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3索情狂徒 > 第七章

第七章

2025-03-25 22:53:02

洞房花烛夜是人一生之中最美好的一夜,却不知是哪个该死的人发明了闹洞房这个鬼名词,害得他只能抱着新娘,坐在这里干瞪眼的任他们无理取闹,真是的!他怎么会笨得以为赶走了楚国豪就万事OK了?他竟忘了还有林宽这个大煞星在,老天救他!这是什么东西?林宽高举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鸡蛋问着大伙。

鸡蛋。

众人笑得甚是开心。

要做什么?林宽扬眉问。

要吃?一个声音响起。

笨蛋,现在你在想吃蛋?你有没有搞错!有人反驳。

要砸?又有个声音响起。

砸你吗?另一个人则笑谑接道,顿时房内扬起了高低不平的大笑声。

我知道了!突然有一个人兴高采烈的大叫出声。

做什么?众人立即转头问他。

嘿嘿,那人不怀好意的嘿嘿笑道,从这边进去,那边出来。

他站起身摇头晃脑的指了指左右两边裤管。

喔,我们懂了!你们不要乱来!魏云智瞠大双眼冷冷的警告道。

老大,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对你乱来,是大嫂要对你乱来。

林宽笑得特贼的,他对兄弟使了使眼色,立即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起魏云智。

林宽你敢!魏云智恐吓的瞪着他。

哎呀,老大,大方点嘛!难道你想要我们在这里陪你过新婚之夜?该死的!魏云智怒不可遏的诅咒着。

大嫂,麻烦你喽!林宽笑容可掬的将鸡蛋放入童筱茵手中。

瞪着手中的鸡蛋,童筱茵虽然知道这又是戏弄他们的另一个坏点子,就像刚刚要他们俩当众吃一根面线然后接吻;要一杯酒经由他的嘴传给她,再原封不动的吐回另一个酒杯中;要他用嘴吃光放在她胸前的樱桃一样,但这回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一个鸡蛋?用来做什么?什么叫作从这边进去,那边出来?到底这边是哪边,而那边又是哪边呢?她茫然无头绪的看向魏云智,每次都是由他开始,这次应该不例外吧?大嫂,别不好意思了,我们大伙都在等着呢!有人起哄叫道。

对呀,快点嘛!把老大当个木头人就行了。

如果想惹得他发疯的话,我建议你用嘴巴。

这句话惹来众人一阵窃笑。

快点呀,我们都快等到睡着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童筱茵看了他们一眼,终于怯怯的开口,而这则让魏云智展露一抹温柔的笑容。

刚刚我们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懂?林宽不可思议的问。

童筱茵老实的摇头。

我的老天!大伙差点没昏倒。

老大,这都怪你,害我现在还要多费唇舌一番。

林宽不太真切的抱怨一声,然后笑嘻嘻的转头对童筱茵解释道:这个鸡蛋的用法呢,简单的说,就是要你将它从老大的左边裤管放进去,然后用双手一路护送,护送它到上面,再由右边裤管出来就行了。

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冲上童筱茵的脸,她呆若木鸡的拿着鸡蛋看着他们,他们的意思不会是要她……大嫂真聪明,竟然能一说就懂!看着她酡红的双颊,林宽笑得一脸得意,他看了一眼魏云智,然后邪恶的说:请吧,老大快等不及了。

快点啦大嫂,我们都等你等到我心痛了。

大伙皆很有默契的说着。

童筱茵不知所措的看着魏云智。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玩笑好吗?林宽说道,这个玩笑闹过后,我们就了再闹了。

这可是你说的。

魏云智出声。

当然。

筱茵来吧,把我当成木头人好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酡红脸的她说。

我……大嫂,大方点嘛!你就当我们全都不在这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片喧闹声中,童筱茵赶鸭子上架的完成了这个高难度的要求,却差点没脑溢血而死亡。

我要去洗澡了。

一将鸡蛋完好无缺的从裤管拿出来后,她羞赧的低喃一声,快速冲进浴室。

天哪!他们那群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那些整死人不偿命的整人花招呀?她还以为回到房间后可以松弛紧绷一天的神经,没想到……喔,看她现在的脸红成什么样子?他们竟然要她当众对魏云智做出那种事,天哪!她等一下怎么有脸敢出去见他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童筱茵问自己,如果早知道和他结婚会被整得如此凄惨,她还会嫁给他吗?当然会,那根本是不容置疑的,因为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正荡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幸福笑容,她怎么会后悔呢!脱下身上繁重的礼服,她开始与自己被吹成钢丝的头发作战,天哪!她要洗几次头才洗得掉头上这堆胶呀?喔,她还是别想那么多,快洗吧!一个多小时后,当童筱茵清爽的踏出浴室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全身赤裸裸横躺在床上的魏云智,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潮刷一下又冲上她的脸。

你……她迅速背转过身。

不要怪我,是他们的主意,他们听到你开门的声音才退出去的。

魏云智无奈的说道,却在下一秒钟沙哑的对她说:过来这儿,筱茵。

呃……该你洗澡了。

童筱茵结结巴巴的说。

刚刚已经被他们强迫到另外一间浴室洗过了。

喔。

喔什么?魏云智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笑意,过来这里。

我……童筱茵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很高兴你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嘴角一扬,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要过来这里坐。

他再次的要求。

转过身,童筱茵低垂着头缓缓的朝床走过去,然后坐在床沿上,眼光始终不敢望向他,虽说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裸体,但之前都是他故意戏弄她的,只要生气的吼两声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今天晚上……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轻颤着。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魏云智低语。

我不……她的话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给打断。

童筱茵只感到床铺轻微的晃动了一下,然后自己已被他搂入怀中,她屏息紧张的闭上眼睛。

你还不相信我吗?他轻叹一声,低下头吻上她抿紧的双唇。

他的吻,激情中带着温柔与怜惜,不同于以往开玩笑的轻吻,或者是强势掠夺的狂吻,他轻柔的吻着她,却带着强烈的挑逗与诱惑。

童筱茵讶异的睁开眼睛看他,而他深邃的眼眸却瞬也不瞬的凝望着她,吓得她急忙再度闭上眼睛。

天哪!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已经不怕他了?张开眼睛看我。

他在她唇上低哑的命令。

张开眼睛,童筱茵看到的是他深情凝视自己的眸子,她一个紧张冲口说出: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漂亮。

不,你很漂亮。

魏云智不是没感受到她的紧张,但他不想放开她,他轻扯嘴角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告诉她,头发漂亮、脸蛋漂亮、五官漂亮,我觉得你全身都很美。

不,我的头发除了直还是直,我觉得它老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变化;我的脸蛋不是椭圆形而是圆形的,它并不好看,我自己知道,还有我的五官,我的眼睛太小、嘴巴太大,我的鼻子……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胡说。

他喑哑的打断她,手指随着她的每一句话游移着,双唇随后跟进,你的头发有如瀑布般的美丽,我最喜欢它披散在我身上的感觉;你的脸蛋是我最喜欢的圆形脸,而且非常的漂亮;你的眼睛晶莹剔透、明亮有神,你的嘴巴不会太大……它刚好适合接吻。

他终于吻上了她的唇。

从来没有人能给她这么多自信心,而他却做到了。

童筱茵醺醺然的想,随后则轻声呻吟着,任由他带领着她遨游爱的殿堂。

童筱茵在甜美的睡梦中突然感到身旁的他僵直颤抖,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在惊见到眼前的陌生男人而尖叫出声——你最好安静点,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她的嘴巴立即被陌生男人捂住,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魏云智胸腹间插着一支握在陌生男人手中的利刀,而血就这样一丝丝的冒了出来。

尖叫声由她喉咙直冲而出却止于陌生男人紧捂在她唇上的手中,惊惧的眼中立即淌下了泪水。

听懂我的话没,不要叫知道吗?陌生男人轻声的对她说。

童筱茵瞪着愈涌愈多的血,僵硬的点头。

不干她的事,放她走,黑狗。

魏云智低喃的开口,极力控制椎心刺骨的痛苦销蚀他所有的知觉。

不干她的事?嘿,谁说不干她的事?黑狗阴冷冷的笑道,然后用另一只手上的枪指挥着童筱茵,马上下床穿上衣服,记得不准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死的不是只有你知道吗?童筱茵看了魏云智一眼,苍白的脸孔闪着明显的担心。

动作快!见她不动,黑狗生气的朝她低吼,握刀的手些微的转动了一下,你想看他死在你面前吗?魏云智呻吟了,他控制不住那波突然来袭的痛苦。

求你不要再伤他,我马上照你的话做!童筱茵被魏云智痛苦的脸庞与呻吟吓得六神无主,她迅速攫起身旁的睡衣遮掩的跳下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

筱茵……魏云智叫。

闭嘴,姓魏的!黑狗毫不留情的用力在刀上。

不要!童筱茵为他的呻吟声哀求,求求你不要再伤他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不要再伤他了!听到了吗?我要什么她都给我耶!黑狗扬起丑恶的脸,龌龊的对魏云智笑着,然后却突然在下一秒钟冷飕飕的说:我要什么?我只要他和你不得好死!黑狗,不干她的事,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魏云智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他却不容许自己向昏迷低头。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救她?黑狗不屑的撇嘴,你,过来。

他用枪指着童筱茵叫道。

有了前一次的警告,童筱茵这次毫不迟疑的走到他身边,深怕一个慢了,他又会伤害魏云智。

她勇敢的走到黑狗身旁,眼神依然关心的望着魏云智泛白的脸,与愤怒的眼。

很好,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黑狗用力将她揽进自己身侧,现在,我要你看着我怎么整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喃的说。

不!别紧张,会轮到你的。

放开他,黑狗。

一看到黑狗碰她,魏云智几乎抑制不住冲上去勒死黑狗的冲动,可是胸腹上的剧痛夺走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还有力气讲话?黑狗半转过依然插在他身上的刀柄,这样呢?魏云智呻吟了一声,抑制不住的用手去抓他握住刀柄的手。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黑狗冷森的说,眼神狠狠地警告他。

魏云智看到他另一只手的枪支上膛正指着童筱茵的脑袋,遂握紧拳头再次平放在身体两侧。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他强忍昏厥的痛楚,平静的问。

送酒的伙计呀!想不到吧?黑狗得意的说,你们再玩、再疯、再喝酒呀!全部倒下时就是我报仇最好的时机了。

你只要杀死我就算报仇了,不要牵扯上无辜的人。

不!童筱茵倒抽了一口气低喃的叫。

无辜的人?你在说她吗?黑狗不怀好意的冷笑道,她可是除了你之外,我第二个想杀的人。

为什么?她没有得罪过你!魏云智咬紧牙关硬迸出声。

没有得罪过我?!黑狗咬牙切齿的瞪着童筱茵,你那时如果没踢我的话,我今天也许会放过你,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他顿了顿,小贱人,你死定了!童筱茵惊惧的瞪着他,这才发现他就是那天在龙亚被她踢错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黑狗,天哪!她后悔当初没多踢几下,然后赶快叫警卫将他抓起来,可惜现在后悔莫及了。

你若敢动她一根寒毛的话,你就死定了,黑狗。

嘿嘿,现在的你能拿我怎么样?黑狗冷笑一声用力抽起刀子。

魏云智呻吟一声,用力闭上眼睛企图抵抗那椎心刺骨的痛,然而他还是忍不住的畏缩一下开始战栗起来,血液由他伤口汩汩流出,一下子染红了他的胸膛,更让他四周洁白无瑕的床单变成深红色。

下一刀要刺在哪里呢?黑狗兴奋的喃喃自语。

童筱茵看见那把血淋淋,刀尖滴着血的刀在眼前晃着,然后听到他的声音,见他再度举起手臂,刀子落下。

不,不要!一声巨大的尖叫声由她口中冲出,她用不知哪里突生的力量挣脱黑狗的钳制,然后推偏了他手中正落下的刀,就见它刺进魏云智身边的床单里。

你这贱人!黑狗愤怒的咒骂,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到墙角边,等一下我再来解决你!他转身抽出床单上的刀子,准备再捅魏云智一刀。

不,救命,来人呀!童筱茵奋不顾身的冲向他,口里尖叫的大喊。

砰一声巨响,林宽等人已手持枪械站在房内,将一切看进眼里了。

黑狗,你逃不掉的!他用枪指着黑狗说。

不要过来!黑狗紧抓住童筱茵挡在胸前,一手握着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持枪与林宽对峙。

你放开她,我让你平安离去。

看着他手上的童筱茵,林宽冷冷的说。

你当我是白痴吗?黑狗呸声道,然后向门口前进,让开!放开她,黑狗,要不然我发誓会让你死得很惨!林宽不动的说。

我说走开!黑狗出声警告,架在童筱茵脖子上的刀子用力一抵,已经在她脖子上划出一条血丝。

林宽,让他过去。

躺在床上,被帮内兄弟强压止血的魏云智突然开口。

老大……林宽踌躇犹豫的看着他。

黑狗,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的话,我魏云智追到天涯海角也会让你不得好死!他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哼,姓魏的,今天幸运让你逃过一劫,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黑狗冰冷冷的对他说,然后用枪指着童筱茵,并推了她一把。

叫他们全部给我让开。

黑狗阴森森的命令,如果我不能自由离开这里,那么这个贱人将是第一个牺牲品。

林宽,你们全部让开让他过去。

看了童筱茵一眼,魏云智握紧拳头心痛的说。

可是大嫂……他不敢动她的,除非他想死。

魏云智冷酷无情的看着黑狗说。

嘿嘿,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这么快死呢?黑狗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憎恨,然后大叫一声:全部给我让开!接着大摇大摆的挟持着童筱茵离去。

魏云智既愤怒又绝望的看着他们离去。

该死的黑狗!自己一定要将他碎屁万段!筱茵,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倏地,魏云智的脸庞蒙上一后冰霜,他缓慢又冷酷的无情开口:放话出去,‘黑街教父’要黑狗,挡者杀无赦!童筱茵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觉得四周的味道好难闻,过度潮湿郁闷,再加上一些腐烂东西的味道,那种让人闻了会恶心想吐的难受。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四周天昏暗地,惟一的一点光线是离她三公尺外的门板空隙。

她的嘴已被布条紧绑住,双手反缠于背后系在密封的窗棂上,双踝则遭受到同等待遇,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更不知道这儿是哪里,惟一记得的是她被架出卧龙帮不久后,就因头部遭到重击而失去知觉,直到现在醒来。

眨了眨眼,童筱茵靠着门外些许的亮光看着四周,一堆堆看不清是何物的东西散乱四处,隐隐传出发霉的味道,蜘蛛结网遍布整个空间,活的死的昆虫全部悬挂其上,然后就是安静,与世隔绝的宁静,完全听不到任何人为的嗓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黑狗人呢?她并没有看到他,或者是听到他的声音,他人呢?她试着挣扎,却因全身麻痹的刺痛而呻吟出声,天哪!她得逃出这里,要不然云智会担心死的,他还好吗?他的伤口有人照料吗?会不会很严重?她想到他胸腹间汩汩的鲜血和染红的床单,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痛了起来,眼泪差点又滴落下来,可是她不能哭,她一定要设法逃离这里。

她再度用力挣扎,并试着开口叫救命,可是十分钟过去了,她依然一事无成,惟一领悟的是黑狗真的把她绑得很紧。

这回她真的死定了,她记得黑狗说过,她是除了云智之外第二想杀的人,说不定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可是她不想死呀!她才刚结婚,刚刚体验到爱人与被爱的幸福,她根本一点都不想死呀!至少再让她见到他最后一面,否则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她不想认命,真的不想,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这么歹命?她还能再见到他吗?魏云智,她的丈夫,她惟一的爱人。

倏地间,魏云智听到了脚步声,向她这顶方向走来的脚步声,谨慎小心而且坚定、迅速的迈往这里。

童筱茵无法移开视线的瞪着门口,而随着刺眼亮光之后出现的是黑狗的身影。

醒来了呀!我还以为要更久呢!真的是他!他跨进门内朝她走来,童筱茵直觉反应的整个人向后瑟缩,却在见到他邪恶得意的笑脸后止住,抬起漠然无畏的眼神瞪着他,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害怕,那只会让他更得意而已,她告诉自己。

啧,你不害怕吗?不想知道我要对你怎么样吗?他半眯眼,倾下身用手捏着她的下巴。

童筱茵依然面无表情的瞪他。

我要先扒光你的衣服看你被人强暴,当那个人满足后再一刀一刀的刺你,像对付姓魏的一样,你记得吧!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子,让你慢慢、慢慢的痛死。

他奸笑两声露出阴森森的笑脸说着,你害怕吗?害怕就哭呀!害怕吗?若是以前的童筱茵的话,她一定会用两个字来代表她全部的感受——认命。

可是现在呢,她害怕吗?是的,她害怕得全身发抖,几乎快吓昏厥过去,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是瞪着他,完全不露恐惧痕迹的瞪着他。

哭呀!黑狗反手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然后粗暴的抓起她的头发让她扬头,你这个贱女人竟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以为有姓魏的替你撑腰我就拿你没辙吗?告诉你,我黑狗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那个姓魏的,‘黑街教父’?我呸!想我黑狗出来混时,他们根本还在吃奶,现在竟想跟我作对,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看着她阴森森的笑着,今天,我就要让姓魏的尝尝和我作对的后果,他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

他放开她的头发转身走出门,童筱茵闭上眼,颤抖的抑制即将崩溃的勇气,礼物?他说的礼物是什么?她的尸首吗?童筱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天哪!她无法想像当云智看到她被蹂躏的尸首后会有何反应,他会为她掉一滴泪吗?也许他会伤心、生气一阵子,然后他就会遗忘了她,爱上别的女人,再娶别的女人……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要他忘了她爱上别人,她不要呀!童筱茵拼命的挣扎,她觉得自己的手快断了,感觉到疼痛之外还有微微的湿黏,是血吧,她想着却没有停手,她一定要挣脱束缚逃离这里,一定要!可是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不再是一个人的,而是两个!黑狗带人来强暴她了!她的表情再也装不出冷漠无情的样子,狂乱的眼神中写满了绝望,她直直的盯着门口处,在背后的双手没有丝毫停止挣扎,可是门开了,黑狗就站在门的中央,而他身后正跟着一个男人……天哪!他真的带人来强暴她了!童筱茵的双眼暴张,惊骇的瞪着他们一步步向她前进……天杀的黑狗!如果被我逮到的话,我非将他千刀万剐,剁成肉酱喂狗吃不可!赵孟泽一脸凶恶的用力捶了一下桌面,大声咒骂着。

都怪我不好,竟然高兴过了头而松懈了防范,以至于……林宽一脸的悔恨。

这不能怪你,毕竟我们也太大意了。

秦轼杰蹙眉说道。

天杀的黑狗!狗娘养的东西!为什么他什么时间不好选,竟然专挑洞房花烛夜来破让人家的好事?可恶!他是神经有问题还是脑筋有问题?或者他根本是个变态……孟,大伙心情已经够糟了,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齐天历皱眉警告的看他一眼。

不说就不说。

赵孟泽咕哝一声,但五秒钟后却又忍不住烦躁的开口:你们就打算坐在这里一直等下去?你有更好的办法?楚国豪抬头看他。

我……天杀的!赵孟泽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生气,他抬起腿忿忿地踹翻身旁的一张椅子。

椅子没有得罪你,请你不要随便迁怒行吗?楚国豪的声音冰冷。

孟,控制一下。

齐天历喝止他即将冲口而出的怒火,接着说:黑狗逃离这里时大概是凌晨五点左右,那个时间街上行人虽少,但也还是有的,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出去找的人除了黑白两道之外,还有混在老百姓中的线民,再等一会儿消息就会来的。

再等一会儿?如果魏在这里的话,他会为了你这句话而杀了你的,齐。

楚国豪低喃着,两个多小时了,黑狗还愿意让我们等多久?众人不约而同的看他,随后则无奈的转开头,他们也知道多等一秒钟,筱茵就多一分危险,但他们能怎么做?他们几乎派了全世界的人在找黑狗,可是至今却依然毫无音讯,他们也着急呀!可是除了等还能做什么?该死!当初我为什么不坚持己见,除掉黑狗再让他们举行婚礼,现在……楚国豪一咬牙将所有的悔恨往肚里吞,如果黑狗敢对筱茵做出什么事的话,他就死定了!这句话该是我说的。

魏云智突然出现在门口,灰白的脸孔充满了肃杀之气,伤口上的纱布一片猩红。

老大,你怎么起来了?林宽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本以为医生的镇定剂至少可以让他睡上半天,怎么才两个小时他就爬起来?林宽快速的起身协助他走进厅内坐下。

几点了?七点多了。

林宽老实回答。

是你要医生给我打镇定剂的?谁给了你这项权力?魏云智冷冷的眼神扫向林宽。

是我。

楚国豪抬头看他,语气讽刺的说:我不想等大嫂被救回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失血过多而亡的你。

童筱茵被架走后,魏云智冷静得可怕,他指挥若定的调派全帮的兄弟,然后静躺在床上等待医生替他处理伤口,他的表情让人摸不透,他的冷静却让人不得不佩服,可是谁知道在医生缝他伤口后,他竟火速跳下床往外冲!如果说刚刚的他是冷静的,那么跳下床往外冲的他则是疯狂的,帮内几乎没有兄弟能阻止他这种发疯似的举动,好家在的是楚国豪刚好赶到,才阻止了魏云智这种自杀的疯狂行为。

瞪着他,魏云智努力压抑狂乱的怒气,他知道楚这么做是对自己好,可是两个小时,筱茵被那个丧心病狂的黑狗抓走两个小时了!天哪,她很可能已经遭受凌辱,或者根本已经死了……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有消息吗?他不理会心中的绝望与崩溃,平静的看着在场诸位。

没有人回答他。

该死的!难道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就像回答他的问题似的,室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楚国豪离它最近,便一把抄起话筒,厅内顿时进入鸦雀无声的境地。

一声喂后,楚国豪静默五秒钟完全不讲话,而五秒在其他人心中却成了五个小时,大家眼巴巴的瞪着他,然后就听到——找到黑狗了。

我们走。

没有丝毫犹疑,全部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向外走,那当然包括重伤的魏云智。

魏……齐天历才开口就被打断。

不准你说一句话,我要去,谁都不能阻止我,除非我死!魏云智坚定的对他说。

我只是要你小心伤口而已,它又开始流血了。

齐天历苦涩的说,就算刚刚自己真的想叫魏留下,现在打死自己也不会说出口了,毕竟有谁在看过魏这种脸色后,还敢与他唱反调的?当然,活得不耐烦的人除外。

我会注意的。

魏云智随口应了一声,脚步半点不牵拖的向外走去。

看了他背影一眼,齐天历无奈的摇头,他会注意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