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堪突如其来的求爱,艾采儿愕然的瞠大双眼,还来不及反应,他已倾身吻住她。
他的唇温柔中带着疼惜,诱哄着她的回应,让她差一点就迷失在他的深情里,忘了一件绝对不能忘记的事。
等一下,等一下。
她连忙避开他如雨般不断落下的亲吻。
怎么了?他讶然的抬起头来,不解的问,声音因欲望的苏醒而变得有些沙哑。
蓝斯待会儿也许会打开大门走进来。
那我们回房间。
姜堪轻愣了一下,迅速地决定,起身想要抱老婆,却被她摇头拒绝。
不行。
为什么?他蹙紧眉头。
我不习惯。
她轻推开他,坐起身来。
不习惯什么?他的眉头依然皱得紧紧的。
亲热的时候,家里有其他外人在。
她做了个鬼脸。
现在哪里有其他外人在?待会儿蓝斯回来之后就有了。
该死。
姜堪忍不住低咒一声,然后因突然想到某件事而倏然震惊的瞠大双眼。
难道在那家伙滚出这里之前,你都不让我爱你吗?我没这么说。
艾采儿也皱起眉头。
但是?他觉得她还有话没说。
在蓝斯还在这里之前,别在家里,我们到宾馆好不好?她柔声问。
意思是你要我晚上只能抱着你‘纯睡觉’,而不能做别的事?晚上?今天晚上不可能,因为我还得回台北帮儿子办转学,公司的事也要稍微处理交接一下,还有搬家整理打包行李的事,我想最快应该在后天吧,不然就是周末,我和伯宇就会搬过来和你及仲宇一起住。
艾采儿眨了眨眼,她不是没想过他会带儿子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突如其来,而且快速。
后天?周末?这样她哪有时间整理房子,清出空间来收纳他们父子从台北带下来的行李啊?不行。
她不由自主的脱口叫了声。
不行?姜堪变脸,露出难以置信与深受伤害的表情,你不希望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吗?什么?她一呆,立刻用力摇头,不是啦,我是说你们都要搬过来了,可是家里都还没有整理出可以让你们放东西的空间,这样不行啦。
她说着蹙起眉头,已开始动脑想着待会儿到底该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比较好?是先整理儿子的房间,想办法挪出一个空间来放需要添购的衣橱呢?还是暂时把仲宇的部分衣服收起来,先挪出一个空间放伯宇的,等之后房子重新设计装潢的时候,再一次翻新比较好?原本只是他们母子俩的房子,现在突然多了他们父子加入,有许多东西需要增减,房子不重新设计装潢真的不行。
听见她的解释,姜堪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不爱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
干么把眉头皱得这么紧?他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皱紧的眉头。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在你们搬过来之前,我好象有很多事要做。
例如什么?没空间让我们放东西?她刚才是这么说的吧?嗯。
这有什么好伤脑筋的?只要把占据家里客房的那个家伙踢出去就行了,这样我和伯宇的东西自然有地方放了。
艾采儿哭笑不得的嗔他一眼,干脆替他把心里话说出来。
然后,最好从此把那间客房当成储藏室,这么一来以后没了客房,蓝斯就不会再来寄宿了。
没错。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让她看了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一整个无言以对。
那个房间是要留给伯宇,不能拿来做储藏室,因为我觉得他们兄弟应该要有各自的房间比较好。
她告诉他自己的计划,不过家里好象真的少了一个储藏室,当初买这间房子的时候怎么会没想到呢?不知道可不可以在琴房里隔出一个储物的空间。
她的眉头又轻蹙了起来,脑中迅速的转动着,思考着。
别为这件事伤脑筋了,因为我们很快就会搬家了。
姜堪将她的眉头抚平,低头吻她一下。
啊?她愣然的看着他,眼中有着明显的不确定,搬家?搬去哪里?新家。
新家?他低头轻吻她一下,微笑地对她说:给你一个任务,老婆,收集一下附近或者是你喜欢,想要居住区域的新屋广告传单,等我把台北那边的事处理好之后,我们再一起去看房子,找一个完全符合我们一家人需求的家吧。
×××虽然姜堪说要她去收集房子的广告传单,等他来了之后再一起去看房子,换新家,但是艾采儿怎么想,都觉得这样做不是明智之举,因为老公离开台北就等于失业,在新工作尚未确定之前,他们实在不宜乱花钱买新房子。
所以,在老公回台北之后,她还是照着自己原先的决定,先整理出一个可以容纳他们父子行李的地方再说。
说实在的,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简直比过新年大扫除还要忙上好几倍。
主卧房比较简单,因为空间够大,多添个衣柜还有地方放,但是儿子的房间就比较麻烦了,除了衣橱还有书桌也要增添一张,不过好家在,家里刚好有个免费劳工可以使唤和帮忙,着实让她轻松不少。
这样浩大的工程当然不可能在一天内完成,所以昨天一天,今天一天,再加个免费出劳力的帮手帮忙,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
话说回来不完成也不行,因为昨晚她已在附近一间正在举行清仓大拍卖的家具行买了要添购的衣橱,书桌,今天傍晚之前就会送到了。
五月天。
虽还未真正的夏季,但是天气已有些炎热,再加上大量的劳动,让因帮忙移动家具而挥汗如雨的蓝斯再也忍不住的把上衣给脱掉,赤裸着上半身做苦力。
早已把他当弟弟看的艾采儿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床要移到哪个方位比较好,衣橱这样放所留下来的空间,是否挤得下另一个衣橱,书桌之类的问题。
一定要让他们两兄弟睡在同一个房间吗?蓝斯突然开口问她。
没有呀,为什么这样问?她眨了眨眼。
因为你拼命的挪空间,不就是想把两个衣橱和两张书桌放在同一个房间里吗?她顿时有如当头棒喝般的瞠大双眼,同时大叫一声:啊!她真是个笨蛋,既然都说客房那个房间是要给伯宇的,干么还要把伯宇的衣橱硬塞在仲宇的房间里呀。
傻瓜啦,虽然现在要给伯宇住的房间住了一个客人,但是这个客人早晚都会离开,房间自然就归还给伯宇用了,伯宇的东西当然得放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啊,她真是个大笨蛋。
感谢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所以,麻烦再把衣橱和床移回原本的位置好吗?谢谢。
艾采儿双手合十的举在额头上。
你该不会是故意在整我吧,儿采?蓝斯一脸怀疑的表情。
完全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她认真的举起手。
他轻叹一口气,只能认命的搬了。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再加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点,他即使被奴役到累死,也无话可说呀,可怜的他。
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
一定是衣橱送到了,我去看看。
艾采儿直觉反应的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两点半,比她预测的时间要早了点。
来了。
她跑向大门,一边扬声叫着,一边迅速的将大门打开,接着整个人呆住。
门外站了两个人,不是她以为的送货工人,自然也不见她在等待的衣橱。
门外是她未来的公婆二人组,相隔才一天的时间,他们俩竟然又找上门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回他们又想来对她说什么?儿采,是谁?蓝斯裸着上身从房里走出来。
艾采儿看见公婆的视线移向她后方,倏然僵住,双眼慢慢地睁到最大,先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转为愤怒,气到整张脸涨成暗红色。
她无奈的叹息,那一口气都还没吐尽,一记又狠又重的巴掌已将她整个人打飞撞到一旁的大门上。
你们做什么?蓝斯难以置信的厉声大吼,立刻冲上前,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挡下李雅云倾尽全力挥向艾采儿的第二个巴掌。
你们是谁?凭什么动手打人?他怒声斥责,转头看艾采儿,关心的问:你没事吧?艾采儿只觉得脸颊象是有火在烧,肩膀和额头都有些疼痛,头还有些晕晕的,不过大致上没什么大碍。
没事。
她轻摇了下头。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有你,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放手。
李雅云怒不可遏的悍然大吼。
那你呢,你又算什么东西?蛮不讲理的泼妇吗?你这个……你这个……李雅云气到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生平第一次有人胆敢说她蛮不讲理,说她是泼妇,这样的污辱是她这辈子从未遭受过的,没想到却在今天,因为勾引她儿子的不要脸的女人而受到这样的待遇,她绝对不会原谅眼前这对奸夫淫妇的,绝对。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不叫你的奸夫放开我。
她对艾采儿厉声叫骂。
泼妇说谁是奸夫?蓝斯眯眼问。
说你。
原来你自己也承认你是泼妇呀。
他皮笑肉不笑的。
你……李雅云被气到牙齿咬得差点没断。
既然你都已经有交情这么亲密的男朋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姜堪?是为了要报复当年他听我们的话和你离婚吗?姜国鑫冷冷地看着艾采儿,开口质问。
我——艾采儿才想开口就被蓝斯的抢话给打断。
没错,只不过她不是要报复你们的儿子,而是要报复你们这两个刻薄的公婆,能活活的把你们给气死最好。
蓝斯冷笑的说。
你不要乱说话。
艾采儿朝他皱眉。
乱说话?难道你不想气死他们吗?可是我想怎么办?他一本正经的问。
这事你别管。
她跟他使眼色,还有,放开她,毕竟她是姜堪的妈妈,是个长辈。
既然是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样子,想让人尊重,就要先自重。
蓝斯冷嘲热讽的将话说完,这才将手松开,象个保镖般退靠到艾采儿身边。
两位今天又来这里,是又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艾采儿语气和神情一样冷淡,不疾不徐。
本来是有的,现在已经不用说了。
姜国鑫哼了声。
没错,如果让姜堪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不用我们多说什么,他也不会再被你迷惑了。
李雅云冷笑着接口,说着就拿出照相手机,对着衣衫不整又并肩而站,同仇敌忾的两人连续照了好几张照片。
这照片就是你背叛他的证据。
既然已经不用说了,那就请回吧,我很忙,有一堆事情要做,所以恕我不送了。
艾采儿面无表情的说完后,便转身走回房间。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无动于衷,转身就走,姜国鑫夫妻同时愣在原地。
都说不送了,还不走?蓝斯象个痞子般的挑眉赶人。
李雅云冷哼一声,率先转身走人,姜国鑫一脸不悦的也随后跟上,而蓝斯则是丝毫不客气,一见他们后腿跨出大门门槛,二话不说砰地一声,就用力的把大门给甩上,还落了锁。
神经病。
他不爽的骂了一声,走到艾采儿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有些担心她。
儿采,你还好吧?他扬声问。
还好。
艾采儿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不过我的脸需要冰敷一下,所以待会衣橱送来的时候,你帮我跟他们说要放在哪里。
她拿着浸湿的毛巾按压在刚刚被打肿的脸上,边对他说着,一边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些冰块包在湿毛巾里,再将毛巾压回愈来愈红肿的脸颊上。
要我打电话给姜堪吗?蓝斯蹙眉问,总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姜堪,让他好好管一管他的那对野蛮,刻薄又泼辣的父母。
艾采儿对他摇摇头,他现在应该很忙,不要再拿这种小事烦他。
你都快被他妈打得象个猪头了,这叫小事?艾采儿开口正要说话,客厅的门铃在这时候又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他们该不会去而复返吧?我去。
蓝斯气冲冲的转身走向客厅,用力打开大门,可惜外头站的是家具行的人,不是那两个欠扁的夫妻。
儿采,家具行的人送衣橱来了。
他有些失望的扬声说。
×××脸上传来如蝶翼轻触的感觉,让艾采儿慢慢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却被明亮的床头灯光刺了一下,急忙阖上眼,之后才又慢慢地将眼睛张开。
其实用不着睁开眼睛,脸上传来的温柔轻抚,以及飘散在空气中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已让她知道在这半夜里偷溜进她房间里的人是谁了。
姜堪。
除了他,还会有谁?他坐在床边凝望着她,紧蹙着眉头的脸上有着忧郁以及压抑的怒气,他的薄唇抿得死紧,目光始终凝在她被打的那一侧脸上,看起来有些冷峻无情,但轻抚她脸颊的指尖却是温柔无比。
你怎么来了?她轻声问,声音因刚醒来而显得有些沙哑。
他看向她的眼,脸上神情立刻变得深情而温柔,还有着明显的歉意。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他轻声细语。
她轻摇了下头,现在几点了?一点多。
你怎么会在这时间跑来这里,伯宇呢?你放他一个人在家里?她坐起身来,皱起眉。
他在仲宇房里。
这么晚你连他也带来了?今天不是还要上学吗?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又皱得更紧些。
我昨天已经替他办好转学了,今天就可以转到仲宇的学校读书。
这么突然,伯宇不会舍不得那边的同学或老师吗?他说不会。
那也用不着这么赶,你应该让他在那边多留个两三天,让他和同学好好的说再见才对。
姜堪突然沉默下来,不发一语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你应该要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我的。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说了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何必?艾采儿给了他一个风轻云淡的微笑,然后好奇的问:谁跟你说的?蓝斯还是仲宇?蓝斯傍晚说,仲宇晚上说。
而你却到现在才跑来找我?忍得不错,有进步。
她有些讶异,微笑的调侃他。
那是因为我去和他们大吵了一架,又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包括儿子的,才会花了这么多时间。
你去和他们吵架?她愕然瞠眼。
他们太过分了。
姜堪冷声道。
他们是你的父母,而且会这样做,出发点说到底也是为了你好。
她的确是高攀他了。
为了我好?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就应该爱我所爱,而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费尽心思把我爱的人赶走,要我娶一个我不爱的人,这样自私自利的父母我宁可不要。
他冷漠的吐出心里的话。
老公……艾采儿凝望着他,觉得有些心疼。
干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突然微笑,低头亲吻她一下,六年前我或许还会为了这件事充满愤恨,但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证明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后,我已经学会接受了,只是连累了你要受到这种伤害,我真的很抱歉。
他再度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歉意与怜惜,还有从未更改的温柔与爱意。
到床上来。
她轻拍身旁的位置,对他柔声道。
姜堪脱去身上的衣物,仅穿着一件内裤上床,一上床便将她揽靠在胸前,让她枕着他,用双手圈抱着她。
很累吗?她的声音柔得似水。
爱你还有力气。
他亲吻她耳朵,挑逗的对她说。
她用手肘轻撞他胸口一记,我问的是这两天你的工作,身为总经理,你这样突然说要离职,公司方面不会很为难吗?有什么好为难的?这是上头的命令。
但是突然少了一个日理万机的总经理,不会影响到公司的营运吗?她总觉得过去他这么辛苦的工作,如今就这样放手,让自己的努力经营付诸流水,好象不太好。
干么替公司担心?你又不是公司的股东,况且没有总经理,还有董事长在。
你爸不是已经有段时间不管事了?他负荷得了这么多工作吗?公司人才济济,用不着替他担心。
姜堪心不在焉的说。
吻吻她的耳朵,又吻吻她的肩膀,深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茉莉花香,不由自主的动了情欲,将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路爬升到她未穿着内衣的浑圆胸部上。
老公,你在干么?她的心跳快了起来。
老婆,你好香,好软。
他在她耳边呢喃,轻吻不停的落在她耳朵与肩颈处,覆在她胸部上的手不断地摩擦已经硬挺的乳尖。
别这样。
艾采儿压住他在她衣服底下的手,沙哑地阻止,差点便忍不住从喉咙底部升起的愉悦申吟。
好。
他嘴巴回答,但是不管是他的手还是他的吻都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
吻愈发深入她睡衣的衣领间,指掌间的挑情也愈来愈煽情,带给她一股压抑不住的快感从胸前直窜向腿间。
老公……她想出声阻止,怎知发出的声音象是愉悦乞求的申吟。
姜堪轻拉她的头发使她仰头,火热而诱惑的吻着她,他的舌头伸入她嘴里,慢慢地将她吻得晕头转向,直到她也热情的回吻他之后,这才将她压倒在床铺上。
他动手脱去她身上碍眼的衣服,扯掉她的裤子和自己的,身体一瞬间便倾压在她身上,来到她自然分开的双腿间,用自己的坚硬磨蹭她的柔软,她抗议的用双臂紧搂着他,自然而然的贴着他扭动,同时发出挫败的声响,他这才一个挺腰进入她体内,结实的充满她。
他温柔的与她做爱,深深地在她体内移动着,直到她呼吸愈来愈急促,紧扣在他颈肩的双手愈来愈用力,还发出一声又一声难忍却迷人的申吟,并朝他拱起背部,他才放任自己尽情在她体内冲撞,任高chao将两人抛向天际。
怎么样?数分钟后,姜堪带着她翻身,让她趴睡在自己的胸膛上,哑声问着,两人的身体仍紧紧相连着,没有分开。
什么?艾采儿累得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家里有客人,夫妻俩房门关起来,还是可以做爱的。
她倏然浑身一僵,她刚刚真的完全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而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瞪眼。
对。
他毫不犹豫又带点得意的回答,让她忍不住伸手槌他一记。
你真过分。
我还可以更过分。
她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想问时,他依然与她连结在一起的身体突然往上一顶,让她瞬间倒吸了一口气。
接着,他再度吻住她,不理她些许抗议的挣扎,重新点燃起两人之间灼热的欲望之火,带领她飞向另一波欢愉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