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025-03-25 22:57:27

怀中的空虚感让塞雷在一瞬间惊醒,他倏然睁开双眼,但只一秒,他又将双眼阖上,轻松舒适的在床上伸著懒腰。

她又早他一步起床了,不过她总是会在屋子里的某一个角落里,不可能走到哪里去,所以他根本用不著紧张,再赖一下床好了。

他轻松的想著,翻个身抱住柔软的棉被,正打算再睡一下时,蓦然有个念头闪过脑中,让他在一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忘了她此时的身体状况了,她一定会趁他没在一旁盯著时找事情做,如果一个不小心动到胎气的话……可恶!他以最快速度跳下床,抓起晨缕套上后,迅速的冲出房间朝客厅冲去。

奇怪,客厅没人厨房也没人,难道他猜错,她是回到她房间去休息了?他立刻转身朝她房间走去,结果推开她房门之后,他的心脏差一点就要停止跳动。

只见房里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空瓶子也没有留下来。

他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迅速的走进房间,一把拉开衣橱,里头空无一物的景象让他震惊得踉跄后退一步。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昨天早上她不还从容的面对他,为什么今天早上她却这样突然的消失不见?连个理由也没留给他,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塞雷震惊的跌坐在床上,不断地反省著,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是个白痴!你是个笨蛋!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大混蛋!他想起昨天下午她骂他的话,她为什么会这样骂他呢?那时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她这样骂他?他认真的回想著,突然之间,某条像是阻塞很久的神经霍然畅通,让他在浑身一震之余,差点没大叫出声。

「我的老天。

」他难以置信的低呼出声,她该不会跟他一样,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他了吧?放弃原本稳定习惯的工作环境,跑到这里来工作;不在意他刻意的刁难,坚持留在这里;尽心尽力、毫无怨言的协助他复健;比他更在意医生所说的每一句话,并且彻底实行医生交代的每一个项目;然后为他说她不爱他而骂他是白痴、笨蛋、自以为是的大混蛋!噢,老天,会是这样吗?她也喜欢他?她——爱他?他可以这样奢望吗?可以吗?心脏怦怦的跳,好像比平常的速度要快上一倍,他不敢相像如果她真的爱他,那她的不告而别又代表了什么?是终于决定要放弃他了吗?不,不能这样,他以前之所以不敢向她表白,就是因为他不敢奢望她会喜欢现在一无是处的他,但是如果她本来就喜欢他的话,那他还有什么不敢,毕竟他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吗?不能就这么放她走,如果她真的喜欢他,真的爱他的话。

他必须将她找回来。

迅速的起身,他踏著前所未有的坚定步伐先回到房里换上衣服,接著便拨了通电话给纪凯,向他询问她的住址,并请他帮他叫辆计程车来此地载他。

二十分钟后,汽车喇叭声在大门外响起,他准备迎向未知的未来。

「姊,你果然回来了。

」一踏进家门就听见三妹对她这么说,好像她早知道自己会回来似的,卫美朝有些呆愕住。

「你怎么会这么说?」她眨眼问道。

「因为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过。

」卫美夕咧嘴笑著。

「你说有人打电话来,是找我的吗?他有说他是谁吗?」卫美朝一愣后,小心翼翼的问。

「他说他是纪凯。

」她又一愣的眨了眨眼。

「你说纪凯?」「对,大姊,我怎么不知道你也认识二姊的老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二姊介绍你们认识的吗?她怎么这么大小眼呀,我叫她帮我介绍她都不肯。

」卫美夕皱著鼻头说。

「他打电话找我做什么?」卫美朝问著重点。

「他说塞雷跟他要了我们家的住址,待会儿可能会来找你。

」「什么?」她呆住了。

「我说塞雷待会儿可能会来找你。

」卫美朝仍愣愣的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或者是不相信他追来的动作竟会这么的快。

她以为他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会想通这一切,不,也许他根本就还没有想通,之所以会来追她,纯粹只是因为她可能怀有他的孩子。

「大姊,你在想什么?」卫美夕盯著她阴晴不定的表情问道。

「没什么。

」她摇头说。

「你别骗我了,那家伙来找你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突然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家来,你们俩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卫美夕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一双眼有如电眼般似乎能看穿她似的。

卫美朝不由自主的避开她探视的目光。

「大姊,你有事瞒著我对不对?」「没有。

」「那你告诉我,那家伙为什么会突然要来这里找你,还有,你不是应该在他那里当他的看护吗?」卫美朝倏然皱眉,抿起唇瓣。

「大姊,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卫美夕突如其来的问道。

她被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看她。

美夕她怎么会……「你的脖子上有吻痕。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卫美朝心一惊脸一红,反射性的立刻伸手将自己的脖子紧紧的捣住。

「在右边的耳朵下。

」她立刻换捣住右边的脖子,一张脸已经烧红到可以当铁板烧来炒菜了。

「美夕……」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释这一切,身为大姊的她做出这种事来,摆明就是不良示范嘛,但是她可以撒谎说那是被蚊虫咬的吗?即使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吧。

「放心,我知道以你的个性还做不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所以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主动的。

那家伙爱上你了对不对?」卫美夕一针见血的说。

卫美朝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怔怔的看著这个从小就聪颖过人的三妹。

「你们俩现在是吵架了是不是?」卫美夕继续说道,「所以你才会提著行李回家,而他随后追来?嗯,原来爱情小说里写的东西,也不全是凭空杜撰出来的,还是有符合现实的部分嘛。

」「美夕,大姊这是不良示范,你千万不可以学大姊,也别将这件事说出去好不好?」卫美朝红著脸,厚著脸皮说。

「这哪是什么不良示范,大姊对爱情始终如一,又能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真爱,这点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美夕,你在调侃大姊吗?」「没有呀,大姊难道不希望二姊、我和美夜能对爱情专一,如果遇到真爱能勇敢去追吗?」卫美夕笑咪咪的说。

卫美朝怀疑的看著她。

「大姊,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那档事做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呀?」卫美夕好奇的问。

轰!一阵火热瞬间往上冲,卫美朝的脸顿时酡红一片。

「卫美夕!」她低吼的叫道,「你怎么可以问、问这种……」她羞得不知该如何启口。

「大姊,我的工作需要我随时随地吸收各类资讯,这种问题当然也算在内呀。

」卫美夕轻挑了下眉头,理所当然的说:「如果不用问的,难道你要我为了工作,亲身去找个男人体验一下那是什么感觉吗?」「美夕,我不准你乱来。

」卫美朝立刻大惊失色的叫著。

她微笑。

「那就是了。

大姊,你快点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跟小说里形容的一样,既兴奋又痛苦,既舒服又难过,既……」「美夕!」卫美朝满脸通红,忍不住的打断她。

「什么事?」卫美夕一脸无辜的看著她。

卫美朝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把握机会,立刻走向铃铃作响的电话。

「我接电话。

」她迅速的说,紧接著接起电话,「喂,你好。

」「你好,这里是市立长晴医院。

请问你们认不认识一位名叫塞雷的先生,他刚刚出了车祸,人正在我们医院中……」对方话未说完,卫美朝只觉脑袋一片空白,手脚无力,话筒瞬间从她手中滑落。

「姊,你怎么了?」惊觉不对劲的卫美夕迅速的跑向她,怎么她却也突然朝她跑来,不,应该说是朝她身后大门的方向跑来,然后迅速的越过她消失于门外。

她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摔落沙发上的话筒后,才转身追出大门。

「姊,你要去哪里?」她大声叫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大姊以最快速度跳上半路拦截的计程车绝尘而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疑惑的跑回屋里拾起沙发上的话筒来听。

「喂,有人在吗?」哒哒哒……一阵急促而慌张的脚步声由医院外头响起,笔直的朝急诊室的方向冲了过去。

卫美朝面无血色的等不及自动门完全开启,在门开出一条小缝时,便侧身穿过自动门,直接冲进急诊室里。

急诊室里挤满了人,除了医护人员外还有一大批伤者的家属和伤患,空气中充满了紧张、消毒水和血腥的味道。

身为一个医护人员,她深切的了解急诊室里每一位医护人员时间的宝贵性,所以即使她此刻再心慌意乱,她还是勉强自己不要歇斯底里的乱抓医护人员询问他的下落。

她深呼吸一口气,屏住气息的开始在每一个临时病床之间寻找他的踪影。

不是。

不是。

不是……颤巍巍的一张病床看过一张病床,她的心情随著每一步前进的步伐起伏不停。

不是,不是,都不是。

怎么会这样呢?躺在急诊室病床上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他,他该不会是受伤太重,被直接送进开刀房里去了吧?她拒绝去想另外一种更可怕的可能。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找个位子坐下来好吗?」一名护士在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朝她皱眉道。

「小姐,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名叫塞雷。

柏的病患,请问他现在在哪儿?伤得严不严重?」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哑声的开口问道。

「塞雷。

柏?」「他是个混血儿,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美朝?」突如其来的叫声让她在瞬间循声转头,而随著他的身影落入她的视线中,她强忍多时的眼泪立刻滚落她面颊。

塞雷迅速的走向她,他身上除了裹上石膏的右手臂,脸部、手心有些许的擦伤而涂上了消炎药水之外,一切看起来都很好,至少外表是如此。

「怎么哭了?」右手受伤,他只能用左手替她拭泪。

她泪光闪闪,目不转睛的看著他。

「医院打电话给我说你车祸,我以为……」她哽咽得说不下去。

「我没事。

」他安抚的将她拉进怀里,感觉到她在颤抖,于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揪著他的衬衫前襟,忍不住埋在他胸前,以哭泣的方式宣泄她先前的恐惧与担忧。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除了手上和脸上的伤之外,你还有哪里受伤吗?」她哽咽的问。

塞雷摇了摇头。

「我搭的计程车和别的轿车发生擦撞,我因为急著想去找你,所以就下车打算换搭另一辆计程车,没想我在付前一辆计程车费时,一辆机车突然朝我冲了过来。

我原本以为对方是失控,所以只是朝旁边一避,没想到他竟是针对我手上的皮夹而来的。

伤是我被推跌倒时弄到的,所以并不严重,但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医药费方面可能要请你先帮我垫一下。

」卫美朝愣愣的看著他,没想到事情经过竟是如此,不过人没事最重要。

待会儿回家她一定要煮碗猪脚面线给他吃,帮他去去霉运。

「没事就好,我们来去付……」她突然停顿了下来,双眼慢慢地睁大。

「怎么了?」「我没带钱包。

」她看了他一眼,以自以为很平静的语气说。

塞雷一呆,遏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他的笑声立刻引来急诊室内所有人怒不可遏的瞪视。

「对不起。

」卫美朝急忙替他开口向四周的人道歉,然后拉著他远离急诊室区。

「你疯了吗?」她眉头紧蹙的朝他叫道,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医院,而且还是急诊室这种地方放声大笑。

他虽将笑声收起,但脸上的笑容却还大剌刺的挂在脸上,嘴角只差点没笑咧到耳朵后头去。

「你爱我。

」他凝笑的盯著她,胸有成竹的说。

她一愣,倏然朝他猛皱眉头。

「你就因为这个原因在急诊室里放声大笑吗?」「难道这还不值得我笑吗?」他无声的笑著反问她,内心非常非常非常的高兴她没有否认这一点。

她爱他,她果然爱他,天啊!「如果这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我很怀疑当你听见「我愿意」这三个字时,你会不会因为兴奋过度而昏倒或休克?」她瞄了他一眼,以不经意的语气说。

塞雷在一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目不转睛的看著她,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与惊喜,好像他刚中了连续三期无人中的乐透头奖一样。

「你刚刚说什么?」他哑声问道。

「我有说什么吗?」她挑眉看著他,接著突然转身,「对了,我得去打电话给我妹,叫她帮我送钱来。

」她才向前跨出一步,腰间便倏然多了条手臂,将她整个人往后拖,直到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噢!」她轻呼一声。

「除非你把刚刚的话说清楚,否则你哪里也别想去。

」他从后方贴近她的耳朵哑声威胁著。

「我刚刚说了什么?」她装傻的问,轻轻的挣扎著。

她可没忘记他身上带有伤。

「你说我愿意。

」他重复道。

「嗯,「我愿意」暂时帮你垫缴医药费,你放心。

」她故意胡扯一堆。

「不是。

」他挫折的低吼一声,将她转身面向自己,「你刚刚说的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喔,那是什么意思?」她微笑的说。

塞雷瞪著她,脸上充满了挫折的表情。

但是他在挫折些什么呢?他问自己,她既然都没有否认她爱他的事实了,那么要她嫁给他应该不是件难事才对,更何况在她腹中还可能已经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

他的脑袋突然整个清晰了起来,知道现在应该是轮到他表现的时候了。

他看著她,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

「美朝。

」他柔声叫道。

「干么?」她疑惑的看著他。

「我爱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没想到他会这么突如其来的跟她告白,紧接著又向她求婚,卫美朝被吓呆了。

见她没有回答,塞雷毫不犹豫的立刻单膝下跪,再度开口求婚道:「美朝,你愿意嫁给我吗?」她因为太感动而哽咽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又再一次的开口问,眼中逐渐出现了些许的紧张与不安。

她仍是目不转睛的看著他,没有说话。

「我的老天,我姊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躲在一旁偷看已久的卫美夕终于受不了的跳出来。

「美夕?!」卫美朝迅速的转头,哽咽得惊声低呼。

「嗨,大姊,我替你送钱来了。

」卫美夕笑著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再转向塞雷。

「嗨,未来的大姊夫你好,我是你未来的小姨子,卫家老三,卫美夕。

」她自我介绍道。

「你好。

」塞雷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朝她点点头。

「美夕,你怎么会……」卫美朝哑声发问,却被她截断了话。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因为我记得你狂奔出门时什么也没带,而放在客厅未挂断的电话里的人却是希望你来这里付钱的,所以……」她耸耸肩,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就来了。

」卫美朝顿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姊,钱给你,我要闪人了,因为我对于当猴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说著将皮包塞给她。

卫美朝反应迟顿的看著她离开,这才发现自己和塞雷不知在何时,竟已成了周遭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走,我们快去付医药费。

」她迅速的牵起他未受伤的那只手,拉著他朝缴费柜台走去。

「怎么了?」他比她的反应还要迟顿。

「都是你害的。

」她白了他一眼。

「我做了什么?」他很无辜的问。

「你刚刚干么下跪呀?」她抱怨的说,但刚刚的感动仍回荡在心里面。

「你还没答应我。

」他也想起来了,拖著她在医院里的走廊停了下来。

「答应你什么?」她装傻。

「如果你要我在这里再向你下跪求婚的话,我不介意。

」他说著做势又要跪下。

「不,别闹了。

」她急忙的阻止他。

「所以你的答案是?」「你先回答我,你已经不介意你的脚伤了吗?不介意袁医生的前途无量,而你却连工作的能力都没有?」她看著他,平心静气的开口问。

塞雷看著她,不发一语。

「那些你都不介意了吗?」她目不转睛的看著他。

他没有避开她的眼神,以同样认真的神情回视著她。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你介意吗?」他缓缓地问道。

「不,我不介意。

」她直视著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闻言对她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你果然是我的天使。

」她眉头微挑,不解的看著他。

「我爱你。

」他又说。

「塞雷?」她要他解释那句天使的意思,怎知他却突然弯腰给了她一个热情的吻,让她连拒绝都来不及。

「我爱你。

」他微微地抬起头,深情的对她说。

老天!卫美朝没时间感动,也不敢浪费时间感动,因为从眼角的余光她发现他们又再度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她抓住他的手,迅速的将他拖往缴费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付帐离开医院。

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会、绝不会再踏进这间医院一步,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为了报复他让她丢脸,她决定将「我愿意」这三个字往后延到她高兴为止,再说给他听,而且谁叫他也让她等「我爱你」三个字等了那么久呢?他活该。

尾声计划赶不上变化  金萱写这本书时,巧逢萱嫂临盆,因为是双胞眙的关系必须要提早生产,所以萱妈看了一个非常美的日子,而萱也计划得很好,几号开稿,几号差不多可以写完,这样稿子的进度应该不会受到影响才对,只没想到宝宝却硬是提早了一周出生,让全家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因为是双胞胎又早生的关系,宝宝的重量只有两千公克,脸儿比萱的掌心还小,小手甚至于握不下萱的一根指头,简直小到不行,但是却也可爱到不行。

萱嫂是在长庚医院生的,大医院规定母亲出院,小孩也必须跟著回家,所以一个星期之后萱家多了两个小小的成员,然后,忙坏了一家人。

两千公克的宝宝真的是小到不行,因为小的关系,她们两三个小时就必须吃一次奶,而她们每次都只喝一些些,然后还边喝边睡;她们实在太瘦小了,大夥都非常注意她们的动静,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

然后一个星期后,萱妈瘦了三公斤,萱哥也瘦了三公斤,萱呢?还好,因为没肉可以瘦,体重还是徘徊在四十三到四十五公斤之间,而萱嫂呢?她应该算是被折磨得最高兴的一个吧,因为月子还没做完,她的体重就恢复到未怀孕之前的体重了,只剩苦恼她的肚子末消。

宝宝回家住的第二天早上,萱哥睁著一双快要张不开的眼跟萱说了一句话,害萱笑了好久。

他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萱刚开始愣了一下,不懂他干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想到他紧接著却向萱解释道:「父是父亲的父,不是无米是吾女,摧则是摧残的摧,所谓「巧父难为吾女之摧」」。

很好笑吧?萱妈近两年来的身体非常不好,最近更因为要帮媳妇做月子,以及帮忙照顾两个宝宝的关系,被折磨得更加憔悴,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不减反增,最常挂在她口中的一句话就是——看到她们这样(指宝宝可爱的表情),累一下子就忘掉了。

萱呢,因为稿子才开稿几天就碰到萱嫂临盆,逼得萱不得不放下工作每天长途跋涉的来回医院中,所以萱老早就在医院放话说,姑姑只负责玩,而不负责带,只是可惜,萱低估了两个小家伙的麻烦程度和可爱程度了。

刚开始时说真的,萱是不得不帮忙的,因为萱哥要上班,萱嫂因剖腹产要休息,而萱妈又双手难敌两个小娃娃,萱别无选择,只能继续稿子罢工做保母,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每次抱她们,萱都忍不住这样的呐喊著,即使是在替她们把屎把尿时,都不曾改变。

但是,重点来了,拖拖拉拉萱已经快一个月没工作了,月初写的三章到了月底还晾在那里,而且思绪中断,接不下去。

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每次想到稿子,萱的头就好痛。

没办法,不写也不行,萱只好将好不容易更正的睡眠时间再度延后,重操旧业的做回夜猫子,在半夜想破脑子写稿,因为唯有晚上萱才可以撒手不理那两个小家伙,萱哥自会取代萱的位置,做那一双不足的手。

终于,稿子还是写完了,只不过因为内容与当初设想的完全走样,所以只能将原本的书名从《单恋日记簿》改成《初恋交叉点》,真是无奈,因为「单」的故事被这么一搞下来,萱已经变得全无头绪了。

唉,总之这就是近来萱周遭的变化就对了,掺杂著一堆喜与忧,疲惫与无奈。

然后某一天,可恶的寄小姐秋来了通电话,萱与她诉苦,没想到她竟然不同情我就算了,还哈哈大笑的恭喜我终于跟她一样的苦命。

那个落井下石的家伙到底算哪门子的朋友呀?也不想想萱愈没时间写书,她就愈少书可以A,真是混蛋!嗯,还是简家姊妹最好了,都会安慰我,还会在完稿之后陪我散心,有她们住在车程半个小时能抵达的地方,真好。

啊,对了,提到简家姊妹,就不得不提到简小薰和萱在小说架构上的巧合,看了简小薰替萱跨刀写的序,读者朋友应该不会误会了吧。

以上,就这样喽,萱要去睡觉了,因为萱最近最大的希望,便是希望能连续睡他个三天三夜。

呼,好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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