥小道的想法,脚下就会出现另外一种让人怀念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是甜的也不是苦的倒像是将回忆压缩起来的味道,所以就算是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我也不忍心拒绝这条小道的邀请……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三章怪异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头顶上飘浮的是白色的雪花,如果停下脚步看的话,这周围的世界早已经被白色包裹了。
不过就算是我们有心停下来,不断运动的小道也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因为在我们站在小道上的那刻起,脚下的这条路就开始 运动起来。
不是左右的挪移也不是前后晃动,小道这种挪移的方式就像是在不断地传送什么东西似的,只要我们的双脚没有离开小道的范围,那么这种运动就不会停止。
也是因为脚下有条运动的小道,我和梵歌他们只能看到周围不断后退的白色影子。
很明显,在这个地方有被冰冻的东西还是四处游走的活物,刚才在湖水开始裂成两半的时候应该就是那些东西开始苏醒的时候。
不过这一切到底如何就要看暗女王如何来说了。
这里的东西我不太清楚。
接受到我的目光,暗女王看着前方出现的小点继续说道:虽然这里是精灵族和血族的盟约之地,但是因为年份太过久远,有些东西根本没有传到我们后辈这里,所以我只知道进入腹地的方法。
叹着气,暗女王似乎是在纠结于待会的解释,而且看她后背那双抖动的翅膀,应该是在应急的时候才亮出来的,要不然她的姿势也不会这么僵硬。
精灵族都有一双翅膀,而且他们是以翅膀的颜色来区分等级的,暗女王的翅膀是莹绿色的,很贴近植物的颜色,所以对于善用植物的精灵来说这种颜色就是王者的标志。
不过看刚才暗女王那副僵硬的样子,恐怕是因为在冰棺中的那段时间让她的修为和翅膀都受到了影响,不过在离开精灵族的时候精灵王没有提及这件事情,暗女王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情……呵呵。
想来这兄妹两个早就计划好了各自的事情。
湖心右路,周围有隐蔽的东西,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进去的话可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冒险拿来的新奇东西。
抬头看着巨大的门环,暗女王低笑了一声,真不知道建造这里的人是怎样的庞然大物,我们三个加起来还不如一个门环大。
眼前的石门的确是大的出奇,那对门环有十个人那般大,如果我们的拳头放上去的话就像是蚂蚁对大象一样,这样巨大的石门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要说这种罕见的石材就连这种巨型的模子也是很难做出来的。
这么一看我倒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大的手笔。
还有这里的东西都让我感觉到很安心,这种安心似乎将我心里的所有防备卸了下来……说道这里梵歌上前摸着石门上的凸起叹了口气。
不过这种安心只是一种假象罢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和你的不太一样,刚进入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很熟悉。
不论是这石门还是那些悬浮的火光,对于所有的东西我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梵歌感觉到安心,暗女王感觉到熟悉而我只是有一种舒服的感觉而已,难道说这里有一种东西可以根据我们各自的体质形成不同的感觉?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前一步,来回抚摸着石门。
梵歌踮起脚尖直接站在了门环上说道:这里没有一种东西来控制我们的情绪,之所以我们几个有着不同的感觉完全是因为体中的力量属性,你说是不是?盯着暗女王的眼睛,梵歌似乎笃定了暗女王一定知道什么事情似的直接跳到了她的跟前。
是,这里所有东西的运转都是根据我们体中的力量属性来进行的。
火属性对应的是火球,水属性对应的是冰刺。
木属性对应的是飘浮的那些影子,至于其他属性所对应的东西……因为我们几个人之中没有其他属性存在,所以那些对应之物不会出现。
要不然我们可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五属性所对应之物。
凝视着梵歌的手指,这次暗女王的表情有了些变化,看来你比我清楚这里的情况。
笑着摇了摇头,梵歌翘起手指点住石门的门环轻轻一推……嘎吱的声响就像是打破寂静的钥匙一样,在那扇石门随着声响立即打开的时候我们的耳边再也没有了宁静。
我不知道如何来形容眼前的景象。
而且看梵歌和暗女王那般惊讶的样子,恐怕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种热闹的场面了。
几位是来取东西还是为了看人?先于我们一步做出反应。
大门那边的一位长相怪异的人直接探出了脑袋。
仔细盯着我们几人看了看之后那人传来了嘎嘎的笑声,是不是被看到的吓到了?似乎很有自信他身后的东西将我们吓到了,怪人直接打开半开的石门弯腰示意我们进去。
站在门前,仔细盯着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和梵歌相视一眼之后直接走了进去。
暗女王对新出现的东西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在接触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她眼中的好奇已经变成了狂热。
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因为在人想要将某一东西据为己有的时候她的眼睛都会发光,心跳都会加速,不论是神还是人,在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难免都会有一些反应的。
几位觉得我们这里的东西如何?大脑袋直接垂到脖颈处,他晃动干枯的手指按在了一边高耸的柱子上。
发光的柱子就像是由许多光片组成似的,当大脑袋将手指放上去的时候那些光柱瞬间分裂成了一块块小碎片。
而且在碎片出现的那一刻,我从上面看到了不少的画面,令人惊奇的是,那些画面不仅包含上古时期的大战也包括最近出现的一些动荡。
这样的怪人以及周围那些怪异的东西倒是向我好奇眼前这个大脑袋到底是何想法了。
他在看到我们闯入的时候完全没有害怕和防备,那种在看到我们三个瞬间绽开的笑脸让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因为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我不能做出结论,看着大脑袋有些冷漠的表情,梵歌收回手指笑着说道,不过从外边来看的话这些东西都是罕见的存在。
呵呵,没想到古人还是有些见识的。
摸着光秃秃的头顶,大脑袋伸出手掌直接将游离的碎片抓在了手中,这些东西不应该在你们的时代出现,但是考虑到未来的走势,我们的首领最终还是决定让我们介入到这个时代,当然我们并没有打破这个世界规则打算。
咳,这里的存在就足以说明我们的友好,你们瞧,外面的石门足够大,要是没有人打开我们这些人和东西都会隐藏在这里永远不会让人知道,但是……但是如果有人发现了这里你们便会开始自己的计划了吧。
接着大脑袋的话我直接说了出来。
他刚才眼睛里面闪现的那种算计和兴奋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结果,很明显,在我们踏入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算计了,而且要是没有预料错的话,他接下来的必然是交给我们的任务。
点点头,大脑袋直接将一块碎片放到我们的上空,盯着我们几人的表情,大脑袋摇了摇头,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是那种可能只有千分之一那么小,不过事情的结果是我们预定的第二种,那么我只能说你们三个是解开所有事情的关键。
世界上不需要救世主,因为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救世主,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世界就要面临毁灭了,我们所处的空间就要崩塌了,而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牺牲自己的话,我会直接笑出来……走吧,我们还是重新找个方法恢复心玉原来的样子吧。
拉着我梵歌作势就要往外走,这个时候身后的大脑袋一下子跑了过来。
我说两位,我还没有说到正题上你们就急着离开……这怎么说都不太好吧。
不好?那么你直接在这里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就是好的了?嗤笑了一声,梵歌盯着站在原地未动的暗女王皱了皱眉,如果你们的祖先和这样的疯子之间有什么盟约的话我只能说你们真不幸!挡开周围飞过来的小东西,我放出火光之后和梵歌直接走出了石门……大门里面的东西似乎就像是一场梦似的,我和梵歌刚离开那里的时候就回到了之前的小道上,只不过这次我们再也看不到那扇巨大的石门听不到古怪的话语了。
你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吧。
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梵歌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这样的反应正好说明了一切,刚才梵歌在看到大脑袋的时候虽然有些惊奇但是他还是收回了手指。
按照梵歌的习惯来看,他收回手指也就意味着对某人或者某种事的认可,而刚才面对大脑袋,梵歌已经做出了真正的裁决。
所以到了后面梵歌不是不相信大脑袋说的那些话而是害怕接下来的那些话。
他和我一样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在对方还没有将那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梵歌就已经带着我离开了那个诡异的地方。
至于暗女王……因为她的祖先和那些人有一些约定,所以比起我和梵歌,她应该能自然的应对大脑袋的那些话。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退步,那么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摸着他的手背,我看着开始翻腾的湖水直接打开火翼牵着他的手飞出了洞穴……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四章遗忘的过去梵歌不想提及洞穴里面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愿意向血族谈及洞穴中的事情。
所以等在外面的血族在没有得到我和梵歌的回复之后已经等不及地直接冲进了洞穴。
因为之前有结界的保护,这次那些血族在进入洞穴的时候就像是进入无人之地一样,没有丝毫的阻碍。
洞穴里面有一个自说自话的疯子,洞穴外面有众多急着瞻仰疯子仪容的血族,这样的两种群体还真是绝配,所以……现在我的任务不是为血族开拓一条前进的道路也不是帮主暗女王完成她的使命而是让珠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黑斗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这个就算之前不知道,在经历了洞穴的事件之后我也算是明白了。
那个隐藏在身后之人只想知道心玉的秘密,必要的时候也想从我的手中将所有的心玉夺过去,然而对那神秘人而言,现在从我手中夺走其他心玉显然还不到时候,所以他让黑斗篷探查了一块心玉的秘密之后就命其将东西给封了,只不过黑斗篷封印的手法和我们惯用的手法不一样罢了……雪池这条路不能走,看来我只有窥探一些东西了。
这句话我听不明白,不过就算我想听明白梵歌也不会静下心慢慢地帮我讲解。
心玉的出处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个东西就像它们的根基一样……如果不是雪池那边不起作用,我希望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的存在。
摸着额头,梵歌回头看着幽深的洞穴直接跳到了半空中,走吧,这里交给暗女王就好,况且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要是跟她一路的话会妨碍她的事情。
拧着眉。
攥紧手中的心玉。
在感觉到上空传来的视线之后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暗女王我要带回去,但不是现在,所以她还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至于以后……她就属于老头子了。
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直接跃起站到梵歌的身边,看着他闪躲的眼神我还是继续问了下来,它在那里,或者说它长什么样子?刚才听梵歌提及那个东西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隐藏的悲伤。
和梵歌相处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这种深到骨子里的悲伤,难道说……他说的那个心玉的根源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跟他有着密切的关系?忘记了还真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梵歌看着下面变得越来越小的古堡笑了一声,他在该待的地方待着,而且那个地方就是你我的故乡。
本来我是想等你将所有的事情想起来之后带你回去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让那块心玉碎片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能够想起所有的事情,这次我必须带你回去。
握住我的手腕。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梵歌拽着我直接跳进了一个黑洞之中。
听着耳边沙沙的声响,在看着迅速后退的画面碎片,我这才明白过来我们刚才进入的那个黑洞就是我的家乡。
我们现在在通道中,这里面的方向都是由你来掌控的,如果刚才你没有要回家的想法,我根本进不了这里。
一边说着一边护住我的脑袋。
等到两边的通道开始出现分岔的时候梵歌这才拉着我进入了一个蓝色的入口。
这里就是最后一站了。
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所有的细节。
按住有些疼痛的脑袋,我放开梵歌的胳膊向前走了几步。
刚才在我站在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了几个零散的画面,虽然那些画面晃得很快。
但是我还是看清楚里面的那些东西……和洞穴中的东西相差无异,那些铁盒子已经发光的旋钮就像是一件件神奇的艺术品一样呈现在我的面前。
现在我已经不太确定自己是属于仙山的那个空间了,就凭眼前出现的这些稀奇东西我就可以肯定,自己和梵歌绝对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空间。
走吧,我们到了。
先于我一步将手掌按在大门上。
当掌心下开始泛起绿色的光芒时。
他整个人陷了下去。
知道这里不会出现意外,所以在看到梵歌的身体陷下去的时候我就立即向前跟在了梵歌的身后……大片的花丛和飞舞的彩蝶让我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刚才一时惶急之下我只顾着跟着梵歌的步子却没有注意到身边到底有了怎样的变化。
如今闻着周围的芳香再看着摇曳的花朵我瞬间有种回到仙山的感觉。
虽然这里变得寂静了一些,但是好多东西还没有变。
轻轻拂过颤抖的花瓣,梵歌弯下腰凑近花朵闻了闻。
虽然很多事情你不记得了,但是这个你应该记得吧!平静的花海在梵歌的手掌下迅速翻转了过来,紧接着,翻开的草皮之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与其他法阵所不同的是我眼前的这个不是圆形的轮廓而是有些边角的图案。
而且在这个法阵中本应该被闲置下来的地方绘满了各类复杂的花纹。
如果不是有着其他的法阵作为参考,我想脚下的这个东西被当做是一种纹饰也是有可能的。
经过几番查看,再确定自己对脚下的这个法阵没有丝毫的印象之后我直接盯着梵歌的双眼耸了耸肩膀。
刚才梵歌的话说的很清楚,即使我忘记了一些事情我脚下的这个东西我也不应该忘记,但是现在的事实是……我不仅忘记了一些事情,就连梵歌所认为的必须的事情我也是忘记的干干净净。
我没有印象。
深吸一口气,看着梵歌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只能低声叹气,不要说这个阵法,就连这个怪异的轮廓我也没有丝毫的印象。
怎么会,怎么会呢……难道已经有人早先一步将你身体中最后的根基拿走了?急匆匆的走过了,一把扣住我的肩膀,梵歌一边摇着一边喃喃低语:不会的,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不清楚梵歌这种反应到底是为何,也不清楚他口中的根基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的我只能跟着梵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只有梵歌知道我的过去,也只有梵歌清楚这里发生的异常,所以就算有些事情是被我忽略了的我也必须耐着性子将所有的事情搞清楚。
你下冷静下来。
拍着梵歌的肩膀,感觉到不断起伏的后背,我笑着摇了摇头,你说的根基什么的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丢了可以找回来,有些东西毁了还可以修补好,所以只要没有到结局的那一刻,一切事情都蕴藏着变数。
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渐渐地感觉到梵歌挣扎的动作变小了之后我这才将人放了开来。
虽然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况且像梵歌这样冷傲的男子也不会有多少眼泪,但是在伤到痛处伤到骨子里的时候,男儿也会流泪。
罢了,根基的事情我们日后再说,现在你就跟我到你出生的地方去。
拽着我的手腕开始奔跑起来。
梵歌似乎并不在乎两边横倒的花枝,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跳跃之后他这才将我带到了一座房子跟前。
依旧是铁盒子,只不过这次我所看到的铁盒子要比我看到的任何一个铁盒子大的多,而且眼前的这个铁盒子的边缘上有许多发光的水晶。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些泛着紫光的应该就是老头子口中万年难遇的帝王晶石。
有如此大的手笔用帝王晶石来装点房子,而且有如此巨大的财富将地上的河水引到屋顶上……这样的手艺可不是一两个仙人或者神者可以办到的。
这里就是你出生的地方……本来你有一个哥哥和妹妹的,但是因为后面发生的变故,最后被送出来的只有你一个人。
闭着眼睛朝着屋子的方向弯腰一礼,梵歌弯着嘴角笑了笑之后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上高高的台阶。
屋子里开始回响起我和梵歌的脚步声,在高高的台阶上,每走一步我都会看到一段故事。
那些故事发生的地点虽然陌生了一些,但是从那些人的表情还有举动上我还是看到了一个相似处——眼睛。
可以说站在一起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有着同样的瞳色,他们的眼珠多为异色搭配,不过正是这种搭配让空间运行的脚步又加快了一些。
扣进手掌,尽力让那些繁杂的画面走出自己的脑海,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将心中的震惊压了下去。
刚才,就在刚才,我从那些零散的画面中看到一个男子倒在了血泊中。
他的脑袋被一根尖长的东西刺穿,喉咙那一处也是被什么东西捆绑了起来……这种画面不是很血腥,但为什么我会害怕看到这一切呢?看到了吧,应该是看到了。
呵呵,我们一族虽然在最后遭到了其他星使的屠杀,但是好在最后王留下了他的妹妹。
盯着我的眼睛,梵歌示意我向前看。
这是最后一道门,推开这扇门之后你将看到所有事情的始末,那个时候你有权选择自主恢复回忆还是在我的刺激下恢复回忆。
记忆这种事情我一向都不强求,所以在看到大门开始旋转的那一刻我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五章命轮你醒了啊。
双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男子笑着将我扶了起来。
你呀都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是这么调皮。
有些不适应的眨眨眼,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男子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喝水?盯着我的眼睛,男子直接将旁边的水杯放到了我的嘴边。
细心的吹了吹杯口溢出来的热气,男子笑着示意我向前挪动一下。
现在不要生气了,那个淘气的小子已经被我训斥了一顿,如果你觉得这些还不够你消除心里面的怒气,那么等你好了之后你就可以亲自过去收拾那个小子了。
摇摇头,在男子的帮助下我将他手中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深吸一口气,打量着四周的摆设,然后将视线放在男子这张与我有几分相像的脸上。
哥——尝试着叫了一声,虽然心里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但是在看到眼前这位男子我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好了,现在看样子你已经好了。
笑着站起来,回头想着门外瞧了瞧,男子直接招了招手,小鬼,进来吧,魁魅已经没事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个从门口迅速窜出来的黑影瞬间扑到了我的床边。
那团黑影就像是一块冰块一样,在它靠近我的时候我已经打了个冷颤。
你……感觉怎么样?奇怪,明明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脸,难道说它只是一团黑乎乎的形体……不对,刚才男子表现出来的那种样子完全不像是看到一个东西的表情,而且他在向黑影招手的时候一双眼睛对准的是……黑影的头部,那么这样说的话只有我看不到这个黑影的样子了。
你怎么了?一双黑乎乎的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黑影有些泄气似的一下子坐在了床边。
我知道私自带你离开王城不好,但是我也是看你整天蒙在这里没有意思,所以我才偷偷带你出去的。
说道这里,黑影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不生气,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尽管看不到黑影的面貌,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黑影的每一个表情,似乎在我的视觉范围内丢失的只有小男孩的面貌而已。
没有,我没有生气。
倒是你有没有受伤?直接抓住那双手掌,看着悄悄离开的大哥我瞬间松了口气。
刚才在黑影的手掌抓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以前融合心玉时脑中出现的那些零散画面,凑巧的是现在我跟前发生的一切正和那些碎片中记载的事情相符。
所以前前后后我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呵呵……憨笑着摸着自己的脑袋,小男孩吐了吐舌头之后站了起来,我没有受伤,不过你要快点好起来,只有好起来了我才带你去玩!一边笑着一边跑出门外。
男孩的笑声还在我的耳边回荡。
而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屋子里……那些摆放的东西没有一个是我见过的,而且那种新型的材料也是我没有见过的。
如果说我现在是在自己遗失的记忆碎片之中,那么这周围出现的一切就都是历史的重放了。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所保留的意识又是怎么回事呢?想不通,一点也想不通!‘你有权选择自主恢复回忆还是在我的刺激下恢复回忆。
’想起梵歌的这句话我瞬间明白过来,在手掌放在那扇大门上的时候我在下意识中选择了自主恢复记忆,也就是说从刚才开始我已经成为了自己记忆中的主体。
只要我不抗拒这份记忆,那么我就可以回到自己幼年时期,将所有的记忆拿回来。
至于梵歌……虽然他先于我一步进入了回忆之中,但是看刚才那个男孩的反应,梵歌应该还没有进入自己的角色,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我选择了自主恢复记忆的时候梵歌已经脱离了这个回忆?不想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团子?在呢。
我在这呢。
从袖口中跳了出来,白团子拨弄着自己的耳朵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就知道主人到了这里一定会叫我出来的。
有些自信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那双肉爪在白团子的控制下不时地拍打着我的肩膀。
主人,刚才那个人可是像极了主人你。
那双眼睛,那种性情,啧啧,要不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化形我早就扑上去了。
一边说着白团子一边舔着自己的舌头。
拍开白团子犯花痴的脑袋,我直接走下了床。
在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我这才将白团子放在了对面的桌子上。
这里的东西有些怪异,你有见过它们吗?指着身后的那些东西,示意白团子收回心思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的确有些怪异……不过……摸着下巴白团子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些不正是你和梵歌在洞穴中看到的那些东西吗?我知道,但是你看,拿着桌子上的杯子,我举到白团子的跟前,洞穴中的那些东西虽然看起来和这里的东西很像,但是不论从材质上还是气息上面,这里的东西都要比洞穴中的东西古老质朴的多。
盯着我手中的杯子仔细瞧了瞧,白团子呀的一声将我手中的东西夺了过去。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这个东西和我的龙蛋很像,你瞧这上面弯曲的纹路不正是龙蛋上的龙纹吗?似乎需要立即验证自己的想法,白团子弯着腰从自己的翅膀下捣鼓了半天之后终于拿出来了一些碎片。
这些东西是我被孵化的时候留下来的,本来是当做储备粮的,但是没有想到它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仔细盯着桌子上放置的蛋壳和杯子,我皱了皱眉之后直接将白团子抱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这些东西的材质和你的蛋壳几乎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东西不稀奇,但稀奇的是它出现的地点以及和龙蛋的关系。
如果这里的东西和我在洞穴中看到的那种铁质器物一样的话我会将这些东西全部归到未知领域,但是现在有了龙蛋做参考,我一下子陷入了迷惑中。
看来被我遗忘的记忆中有许多东西值得我去探究。
不仅是这些器物,就连刚才的那位哥哥我也必须深入的了解。
或许和白团子说的一样,那位哥哥和我气息相似,而且我们有着相似的性情。
如果我贸然显出一些不自然的话应该很快会被这段记忆踢出去的。
有些不懂我刚才的那句话,白团子摇了摇脑袋之后直接进入了空间。
摸着有些发疼的脑袋,看着镜子中投出来的影子也才知道五岁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脑袋上翘起的一根辫子虽然看来有些怪异了些,但是想起来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之后我才没有贸然将这根辫子拆了。
小妹,现在可以出来了吧!这就出来了!回了一声,看着门外的影子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那些疑惑压了下去。
一步步走到门边,听着外面细微的声响我之间将门拉了开来。
小妹,让国师帮你看看。
没有说帮着看什么,大哥将那位国师带进来之后就站在了一边。
相比于淡然的大哥,这位国师在我面前显得异常拘谨,而且他那双不断颤抖的双手让我不禁怀疑这位国师是不是身患重疾。
有些疑惑的看着一边的大哥,在看到对方摇头之后我还是乖乖地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
国师的手法和平常看诊的大夫一样,只不过在诊脉之后他说出来的不是什么病情和药房而是一些深奥难懂的话语。
国主,小姐以后的路……有些为难的看着大哥,国师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如果事情一定要发生的话我们都没有办法,但是如果想要小姐躲开命定的事情就必须保住自己的记忆,如果中间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小姐所要遭受的就不是天谴那么简单事情了。
没有急着询问一些事情的细节,我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守住记忆这几个字上。
如果这位国师真有预料未来的本事,那么他就应该清楚我所拥有的记忆必会丢失。
可还有其他破解的法子?没有。
后退几步,国师退到门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注定的事情不能更改,就算小姐以后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轮。
命轮这种东西就像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如果有足够的实力谁也可以让那个东西重新运转,然而看国师这一脸的凝重,难道他在警告我,或者说是告诉我一些讯息。
国主,小姐的事情您不用急,如果我看到的那个‘人’愿意帮衬小姐一把,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像我说的那般糟糕。
直接退到门外,国师最后眼中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好自为之。
有这样一位精明的国师在,我倒是觉得这段日子应该会精彩的多。
小妹,如果有些事情真的躲不开的话你就拉着其他人跟你一块跨过那道命轮。
晶亮的眸子似乎说着其他的话语,他笑了笑之后拿起来桌上的小玩意。
这个小船是梵歌送给你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那个小子可以成为你的守护者。
笑着说完这句话,他直接走出了门外,对了,先好好休息,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可不能缺席哦。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之后我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梵歌,原来刚才出现的小男孩真的是梵歌……那么果如国师所说,以后我会有躲不开的命轮吗?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六章宴会一场晚宴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简单。
首先我要面对的是一大群毫不认识的陌生人,然后我需要在宴会上以熟人的姿态和那些人交谈,然而这些对于没有记忆的我来说根本就是一件难事。
虽说可以以身体不适搪塞过去,但是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回以前的记忆,如果我错失了什么细节的话可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在看到大厅中那么多的人之后我还是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对我来说在座的那些人都是陌生人,然而在那些人的眼中我是最熟悉不过的熟人。
所以在迈出每一步的时候我都在尝试用神识去探查每一个人的心思,然而我的动作被一阵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公主,您今天怎么没有带着梵歌呢?说话的是角落的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虽然他现在坐着的地方属于西北角最不起眼的地方,但是他说话的那种口气和眼睛中发出的那阵光芒都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他有事情,所以这会儿没在我身边。
一步一步的想着高处的座位走去,感觉到周围传过来的视线,我尽力端正自己的身体坐到了高坐上。
哥,今天这场宴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哥笑着拍了拍手掌,国民都知道我们国家唯一的公主醒了过来,所以今晚这场宴会的主角是你。
耀眼的灯光直接投射到我的身上,随着大哥的话音落下,周围本来坐着的那些人全部站了起来。
很明显,早先坐着交谈的这些人都是在等着这样一个机会,这样一个可以脱颖而出的机会。
没有人甘于平凡也没有人愿意永远待在角落,所以国家需要一个宴会的由头也需要有许多的人从宴会这种活动中凸显出来。
尽管我那位大哥举办宴会的用意不在此,但是因为其他人所处的阶层和所想得到的利益限制着。
这场宴会也就在开始的时候变了味道。
坐在上面,看着下面那些人站起来的激动劲,我只是摩擦着手掌安静地等待着下面那些人接下来的反应。
国主,今天是为了庆祝我们美丽的公主苏醒也是为了庆祝我们国家的强盛,所以这个时候还请宣布宴会的开始,为我们的国家祈祷新的胜利!小胡子站出来高呼着,紧接着那些沉默的人也跟着高呼起来。
一时间整个大厅就像是发生了暴动一样,那种高涨的热情直接将大哥的话音压了下去。
激昂的演说词就像是一个脱不开的缰绳一样将小胡子束缚了起来,不得不说刚才在听到他那番宣言的时候我有种想笑的冲动。
当然这种冲动不是因为那种激昂的勇气。
每一个人都有选择,所以作为国主可以指定相应的规则可以大方的管理整个国家。
但是却不能束缚所有人的思想。
刚才小胡子的那番话就像是在开启一个风口一样,只要这口袋有了缝隙,那么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会因此默默平息。
伸出双手示意周围的人安静下来之后我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每走一步我都能听见微弱的新生。
虽说神识在这里的发挥的作用并不大。
但是在这个时候神识还是帮了我的大忙。
我们的国家在昌盛,我们的子民开始安居乐业,那么在这个时候就是大家可以狂欢的时候,所以请诸位释放所有的热情!这种套话大话我也是见识过的,想当初天帝在每年的宴会上都会说出一些激昂的话语。
虽然那些仔细琢磨起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在那个时候在那个场合,天帝说话的语气和表现出来的举动就已经让所有的仙家明白仙帝的决心,也有着誓死效命的决心。
可见套话注重的不是话里的意思而是说话的那种口气和气场。
一句平凡的话加上故意释放的气场就成为一刻点燃热情的火把,那些沉默的大臣就像是受到了感染似的高呼了起来。
有了众人的回应,一场宴会自然不是低调结束。
那些名望高的希望自己的子孙可以继承自己的本领和爵位。
那些名望小的家族自然是希望能够在一次出彩的表演上让国主记住那样一个姓氏,因此宴会的高潮已经不是庆祝而是一场表演秀了。
你可以看一看,顺便为自己挑几个得力的手下。
端着酒杯。
大哥笑声的对我说道:现在有我这个大哥在,这里不会出现什么乱子,但是等到日后你继位的会有些不服气的人难免会出来捣乱,所以现在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这话完全不像是对一个小孩子说的,不论是国家大计和相处的规则。
对于小孩子而言这些东西都不适合,然而看大哥这种认真的表情……难道说他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侧过头盯着大哥的侧脸。
在看着那双专注的眼神,这个时候就算我有所怀疑也不敢问出来。
如果我选的话我会直接去平民那里找到我喜欢的孩子来担当这样的重任。
注意到大哥惊诧的眼神,我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我眼中的光彩遮挡了起来。
国家需要强盛需要的不是腐朽的老人也不是一味谗言的小人,所以要是做储备粮的话我会选择毫无背景毫无心机的人来做我的帮手。
因为那些人才是最好塑造的料子。
大笑着,直接将我抱了过去,大哥摸着我的脑袋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我的小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将头直接缩进他的怀中,想起昨晚上打探到的消息,对于我的故乡我还真是有些诧异。
没有固定的地点也不是什么特定的空间,可以说这里的国度就像是游走的活物一样,不会有固定的领土也不会有固定的国民,就连我身边的这些人也未必有着固定的形体。
他们就像是应万物而生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他们的存在,而我的大哥似乎是这个国度中的异类。
大哥,作为国主需要化形的本事,虽然你我兄妹二人已经可以拥有固定的形体,但是时间久了我怕……怕那些国民不服气?点着我的鼻尖,大哥笑着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你呀,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呀。
揉着鼻尖,看着下面那些谈的高兴的人,我抬起脑袋瞅着大哥的侧脸皱了皱眉。
这里有太多的东西超出了我的认知,不论是这个奇异的国度还是那些怪异的都让我有种揣摩不透的感觉。
其他人没有固定的形体是因为这里有些潜在的东西不容许有更多的人牵制到它们额存在,所以就算我们是国度中仅有的拥有固定形体的人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怨言的。
笑着将刚才闪过的狠戾之色隐藏了下去,大哥拍着我的手背示意我下去和那些交谈的人打个招呼。
虽然我赞同你从平民那里找些帮手,但是我还是坚持你从下面那些孩子中找出一些精英。
我想小妹应该清楚,任何东西能够长久存在着都是在与‘平衡’两字。
平衡呀,这平衡两字还真是有些重啊。
抿着嘴,将最后的酒水喝了下去之后我还是站直了身体渐渐地走下了台阶。
本来正在交谈的那些小家伙在看来我从台阶上走下来之后全部侧着脑袋看着我。
那种目光中带着的不是猜测也不是打量倒像是一种肯定,至于这种肯定是如何产生的我是 一点也猜不透。
你们是切尔家族的少族长?扫过他们胸前的徽章,我感叹于这个家族的人丁兴旺。
一下子又了四位年幼的少族长,在这个国家,这样的事情是少之又少。
肉只有一块,而抢肉的人有很多,这样难免会出现利益纷争。
如果这种纷争放在普通家庭的话会被看成一场悲剧,而要是放在切尔家族的话,这种纷争就会成为他们值得炫耀的资本。
同样的是发亮的眸子,不同的是眼瞳的颜色,这些五岁大的孩子就像是未被开采的璞玉一样闪耀着最美丽的光芒,然而这种光芒最终会因为利益的分歧开始湮灭。
公主,我们都是切尔家族最尊贵的少族长!高个子的男孩子直接站到我的面前,似乎想要在这一刻将切尔家族所有的荣耀展现出来似的,小男孩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向我弯腰一礼,美丽的公主,我们同时你也您尊贵的仆人。
忍住笑意,我咳嗽了一声之后点了点头。
记得昨天晚上我有问过侍女为什么她会叫我小姐,那个时候侍女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因为您觉得那个称呼有些别扭。
现在想起来,公主这个字眼还真是异常的别扭。
被大臣成为尊贵的公主,被一群小鬼称为美丽的公主……联想到天界那些恶魔公主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走吧,我们到外面谈。
这里的目光太多了,而且我感觉到了各种异常冷峻的注视,如果要让我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我想自己会因为忍受不了这些目光而直接暴走的。
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七章遗迹看着紧跟在身后的那帮小鬼我瞬间有种大孩子的感觉,虽然现在我的身板看起来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差异,但是如果按照实际年龄来算的话我们之间的差距可就大的多了。
现在安静了,你们可以开始说了吧。
坐在亭阁的凳子上,瞅着整齐站立在我眼前的四个小鬼,我这次到不急着弄清他们搭讪的理由了。
大哥有意让我拉拢这几个小鬼,但是从眼前几个人的表情中我看出来的不是恭顺而是一种叛逆。
恐怕作为切尔家族的老族长早就告诫几个小子在我跟前要乖顺一些了吧。
小鬼就是小鬼,即使是大家族出来的少爷,这个时候面对和他们同龄的高位者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叛逆心思的。
怎么,不好意思说还是……不方便说?紧盯着跟着那个孩子的眼睛,我从里面看到了 犹豫和挣扎,似乎在这一群叛逆的小鬼中还有一个还算是恭顺的。
喽,那么你来说吧。
抬起头,有些惊奇的看着我,小男孩看了看左右的几个兄弟之后终于站了出来。
我们不想按照家族的指示跟着一个毛大的孩子!其他小鬼在听到有人这么说自然是露出赞同的表情,而且看得出来他们是在鼓励站在前面的那个孩子将所有的想法说出来……毛大的孩子?呵,如果他们不是小鬼,而我不是现在的魁魅,那么我一定会是他们口中那个毛大的孩子,可惜事实并不是这样呢。
如果我是毛大的孩子,那么你们呢?指着几个小鬼的鼻子,我将裙摆收了回来。
好了,直接说理由吧,都是‘毛大’的孩子,我们之间应该很好沟通不是吗?忍着即将发出的笑声。
我咳嗽了一声之后示意他们直接说明来意。
可能是因为我刚才的推论,这群小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贵族毕竟是贵族,这几个小鬼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切尔的那位老族长我并不了解,但是这个国家现今的局势我还是很清楚。
三大家族呈现鼎立之势,虽然有一个国主在上面压制着,但是国内的事情多时有那些大家族来处理的,我的那位哥哥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因为他不想陷入过多的世俗之中,所以将更多的权力放了下来。
上面有人授意下面有人开始动作。
虽说我的那位大哥放权了,但是在我这里那些放任的权力我是不会认同的。
我们不想跟着一个没有能力的女性挥霍自己的时光。
盯着我的眼睛,中间个头较小的孩子直接站了出来。
我们兄弟几个虽然是毛大的孩子,但是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掌管半个国家,但是至于公主你……说道这里他低笑了一声,只是一个会撒娇的小女孩罢了。
哦?原来我在国民中的形象就是这个样子的。
看来我对这里还是不够了解了。
如果我证明了自己不是一无是处的小女孩,那么你们就会跟着我了?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刚才那个男孩在几番思考之下摇了摇头,能力并不意味着武力,相应的还需要脑力。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他挺起的小胸脯就像是在证明着自己的言论似的一直没有陷下去。
如果公主经过了我们几人的考验,那么自此以后我们兄弟四个自然效命与你!二哥所说正是我们兄弟几个的意思,不知道公主有没有接受的觉悟?四个小鬼,四双眼睛。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魁魅恐怕就会被他们散发的威压所喝退。
我接受。
那么接下来告诉我你们所谓的考核任务吧。
虽然还不够了解这里的事情,但是凭借最新得到的地图已经大哥那边零散的消息,我还是可以轻松玩转整个国家的。
前几天家族使臣在西北方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遗迹。
因为许多人不能靠近遗迹的中心那里已经被搁置了,如果公主有办法安全到达那里并且可以解开遗迹的秘密,那么我们几人势必效忠于公主。
半低着身体,这位二公子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切尔家族第二继承人亦陆已经提出了请求。
切尔家族第一继承人亦合……切尔家族第三继承人亦归……切尔家族第四继承人亦云……连续弯腰行礼的四人就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决心一样。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在所有的请求说完了之后我这才站起来接受了他们的请求。
在这里和其他空间一样。
几人共同立下的誓言有规则做见证者如有一方违背誓言的话必定会接受残酷的惩罚,所以在他们提出请求和我在接受请求的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开始运转了。
几位先起来吧。
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抬头看着西北方向淡淡的云团,我悄悄地瞧了他们几眼。
刚才他们所说的遗迹我有听侍女提过。
貌似那一处的遗迹是因为地面开始剧烈晃动的时候从裂缝中凸显出来的。
虽然有很多关于遗迹的传言,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肯定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确定遗迹的来历是什么。
如果想要靠着自身反而防护闯入遗迹的话可能有些困难,毕竟在这个空间中我感觉不到元素波动,而且在这里生长的植物并没有自我意识,要是使用神识的话可能要比在大堂里面困难的多。
遗迹里面有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但是作为勘察的重要成员,切尔家族应该获得了不少的消息吧。
仔细盯着四个小鬼,从他们闪躲的眼神中我已经可以确定一些东西了。
既然刚才说要开始考验的是你们,那么现在我要求知道一些外部消息应该没有什么为难的吧。
想要我直接进入一个未知的地域就必须提供一些线索,要不然我可不会轻易地跨出行动的第一步。
蹙眉深思了一会儿,再相互对视了几眼之后为首的亦合说道:父亲虽然参与了初步的挖掘和测量,但是因为某种阻碍,我们切尔家族掌握的信息很有限。
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似乎想通过某种方式让我的主意有些松动的亦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公主的态度我们明白,但是信息有限,我们提供的也只有零星的一点。
说道这里他招手示意其他三人上前。
你想知道的线索都在这里。
四人站立成一个方阵,紧握在一起的手掌就像是一个集合力量的法器一样,在他们的手掌交叠在一起的时候一束光束出现了。
耀眼的青色让整个亭廊亮了起来,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那种光芒还是让人觉得刺眼了些。
公主请看!模糊的影响,清晰的石头……这样的景象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呢。
遗迹之所以是个解不开的迷完全是因为这层白色的雾气吧。
指着光束中的影响,我继续说道:如果三大家族的动作只是进行到这里的话,那么我哥也就不需要这样的废物了!身体一晃,几人相互看了看之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有所保留没有错,但是明明掩盖不住的东西却要虚伪的晃上一晃,这样的事情可就让人有些恼了。
在这里有形体的人只有我和国主,而且有了形体之后具有什么样的力量你们并不清楚,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教会你们什么叫做‘诚实’!直接将体内的元素力量调了出来,凝聚着那些微弱的力量,最后我还是将火焰集中到了手指上。
要是放在别的空间,以我现在的这种力量可能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然而在这里我所使出来的力量是所有人没有见过的,所以没有人会一下子对着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扑过去的。
国主也不是非切尔家族不可……你们说是不是?玩弄着之间的火焰,看着四个脸色苍白的小鬼,我笑着将火焰收了回去。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
接下来需要的是他们交代一些事实的时间了。
捏着手指,最小的亦云抬眼看了我一下之后站了出来,家族中的隐秘也是我偶尔得知的,就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在确定我不会发怒之后他这才说道:遗迹是皇室的坟冢,那里埋葬的都是历届国主的遗骨,而且根据其他两大家族得到的东西来看,遗迹中心应该有一个巨大的墓室。
墓室?对,是墓室,而且是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墓室。
亦合翻转着手掌动袖口中直接拿出来了一个东西。
这个是我们在遗迹外围捡到的东西,虽然它看着像一面镜子,但是打开之后确实模糊的一片。
直接拿过亦合手中的古镜,摩擦着古镜外人的细纹,我笑着转过了身。
刚才在亦合准备拿出东西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如今在亲自接触到古镜之后我才明白过来,这古镜和心玉有着相同的气息……再按照梵歌所说的记忆时间,我去遗迹的那个时间段也就是我丢失心玉的时候。
这东西我先收着,至于遗迹的事情,你们只要等结果就好。
转着脑袋看着旁边的几位兄长,亦云点了点头之后退了出去。
至于剩余的几人有什么样的想法我心里可是清清楚楚。
考核完毕之日也就是你们获得爵位的时候,所以几位还需要耐心等待。
转过身,瞧着渐露笑容的几人,我拿着古镜直接离开了亭廊。
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八章暗门你就这样过去?抓着我的手腕,梵歌皱着眉头说道:三大家族聚集着那么多的家臣都弄不清楚遗迹内部的事情,就你这样一个孩子莽撞的进去难道就能解开遗迹的秘密?想要脱开手掌,但是看梵歌一副紧张的样子我还是没有甩开他的手掌。
昨天和四个小鬼刚商量完遗迹的事情之后梵歌就跟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哥告诉他的切尔家族的事情,在我今早就要出发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而且看他抓着我手腕的那种架势,似乎只要我踏出殿门一步他就给我好看。
遗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不管,我只知道现在你一个人过去的话只能让自己陷入险境。
直接将我拽到跟前,梵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三大家族盯着国主的那个位子很久了,如果说强大的国主有什么弱点的话只能是你,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那四位继承人说的话只是一个圈套?圈套不圈套的已经无所谓了。
用力甩开梵歌的手掌,看着他有着发白的脸色我最终叹了口气。
要是眼前站着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梵歌那么我大可以邀请他一起去,但是现在跟我说话的只是一个孩子。
三大家族的存在虽然存在牵制,但是时间久了他们也是几大蛀虫,所以这次遗迹的事情我必须弄清楚,如果那里面真的有先祖留下来的东西,我想对大哥而言一定有用。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当然是顺着历史的印记走下去,而且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何会流落到另一个空间的。
好了,时间到了我也改过去了,至于你……还是待在这里吧。
拽着我的手掌不放,梵歌的一张小脸直接变得苍白起来,如果你非要去的话那我也去!撅着的嘴巴倒让我差点忘记了眼前这个孩子毕竟还是梵歌……罢了。
去就去吧,多一个人不见得就多一个麻烦。
跟着可以,但是不要强出头。
有四个小鬼等着看好戏,要是现在就将梵歌扯进来的话我怕到时候离开这个空间的就不只是我一个了。
还有,跟在我的后面,不许多说话!慢吞吞的点点头,梵歌捏着我的衣袖跟在了我的后面。
知道后面的小鬼在想什么,所以在赶往遗迹的这一路上我都没有和他多说一句话。
要知道在和成熟的梵歌相处久了之后面对这样一个孩子就是一种煎熬。
我说的事情他未必懂,我做的事情他未必可以配合,这个也就是我比较烦恼的事情了。
如果……小声的跟在我后面。
梵歌支吾了一声之后有没有声音。
如果什么?搓着手掌,看着不远处的一堆废墟,梵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了出来。
如果我替你去的话或许……不可能!直接将人向后推了一把,看着坐在地上的梵歌我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这次打赌的是我,而且我必须要赢。
尽力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试着摆了摆手之后我继续说道:你要跟着来的话就来。
如果想要走的话我也不勉强。
对着一个孩子我也撂不下什么狠话,再者他还是梵歌……我要跟着你。
坐起来,盯着我身后出现的四个小鬼,梵歌的一双眼睛瞬间冷了下来。
你们想要设计她,我定不会让你们如意的!四个小鬼对着梵歌那副坚决的样子没有丝毫的表情。
或许对他们而言,即将消失的人没有什么必要理会。
公主。
前面就是进入遗迹内部的通道,在您进去之前我还需要强调一点,亦合转开身子将后面的通道露了出来。
里面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如果你出现了什么意外没有出来的话,那么最后就算是您输了。
微露兴奋的几兄弟似乎已经预测到了我的未来似的丝毫没有要掩饰自己情绪的觉悟。
嗤笑了一声,瞧着有些坚决的梵歌,最后我还是拉着他的手掌直接走进了那个通道。
没有人进入过的地方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一处陷阱。
而在我看来,这未被别人涉足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宝贝之地。
所以在进入通道的时候我不仅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隐隐有种兴奋。
那种透着好奇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所以再次有了这种兴奋和好奇之后我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感觉到了吗,前面有不一样的气息。
轻快地上前,瞧着前面飞舞的光点我拉着梵歌迅速跑了起来。
这些就是带路的元素!说不激动是假的。
这个空间其他地方感觉不到任何元素的存在,而在遗迹这里却有着高于外界脊背的元素存在,如果说这里不是一处宝地那么还有哪里会是呢?红色的光点,这里……有些奇怪吧!接着梵歌的话说了下去,我笑着直接拉着他走到了一块怪异的地板上。
说它怪异也是因为那种飘浮起来的纹路。
按理说的话这里铺设的地板应该都是暗纹的,而中间这一块巨大的石板上不但没有纹路也没有其他什么色彩,不过如果不是那些元素光点的照射,我恐怕也不会发现这悬浮起来的纹路。
有些激动地伸手抚摸着悬浮的纹路,在感觉到里面的微弱抖动之后我拉着梵歌的手掌直接盖了上去。
外面的通道只是一个幌子,这个才是真正的入口!你……刚要出口问我为什么会有这这番结论的梵歌在看到几块石板挪开了之后直接闭了声。
眼前发生的一切远比我想象中的要神奇的多。
那些死板的石板刚才还纹丝不动的镶嵌在地上,但是因为我和梵歌的手掌按压了上去之后周围的布置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脚下的地面不再是平整的了,那些本来被石板压住的地方因为石板挪动的缘故出现了不少的裂口,而那些裂口合起来的话正是一个古老的阵法。
虽然不清楚这个阵法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从上面的字符还有刻画的图案来看,这东西应该就是遗迹的钥匙。
阴阳双生门。
看着逐渐清晰起来的阵法,梵歌上前一步拿出来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这个是父亲交给我保管的一件东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玉佩的侧面刻画的纹路正是地面所显示的这些纹路。
说着梵歌直接将脖子上的东西摘了下来。
离开身体的玉佩就像是一个活着的物件一样,几乎在梵歌脱手的那一刻,玉佩就被元素带到了半空中。
旋转的元素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似的一下子将玉佩包裹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元素的颜色不同,在玉佩碰触到那些光点的时候五彩的光芒投射了下来。
难道父亲说的大门就是这个?有些惊诧的指着地上的大门纹路,梵歌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摸,摸了摸那道影子。
这个门并不是一个实体……不是实体?瞧着那边梵歌发呆的样子我快速上前摸了摸那扇带着光芒的纹路。
仔细看的话这投射下来的纹路确实是一扇大门的样子,但是情况正如梵歌所说的那样,这里出现的只是一个虚影,如果想要利用这个进入遗迹真正的中心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
按理说我们有了一把钥匙,那么通往遗迹中央的大门应该可以被打开,但是眼下出现的这个……还真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得上任国师将这东西交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吗?说过的话……抬头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玉佩,梵歌摸了摸后脑勺之后哎呀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父亲说过如果我偶然遇到和玉佩有着同样纹路的玉佩就可以打开一扇大门,而且那扇门的后面有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世界。
说到这里梵歌有些失落,但是父亲说过,要想进入那扇门就必须有玉佩上记载的那种‘机缘’。
至于机缘到底是什么就连父亲也不清楚。
机缘?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什么机缘不机缘的还不是靠人自己来创造。
你先后退几步,我来瞧瞧这个东西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示意梵歌退后,我上前将掌心贴在那道影子上之后开始召唤白团子。
主人,这里的东西有些邪乎。
知道现在不是它出来的时候,白团子就老实地待在了空间之中,不过就算不现身它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正因为邪乎我才叫你看看这东西有何破解之法。
回头看着没有反应的梵歌,在确定他没有发现什么之后我继续和白团子交谈着。
其他的异象我都看的清楚,但是就只有手边的这个影子我不太清楚它的来路以及破解的方法。
唔,让我再想想。
知道白团子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瞧瞧将塔放在印纹上之后退到了梵歌的身边。
走吧,我们先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对我的建议没有丝毫的意义,梵歌点了点头之后紧跟在我的身后……卷二:暗夜 第一百一十九章影子遗迹所处的地方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洗劫的小镇,地上横躺着的那些瓦片以及那些四散的碎片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过一样,边缘出现了不少的细痕。
而且不远处耸立的石门就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洗刷过一样,那凸起的地方直接被打磨平整了。
至于我们脚下……如果不是因为需要进一步了解遗迹的情况,我绝对不会向下看的。
可能是因为长期荒废的缘故,这里成为了毕游蛇的巢穴。
小心翼翼地将我脚下的蛇群驱赶到一边,小梵歌踮起脚尖直接走在了前面。
我身上有它们惧怕的东西,所以你只要跟着我走就不会遭到这些毕游蛇的攻击。
看着他伸出的手掌,我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
现在脚下全部是密密麻麻的蛇群,虽然我使用神力和威压可以将这些东西驱赶到一边,但是使用神力和威压的同时小梵歌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安全起见我还是跟着他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躲避着一条条吐着芯子的毕游蛇,我和梵歌一边走一边盯着左右两边的印记,虽然那些痕迹不太清楚,但是从大体轮廓上我们还是可以辨别出来那些就是脚印。
回字形的走廊以及凹陷的脚印,如果这里的东西呈现出来的都是原本的样貌,那么我可以肯定的这里不是先祖的遗迹。
看出梵歌一脸惊讶的样子,我拉着他直接走到了一推碎石旁边。
你看,这里碎裂的石头四角有明显的棱角,如果不是瞬间崩裂的话石头上不会有这些痕迹的,再加上我们发现的脚印,我可以断定这里的主人是某种体型巨大的兽类……也就是说这里的遗迹是属于另一个空间的东西。
另外的空间?还有另外的空间吗?一双眼睛盯着我手掌中的石子,梵歌支着下巴说道:如果有其他空间。
那么你知道它们的存在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已经去过其他空间了?被一双眼睛盯着我全身感觉到不舒服,而且盯着我的还是小梵歌,这样的感觉还真是怪异。
没有,如果我去过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也不清楚为何不想将知道的一切告诉梵歌,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刻的隐瞒绝对不是为了维持什么历史轨迹。
走吧,再继续看看我们或许会发现更多的线索。
白团子那边没有什么消息也就意味着那扇大门还没有打开,所以这个时候我必须转移小梵歌的注意力。
也幸好小梵歌对我的提议没有什么异议,要不然对着那双透亮的眼睛我还真不好隐瞒下去。
对了,刚才我看见了一个影子。
影子?向四周瞧了瞧。
然后再看了看小梵歌那双眼睛之后我抚着额头叹了口气。
看样子他不像是说谎,但是不要说影子在这里我连一个蚊子都没有看见更不要说是什么影子了。
影子是在这里出现的。
呃……挠了挠后脑勺,他眨了眨眼之后指向我的身后。
就在这里。
刚才你在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它闪过去了。
回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空地再看了看有些紧张的小梵歌,我笑了笑之后转身走了几步。
是这里吗?指着地上异常破碎的石子命,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对面的小梵歌瞧了瞧四周之后点了点头。
如果你再后退一步的话应该就踩在了那个影子的脚印上。
言语中没有慌张,而且按照梵歌所指的方向我的确发现了一个脚印。
而且这次出现的脚印不是巨兽留下的,而是一个成年男子留下的……而且这个脚印的印记十分浅,要不是我刚才摸到那种微小的凹陷恐怕再找上一天我也不会发现这个印记。
之前的大脚印我可以归结于其他空间的异兽足迹,但是眼下出现的这个脚印我无论无何也不会联系到兽类了。
五个脚趾,而且大小和成人的脚掌无异,看来这次我们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迅速撕下自己的袖子。
将小小的布片直接展开之后我将地方的印记拓了上去。
现在在遗迹找到有用的东西除了那扇打不开的暗门之后就剩下这两种大小不一的脚印了,如果心玉真的是在遗迹出现的话那么也只有暗门那里有可能了。
刚才那个暗门打不开,现在你又找到了新的东西。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有些迟疑地上前一步,似乎是不确定我的想法,小梵歌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道:外面那四个人等着看你的笑话,而事实证明你没有白来,而且你也掌握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如果这样出去的话赌局还是你赢,这样。
国主吩咐的事情你也完成了,作为公主,你该做的也都做了……你很想离开这里?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从开始进入这里小梵歌都陷入一种戒备的状态,而且在我来之前他也极力的阻止。
握住颤抖的左手,小梵歌平息着自己的心跳之后缓缓的呼了口气。
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不论是零散的石子还是我们发现的暗门,我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且每次只要我想要带着你离开,那双隐藏的眼睛都会发出警告……就像现在一样,那双眼睛中释放的冷光已经让我浑身……颤抖。
‘发白的嘴唇以及颤抖的四肢,从这些反应来看小梵歌应该没有说谎,但是对于他口中的那双眼睛我一点也感觉不到……难道说遗迹和梵歌有关?’摸着掌心传来的温热,我上前一步直接拉住了小梵歌的手腕,感觉到上面传来的冷气,我抖了抖之后直接用双手将他的小手包裹了起来,既然你不舒服我们这就出去吧。
掩住自己的笑容,这会儿一听到我要出去,梵歌那种痛苦的表情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于小梵歌这样的反应我只能表示无奈。
遗迹是心玉的来源也是我失踪的链接口,如果继续寻找下去的话我或许就能够亲自找到那个解开所有事件的钥匙,但是看小梵歌的反应,如果我在这里多呆一刻的话他都有可能直挺挺地倒下去,而且他刚才所说的那个黑影和眼睛并不是杜撰出来的,这也就证明了一点:从我小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已经存在了。
对于那双神出鬼没的眼睛我也是有所察觉的,只不过每次当我想要跟着那种视线找到眼睛主人的时候都会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回来。
时间长了我似乎也适应了这种监视。
只因为那双眼睛直视在冷静的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并没有要插手什么事情的打算,所以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对于那双眼睛我选择了忽视。
现在……如果那双眼睛真正的目的是心玉的话我就必须得警惕起来了。
你先等等。
停在原地,看着三步外的出口我有些迟疑地说道:这一次我们可以进来或许是因为有人帮我们开了一条道,如果我们就这样空手出去的话,下次想要进来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说道这里看到小梵歌焦急的样子我赶紧说道:不是我想反悔,而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弄清楚。
你也知道三大家族的势力形成一股包围之势,如果国主找不到机会反击的话就有可能被狼子野心的家主们拉下来!故意加重语气,看着小梵歌皱着的眉头我暗暗加了把劲。
前任国师死的不明不白,而你发现的线索只因为受到三大家族的压制只能成为无用的东西,如果……如果我们有机会压制住三大家族,那么那些人欠你父亲的岂不是可以讨回来了?虽然用言语刺激一个小孩子不太光彩,但是这个时候为了找到心玉的根源我必须狠下心肠了。
我……啊……什么声音?刚要说出决定的小梵歌在听到一阵喊声之后将即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捏着我的衣袖,盯着我身后的小道,小梵歌缩了缩脖子,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白团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兴许是石子落下来的声音。
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担心之后我用神识探查着洞内的情况。
白团子还待在老地方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它守着的那扇暗门有即将打开的迹象……看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过去看看就会回来了,记得一定不要乱跑!拍拍他的肩膀,担着小梵歌有些犹豫的眼神,我长叹了口气,不带着你是怕你待会儿因为那种压迫的气息突然晕过去……说到这里想必他已经清楚了我的意思。
好,我等着你!笑了笑,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梵歌,我迅速白团子的方向跑了过去……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章空间暗门的变化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那些扭曲的印纹和地面上不断散发的黑气都让我有些惊讶。
毕竟是属于遗迹内部的东西,有很多地方我还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而暗门这一处恰好是我最想弄清楚的地方,原本以为不会有机会打开这道古怪的暗门,如今看来我的结论下的太早了!这里是怎么回事?看着蹲在地上无精打采的白团子,我拍了拍它的脑袋等待它的解释。
刚才我只是用爪子刨了刨印纹边缘的石子,没想到这些石子居然就是开启暗门的钥匙。
向后退了几步,白团子看着疯狂旋转着的印纹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打算将印纹的痕迹全部拓下来之后再慢慢研究的,可是在我正要触摸西边角落的印纹时那些安静的石子突然懂动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地面在晃动,最后在看了看头顶上的石板之后我才明白过来石子是自己开始动的。
有些迟疑地上前一步,白团子用力拨了拨爪下的石子,这里的东西对我来说有些新奇,不论是这印纹还是利用石子布置的阵法,这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认知。
超出白团子的认知也就意味着在神龙生活的千万年来它根本没有见过此类东西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但是从我观察的情况看来,遗迹的历史应该不超过六百年才是。
如果连你也不知道的东西突然存在在这里……你会有什么想法?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白团子用爪子拖着自己的下巴在地上滚了滚,被被人认为不存在的东西突然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些东西本着某种用意刻意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另一种就是意外,很显然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遗迹并不是有人刻意摆在这里的。
也就是说……是因为某种意外,这本该被隐藏的东西突然暴露了出来?说起意外,说实话我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毕竟事情中间存在的意外和巧合少之又少,所以在看到陌生的遗迹是我会认为是有人可以将遗迹的踪迹显露了出来,如今听白团子的意思,因为地面晃动出现的遗迹似乎只是因为一场意外而暴露在人前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存在的暗门又是怎么回事?事情应该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首先是遗迹出现的地方再者是遗迹身后的故事,撇下这些不说,光从心玉的出现来看,突然出现的遗迹并不只是因为一场意外那么简单了。
这……虽然从各种表象上看来遗迹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但是从这道暗门来看事情似乎尧复杂的多。
看着我皱着的眉头。
白团子已经清楚了我的想法,不过不论它的出现是有人可以安排是意外之中的事情,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亲眼见证那段历史不是吗?摸着手中的心玉碎片。
看着白团子发光的眼睛,我点了点头之后将它从地上抱了起来。
或许你说的对,我应该将其他问题放一放。
直接向前几步,脚踩住开始挣扎的印纹之后我将手中的心玉碎片扔到了印纹的中心。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印纹中心的缺口,也可能是因为暗门本来的纹路是一些零散的石子挡住了。
所以我并没有想到心玉和暗门的联系,如今踩在印纹上在看印纹整个轮廓之后我这才发现它和心玉有着相似的轮廓。
同样是由五个部分组成,同样有着复杂的纹路,心玉和暗门或许本来就是一体的,而小时候的我误闯到这里之后将印纹中心的心玉挪开了……也或许是将心玉收了起来,所以缺失某个部件的印纹开始发狂。
之后也便有了调转时空的事情。
如果猜测不差的话,这个时候我只要归还心玉,那么以前发生的一切事情或许可以发生改变。
不论是那个流落到仙山的小孩子还是被冰冻的国民应该都可以免遭灾难。
小魅,你赶紧过来!他怎么来了!将白团子塞进袖子中,看着有些焦急的小梵歌,我抿着嘴后退了一步。
本来所有的事情都算顺利,如果我这次能够利用暗门将所有的事情逆转的话。
那么之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而我的大哥以及这里的人都不用被冰冻起来了。
你快退回去!有些焦急的看着慢慢上前的小梵歌。
我只能用力大喊。
这个时候暗门周围的印纹已经开始高速旋转,那些因为急速的气流而被卷起的石子就像是流动的石墙一样将整个暗门包裹了起来,小梵歌现在要是靠前的话很有可能被这些旋转的石子割成碎片。
你快退回去呀!尽力将身边飞过来的石子挡开,脸色苍白的小梵歌硬是将靠近身体的那些石子打到了一边,我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咬着嘴唇,他挥动着一双小手不停的将两边聚集而来的石子挡开。
因为没有可以防护的东西,他小小的身体上挂忙了伤痕。
明知道醒来的那个小魅已经变了却还傻傻地守在一边,明知道我这次来遗迹这里不是为了寻找什么先祖他还是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梵歌啊梵歌,即使现在的梵歌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也是梵歌呀。
我是回来找东西,现在东西找到了我也要离开了,如果你想要找回那个小魁魅,那么你就必须到外面去!脚边的印纹已经开始合拢,印纹周围的石子也因为阵法的作用转动的速度原来越快,而看着距我只有五步之遥的小梵歌现在被层层石子包围着,如果我这个时候不将他拉到我的身边的话,那么他有可能被那些急速的石子绞成碎片……罢了,既然躲不开那么就带着吧,或许等到所有的事情平静之后小梵歌可以回到这里。
快抓住我的绸带!甩出用风凝结成的绸带,看准梵歌的方向我示意白团子将东西带过去。
知道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小梵歌在看到白团子的出现之后并没有感觉到惊奇而是抓紧我的绸带躲开那些石子一步一步向我走了过来。
周围的风声越来越想,在强烈的气流之下那些完整的石子已经被碾成了碎末,这个时候就算梵歌离我只有一步之远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脸颊了。
抓紧了!脚下已经腾空,这个时候应该就是阵法开启的最后时刻,希望她可以抓紧绸带,要不然因为松懈被甩到其他空间的话……我简直不敢想。
我会抓紧……我一定会抓紧……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过来,在确定小梵歌的方位之后我用尽力气将人直接拉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一阵强光照射过来,我和小梵歌一起掉入了暗门之中…………………………………………………………………………似乎过了很久,在感觉到脸上有东西在不断移动之后我张开眼睛直接抓住了脸上移动的那个东西。
你终于醒过来了。
笑着将我扶了起来,梵歌拿过一旁的荷叶递到了我的嘴边,你先喝口水,剩下的事情我待会再告诉你。
点点头,张开嘴将所有的水喝了下去之后我这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
周围是飘浮的白云,下面是幽深的峡谷,而我的身边是一棵巨大的松柏,我和梵歌现在正在一个巨大的鸟巢中。
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样,我们掉入暗门之后就到了这里,而且和我记忆中的一样,我和你再次相见的时候不是在白狼的身边而是在这里。
说着梵歌伸出手掌摸了摸我的脸颊,其实和你一样,我也有一段记忆缺失了,所以对于这里的事情我一点也记不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我是梵歌,你是魁魅,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
他后面的话我算是听懂了,从小梵歌跌入暗门的那个时候开始,待在我身边的就已经成了长大后的梵歌,而消失的小梵歌就和我的记忆一样一起回到了它们原来空间。
你的记忆不全……是不是意味着小时候的事情你也不清楚?嗯,和你一样,掉入暗门之前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是看样子这次我们是到了暗门后面的世界,如果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差错的话我们在这里找回自己的过往……只不过小时候的那段记忆暂时回不来了。
叹息了一声,梵歌看了看下面的峡谷之后揽着我的肩膀说道:待在这里的时间足够长了,如果我们再不下去的话,头顶上的那个东西可要开始攻击了。
抬头看着树杈上的一只大鸟,感觉到那东西防备的眼神之后我笑着拉了拉梵歌的衣袖,走吧,也该是时候知道暗门后面的空间了。
那么抓稳了!低笑一声,梵歌带着我直接跳了下去……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一章修真我和梵歌从松柏上跳下来之后便到了峡谷的底部,虽然在这里我们没有发现活动的人群但是遇到了不少的妖兽。
那些穿梭于茂林之间的妖兽和我之前见到过的兽类不同,最起码这里的妖兽可以任意化形,而且我也有好几次看到了化成人形的妖兽在密林中追逐嬉戏。
不过当那些妖兽看到我和梵歌的时候似乎就像是看到了普通的植物一样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起初我和梵歌都以为这些东西都没有心智,但是眼下我们已经明白那些妖兽远离我们的原因了。
其实我来只是想让两位大人帮我救治我的小儿子。
抱着低垂着脑袋的狼崽,男子向着我和梵歌一步步走来。
全身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的外表以及无阻碍的交流,这个便是今天的新发现。
如果不是因为狼崽的父亲需要我们救治他的儿子,恐怕我和梵歌在这里继续待上几百年也不会有妖兽靠近我们的。
我知道两位大人和瞧不起我们这些妖兽……说道这里男子将小狼崽的脑袋向上托了托,但是我知道两位大人一定是仁慈的,一定会救治我的儿子的。
说着他直接跪了下来。
和梵歌相视一眼,彼此清楚眼中的意思之后我上前直接将人扶了起来。
你先起来,至于救治的事情我们尽力就好。
这就像是一场交易,只要有妖兽愿意靠近我们,那么想要知道这个空间的所有事情就简单的多了,至于救治的话……看小狼崽重伤的后退应该是在与猛兽厮杀的时候留下来的痕迹,只要用一点点神力,这点伤势还是可以很快恢复的,不过这些我不会和眼前这位男子明说,毕竟来一个愿意接近我们的妖兽很不容易。
一旁的梵歌上前接过男子手中的狼崽直接走进了书屋中。
离开时他眼中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打探所有的事情。
有他救治的话你的儿子一定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笑着看着伸长脖子向里屋张望男子,我将桌上的茶盏递了过去。
歉意的笑了笑,他端着茶盏抿了一口,似乎是在思量我坐在这里的用意,他喝茶的动作显得略微急促了些。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看我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之后讪讪地笑了笑,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请尽管说。
盯着他脸上的印纹,我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住在这里也有好几天了,我经常看见在这四周徘徊的妖……哦不。
就像你这样的人,但是你们似乎并不敢靠近这里,而且对于我们的存在选择了忽略。
说实话我很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毕竟我和夫君来这里只是因为一场意外,本来打算和这里的朋友们好好相处,但是看大家闪躲的样子我们也不好直接追过去问个仔细。
清楚我的用意之后男子明显松了口气。
我们常年生活在这里的种族,或许在你们看来我们和妖类无异。
但是我们自己清楚我们本来就是生存在这里的野兽,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一个人。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清楚自己所处的地方之后他还是稍稍镇定了下来。
那个人闯入了这里并且抓住我们的伙伴开始使用一种药丸。
刚开始的时候同伴们使用这种东西之后感觉充满了力量,但是渐渐地我们发现自己的身体会跟着自己的思维开始发生变化,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的兽身会跟着以及的意识开始转变,就像大人看到的这样。
站起来走到屋子的中央。
男子低吼了一声之后瞬间变成了一匹巨大的黑狼。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一位男子瞬间变成一匹狼的话我绝对不会将狼和人联系在一起,然而在亲眼见证了之后我也意识到了他口中的那个人以及那种药的厉害。
能够将没有思维的野兽直接变成眼下这种随意变身的智慧生物,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和压制法则的觉悟是绝对办不到的。
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个空间存在着不少的强者。
好了,你先变回来吧。
将茶盏继续递了过去,看着伸过来的手掌我有些诧异。
哦,我们在瞬间变身时身上都会带着这种妖纹。
不过一刻钟过后我们身上的妖纹会消下去,而且我们的外面和那些修真者无异。
修真者?听到修真两个字我紧紧地盯住男子的眼睛。
那么你之前说的那个带着药丸的人便是修真者?思考了一阵,男子直接摇了摇头,虽然他的身法和修真者无异,但是那种黑暗的感觉绝对不是修真者可以有的……而且因为我长期待在峡谷里面,外面的事情我很少涉及,说不定现在的修真者改变了自己修炼的法诀。
修真两个字我是在天书上看到的,那个时候去天界的时候我趁着老头子不注意曾经偷偷地潜进了天阁。
那里放置的天书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所以我进入天阁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阅众人神往的天书。
那个时候没有人打扰,手中的天书也没有出现什么抗拒,所以我看的很快,可以说总共的九万九千九百余张的天书我用了不到两刻钟就将所有的内容记住了。
我对修真以及万千生物的认识便是从天书上来的,而且在那之后我也知道了规则的存在,也可以尝试着和规则沟通,不过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向别人提及过,所以直到现在也只有我一人知道那潜在暗中观察着一切的规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并不是修真者。
看出男子迟疑地眼神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摆了摆手之后我继续说道:我们是受师命来这里找寻一件东西,如果找到了的话我们就要离开这个空间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对这里造成什么威胁。
他眼中的防备从开始就没有放下,所以在这些妖兽的眼中我和梵歌早已经是危险的存在了,如果不是小狼崽的伤势有些棘手的话,恐怕不会有哪个妖兽愿意接近我们。
这样……呵呵。
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男子站起来向里屋看了看之后坐了下来。
小狼他……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的夫君在,小狼的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盯着男子有些闪烁的眼神,我摸着小指玩弄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说道:刚才说到了修真者,不知道你对这些了解多少,可否说给我听听?知道我们的存在对这里的妖兽构不成什么威胁,男子的动作也就自然了一些。
这里的人热衷于修真,如果你们出了峡谷的话就能碰到不少的修真弟子。
可以说只要是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都向往修真。
没有人愿意碌碌无为的活下去,也没有人愿意自己活不到百岁就要离开这个人世,所以家境好好一些的人都选择进入修真门派。
至于剩下的那些贫困子弟,有的是为修真门派打杂有的是平淡的过一生。
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男子在说完之后直接坐在了原地没有了声音。
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一些消息我也就没有必要打扰男子的思考,所以在坐了一会儿之后我直接走进了里屋。
事情都清楚了?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梵歌将小狼的后腿修补好之后这才转过头来,是不是有碍事的人存在?上前摸着小狼崽的脑袋,看着有些温驯的狼崽我笑着摇了摇头。
这里是修真者的世界,如果我们也去寻找修真门派落脚的话应该不会受到什么阻力。
我们身上的气息虽然和这个空间有异,但只要经过调整就没有人会发现我和梵歌的异常,所以只要有足够的理由进入修真门派,暗门的事情以及复原心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
眼下所要顾虑的便不是离开峡谷而是离开峡谷之后如何顺利地进入修真门派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该准备离开这里了,对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跟外面那个妖兽说……我是夫君,可有此事?看出他眼里的期待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和梵歌相处了这么久我也清楚了自己心里的那种悸动是什么了,不论是在初始看到的那个小孩子还是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梵歌都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和看到暗夜时所产生的悸动不同,完全不是因为某种东西产生的感觉,而是我这颗心做出的选择,所以面对梵歌我也没有什么可掩饰的。
有你在身边真好。
搂着我的腰,梵歌靠着我的肩膀叹了口气,以前守在你身边不敢轻易说出来,如今我没有想到先开口会是你。
这个不分先后,只要是认准的东西那么便不会有更改的余地了。
拍着他的脊背,感觉到梵歌呼出的热气我直接将人向后推了推,好了,现在该把小狼崽带出去了。
虽然先提出来的人是你,但是开始拒绝的也是你,看来我以后必须得加把劲了!抱着小狼崽冲我笑了笑之后梵歌直接离开了屋子……这家伙……叹了口气之后我也跟了出去……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二章妖兽小狼……抱着昏睡的小狼崽男子直接笑着流出了眼泪。
谢谢两位大人!说着他直接跪了下来。
挥手将人扶起,看着男子怀中慢慢睁开眼睛的小狼崽我和梵歌相视一笑。
刚才在里屋的时候梵歌就已经将小狼崽身上的伤痕全部去除了,而且那条伤腿现在已经好了。
我们住在这个林子里面好几天了,每次出门的时候我们都可以看见不远处放置的水果,虽然大家都有些惧怕我们,但是善良的你们还是每天留下不少的新鲜水果,所以救治小狼的这件事情是我们应该做的。
正如我娘子所说,我们在这里生活下去也是靠着你们的帮助,所以救治令郎的事情也算是我们的分内之事了,而且我们夫妻也打算在这里久居下去,如果后面大家可以友善的相处,我想我们会过的更轻松。
上前看着睁大眼睛的小狼,梵歌上前直接摸了摸小狼崽的脑袋。
而且看小狼这般顽皮的样子,我们也不忍心离开这里不是?回头看着我,梵歌俏皮的眨了眨眼。
笑着上前点了点头,看着有些亲昵地蹭着梵歌手背的小狼,我直接将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外面的几位都进来吧。
刚才在我和男子聊天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外面聚集的视线,因为那些视线带着的只是些好奇,所以我才没有将门推开,如今看黑狼父子的笑容,外面那些躲着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同伴了。
按照黑狼父子的状态来看,外面那些妖兽也是属于温顺的一派了。
抓紧黑狼的衣袖,小狼崽或许是感觉到了外面熟悉的气息,所以在黑狼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小狼崽直接跑到了外面。
对于小狼崽的举动黑狼似乎明白了些,所以他静立在原地之后打量了我和梵歌几眼,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似乎是在衡量我和梵歌的对外面那些妖兽的反应。
比起你。
你的儿子似乎更有主张。
笑着看着门边出现的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我示意黑狼看看门外。
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掌,黑狼看着自己的儿子叼着同族人的裤腿将人一个一个拖进来的时候都不敢抬头了。
嗷嗷——完成拖拽任务的小狼崽像是在邀功一样跑到梵歌的脚边不停用脑袋拱着梵歌的裤腿。
那一双滴溜转个不停的眼睛以及灵巧晃动的耳朵让梵歌不禁笑了起来。
毕竟是一个听话的小妖兽,任谁都会被它这种乖巧的样子迷了去。
小狼,过来!回头看看自己的族人再看看梵歌脚边的小狼,这个时候的黑狼面子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所以在族人陷入尴尬的时候他选择将自己的儿子亲手拖回去,可惜黑狼抱回小狼崽的决心足够,但是在力气上他显然要比小狼崽低那么一截。
继续蹭着梵歌的裤脚,然后用两只前爪死死地抱住梵歌的双腿。
这个时候的小狼崽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后的父亲,眼中放着的只有满脸笑容的梵歌。
咳,好了小狼。
现在你也该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去了。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梵歌将小狼崽抱起来之后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那双爪子上沾染的灰尘。
黑狼,小狼虽然已经康复了,但是他要是想化作人形的话还需要几天……本来是想让你将小狼直接带回去的,但是看样子小狼似乎想要康复之后再离开这里。
像是在回应梵歌的话似的。
小狼揪着梵歌的衣袖不停的点头。
面对不停点头的儿子黑狼也不好拒绝梵歌的请求,所以在叹了口气之后点了点头。
小狼有两位大人照顾我自然放心,说道这里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族人,那么我的族人……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点了点头之后直接用袖子将桌子上所有的茶盏递到了那些妖兽手中。
黑狼和小狼是我们的朋友,自然他们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夫妻的朋友。
所以大家不用拘束。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妖兽们顶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水点了点头之后依次坐了下来。
以前还不知道可以任意化形的妖兽可以与人顺利的交流。
如今看着满满一屋子的妖兽,我瞬间有种兴奋。
那种很久都没有动起来的探究因子这个时候似乎因为眼前这么多稀奇的妖兽一下子踊跃了起来。
要知道亲眼见到这些妖兽和从黑狼口中知道妖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在听到黑狼描述这里妖兽生活的时候,我只能是激动,然而看到真实的妖兽们坐在眼前我就不只是激动那么简单了。
‘先别急。
这么多的妖兽有的是时间让你研究。
’抓住我的手腕,梵歌笑了笑之后拉着我坐了下来。
眨眼示意我平息内心的激动之后他这才对着那些紧张的妖兽说道:我们夫妻刚来此地对很多事情还不太熟悉。
所以以后的日子我们还需要各位帮衬了。
大人客气了……较为年长的一个妖兽在听到梵歌的话后急匆匆地站了起来。
可能是有些惧怕梵歌身上的气息,长者妖兽刚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微微晃了晃。
我们能够随性的生活在这里完全是几位大人的功劳,所以两位大人万不敢对我们说‘照顾’两字。
侧过头看着有些迷茫的黑狼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尽管我向黑狼强调过我和梵歌不是这个地方的修真者,但是眼下看来这一屋子的妖兽将我说的那些当做了客道话,按照自己的理解将我和梵歌直接看成了隐世的修真者……算了,既然他们已经认为我和梵歌是百般掩饰自己身份的修真者,那么我们就是隐世的修真者吧。
反正我又暂居在这里的准备,如果身上有了另外一层可以震慑妖兽的身份不是更好吗。
客气了,客气了,如今各位能够化形自如而且可以掌控整个山谷完全是因为各位能够巧学巧用。
喝着茶,梵歌眯着眼睛看着在座妖兽的反应之后继续说道:好了,客道话我们也不用说了,我们夫妻选择隐世也是为了悠闲的过日子。
如果事情没有什么变化的话我还是希望各位能够对这里的事情保密,而且我们夫妻也不喜欢张扬,如果下次你们有人需要救治的话只要将伤者放在屋子外面,我们夫妻自然会全力救治。
一听到梵歌的承诺,那些刚才还在沉默的妖兽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梵歌的承诺更重要了。
妖兽妖王在这里先拜谢两位大人而来。
刚才那位较年长的妖兽对着梵歌弯下了膝盖,虽然我们妖兽不喜欢任人为主,但是以两位大人和善的性子,我们妖兽还是承认两位朋友的。
唉?从刚才仰视的态度直接变成现在平视的态度。
不愧是妖兽的首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梵歌的意思。
果然是豪爽的一族。
直接将人扶起来,梵歌眯着眼睛盯着门外移动的大山皱了皱眉,既然妖兽一族当我们夫妻是朋友,那么我准备的几分见面礼就有地方送了。
小魅,去将东西拿出来。
掩住嘴边的笑容,看着梵歌一副自然的样子我点了点头之后直接进了里屋。
以前梵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而且对于那些繁琐的客道礼节有些反感,如今看来他之前不是讨厌那些东西而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施展啊。
总共是四十七人,那么该有四十七分见面礼了。
摸着下巴,看着空间里堆放的东西再看看有些慵懒的白团子,我直接走上前将白团子从一推晶石上提了起来。
好了,现在先拿几颗垫垫底,过几天我给你双倍的晶石如何?可怜兮兮的抖着自己的爪子,白团子低着脑袋呜呜了几声。
知道白团子舍不得它这些亮晶晶的晶石,但是现在我必须要将这些晶石送出去,所以白团子嘴中的呜呜声我选择自动忽略。
唉,果然东西放久了容易出问题。
将地上的一块晶石直接拿了出来,看着上面凝结的紫气,我直接将白团子拎到了晶石的跟前,你说要待在空间里休息就是在做这些事情?抬头看着凝结的紫气,白团子懦懦的答了一声。
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白团子也不好抱着那些晶石不放手了。
好了,这些晶石因为你长期摩擦的缘故已经失了食用的价值了,如果你想要新鲜的食物就先将这些东西叫出来,我保证三天之后给你更多的晶石。
这里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一些。
这里的人并不像其他空间一样将晶石当做稀奇的东西,而是将晶石当做普通的货币来使用,许是因为这里山脉里的晶石很多,所以到了这个空间晶石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不过经过白团子蹂躏的晶石对于那些妖兽来说就是无价的宝器了。
这段日子我和梵歌会想办法进入修真门派,至于你的话先在空间里面修炼,时机成熟的话我会叫你出来的。
我的晶石……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我手中的晶石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摇了摇头,将白团子放到小床上之后我直接走出了空间。
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三章入门各位,这是我们夫妻珍藏的几样东西,如今认识了大家,我们夫妻也没有必要将这东西收藏起来了。
看着调转过来的目光,我直接将小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黑狼,你将这些东西分给大家吧。
后退一步,看着走过来的黑狼我直接退到了梵歌的身边。
‘事情如何?’‘已经办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动身离开这里了’。
端着茶盏看着妖兽一脸的兴奋,梵歌直接拍了拍我的手背,想来我们必须给白团子一些新鲜的晶石了。
咳嗽了一声,将笑声遮盖了过去之后我示意黑狼继续分发晶石。
白团子刚开还是一脸不舍的样子,恐怕它还不知道这里遍地是晶石吧。
眼角带笑,梵歌放在茶盏看着兴奋的妖兽说道:这些东西里面的能量虽然不多,但是用来应急的话倒是可以的。
黑狼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看着梵歌一脸大方的样子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毕竟像他手上现在拿着的晶石对妖兽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宝物,危急的时候一颗小小的晶石足以保住他们的性命。
现在听着梵歌轻松的口气他更加肯定我和梵歌是世外高人了。
揣摩着那些妖兽的心思,等到屋子里面安静下来之后我瞬间松了口气。
黑狼,这些晶石只是一个见面礼,只要大家喜欢,日后丹药什么的我们夫妻也不会吝啬。
双眼放光,喉咙上下滚动,这就是那些妖兽在听到丹药两字时的反应。
还别说,这里的妖兽和白团子很像,只要有好吃的,对身体大有益处的东西他们都喜欢。
对了,两位大人打算在这里久居的话这房子可能还不够结实。
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帮两位大人重新建造一座结实的房子。
寻思着,打量着四周的横梁,妖王回头看着自己的族人招了招手,这个季节峡谷里面最容易起风,我看要不我们现在就帮两位大人将屋子修缮一下,正好让黑狼带着两位大人到峡谷里面转转。
现在就修?如此便谢过妖王了。
修就修吧,反正我和梵歌还有些事情需要出去,而且这里的屋子是我们随手幻化出来的,如果经过修缮,这间屋子应该就更加完美了。
黑狼。
你先照顾好小狼,我们夫妻正好有事情需要出去,这里你帮忙照看着就好。
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妖王。
黑狼寻思了一下之后这才点了点头。
既然两位大人还有事情,那么这里就我我们来照看了。
点点头,看着已经迈出几步的梵歌我直接跟了上去……那些妖兽一个个都很精明。
刚出了峡谷,梵歌看着对面的刀剑铺子如此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救治了受伤的小狼,那些妖兽恐怕就要谋划着如何消灭我们了。
这话倒是不假。
虽然那些妖兽没有靠近我们的打算,但是从刚才妖兽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来看,妖王早就打算对付我们这两个外来人了。
不过后面小狼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作为首领,妖王已经确定了我和梵歌没有什么威胁性,所以才在尴尬的时候提出修缮房子。
峡谷那边我和梵歌不会常住。
但是为了跟之前的话对上,这替身是必须有了。
他们精明我们也可以转着弯玩。
想要玩的话就要玩大一些,如果那些妖兽还有什么心思的话。
我不介意让它们变回原来的样子。
那些妖兽必须放一放了……盯着刀剑铺子的几个白衣人,梵歌笑了笑之后拉着我直接走了进去。
两位需要什么样的兵器?店主殷勤的上前帮梵歌拍了拍袖子。
您看,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兵器都有,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店主都是聪明的很,看出来梵歌是个比较大方的人所以在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将另外两人晾到了一边。
不过做买卖的人永远是精明的。
就算店主顾及着梵歌也不会将上门的生意推开。
所以在确定我和梵歌不会离开之后他的视线又回到了旁边另外两人的身上……修真界果然是修真界,这小小的刀剑铺子里面的东西简直是样样俱全。
那些小巧一些的匕首和飞针就像是浸泡了什么液体一样。
在我进入店铺的时候就看了那些东西上闪烁的光芒。
至于大件的,那些放置在墙根处的大刀就像是为天生的巨人铸造出来似的,就刀柄一处已经可以和这屋子的横梁相比了。
回头看着正在商议的两个白衣人,我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将挂在刀架上的一把大刀拿了下来。
因为刀架是在那白衣人的身边,所以我这一动,拿来那个人的视线全部转了过来。
这刀怎么卖?掂着手中的大刀,看着旁边有些惊讶的两人,我笑着将大刀递给了店主。
哎哟哟,我的老腰唉!举着大刀,店主叫了一声之后直接将大刀放在了地上。
您有这种巧劲,我这老头子可是没有这样的力气啊。
拍了拍胸脯,店主盯着地上的大刀啧啧了几声。
您还真是慧眼呢,这第一眼就瞧上了我们小店的镇店之宝。
唏嘘了一声,站在一旁的两个白衣人看着地上的大刀有些激动了。
的确是把好刀。
两指夹住刀尖,梵歌瞧了瞧刀刃上的闪过的流光之后直接将刀架在了柜台上。
说吧,这东西是什么价。
低笑了一声,店主搓了搓手掌之后从身后拿出一本册子。
我们店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要记账,不论是铸造大师的名号还是这统一的价格,我们这里都是有记载的。
说着店主直接将册子捧到了梵歌的跟前。
流星刃,出自裴煌之手,出手价是三十颗极品晶石。
——嘶——深吸了口气,旁边的白衣人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匆忙的将视线移开之后把大张的嘴巴合上了。
抖了抖腰上的荷包,我将大刀拿在手里之后直接将荷包扔到了桌子上。
里面刚好是你要的数目……走吧,我们也该去别的地方看看了。
拉着梵歌的袖子,余光扫过有些焦急的两人之后我笑着向外走去。
等等!急忙上前挡在我和梵歌的前面,个子较高的白衣人支吾了一声之后说道:可否将你手上的大刀卖给我?你?对,只要卖给我,你要什么价都行!看着我手中的大刀,白衣男子连连点头。
瞧着男子焦急的眼神我掩住了嘴角的笑容。
你也看到了,这把刀是刚买的,而且我花了三十颗极品晶石……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但是眼下我却不能给你。
听到这里白衣男子有些懵了,但是为了得到我手中的这把刀,他还是安静地等着我下面的那些话。
很显然,在店里的这两个人拿主意的是高个子的白衣人,如果现在我提出不算过分的条件,为了得到这把刀他还是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唉,其实我们买这把刀也是为了能够进入‘天门’成为初级的修真者……唉?我们可以带你们进去!一旁的矮个子兴匆匆的挤到了我和高个子的中间。
急忙将人拉到身后,高个子冲着矮个子眨了眨眼之后这才对着我笑着说道:我的小师弟不懂事,刚才的事情我们重新谈。
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我们怎么会错过呢?呵呵,既然有人已经上钩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必须一次性给办喽。
重新谈?要知道我们找个一个中午才找到这样一件东西,而且时间紧迫,天门的弟子选拔马上就要结束了。
支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梵歌回头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街市之后直接将我拽到了门边,小魅,赶紧走吧,要不然时间赶不上了。
点点头,余光扫过身后两人的神情之后我向门外走了几步……我们有办法让你们直接进入天门。
成了!看来小施伎俩还是有用的。
如何进?我们没有什么资质也没有什么法宝……这个你不用担心。
说着高个子直接从腰间拽下来一块牌子。
这个是我的东西,如果有我举荐的话你们两人进入天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么现在……皱眉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捉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我这才叹了口气,好吧,只要能进入天门,这东西赠予你们又有何妨!事情办成了,要这样一块废铁也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希望白衣人赶紧将东西拿走。
我心里急着让他们拿走大刀,但是表面上那些依依不舍的情绪我还得显露一些,所以在白衣人握住刀柄的时候我狠狠地拽了一把。
不过就算我的力气大,人家那边两个是兄弟可是轻松一拉就将我手里的大刀拽了去。
那么后会有期了!拿到大刀的两人就像是得了件不得了的东西似的笑着离开了铺子。
还真是急性子的人呢。
上下掂着木牌子,梵歌将几颗晶石放在桌上之后笑了笑。
没想到小小的幻术就让我们有了进入天门的资格……看来这天门也不像那些妖兽说的那般邪乎。
应该是运气吧,如果今天不是看见了那两人露出来的牌子,不是探知到了对方的心思,恐怕我们现在还在为进入天门的事情奔波呢。
走吧,东西到手了,接下来就是我们正式入门的时候了。
入门啊……久远的我都忘记了还有入门这个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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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选拔看来想要进入天门只有手中的这块牌子根本不够。
盯着高高的台阶,梵歌回头看了看在后面排队的那些人小声地说道:来这里参加选拔的似乎都是些练家子,而且我感觉到那些人身上微弱的神力,如果这里每一个人都有着神力的话,那么天门里面的那些修真者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了。
神力我也感觉到了,但是因为那些人身上的神力太稀薄所以我并没有上心,但是听梵歌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心玉的事情有了点希望。
黑斗篷染黑心玉的手法比较怪异,而且我也尝试着用神力来清洗,但是被染黑的心玉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如今到了修真界,我倒是可以找到一位高手将心玉修复过来。
摸着腰间的心玉再看看高高的台阶,我后退了一步之后直接将地方让了出来。
因为现在我和梵歌是站在队伍里面的,所以在我退出来之后就已经有人补到了我的位子上。
至于梵歌的话,他现在还需要在这里等待,而我也该上去看看这所谓的天门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我过去看看。
’盯着梵歌身后几百人的长队,我将行踪告诉了梵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天门到底有多大我并不清楚,但是在我转悠了两个时辰还没有转完天门的情况来看,这被众人看做是第一大修真门派的天门果真不是什么小地方。
不论是一座座屋舍还是放置的法器,每一样东西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而且在天门中央庭院挺立的那颗大树已经开了心智,想必只要有人入侵,这棵树就会事先预警了。
灵智的年龄倒是够久,只可惜根基不行。
直接坐到树杈上,摸着大树粗糙的树皮。
我连连摇头。
本来我的想法和梵歌的一样,认为这里应该潜伏着高手,但是从这棵树的生长情况来看,天门的人根本不懂得利用周围分散的灵气。
灵气是神力的根本,如果连灵力都操控不好的话,那么所谓的神力只能是花架子了。
虽然你身上有浓郁的神力,但是坐在别人的地盘上说人家的坏话可不怎么好。
感觉到身下一阵晃动,我笑着摸了摸身边摇晃的树叶。
刚才我就在想要是修炼不到家的大树说起来话来应该是比较沉闷的那种,但是现在看来,这生长在天门中央的大树并不是一个老古板。
不仅不是还非常有趣。
哦。
如果我说的是坏话,那么你可以告诉我这里的事实吗?树枝晃了晃,大树的中央裂开一条缝隙之后一个男子这才走了出来。
花白的头发被一支木簪轻轻地挽了起来。
男子从头到脚都是碧绿色,而且从气味上来判断的话任谁也可以猜出来他的本身。
也难怪这颗生长的几百年的老树还是原始的形态。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管你到底有什么本领,只要你想对天门不利的话我都会设法阻止。
盯着我的眼睛,这个时候大树似乎认定了我是心怀不轨的人似的直接堵在了我的前面。
而且就算你的本领很强,只要天门的隐师叔在,你就别想从这里得到一分好处。
隐师叔?能被这样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当做师叔,那么这位姓隐的也应该有将近一千岁的高龄了……但是从我一路的观察看来,这里的人似乎最多只能活到两百岁左右,一千岁的话……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一个传奇。
这一下子冒出一个隐师叔倒是让我觉得这次来天门没有白费。
如果你说的的那个人存在。
那么我都到这里这么久了,想他这样厉害的人物应该早就发现了我的行踪吧。
摸着下巴,一步步向男子逼近。
看着他抖动的发丝,我笑了笑之后直接停住了脚步。
好了,不逗你了。
从空间中拿出一颗丹药扔到了男子的手上,看出他那种疑惑的眼神,我直接后退了几步。
这东西对你修炼有所帮助。
如果你绝的它不安全的话大可以直接将东西丢了。
好了,现在我也该去做正事了。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
拿人的手短,虽然男子还没有将那颗丹药吃下去,但是他已经将东西拿在手里了,所以在我跳下大树的时候,那个满脸戒备的男子还是选择了站在树枝上观望着我的动作。
不过刚开始他可以看见我的身影,最后嘛……我不想让他看见他自然就看不到了……‘小魅,你那边情况如何?’看着四周错落有致的屋子,我将脖子上挂着的晶石直接捏在了手中。
天门里面到处都是阵法,而且我在这里遇到了开了心智的树妖,如果不是因为时间紧迫,我会待在那里好好研究研究错误修炼还可以活下来的妖类。
说起来刚才让我诧异的是那男子的身体而不是那头花白的头发。
本来我以为开了心智的大树可以有高深的修为,但是在见到大树的精魄出来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天门里面游荡着充裕的灵力而却没有凝聚的神力了。
有人刻意误导天门的那些修真者,所以就算天资聪颖的弟子入了门也只能学到一些皮毛。
甚至也有些悲惨的就会树魄一样因为按照错误的法子修炼而伤了自己的根基。
看似庞大的门派却被层层阴谋包裹着,这样一个地方就算没有哪位可以恢复心玉的隐师叔我也对这里产生些好奇了,所以入门的事情是必须要做到的了。
这边……等等。
捏着晶石,听着前面传来的声响,我直接加快速度向着声音的来源地跑了过去。
刚才那阵微弱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几许熟悉,但是这个空间我根本没有来过,要说在这有什么熟人还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这叛徒,如今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想着出去!隐藏著自己的身形,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走进了屋子。
刚才发出低吟的那人应该就是趴伏在地上伤痕累累的中年男子了。
怎么,知道出不去了,所以你绝望了不想说什么了!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到了中年男子的身上。
手持鞭子的少年靠近地上趴伏的那人之后猛然揪住对方的头发将人提了起来。
叛徒就是叛徒,到了什么时候都想着要从这里出去。
凌乱的头发,陌生的眉眼……这个人我并不认识,但是奇怪的是在少年将满身伤痕的人提起来之后,我对着那张脸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这种感觉似乎是痛苦吧。
能有一个陌生人能让我产生久远的情绪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心疼的一瞬间我就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人绝对不是陌生人。
一步步靠近低垂着脑袋的中年人,看到抓在他头上的那只手,我皱了皱眉之后直接将那双突兀的手掌拨了开来。
谁!有些慌乱地向四周瞧了瞧,刚才还有些嚣张的少年这个时候慌了神。
是谁,赶紧给我出来。
呵,出去?如果我现身了,有些事情可就不会真正地摆在我的眼前了。
裴歌涯……咳,那个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所以你还是收手吧!咳嗽了一声,中年人看着有些慌乱的少年叹了口气。
我当初选择背叛师叔就是因为要揭开他的真面目,但是因为我的力量太小了,所以现在才落得被囚禁的下场。
说着男子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孩子,听爹一句话,早些离开这里吧。
一个是表情痛苦的父亲,一个是满脸仇恨的儿子,这样的情况让我有些迷糊了。
天门选拨并不是按照亲属关系来看的,所以要想进入天门就必须经过层层考核,但是如果这两人都是通过考核进来的,那么这位做父亲的力量……似乎是故意被压制的吧。
父亲,我的父亲在抛弃我的那一刻早就死了,所以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急急地后退了几步,少年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最后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中年人直接甩门而出。
呜咽了一声,盯着自己的手掌,中年人直接垂下了脑袋,为什么呢……明明极其爱护自己的儿子却被那位儿子打的遍体凌伤毫不解释,难道这就是他选择爱护自己儿子的方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趴在地上的这个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梵歌,你到了那里了。
回头看着继续趴在地上的那人,最后叹了口气之后,我直接离开了屋子。
现在这人的事情只能搁一搁了,如今进入天门才是最紧要的事情了。
这边已经有几十人被高高的台阶拦了下来,如今我在观察形势,如果有人四人可以通过那几层台阶的话,我们这就上去参加选拔。
梵歌倒是想的周到……也罢,直接进入这里也探查不到什么具体的消息,倒还不如到外面看看这天门的选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我这就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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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刘信比起天门里面的清静,这大门外面就热闹的多了。
就这一会儿时间我已经看到考核的这边有不少的人,以不同的姿势从高高的台阶的上落了下来。
当然,还有人因此直接丧了命。
这是第一百零三个人了。
盯着掉下来的几人,梵歌拧着眉说道:这里的人都清楚失败的下场,但是他们还是选择走上台阶转……不过从你离开到现在,能够成功登上台阶的没有几个人。
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时候的梵歌在替那些丢了性命的人感到惋惜。
呵,看来两位还不知道这台阶的厉害之处呢。
身后一男子在听到梵歌的感慨之后站了出来。
天门不想其他的小门派那般松散,这选弟子的话他们是最讲究的。
你们瞧,这第一层台阶上向上突起的石子就是第一层筛选,只要底子不行的人在踏上这层台阶之后都会滑下来。
不过这只是最简单的测试,对于站在这里的所有人来说,最难的是在中央和顶端的那两层台阶上。
点点头,我和梵歌都认真听着男子的描述。
这个时候有人愿意为我们讲解天门的事情,自然最好不过了。
中央那层是天门的掌门亲自设立的考核关卡,别看那一层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要有人踩上去,那么奇幻的阵法以及玄妙的陷阱会让不少人中招。
看出我和梵歌的惊讶,男子得意的笑了一声,至于最顶层……据说是天门最厉害的那位师叔设立的,要说那里到底有什么玄机,恐怕只有成功入选的人才知道。
呵呵笑了一声,男子临了的时候说了一句,其实这些也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本来我没有打算说出来。
但是看你们两个对这里身份陌生的样子我这才多了嘴。
还得多谢兄弟将这些事情告知我们兄妹,要不然我们今天就连怎么从台阶上掉下来的都不知道。
看着有些憨厚的男子,我笑着说道:我们兄妹是第一次过来参加这般浩大的选拔,不知大哥可有什么诀窍可以……向四周瞧了瞧,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之后,男子凑近梵歌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其实这选拔也要看运气的。
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男子看出梵歌皱着的眉头呀了一声。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相信运气,但是参加了几次选拔之后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实力是一回事,运气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道这里他回头看着身后一位青衫男子叹了口气,要是你们不相信的话。
待会儿可以看看那位,他可是我们小镇里面运气最好的一位。
选拔和运气肯定是搭不上关系,但是看男子这般笃定的样子。
我和梵歌也不好说什么反驳的话。
下一位,香镇梵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身份?疑惑地看着梵歌,在看到他脸上的无奈我算是明白过来了,就算我们身上有两块牌子,这该走的程序还是等走一遍。
哎。
我说你大哥怎么这般轻松。
颇为羡慕地看着轻松走上台阶的梵歌,我身后的男子摸了摸后脑勺,看了那么多人上台阶,你大哥可是第一个笑着走上去的。
笑着走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这个时候梵歌不是笑着走上去的,那才是真正的出问题了。
他平常就是这样。
越紧张他越喜欢笑,所以在外人看来他应该是兴奋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是紧张。
所以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紧张了。
哦,原来是这样。
静静的站在一边,仔细地盯着梵歌的动作,男子一下子哎一声,一下子呀一声。
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似的,自从梵歌走上台阶之后他就没有安静过。
有些无奈的抚着额头。
听着耳边的嘈杂声,这个时候我却是异常的平静。
想想刚才看到的那个中年人,我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这种感觉很怪……罢了,等到考核过了之后再将这事情告诉梵歌吧。
对了,我们谈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兄弟的名字呢。
知道这人比较腼腆,所以在周围人都为梵歌捏把汗的时候,我小声地问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被突然的问话吓到了,男子身体怔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和他说话。
刘信,我就是刘乡的刘信。
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掌,男子低笑了一声之后这才懦懦的问道:不知道妹子……梵语,大哥也可以叫我小语。
一边观察着梵歌那边的情况,一边扫视着周围人的神色。
从那些人惊诧的眼神和张大的嘴巴看来,这刘信所言句句属实。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松的走过所有的台阶,也不是所有人可以笑着通过关卡的。
迟疑着,想要叫出口但又不好意思的刘信突然呀了一声,看,那边有光。
顺着刘信的视线看过去,我果然看到一束光芒,不过因为是在白天,所以看到那阵光芒的人并不多。
盯着那边闪烁的光芒,刘信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哥哥已经通过了。
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刘信捏紧自己的袖子突然大笑了起来。
看来今天我身边都是有运气的人啊。
运气这种东西是需要人来经营的,所以就算是梵歌有自己的运气,要是没有一身本事,在怎么好的运气也有用完的时候……不是不信运气,而是不愿意将所有的事情压在运气的身上,毕竟在这世界上,运气这种东西只是一种托词罢了。
下一位,香镇梵语。
这一声虽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因为前面已经有一个姓梵的通过了考核,所有我身后的那些人包括上面负责考核的人都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
有些不太习惯那些人看怪物似的眼神。
虽然梵歌过的比较轻松,但是这耗用的时间也不少,我倒是纳闷那些人为何会有如此凶猛的眼神。
感觉到身边有些紧张的刘信,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刘信整个人比我高大了许多,但是我还是够到了他的肩膀。
放心吧!深吸一口气,回头示意刘信不用担心之后,我踩着步子一步一步想着顶端的台阶走了过去。
站在下面的时候感觉不到这些台阶的异常,但是在踩到台阶上的时候我瞬间明白过来梵歌为什么会在考核上耗费许多时间了。
这里的每一层台阶都是一个小型的阵法,可以说是一环扣一环,其中只要踩错了步子,那么后面那些台阶就会像水雾一样瞬间消失。
这也难怪会有不少人会从台阶上面直接滚下去了。
梵?呵呵,还真是第一次在其他地上看到这个字呢。
摸着第九十一层台阶上的刻印的文字,我笑着摇了摇头。
这里的刻印的文字虽然看起来刚劲有力,但是只要把手上方去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看似刚硬的文字其实只是用一种染料染上去的罢了。
想来梵歌到了这一层的时候应该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那个时候台阶上闪烁的微弱光芒应该就是梵歌给我的提示。
‘有提示就意味着有些东西应该用得上了。
’摸着腰间系着的牌子,我抬头向上看了看剩下的几级台阶之后笑了笑。
什么考核,什么选拔之类的,只要有人在考核中间动了手脚,那么就算是没有任何灵力的人也可以通过考核。
就像我手上的这块牌子,它就如同一把钥匙,只要我顺着牌子上刻画的纹路向上走,那么什么阵法,什么机关之类的继承了死物,而这个或许就是刘信所谓的运气了。
笑着摇了摇头,将木牌上的纹路扫视了一遍之后,我直接顺着浅浅的痕迹走上台阶……一层又一层,而且是一关又一关,即使我手中有已经画好的路线,但是在顺利通过考核的时候我还是吐了口气。
那人并不简单。
梵歌将手中的杯子递到我的手上眯了眯眼,这上面坐着的人根本不知道台阶里面的秘密,而那个人却而已轻松的得知……明白他的意思,我回头看了看正在茶棚里面休息的几个弟子笑了笑。
只要他不会阻挡我们的事情,那么再厉害的人也与我们无关。
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看着开始向上攀爬的刘信,梵歌叹息道:这倒也是。
天门处处透着神秘,而且那些带着面具的各类人物已经准备了自己的角色,如果没有人来搅乱这池浑水的话,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小鱼可就没有了生存的空间……刚才我已经认刘信为大哥了,如果日后他与我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而且做人还算本分的话,他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好大哥。
只要你喜欢就好,至于那些潜在的威胁……我会设法去除的。
摸着我的发丝,梵歌拉着我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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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六章 掌门坐在台子上完全感觉不到那些考核弟子的辛苦,然而看着他们额头上汗珠以及抖动的双腿,我已经感觉到那些人的紧张。
你看好的这位大哥似乎过得相当‘吃力’呢。
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艰难前行的刘信,梵歌笑着说道:之前我说过他不简单,其实我只是根据他身上的气息来判定的,如今在看到了此人过关的方式之后,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我会对这人产生一种防备了。
一脸深意的看着我,梵歌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之后哂笑了一声,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以后会是天门的支柱。
不能确定梵歌的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但是他隐隐散发出来对刘信的敌对我还是感觉到了……有这种强烈的敌对,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发生呢。
他的能力如果有所隐藏的话,到了天门应该就会有所暴露了。
天门这样的大地方是容不下小虾米的,如果没有足够的本事可以在这地方待下去的话定会被那些所谓的长辈踢出去,所以想要留在天门,必要的本事必须有。
就算刘信想要掩藏自己的实力也必须在适当的时候显出一些本事。
虽然认了刘信为大哥,但是只要他在天门中的活动阻了我的路,那么我不介意直接封上他的嘴。
梵歌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这个时候刘信已经到了中央的那层台阶。
这一层虽然没有顶层的难以对付,但是因为它是最关键的一步,所以这一层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将刚才那番话直接抛到后面,这个时候我紧紧盯着一步一步向上的刘信捏了把汗。
毕竟是高人设置的阵法,在所有考核的弟子通过这里的时候都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当然,刘信这两个方面已经达到了。
而且在轻松的躲开阵法中隐藏的陷阱后,他抖着双腿直接到达了顶层……考核还在继续,然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要看下去的兴致。
呵呵,看来我总结的这些经验还是用的上的。
大笑着冲着我和梵歌走了过来,刘信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之后坐到了我的旁边,我说小语,刚才你在中央那层台阶上可有看到什么东西?咳了一声,梵歌摸了摸自己的衣袖之后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水。
知道他是在为那声小语闹别扭。
我在心里笑了笑之后冲着刘信点了点头。
我的确是看到了一些印纹,不过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那东西就像是没有绽开的莲花。
所以我在走的时候躲开了那些花瓣。
其实这些印纹都是梵歌给我的提示,而且在我过了那层关卡的时候,我故意留下了一些印记。
很显然,我的苦心没有白费,刘信算是顺利的通过考核了。
哦,我就说那个地方怎么看着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考核的需要才有了印纹啊。
还好。
还好,当时觉得那些绽开的花瓣要是被踩了的话就可惜了,所以我在上台阶的时候可以躲开了那些花瓣。
拍着胸脯一脸庆幸的样子,刘信回头看着正在台阶上的青衣男子呀了一声,果然是运气好的家伙啊。
顺着刘信的视线看去,我这才发现了已经快要到顶端的男子。
记得刘信说过。
这个人的运气一向很好,如今看来他的运气的确是很好。
他手里攥着的东西是什么?啊,那个啊。
那个是我们镇长给的东西,当时那小子还不太乐意带着这样一块破旧的牌子,不过后来在镇长的劝说下,他这才将东西带上了。
呵呵,其实我身上也有一块的。
只不过被他要了去。
能够实现得到通过关卡的牌子,看来刘信口中的这位镇长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几位。
到了进入正厅的时候了。
满头白发的老者手中拿着一块牌子看了看茶棚的几人,然后在确定通过考核的人在这里了之后才转过了身。
你们跟在我的身后,万不可到处乱跑。
喝茶喝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那些人也有些腻味高台上的观赏了,所以在老者的话音落后,通过考核的几人迅速跟了上去。
和梵歌相视一眼,在看出对方的意思之后我们两人先于刘信一步跟着老者走了几步……这里和我刚才看到的地方并不一样。
挺拔的大树如今成了一座座假山,而且之前那些错落的屋舍也变成了一个个练习的房间,如果不是早先来过这里的话,我根本不会发现,所谓的天门已经大变了摸样。
似乎觉察到了周身的异常,这个时候梵歌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先看看情况。
瞧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刘信,梵歌眯着眼睛继续向前走着。
周围的摆设明显发生了变化,而且那些被隐藏的东西就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的东西一样,没有丝毫的痕迹可以追寻,而且看老者一副自然的样子,似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真正的摸样。
你们几个不要到处张望!伸手将前面一人的头挡了开来,老者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之后这才说道:这里住着的都是天门的得意弟子,如果你们一个眼神惹他们不高兴了,那么你们往后在这里的日子里可就不好过了!听到老者这样说,那些跟在后面的弟子们也没有说什么。
或许在他们看来,天门这样的大门派就应该存在比较强势的人,而且在修真者遍地跑的天下,唯有修为更强的人才有资格说话,所以即使老者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有些高位者的口气,但是这些老实的弟子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尊者,我们这是到哪去啊。
一时间忍不住好奇的刘信直接伸长脖子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老者,这里……住嘴!要不然会惹来祸事的!惹来什么祸事呀……老者的话音刚落,走廊旁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而这个人正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个鞭打自己自己父亲的少年。
小师弟,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一条?上前一步,直接盯着吹着脑袋的老者,少年用袖子在老者的脑袋上拍了几下,这个时候师弟们都在修炼,如果因为一点杂音扰了他们的清静,那么我这个做师兄的也护不了你,哦,对了,还有刚进门的你们!一双眼睛扫过所有的弟子,少年挑着眉说道:到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不要以为成为了天门的弟子就可以一步登天!是是是,大师兄,我以后会谨言慎行的,这时候也不早了,您看……小心翼翼地抬头,老者用眼神询问着少年。
嫌恶的看了一眼所有的弟子,少年甩了甩袖子自后直接离开了原地。
抖着腿擦了擦额头的汗,老者回过头恶狠狠地说道:以后可要小心了,碰见这位大师兄,要是一个不小心你们就要被扒层皮!跟着那些弟子一同点头,最后在看了看少年消失的方向之后,我和梵歌还是乖乖地跟在了老者的后面。
脚下的长廊就像是走不完的幻境一样,那些弟子在走的脚发疼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老者所说的正厅。
到了,这里就是了!突然停了下来,老者看着长廊旁的柱子之后示意众人散开。
一双手直接放到鲜红的柱子上,紧接着柱子的表面开始掉落一层血红的表皮……老者的手就像是一把神器的钥匙一样,在所有人以为这条路还要走下去的时候,突然就出现了一扇门,而且这扇门还是隐藏在柱子后面的。
来吧,跟上我。
继续跟着上前,在进入大门的时候我故意在那扇门上按了一下,结果我发现,这里的大门和柱子都是虚无的,所以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之前看到的大树和那些屋舍才是天门真正的样子,而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这些场景只不过是有人刻意设置出来的幻境罢了。
作为一个大门派,天门的掌门还有那位神秘的师叔或许已经感觉到了站在顶端的危险,所以不论是在弟子选拔上还是天门的内部防护上,他们都开始谨慎处事。
一层又一层的幻境,一处有一处的陷阱……这些东西还真是让人防不慎防。
掌门,人我已经带过来了。
带着我们直接进入正厅,老者冲着高坐上的男子弯了弯腰,今年通过考核的只有十二人,而且这十二人中有三人是被放了水‘的’。
放水?看来我们天门弟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叹了口气,高坐上的掌门缓缓地走了下来,盯着站立的十二人,掌门摸了摸手指之后说道:那三人是谁,小计,你的心里最清楚,所以剩下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
转过身,老者在我和梵歌的身上巡视了一眼之后站在了原地……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七章 傀儡盯着我和和梵歌瞧了瞧,老者刚要说话的时候被身后的掌门打断了。
让你找出那三人,不是让你盯着他们两个猛瞧,小计,这些事情你都清楚吧。
年长的掌门盯着老者叹了口气,好了,其他的我也不说了,现在你就找出那三个人吧。
看刚才的样子,老者是想将我和梵歌都拎出去的,但是因为半途中掌门的一句话,他不能不放弃了刚才的打算。
巡视了一圈,这次老者看了我和梵歌一眼之后从我们身边走了走了过去。
出来吧!上前指着青衣男子,老者笑了笑之后将青衣男子身后的两人一并拽了出来。
掌门,这三人便是这次考核中露了的狡猾之徒。
嗯。
点点头,坐在上面的掌门仔细看了看开始发抖的三人后挥了挥手掌。
天门有天门自己的规矩,对于想要蒙混进来的狡猾之徒,我们天门有两种处理方式,一种是将你们放到厨房,从最基础的伙夫做起,如果以后表现合格的话,可以将你们提升为初级弟子,另外一种嘛,说道这里,他的挑了挑眉,就是将你们就地处死!一听自己有被处死的危险,青衣男子连同另外的两人都瘫软到了地上。
释放的威压在加上那位掌门凌厉的口气,这些已经成为了令人忌惮的东西,所以就算青衣男子是刘信口中的幸运者,这个时候也逃脱不了天门的门规了。
掌门,我愿意从伙夫做起!趁着另外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青衣男子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要是待在天门,做一个伙夫我也愿意!呵,还真是个傻瓜呢。
像天门这样的大门派。
在厨房做伙夫的人何其多,而现在因为犯事,厨房那边又要添几个新手的话,这几个新手势必会成为那些伙夫发泄的对象。
没有什么理,也没有什么法则,在这里,只有力量强的人才有说话的余地。
哦,那么你们两人呢?盯着没有反应的另外两人,高坐上的掌门慢慢地走了下来,怎么。
你们还没有想清楚要选择哪种惩罚的方式?明明是在逼迫……这个掌门还真是好手段,明明可以直接将人放了了事的,但是他非要站在这里向众人说清楚作弊的惩罚。
而且看样子,之前他对我和梵歌有意的维护也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吧。
你们两个过来!和梵歌相视一眼,看着笑咪咪的掌门,我和梵歌上前一步直接站到了人群的前面。
等待着,也尽力让自己的脑袋变得空洞之后。
我这才抬头直视着这位掌门的眼睛……无光也无波动,看似一双转动的眼睛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神采,这样想来,眼前的掌门只是一个简单的傀儡术罢了。
和料想的一样,在我和梵歌上前的时候,站在台阶上的掌门停在原地保持着一个姿势盯着我们两人。
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看来的话会以为上面的掌门是在打量我和梵歌。
而只有我和梵歌清楚,眼前这位掌门之所以没有什么动作完全是因为这具皮囊没有了灵魂。
如果说世界上最精辟的易容术便是变身的话,那么最厉害的操控便是傀儡术。
就像站在我们跟前的傀儡掌门一样。
明明是没有了灵魂的皮囊却有着极为自然的动作,当然除了那双眼睛。
小计,你先带着其他人下去。
突然停滞的眼珠开始动了动,恢复过来的掌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说话的口气和动作都有了少许的变化。
对了。
那三个人你看着处理就好!‘他这是要把我们留下来了。
’梵歌慢慢靠近我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戒备之中。
知道他是在担心那位被人操控的掌门突然对我们出手。
所以在梵歌挡在我前面的时候我并没有拒绝。
屋子渐渐变得安静下来,老者带着那些弟子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回头的刘信,他那双眼中一闪而逝的利芒就像是一种错觉一样,让人捕捉不到任何的痕迹。
我们兄妹是香镇上的普通人家。
收回视线,看着掌门那双粗糙的大手,我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在经过考核的时候用到过这个。
将腰牌直接拿了出来,看着那位掌门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在心里笑了几声。
虽说天门是一个大门派,但是这个大门派中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掌门或者操控掌门行动的那人、所以在老者就要以作弊为由将我和梵歌拽出去的时候,上面的这个掌门立即打断了老者的动作,而且相应的用言语做了威胁……这样看来,这位掌门留着我们梵歌,并且没有将我们的秘密说出啦,恐怕是因为还有用得上我们两人的地方。
不错,知道将自己做过的事情抖出来,这点应该就是我看中的东西了。
大笑着拍着手掌,刚才还距我们有几步之远的正门已经站到了我的跟前。
你们是难得的好苗子,而我也看中了你们诚实的这一点,如果我说……天门就是需要你们这样的师父,你们会不会愿意留下来做那些弟子的老师?明明已经将体中的力量隐藏了起来,而且在确定我们两人身上都没有异常之后,我和梵歌这才过来参加选拔的……但是现在听这位掌门的口气,似乎他已经清楚了我们的根底。
梵歌回过头看着我示意不要急着答复,而他自己上前一步之后直接答应了那位掌门的请求。
我可以当那些弟子的老师,也可以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教授给他人……但是身处这样的大门派,又是一下子从考核提升为教师,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否会引来他人的妒忌。
说道这里看出掌门的疑惑,梵歌并没有打算点到为止。
尤其是刚才跟我们兄妹站在队伍里面的那些人,如果我们兄妹成为了那些弟子的老师,那么我们兄妹日后的生活应该要辛苦很多了。
哦?我只提到了让你们做讲师的事情,没想到二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清楚所有的事情。
哂笑了一声,并没有动作的掌门一下子停滞在了原地。
‘他身后的正主要来了。
’嗤笑一声,梵歌上前拉着我的袖子向后退了几步……周围的摆设开始发生变化,回头看着刚才我们进来时走的那条长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唯一出现在我们面前正是我所熟悉的,一点也不陌生的庭院。
封闭的房子一下子变成了开阔的院子,很明显,掌门的这番举动是在向我们表示友好。
多余的客道话不想说了,而且来这里的时候我和梵歌都有明确的目标,所以在和掌门打了一阵子哑谜之后,我决定直接将话挑开来说。
让我们当讲师可以,但是掌门必须承诺我们丰厚的报酬,而且在适当的时候,我希望掌门能给我们一些处理事务的权力,要不然等到有些事情发生了之后,我们兄妹只能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这是自然的。
转过身,盯着梵歌的眼神,转过身的掌门眼睛瞬间暗了暗。
该有的待遇都有,而且因为你们是最出色的的弟子,这些日子的伙食和起居都会按照老师的级别来办。
回头用眼睛询问着我的意思,梵歌支着下巴在冲我笑了笑之后点头了。
这一点头决定了我们在天门的身份,也预示着将要发生在我们身边源源不断的麻烦。
话说开了,而且我和梵歌也答应了对方的请求,这个时候刚刚出现的那个影子也消失在了原地……没有了影子支撑的掌门就是一具空空如许的皮囊,对于我们而言,这天门明面上的掌门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位操控着掌门的高手,如果那个高手就是众人所知的师叔,那么我想天门的事情就有趣的多了。
好了,人已经走了。
吐出一口气,梵歌将瘫软在地上的皮囊直接搬到了一边。
这具皮囊还真是耐用,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表情变化还是很丰富的,不过可惜的是那双呆滞的眼睛将所有的事情败露了。
那人应该是看出了我们的根底……也或许只是根据一些气息判断出来了我们的等级,所以在进入这里之后,他也没有打算要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在细节方面他有所保留,但是大体上来看,隐藏在掌门身后的那个黑影已经认可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日后我们在天门的活动就要自由许多。
摸着下巴,瞅着已经缩成一团的皮囊,我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盏看了看。
就在刚才,那位眼神狠戾的掌门还端着这杯茶吹热气来着,如今到了我手里的茶杯只是一个装饰的物件罢了。
挑明了的事情需要好办,但是日后的麻烦也不少……是啊,踏进天门只是第一步,这以后的麻烦必然会有很多。
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八章 隐藏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是要做到,但是当自己真正以讲师的身份站在那群弟子面前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像这样的一群好奇心极强的徒弟,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必定是要被他们作难住的……回头看梵歌一脸轻松的样子,想必他就没有我这样的烦恼。
自从见了那位掌门之后,今年刚被选上来的弟子就直接交给了我的梵歌两人,起先那个叫小计的老者还会过来转悠转悠,但是在坚持了两天之后,偌大的厅堂里面除了我和梵歌就没有其他的讲师了,其实不要说是讲师,就连天门的其他人影我们也没有看到。
这里就像是被完全隔离起来的地方一样,虽然可以看到很大的庭院也有足够的活动区域,但是眼前晃悠的除了弟子还是弟子,如果待在一个地方久了而且看着看到的总是那几个人的话,任谁也会受不了的。
先别着急。
将卷宗发了下去,梵歌走到我身边小声的说道:这几天虽然那位老者没有过来了,但是他还是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只要我们这几天做好自己的事情,那么很快,我们就可以走出这里了。
他说的这里自然是周围制造出来的幻境。
那些弟子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而我和梵歌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天门的后院,这里就像是被隔绝的地方一样,即使周围的幻境被打破,我们暂时看到的也之能是空旷的院子。
很显然天门的那些人将我们隔绝了起来,至于原因的话……应该是与这批弟子有关。
刘信的存在并不是一个巧合,从这两天的观察来看,他在人际相处的这一方面很有一套,似乎所有人的都不愿意拒绝这个人的请求。
而且莫名地。
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和力。
他应该有一种异能吧。
看似平凡的人有着一种别人所不能具有的能力,这种能力也就是许多人容易忽视的异能,很显然,梵歌看出刘信的不简单应该是早先感觉到了刘信身上那种不平凡的气息。
而我和刘信交谈的时候自然就将那种异能摒除在外了,所以对于刘信的这种能力,我并没有多少感触。
不知,他会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
将桌子上的书册摆好,梵歌示意下面的弟子都到外面去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待会到外面瞧瞧你就知道了。
看着跟着梵歌走出门外的弟子,我摸着手中的书卷笑了笑之后跟了上去。
待在大堂的时间久了,这些年龄还小的弟子显然是有些闷了。
所以在梵歌带着他们出来的时候,这些弟子一个个都忘记了第一次看见我们这两位讲师时产生的那种抵触。
毕竟是同时进入天门的,而我和梵歌破格成为了讲师。
这样的事情任谁看来都是不公平的,而且私下里也有人议论过我和梵歌是靠着熟人进入天门,挤到这个位置的……好了,待在里面这么久了,今天我们就来点新鲜的。
拍着手掌示意众人上前。
梵歌将手掌伸开之后幻化出了一只飞蛾。
这些日子我教的一些法术你们已经会灵活运用了,现在就看看你们的能力到底到了那种程度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对着梵歌手中的飞蛾一脸疑惑的样子,虽然他们开始对我和梵歌的身份有些抵触,但是相处了几天之后,他们就算有所不满也会在明面上隐藏起来。
大师傅是想来一场考核吗?刘信盯着飞蛾的扇动的翅膀继续说道:难道是让我们跟它比速度?刘信这样一说。
剩下的那些弟子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就算其他弟子开始哄笑起来,梵歌还是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飞行术是所有弟子必须掌握的东西,虽然一些一些咒语你们已经掌握了。
但是真正到了高空的时候,想要在空中稳稳的飞行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所以我希望在我放出这只飞蛾的时候,你们能够保证在不伤害到飞蛾的情况下将它抓住,当然。
我手中的飞蛾只有一只,抓得到还是抓不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说完梵歌直接将解除了飞蛾身上的束缚。
再怎么好奇的弟子这个时候也有争强好胜的心思。
对于他们而言。
这次梵歌出的考题不是简单的考验而是展示自己天分的最佳机会,所以在飞蛾飞出去的那一刻,刚刚还待在原地的那些弟子们已经腾空到了半空。
你瞧他的动作。
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梵歌示意我看刘信的方向。
半空中跌跌撞撞的几人就像是没有方向感一样开始乱撞起来,有人是急着抱着自己的脑袋准备下落,有的是急着去抓不断晃动的飞蛾……只有刘信的身体在半空中算是平稳,虽然他的脚掌有些晃动,但是比起别人的身法,他的样子显得娴熟多了。
不过我知道梵歌让我看的绝非这些东西。
耐心等待着,尽量掩住自己的视线,我仔细盯着刘信的动作这才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几乎是在别人马上碰触到飞蛾的时候,刘信都会上前不经意地将那弟子挡开,等到无人接近飞蛾的时候,刘信也会不着痕迹的退回到原来的位子。
这样小浮动的动作,那些顾着抓飞蛾的弟子显然是觉察不到的。
能够在半空中娴熟的掌握飞行术,而且还可以一心二用的挡住别人的动作,这样的刘信看起来怎么都不会是一个初学者,那么现在我倒是有些好奇他混进天门的目的了。
你觉得他最想做的是什么?天门这样的门派虽然是一个大派,但是在外界中还有其与天门相同实力的门派存在,如果他是为了什么功法进入这里的话显然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凭着他的实力,不是来探探那位师叔的实力就是想要找到什么东西,当然也可能是在找什么人。
找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哦第一次进入天门时看到的那对父子,本来想找个时间跟梵歌说的,但是这些日子看他对这些弟子很上心的样子我也就没提出来,如今想想那个熟悉的影子,我觉得现在必须将拿父子的事情告诉他了。
我在……大师父,我抓到了!兴冲冲的刘信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瞧着被甩在身后的那些弟子们,他捏着飞蛾的翅膀直接站到了我和梵歌的跟前。
大师父,二师父,你们瞧,我将飞蛾抓到了。
皱着眉,看着在刘信手中不断挣扎的飞蛾,梵歌盯着其他气闷的弟子笑着说道:虽然你抓到了,但是飞蛾已经被伤着了。
捏起飞蛾放在眼前看了看,刘信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看到这里,那些弟子的心里也算是舒坦了一些。
好了,现在知道你们的本事了吧。
这么一说,那些本来还有些高兴的弟子又有些蔫了。
知道你们整日待在大堂里面闷得很,所以这会儿给你们两个时辰的时间,该干嘛干嘛去。
没有让那些弟子继续修习法术倒是给了他们一些自由时间……梵歌这样的做法我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所以在最后的时候我也点头算是应允了。
知道自由了的弟子们就像是放出牢笼的小鸟一样,一阵欢呼之后,原地站立的那些弟子都没了影子。
刚才刘信有意打断你的话,看来他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东西。
看着我的眼睛,梵歌的眼珠转了转之后示意我进入大堂。
外面人多嘴杂,而且在大堂设置结界的话要安全许多。
你刚到这里的时候到底发现了什么?有一对父子,也就是我们在走廊上见到那个大弟子和他的爹。
这大弟子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父亲让我感觉到很熟悉。
你知道的,对于记忆缺失的我来说,熟悉这种感觉是很少出现的。
没有了大部分的记忆也就没有了以往诸多的感觉,所以在看到那中年人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熟悉感让我尤为在意。
我总觉得那个人和我们有些关联。
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梵歌轻轻地点了点头。
如果连你都感觉到了熟悉,那么这个人我们必须要见一见了。
感觉到结界泛起的波动,我抬头和梵歌相视一眼之后将结界收了起来。
大师父,二师父,你们都在呢。
刘信搓着手掌走上前将自己怀里的东西露了出来,这是我在庭院发现的,但是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想请两位师父看看。
盯着那像狐狸又像是野鹿的东西,我看着憨笑的刘信一时间没了反应。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觉得这个人朴实的……你先将它放下来,我这就看看。
上前看着晃着耳朵的小家伙,梵歌伸手便去接那个东西。
小心!卷二:暗夜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毗兽小心!眼看着刘信手中的东西就要咬上梵歌的脖颈,我一时心急之下利用瞬移,到梵歌跟前捏住了那东西的脖子。
——吱吱——感觉到全身疼痛,小家伙眼角带泪的回头看着刘信,似乎是在求救。
知道它是想借助刘信摆脱我的控制,所以还没等刘信开口的时候,我就已经狠狠的瞪了刘信一眼。
不管他到底隐藏着什么,现在他还只是我的学生,所以只要他的行为有些出格了,那么我不介意早些将他这个阻碍收拾了。
你没事吧。
盯着梵歌有些泛红的脖子,我将右手中的小东西用仙术捆住之后这才摸了摸梵歌的脖子。
那一块被小家伙盯着的地方已经开始红肿了,本来以为我刚才的动作够快了,但是现在看来只要是被小家伙的目光锁住,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发红,严重的话还会出现溃烂甚至取人性命……想想刚才要是我的动作再慢一些的话,现在梵歌的脖子应该不只是红肿那么简单了。
无妨,只是一些小伤罢了。
摸着脖子处的红痕梵歌盯着地上的小家伙笑了笑,你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了。
这次梵歌是直接提着对方头上的一对角将它拎起来的。
我说,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梵歌这口气,似乎是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而且看他有意无意看向刘信的目光,我想梵歌的这句话也是在和刘信说。
只不过刘信此人更沉着一些,虽然明白梵歌的画外音,但是他还是干起了自己最拿手的事情——装傻。
一脸的迷惑不解,再加上那双无辜的眼睛,要是不知道实情的人很容易被刘信这种无辜的样子骗过去。
罢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你先去办自己的事情吧。
刚才已经吩咐他们自由活动了,那么现在刘信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来,所以该清理的时候还是要清理的。
走吧,这小东西交给我和你大师父了,如果它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我会将它给你送过去。
一步三回头,而且有些不确信我刚才的话是否是真的,刘信一边走一边露出委屈的样子。
摇摇头,直到看不到刘信的影子之后我这才走到了梵歌的身边。
你看出它是什么东西了。
刚才梵歌的那种口气……应该是清楚这东西是什么吧。
嗯,这是我们那里生存的一种懒惰兽类。
叫做毗兽。
它们最喜欢的是以柔弱的外表得到别人的同情心,然后再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人家身上的财物全部拿走,而这种东西只会偷不会劳作。
所以在兽类世界里面,它们是被众兽所排斥的。
一边说着一边捏着小家伙的耳朵,梵歌直接将毗兽抱了起来,你别看现在它一副乖巧的样子,只要我们的对它放松警惕的话。
这小东西立即可以化成与饕餮般厉害的存在。
这小东西?然后变成和饕餮一样的凶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居然可以将自己的小身板迅速化成那般巨大的存在。
捏着下巴,盯着小家伙提溜转的眼睛,我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既然早就看出了这个东西的来历,那么它的攻击……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但是看梵歌脸上的几丝笑容。
我想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
难道刘信那人真值得你处处布局?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只要梵歌遇上和刘信相关的事情都会变得莽撞起来。
就像刚才,他以身犯险来检测我的心思。
如果我的动作稍微迟缓一些的话,现在站在我跟前的就不会是完整的梵歌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
尽管觉得梵歌这样做不对,但是我也不能说出什么责怪的话语……毕竟是我已经承认了的存在,那么我就必须有足够的包容心和耐心。
刘信这人远远不像你我看到的这么简单。
从刚开始的选拔到成为这里的弟子,我们遇到的事情似乎都很突然。
而且有些难以预料,但是再看刘信的样子。
他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有把握……说道这里,梵歌在周围布置好了结界,以前我们遇到过化为各种形态的黑斗篷,那么现在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出现在我们身边的刘信就是黑斗篷。
握住我的手掌,梵歌叹了口气,这次来这里虽然是个意外,但是根据故乡那里的线索,只有我们到了这里才能将污染了的心玉恢复过来,而且,如果所有的事情是按照预定的程序在走的话,我们这次到了修真界要做的事情就不只是修复心玉那么简单了。
以前我是怀疑过自己经历的事情都是经过某些人的精心布局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身后的规则在捣乱,但等到穿梭了几个空间之后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所有行为都离不开一个心玉。
或者暗中那人正是瞅准了我和心玉的关系,这才开始下棋的。
下棋不要紧,但要是我和梵歌都被当成是随意玩弄的棋子,那么这事情可就眼中的多了。
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就在你得到第二块心玉的时候。
抿着嘴直接将毗兽扔到空间中,梵歌张开自己的羽翼之后从身上扯下一根羽毛,从你得到第二块心玉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我们周围的事情都按照一个方向发展,当然,要是放在往常,我不会觉得周围顺顺利利的事情都是经过安排的,但是在亲眼见到几个身形异同的黑斗篷之后,我确定,从你进入空间开始,不,应该说是从你离开仙山开始,整盘棋就已经开始运转了。
让我成为棋子……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承认的。
既然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无异,那么现在开始我们就得玩些新花样了。
眨眨眼,示意梵歌附耳过来。
我小声地将所有事情告诉了他。
如此,我们只要按计划行事就好。
这样倒是不错。
大笑着将周围的结界去除,我和梵歌看着已经等候多时的弟子不约而同的咳了几声。
瞧着站的笔直的几人,不用说我也清楚他们想的是什么。
现在最关键的时刻,只要在五天之内,你们可以掌握初步法术的话,就有机会参加进一步的选拔。
听到进一步的选拔,那些站的整齐的弟子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二师父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参加了跟高层次的选拔,那么我们在天门的地位就可以提升一点?瞧着一名弟子晶亮的眸子,我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是掌门交代下来的,就像是犯了错的人可以被罚到后厨帮忙一样,只要大家可以抓住机会将自己全身的本事拿出来,那么你们就会是天门真正的弟子,而且……说道这里,感觉周围一片死寂之后,我继续说道:而且最出色的的还有可能被晋升为直系弟子。
在天门,等级划分是比较严重的。
在这里等级划分是按照个人的学识和能力来判定的。
当然在这样的修真大派中,考核最主要的还是看个人的修为。
资质好的可以一飞冲天,资质平庸的人则有可能一辈子待在幻境里面。
可以说在天门没有什么公平,有的只是用拳头争来的威望。
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使用全力,所以这个时候该干什么你们清楚吧!双手背到后面,梵歌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些弟子跟前。
这几日我和你们二师父交给你们的都是基本的功法,这就是像是最原始的面粉一样,你们有了面粉还不行,还得继续掌握揉面的技巧,所以掌握了最基本的法门没有什么骄傲的……骄傲的是你们的应变能力。
点点头,看着那些弟子似懂非懂的样子,我笑着后退了几步,既然不太懂,那么你们就进来,今天中午我们好好谈谈这个话题。
坚硬的石门在以前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现在在我的推动下,这久久没有动静的石门在这个时候让众人都看到了大堂以及天门的神秘之处。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见离奇的事情更惊讶了,所以要想这群顽虐的弟子听话,就必须亮出几件不得了的东西了……在这里平日都关着石门完全是为了护住身后的文字,如今大选就要到了,这里的秘密也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眯着眼睛,盯着刘信的各种动作,梵歌收回目光之后大声说道:这上面刻着的都是一些稀奇的功法,虽然看起来稀奇了一些,但是我和你们的二师父修炼了之后觉得这东西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所以你们之中有人的根底还不够,就早早的进入这种顿悟的状态开始突破自己的等级吧。
突破等级是所有人都期待的事情,所以在两扇大门被彻底打开的时候,一屋子的弟子瞬间成了抢东西的小孩子……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章 国师一屋子的弟子好打发,但是跟在身边的刘信却是不怎么好对付,现在我就有些纳闷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比较淳朴呢。
二师父,昨天你们说了有等级考验,因为我平日里待在殿中对外界的事情也不太关心,所以我这才特意来向二师父了解一些等级考验的事情。
摸着后脑勺,刘信回头看了看无人的房间之后直接坐到了我的对面。
叹了口气,看着刘信颇显无辜的眼神,这个时候就算我想说些狠话也必须将这种想法给丢了。
等级考核是针对今年新入天门的弟子设定的,因为这个消息刚从掌门那里出来,所以根据我之前了解的消息,这次等级考验应该会牵扯到体质、法术、根基等几大类别的考核。
如果这几天你们都跟着我和你们大师父的进程来走的话,等级考核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端起茶杯,将已经放好茶水的杯子推到了刘信的跟前。
看着刘信一脸忧愁的样子,我摇了摇头。
对了,你之前带过来的那个小家伙我和你大师父都看过了。
它只是一种懒惰的妖兽,要是你将它饲养起来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喝着茶,用余光扫过刘信的眼角,看着对方一脸平静的样子,我也不急着将毗兽的事情说下去了。
那么二师父你先休息,我这就过去将毗兽从大师父那个抱过来。
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有有些忧心的刘信,这个时候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个小屋子了,几次出门的时候都撞在了门柱子上。
清楚刘信的算盘,这个时候对于他可以做出来的举动,我很自然的选择了无视。
或许梵歌说的对,如果将这般狡猾的人当做了朋友。
那么世界上还真就没有什么敌人了。
现在已经稳住了一个,那么我们也该动身去天门的内部瞧瞧了。
回头看着出现的梵歌,我将茶盏摆整齐之后放回了桌子上。
正好,这次我们也可以去看看,那位操控掌门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位大弟子。
这种怀疑我和早就有了,只不过因为今日要将那些烦躁的弟子安抚下来,所以我们才没有谈及相关的事情,如今,新进一批的弟子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而我和梵歌可以顺当的向那位掌门交差。
那么所谓的空余时间自然足够我们自己来安排了。
踱着步子,梵歌将周身的结界去除之后这才拉起了我的手腕,如果你的感觉没有错。
那么我相信,你所说的那个中年人也应该是我认识的人。
拧着眉,梵歌看着门外游动的白云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怀疑……罢了,等到见到人再说吧。
猜不透梵歌现在想的是什么。
自然也不清楚他是如何打算的,所以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分割………………………………………………裴歌涯,你到底还要糊涂多久……一丝丝呻吟声从屋子里面传来出来。
回头和梵歌相视一眼之后,我们隐了身形直接进入了屋子……没有奢华的摆设,也看不到任何的生气,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屋子里面我和梵歌发现了蜷缩在床脚的中年人。
如果说我之前见到那个被鞭打的中年人足够可怜的话。
那么眼前所在床脚的中年人就显得有些可悲了。
大大小小的红痕,在加上屋子里面不断散发出来的气味,不用说我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呢……摊开手掌。
看着弯曲的手指,中年人摸了摸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后大笑了起来,而这一笑却让我发现梵歌的异常。
感觉到身后一阵冰凉之后,我这才看到梵歌无神的眼睛。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
梵歌短暂的情绪失控完全是因为缩在床脚的那个人。
父亲……父亲?听到梵歌呢喃的声音,我猛然抬起头看着有些激动的梵歌。
记得刚才他还是呆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如今这满脸的激动……恐怕这声父亲并不是一时兴起叫出来的。
是谁?晃动着手掌,缩在床脚的中年男子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四肢试图爬到床边,可惜因为他身上的痕迹太多了,再加上那张苍白的脸颊,这样体弱的男子根本移动不了半分。
正在为男子的移动感到吃力的时候,我身边的梵歌一个箭步直接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胳膊。
有些激动,似乎又有些生气,颤抖着梵歌最后还是用自己抖着的右手将中年男子头上的发丝拨了开来……即使梵歌没有说什么,我也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落魄的中年男子正是梵歌的父亲无疑。
人转生的时候相貌会发生变化,但是灵魂不会变,而现在我所看到的中年男子的灵魂正和梵歌有着相似的长相,而且就连那种内在的气质也有几分相近。
梵歌的父亲……也就是大哥的国师……如果确定这中年人就是梵歌的父亲,那么被冰冻的国家以及被冰冻的国师又作何解释?梵儿?是不是梵儿?颤抖着将自己的双手覆盖到梵歌的脸上,中年男子摸着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梵儿,在叫声父亲听听?父亲!没有丝毫的犹豫,梵歌在叫了一声父亲之后将人紧紧的搂住。
站在梵歌身边的我也不上上前打断两人的相聚,所以在加固了周围的结界之后,我还是选择沉默。
对了,梵儿,你怎么回来这里!一下子梵歌推开,中年男子有些慌张的用那双手摸了摸四周。
可惜因为眼睛受伤的缘故,中年男子只能在摸了几下之后将手垂下来。
我来这里赎罪就好了,为什么你还要将我的孩子送过来!有些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中年男子一阵呢喃之后就开始狠狠的揪起自己的头发。
看到男子自残的行为,被推开的梵歌早就顾不上男子抵触的心思了,直接一把将中年人上下晃动的手掌抓在了手里。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恶魔,是恶魔啊。
焦急的上前,用手掌摸了摸梵歌的脸颊之后,男子的情绪这才稳定了下来。
孩子啊,这里是恶魔掌控的世界,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你在担心什么?看了这么一会,我有些忍不住上前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裴歌涯?听到裴歌涯三个字,本来还算平静的中年人又有些癫狂了。
不是裴歌涯,不管他的事情啊。
挣扎着要将拳头从梵歌手中抽出来,男子因为使劲过大,手腕上已经开始出现红痕。
国主不知道,他悉心照顾的国师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一个灭国的幌子啊。
你说什么!抓住男子的手腕,在梵歌的眼神注视之下,我还是放松了自己的手掌,你说国师只是一个幌子,那么幌子下面掩藏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沉默着在听到真正目的几个字的时候,中年男子完全安静了下来。
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摇晃着对方的肩膀,这个时候想起在记忆中看到的那个哥哥,现在我很想弄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全国的人都被冰冻了起来。
蠕动了一下嘴角,男子抱着脑袋挣扎了一会之后这才说道:我自小被一个神秘人教导着,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所以对于自己所崇拜的人完全到了一种迷恋的地步,所以在那个人交教授了我一身本领之后,要求我去竞选国师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答应了……也是在做了国师的位子之后,我按照那人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开始了我们的计划。
那个时候我以为神秘人想要的指示一些权力罢了,但是等到最后我听到不少大臣被杀害,自己的儿子险些丧命的时候,我才意识过来,自己所崇拜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他想要的不只是简单的权力,更想要将所有人的性命当做他的祭品。
皱着眉头,听着中年男人的讲述,我和梵歌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我们两个的记忆之所以有一段空白,恐怕就是国师口中的神秘人做的,至于他为什么要加我和梵歌的那段记忆拿走,我想就是因为他不想有人记住他的面貌,所以在安全起见,他将关于自己的一切东西都销毁了,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一直崇拜他的国师,只不过那人选择的销毁方式就是将人扔进落后的空间。
没事了,没事了,这些都过去了。
将中年人额头上的发丝拢起来,梵歌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孩儿现在就带你去一个安心的地方。
打断中年人的思考,梵歌看了我一眼之后直接抱着人离开了屋子。
站在原地,想起刚才梵歌离开时的那一眼,我想那一眼之中包含着什么,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兄弟对峙隔阂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然而在看到梵歌抱着中年男子离开时的那种眼神时,我才明白过来,就算我想要拉近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一种徒劳了。
你在为中午的事情烦心?靠着床榻上,男子盯着我微笑着说道:梵儿那个人虽然看起来有些冷峻,但是在许多时候他都是很细心的。
我知道很多人都不太愿意接近他,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梵儿的内心都很孤单,而我看的出来,梵儿对你是不一样的。
说道这里,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中午梵歌有些气恼,那也是因为你当时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
顾虑到他的感受呀……摊开手掌,看着掌心的纹路,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也习惯了一个人思考,所以在刚开始接受了多一个人存在的时候,我的习惯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但是这种变化还是太慢了呀。
国师不用担心我们两人的事情了。
梵歌不是不讲理的人,而我也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所以我们之间一切纠葛都会淡下来的。
倒是国师你……盯着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我已经不能国师在这里到底过着的是什么日子了。
毕竟是父子……毕竟是亲人……涯儿他……只是太执着了,而且所有事情错不在他而在于我。
嗤笑了一声,他揪着被子的手放松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的魂魄从冰层中被释放出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应该从此消散了,但是在真正感觉到母体般的温暖之后我这才明白,自己是重新活了一次。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我想着要回去,回到有梵儿的地方,然而在我有了妻儿之后,我瞬间觉得。
梵儿那边我可以放下了,因为我有新的责任了,但是不行啊……还是不行啊……我想要放弃回去的念头,但是我还是割舍不下我自己的孩子还有国主。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我也猜到了几分。
重生在异世,本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却在这里有了牵绊,自己的孩子一个也不想放弃,所以在裴歌涯看来,他的父亲留在这里只是一种煎熬,再加上年幼丧母的经历,那样有些依赖父亲的裴歌涯产生了畸形的感情。
而作为父亲的国师,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便忍让了下来。
这忍让的结果就是被自己的儿子囚禁起来并且经常遭受侮辱……或许日久生情的这种说法成立,那么侮辱这个词应该用的有些唐突了吧。
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你……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打断国师将要说出口的话,我回头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将国师扶回了床上。
梵歌出去找裴歌涯翻旧账了,我想这个时候也该是我出面劝劝了,毕竟他们还是兄弟。
尽力安抚着有些焦躁的国师。
我将被角掖好之后这才离开了床边。
国师,我知道不论是梵歌还是裴歌涯,你都不想伤害,那么我就想办法找一个妥帖的方式,化解他们之间的仇怨。
有些欣喜又有些期盼的看着我,国师一时间抖动着嘴角有些慌张了。
你……打算……如何处理……是在害怕我会伤害裴歌涯呢。
我保证。
他们两个我都不会伤着,所以你先安心养伤吧。
将欲要起身的国师按了回去。
我盯着他有些湿润的眼角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个大男人,而且是翻个的父亲。
也是国师的人居然为了一些小事开始伤感……捂着额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冲着对方笑了笑。
好了,我这就去解决他们两人之间的仇怨。
要解决梵歌和裴歌涯之间的仇怨哪有那么简单,况且现在是我们有求于我裴歌涯。
按照梵歌的性子,只要裴歌涯的口气有些冲。
为了替自己的父亲出口气,梵歌必然会大打出手的。
如果是放在平日。
梵歌出手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现在我们身边有一个可疑的刘信,在加上这里是修真界,如果梵歌本来的样貌暴露出来的话,恐怕不用裴歌涯动手,这天门乃至全部的修真门派都要对梵歌动手了。
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屋子,我盯着东北方向的大树有些犯愁了。
眼下裴歌涯的屋子就在那棵树的正对面,而且梵歌也在那个地方……但是知道了具体的方位又有什么用处呢。
主人,如果裴歌涯的存在只是一个容器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是不是解决了?正当我在为裴歌涯和梵歌的事情苦恼的时候,空间里面的白团子跳了出来。
脖子上缠着明显长了一圈的小鲛,白团子两只爪子抱着一颗巨大的晶石开始啃了起来。
梵歌和裴歌涯两个是两看生厌,如果让主人插在中间去处理他们之间的纠葛的话,主人只能让梵歌更加讨厌,然而只要裴歌涯只是一个容器的话,所有的事情就解决了。
梵歌不用苦恼裴歌涯的存在,而您也不用因为国师的回复而烦恼。
容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将白团子手中的晶石直接拿了过来,盯着它转动的眼珠,我将晶石紧紧地扣在了掌心中。
支吾了一声,白团子哼哼了几声之后这才说道:之前你躲在窗户外面观察屋内情况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心玉的气息。
左右撸着爪子,白团子将我身上的一块心玉拿下来之后嗅了嗅,因为和心玉待在一起的缘故,现在只要周围存在心玉,我都可以闻见心玉的气味。
说到这里,白团子看了我几眼之后拨弄着自己的爪子,观察了几次之后我才确定,现在的裴歌涯只是心玉的一个容器罢了。
只要心玉从裴歌涯的身体中离开,那么裴歌涯还是裴歌涯,只不过他全部的记忆会被剔除罢了。
如果他是心玉的容器,那么我是可以考虑将心玉从他的身体中拿出,然后平息所有的事情,可事情难就难在国师那份说不清的感情。
如果之前我还不能确定躺在床上任裴歌涯鞭打的国师是自愿被束缚的,那么在和国师谈了几个时辰之后,我已经可以确定,在漫长的相处下,国师对裴歌涯的感情已经不是简单的父子之情那么简单了。
而梵歌恐怕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在面对裴歌涯的事情上,他没有想过要留裴歌涯一命。
心玉不能拿,拿了裴歌涯就成了一个痴傻之人。
对于国师来说,没有了记忆没有了思维的裴歌涯只能是痛苦的来源,所以就算是顾及到国师的性命以及日后的性福,在裴歌涯的这件事情上我都必须谨慎再谨慎。
心玉现在还不能拿走。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拒绝了白团子之前的提议。
如果非要从他们两个中间选其一的话,我必然会选择梵歌。
说我心狠也罢,说我自私也罢,在面对裴歌涯和梵歌的这件事情上,我必定更倾向于梵歌。
知道了我的决定,白团子也不好说什么。
那么主人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翻了个身,白团子打了个呵欠之后又回到了空间中。
白团子的方法不可行,而我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主意……那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让裴歌涯丢了性命,国师丧了心智罢了。
对我而言,只要梵歌的性命可以保住,有些不必要的存在我会适当的让它们消失……就算那些阻碍是梵歌的兄弟和父亲。
你还有胆子说这些话!紧盯着站在对面的裴歌涯,这个时候的梵歌有些焦躁。
就连站在门外的我也感觉到了梵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看来这次梵歌是真的发怒了。
父亲的事情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插手。
裴歌涯提起自己的衣摆,一副就要攻击的摸样。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我立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可惜的是,就算我推门的声音有些大,对峙的两人依旧在对峙,而且他们之间的仇恨有增无减。
站在中间感觉到两边冰凉的视线,我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先将武器放下来,可惜正在气头上的两人根本不听劝。
明白言语上的东西是不能改变两人目前的状况了,所以在低笑了一声之后我抽出了火鞭。
兴许是因为我的动作让他们有些惊讶了,也或许是因为火元素的特殊属性让本来燥热的两人有了短时间的沉默。
国师还在屋子里休息,如果你们两人在他病重的时候闹出了什么动静,那么国师虚弱的身体可能因为受不了刺激而直接消失。
看着拧着眉的两人,我叹息道:国师的身体弱,而你们是他的儿子,如果你们还知道什么是孝道的话就应该将各自的纠葛先放到一边,好好地照顾国师,直到他康复。
看着两人有了些动容,我继续加了把劲。
如果因为你们之间的争执刺激到了国师,使国师的病加重的话,那么明天你们看到的恐怕就不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但是该夸大的时候还是需要夸大的……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二章 黑手虽然梵歌有梵歌的固执,裴歌涯有裴歌涯的傲气,但是在国师的这件事情上他们不得不做出让步。
好了,如果你们觉得之间的争执开始停歇一下的话,我觉得你们还是去看看国师吧。
说道这里,看着已经夺门而出的裴歌涯,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明明两个人心里都放不下对方,却在明面上互相折磨……这样的事情或许只有裴歌涯和国师做的出来了。
梵歌,他们两人的事情你需要重新考虑考虑。
一脸怪异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些不赞同的表情,但是几经坚持之下他并没有看到我松动的表情。
如果放在以前,裴歌涯和国师的事情我或许不会答应,然而在看了看国师的身体再看了看裴歌涯的状态之后,我还是有些动容。
一个是命不久矣,一个是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打击,这样的两个人我又怎能狠心将他们拆散。
罢了,罢了,走到哪里就是哪里,这些都看他们两人的本事了。
你的坚持是什么,或者说你坚持的缘由是什么?终归觉察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梵歌走上前盯着我的眼睛说到:是不是……父亲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
毕竟身上有那么多的伤痕,而且国师心里承受的东西要比裴歌涯承受的东西要多,所以在里外两层夹击之下,国师的身体已经是一副空架子了。
没有生命力也没有什么希望支撑的他,只能在短暂的岁月中等待熄灭的生命。
我现在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最直接最简单的也只不过是尽力让梵歌答应那两人的要求罢了。
国师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且你也应该看出来了,裴歌涯……唉,如果你想要国师心里没有负担走的话,最后不要干涉他们两人的事情了。
裴歌涯受过很多刺激。
而且作为儿子和天门的支柱,有些事情是他必须承担的,所以日子久了,他所依赖的那根弦已经处于紧绷的状态,如果现在再有什么让他接受不了的事情发生的话,裴歌涯的丢掉性命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什么掌门的,什么高深武功的,裴歌涯作为支撑天门的支柱也有消逝的一天。
好了,这个时候想着如何处理裴歌涯还不如想着找到治愈国师的药草。
果真牵扯到了自己亲人的事情,思维就会有些迟钝呢。
你不会以为我没有办法救回国师吧。
摇了摇头,梵歌看着敞开的房门叹了口气,国师毕竟是知道内情的唯一人。
而且他也是我的父亲,我知道你能说出刚才的那番话心里就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但是裴歌涯,这个人我是不会承认的。
捏着袖子,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之后梵歌这才恢复到了原来的神采。
要救的话……就躲开裴歌涯这个人吧。
意思是明显。
就是让国师假死一次,裴歌涯对国师死了心,然后他带着国师离开这个空间,让国师远离所有的烦扰,可如果事情有这般简单的话,那位虚弱的国师也就不会一直愁眉不展了。
不好当面拒绝。
也不好当面答应,有些为难的我只能选择沉默。
罢了,我们还是想去找药草吧。
至于这里……只要有裴歌涯这个‘大弟子’和‘师叔’在,天门还是出不了什么乱子的,而且心玉也会安安稳稳的保存在这里的。
转过身,最后瞧了一眼国师的地方,梵歌拉着我走出屋外。
刚才的事情你先不要向他提起。
点点头,消除声音的来源地。
最后确认身后没有什么人跟着以后我才从空间中拿出一副地图。
想起来这幅地图还是老头子硬塞给我的东西,当时他只是为了方便我找路将地图给了我。
而在空间放着了很长时间的地图似乎因为受到每个空间的牵引,本身开始了一些变化,就像现在,展开地图看到的绝对是修真界的路线而不会是其他空间的路线。
所以我开始有些怀疑老头子将地图交给我的时候并没有说实话。
虽然答应了要帮你找药草,但是有几样药草还得你亲自去摘。
指着地图上显示出来的三株药草,我直接将地图交给了梵歌。
有些事情需要亲自来做,现在对于梵歌而言,要想救回国师的命就必须付出一些代价,当然这些代价梵歌还是可以交付的出的,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他冒险的。
如此的话,这几日就有你来照顾他了。
叹了口气,直接将地图塞进衣袖中,梵歌最后看了一眼国师所在的方向后直接离开了原地。
冷笑了一声,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我向前走了几步之后站在了原地。
出来吧。
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刘信的脑袋直接从柱子后面漏了出来。
看着抿嘴一笑的刘信,我直接甩起衣摆坐到了长廊的栏杆上面。
说吧,观察了这么久,你到底想要如何。
黑斗篷或许只是一个代号,他们或许没有什么真正的身份,然而我眼前的这个刘信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只不过因为这个人太善于掩饰了,所以直到现在我也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刘信现在这张无害的面孔完全是一种遮掩。
至于遮掩的到底是什么恐怕就只有刘信本人知道了。
等待着,看出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突然觉得淳朴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有些浪费了。
听到我这么说,刘信只是扭动嘴角笑了笑。
可能是因为他站在阴影中,所以那牵起的嘴角显得有些阴冷了。
梵歌已经走了,对你而言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巨大的危害存在了,那么我还这是好奇你隐忍下去的理由。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来这里看看,你会相信吗?站在我对面,刘信学着我的样子直接倚在了柱子上。
如果你说相信我会认为你是在说谎,所以我还是直接说明我的来意吧。
没有了往日的憨厚表现,现在刘信明显奸猾了几分。
因为我想要你手中所有的石头……哦,按照你的说法来说就是心玉。
耸了耸肩膀,他颇为轻松的说道:以前的那些废物白费了我一番心思。
摸着指尖,刘信笑着摇了摇头,不,应该说是你太有能耐,所以我的首先才显得平庸了一些,毕竟是从我的力量中分割出去的力量体,如果就普通人轻易解决了的话我或许还会有些忧心,不过在见到你本人以后,我觉得他们几个死的不冤。
主人这样评价自己手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得不说,刘信这个人给我的印象不浅。
心玉我不可能给你,这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就想不通,以你这样强大的存在为何亲自来抢心玉?不错,眼前这个人的力量很强大。
起先我被他那一脸无害的样子骗过去,完全是因为他的力量已经到了一个顶峰,如果不是比他强的人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力量修为,如今在亲耳听到他承认自己的身份,然后在加上之前的那些怀疑,我已经明白刘信给人无害的感觉,完全是因为他的力量已经到达了顶峰,像我这种修为不精的人根本揣摩不来他的力量。
抢?二师父,以你这样的人是不应该用这个‘抢’字的。
走过来将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刘信吐了口气之后笑着说道:与其说是抢,不如说是拿。
谁让心玉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呢?刚想问清楚刘信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刘信整个人就已经退到了几米外的地方。
而这个身后,那群好学的弟子也赶了过来……二师父,我们已经知道如何过了等级考核了。
较为兴奋的一弟子直接上前看了看沉默的刘信,唉,难道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二师父这个法子?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弟子,刘信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刚才我正想说来着,但是……一紧张就给……忘了。
刘信颇为憨厚的摸样惹得在场的弟子忍俊不禁。
有夸张一点的几乎是抱着肚子开始打滚了。
行了,刘信忘了你们还记得就好。
打断几个弟子的笑声,我直接冲着刘信招了招手。
原以为将事情挑开的刘信不会规矩的走过来,但是亲眼看到他慢慢挪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确定。
现在说吧。
支吾了一会儿,最后抬头看了看打气的那些弟子之后刘信这才慢吞吞的说道:我们琢磨了些时间,觉得想要在考核的时候一次过关的话就需要团结在一起。
而对于其他殿的弟子来说,团结应该是最难办到的事情了。
说道这里,刘信紧跟了一句,这几日我们相处的差不多了,所以要说团结的话我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刘信啊刘信,这个时候要说你只想要回心玉的话我是半点都不信的。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么我来看看你们之间的默契吧!抬脚向正殿走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刘信之后我直接哼笑了一声……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关系梵歌离开的这几日,刘信显得异常的乖巧。
不论是平日的习练还是大小的考核,他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轻松通过。
如果在别人眼里,刘信是被老天眷顾的人,那么在我眼中,老天就是被刘信眷顾的可怜对象。
明明有着可以破天的本事却假装着平庸,明明想要我身上的心玉,却在每次观察的时候显露出几分所谓的不好意思。
恐怕传言中脸皮厚的那种人就是刘信这样的了。
刘信,我看你这几日法术已经有些精进了,那么现在你就带着大家去后山那里捕几只凶兽练练手吧。
瞧着正在玩闹的几人,我直接将手中的册子甩了过去。
瞧好了,这上面记载的都是凶兽的种类以及对应的习性,如果你们能够顺利捕获排在前三的魔兽,那么明天就是你们参加等级考核的时候。
一听有可能提前参加等级考核,那些本来无精打采的弟子们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二师父,您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十几人合力将排在前三的凶兽抓过来,那么我们就可以马上参加等级考核?点点头,瞧着站在刘信后面的霍元,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衣领说道:这几日下雨,山林里面崩塌的石块较多,如果你们几人只是带回了凶兽却没有完整的回来,那么这次考核就算你们自动放弃。
从说出要他们捕获凶兽的时候我就有打算让刘信为这群弟子保驾护航。
毕竟现在他身上还担着聪颖大弟子的名号,他这身后的十几号人他是必须得负责了。
好了,话不多说,现在你们就出发吧。
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最后等到所有人往后山的方向走去时,刘信这才转过身跟上了大家的步子。
作为师父,我现在要做的不是锻炼这群弟子而是想着如何让他们好好相处。
像天门这样的大门派缺少的不是资质上佳的人而是懂得合作的人。
外面的凶兽千千万万。
而后山中的那些凶兽只是等级较低的一些靶子罢了,如果这些出去试炼的弟子还不能明白练习的最终目的,那么最后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没有人会去怜悯无用之人,也没有人愿意用粮食养着一帮废物。
所以隐藏在掌门身后的裴歌涯已经开始准备驱逐天门中的一些蛀虫了。
毕竟是有了几百年根基的大派,如果任由那些蛀虫活动下去的话,最后的天门只能是修真界被人嗤笑的笑柄。
白团子,后山那里藏着不少的晶石,而且那里有许多小鲛喜欢吃的东西。
琢磨了一下,我还是觉得将白团子派出去更放心一些。
如何,要不要去后山转转?爬出空间。
将缠绕在脖子上的小鲛取了下来,白团子回头看着茂密的丛林吐了口气。
我是感觉到了晶石的存在,但是比起晶石我更喜欢待在空间里面。
嗯?连晶石也吸引不了白团子。
这可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是不是因为那个刘信?有些犹豫又有些无奈,最后白团子将一旁的小鲛挂到脖子上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人身上的气息太骇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有空间帮我挡着,我想自己早就因为对方的气势软了双腿。
捏着自己的两只后爪,白团子迟疑了一会之后说道:主人。
刘信那人的力量太过骇人,而且他想要的东西是心玉,如果我们现在就对裴歌涯下手的话,捡到便宜的或许就是守候在一边的裴歌涯了。
这个问题我倒是考虑过,但是比起刘信的事情我更在乎的是那父子三人的关系。
虽然对于裴歌涯这个人我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从血缘上来说。
裴歌涯是梵歌的弟弟又是国师的儿子,所以就算我不太待见那个家伙,也必须在忍耐至于护住那人的性命。
至于心玉……如果不是非要用到那一块心玉。
我倒宁愿那东西就一直待在裴歌涯的体中。
现在他的事情我们不宜多说,至于后面如何做决定,这个还是看梵歌和国师的态度。
如果他们父子两人都能容得下裴歌涯的存在,那么我就没有必要拿回那块心玉。
至于记忆和违背伦理的事情……这个还是看国师和裴歌涯最后的决断吧,毕竟这件事情只有他们才能做出决定。
不去涉及也不去促成。
这样的旁观对于我对于梵歌来说都是很不错的。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还是希望你跟在刘信的后面。
略微有些慌张。
看来白团子这次是怕了那个刘信了啊。
可不可以选择其他的路来走。
摇摇头,彻底掐灭白团子最后的希望。
看着远处飞起的雀鸟,我直接将白团子扔到了半空中。
这次的事情必须由你来做,所以就算你拒绝也没用。
不去看白团子可怜巴巴的眼神,最后我叹了口气之后回过了头。
早就等在一边的裴歌涯这个时候才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瞧了瞧在半空中舞动翅膀的白团子,裴歌涯皱着眉说道:刚才你的那番话我听到了,而且我也清楚,有些话是你刻意说给我听的。
说道这里,他整个人斜靠在了柱子上。
父亲的事情非我所愿,而我的那位兄长我也不想去伤害,所以再三考虑之后我还是决定在你这里找一个完全的法子,一个可以让我们父子三人和睦相处的法子。
完全恰当的法子……这种事情恐怕只有创世主可以做到了,只可惜这世界上并没有创世主,只有不理世事的规则罢了。
看了几眼焦急的裴歌涯,我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想必梵歌的脾气你也看出了一些,如果想要他答应你和国师的事情,并且对你的举动有所默许的话,在国师的这件事情上你必须放一放了,当然,我所说的放一放并不是让你放弃国师,而是让你适当的缓一缓你和国师之间的关系。
瞧着裴歌涯脸上的几分动容,我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其实梵歌有意硬性带走国师的,但是国师的心思你也明白,就算他自己受苦他也不想自己的两个孩子因为他的事情大打出手,甚至是丢了性命,所以国师几经思考之下想出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一听有办法,裴歌涯匆忙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有些焦急的他一下子失了刚才的冷静。
是什么法子你赶紧说。
似乎是有些害怕这个办法不是他所期望中的那样,所以在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整个人有些惶恐了。
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有些急迫的裴歌涯,我有些明白他的心思了。
敛眉将他的手掌从胳膊上拨了下去。
在酝酿了一会儿之后我才选择将事情说出来。
因为你们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国师决定……放弃自己的性命。
惊愕的后退了几步,裴歌涯稳住自己的心绪之后揪住了额前的发丝。
他果真这般决绝……不是决绝而是没得选择。
转身看着迅速笼罩过来的乌云,我想起了梵歌之前的那些话。
如果你和梵歌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的话,国师只能在两难抉择之下选择放弃自己,对于国师而言,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所以就算他的身子撑不过几日了他也……什么叫做撑不过几日!继续抓紧我的胳膊,这次脸色苍白的裴歌涯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冷静。
你快说,什么叫做撑不过这几日。
嗤笑了一声,瞧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我倒是替国师有些不值了。
你平日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而且你也应该明白,魂魄受损的他根本没有办法整日雌伏在他人身下,而你呢,而你在他身体虚弱的时候在做些什么,在他万般抗拒你们之间的关系时你又在做什么?被我几句话怔在原地的裴歌涯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
这个时候只有他最清楚国师到底是因为什么愿意卧病在床,也只有他明白,国师以为的忍让和沉默意味着什么。
所以这个时候不用我多说,裴歌涯也会明白自己做过的事情有多么愚蠢。
不过现在他的表现离我想要的效果还差的很远,所以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
捏着袖口,看着国师休息的方向,我也不断继续理会这个糊涂之人了。
你先好好想想,在还没有想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甩起袖子,轻嗤了一声之后我才离开了庭院。
远远的看着站在原地的裴歌涯,这个时候觉察到他纠结的心思,我倒是觉得刚才的话说的有些轻了。
国师以前受过的罪以及梵歌即将要承受的苦楚都是他一人带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国师经受不起刺激,我早就送裴歌涯见阎王了。
裴歌涯,希望刚才我的那番话没有白说。
尽管话中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东西,但是警觉的他只要清楚我话中的意思并会开始采取行动,至于他行动之后的效果是什么,这个也只有老天知道了……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冰岚国这些日子涯儿的行为有些怪异。
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一脸忧愁的国师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裴歌涯虽然有了些变化,但是这种变化在我看来远远不够。
我之前说过,如果他没有将所有的事情考虑好的话最好不要出现在国师的面前,但是现在看来他对自己还是自信满满,不过我想要的改变不是让他过来帮国师拉一下被角,或者是坐在屋子里对着国师发呆……前些日子他过来找过我,那个时候他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
说道这里看着国师有些惊慌的眼神,我将手中去了皮的苹果递到了他的手中。
其实国师不用担心,也不用想着自毁其身让梵歌两兄弟和平共处。
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国师将手中的苹果放到桌子上之后,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似乎怕遗漏了什么东西,他刚开半张的嘴巴都没有来得及合上。
国师就是国师,即使有了两个儿子,他还是在为一些年华的事情犯愁。
大儿子梵歌是个倔脾气,二儿子裴歌涯也是一个倔脾气,就是这样两个倔脾气才让国师陷入了困局。
你的事情我已经说出去了,如果你想要借着假死的名义直接去死的话,不要说梵歌,就连我这一关你也是过不去的。
不等国师说什么,我直接将手边的一篮子苹果递到了他的手上。
对了,如果裴歌涯还是什么怪异动作的话,你就当做没看见,而且你的心不能软,态度也不能变,明白?叹了口气,瞧着国师一脸迷惑的样子,我知道这次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如果……没有如果!有些看不下去他这种软软的性子。
现在想起来裴歌涯能把国师吃的死死的完全是因为国师这种性子。
裴歌涯的事情我们先放一边算了。
本来是打算离开的,但是想起了冰封的事情,我的心就开始发颤了。
你之前说过,你的灵魂是从冰层中脱离出来的,那么你可还记得国主他们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捏紧拳头,国师抬头看着窗户飘浮的云朵揉了揉眼睛。
早先我是接受国主的命令去遗迹那边将你带回来的,但是等我到了遗迹那里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的遗迹已经小失了踪影。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事情有变,可惜,就算我意识到了还是有些晚了。
等我回到宫殿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冰天雪地。
而且地面上有许多凝结的冰块,那些东西就像是受什么东西控制似的冲着有温度的人冲了过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国师浑身打了个哆嗦之后这才说道:那些冰层太厚了。
没有侍卫可以将东西破开,就连国主也无能为力……就这样你们被困在了冰层里面?我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不,冰层出现只是一个开始,后来天空出现了巨大的六瓣雪花,如果那些东西缩小了的话不会有人惧怕那种东西。
然而有半个宫殿那么大的雪花落下来的时候,所有的国民没有了反应。
幸亏那个时候国主依靠着手中的宝石抵挡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些人从冰层中逃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冰岚国还有幸存者?紧紧抓住国师的衣袖,看和他肯定的眼神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了。
那么他们现在在哪儿?摇摇头,国师盯着我捏紧的手指说道:国主支撑的时间也就只有一小会儿。
那一小会儿过后我随着压下来的雪花没有意识……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
如果事情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在那场冰冻中还有国民活着,而且那些活着的国民既有可能知道冰岚国变化的所有的原因……如果真是这样。
那么我就可以找到冰封的解决方法,然后设法回到冰岚国,将那里的冰封彻底解开。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的行踪,但是公主有办法知道。
嗯?抬头看着国师闪烁的眼睛,我在周围布置了结界之后示意国师将事情说出来。
公主可能忘了。
在我们冰岚国,皇室都有一块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国主的是一块蓝色的水晶,二公主身上的是白中透绿的玉佩。
说道玉佩我倒是想起了心玉,只不过……拿出心玉放到国师的跟前,我有些犹豫的说道:你说的是白中透绿,而我手上的只有像石头的心玉。
呵呵,看来公主对于手上的这个东西还不了解呀。
一扫刚才的阴霾,国师笑着将我手中的心玉拿了过去。
现在公主手上的东西之所以是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它不够完整。
难道说五块心玉齐全了之后它们就会呈现出白中透绿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辛苦寻找的东西应该就是国师口中皇室独有的东西了。
有了这个会如何?国主手上的蓝色水晶是掌握一国命运的东西,而公主手上的这块是掌握国家福祉的东西,也就是说,冰岚国所有人幸福与否都要看公主手中的这块玉佩了,只不过……皱着眉,翻转着心玉仔细打量了几番自后,国师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我的心口处。
皇室拥有的东西是皇室成员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如果蓝水晶离开了国主的身边,国主身上的所有能力就会消失,而公主的东西要是离开了身体……您的能力和记忆都要受到影响。
看来国师是将影响缩小了来说的,要不然以我现在的情况就不会是他口中受到影响这几个字这么简单了。
沉默着,仔细将国师的话想了想,现在的话我倒是清楚自己之前所花的力气都没有白费,最起码,心玉找齐全了之后,我的记忆和能力可以回来了,而且冰封的事情也就可以解决了。
好了,冰岚国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至于梵歌和裴歌涯的事情我也不会落下。
上前扶着国师躺了下来,回头看着门外晃动的影子之后,我笑了笑直接离开了屋子。
向前走了几步,在确定屋子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时,我这才转身到了不远处的庭院。
早就在庭院里等候的裴歌涯显然是有些焦急了,以至于我到了他的身后他都没有觉察到。
你这几天所做的事情对于国师来说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靠着柱子打量着揪着眉毛的裴歌涯,这个时候我倒是不急着让他改变了。
你说过,如果我没有将事情考虑好的话就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如今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之后我已经明白了,对我的那位父亲而言,需要的不仅是强硬还有绵软。
虽说我的性子有些强硬,但是为了他我还是可以软下心肠来的。
你所谓的软下心肠就是冲着他发呆,或者是一脸诡异的笑容?盯着他有些尴尬的申请,我摸了摸小拇指之后看了看国师的屋子。
就算是掌握着天门,掌握着天门的掌门,在‘情’字上面你还是一个十足的白痴。
对于我的话裴歌涯也不气恼,他都是一脸悠闲的等着我接下来的那些话。
也不知道他是脸皮厚还是悟性差,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是之前的那个糊涂样儿。
知道你能力有限,所以国师的事情我会负责摆平的。
观察了这么久,我也不指望他可以找到正确的方法和国师相处,所以考虑了些时间之后我还是决定亲自动手。
朝着我走了几步,裴歌涯压低自己的声音问道:你有万全的把握?摇摇头,看着裴歌涯一脸呆滞的样子,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古板的国师可以打破禁忌跟裴歌涯在一起了——看这两人的迟钝的样子完全就是绝配啊。
虽然不是完全的把握,担忧有个七八分的保证了。
晃了晃手,直接将裴歌涯叫到跟前之后我将一本册子交给了他。
这上面有些东西是你必须知道的。
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我,裴歌涯回头看了看周围无人之后才将那本册子塞到了怀中。
你放心,等级考核和你那批弟子的事情,我会掌握好尺度的。
师叔就是师叔,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用意。
如果考核能有掌门他老人家在后面支着,我相信那批卖力的小子日后自能帮助天门壮大声势。
盯着我笑了笑,裴歌涯立即端起了大师兄的架子。
那么小师父,天门日后如何就要看你了哦。
没有了刚才那种低沉的口气,也没有了面对国师时的怯弱,这个时候的裴歌涯恐怕才是真正的裴歌涯吧。
如此我便等着你的好消息。
点点头,最后确保册子已经放好之后,裴歌涯才走进了国师的屋子。
瞧着那人的背影,我突然有个想法,只不过考虑到再过几天就要回来的梵歌,我还是决定将不太成熟的计划完善了之后再说。
国师啊国师,有裴歌涯在,你们之间的事情铁定断不了了!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五章 意外二师父,你看刘信那小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拽着我的袖子,小徒弟看着场地中打斗的两人回头看了看之后继续问道:难道说刘信的异常只有我能看到?点点头,盯着刘信弯曲的手指,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他这样一个高手为何热衷于这场小小的比试了。
那么多的弟子身上有些不同的灵力源,如果趁着和其他的弟子交手时得到了对方的灵力源,那么对于刘信而言,这场比试无疑是捡便宜的最好时机,可惜……他的目标很大,但是天门的这些弟子似乎不如他的意呢。
早就看出来刘信的异常,原本想要继续沉默下去,但是有人已经发现了场中的异常情况,那么作为师父我只能勉为其难的下去将刘信拽上来了。
路也,下一场比试你来!直接将旁边的小弟子向前推了推,看出对方的窘迫之后我笑着跳下场地将刘信拽了上来。
天门每年的考核中都会有不少的弟子丧命,所以考虑到这些新弟子的安全,天门的师叔最后专门设置了一个凹下去的场地。
比武的人站在场地中央,而观看比武的人站在上面。
这一上一下虽然没有多少距离,但是在很大程度上确保了比武弟子的安全。
因此准备将异常的刘信拽回来的时候我直接跳下了高台。
可以说比武中途突然中止的事情是没有的,但是现在看刘信一脸痛苦的样子,如果我们这方执意将比试进行下去的话,最后受伤的就不只是刘信了。
好了,该你了。
抱着刚刚晕过去的刘信,我示意路也赶紧下去。
记得,在交手的时候不要露出自己的气门。
弟子记住了。
最后看了一眼场中的对手,路也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直接跳了下去。
抱着刘信。
看着角落里玄色的衣角,我知道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又在这儿?摸着后脑勺,看了看身侧垂落的床帏,刘信滕的一下坐了起来,刚才是你……带我进来的?瞧着刘信一脸深思的样子,我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
是我抱你进来的。
你……红着脸的刘信一下子噎住了,你怎么……那个时候你因为体中的灵力达到了饱和晕了过去,那么如果我不抱你回来休息的话,现在的你就是一具尸体了。
晃着手指,直接将刘信身上的被子揭开。
看着刘信通红的胸口。
我倒是有些怜悯这样一个蠢人了。
是谁说强者都有聪明的脑袋?眼下我可没有看出来这位强者聪明在那里。
纠结着,低着脑袋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刘信张开的嘴巴又合上了。
或许是在思考如何说出一些话。
也或许是在犹豫自己不见效的法子,反正在我叹了四五次气之后,呆愣的刘信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想想在走廊处遇到的那个强者,再看看眼前有些窘迫的刘信,我还真不能将这样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好了。
以前的事情先放下不说,我们现在来谈谈你的目的。
抬头看了我一眼,刘信捏了捏手指之后靠着床叹了口气。
我说过,我没有什么目的,来这里只是为了想要拿走你身上的那个饰物罢了。
指着我腰上挂着的心玉,刘信的一双眼睛眯了眯。
对了。
你是如何看出我在夺去别人的灵力源。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是正因为简单我才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他。
你所有的动作都跟手指脱不开关系,就像你在紧张的时候总会捏一捏自己的小拇指。
得意的时候就会弯曲着食指……这些东西虽然很细微,但是通过观察之后我发现了你每个动作代表的意思,所以在你和那些弟子比武时,我留意到了你手指上的动作。
正好,对于我而言。
你刚刚所用的动作正是我没有见过的……所以依据常理,在加上对你功力的了解。
最后我断定你是因为力量达到了饱和而产生了一些‘副作用’。
还有就是你的表情。
尽管你的幻术很好,但是转动的眼睛骗不了人,当时你遭遇危机的时候,这一双清亮的眼睛里透出来的是微不可察的慌张。
你果然不可小觑!扭过头检查着自己的衣衫,在确定他自己没有遭遇过什么之后,刘信这才掀开被子走了下来。
就算你救了我一命,心玉的事情我也不会放手的!不会放手,呵呵,我哪有期待他会放手。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盯着刘信的眼睛没有转动眼珠的意思。
而对面的刘信似乎也跟我较上劲了似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持续了一会儿的对视,最后这一屋子尴尬的气氛被外面的呼喊声直接打断了。
二师父,二师父,路也他把人给打死了!直接推开关闭着的房门,大吼着的弟子在看到我和刘信拉扯的动作之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二……二师父……路也他……好了,我知道了。
甩掉刘信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掌,回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弟子,我直接背对着刘信走出了屋外。
对了,你留在这里照看刘信,路也的事情我去应付就成。
啊?嗯。
反应过来的弟子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刘信之后啊了一声,原来二师父是在替刘师哥看身体呢。
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遐想连篇的弟子,我只能加快脚步离开后堂了。
…………………………比起屋子里的寂静,外面就热闹的多了。
刚到场地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颤抖在一起的两方弟子。
这次等级考核是我所带领的弟子和文派的一干弟子进行比试。
按照天门原来的规定,武派的弟子在面对文派的弟子时是不能下狠手的,而看着半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文派弟子,我只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半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弟子,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瞅着站在一边脸色惨白的路也,我这才知道,平日里有些胆气的人在碰到这样的事情后也会有些害怕的。
虽然我们文派武功底子弱,但是你们也不能凭着自己的武力优势对着我们文派的弟子下狠手啊!感觉到侧面一阵利芒,我转过身便到了文派的老师——霍天正。
对于霍天正我倒是有所耳闻。
很多弟子都说,身为文派的师父,这个霍天正让人看好的是他的本事,让人讨厌的是他挑拨离间的本事。
也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找茬找到我身上了。
人还没有死透,你这下妄下论断的话有些为时过早了吧。
蹲下来,将手掌脚下的尸体上,我这才抬头看着有些气愤的霍天正说道:只要人还有的救,霍师父就不要乱嚷嚷。
没有理会身后的议论声,也没有时间去顾及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师。
这个时候我只能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救治弟子的事情上……没有心跳,也没有气息,僵硬的尸体已经开始变得清白,如果不是确认这名弟子的魂魄还没散尽的话,我也不会打断霍天正的话。
毕竟现在躺在地上的是文派的弟子而不是武派的路也。
人还有救,你们先把嘴闭上!用凌厉的视线扫视着身后那群惊慌的弟子,我将手上凝聚的火球抛出去之后才觉得四周安静了下来。
路也,你过来搭把手!直接将尸体放到路也的身上,看着四周惊讶的眼神,我抬起手掌开始聚集飘散的灵魂。
不论是在那个空间,活着的人总是三魂七魄俱全,如果有人失了任意一魂魄,那么这人的心智就会出现问题,而如果有人只剩下了一魄或者一魂的话,那么这人就算是多半个四人了。
而如今我要应付的弟子正是这种情况。
刚才我已经探查了尸体中的所有情况,发现本应该消散的魂魄还剩下一魄,而且保住这名弟子一魄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文派所有弟子习练的武功心法——噬魂。
如果没有这微小的一团黄气维持文派弟子的最后一口气,那么即使现在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将人救回来。
你摸了好一阵子了,到底有没有办法将我的弟子救过来!扯着我的衣摆,显然,霍天正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低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掌,凝神将最后一丝魂魄俱全了之后,我才站起来擦了擦手。
好了,他已经活过来了。
活过来了?长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张开了眼睛的弟子,刚才还有些凶悍的霍天正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知道他有些尴尬,所以在那名文派弟子安然无恙的醒过来之后,我也就没有用什么话去挖苦这样一位师父。
毕竟在这天门,霍天正还算是一根支柱,如果这个时候我就跟他闹翻的话,以后不要说是庭院,就连这天门我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六章 魔珠你刚才是用什么手法将人救过来的?啃着苹果,刘信倚在床边一脸悠闲的样子。
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些水之后我这才看向半躺在床上的刘信。
刚才在替他解决了一些麻烦之后我这才去了试炼场地,现在看来这刘信早就跟在我的后面将所有的事情看清楚了。
你早就将那人的以魂锁住了,所以我要做的只不过是将那人其他魂魄收罗齐整罢了。
吹着热气,看着一脸痞笑的刘信,这个时候我觉得,刘信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了。
如果你有打算对文派的弟子动手,那么你还是收敛一些的为好,文派那边的霍天正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他?也就是依附着暗力量苟延残喘的老头罢了。
直接从床上走下来,刘信端起茶水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试炼场上的场景全部呈现在了桌子上。
这个老头早就应该断了气的,要不是我看他还有一些用处,我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力量施舍给他的。
果然!这霍天正身上那股神秘的气息就是因为刘信的力量而引发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有些好奇你这饱和的身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纳下别人的灵力源。
不是我小瞧他,而是刘信身上的气息已经开始混乱起来。
可以说力量的反噬只是一个开端,如果刘信控制不好事态的发展,那么最后受罪的只能是他。
控制着几大空间的命脉,而且手里有那般强悍的黑斗篷人物,如果刘信这样的大人物就因为力量过于饱和而消失的话,那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
文派的人我自有用处,当然,我保证文派的人不会影响到武派弟子的发杂很难。
自然,也不会阻碍你的道路。
笑着将手上的杯子摔打地上。
房门被打开,外面本来偷听的一干人现在垂着脑袋一副任你处置的摸样。
如果现在站在我面前是有些冲劲的弟子,那么我一定会教导他们几句,但是眼下的这些人根本拿不到台面上去。
路也,在外面偷听是不是很高兴?看着他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很显然这次文派出现的意外没有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而作为一个过客,我自然不可能上去与他将所有的事情讲明白。
二师父,其实……我就是好奇本来已经死了的弟子为何会活过来。
有些局促的捏着自己的掌心,路也抬头看了看我身后憨厚的刘信之后干笑了几声。
呵呵。
如果师父有什么不方便的话,那么弟子就不问了。
刘信这人做事很谨慎。
即便刚才我已经设置了结界,他在于我交谈的时候还是设置了属于自己的结界。
当然比起我那个隔绝一切的结界。
刘信所使用的间隔性结界自然要高级一些。
你可以根据自己知道的那些消息去猜测,至于师父我当然是没有什么时间来陪你了。
拍着路也的肩膀,示意其他弟子跟上之后,我大步离开了屋子……试炼比试还在继续,但是看两边这些弟子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觉得这些人应该早就厌倦了比较老套的比试方法了。
支着下巴,回头看着站在角落的裴歌涯,我瞬间有了一个主意。
二师父……你……浑身打着哆嗦,一旁的路也指着我说不话来了。
行了,你先好好看接下来的比试,为师去那边转转。
拍拍他的肩膀。
示意他放心。
知道这个弟子总喜欢胡思乱想,所以在离开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一句话。
…………………………怎么,有了什么新想法?似乎看出来我这次找他的目的。
裴歌涯大方的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可想而知,这样一位神秘的大师兄出现在试炼场上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了。
回头看了看那些盯着这边的弟子,我摆了摆手之后这才直视着裴歌涯。
可以说在弟子面前的裴歌涯和在国师面前的裴歌涯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是内敛严肃,一个是委屈的小媳妇,如果说有人能将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角色融合在一起的话。
那么也只有裴歌涯可以做到了。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试炼抱着希望,如果只是因为考核花样太古老的话。
新一等级中可要缺失不少的精英,我想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其实我早先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天门作为第一修真大派,如果为了调动那些弟子的积极性就对本门的一些规则作出调整的话,天门的威严可就被人仍在地上了。
叹了口气,盯着不远处观战的那些弟子,裴歌涯示意我看向场地中央,如果真要用什么方式让这些人对试炼有兴趣的话,那么场地里面倒是藏着一件宝贝。
宝贝?真想不到裴歌涯在场地里面也留了一手。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那些弟子了吧。
厌倦再加上不自信,这些情绪已经成了所有弟子失败的根源了。
如果裴歌涯真的在场地里面留了一招的话,这个时候拿出来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不,这个事情还需要等待一个时机出现之后才能说出来。
向前挪移了几步,裴歌涯一脸的神秘。
如果现在就将那东西的消息告诉这里的弟子,那么后面的考核就会变成一场厮杀,而且……说道这里,裴歌涯的话音一转,看,机会已经来了。
回头看着场地中出现的红光,我看了裴歌涯一眼之后迅速到了场地的边缘……怎么回事!二师父,刚才我们武派和文派的弟子进行比试,本来是我们武派占了上风,但是最后文派的弟子瞅准我们武派弟子的空档直接掏出了一颗血红的珠子,最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发颤的手指指着场地中被分成几份的武派弟子,路也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眼看着满地的血污还有继续在吸取血液的红色珠子,我只有宣布比试停止之后跳下场地……起先站在上面看的,场地中只有吸血的珠子和武派弟子四分五裂的尸体,但是等到我跳入场地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地上淡淡的印痕。
像蜘蛛网一样向外延伸的纹路以及熟悉的问题都让我想起来黑斗篷惯用的手法,所以根据现在的情形来看,我猜测这场比试应该是有黑斗篷介入了。
大家先不要慌!正当我准备将红色的珠子收回来的时候,角落里的裴歌涯站了出来。
而且依据他刚才的那番话看来,现在场中比试出现的意外便是那个机会无疑了。
好了,你们都不要嚷嚷了,看看你们的大师兄对此事有什么见解。
示意周围的弟子全部安静下来,我看着裴歌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知道时机不可错过,裴歌涯简单的点了点之后示意众人看场中悬浮的红珠子。
这种红色,能够吸血并且在短暂的时间内可以致命的东西应该就是魔珠。
魔珠?听到陌生的词语,众弟子都开始议论了起来。
不错,魔珠是用一百多生魂淬炼出来的魔物,它身上刻印的十字花纹正是生吞生魂的标志。
魔珠的成形和淬炼有三个阶段,分别是聚魂、炼魂和噬魂。
如今看这珠子上已经成形的标志,它应该已经到了噬魂阶段了。
看出众人有些不解,裴歌涯伸出手掌间场地中悬浮的珠子吸到了掌心中。
到了噬魂的阶段也就意味着只要有人碰到这个主子就会被吸去魂魄。
听到裴歌涯这么说,在场的弟子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魔珠真的可以将靠近他的人的魂魄吸走的话,那么这里的每一个人岂不成了这珠子的食物?不过时间万物相生相克,魔珠厉害,这世间还有比魔珠更厉害的东西。
瞧着那些急迫的眼神,裴歌涯也清楚,说出那件东西的时候到了……魔珠厉害之处在于它的阴邪,而我们修真者最不怕的就是阴邪,当然,这不怕的前提是,修真之人有足够的修为可以抵挡住这珠子的诱惑。
一颗珠子就引发了这么多的东西,恐怕裴歌涯早就发现了魔珠的存在,而且他也早就计划好了在今天这个时刻上演的一出戏。
很显然,如果我今天没有提及比试这种老旧的方式,裴歌涯也会有决心将以前那种古板的规则改过来的。
大师兄,再加上神秘的师叔,这样显赫的身份自是属于裴歌涯一个人的,而那个掌门……自然就是一个碍眼的摆设罢了。
大师兄,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这个魔珠啊。
是啊,是啊大师兄……三三两两的,刚才那些准备听下去的人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抿嘴一笑,裴歌涯拿着珠子直接跳到了场地中。
想要克制它的东西就在这里……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克制之物在场的所有弟子将视线放在了裴歌涯的身上。
对他们而言,裴歌涯即将要拿出的东西是他们日后保命的宝贝,所以就算睁大的眼睛有些酸涩了,他们也没有眨眼的打算。
弟子在焦急着,而刚迈开步子的裴歌涯就显得异常的轻松。
可以说,在刚才他放出有东西可以克制魔珠的这句话时,就已经料到了众人的反应,所以即使他的步子有些慢,周围那些人的目光还是没有变。
这里就放着可以克制魔珠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并不是大家想的那种实物。
已经看出众人好奇的样子,裴歌涯这个时候也不想吊大家的胃口了,而是直接将手掌伸到了半空中……几乎在裴歌涯伸手的那一刻,场地周围的大树就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四周五彩的光芒随着裴歌涯手掌的翻动开始上下旋转,高空中本来还在飞翔的小鸟似乎是受到了裴歌涯掌心之物的影响似的也开始低鸣起来。
闪烁的光芒以及四处飞散的落叶就像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吸引一样开始围着裴歌涯转圈。
瞧到这里,就算是修为比较高的弟子也有些站不住脚了。
这就是他说的东西?看着破土而出的树根,我突然有些明白裴歌涯的意图了。
树根,大师兄,怎么会是树根!瞧见期待的东西是树根的摸样是,在场的弟子有些傻眼了。
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裴歌涯笑着将掌心的东西举了起来。
我刚才说过能够克制魔珠的东西并不是实物,所以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树根只是这东西幻化出来的一种形体罢了。
说着他直接捏紧了树根。
刚才还有些样子的树根在裴歌涯的揉捏下立即化成了粉末。
这个过程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亲眼看着刚才的树根花城粉末,再由粉末化成树根的时候,所有人明白过来了,能够克制魔珠的东西不是什么凡品。
关子卖完了,东西也出来。
这个时候我要做的就是用这样一件多变的东西调动起所有弟子参加考核的积极性了。
好了,众位听见了也看见了,如果没有裴弟子手中的东西克制住魔珠,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成为魔族的食物。
而且克制魔珠的东西只有一个,但很显然,这东西没有实体……说到这里我瞧着几人皱着的眉头摇了摇头。
所以,裴弟子、我和掌门已经讨论过关于对抗魔珠的事情。
掌门的意思很清楚,他希望从你们这拨有资质的弟子中选出可堪重任的人完善天门的守护。
二师父,天门的守护和克制魔珠以及大师兄手中的这个东西有什么关系?站在一边的路也倒是替所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还是我来说吧。
将东西收起来,裴歌涯说道:每个修真派都有自己的镇派之宝。
对于我们天门而言。
这镇派之宝就是我刚才拿着的那件东西。
因为镇派之宝是需要收集修炼者的正气开始成长的,所以掌门才决定通过试炼考核选出适当的弟子,将我派的修真秘籍拿出来作为奖赏。
当然。
这次的比试,只要是弟子们用心了,而且也知道日后如何努力了,掌门看在眼里的自然会有嘉奖,于此同时。
修为渐涨的人可以帮助其他弟子抵挡魔珠的气息,自然,这种抵挡不是牺牲而是收获。
顿了一下,裴歌涯示意众弟子散开。
好了,光听的话你们自是不会知道这东西的神奇之处的。
将掌心的东西直接放到地上,瞬间刚才的粉末变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而且凑巧的是。
这棵树就是我第一次进入天门时看到的那棵。
只不过现在被一层黄色的光晕笼罩起来的大树更显得神秘一些罢了。
果然神奇!周围的惊叹声就像是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有人惊叹天门宝物的万千变化,有人惊叹于……这宝物所有的额变化都离不开树。
不过不管如何,最后天门的宝物还是亮了出来。
那些本来有些颓废的弟子们是彻底的有精神了,当然,裴歌涯的一句话不可能使所有的弟子打起精神来应对等级考核,然而就算是只有一人有了精神,这天门日后还是有提升的余地的。
行了。
比试继续,你们好好努力吧。
回头看着围着大树打转的弟子。
裴歌涯笑了笑直接离开了场地。
没有了裴歌涯在比试场上,那些刚才还有些拘谨的弟子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当然他们这次活跃的对象还是那棵树。
只不过这次有些胆大的弟子已经爬到了树上,而且那些胆小也开始抱着树干不放……上树的,看树的,一时间等级考核成了爬树比赛。
不过相比裴歌涯已经想到了这种局面,而且依照我本来的想法走的话,现在出现的这种场面正是我想要的。
乱中取静,静中生变。
如果刘信这次耐得住性子不动手的话我或许还真没有办法摆脱这样一个难缠的角色呢。
二师父,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呢。
听到声音,我这才回头看着已经站在我面前的刘信,可以说之前他被反噬的症状已经全部消失了,而且看样子,现在的他要比之前的他要精神额多了……难道说刘信已经找出了一条可以消化多余灵力源的方法?刚才裴歌涯的话你也听到了,而且那棵树你也看到了……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刘信,我低笑了一声,如果还有黑斗篷想尝试失败的滋味,我倒是不介意给他们一些教训。
教训?看二师父这话说的。
我的那些手下虽然办事妥当了一些,但是有些残次的东西他们还是不会去碰的。
喽,你看,躺在场地上的那个文派弟子是霍天正看好的弟子,正好那弟子有心赢过所有的对手,所以我的手下这才好心的将魔珠交了出去。
摸着垂在耳边的发丝,刘信咳了一声之后转过了身。
好了,二师父,在这里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所以我只有先将你想知道的告诉你,至于剩下的……你也只有等到你的那位朋友回来之后再说了。
笑着踱步走到场地边上,刚才还在肆意狂笑的人现在就像是木楞弟子,站在场地周围一动不动。
没有人发现刘信的异常,自然也没有人去在百忙之中理会刘信这样一个庸才!白团子,这么些日子,怎么没有听你提起那日丛林发生的事情?走到角落,我抖了抖袖子之后将白团子拎了出来。
怎么,被那些弟子吓到了?瞧着白团子两眼无神的样子,我估摸着这次白团子是栽倒了刘信的手上。
要不然以白团子的急性子绝对不可能安静的待在空间里面。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能说?继续晃着白团子的身体,看着死气沉沉的小鲛,我提着它的尾巴一下子就将小鲛拎到了半空中。
小鲛,白团子不愿意说,那么你来说。
后退几步,在周围设置了结界之后我这才坐在亭廊中开始喝起茶来。
抬头瞧了我一眼,最后又回头看了看没有打算开口的白团子,小鲛鼓了鼓脸颊之后这才说道:我和白团子是跟在那群弟子身后的,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在进入林子之后,好像有人可以阻了我们的视线,所以自从进入丛林中,我和白团子就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呵呵,不是被吓着了而是被气到了。
想来刘信那人早就知道他身后有尾巴跟着,所以在进入丛林试炼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将尾随身后的人困在自己的意念之中。
所以即使白团子和小鲛打起了万分精神,还是着了刘信的道。
除了看不清楚,你可还有其他感觉?如果是刘信亲自出手的话,我可不会相信刘信那人会大方的放白团子它们回来。
呃……这个……有些惊慌的看了看赖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团子,小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化形盘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们看不见……后来就遇见了一个浑身长满刺的怪家伙。
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小鲛在说道怪家伙的时候整个身体抖了抖,而且赖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团子这个时候也翻身站了起来。
抖了抖耳朵,白团子将紧闭的眼睛睁了开来。
那个刘信处处透着诡异,而且我发现,那人身上有淡淡的龙气在。
龙气?龙族除了神龙就剩下我跟前这个不算是龙的白团子。
如果刘信的身上真的有龙息的话,那么我之前所猜测的事情就都成了缪论。
除了淡淡的龙气,你可还有发现其他什么?摇摇头,白团子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地上滚了滚。
那人隐藏的太深了,而且现在他所用的面貌只是随意幻化出来的,所以他的根源是什么,我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摸着怀中的三块心玉,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那么我就有必要去向老头子问些事情了。
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爬树刘信的身份是个迷,这点我是最后才看出来的。
很显然,之前刘信告诉我他是黑斗篷主人的这件事情是个幌子,兴许他是想掩盖自己的真是身份,也或许他是想将我的注意力转到其他的事情上去……不过好在白团子发现了刘信的异常,而我也知道了要从哪里开始下手了。
天门的事情是个谜团,同样的,刘信的身份也是谜团,然而解开这些谜团的关键地方就在老头子的身上。
当然了解天门所有的事物的国师也是关键人物,只不过他身边有一个厉害的裴歌涯守着,如果我要是贸然上前询问一些旧事的话,最后只能招来那两兄弟的仇视。
白团子,龙息的事情你在继续看看,至于尧如何对付那个人,我想等梵歌回来再说。
抬头看着窗外挂着的牌子,我这才想起来比试的结果。
说起来那场因为一棵树引发的比试还是有些乐趣的。
不论是文派弟子还是武派弟子,都对那棵树有些极其浓厚的兴趣,所以最后为了避免唯一的一棵宝贝树会遭人毒手,文派的霍天正以及那些文派弟子将这棵树移到了我这里。
本来照看镇派之宝的人应该是被选拔出来的精锐,然而因为山下镇子里突然出现的怪事,那些被选拔出来的弟子都下山试炼去了。
至于可以堪当众人的霍天正……似乎他也清楚,这新出现的树听起来是一个宝贝,但实际上只能是一个烫手山芋,所以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将这个烫手山芋踢给了我。
有失必有得,又有谁会知道在我将麻烦揽过来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主人,那棵树有什么好的。
嘟着嘴,白团子跳上桌子抱着晶石啃了起来。
昨天它就是一个树精罢了。
现在受了那些弟子的供奉,它倒像是什么神物似的摆起了架子。
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自己的脚掌,白团子伸手将挂在脖子上的小鲛拽下来揪了揪之后直接甩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小鲛也是机灵的东西,它知道白团子想让它去骚扰一下那边有些神气的大树,所以在被甩到院子的那一刻,小鲛将自己的身体变大了一圈之后扑向了老树。
毕竟是有些根底的老树,在见到向着自己扑过来的小鲛它自然开始了防备,可惜和道行比较深的小鲛比起来,那棵树就显得弱势了许多,所以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小鲛。
下手不要太重,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没有善待这个妖精。
啃着晶核,白团子摸了摸嘴角之后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主人。
那刘信又来了。
拍拍它的脑袋示意它先和小鲛进入空间之后,我这才将紧闭的房门打开……果然和白团子说的一样,刘信又来了。
如何,我之前送的礼物你可喜欢?如果你是指桌子上那堆晶石的话,我很喜欢。
如果你是说给我带来的那些麻烦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我很不喜欢。
转身走到桌子跟前,捏起其中一颗比较丰实的晶核,我直接放进嘴里啃了几口。
要和味道的话还算好,就是色泽上还差那么一点。
摇摇头,刘信捏起桌上的一颗晶石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养的那个宠物这么喜欢挑拣。
我这次送的明明都是上等的晶石了。
你那宠物还是挑了几颗大的之后就不看这些东西了。
送晶石这种事情一天之中已经发生了四次。
第一次是在比试结束的几刻之后,第二次是在吃午饭的时候,第三次是我在外出的时候。
第四次就是刚刚那会儿了。
这个时候想起刘信这般勤奋的举动,我倒有些羡慕刘信的体力了。
明明被过多的力量反噬了,他还装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且这次看他手上的那把晶石,我突然觉得这人是彻底打算跟我耗上了。
揉着额角,直接伸手将刘信手中的晶石拿了过来。
仔细打量着圆滚滚的晶石。
我只有微笑着道谢了。
唉,道谢不用。
只要二师父带我下一趟山就好。
眨着眼睛,刘信围着我转了一圈,师父,你应该知道,天门守则较严,如果我私自下山的话可是要被除名的,而且你也知道,这次比试中我受了重伤,所以天门外出的弟子名单里面自然没有我,可是……可是弟子想出去见一番世面呢。
如果不清楚刘信的真实面目,我会以为眼前这个就是一个乖巧的弟子,然而在清楚的知道他的力量和能耐之后,面对恳求的刘信,我只有中翻白眼的冲动。
明明是只老虎却要装成一只病猫,明明现在是一直病猫却要装成死耗子……这样的刘信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了。
你要出去也可以。
瞧着刘信发光的眼睛,我指着窗外的大树说道:比试结束之后有很多弟子将自己以前的腰牌挂在了树上面。
那些不知实情的人都将这个镇派之宝当成了祈愿的东西,如今为了让大树恢复本来的样子,我需要上树将那些牌子一一摘下来,可惜……唉,年龄大了,有些事情就算我想做也是有心而力不足了。
所以这些事情只能靠刘信你来完成了。
呵,想要出去继续祸害的话就必须付出代价,别看院子里面的那棵树总是一副死态,如果刘信亲自上了树的话,他就会知道,天门中的镇派之物不只是一棵树那么简单了。
好,弟子这就去办。
一点也不犹豫的转过身奔到了庭院中。
站在树下面看着高大的树冠,刘信拍了拍手掌之后做好了爬树的准备。
他先是用左右攀到树干上,然后双脚弹跳企图将右手搭在比较高的枝干上,可惜他的想法很好,但是那棵不断摇晃的老树似乎并不给刘信这个面子。
哎哟,没想到天门中除了裴歌涯那个硬骨头,这里还有一个硬茬呢。
摸了摸手掌,这次刘信似乎是拿出了十二分力气开始攀爬起来。
主人,你说他明明有着腾云驾雾的本事,现在为何要辛苦的爬上一棵树呢?听见白团子的话,我咳嗽了一声。
很简单,强者总是想要向所有人证明他很强,所以即使是爬树的这件小事,他也不愿意让别人小瞧了他,所以刘信选择放弃自身的巧劲开始攀爬那棵树。
而且白团子,我刚才说过,如果这些东西清理不掉的话,就需要我亲自上去将那些牌子摘下来。
你想,如果刘信没有吧牌子摘下来,而且没有在攀爬的过程中证明他很强的话,那么接下来出彩的是不是我?懂也不懂,不过不管怎么样,那个傻子还是亲自上树了。
敲着白团子的脑门,我看着已经攀爬到一半的刘信叹了口气。
不过就算他使用了自己的方式去爬树,也是有可能成功的,所以现在不是我们得意的时候。
毕竟有着很深的修为,像这样只懂得皮毛的老树,就算是十个加起来也只不过是刘信练手的小玩意罢了。
所以我让刘信爬树的目的不在于看他的功夫到底如何,而是想看看刘信此人对于外人的看法看的有多重。
二师父,东西我全都清理下来了,那么我们现在可以下山了吗?抱着一捧木牌走了进来的刘信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他原先的那种低沉之气全部消失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都像是一个向往着英雄的普通弟子了。
仔细看了看刘信手中一百八十五块牌子,我挥了挥手之后示意刘信跟上……………………还是山下面比较好啊。
踩着飞剑,刘信抱着胳膊看着西面的溪流叹了口气。
在你没来这里之前,我只想潜入天门得到天门那件秘密的东西,然而看到你之后,我突然改了主意。
说道这里,刘信将飞剑掉了个头之后站在了我的面前。
二师父,你说如果我们不是师徒关系的话有没有可能还有另一层关系。
当然有。
说道这里,看出刘信期待的眼神,我微微顿了一下之后说道:我们会是仇敌。
就拿之前黑斗篷做的那些事情来说,只要证实了刘信和那些黑衣人有着密切关系,那么我和刘信之间局只能是仇人,而且还有可能是灭族的仇人。
皱着眉,刘信看了看已经出现的城镇之后将嘴巴闭了起来。
主人,你有没有发现刘信很怪?的确是有些怪,但是具体是哪里怪,我还真是说不上来。
现在先看看他下山想要做什么吧,至于后面的事情……只要刘信对于心玉有了进一步的动作,那么我绝对不会退让的。
不管刘信是头狼还是一只虎,只要心玉还在我的手里,我就绝对不会给他抢走心玉的机会。
握紧手中的心玉,抬头看了看高耸的房屋之后,我跟着刘信的脚步直接到了一家兵器店。
哟,极为侠士里面请,里面请!兵器店……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些熟悉呢。
卷二:暗夜 第一百三十九章 剑穗二师父,和那些下山的弟子比起来我没有一件称手的兵器,你看这里可有适合我用的兵器?站在兵器店扫视了一圈,刘信盯着我笑了笑,你帮我看看啊。
无视周围人那些怪异的目光,我上前指着墙上一把双刃剑开了口。
掌柜,将这把剑拿下来我瞧瞧。
兵器店的掌柜也是一个机灵人,所以在我要求要那把墙上的宝剑时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东西捧到了我的跟前,而且在放下那把剑的时候,他才一个木匣子中取出来几个独特的剑穗。
要说剑穗独特的地方就应属剑穗尾端坠着的珠子了。
明明看起来是血红的,然而在我拿起剑穗的时候,刚才里面的红全部变成了一团黑。
而且这种黑还将剑穗的整个样子隐了起来。
你这是是什么东西。
刘信提起另一串剑穗惊奇地眨了眨眼。
低笑了一声,掌柜的拿起桌子上的盒子转了几圈。
这盒子里面装着的剑穗都是用灵石做成的。
只要这把剑认了住,那么佩戴在剑身上的剑穗就会顺着主人的变化而变化……至于这变化嘛,因为没有人要过这把剑,也没有佩戴过这个盒子里面的剑穗,所以到底剑穗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看剑穗开始变化的颜色,想必这东西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未来的主人靠近了,所以才开始变色的,以往我可没有见过这东西变色。
看起来这掌柜没有说谎,但是没有确认的东西就拿出来卖,这样的掌柜可以算作是……不负责的老板了吧。
呵呵,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作用,但是你们看重的这把剑以及我盒子里面的剑穗都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掌柜的将躺在桌子上的长剑提了起来。
也许不会有人相信这把看似新锻造的长剑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旧物,但是以两位大侠的眼光应该早就看出了这把剑的年份吧。
这掌柜的观察力倒是不错。
只几眼便看出来了我潜在的想法。
的确是好剑。
摸着锋利的剑锋,我直接将剑递到了刘信的手上,一把双刃剑,如果你用起来的话应该很称手。
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双刃剑,刘信盯着掌柜的阴笑了几声之后直接将剑拍到了桌子上。
这剑是好剑,但是我身上的银两……呵呵,银两的事情好说,好说。
几步挤到刘信的跟前,掌柜的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缝。
其实我也看着两位大侠眼熟,所以这东西你们只要给我一半的价格就好。
那么一半的价格是?十五颗极品晶石……说道这里看出刘信没有开口的打算。
掌柜咬了咬牙说道:那就十颗,咳,十颗可不能再少了哦。
成交!直接从怀中掏出十颗晶石放到了桌子上。
刘信抱着剑提着剑穗直接离开了铺子。
笑着看着有些傻眼的掌柜,我只能同情的摇摇头。
碰上刘信这种讲价的大侠,这掌柜的不吃亏才怪。
十颗晶石不仅换回了一把剑还是换了两个剑穗,恐怕行商半辈子的掌柜也没有吃过这种亏吧。
好了,这些晶石就算是补偿给你的。
将身上为数不多的晶石放到掌柜的手心中。
最后在他感激的目光中,我直接追着刘信离开的方向消失在了兵器店中……我没有想到像你这种做大事的人也喜欢贪这种小便宜。
追上刘信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坐在树杈上捧着长剑不断赞叹的刘信。
起先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在看到已经彻底变了颜色的剑穗之后我才清楚,此时在我眼前抱着一把剑傻笑的正是那个刘信。
盯着长剑笑够了的刘信最后还是从树上跳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在向下跳的时候。
他的右腿卡在了树杈中……如果说刘信会卡着树杈中我不相信,但是如果有东西将刘信身体中的力量吸走了的话,我决定相信。
刘信也有失前蹄的时候。
而且在看到被一阵蓝光包裹着的剑穗之后,我更加确信,此时挂在树上下不来的那人正是刘信。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什么?看着有些愤怒的刘信,我难得有了好心情。
知道这剑穗有问题。
咬着牙,失了冷静的刘信显得有些狰狞了。
知道。
早就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会选了那把不会有人去买的长剑。
才会将木盒中的两条剑穗提起来。
只不过这些话我还是打算压在心里。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不会让你买下这些东西。
盯着刘信一双愤怒的眼睛,我叹了口气之后直接甩出一颗石子将那挡着刘信的树枝打断了。
树枝断了之后的事情很简单,没有了力量的刘信就像是软脚虾一样立即跌坐到了地上。
而且在他即将要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我已经伸手去接了,可惜因为速度慢了些,最后我只能将伸出的双手收了回来。
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恐怕我们计划好的行程要取消了。
不,这次山下的试炼我一定要参加,而且我要亲手将人们口中的祸害给除了。
拄着剑柄,刘信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衫上的灰尘,二师父,多余的话我们不说了,你现在就带我去找那个祸害吧。
什么祸害不祸害的,这次那些下山的弟子也就是斩杀一种低级的妖兽罢了。
这种妖兽因为没有遵守本族的戒规逃出了妖界,而且在山下制造了不少惨案,所以天门才会将制造混乱的低级妖兽作为试炼的目标,然而这次出来的试炼的弟子不仅有天门的还是罗天门的。
罗天门和天门同宗,但是貌似因为几代前开创门派的两位掌门因为之间出现了什么分歧,所以两派才有了仇怨,如今一代传一代,就算是现在两个门派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两派的弟子在遇到对方的时候还是会出手。
不仅如此,每年的弟子试炼,罗天门的那些人也要插上一脚。
如果这个时候让刘信和这两派的人搅在一起,我怕最后两门之间的事端又要扩大化了。
罢了,那种小试炼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如果你想要见识一下这个空间中的强者,那么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一定可以遇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对手。
说道这里看着刘信狂热的眼神,我总算清楚这个人潜在天门中这么久没有动手的原因了。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对手,那么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刘信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还是跟你去看看这个空间中真正的强者吧。
没有丝毫的停歇,几乎是在刘信将这句话说完之后我就带着他瞬移到了半峡谷。
当然来半峡谷的一个原因是为了让刘信吃点苦头,另外一个原因自然为了前来接应梵歌。
按理说这个时候梵歌所要采集的几样药草已经到手了,如果预计没有差错的话,现在梵歌应该在半峡谷中采集最后一味药草。
你确定这里会有强大的妖兽?盯着眼前开满鲜花的地方,再看看清澈的溪水,刘信最后还是甩开剑坐到了溪水边。
如果这里有强大的妖兽,我想这个空间就没有什么强大的东西了。
越是平静越是凶险,越是美丽越是危险,所以就算半峡谷看着是隐居的乐园,其潜在的威胁也是不能让人忽视的。
所以即使现在半峡谷是一片祥和的样子,我也放不下自己的警戒。
至于刘信……如果看不到那个镇守药草的妖兽,恐怕他是不会相信这里有什么强者了。
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的裂谷,我回头看了看揉着小腿的刘信嗤笑了一声。
记得之前你还是无所不能的强者,那么想必像剑穗这样的小东西根本奈何不了你,而且前面那个庞然大物也不能将你怎么样。
已经感觉到梵歌就在前面,所以这个时候我也不打算和刘信耗下去了。
希望如你所说!用力将长剑上的一根剑穗扯断,刘信眯了眯眼之后直接冲着裂谷的方向冲了过去……弯着腰,将已经断成两截的剑穗揣在怀中,最后看着刘信消失的方向,我摇了摇头之后直接跟了上去。
半峡谷是个凶险的地方,不仅凶险,而且神秘。
这个只要是生活在这片陆地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然而潜藏在天门已久的刘信却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在刚进入裂谷的时候他就被裂谷两边生长的藤蔓紧紧地缠住了。
而且因为裂谷中央的空间比较狭小,刘信几番挣扎仍然无果。
有些沮丧又有些愤怒的刘信最后选择了用自己身上潜藏的力量将藤蔓直接割碎,然而因为藤蔓能够吸取力量的能力,刘信几番放出来的力量都被藤蔓吸了去。
跟在后面的我虽然清楚刘信的遭遇,但是因为听到了梵歌有些嘶哑的声音,我还是向着裂谷的另一个方向飞了过去……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章 邪魅鲜红的血液滴落了下来,梵歌身上的白袍已经被撕裂成了两半……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我尽力停止双手的抖动之后才将手放到了梵歌的脸颊上。
有些心疼的看着半插着的锋利树枝,我咬了咬牙支持按着那只被染了血的白色翅膀将锋利的树枝拔了出来。
嘶……梵歌,你先忍耐一会儿。
尽力按住往外涌出的鲜血,我盯着有些红肿的伤口皱了皱眉头。
刚才我是在远处,而且因为一时心急我根本没有看清楚插在梵歌翅膀上的那个东西,等到我将梵歌从悬崖上将梵歌抱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了梵歌的异常。
他全身发热,肿胀的胳膊就像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冲击似的开始颤抖起来,而且随着梵歌几声痛苦的呻吟,我看到了生长在半山腰上的那根树枝开始蜷缩起来……这不是树枝而是蚀骨手的触手……搂紧怀中的梵歌,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不能慌。
虽然是蚀骨兽会将猎物的全身骨骼化成浓水,但是我相信以梵歌的能力是绝对不会让小小的蚀骨兽控制所有的局面。
梵歌,梵歌?拍了几下梵歌的脸颊,看不到他清醒的迹象我有些发慌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一脸苍白的躺在我的怀中。
梵歌……紧紧搂着梵歌,我凑近梵歌的脸颊看着他身上的那些红疹捏紧了手掌。
这些红点正是蚀骨兽开始蚀骨开始的征兆,现在梵歌陷入昏迷,如果只要他仅剩的毅力来对抗这些毒液的话显然是不成的。
罢了,罢了。
看着梵歌皱着眉的样子,我终究是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小心的将梵歌放在平地上,看出梵歌紧皱的眉头,我用指甲划开了自己胸前的皮肤。
慢慢等待着。
等到有红色的血珠滚落下来的时候,我才将梵歌的嘴巴凑近了我的伤口处。
笑着搂着梵歌的脑袋,感觉到一处绵软的嘴唇已经开始吸吮起新鲜的血液,我挥手在周围设置了几层结界。
现在是梵歌恢复的关键时期,而且在梵歌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要将蚀骨兽的毒液全部驱除体外的话我就必须在这里待上足足四天,而且在这四天中,我的血液不能断,而且梵歌也不能在医治的过程中清醒过来。
用心口血救人是件伤本源的事情,如果不是梵歌现在不能自主排除身体中的毒液我也不会铤而走险的用心口血去帮他去毒……梵歌啊梵歌,看来有些事情是注定好了的。
看着梵歌苍白的脸颊。
我低下头在他的额前印下一吻。
说起来,眼前发生的这种事情我其实看到过,每次在融合进心玉的李亮时我都可以看到自己儿时的记忆。
而且在儿时记忆就要散去的时候我会看到自己和梵歌相处的几个画面。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些画面都是我融合心玉之后产生的幻象,然而在经历了几次危机之后我已经明白了,那些最后出现影像不是虚无的,而是未来真真实实要发生的事情。
以前老头子说过,如果我体中潜藏的力量开始被打开的话。
那么会有很多事情是我所掌控不了的。
记得当时我是怎么说的呢?对了,我只是笑了笑,因为我觉得那是老头子在看玩笑,然而现在看着昏睡的梵歌和熟悉的画面,我终于明白师父那种透着哀伤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了。
主人,在这样下去的话你身体中的本源就会出现缺口。
恐怕日后……摇了摇头,示意白团子闭上嘴巴,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摸了摸梵歌的侧脸。
白团子。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有些注定的事情不管你如何逃都是逃不了的,而且在你知道你心仪的那个人最后会转身离开你的时候,你还是会固执的跟在他的身边……虽然我对梵歌比较淡漠,但是只有我知道。
我跳动的心不会作假,看着梵歌产生的那种悸动也不会假。
所以就算之后他日后会抛弃我,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见死不救啊。
你……探出脑袋,白团子看着开始恢复气力的梵歌叹了口气。
蚀骨兽的毒并不霸道,但是这种东西可以通过吸食猎物的骨髓将人本身中潜藏最深的记忆唤醒。
如果梵歌的记忆没有任何的缺失,那么经过蚀骨兽的这次事情梵歌或许会是受益的一方,然而现在的梵歌和你一样并没有完整的记忆,如果这次你救了梵歌,那么醒过来之后那个人就不会是你所熟悉的那个人了。
是啊,不会是熟悉的那个人了,但是即使这样又如何。
记得最开始见到梵歌的时候他的记忆丧失,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他清楚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而且也明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将我护在身后。
等到梵歌有了魔王的记忆时,他虽然冷漠了一些,但是我终究还是和他走到了一起,所以就算四天过后清醒的梵歌忘记了所有,甚至是将我当做仇人,我也不会甩开今生唯一的伴侣。
我承认自己认死理,而且我也清楚我有时候很顽固,但是就算是执着了些我还是不愿放弃自己心仪的东西啊。
白团子,我既然已经准备驱除梵歌体中的毒液,那么我就不会在半途中放手,所以你要是担心我的话就为我守住外面,不要要任何东西靠近。
盯着白团子的眼睛,我忽视掉它眼中的执着拍了拍它的脑袋。
有些事情我还是知道分寸的,所以你先出去吧。
撅着嘴,看着我怀中的梵歌,白团子狠狠的踢了踢自己的后爪之后跳到了结界外面……瞅着白团子有些气闷的背影,我只能笑着摇摇头。
它的苦心我又何尝不清楚,但是放在我面前的是梵歌,所以就算改变我来到这个空间的初衷,我也不能看着梵歌的性命先于我一步消逝。
孤独这种东西虽然可怕但是失去了免除孤独的机会才是更可怕的事情啊。
四天,我想也就这么过去了吧。
最后搂着出现血色的梵歌,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靠着梵歌闭起了眼睛……感觉不到周遭的变化,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陷入沉睡中的我就像是失了感官一样,对于外界的事物我既听不到也看不到。
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呢……是的,是有些熟悉呢。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了有人在触摸我的嘴唇。
渐渐地在感觉到身边的温热之后,我瞬间睁开了眼睛。
呵,终于醒过来了啊!邪笑着,盯着我半开的衣衫,双眼乌黑的梵歌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刚才还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现在你就这般se急的看着我?皱着眉看着一脸邪笑的梵歌,我这才反应过来因为体质的原因,本来四天才会好的身体已经在短暂的两天愈合了,而且看梵歌一副邪恶的样子,我总算是明白了白团子离开时的那番话了。
如今我眼前的不是梵歌,自然也不是认识的那个人了……意识到这里,我赶紧伸出双手试图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合上,但是我还是慢了一步……急什么,刚才那么大方的扯开衣衫gou引我,这个时候你怎么就矜持了?捏住我的手腕,梵歌的脑袋一下子靠近了我的脖颈。
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吐到我的脖子上。
我用手推开梵歌急急后退了一步。
白团子!我来了,我来了!直接划开结界,白团子跳到了我和梵歌的中间。
看着有些变化的梵歌,白团子已经觉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所以在短暂的张望过后它就直接变成变形将我护在了身后。
按着白团子坚硬的脊背,我深呼了一口气之后这才看着慢步走来的梵歌。
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本源开始出现漏洞,如果这个时候和梵歌交手的话我根本就不是对手,而白团子……要是让它拖住梵歌的步子倒是可以,但是我也不能将白团子置入险地。
如果你想动手的话,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开个洞!开个洞?恐怕在你没有动手之前,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
摸着唇角,梵歌盯着我的脖颈深吸了口气。
小胖龙,你现在最好躲开,要不然我会将你身上的皮扒下来直接做成皮靴。
想要的话就过来,不过这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张开翅膀,白团子盯着狞笑的梵歌全身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虽然我现在是站在白团子的身后,但是因为面前的梵歌身上有着骇人的气息,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我想动手也是心有足而力不足。
明明知道自己救过来的这个人会是让我毙命的祸首,但是想到那个垂死的人是梵歌的时候,我还是出手了……而梵歌带来的所有的罪过就由我一人承担吧……梵歌,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你现在强行使用能力的话,最后你的的伤口会开始恶化,而且等到后期,你全身会开始溃烂。
说道这里看着梵歌一脸怀疑的样子,我指了指悬在山崖上的蚀骨兽,那东西就是让你受伤的祸首,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那么你大可以动用能力试试。
这是一个危险的赌局,只要梵歌对我的话有了怀疑,那么我和白团子就不可能摆脱眼前这个恶魔了。
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一章 蔓藤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梵歌捂着自己的胳膊皱了皱眉。
很明显,他已经相信了我的话。
刚才你已经动了气,如果现在还继续移动的话,那些余毒会流动到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到时候不论是有何种强大的力量都只能看着毒液侵占你的身体。
尽力将话说的狠一些,看着他已经变化的脸色我平复了自己的心跳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你要是按照我的吩咐来的话,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当然说这番话只是为了稳住梵歌。
刚才我发现梵歌体内的热量发生了变化,可以说梵歌目前的血液温度绝对不是中毒的症状,所以我可以肯定,因为蚀骨兽的影响,梵歌体中影藏的力量也被开启了一些。
祸福相依,梵歌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了。
虽然你说的很对,而且我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但是……我还是不信你!直接甩下自己的半截衣袍,光着身体的梵歌直接向我这边扑了过来。
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我也相信,就算现在我将所有的事情摆在梵歌的面前,他也不会相信我这个陌生人。
主人,你先退后,待我将他擒住!身后的白团子看着有所动作的梵歌,一脸紧张的戒备着即将攻过来的梵歌。
那双张开的翅膀就像是庞大的云层一样,将我的视线全部遮挡住了。
白团子,你这是干什么!用手退着前面的白色翅膀,现在我只能希望白团子不要一个人逞强。
他现在已经陷入了癫狂,要是我让主人过去的话,无疑是让主人送死,所以现在我只能先得罪主人了。
看着堵在前方的翅膀,我只能叹口气后退几步。
如果用力量硬冲的话。
白团子的翅膀倒不算什么巨大的阻碍,但是想着白团子的那番心思我还是决定站在原地等待白团子和梵歌对抗的结果。
而且现在我也想了解清楚,蚀骨兽留下的毒液到底让梵歌的记忆错乱到了何种程度。
罢了,梵歌暂且就交给你了。
小胖龙,要知道逞能是要受罪的。
梵歌一脸轻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团子继续说道:如果你是你的老祖宗来或许还可以跟我对上几招,想你这样的小胖龙挡在我面前只是找死罢了!呵,口气倒不小!示意我不要从它身后冒出脑袋,白团子抖了抖自己的翅膀之后直接冲着梵歌飞扑了过去……两个雪白的声影在狭窄的山谷中开始穿梭。
碎裂的大石以及周围的凌乱的风声就像是观战的勇士一样为缠斗的两个身影开始喝彩。
禁不住抬头看了几眼在半空中打斗的两人,我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转过了身。
如果梵歌想杀掉白团子的话,刚才在初次交手的时候他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优势直接将白团子拍在墙上。
然而处于上风的梵歌并没有将白团子制住而是轻易地向后弹跳了几步……呵,很明显的示威。
看来混乱了记忆的梵歌还留有他那种不服输的个性。
如果可以带着他们到刘信的那边就好了。
摸着下巴看着不断躲闪的白团子,我瞬间有了主意。
喂。
这里地方狭小根本不适合你们打斗,如果你们想好好的打一场的话就跟我过来!看出梵歌的犹豫,我笑了笑之后直接转身向刘信的方向飞去……峡谷地带很长,所以即使是飞行过去我也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刘信,刘信你还活着没?见后面的白团子和梵歌还没有追上来。
我赶紧爬到坚硬的石块上开始呼喊起来。
不久前刘信被这里的藤蔓吸走了全部的力量,而现在看山体上留下来的痕迹……难道说刘信已经被那些蔓藤拖进了它们的老巢中?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可就麻烦多了。
哈哈哈,这里果然比较宽敞。
大笑着,梵歌盯着巨大的石块直接将手中的镰刀划了下来。
锋利的镰刀和平滑的石块撞击在一起,不用看我也知道最后粉身碎骨的会是巨石。
它呢?我原本以为在梵歌出现之后他身后的白团子也会紧紧的跟上。
然而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没有看到白团子的影子。
你快说,白团子去哪儿了!我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揪住梵歌的衣领将所有的事情弄个明白,然而清楚梵歌实力的我终究是慢下了自己的步子。
挑着眉看着我一脸失落的样子。
梵歌嗤笑了一声之后直接飞扑到了我身边。
那个小胖龙因为肚子太大,所以在通过峡谷的窄口时被卡主了。
捏住我的脸,梵歌皱着眉低身嗅了嗅。
说,你是不是和其他男子有来往?诧异的看了一眼有些愤怒的梵歌,我咳嗽了一声之后将梵歌的两只手掌掰了开来。
不是和其他男子有来往。
而是弟子和师父之间的一些普通事情罢了。
整着衣领,看着神情不断变化的梵歌。
最后我还是松了口气。
之前看见梵歌两眼乌黑的样子,我以为梵歌的暴怒会一直延续下去,然而现在看来,蚀骨兽对梵歌的影响也不是每时每刻的。
刚好我的弟子在这里失踪了,如果你想知道解除毒药的方法可以想帮我将人救出来。
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立即拒绝,就这样,梵歌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
好,只要你立誓的话我定会帮你把那名弟子救出来。
那份戒备倒是没有变呢。
好!点点头,我咬着自己的手指狠了狠心。
等到一滴血液顺着我的手掌落下来的时候,我将视线准备好的誓言全部说了出来。
在契约阵法面前没有谁会投机取巧,也没有敢违背自己的誓言。
因此梵歌在听到我的誓言成立之后直接过来拽住了我的手掌。
既然誓言已经立下了,那么我们这就去办正事吧。
眼瞅着梵歌丰富的表情变化,我倒有些好奇蚀骨兽的毒液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功效了。
先等等。
一脸恶相的看着我,误以为我要反悔的梵歌一下子黑了脸。
怎么,你现在反悔了?没有回答梵歌的问话而是将自己的衣袖放在了石块上蹭了蹭。
等到那些细微的痕迹全部被我的袖子粘过来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
这些带着蓝点的痕迹很明显是刘信留下来的记号,而且看时重时轻的痕迹,刘信被那些蔓藤卷回去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挣扎的。
只不过因为蔓藤的力气太大,他最后的挣扎只不过是让那些蔓藤缠得更紧罢了。
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将他救出来。
既然梵歌暂时不会有什么突然的动作,那么我还是将他当做原来的那个梵歌好了……你说的地方可是这里?停在一处洞穴跟前,梵歌瞅着那些茂密的叶子笑了笑。
如果真是这里的话,一切事情都好说。
听着响起的掌声,我看到洞穴处那些缠绕的蔓藤开始收缩起来。
本来将整个洞口笼住的的蔓藤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吧,我们这就进入将你的那个弟子给带出来!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罢了,只要能够尽早将刘信救出来,梵歌的一些情绪大可以先放到后面再说。
好,走吧。
捂着鼻子让那些涌过来的气体远离我的身体。
回头看着没有丝毫动作的梵歌,我现在相信,蚀骨兽带给梵歌的不是祸而是福了。
这个洞穴里面明明有浓厚的毒瘴,就连我也忍不住那些气味需要遮挡一下,然而梵歌站在洞穴中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似的继续前行着。
好了,我们没有必要继续深入了。
突然停下来的梵歌盯着黑暗中的一处笑了笑。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被蔓藤带走的弟子现在在人家的老窝中过着幸福生活呢,如果我们现在将人带走的话,日后你那徒弟没有了后代,你这做师父的可就是罪人了。
本来我是不明白梵歌这句话的意思的。
然而在看到一束光线下昏睡的刘信以及变成触手在刘信身上不停抚摸的蔓藤,我瞬间明白过来梵歌那句话的意思了。
这些常年生长在灵气旺盛之地的植物已经有了自己的精魄,而且依照这些成精植物的习惯,只要他们遇到了力量强大的人都会将其拖回自己的洞府开始一同修炼。
如今刘信的力量被那些蔓藤吸走了有些,所以本来打算将刘新吃掉的蔓藤意识到了刘信的力量,最后他们还是选择刘信做自己的伴侣……如果说对方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我倒觉得现在的刘信有福了,然而面对满脸墨绿色的妖兽,不要说是刘信就连我也看不下去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倒有些庆幸此时的刘信昏过去了。
你先把人放下来。
闭着眼睛,将所有的声音革除在外,我站在一边只等着梵歌将全身chiluo的刘信放下来。
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交付全身交错的痕迹以及腿根那些不能让人忽略的红痕很快就让我联想到了某些事情。
而且看崖壁两侧攀爬着的藤蔓以及摇摇晃晃的触手看来,刘信这个人……遭殃了。
他的情况怎么样?虽然不想去问,但是看着刘信一副凄惨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皱着眉,盯着刘信全身挂着的几缕破布,梵歌直接用手掌将最后摇摆的破布撕开了。
这里蔓藤的口味还真是别致。
阴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的刘信,梵歌一脸嫌恶的踹了刘信一脚。
这家伙体中有某种厉害的东西存在,所以准备好的蔓藤还是没能吃到刘信。
也很巧的是在蔓藤就要下手的时候我们过来了。
听梵歌这么说立即松了口气。
刘信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毛默哀钩钩,如果因为这次误入山崖而遭受了什么侮辱的话,本来打算一步步慢慢来的刘信有可能暴走,到时候不要说这个空间,就连其他几个空间也要受到波及了。
对了,刚才我已经对着小胖龙将所有的事情讲清楚了。
摸着下巴,梵歌丢下脚边的刘信直接走到了我的身边。
感觉到头顶的阴影,我压住心思直直退了好几步,然而这次梵歌的气势迫人,而且我看的出来,他这次已经下定了决心抓着我不放了。
你想要如何?如果梵歌还是梵歌的话他现在绝对不会这样,然而眼前的这个人是梵歌也不是梵歌啊。
如果要我狠下心思对付这人的话,我必然没有任何勇气。
抓紧我的胳膊,整个人贴上来之后梵歌笑了几声。
他盯着我的眼睛然后顺着视线一直向下扫落。
虽然我知道你是我的仇人,但是每次决定杀你的时候我还是舍不得,所以在不久之前我做了一个决定。
说道这里他用左手直接将我的双手控制了起来。
这脸很白皙,这皮肤也不错。
就像是在评论一件死物似的。
梵歌那双冰冷的手指不断在我的脸颊上划过。
感觉得到这种刺骨的冰冷,也看得到梵歌眼中的东西,想来这边是第一次将自己交付出去了。
罢了,既然认定梵歌了,那么我又有何惧?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梵歌那双乌黑的眼睛,我笑着说道:面对你我从没有想过要逃脱,或许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注定了跟你纠缠不清。
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梵歌这个人都在我身边,所以就算我再怎么冷漠。
这个时候对于梵歌我也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更何况……现在的梵歌还不够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盯着我的一双眼睛,梵歌笑了笑之后直接抱着我躺到了一处平整的大石上。
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
我双眼盯着空中一处笑了笑。
在大方也有害羞的时候,所以还是用结界吧。
想好了我也就不再犹豫了……似乎是过了很久又像是过了一瞬,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天空中眨眼的星星。
兴许在以前的日子里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些生活在天上的小精灵,然而这次……看着正在闭眼休息的梵歌,我笑了笑之后摸了摸梵歌的脸颊。
我们两个人都比较冷漠。
所以有些话我们两个谁也不想轻易地挂在嘴上。
所以相处了这么多时间,我和他错过了许多。
而现在梵歌迈出了那一步,而我也迈出了那一步,这样结束尴尬的方式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了吧。
主人……抽着鼻子,白团子蹲在我的旁边显得有些慌张。
我……我扶你起来。
行了,这种想哭的表情不适合你。
叹了口气直接将白团子抱了起来。
看着小家伙肚子上的划痕。
我这才想起来白团子之前是被狭窄的山石给卡主了。
这里疼不疼?摸着白团子白花花的肚皮,我看着白团子红肿的眼睛摇了摇头。
好了,你再这么哭下去。
这里就要被水给淹了。
抹掉白团子眼角挂着的水珠,我直接将绵软的白团子抱在了怀中。
这个时候还真是不想说话呢。
但是有些事情还得去做,现在我这种矛盾的心思只能搁一搁了。
碍事的家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旁的梵歌直接揪住白团子的双角将白团子从我的怀中扔了出去。
小胖龙,我和魁魅的事情你最好不要介入。
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烤龙肉是什么味道。
缩着脖子狠狠地颤了颤,知道了梵歌的厉害之处。
之前还有一些傲骨的白团子现在也有些招架不住梵歌那双冰冷的眼睛了。
只要你不伤主人性命,我就不会出现打扰你们的事情。
摸着自己的犄角,白团子转动着一双眼睛看着我和梵歌撅嘴道:外面的刘信早就醒过来,刚才我看好像在偷听什么,所以我直接将人打晕了,算时间的话,他现在也该醒过来了。
听到刘信醒过来了,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整好衣服冲出结界。
然而在我将衣服收拾齐整之后,我的手腕被梵歌狠狠的抓住了。
以后不准你对别的男子上心,而且对小胖龙也不行!强硬的口气,冰冷的眼睛,梵歌就像是在告诉我一件重大的事情似的,整个人变得严肃了许多。
还有,外面的那个家伙你交给我就好,日后你需要好好的教导其他的弟子就好。
猛然抬起头盯着梵歌的那双眼睛,我确定刚才我没有听错也没有漏听,那么这句教导弟子是不是意味着梵歌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在想什么?右手抬起我的下巴,梵歌皱了皱眉之后将我整个人直接抱在了怀中。
如果你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那个梵歌,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是。
如果你想问我对你的心意,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从小时候我就认定了你这个妻子。
不过如果你想要回原来那个比较温柔内敛的梵歌,那么我只能告诉你,自从这个我想过来之后,那个以前的梵歌就已经消失了,而且自此以后他不会再出现!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梵歌从婴儿到少年,由失忆到恢复记忆再有恢复记忆到记忆错乱,然而我以为记忆错乱的梵歌现在肯定的告诉我,之前那个待我那般好的梵歌已经消失了……好了,不用纠结于我到底是哪个梵歌,你现在只要清楚,你是我的妻而我是你的夫就好。
摸着我的发丝,梵歌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好了,累了那么久了,我们也该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至于外面那个碍事的……小胖龙,你应该知道讨好主人的方式是什么吧。
抬头看着我,白团子在确定我没有丝毫拒绝之意之后直接对着梵歌点了点头。
现在他很清楚,梵歌的命令也就等于是我的命令了。
我定会将他收拾妥当的!咬着牙最后瞧了一眼梵歌,白团子划开结界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它呀,还是在生我的气呢。
走吧,回天山。
既然他已经混合了两个梵歌,那么我认定的那个人也就是眼前此人了,无论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我这颗心也不会动摇了。
好的,我的夫人。
大笑着,梵歌抖了抖肩膀之后直接抱着我冲到了半空中……缭绕的雾气以及呼啸的风声让我满身的疲惫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
………………大师父,二师父!远远的看到半空中的影子,那些守护在门口的弟子就开始呼喊起来。
路也就像是被放逐的猴子一样,看到我和梵歌从高空中下来之后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边,不过最后他还是被梵歌的胳膊挡了回去。
路也,有什么话站直了说,不要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
将我放下来之后,梵歌打量着一脸兴奋的路也自顾笑了笑。
是不是试炼通过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梵歌,路也得到了梵歌的肯定就像是得到了某种宽恕一样一下子松了口气。
大师父,我们都过了,都过了!高呼着,跳起来的路也之后回头揽着几个弟子的肩膀开始大笑了起来。
大师父,二师父,幸亏有你们,我们这群人的试炼才可以轻松的通过。
瞧着路也那种兴奋劲,我似乎也兴奋了起来。
毕竟是一手教出来的徒弟,今日能看到他们这般的成就,我也是欣慰的。
走吧,我们先进去。
呵呵,对对,两位师父刚从外面回来应该很累,看我这个容易忘事的。
拍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的路也挥了挥胳膊开出了一条道。
两位师父,屋子我们几个早就布置妥当了,请先随我去看看弟子们为两位师父新收拾的屋子吧。
看着有模有样的路也,我立即笑了起来。
看来以前青楞的小子现在倒是有模有样了啊……也好。
拉着梵歌有些冰冷的手掌,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新屋子。
我们的屋子……我喜欢这句话。
笑着握紧我的手掌,梵歌看了看两旁规矩的弟子之后,拉着我一步一步走进了天门……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暗女王自从梵歌变化这几日以来他都没有去找过裴歌涯也没有去看过国师。
似乎自从混合了全部的记忆之后,梵歌整个人就变得淡漠起来。
之前他所看重的父亲现在对他而言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即使有时候他在路过国师屋子时听到里面异样的声音也不会去过问。
梵歌的沉默裴歌涯的热情,这样两个性格偏差极大的人却都是让国师挂心的宝贝儿子……真不知道他们父子三人的事情要如何妥当的了结了。
梵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摇了摇头,看着身体明显好了些的国师,我上前帮他拉了拉被子。
梵歌什么事情也没有,裴歌涯那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
公主打算离开这里?盯着我的眼睛,国师皱着眉拉了拉自己的衣衫。
在这里待得久了我也想回到自己的国土,但是那里的冰封……这个国师不用担心,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法子。
看着他好奇的眼神,我笑着说道:之前让冰岚国陷入冰封中的东西我师父应该可以解除。
老头的功力到底有多深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九天之上的天帝要是和老头拼上一拼的话也未必会讨到好处,所以以我对老头的了解,他应该可以帮助我解决冰封的事情。
所以我想在所有的事情完结之后,带着你们几人回到仙山。
抓着我的手掌,一时间陷入沉思的国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要说离开的话他还是有些眷恋的,但是比起自己的故土,国师最后还是做出了明确的选择。
好,我会带着涯儿和你们一起离开这里。
这样便好。
抽出扎在国师手腕上的银针,我回头看着已经站在门口的裴歌涯笑了一声。
好了。
国师的身体已经大好,现在你们父子也好好聊聊日后的事情。
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痴迷的裴歌涯,我直接拉上门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站了很久了?看着倚在门边的梵歌,我叹了口气之后直接拽着人离开了庭院。
抬头看着飘落的桃花,我回头看着一脸沉思的梵歌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二人可以介入的,而且你也看到了,国师和裴歌涯是两厢情愿的,那么作为一个顾不上孝道的儿子,你应该选择放弃了。
握着梵歌冰冷的手掌。
我拉着他直接跳到了桃树上。
闻着桃花的香味,在看着沉默的梵歌,我终究还是忍不住抱住了梵歌。
他心里的苦和难我都知道。
但是知道归知道,我不能为了梵歌一人去将国师和裴歌涯拆开。
任谁都看的出来,国师对裴歌涯有意,裴歌涯对国师情根深种,如果这两人之中有一人出了什么事情。
那么另外一个人也不会独活。
所以对梵歌好,对他们三人都好的办法就是成全。
至于亏欠梵歌的,我也只有日后慢慢补回来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心里这道坎我还是过不去。
锤着自己的胸膛,压抑了几天的梵歌终于将心里的苦说了出来。
看到父亲病弱的样子我有想过成全他们两人。
但是等到将药草全部拿回来,等到看到父亲和我的弟弟黏在一起的样子……我终究有些接受不了啊。
裴歌涯只是裴歌涯,所以就算他称国师一声父亲也和你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而且修真之人有着漫长的生命,如果国师舍弃了他中意的裴歌涯,那么他以后漫长的时间只能在痛苦中渡过。
我知道你不是心狠的人,所以有些该放下的东西就放下吧。
总是压在心上不好受啊。
感觉到胸膛处的温热,我知道梵歌已经流泪了。
这样一个倔强的人流泪……应该就只有这一次了吧。
捂着自己的脸颊。
梵歌沉闷地呜咽了几声之后终究是睡了过去。
二师父……小声的靠近桃树,路也看了看已经睡着的梵歌放轻了步子。
二师父,外面有一个自称是精灵的人来找两位师父了。
暗女王!没想到她这个时候来了。
你先将人带到大厅那里,我待会就过去。
抱着梵歌轻轻的跃到树下,看着满天飘舞的桃花,我嗅了嗅梵歌身上的气味呼了口气。
她是我和你大师父的贵客,所以要好好招待。
是,二师父。
抬头瞧了我们一眼,清楚什么的路也低下头之后迅速离开了院子。
路也一出去外面铁定会是一片议论声,不过议论不议论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好了,事情也该过去了,现在暗女王来了,已精灵的身份来说,她应该有足够的能力解决你们兄弟间的事情。
精灵对新生的生命有足够的主动权,所以在国师和裴歌涯的这件事情上,暗女王应该可以恰当地将所有的事情解决清楚。
走吧,出去看看,这些日子没有过来了,她应该会给我们带来不少的惊喜。
梵歌拉着我的手掌笑了笑。
现在看起来他倒是没有了刚才的阴霾。
梵歌将心里的事情暂时放下了我也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至于暗女王,只要她还是原来的那个暗女王,那么我就可以让梵歌彻底的恢复过来。
之后他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已经不奢望了,只要现在这样就好……………………我说你们两个也不等等我!看见我和梵歌进来,暗女王直接伸出拳头在我的身上砸了砸。
快说,你们两个赶到这里是不是想要甩掉我这个大麻烦?甩掉麻烦到谈不上,就是怕你追不上我和梵歌,所以一路上我都留了记号。
伸出手掌让微小的纹路显示出来,暗女王看到之后了然一笑。
对了,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我和梵歌已经离开了原来的那个空间,现在我们是在修真界,就连我也没有把握找到这个空间的进出口,暗女王到底是如何进入这里的?狠狠地拍着我的肩膀,暗女王笑了笑之后直接坐到了我的跟前。
你呀,不是你做的记号带我进来的?眨眨眼,现在的暗女王丝毫不见原来的沉稳和哀伤。
如果说有谁可以在短时间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我完全不相信,如果说有人因为伪装可以让自己的性情大变的话我倒是完全相信。
所以针对暗女王的情况我相信第二种情况。
现在有些疑问不宜说出来,所以对于暗女王模糊的回答我只能放在一边了。
好了,你能来就是我跟梵歌的幸运。
拉着她的手,我盯着暗女王发亮的眼睛笑了笑,是不是感觉这里的东西比较新奇?是啊,以前在精灵国的时候我只看到了带翅膀的精灵,如今看着没有翅膀就可以在空中飞翔的凡人我倒是觉得十分新奇,对了,还有这个。
一边说着,暗女王已经抓着桌子上的糕点塞进了嘴巴里,这个东西不仅看着好,而且吃着也好。
一边说着一边嚼着,这样的暗女王倒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好了,东西还有很多。
梵歌看着暗女王的吃相无奈的摇了摇头。
路也,赶紧下去准备糕点和食物。
一旁已经看傻了的路也在听到梵歌的吩咐之后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原地。
而正在吃的开心的暗女王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和梵歌之间的交流。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所以和梵歌短暂相视的时候我们已经清楚了各自的想法。
在暗女王的这件事情上我们没有必要将隐藏的东西挖出来,所以就算知道暗女王有事情瞒着我们,我和梵歌也绝不会主动问起。
只要事情的主动权在我和梵歌的手中,那么所有的事情就算生变也不可能影响全局,如今乱中增添了暗女王这样一个过来摆正方向的人,想来留在修真界的这最后几天应该不会太无聊……走吧,带你去看看天门有什么新奇的东西,顺便我帮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我还没吃呢!捏着手中的糕点,暗女王瞧着我和梵歌的架势最后还是端着盘子站了起来,好了好了,我跟你们去还不行?笑着示意梵歌动手。
喂!你们——拉着暗女王的手臂,我和梵歌相视一笑之后拽着她直接走出了门外。
现在是天门弟子开始晨练的时候,所以在我和梵歌拉着暗女王出去的时候,那些弟子盯着夹在我和梵歌中央的暗女王猛瞧了几眼。
对于他们来说暗女王的长相着实有些怪异了。
尖长的耳朵看起来虽然别致但是不会让人觉得暗女王是妖怪幻化出来的。
毕竟暗女王身上那些生命力让所有弟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所以面对一个长相怪异的暗女王,那些弟子并不会产生什么敌意。
看不出来,你和梵歌还有收弟子的耐心。
站在亭廊里面,暗女王盯着我和梵歌蒙笑了几声。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赶紧带我去看看你们口中的朋友吧。
暗女王就是暗女王,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已经觉察到了国师和裴歌涯的方位……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新生命这位是你的朋友?指着正在喝茶的国师,暗女王的一双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如果这是你的朋友,那么我就有福了。
看着失去沉稳的暗女王,我已经预见到她要干什么了。
可惜国师身边还有一个裴歌涯,如果暗女王想要占便宜的话只能靠边站了。
而且刚在在暗女王的视线落在国师身上的时候,裴歌涯已经站出来挡住了暗女王如狼似虎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一下子改变了那个沉寂在悲伤中的暗女王,现在看着有些活跃的暗女王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了。
好了,有事情的话我们坐下来谈。
拉着暗女王的袖子,感觉到她焦急向前的步子我只能松开手掌,结果等我松开的时候……暗女王整个人扑到了国师那边……不过有裴歌涯在,暗女王的身体最后开始发生了一点偏转,之后她整个人栽倒了地上。
嘶——你这朋友身边还有一个护花使者呢。
听着这里,国师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反观裴歌涯倒是一脸的轻松自在。
唉,对了,你身体是不是受过严重的耗损?盯着国师的脸颊,暗女王仔细打量了几番之后将站在国师旁边的裴歌涯推了开来。
我能感觉到,你身体中潜藏的力量正在流失,如果不是因为几味珍贵的药材再帮你吊着最后的气息,恐怕你早就因为长期的亏损送了命。
姑娘严重了。
咳了一声,国师看着裴歌涯担忧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姑娘看出来我身体以前有所亏损,但是姑娘却没有看出来这几日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康复,所以说,要想我这条命早些归天的话还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
听到一些丧气话,裴歌涯立即上前有手掌捂住了国师的嘴唇。
有些担忧的蹙了蹙眉。
裴歌涯一脸愤怒的盯着暗女王。
很明显,那种眼神是在警告了。
然而有些改变的暗女王似乎故意跟裴歌涯过不去。
她笑着上前拉住了国师的手掌。
当然这个动作如果不是国师授意的话,恐怕守在国师身边的裴歌涯早就将暗女王的那双手捏住了。
身体是在康复,不过因为你这病是慢慢耗出来的,所以只靠哪些药物恢复的话,你这身体好起来的话少说也得几十年……不过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用用我的法子让你彻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是何种方法?急忙上前盯着暗女王,裴歌涯从暗女王的手中将国师的手掌夺了回来。
你倒是说呀。
笑着摇了摇头,暗女王凑到裴歌涯的耳边低笑了几声,这个嘛……是秘密!你……急忙上前拉住有些暴躁的裴歌涯,我回头示意梵歌劝劝裴歌涯。
好了。
暗女王是掌管生命力的王者,她说有办法自然有办法,所以你不用担心父亲的身体。
拍着裴歌涯的肩膀。
梵歌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弟弟,我们先出去,这里交给她们就好。
梵歌的这一声弟弟让裴歌涯怔在了原地也让国师张大了嘴巴。
我不清楚梵歌是什么时候想通一些事情的,但是现在看着梵歌一脸自然的样子,我清楚他已经开始对裴歌涯和国师的事情有所让步了。
回头看了国师一眼。
在接触到对方温和的眼神之后,裴歌涯最后还是点着头跟着梵歌走出了房外。
没有了裴歌涯在这里,暗女王的动作也就没有阻碍。
我说,你和那人的关系不一般吧。
说到这里瞧见国师已经红了了耳根,暗女王哦了一声之后一脸暧昧的瞧着国师拍了拍手掌,好了。
我这人比较开明,对于你们的关系我没有丝毫的反感,所以为了看着你们日后好好的走在一起。
所以我决定了……将新生的生命赐予你!一口气说完的暗女王就像是做完了一件大事似的松了口气。
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我盯着暗女王一下子有些懵了。
赐予新生的生命也就意味着……国师和裴歌涯即将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个事情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让国师怀上属于他和裴歌涯的孩子?为了确定某些事情,我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点点头没有丝毫否认的盯着国师的肚子,暗女王绕着国师走了一圈之后将自己的翅膀露了出来。
兴许早就看出了暗女王的真身,国师在看到暗女王身后一双五彩的翅膀之后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是一脸的兴奋。
这真好看。
现在我有点不想承认,此时的国师给人一种傻兮兮的感觉。
揉着额头。
我示意暗女王赶紧开始赐予国师新生的力量。
如果在任暗女王的目光盯下去的话,我怕国师逃不开暗女王的魔爪。
不用羡慕的。
只要是经过我赐福的孩子,日后都会有一双看不见的翅膀,这双看不见的翅膀可以接受孩子的指令带着他飞到任何一个地方。
看着国师平坦的肚皮,暗女王平复了自己的心跳之后将手掌按在了国师的肚子上。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放松,对了,在我动手之前我还想问一问,你想要这个孩子吗?呆愣的国师在听到暗女王的询问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而且在点完头之后,他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幸福。
其实我早就想着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宝贝,但是碍于自己的条件,那种事情我也只能想想罢了,如今知道你可以完成我的心愿,我自然是乐意接受这个新生命。
捂着眼睛,靠着椅子的我还是叹了口气。
暗女王身上有种亲和力,只要是和她相处的人都会被她身上的气息所吸引,所以现在暗女王就算是让国师做些出格的事情,恐怕国师也会去做的。
那么请闭上眼睛……轻柔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屋子。
在一阵悠长的呼吸声过后,我张开眼睛看着已经恢复常态的暗女王瞬间松了口气。
知道她有自己的目的,我也不好当面说起来,所以在几番思考之后我还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问法。
在修真界你有什么事情要做,或者说你日后有什么打算?低着头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国师,暗女王抖了抖自己的翅膀之后直接飞到了我的身边。
精灵国我是不能回去了,所以在决定跟着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如果我没有遇见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我会跟着你云游四海。
我倒是有些好奇她是从那里看出来我是在云游四海。
要知道收集心玉的事情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差事,再加上暗中虎视眈眈的黑斗篷和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人,我想要将寻找的绿城当做是游玩都很难啊。
有一个多变的梵歌已经够我折腾的了,所以我已经决定在修真界找到心玉并且将污染的心玉修复之后,我就带着梵歌回仙山去。
毕竟那里有我的师父也有一群懂事的师弟,如果我能带着梵歌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的话,梵歌烦躁的性子应该可以改改了。
我已经决定过几天就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地方,那么你会跟着我吗?自然,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而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会收你这样怪异的徒弟。
点着我的鼻子,暗女王笑了笑之后转过了头。
你的这位朋友曾有一段时间是活不了的,只是因为他体中混合有几种仙草,他亏损的身体才算是修复了。
说到这里,她看着脸上带笑的国师叹了口气。
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你有烦心事。
想来让你忧心的事情应该就是他和那个怪脾气的年轻之间的关系了吧。
点点头,看着暗女王认真的眼神我转身将神力输入了国师的体中。
因为血缘关系,他们之间的事情必定要遭受世俗的评论,如果国师是一个豁达之人我也不会担心他会因为别人的眼光消耗自己的生命,但是梵歌是他的孩子,裴歌涯也是他的孩子。
面对两个儿子不同的态度,他这个做父亲的夹在中间也不好受,所以我希望你的存在可以缓和一下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当然,国师和裴歌涯已经认定了对方,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帮助国师解开心结,至于梵歌那边,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虽然梵歌已经认了裴歌涯这个弟弟,也对国师和裴歌涯关系的认识有了些改观。
然而发生改变的梵歌性子还是有些不稳的,如果他不能完全接受国师和裴歌涯的事情,我怕日后梵歌会因为这件事情生起事端。
你尽管放宽心,他们三人的事情,我会办的妥妥的,倒是有一个人让我有些不放心。
盯着我的眼睛,暗女王吐出了一个名字——刘信。
刘信啊,这个人很难掌控,而且他身上有很多秘密,如果可以将这个人的底细弄清楚,想来暗中神秘人的身份也就有了些线索,但是以刘信那种倔脾气,恐怕我们以后都没有合作的可能了啊。
好了,国师交给你了,我也该出去看看那两兄弟了。
拍了拍暗女王的手掌,我吐了口气之后走出了屋子……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待定你当真承认了我和父亲的关系?承认?想要我承认的你们的关系,除非你立即去死!一脸狠戾的看着裴歌涯,梵歌甩着衣袖后退了几步。
刚才在父亲面前我叫的那声‘弟弟’也只不过给他听罢了,至于你……你可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没有了之前的温软,现在的梵歌就像是一头刚从丛林窜出来的野狼一样,那一双眼睛里面的寒光任谁也不能忽视。
想要去死……大哥不仅要多花些功夫而且要想想父亲离开我之后会不会独活下去。
比起梵歌的狠戾,裴歌涯更清楚梵歌的弱点,虽然有些不忍拿国师作为自己的盾牌,但是面对咄咄逼人的梵歌,裴歌涯还是选择了反击,然而他的这种反击不会让梵歌冷静下来反而会让梵歌变得异常暴躁。
可以说变化之后的梵歌放大了自己的情感,就像对待国师与裴歌涯的这件事情上,梵歌之前的不肯退让现在直接演变成了仇视……之前我还以为梵歌在叫了裴歌涯一声弟弟的时候,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情应该就有了缓和的余地,然而现在看来,梵歌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在暗女王的面前我已经说过这两兄弟的事情由我来解决,那么我想着是不是到时候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梵歌是个倔强的人,裴歌涯是一个不服软的人,这两兄弟要是决心对着干的话,恐怕有十条龙也难以将这两兄弟拉开。
好了,不要争了。
揉着额头直接站在他们两人的中央。
感觉到两边呼出的热气,我叹了口气之后将梵歌拉到了一边。
因为是拉着梵歌的手腕,所以在捏着他掌心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梵歌强烈的心跳。
想来能够惹火梵歌的人只有裴歌涯一人了吧。
国师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现在我们虽然有了暗女王的帮助,但是国师最大的心病。
清楚这一点的你恐怕不是不知道国师是在乎你们两人的吧。
皱着眉,极为不情愿的回头看了裴歌涯一眼,梵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握着我的掌心说道: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是另外一回事……我何时不想与裴歌涯和好,但是每次想着父亲与裴歌涯的关系,我这心里还是放不下。
捂着自己的胸口,梵歌狠狠的吸了口气之后这才抬起头看着我,禁忌之恋本来就不被人看好,如果裴歌涯没有完全的准备接受世俗的鄙视,也不能完全包容父亲的话。
那么他们两人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答应!哼,不答应,我说大哥……不要叫我大哥!回头打断裴歌涯即将要说出的话。
梵歌狠狠的吸了口气之后指着裴歌涯的手掌颤抖着身体。
如果你有担当,如果你足够豁达,那么我绝对会答应你跟父亲的事情,然而现在看着你闪烁的眼睛我就已经预见到,你是一个花心的人。
父亲跟着你只能受委屈,而我答应了你们的事情就等于将父亲一人推进了火坑。
站在原地看着梵歌有些痛苦的神情,裴歌涯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其实他也清楚,梵歌也是为国师担心,但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对国师那般真心。
这梵歌怎么就不能成全他和国师……摇摇头后退了几步,几经思考的裴歌涯还是决定慢慢软化梵歌那颗硬如石头的心。
算了,大哥不答应只能是大哥的事情。
至于我和父亲……我想父亲在我们两人的选择中很乐意选择我这个孝子的。
甩下这句话之后,裴歌涯就抖着衣袖直接离开了院子。
明知道自己的决定会伤了两个人,梵歌还是还是按着的自己的意思让裴歌涯和国师之间有了一些间隙……或许在梵歌看来只有裴歌涯离开国师,他们两人之间的悲剧才不会发生,然而在我看来。
注定了的事情不管人如何躲都是躲不过去的。
裴歌涯的国师的未来我看不清楚,但是从梵歌的种种表情以及他时常叫喊的那些梦话。
我已经感觉到了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不过有些事情即使我知道了结局是不幸的,我也不会为了躲避结局而将中意的两人分开。
国师看重的是裴歌涯,裴歌涯看重的是国师,在他们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们在一起的决心了,可……唉,梵歌,如果你不放下裴歌涯的为人,我可以以一场测试来让你看清楚他到底适合不适合做国师的最佳伴侣。
直接伸出手指揽住周围的光芒,我盯着梵歌已经梵歌已经开始变化的眼神笑着说道:幻境是你我二人最拿手的一门技能,如今你我联手设置出令裴歌涯难以察觉,让国师难以破解的幻境。
只要幻境在我们的控制中,那么你想怎么考验裴歌涯都行。
犹豫着盯着我掌心的纹路梵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孩儿一样担心着自己父亲的安危,所以在制定幻境之前我必须将所有事情的利害关系同他一一说清,也免得被小人利用了这件事情来对付我和梵歌。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么你现在就去想想具体的考核方式吧。
抱着梵歌的胳膊晃了晃,看出梵歌眼中的犹豫,我笑了一声之后直接利用瞬移将人挪到了我们主屋当中。
经受过两种力量夹击的梵歌现在开始睡得有些不安稳了,刚才再送他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屋子地面使用了能让人昏睡的燃香。
本来我想这些点起的燃香最多只是让梵歌感觉到一些困意罢了,没想到刚进屋子还没折腾多久的梵歌就已经燃香昏睡了过去。
我说二师父,您将弟子扔在峡谷里面,如果我被得救而且安然无恙的站在你的跟前了,你说我的命够不够硬?扫视着步步紧逼的刘信,我在梵歌的周围布置好结界之后这才拉着人直接到了正厅。
对于刘信我有几百种关于他再次出现的场合,如今看着他盯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跑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已经确信被白团子带回天门的刘信在这短暂的几个时辰内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彻底改变了裴歌涯以前的看法。
既然知道刘信的性情发生了大变,我也就没有必要在他的面前显示出自己的斯文样子了。
你的命是够硬,但是这般强硬的生命如果是拿来对抗命运的话只能是被碾的粉碎的下场。
皱着眉看着刘信脸上的疑惑。
我叹了口气之后将手掌放在了刘信的跟前。
我清楚你不是随便就相信陌生人的莽夫,所以为了证实我的说法,我这里有许多东西需要你帮我看看。
一双眼睛紧紧地黏在了我的掌心,已经看到了故事开端的刘信将原本满脸的凶恶全部化成了难耐的苦涩……经历了波折才会在一起的伴侣……这样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有些残酷,但是想想残酷背后隐藏的幸福,想来就算国师会因为裴歌涯心里的不坚定而丧失一条腿,国师也不会直接推开自己的儿子,而裴歌涯也不会在自己的父亲想要靠近自己的时候推开自己的父亲。
所以兜兜转转,看着过往的万千以及未来的短暂预兆,刘信终究是收回了自己凶狠的表情。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成全他们两个。
虽然在国师和裴歌涯的事情上,刘信只是一个看客,但是追溯本源的话,这以往为国师伤透了心的刘信自然要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将人推到裴歌涯那边。
毕竟是一段久远的历史,就算我的父亲和裴歌涯以及刘信是早有纠缠的三人,只要轮回盘还在转动,所有人都在呼吸的话,我就不会拿出那些旧事与现在的事情进行比照,所以裴歌涯,到底能不能让梵歌和刘信在国师的这件事情点头可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啊。
说成全还为时过早,如果你真想促成他们两人的话,我们我希望你可以充当幻境中的唯一的实物。
你是让我做阵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刘信凑到我跟前上下瞧了几眼,做阵眼也就意味着幻境的变化全部交到的我的手中,那么你真的有把握我会进去成全裴歌涯和霍青而不会直接利用机会将他们两人拆开?你不会,因为你是刘信,所以你不会。
重新开始了轮回并且有了新身份的刘信已经不是那个为了抢夺霍青而不择手段的富家子弟,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在裴歌涯和国师的这件事情上,刘信不但不会落井下石,反而会暗中撮合裴歌涯和国师的事情。
当然,这所有的推荐都归结于刘信的新身份……好,我答应……果然是答应了啊刘信,看来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你还是有些放不下呢。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想裴歌涯和国师一定可以避免以往的悲剧……重新在一起……嗤笑了一声,刘信摇了摇头之后直接离开了院子。
他们能否继续在一起就要看老天了啊……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安定之所以我会知道刘信前生的事情完全是因为第四块心玉的功劳。
本来我以为像心玉这种拥有神奇力量的东西应该被人藏起来了,然而昨日到了新院子的时候我才发现,院子中央那泉清水的泉眼正是用心玉落脚的地方。
在拿到心玉之后我也对那口泉眼做了细致的检查,最后我只发现了水中较为浓密的灵气。
原以为第四快心玉只是一块用来净化泉水的东西,然而在我带着心玉从刘信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的脑中突然涌现出来许多陌生的画面。
虽然那个时候被突然而来的画面占据了回忆,但是根据影像中清晰的人影,我还是看出了那故事中的三人正是国师、裴歌涯和刘信的前生。
如果有人告诉我现在我身边有着极大野心的刘信是一个无用的书生,我恐怕会直接一笑了之,然而通过心玉看清楚他们三人的过去之后,我便明白了,人的前世和今生绝对不会有什么瓜葛。
所谓的相由心生,命由天定的的话都是一句笑话。
上辈子做过什么事情,这辈子已经转生的人永远不会记得。
明明就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却在经历了之后说了一句老天注定这样的话,那么这样的人只能归结为愚蠢之辈。
就像刘信,虽然他清楚自己的前世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但是今生他依旧是那个刘信,以及是为野心而活的刘信。
有野心就有谋划。
应该说裴歌涯和国师的事情刘信全部看在眼里,甚至在裴歌涯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刘信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裴歌涯和国师会走到一起。
所以在我托他保护两人时,他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这原因之一刘信自己心里清楚,错过的东西再怎么努力也回不来了,另一原因的话刘信也清楚。
因为他自己的立场也因为他来到这里的目的,裴歌涯与他之间的关系他必须拉拢。
因为这边是他施展自己野心的第一步。
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回头看着身后的梵歌。
我抬起头继续看着空中悬挂的明月摇了摇头。
只是夜色深了,觉得屋子里面闷了些,所以出来散散心罢了。
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一片温柔包裹,我笑着看着梵歌呼气的样子摇了摇头。
好了,过会儿这手自个儿就暖起来了。
示意梵歌不用不停的哈气了,然而梵歌就像是看准了我这一双冰冷的双手似的,抓着我的手掌不停的揉搓着。
清楚他是在为我担心,所以在梵歌认真的帮我取暖时我并没有出声打断……九月的天气有些凉,如今看着天空挂着的满月我倒是有些想念仙山的师兄弟们了。
梵歌,对于冰岚国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双手一顿。
梵歌抬头看着我皱了皱眉头。
我记得最早的事情便是和你相遇的夜晚。
那个时候你穿着长裙在草地上奔跑,刚开始借着月光看见地上不断飘荡的白色身影时,我被吓到了。
然而在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之后,我才确定那白色的影子是一个小女孩罢了。
说道这里,梵歌握着我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处捂了捂。
之后就是我同你一块嬉戏打闹的记忆……至于我们各自消失之后的事情,现在我已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就记不清了吧。
收回自己的手掌,看着梵歌有些落寞的眼神。
我叹了口气之后直接靠在了他的怀中。
刘信和裴歌涯在上一世是一对情敌。
说到这里感觉到梵歌的身体微微一怔,我继续说道:我看到了落寞的书生在大雨夜被一个富家公子收留了,而且那一晚上他和那个富家公子相谈甚欢。
原本书生想着在自己高中之后回来报答这位好心的富家公子,然而等到书生当了大官回到那个镇子的时候,原本富甲一方的富家公子已经落寞了。
那书生就是刘信,富家公子就是父亲吧。
点点头。
听着梵歌吸了口气之后我继续说道:功成名就的书生寻找自己的恩人,日复一日,在书生寻找了半个年头之后他找到了那个富家子弟的落脚之处。
原本他以为自己报恩的机会到了。
然而在他到了富家子弟住宿的屋子时,他被所看到的一些事情惊到了……满屋子的呻吟以及甜腻到人心的情话。
那个时候刘信贴在窗子外面将屋子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兴许是因为少不更事,也或许是因为屋子里面的声音太过诱人了,站在屋子外面的刘信第一次有了一种陌生的冲动,而就是这种陌生的冲动让原本性情温和的书生变成了一头野心勃勃的野兽。
所以最后那书生紧跟着富家子弟不放。
然而那书生有书生的执着。
富家子弟有富家子弟的追求,在他们两人意见不合的情况下一个意外发生了……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掌瞬间变紧了。
我叹了口气之后抬起头看着双眼闪烁的梵歌。
这之后的事情无非就是恶人拆散了鸳鸯罢了……只不过这拆散的方式有些凶残罢了。
你说的这些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想着刘信那人的做事方式,我想父亲和裴歌涯后面定没有安逸的日子。
就像是亲眼看到了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一样,梵歌深吸了口气之后将我没有讲完的故事全部说了下去。
从书生的报复再到书生的悔恨,这故事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梵歌都清清楚楚地讲了出来。
如果心玉中的事情都被梵歌看过了的话,他现在绝对不会这般平静的表情,那么我倒有些好奇梵歌是如何得知刘信他们前身的那些事情的。
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梵歌笑着用手指指了指我的心口。
自从我们两人成为夫妻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感觉到你在想什么。
就像刚才,虽然你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但是我从你的字句间看到了所有事情发生的始末。
探心?如果梵歌可以得知我的所有想法的话,现在他也就不会这般心平气和的和我站在一起说话了。
那么现在看来,梵歌所知道的我的内心也只不过是我有所表露的心情罢了。
如果有些事情是我不想让梵歌知道的,那么梵歌所感觉到的只有我的喜怒哀乐,至于令我烦忧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清楚。
能够知道我有所放松的事情,这样的梵歌怎么能不让我好奇呢。
记忆混乱之后,你可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没有,我一切都好着。
抓住我在他胸口游动的手掌,梵歌笑了一声之后抱着我直接跃到了屋檐上。
晚上的天门有些安静,而且因为现在是深夜,所以天门中来往走动的人已经很少了。
如今在寂静的坏境下听着梵歌加快的心跳声,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得上现在的安宁了。
你看这月亮虽然是魔物,但是因为它挂在天上没有妨碍人类的意思,所以地上的人类都将月亮当做是圣洁的东西。
手掌紧紧地合拢,梵歌用拳头困住了少量的月光之后直接将那束光亮放到了我的头发上。
你看,只有我们愿意,这无限的月光也可以被我们掌控在手中,所以说起来,月亮也只不过是有着私欲,大公德的魔物了。
你的意思是任由刘信动作……这个待会再说。
捂着我的嘴巴,梵歌笑了一声之后拉起我的右手站了起来。
虽然月亮是一个魔物,但是它的能力是圣洁的,所以今天晚上,我愿意让月亮为我们两个做个见证。
很久了呢,我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虽然梵歌以前在我和他的事情上有所表示,但是那个时候我还在为有些事情掉转着自己的注意力,所以如今是清楚梵歌的意思我也没有将所有的事情挑开来说。
现在听到梵歌有意将事情说开,我也就没有什么可矫情的了。
天地为证,我魁魅这一生只认定梵歌一人。
对着闪烁的月亮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可以说在说出这句誓言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我梵歌今生只认魁魅这一个伴侣。
握着我的手掌,梵歌笑了笑之后拉着我的手掌落了一吻。
不管我们各自丢失的记忆是什么,我们的关系不会变,我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妻这件事情不会变,所以这几日你可以放松下来了。
果真是可以探查到我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呢。
嗯,认定了也就轻松了,接下来我要烦心的就是这块被污染的心玉了。
掏出没有了光泽的心玉,看着在月光下一片乌黑的心玉,我觉得要想将它弄干净的话应该要费些气力了。
走吧,夜里太凉了,我们还是回屋子里面商议事情吧。
点点头,揽着我的肩膀,梵歌最后看了一眼闪烁的月光之后拉着我走进了屋子……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即将的了结我想通了一件事情。
一大早站在门外的刘信在犹豫了很久之后这才推开了眼前的房门,我觉得……半张的嘴巴以及惊诧的眼神,这个就是刘信看到我和梵歌还待在床上时的表情。
回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梵歌,我叹了口气之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进来坐吧。
瞧着有些颤抖的刘信,我有些好奇昨天已经恢复野心的他今天怎么会变得……这般脆弱。
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确定我身后的梵歌会不会突然跳起来,刘信咳嗽了一声之后才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考虑了一个晚上,最后我还是觉得帮助他们三人解除眼下的矛盾。
而且我也想好了,这次我想光明正大的拿走你手上的心玉。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很清楚现在的刘信根本没有开玩笑。
想想以前黑斗篷那般抢夺的样子,我倒是很难想象刘信静下心来和我争取心玉会是什么样的画面了。
你觉得我会吧心玉让给你?不,你不会,所以我才说我要帮助裴歌涯和梵歌他们从自己的困顿中走出来,当然这是我换取心玉的条件。
对于你来说过多的心玉也没有什么用处,而对于我而言,心玉可以帮我保住一个人的性命。
说道这里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嗤笑了一声。
相处了这么久了,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的身份。
身份?现在终于要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其实我不是你口中那些黑斗篷的主子。
盯着我的眼睛,有些意外的没有看到我眼中的失落,刘信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是他们的主子,但是我却是他们主子唯一的血脉,所以名义上来说我也算是他们的少主子。
但是他们并不是听命于你不是吗?之前我就感觉到了刘信的身份有问题,如今听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幕后黑手的唯一血脉时,我倒有些放松下来的感觉。
刘信再怎么有野心也不会在暗地里玩心思。
虽然之前他有潜进天门探听一切的打算,但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似乎并不屑于玩阴的,因此也就有了现在和我谈判的刘信。
苦笑了一声,刘信端着茶杯转了几圈之后叹了口气,我母亲是个苦命的女子,而那个人……为自己所有的野心谋划着,不论是母亲还是我都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所以自我出生的那刻起,他便是我的仇人,而我的目前也成为了他压制我唯一的存在。
眯着眼睛。
刘信笑着一扫脸上的阴霾之后这次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清楚你这几日是在为梵歌的事情忧心,而且以你的性子,如果有任何伤害梵歌的存在你都不会放过。
所以考虑了很久之后我才决定和你合作而不是作对。
与虎谋皮是件危险的事情,明知道刘信不会那么轻易地做出让步,但是考虑到和师父约定的时间,我还是在刘信期待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好,只要你想到办法让他们三人的关系不再像现在这般僵硬的话。
我就把这颗心玉交给你。
摸着已经被染黑的心玉,我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但是不舍归不舍,该放手的时候我还是要放手的,而且这颗心玉本来就不属于我。
我本来想要让裴歌涯进入幻境从而考验他对国师的真心,如今你打算加入到这件事情中来。
那么我希望这次能够借助你的力量让他们父子三人回到久远的过去。
你想让他们再一次经历前世的事情?点点头,回头看着还在沉睡的梵歌,我支着下巴嗯了一声。
裴歌涯虽然对国师比较好。
但是他的心还不够坚定,只要天门存在,他的心就会被分成两半,所以为了避免裴歌涯放弃国师选择天门的事情发生,我只有事先给他一个警告。
顺便也该让国师知道知道自己对裴歌涯忍让的分寸。
裴歌涯不是傻子,就算他再怎么痴心。
对于即将到手的权力他还是有些热衷的,尽管国师在他的整个人生中已经占据了大半的分量,但是以裴歌涯的性子,如果要让他从国师和天门选择一个存在下来的话,我怕担心他最后选择的会是天门,所以必要的测试还是需要做的。
至于国师……作为一个父亲他觉得自己亏欠裴歌涯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就算裴歌涯对他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他也会选择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这样的国师有些懦弱,懦弱到有些让人心疼,所以为了让国师清楚自己的选择,也让他能够明白弥补不是一味的忍让,我只有想方设法让他们两人再次经历前世发生的事情。
兴许只有这样,裴歌涯才会知道国师的重要,而国师才会明白对于自己的伴侣的容忍度到底是多少。
梵歌会陪在我的身边,这是必须的。
而且作为同伴,我会和梵歌会以看客的身份看着国师和裴歌涯经历以前的种种。
所以我必须要让刘信插手这件事情。
你信得过他?听见梵歌的声音,我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即使不相信,在这个时候我也必须做出选择。
走过去将挂在床边的衣服递给了梵歌,看着他有些红肿的眼睛,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原本不想插手,但是看着国师整日担惊受怕的,我觉得还有有必要将你们三人的事情弄清楚。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看着梵歌闪烁的眼睛,我整个人靠在了梵歌的身上。
你放心,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站在你的身边。
摸着我的脊背,梵歌瞧了瞧坐在屋子中的刘信眯了眯眼睛。
嗯,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而且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也不宜拖下去了。
拍着我的手停顿了一下,梵歌将我扶到凳子上之后回头盯着刘信点了点头。
知道他们两人是有事情需要出去谈,我也就没有阻拦……叹了口气,看着刚合上的房门,我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眨了眨眼睛。
白团子,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会选择成全国师和裴歌涯还是直接拆开他们?支吾了一声,白团子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之后才从空间中钻了出来。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拆开他们两人。
示意它继续说下去,我趴在桌子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首先按照伦常来说的话,国师和裴歌涯毕竟是父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种禁忌。
其次就是他们的命运……其实主人也早就清楚,裴歌涯和国师勉强在一起的话,他们两人日后都不会好过……甚至会有一方因为另一方而丧命,所以主人在潜意识中也是不希望他们两人走到一起的,但是每次看着国师眼中的脆弱你会禁不住撮合他和裴歌涯。
主人,你已经矛盾很久了,难道这次这样的选择不能留给国师他们自己吗?我也想啊,可惜裴歌涯的野心不那么想,国师的纵容也不容许我这么想。
兴许白团子说的对,我在潜意识里就是不想国师和裴歌涯在一起,要不然我也不会在接回梵歌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带他去国师的房间,也不会故意在梵歌的面前提起国师的前世。
矛盾呢,这样左右矛盾的我真的还是属于梵歌的魁魅吗?你说如果……没有如果。
还没有等我说完,白团子急匆匆的跳到我的跟前用翅膀捂住了我的嘴巴。
你心里想到什么我都清楚,所以因为清楚我才不愿你去做最傻的选择。
皱着眉头,白团子低着头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之后闷闷地说道:当初神龙将我交给你看管不是为了让我看你一身的惨样,而是为了让我跟着你见更多的大世面……主人,其他的心玉还没有找到,冰岚国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答应你师父的事情也没有完成,难道现在这个时候你就要因为一个梵歌放弃自己即将拥有的东西?果然敏感呢。
这几日有很多话我都压在心里没说出来,没想到心细的白团子早就洞悉了我的一切。
放弃还是持有,这些都要看自己心中的选择了。
对于梵歌我是没有丝毫抵挡力,所以只要是牵扯到梵歌的事情我都会失去以往的冷静。
以前的我宁愿用冰冷的外衣将自己包裹起来也不愿去接触其他人。
那个时候我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冷漠和胆小将所有人革除在了新房之外,然而在遇到梵歌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等到梵歌的出现。
呵,也许老头子说的对,向我这样冷清的一个人注定是要终结于自己的意中人之手。
罢了,不在坚持了,任由天命吧。
走吧,我们去准备幻境吧。
已经决定不在去为国师和裴歌涯的事情忧心,我抱起白团子直接进入了空间。
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八章 幻境你这是要去哪儿?抓着白衣男子的手臂,刘信抿着嘴看着白衣男子皱了皱眉头。
你明明答应了我要留下的,如今那人一来你就要离开我?白衣人捂着自己的眼睛忍住自己心里的酸涩。
他清楚刘信为他所做的一切加起来的话是他几辈子都偿还不了的,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必须跟那个人走。
我欠你的下辈子偿还,而这辈子我只能给他了。
你只知道他,只知道一个王歌,以前我允许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让你去刺杀他,可你呢,你任务没有完成就连自己的一颗心也放到了那里,你说,你还到底是不是我的手下!揪住白衣人的衣领,刘信大吼了起来,裴歌,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主子!属下没有忘也不敢忘,但是王歌是我势必要保护的人,所以为了他我必须离开这里,也必须离开主人。
等到十天之后,我自会回来给主人一个交代。
裴歌看着面目有些狰狞的刘信最终还是狠下心将对上的手臂打开。
主子,属下欠你的属下都会还给你,但不是这个时候。
后退一步,看着即将动手的刘信,裴歌闭着眼睛在刘信的身上点了几下。
主子,您被点住的穴道会在两个时辰之后解开的。
说道这里,裴歌看了看有些气愤的刘信之后还是转身离开了屋子……看着国师远去的背影,我和梵歌才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就是你们矛盾的开始?上前看着有些怔住的刘信命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怎么,再一次经历那段日子之后,你还是不能从往事中摆脱出来。
呵呵,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左右我的行动,所以刚才我只是为裴歌觉得不值罢了。
那样一个傻子最后死在那个王歌的手里。
而且到死那个傻子还是对那人死心塌地的。
抬头看着紧握拳头的梵歌,刘信叹了口气之后坐回了椅子上。
我们三人的事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
以前王歌是我的政敌,因为那人没有什么弱点所以我才派了自己最强劲的手下前去打探情况,然而裴歌一去就是一年,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情,而这些事情也让我培养了十几年的得力手下直接选择背叛我。
什么情爱,什么责任,这些只是他拿来拒绝我的借口罢了。
长叹口气,刘信握着桌子上的茶杯说道:你们还要继续看下去吗?自然是要看下去的。
这次我们三人合力才制造出了亦真亦假的幻境,而且这次幻境中所有的事物都是按照他们前世经历的事情来安排的。
如果裴歌涯和国师可以顺利通过幻境的考验,那么梵歌这边自然没有拒绝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理由。
至于刘信,他想要的心玉我也会给他。
而我在考验结束之后也要回到仙山去了。
所以说在幻境的短暂几日,也是我们几人最后相处的日子了。
走吧,刚开始的故事如果没有过程的话会很乏味的。
直接扯着梵歌的袖子,看着坐在原地没有意愿动身的刘信,最后我还是叹了口气拉着梵歌离开了原地。
幻境毕竟是幻境。
一个刘信不在还有另外一个刘信在,所以即使屋子里面的那个不愿意出来,国师和裴歌涯的身边还会有一个扮演主子角色刘信。
只不过这个刘信成为了前世的影像罢了。
你觉得他们过了这次的测试之后我就会答应他们在一起吗?抓着我的手臂,梵歌瞧着远处相依在一起的两个人影皱着眉头说道:你知道父亲和裴歌涯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知道的。
我确实知道他们不会有好结果,我也清楚最后要死的是国师。
但是就算是知道又如何,国师清楚自己和裴歌涯的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仍然是选择了和裴歌涯在一起,那么作为一个外人。
我又有何理由去拆开他们。
或许梵歌是在顾虑自己父亲的性命,但是我要顾虑的是国师的心愿。
那样一个没有了完整灵魂的人硬生生的撑过了这么多年,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他坚持活下来所为的东西都是一场梦的话,这对国师来说必死还要痛苦。
所以在他自己清楚自己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要背负所有的罪孽。
人活一世求的是个自在。
国师追求的是自己命定的另一半,刘信追逐的是自己的野心。
而我要做的就是护着自己在乎的人。
所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所以国师的坚持我不会去打破。
你耐心的看下去,如果等到幻境结束之后你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那么你可以将国师拉回来,甚至是带着国师离开修真界。
但是现在你不可轻举妄动。
有些犹豫的梵歌盯着远处两个移动的身影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先跟上去看看事情如何发展。
点了点头之后,我和梵歌一起隐身跟上了国师和裴歌涯……到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地方。
王歌也就是裴歌涯从马上跳下来之后推开了沾满灰尘的木门。
这里是我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可以说,我儿时的回忆都在这里。
摸着破旧的桌椅,裴歌涯有些激动的拉着国师上前了几步。
我说过我会放弃自己的身份跟你隐居在这里,如今我带着你回到了我曾经住过的地方,我相信爹娘在天上定会保佑我们两个平安的生活下去的。
国师盯着裴歌涯亮晶晶的眼眸之后嗯了一声。
国师轻轻的一声就是宣告他是属于裴歌涯的人了,所以伴随着裴歌涯一身大小之后,木屋的门被紧紧的合了起来。
站在外面和梵歌听着屋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我们两人都有些别扭。
虽然说现在我们都在幻境中,但是人和人的接触是真实的,再加上平日国师和裴歌涯之间的活动,咳,这个时候就算他们在幻境中做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对幻境有所怀疑的。
而且因为刘信的介入,国师和裴歌涯他们直接的前世的身份,而且他们所有的动作也是按照前世的记忆来的,所以现在发现在我和梵歌面前的这些事情就像是历史的回忆一样,我和梵歌只是一个看客,我们并没有能力可以改变国师和裴歌涯的选择。
这次应该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美好的回忆了吧。
盯着闪动的烛火,梵歌靠在树上叹了口气。
其实我知道你弄幻境之类的东西无非就是想要我赞成父亲和裴歌涯的事情,但是……如果我答应了也就意味着父亲会死,那么你认为我会让自己的父亲去死吗?会,因为最后的最后国师和裴歌涯都会死,只是因为他们的心在一起,也以为他们彼此记着对方,所以只要有一人离开了,另一人也会跟着那人的步子直接离开。
只不过心狠的国师为了向自己的主子交差先一步将自己的性命交了出去,而等在后面的裴歌涯只能信守他与国师的承诺,在将自己身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才随国师而去。
也许有人认为殉情这样的事情是傻子才会做的,但是等到两人有了身后的情谊,有了放不下对方的心思时他已经成为了傻瓜,那么像殉情这种傻瓜才会做的事情,傻瓜自然回去做。
而裴歌涯就是那个承受了所有痛苦之后才去死的傻瓜……梵歌不知道这些是因为他没有看到国师和裴歌涯前世的结局,而这次,我定会让他看到裴歌涯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也让他知道有时候傻子做的事情并不傻。
耐心的看吧,后面你会知道裴歌涯做出的是什么样的选择。
抱着胳膊看了我一眼之后,梵歌靠着树直接闭起了眼睛。
他依旧是个倔性子。
即使我将事情的结果告诉了他,恐怕以梵歌的性情必然会认为裴歌涯最后的殉情只不过是在弥补自己亏欠国师的举动。
但是如果是现世的国师和裴歌涯的话,梵歌的这种推测我也信,但是现在是在一千多年前。
那个时候的人几乎没有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名利上的大冲突。
所以在权力和国师之间他选择额国师,那么如今面对即将到手的权力,如果裴歌涯还放不下那些虚无的东西,那么国师的的命运必定是悲惨的那。
睡吧,十天之后你就可以看到最后的结果了。
看着梵歌的背影,我终究是还是希望他在最后的时刻可以看清楚裴歌涯的心思。
毕竟那个人做事的时候总喜欢让别人误会与他,如果梵歌没有仔细留意裴歌涯的举动,那么我所期待的事情就只能泡汤了。
希望结果不要让我失望……短暂的话语终结在梵歌的呼吸声中,看着微微侧过头的梵歌,最后确定这确实是梵歌说的话之后,我这才弯着嘴角靠着树枝睡了过去……卷二:暗夜 第一百四十九章 确定国师和裴歌涯的事情没有我和梵歌的介入似乎异常的顺利。
从国师对刘信的背叛到国师偿还刘信的性命,这一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和梵歌都看的清清楚楚。
国师是在为背叛刘信的事情感觉到愧疚,而裴歌涯是在为自己保护不了国师的事情感觉到自责……愧疚和自责,这就像是一个不断旋转的圈一样将所有人圈了进去。
裴歌涯摆脱不了自己心里的自责,国师摆脱不了对自己主子的愧疚,所以整件事情在最后的时候就是一个悲剧。
国师死了,死在裴歌涯的前面,那个看起来是书生的国师其实是顶着裴歌的身份接近着名叫王歌的裴歌涯……他们的之间的事情就算是摆脱不了那个圈一样。
上一世一个死在前面一个殉情在后,而这辈子他们之间的身份以及中间隔着的梵歌让所有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如今看着身边一脸凝重的梵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如果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人要死的话,我希望两人都不要死。
略显矛盾的话从梵歌的嘴中说出来我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了。
你答应了?是,我答应了。
梵歌看着已经关闭的幻境的叹了口气。
早先对于自己的决定我就已经有些松动了,如今看着父亲和裴歌涯相互依赖的那种感情,我似乎有些羡慕了呢。
摸着自己的嘴角,梵歌笑着瞧着我伸出了手掌,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阻拦了,而且我会想办法保住父亲的性命。
那么接下来我们难道不应该想想我们的事情吗?邪笑着抓着我的手腕,梵歌直接将我拽到了他的身边。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你要自己的使命,但是能不能在你空闲的时候将心思在我身上放一放呢。
摸着我的头发。
梵歌叹了口气。
虽然这些话说着有些别扭,但这些是我的真心话。
也难为平时冷着脸的梵歌会说出这番话呢。
对于一个男子来说他永远觉得自己站在最高的位置,所以刚才他对我说的那番降低身份的话就是他对我的请求,请求我可以在闲暇时间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是梵歌有怎么知道我没有时刻在想着我们的事情呢?冰岚国的事情也好,师父交代的事情也好,这些都是我之前最在乎的,但是自从和梵歌确定了关系之后我已经明白过来,我之前让自己不停的奔波着完全是为了让自己不要闲下来。
我知道你担心幕后那人是我对付不了的,但是梵歌。
我身后还有一个师父,所以这些事情不是很冒险。
摸着梵歌的手掌,我抬起头看着梵歌的眼睛笑了笑。
第四块心玉我已经找打了,所以在安排好国师他们的事情之后我就要带着你和暗女王离开修真界。
后退了一步,回头看着已经消失的幻境,我拉着梵歌走进了国师的屋子。
因为幻境是布置在国师的房门外的,所以在我们所有人出了幻境的时候也就是到了国师的房门口的时候。
至于国师和裴歌涯的话。
昏睡的他们两个已经被刘信放置到了屋内,如今我和梵歌进去就是为了将他们两人叫醒。
顺便将幻境的事情与他们说清楚。
国师待会儿再叫醒,你先叫醒裴歌涯吧。
看着梵歌放在国师身边的手掌,我还是出生阻止了梵歌的动作。
国师身体虚弱,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问清楚裴歌涯的打算。
点了点头,梵歌收回手掌走到了裴歌涯的身边。
看着裴歌涯紧闭的双眼梵歌最终还是将伸出的手指点了下去。
兴许梵歌在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
国师和裴歌涯的时间的事情的关键在于裴歌涯,所以这次他已经明白了要逼只能逼裴歌涯了。
醒来了就给我起来。
眯着眼睛,看着我和梵歌。
裴歌涯转了转眼珠之后这才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们辛苦将我们放入幻境中,为的就是现在开始逼问与我?抖着衣摆,裴歌涯确定国师没有什么事情之后这才走到我的跟前来。
你之前答应我的,可以成全我们在一起,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一副质问的样子。
现在裴歌涯早就失了原先的冷静。
梵歌已经答应你们的事情了。
说道这里看着裴歌涯毫无反应的样子,我知道他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所以我在说完之后又重复了一次,好在这次裴歌涯将我的话听清楚了。
难以抑制的激动以及惊喜让裴歌涯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梵歌,你答应了,你答应了,那么父亲就可以摆脱心里的愧疚了。
摸着国师的脸颊,裴歌涯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梵歌笑了笑。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找寻一件东西,如今天门的事情是我做主,你们要什么东西的话直接开口吧。
东西我们已经找打了,所以我们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现在我只想问你,如果国师会死在你的面前,你会如何?不,他不会死,我不允许,我不准!激动的搂着国师,裴歌涯知道自己失态了之后冷静了一会儿。
我知道你们担心以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刚才才会问我这个问题……前世我没有阻拦他是因为我知道他有自己的责任也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但是这辈子不一样,这辈子他心里忧虑的是梵歌已经我和他的身份,如今梵歌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让他再有借口离开我。
握紧国师的手掌,裴歌涯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我会想好完全的方法保住他的性命,这些你们不用担心,倒是……说道这里他似乎有些为难,倒是你们能不能早点离开这里。
我们早些离开你好办事?嗤笑了一声,梵歌盯着一脸紧张的裴歌涯耸了耸肩膀。
好,我们可以立即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我要确定父亲不会出什么事情。
低笑着看着裴歌涯一脸憋屈的样子我已经想到他刚才是在谋划些什么了。
这些日子国师的身体不适,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这个时候他已经急着要将我和梵歌赶出这个地方,等到我们离开之后他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呵呵,他的计划虽好,但是却忽视了这里还有一个梵歌,还有国师的另一个儿子。
你放心,该离开的时候我们一定会离开。
瞧着裴歌涯一脸小媳妇的样子,我笑了一声之后将手掌放在了国师的额头上。
之所以先让你醒过来就是为了确定你的想法,如今我和梵歌对你已经没有什么怀疑的了,所以明天过后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当然梵歌也说过了,我们必须确定国师没有性命之忧之后才能离开。
盯着我没有收回的手掌,裴歌涯一脸的防备。
你们想要如何?这话说的好像我和梵歌都是等着吃人骨头的怪物一样,没有想要如何,只是想在离开的时候给国师一件东西罢了。
拿出空间中放置很久的香炉,我笑着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是可以帮助国师护住心脉的东西,只要香炉在,任何东西都不能带走国师的魂魄,所以只要你的心在国师的身上,国师就会安然无恙。
自然这话是假的,不论裴歌涯的心在不在国师的身上,国师的都会安然无恙的活下去,不过为了让裴歌涯记住以前的教训,必要的谎言还是必须有的。
小心的接过香炉,裴歌涯瞧着醒过来的国师一脸的激动。
而醒过来的国师还不太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涯儿,你怎么……刚要说话的国师看着我和梵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国师咳嗽一声之后放开了裴歌涯的胳膊。
你们怎么在这里。
父亲,你和裴歌涯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所以以后你不用总是束缚着自己。
走过去握住国师的左手,梵歌盯着国师右手紧握着裴歌涯的左手笑了笑。
父亲,你不用紧张,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确实已经答应了,而且我和魁魅明天就离开这里,或许我们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一听梵歌不会回来了,国师抓紧梵歌的手掌蹙着眉头。
本来可以离开这里的,但是……看着裴歌涯期待的眼神,国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但是我必须要留下来了,所以我以后见不到你了?有些激动的握着梵歌的手掌,国师示意我靠前。
公主,梵儿这个孩子我没有在身边照顾,日后我就将他托付给你了。
虽然说托付的这种事情是将姑娘托付给男子,但是看着国师眼中的那种认真样子,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定会照顾好他的。
和梵歌相视一笑,我最后将桌子上的香炉点燃了。
闻着香炉的味道,我示意梵歌先和我出去。
国师,你刚醒来,身体还有些虚弱,晚上我在和梵歌过来。
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最后国师还是点了点头……卷二:暗夜 第一百五十章 离开你觉得刘信会轻易的离开这里吗?不会,所以我才要将那块染黑的心玉交给他,因为只有这样那块被染黑的心玉才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刘信也可以彻底离开修真界……虽然现在我不能确定他拿到心玉会做些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会料理掉我们身后的麻烦。
刘信和幕后操纵所有事情的那人虽然有某种关系,但是近日我也发觉了,即使刘信之前是受命于那人寻找心玉的,但是现在刘信开始抵触那人的命令了。
可以说在刘信提及他的母亲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打算另起炉灶了。
刘信的行动能不能成功现在不是我所要考虑的,现在我所有顾虑的是仙山以及裴歌涯的事情。
虽然刚才我已经将香炉交给了裴歌涯,国师的性命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了,但是天门的存在就是一个浅浅的威胁。
所以在离开之前我必须想办法将天门连根拔起。
裴歌涯最在乎的是天门,同时他也在乎国师,而为了后面事情有所变化,我必须下定决心将裴歌涯在乎的另外一种东西毁灭。
天门是一个门派也是这里人的信仰,所以在毁掉天门之前我必须让那些人拥有心的信仰。
梵歌,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看着他的眼睛,我一时间没有想到还要说什么话。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也该离开了。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梵歌最后叹了口气之后离开了院子。
有些事情必须梵歌去做,所以这个时候我也该去另作准备了。
裴歌涯啊裴歌涯,你永远让人省不下心啊。
也罢。
这次我狠心断了你的退路也算是为国师留一条后路吧,至于你后面会有什么反应……呵呵,恐怕那个时候你只能恨上我了吧。
罢了,恨就恨吧……白团子。
今晚的幻境梵歌一人恐怕应付不来,所以你还是跟在梵歌后面助他一臂之力吧。
瞧着紧闭的房门,我叹了口气之后将白团子从空间中提了出来。
去吧,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眨巴着眼睛瞅着我的眼睛的白团子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离开了。
兴许它已经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但是即使它知道也清楚我要去做什么,这个时候它也没有办法了吧。
去吧,跟在梵歌的后面,顺便收拾掉那些碍事的影子。
摆了摆手,看着天空飘浮过来的几片乌云,我向着西边的院子走了过去……傍晚的风有些急。
那些刚从树上落下来的叶子似乎一刻也不想待在树干上了迅速顺着风向飘远了。
地上那些急着挪窝的蚂蚁似乎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异动了呢。
你来了。
点点头,走进屋子之后我坐到了刘信的对面。
瞧着桌子上已经沏好的茶水,我端起来杯子闻了闻。
果然你要比我心急。
不急不行啊。
摸着杯子的纹路。
刘信站起来看着窗户外面的落叶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你已经清楚了。
但是作为这件事情的参与者我却并不知道多少,所以为了掌握先机我必须尽早动手,所以你答应我的心玉也该尽早交出来了吧。
深吸一口气,摸着腰间的袋子,我将那块染黑的心玉直接拿了出来。
第一次拿到这块心玉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过去的记忆而是一些零散的画面。
那个时候我不太清楚那些画面的意义,但是在经历了几次变故之后我终于可以肯定,那些出现在脑中的画面便是未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了。
虽然那些画面比较零散,但是联系起来的话我也可以看到被制定的未来了。
你能否告诉我,那人从我离开仙山开始安排的一系列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刘信走到我跟前摸了摸自己的拇指。
父亲那人的性子一向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平时看起来他并没有什么野心,但是自从我懂事之后我便发现他总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各个空间的地图冷笑,兴许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可以穿梭于任何一个空间。
也发现了父亲的野心。
看着我,刘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仔细瞧了瞧我的眉眼,或许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知道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安静地待在一边没有出声打扰。
我曾经见过一个人,不。
或许那不该称作是人。
说道这里他继续凑到我的跟前仔细瞧了瞧,那个东西和你长得极为相似。
但是因为那个东西是被放置在坚硬的冰层中,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人的话,在那种冰冷的环境下她绝对不能自如的眨眼睛,如果那是具有某种神力的存在,那么也不会脆弱到依靠坚硬的冰层来存活,所以我怀疑那个东西是一个半成品。
但是父亲制造出那样的半成品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清楚。
半成品?和我有相信的面孔……如果那人想用那个东西取代我的存在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制造出一个半成品?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倒是你对于自己的事情有多大的把握?把握,这个词语对我来说有些奢侈了,在强大的那人面前,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蚂蚁算了,所以把握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唯一要想的是如果自己可以为母亲争取一些时间的话,我就是赢家。
摸着自己的拇指,刘信看着我翘起的手指头笑了笑,其实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看,你的小动作和我的差不多。
虽然刘信说这话的时候是不经意脱口的,但正是这句话让我感觉到浑身冰冷。
你怎么了?瞧着刘信担忧的眼神,我呼出一口气之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好了,我们各自努力吧,如果……如果你成功的话,我会省好多的力气。
将手上的水渍擦干,最后冲着刘信笑了笑之后我离开了屋子。
在屋里里面的时候我感觉只是过了半个时辰,但是在看到已经挂在高空中的月亮之后我才清楚自己到底耗费了多少时间。
梵歌,你的事情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周围已经出现了微弱的犬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片的幻境已经开始,现在进入梦乡的那些人已经清楚天门的存在只是一个习武的地方罢了。
没有了天门他们还有其他的修真门派可选,而今夜瞬间消失的天门只会是他们嘴中的一段历史。
二师父……出来散步?早就听到了身后的声响,只不过没有想到这次出现的不是别人而是路也。
走吧,回屋里休息,外面太冷了。
二师父,那些弟子呢,他们在哪里?颇为激动的路也现在似乎忘记了我是师长他是弟子的这件事情,上前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二师父,你告诉我,天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低头看着迅速消散的房舍以及逐渐变淡的天门,我回头看着有些激动的路也叹了口气。
天门存在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山下的那些人将这里当成了唯一的信仰,如果有一天那些妖兽全部开始暴乱的话,一个天门根本抵挡不了所有的妖兽,所以必要的时候天门需要消失,那些没有动作的百姓也必须自己动手保护自己了。
但是大师兄,掌门甚至是那些百姓不这么想!你没有亲眼去见又怎么能够确定那些人不会这么想。
不要忘了,人在危险的时候会做出出格的反应,所以路也,你一直忽略了人的爆发了,也扩大了天门的作用。
要知道有些东西需要逼到绝境才会发挥他的作用。
一时间被我说的没有话说的路也站在原地就像是迷了路的小鹿一样,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而是一直背对着我走下了长长的台阶,而拿到台阶正是他当初考核亲自走过来的那条长阶。
蹲在地上,抬头看这投射下来的月光,我低笑着几声之后伸出了手掌。
梵歌,已经回来了,白团子也回来了,那么这个时候也就意味着修真界的事情已经到了一个结尾,裴歌涯所坚持的东西已经跨了,刘信已经离开了这里,那么接下来我也该带着梵歌和暗女王回到仙山了。
魁魅,裴歌涯跟上来了。
刚站到我身边的梵歌将我扶起来之后转过了身。
月光下沾着露水的裴歌涯站在我和梵歌对面,而暗女王和国师也随着裴歌涯的出现出现了。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也好想要上前揪住我的衣领将所有的事情问个清楚,但是最后裴歌涯还是被国师拉了回去……很显然,他们两人已经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了。
暗女王,我们应该离开了。
你倒是心急的很,不过我好像也有些心急了。
笑着走过来,暗女王冲着国师和裴歌涯摇了摇手之后站到了梵歌的后面。
我说裴歌涯,你现在就算心里憋得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你还是带着你的另一半回去吧。
有些东西不是能够两全的,你之前选择了重要的一个也就意味着你放弃了天门,所以……你现在没有什么什么可后悔的。
回头看着已经半开的界门,我示意梵歌上前告别,但是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后告别的梵歌已经没有什么留给国师的话了,所以最后只是晃眼之间,国师和裴歌涯以及整个修真界被挡在了一道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