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摩拳擦掌的走进时咪咪所住的客房里,将这几天出游,足足有十本大小不一的相本摊在床上,然后一边挑选相片,一边比起耐力来。
其实时咪咪心知肚明自己一开始就已经赢在起跑点了,因为不管是比昨晚的睡眠时间,或中午的午觉,她睡觉的时间足足有段煜辰的两倍,更别提刚刚逛街时,是谁提了大包小包的走了五个小时了。
瞄了身旁明明精神不济,却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的段煜辰一眼,她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起来,看来这场赌局她是十拿九稳的赢定了。
静静地挑着照片,她故意不与他交谈,让安静催化他强忍的困意。
似乎打了个盹,段煜辰吓了一大跳的急忙睁大双眼,还拍了自己一巴掌。
嘻!看见他打自己巴掌的动作,时咪咪在一旁忍不住轻笑出声。
学长,你就别死撑了,干脆认输去睡不就好了吗?她揶揄的说,我觉得这张照片不错。
没理她的调侃,段煜辰伸手随便一点相本里的一张照片道,除了向她证明自己没睡着外,也想找她讨论,说说话,免他不小心真的睡着了。
时咪咪瞄了他一眼,毫无异议的说了一句OK之后,便直接将他指的那张照片抽出来,放在考虑的那堆相片中。
她才不上当哩!那这一张呢,你觉得怎样?他再接再厉的开口道,怎知她竟嗯哼了一声,便没有下文,继续安安静静、不发一语的看她的照片。
她一定是知道他的目的,才会故意保持着最高品质——静悄悄,以帮助他入睡,真是可恶!不过别以为他会这么容易就投降。
我想喝咖啡,你要不要也来一杯?伸伸懒腰,看能不能稍微提振一下自己的精神,他起身问道,目的仍是想诱她开口,但——时咪咪看了他一眼后,摇了摇头,决定继续她的安静策略。
据她所知,学长一向就有喝咖啡的习惯,而喜欢喝咖啡的人想靠咖啡提神,无异就是在作梦。
她倒要看看他要用什么方法继续死撑下去。
段煜辰颓然放弃的坐回床上,因为他知道,他喝咖啡非但不能提神,反而会让自己眼皮松软,爱困。
这不公平。
他盯着她开口道。
她仍只是看他一眼而默不作声。
你昨天下午有睡午觉而我没有,还有,昨天晚上我在开车你却在睡觉,而开车是很耗精神的。
他一连说了两个理由,见她仍只是挑眉而不开口,只能再接再厉的将这几日,两人体力耗费的差别一一列举出来。
昨晚逛冲的时候,东西都是我拿的。
前天到花莲外海赏鲸时,你晕船是我在照顾的,下船时也是我抱你下船的。
然后大前天去打保龄球时,你只打了一局,其他时间都在看戏。
隔壁球道情侣的男方不断偷瞄她,搞得女方大吃飞醋,当场发飙,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却看他们吵架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学长,你别再说了,我投降认输行吗?你快去睡吧。
看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努力回想的表情,时咪咪终于忍不住失笑的摇头打断他。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段煜辰才不要别人施舍的冠军哩。
我还不想睡。
他坚定的说。
那你为什么一直打哈欠?她挑眉。
你知道打哈欠并不一定代表想睡,也有可能是空气中二氧化碳过多的原因。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房间里的二氧化碳过多?有可能。
段煜辰睁眼说瞎话的点头。
好,那我们到你房间去。
时咪咪决定的说,并立刻动手收拾散落床面的照片及相本。
为什么一定要到房间,客厅不行吗?段煜辰霍然皱起眉头,他担心到他房间,他的意志力可能会变得更薄弱。
床面比桌面大。
时咪咪迅速的给了他答案。
她下床,抱起成叠相本,然后看向仍瘫坐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他,似笑非笑的开口,走呀,学长?你一定是故意的。
段煜辰盯着她,喃喃的低语。
你说什么?她好奇的走近他问道,却一个不小心的踢到不知何时掉落地板的另一本三巷装相本,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跌向他。
啊!小心——噢!被人撞到的感觉还好,但是若被一个抱了一堆有菱有角的东西的人撞到,那感觉可就惨了。
段煜辰痛得倒抽了口气,肯定自己的胸口一定瘀伤了。
对不起,学长,你没事吧?时咪咪急忙的撑起身体,将那堆砸在他胸前的相本全部推开。
精神好了不少。
段煜辰开玩笑的说,但紧蹙的眉头却没有一丝松懈,脸上表情看起来仍处在痛楚中。
时咪咪红唇一抿,二话不说的立刻动手掀开他的上衣查看他前胸。
要不是她将刚刚看到一半的那一本相本,以翻开夹抱其他相本的方式,替她抵挡住其他相本菱角的冲撞力道的话,她肯定会痛到眼泪迸弹,因为即使那本翻开的相本替她阻挡绝大多数的力道,她的胸口仍能感觉到痛,就更别提是直接受到撞击的他了。
我没事——段煜辰试着阻止她,却被她打断。
让我看。
宽阔、无—丝赘肉的胸膛上通红一片,其间有几处甚至于已经透出较为深红,有瘀血的迹象。
时咪咪的眉头在一瞬间蹙得死紧,自然而然的伸手轻触他胸口。
段煜辰如电到般猛然一震,他倏然握住她的手。
很痛吗?时咪咪以为自己碰痛了他的伤处,紧张的抬头问道,却望入他深邃夹着炽热澎湃情火的双眼中。
段煜辰深深的看着她,却轻轻的松开她的手。
暂时离我远一点。
他很轻很柔的说。
时咪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脸上自制的神情,然后怀疑的将目光往下滑到他鼓胀的双腿间。
她遏制不住的让自己的双颊红了起来,但柔媚的双眼中却渗入一丝淘气与作弄,她柔若无骨的手再度抚上他胸口。
学长,我想帮你检查——她的手一瞬间又被抓离他胸口。
别闹!他认真的说,眼神有些吓人。
我只是想帮你检看伤势,哪有闹呀?时咪咪嘟起红唇道,存心就是要闹他。
因为她知道为了她的腰伤,他根本就不会对她怎样——之前就曾有几次接吻接到差一点擦枪走火,都在他过人的自制力之下化险为夷,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
段煜辰瞪着她嘟起诱人的红唇,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下体的骚动愈来愈剧烈。
到客厅去。
他以仅存的一点自制力,哑然的再度开口。
不要,我要先确定你的伤——他蓦然拉下她,用力的吻住她。
时咪咪微愣了一下,随即挣扎的为自己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与姿势接受他的吻。
这绝对是一个限制级的吻,灼热、占有、纠缠,而且模拟着男女交欢的动作,有力而迅速的进出,冲撞得她全身酥软无力,失魂又失神。
衣服不知不觉的被剥离了身体,露出她如雪的肌肤,诱人。
他毫无挣扎,降服于诱惑,吻上她如雪肌肤,—路蜿蜒而下的直到吮上她娇红的蓓蕾。
火在烧。
酒光杯影诱众生,夜晚的PUB永不寂寞。
自从那夜两人擦枪走火之后,时咪咪自动解禁,再度重回她过往多采多姿的夜生活。
段煜辰不是没有异议,却在她义正辞严的端出床事这种激烈运动她做了都没事为理由时,哑口无言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他呀,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别苦着一张脸,来,学长,陪我来跳舞!坐在椅子上摇摆仍觉不满足,时咪咪霍然跳下吧台边的高脚椅,拉着已经连连懊悔了三个晚上的段煜辰,兴匆匆的说道。
咪咪,你答应过我,暂时不下舞池跳舞的,你忘了吗?段煜辰蹙起眉头,反手换成他握住她的手。
时咪咪一愣,瞬间嘟起红唇。
完了,她High过头了,竟然忘了学长不是来陪她玩的,而是来当她的牢头的。
学长……媚眼柔光一闪,她撒娇的靠向他开口,却被他一口截断。
你答应过我的。
段煜辰强硬的说。
让她来PUB随音乐摆动已经让他后悔死了,他又怎么可能真让她进舞池里去跳舞?他绝对不能妥协,只跳一首舞曲好不好?她商量的问。
不行。
他毫不松懈。
学长……你答应过我的。
他低下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千娇百媚,倚靠着他的她说道。
时咪咪的红唇不知不觉的愈嘟愈高,而四周渴慕她的男人的口水也不知不觉的愈咽愈快。
你说的是暂时,昨天、前天我已经做到了,今天……今天也包括在暂时之中。
那么明天呢?明天也一样。
时咪味的眉头瞬间紧蹙了起来。
明天何其多,难道每一个明天也都一样包括在你的暂时中吗?她娇声抗议。
我会看情况。
怎么看?总之我会看就对了,你用不着担心。
我怎能不但心,如果你存心想禁我三个月的足,那我岂不申诉无门?说完,她突然千娇百媚的一笑,然后微微的垫起脚尖靠向他,并小声的在他耳边呼气道:学长,我以为那晚你已经确定过了。
段煜辰脸一热,倏然与她拉开一些距离。
他低头看她,脸上尽是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的无奈表情。
还是,她朝他眨眨长长的睫毛,轻舔了下红唇之后,才挑逗的轻声问:学长想再确定一次?段煜辰倏然遏制不住的倒吸了口气,眼神深沉几许。
咪咪,那是个意外,你……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呢?我还记得——她的红唇倏然被点住。
咪咪,别闹了。
他无奈的叫道,声音遏制不住的变得低哑。
谁在跟你闹,我是认真的。
她拿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声明。
学长,解禁我去跳舞,或者——不行,关于这一点我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他硬声打断她。
你连话都不听我说完?时咪咪有些不满的嘟嘴,接着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段煜辰有些惴惴不安。
好吧,既然一不行,那就是二喽?她说。
什么一、二?他防备的问,而她则猛然冲着他一笑。
所谓一呢,就是解禁让我去跳舞,不过你已经说不行了,至于二嘛,她忽然靠向他,突然其来的亲吻他一下,然后才近距离的与他四目交接,缓声道:当然就是再让你确定一次喽。
段煜辰的呼吸措防不及的沉浊了起来。
咪咪!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因穿着削肩洋装而裸露在外的滑嫩肌肤有如烫着般的迅速抽手,然后脑袋变成一片空白。
他还记得她全身上下的肌肤给人的触感,不管是摸起来、吻起来、吮起来或舔起来,都一样滑如凝脂、令人迷醉……天啊,他在想什么?!来,学长。
她退后一步,拉着他道。
段煜辰瞪着她,脑袋遏制不住的浮现出她迷人胴体的景象。
你觉得我们若跟老唐借员工休息室,他会不会肯呢?她挑眉,柔媚的回头问。
段煜辰戛然停住,瞠目结舌的瞪着她。
你借员工休息室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
当然是要让你确定喽。
她挑逗的娇瞪他一眼。
段煜辰惊吓得差一点就要甩开她的手。
他瞪着她。
我们回家!可是我想跳舞,回家确定之后再赶来,恐怕PUB都要打烊休息了。
时咪咪做出犹豫状,还是,我们到停车场的车上去?段煜辰几乎要被呛到。
你……不过我得先声明,我从没在车子上做过这种事,只在电影里看过,你……闭嘴!段煜辰终于遏制不住的咬牙叫道。
怎么了?她眨眨眼,一不小心泄漏了眼中恶作剧的光彩。
一直目不转睛瞪着她的段煜辰看到了。
你是故意的。
他指控着。
故意什么?她微笑得心无城府,一派无辜与纯真。
段煜辰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实在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这个女人,自从发现他很好逗之后,总是三不五时找些暖昧的话语来逗弄他。
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吗?尤其是碰上像她这样柔媚,浑身充满性感魅力的女人时。
也许,该是给她一些教训的时候了,免得她总将他当成病猫。
目光一闪,他猛然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贴到他身上,并特地挺腰让她感受到他下体的亢奋部位。
故意挑逗得我血脉贲张。
他低下头,哑声的在她耳旁轻道。
没料到他突然会有这大胆的举动,时咪咪猛然一怔,心跳接着控制不住的加快了起来。
学长……她有些哑然,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的亢奋。
他怎么……老天,四周一定有许多人正在看着他们吧?很想跳舞是不是?他对她露出一抹邪笑,好,我陪你。
学……学长?她傻眼,愣愣的被他搂进舞池里。
普通的双人舞步,却煽情的让所有将目光停驻在他们身上的观众血脉贲张,亢奋得差点就要喷出鼻血来。
段煜辰圈着时咪咪在舞池里舞动,他们前进后退转圈圈,脚步不断的移动,只有一个地方不动,那就是两人腰下贴黏的那一个部位。
其实说没有移动并不正确,事实上它们亦随着每一个舞步扭动着,只不过是贴着动,激情的摩擦。
这绝对是一种折磨,一种混合了极至快感与享受的折磨,段煜辰几近呻吟的想着。
她的身体是如此的柔软,体香是如此的迷人,还有那反应是如此的真切……天啊,他多想立刻找个无人的地方埋进她体内,与她分享高潮时身心交融的感觉。
但是,在此之前,他一定得先让她受到该有的教训才行,因为没道理每次都让他一个人受罪,也该让她尝尝欲火焚身的那种感觉了。
被他搂着旋舞的时咪咪第一次在舞池中忘了享受受人注目的成就感,脑袋随身体软绵绵的全绕在他身上。
天啊,这是什么感觉?她的思绪混浊、无法思考,她这辈子好像还不曾有过这么兴奋、刺激、舒畅,却又像是备受折磨的感觉。
天啊,她到底是怎么了?他的身体好热——或许是她自己在发热,以及不断旋转的四周——或者旋转的是他们,她觉得晕眩。
但是真正让她发晕,觉得双膝发软的,她怀疑是那不断顶在她双腿间的坚硬。
天啊!他到底将她怎么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一种空虚淹没。
一阵颤抖窜身而过,她不知不觉的发出呻吟,将自己更加靠向他,贴着他拱起身体,厮磨。
段煜辰终于发现她所受的惩罚够了,事实上他怀疑他究竟是在惩罚她,抑或是惩罚自己?无视于PUB内来自于四周的口哨声不断,他搂着她排开人群朝PUB出口大步走去。
他希望这附近有旅馆,否则的话,他们真的就得在车子里确定,而这对她的腰伤一点帮助也没有。
该死的,这一切都是她害的,真是可恶!不要脸的淫妇,她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廉耻的跟那男人调情,还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举动,整个人贴黏在那男人身上,只差没脱衣服当场做起来而已。
她真是个不要脸的荡妇,一如晶玉当初指着她鼻子骂的,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而他竟让她给骗了!他妈的,时咪咪你好样的,真以为我颜世玉这么好欺负吗?花了我大笔钱,不让我睡就算了,竟然还搞始乱终弃这把戏,让我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哼,段煜辰是吗?身价五亿的钻石单身汉嘛,难怪会让你趋之若骛了。
不过别以为你真有机会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麻雀永远只会是麻雀,即使是飞上了枝头,我也会狠狠地把你给打下来的。
你等着吧,等着看自己如何被我从枝头上打下来,跌得粉身碎骨。
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你好好的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