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25 22:57:38

没有?他的心一凉,急忙又问: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我又不是她的保姆,你问我,我问谁?张育情的口气依然冷得很,她还在生沈紫茉的气,谁叫她竟然过了一天一夜都没打电话向她求和。

真是可恶!她应该知道她说绝交只是气话,而且还全是为了她好才生气的,她要主动来跟她求和才对,怎知至今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真是气死她了!你们今天没有在一起吗?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她在一起?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去哪里?我已经说了,我又不是她的保姆,我怎――她不见了!孙亟再也控制不住脾气,一声大吼把电话那头的张育情吓傻了。

你说什么?紫茉不见了?她抓紧手机追问。

她没有去上班,也不在家里。

昨天我们已经约好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饭,但是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她也没打电话给我。

除了你这里,我不知道她还会去哪里。

他的话让张育情也跟着惊慌起来。

紫茉不见了,怎么会?她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孙亟,昨天紫茉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关于公司的事?她倏然问。

有,她说林盈回来了。

然后呢?还有什么然后?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应该告诉我,却没告诉我的?你告诉我!他激动的问。

张育情犹豫了起来。

张育情!孙亟的语气中有着威胁。

他知道她一定隐瞒了些什么,而这也许就跟紫茉的失踪有关。

你在家里吗?你到底要不要说?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过去找你。

段副总?你不是在高雄处理新厂的事吗?乍见本该在高雄的人突然出现在台北公司楼下,徐世贵一脸讶然的问,旋即发现被他问候的人脸色似乎满凝重的,身边还跟着昨天挨骂的女职员之一,他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发生什么事吗?段煜辰摇了摇头踏进电梯内,而一直紧跟在他身侧的张育情则迅速的跟进。

你当时应该打电话给我的。

电梯内,段煜辰对张育情说。

如果我知道副总你身后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在罩着的话,我早就打了。

张育情苦涩的说。

即使事发都已过了一夜,她的心仍然惊颤。

段煜辰叹气。

如果找不到紫茉,不止林盈,公司上下全部的人可能都不会好过。

也包括我们吗?她面带惊惧。

尤其是我们。

他……不像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对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你能期望他跟你讲道理吗?段煜辰看了她一眼。

那怎么办?张育情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只能祈祷早一天找到紫茉了。

十五楼到,两人脸色同时一沉,一前一后的跨出电梯,走进公司大门,朝林盈的经理室直走而去。

敲了下门,他们径自推门而入,办公室内的人听见敲门声才抬头,就看见他们不请自来的走进门内。

段副总有事?看着两个不速之客,林盈向后靠向椅背挑眉问。

有一件事请教。

什么事?林盈的目光瞟向一旁的张育情,在心里冷笑。

她真以为找段煜辰来就有用吗?她可能已经忘记那天总经理也有在场,是总经理亲自授权她处理一切的,即使她找段煜辰来说项,也是白费力气。

关于沈紫茉和张育情的事。

段煜辰冷冷的道,不一开始就与之正面交锋。

记忆中,段副总对她们俩好像特别关心,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俩给了您什么好处?林盈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问。

林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育情气不过的叫问。

段煜辰朝她比了个冷静点的手势。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知道沈紫茉去了哪里吗?听段副总的语气,好像我应该知道沈紫茉去了哪里才对。

怎么?她失踪了吗?她还真敢畏罪潜逃哩!你这个女人――育情。

段煜辰警告的瞟她一眼。

张育情愤愤的闭上嘴巴,改用眼神凌迟她。

你确定你不知道沈紫茉去了哪里?段煜辰再次确认。

段副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沈紫茉不见了,你竟然来找我要,你以为我会绑架她吗?林盈不豫的沉声问。

以你仇视她的情况看来,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他毫不修饰的直言。

你别太过分了,段煜辰!我想知道你说她们俩泄漏公司的机密,有什么证据?他面不改色,径自改变话题再问。

沈紫茉擅自将公司重要文件带出公司就是证据!林盈吸了口气压下怒火,强势的说。

如果真要泄密,一通电话、一张传真就够了,她何必要这么辛苦抱了一大叠文件回家,让你列为证据?这就是她们高明的地方了,因为只有这样做,才可以让段副总找到理由,替她们辩白呀。

段煜辰沉默的看了她半晌。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如此憎恨她们俩,甚至于不惜拿自己的前途来做赌注?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工作了。

她摆出送客的态势。

听说除了她们两个人,你甚至于怀疑到紫茉她男朋友身上,说是他泄的密,有没有这回事?没理她送客的暗示,他开口追问。

这是很基本的怀疑,毕竟只有他们三个人看过那份文件不是吗?你不是人吗?段煜辰,把话说清楚!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泄的密是不是?我没有这样说……但你就是那个意思!她打断他的话愤怒的叫道。

段煜辰看了她一眼。

老实说,这并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转述某人所说的话而已。

那个某人是谁?沈紫茉?张育情?还是那个据说是段副总你的同学,最近就要进公司做你的助理,又恰巧是沈紫茉的男朋友的男人?说着林盈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公正无私,原来还是会滥用权力,帮自己人走后们。

自掘坟墓的白痴。

一旁的张育情忍不住低声道。

如果你知道我同学的真正身份,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段煜辰断言。

林盈,说实在的,你的能力不错,只可惜心胸狭窄、执迷不悟,你会后悔的。

后悔的人是你,一旦让人知道你这个伟大的段副总,其实跟那群泄漏公司机密的人有挂勾,恐怕你不只副总的座位难保,将来连想找份正常的差事来做都不可能这些话,该是我对你说的,林经理。

一个冷峻的声音霍然由门口响起,打断了林盈的话,也让段煜辰和张育情双双回头。

孙亟带着一脸冷酷无情的表情,缓慢的走进办公室里。

孙……林盈瞬间瞠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她在美国遍寻不着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自从她在他就任总裁的典礼看过他之后,就对他一见钟情,一直想找机会与他进一步的接触与交往。

她急忙从椅上站了起来,兴匆匆的绕过办公桌迎上前去。

总裁,你是什么时候到台湾的,我怎么都没听说呢?来,这边请坐,你想喝什么我――够了!孙亟冷然打断她,看向她的冰冷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林盈不自觉的浑身僵硬,恐惧的咽了咽口水。

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或者做错了什么,要不然总裁为什么要用这种、这种好像带着恨意的眼光瞪她?为什么要陷害沈紫茉?什么?林盈愕然的睁大双眼。

我问你为什么要陷害沈紫茉她们?孙亟冷冷的又说了一次。

林盈转头看向段煜辰,脑袋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段煜辰一定曾在总裁面前乱说了些什么。

总裁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陷害任何人,关于沈紫茉和张育情盗取公司机密外泄的事,我有证据。

她迅速的为自己辩护。

什么证据?公司许多同仁都曾看见她们将公司机密文件带出公司。

然后呢?然后?她一愣。

没凭没据,你就用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指控她们泄漏公司机密,还要她们在你面前跪下认错?孙亟眼神阴狠的盯着她,一字一字的说。

林盈脸色瞬间刷白,瞄了一旁幸灾乐祸的张育情一眼。

这个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利用沈紫茉的男朋友威吓她们,倘若她们不低头认罪的话,就要连她的男朋友一起控告?我没――你在说这些话之前,可知道沈紫茉的男朋友是谁?他不让她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再投下将爆的炸弹,除了是段煜辰的同学,即将进入这间公司工作外,你还知道什么?我――你不知道。

他冷然的打断她,盯着她的眼神有如两把利刃般,随着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一一支解着她。

如果你知道,‘我’就是沈紫茉的男朋友,你还会如此愚蠢的陷害她们吗?林盈瞬间双眼图瞠,一个踉跄几乎站不住脚。

你……就是沈紫茉的……男朋友?她面无血色,惊惧的瞪着他摇头。

她不相信!孙亟冷冷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随即转身拂袖而去。

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

段煜辰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离去。

活该!张育情则是毫不同情,冷冷的丢下一句也跟着离去。

林盈缓缓滑坐到地板上,她不停的摇着头,不相信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总裁他……孙亟他怎么可能会是沈紫茉的男朋友,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窝在段煜辰的办公室里,张育情看着与刚刚在林盈办公室里判若两人的孙亟,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爱惨沈紫茉。

昨晚当她知道孙亟竟然就是公司的总裁大人时,她除了震惊之外,第一个窜入脑中的想法,是他接近紫茉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玩玩吗?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财势,像她们这种平凡到随便在街上一捞,都能捞到上千、上万个的女生,以他堂堂一个跨国企业的大老板,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们呢?但是瞧他现在,布满血丝的双眼,失魂落魄的,她相信他的确是爱死紫茉了,爱到连思考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都忘了。

如果跟林盈无关,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她缓缓地开口说,就见孙亟迅速的抬起头看向她,是紫茉自己要离开的。

不可能!孙亟因不信而激动的大叫道。

紫茉她不可能会离开他的,她爱他……她爱他不是吗?你听我把话说完。

张育情深吸一口气,要自己把他当成是紫茉的男朋友,而不是总裁,那就不觉得他可怕。

紫茉一直很在意霉运那件事,那天早上我们还曾谈过,说那个算命师说得真准,因为她自从认识你之后,运气好像真的变好了,没想到话才说完没多久,林盈就出现刁难。

离开公司后,她一直重复说一切都是她害的,并且要我答应不可以告诉你,她说着声音小了下来,我为此甚至于还和她吵了一架。

她实在不应该这么冲动说要跟她绝交的,那么至少她在避离孙亟时,也不会不跟她联络。

所以你的意思是,紫茉是为了不再连累孙亟,才会选择不告而别的离开?段煜辰蹙眉。

可是她会去哪儿?在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惟一称得上――孙亟倏然睁大眼与他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天使精神病院!之后,两人一起跳起身,迅雷不及掩耳的往们外冲去,张育情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仍紧跟了上去。

天使精神病院虽位于东区,但因为其成立时间早,占地广大,环境亦整理得清幽优美,许多知名及富有人士都选择这安警精神出问题的亲属。

当年孙亟的母亲便是一例。

天啊,这里好漂亮!她忍不住低呼出声,没想到市中心也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张育情,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段煜辰朝她叫道,而孙亟早已一马当先的冲进病院内了。

喔。

张育情回神,跑步追上。

精神病院内该是什么样子?精神病人四处闲逛,还是有如冷冻库般安静?不,只要有沈紫茉的笑容在的地方,不管是精神病院或是哪里,气氛都会是暖暖的。

孙亟站在交谊厅入口,眼眶发热的看着交谊厅内巧笑倩兮的身影,鼻中涌起一阵酸意。

他终于找到她了!天啊,从那天两人共度晚餐时光才过了多久,为什么他感觉好像有一世纪这么长?她的声音仍是那般轻柔,笑容仍是那么迷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温柔与坚强,没有因求救无门而哭泣,她还是她。

紫茉。

像是怕将她吓跑一样,他轻轻的唤道。

一旁的张育情忍不住的翻翻白眼,他的叫声连站在他身边的她听起来都很吃力,远在那头的紫茉怎么可能听得见?她扬声叫道:紫茉。

突然听见有人叫唤,沈紫茉抬起头。

当她望及站在交谊厅门口的三人,尤其站在最前头,以一双炽热的眼凝望她的孙亟时,她只觉得全身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全冲上她脑门,让她昏眩的踉跄了一下。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他是不是来责怪她的?因为她答应了他的约会,却爽约了。

她面无血色的看着他们走到她面前,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紫茉,你真的很不够意思耶,竟然不告而别!张育情率先发难的叫道,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你真是太过分了,害人家担心死了!她的眼眶红了起来,伸手紧紧的抱住她。

沈紫茉僵硬的让她紧抱住自己,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孙亟脸上。

他看起来好憔悴、神情好疲 惫,过去这两天来,他是不是一直在找她而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睡一次觉?而段大哥和育情又怎么可以让他这样虐待自己呢?张育情,你还要抱着紫茉多久,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比你更需要用拥抱来证明她的平安无事。

见她抱了半天也不放手,段煜辰忍不住的开口道。

张育情蓦然惊醒,不好意思的退开来,一双眼期待的紧盯住他们两人,等待感人肺腑的那一瞬间。

孙亟并没有伸手拥抱沈紫茉,而是上前一步握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出交谊厅。

张育情失望的垂下肩膀,看着消失于门边的两人,轻声叹息。

唉,怎么走了呢?她最喜欢看有情人重逢的剧情了,他们怎么可以剥夺她的喜好呢?她好想好想跟上去看喔。

牵着她的手走出交谊厅,孙亟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将她带往何处,才不会让人打扰到他们的谈话,因为院中的人好像每一个都认识她,看见有男人拉着她的手,就自然投以好奇的目光。

你还是住在原来那间房间吗?什么?沈紫茉茫然的抬头,眨眼看他。

我们需要可以谈话的地方,带我去你的房间。

她再眨了数下眼睛之后,这才真真正正的将他说的话听进耳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有房间?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他语气中的坚定与决心让沈紫茉完全放弃争论,伸手指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她的确是住在原来的房间,即使这几年她因工作住在外头,干妈干爸,也就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和院长夫人,始终都替她保留原有的房间,方便她随时回来小祝在连续两个转变岔路指引之后,猜想她未换房的孙亟不再需要她的指示,毫无困难的牵着她来到她的房间门口。

她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怎么也想不透他如何知道她的房间是哪一间?除非他来过这儿,有人曾跟他说过,但是这怎么可能?干爸干妈并不是多舌的人,而且她又不在,他们也没道理特别介绍她的房间给人知道才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钥匙也在原位吗?上一个问题还没想通,没想到他竟又丢了另一个问题给她。

钥匙?难不成他连她放钥匙的特殊方法也知道?才想问,就见他已弯身,用手指从门下方的门缝里勾出她的房门钥匙。

你――她说不出话了。

开了门将她拉进房内,关上房门反锁,再将房内的灯打开来。

孙亟静静地站在她前方低头凝视着她。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有房间了吗?他缓声的问。

沈紫茉瞪着他,隐约似乎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哥哥,来来来,我带你去看我的房间,我在这里有房间喔。

为什么你不能住在这里?因为没有房间吗?那我的房间分你一半。

给你猜,我把钥匙放在哪里?大哥哥你不要哭,以后我会陪你。

大哥哥,他们都说你以后不会再来了,是真的吗?你真的以后都不来了吗?我会回来看你,他是这么说的,但是她等了又等,一个星期过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回来……你骗我,你说你会回来看我的。

她盯着他喃喃自语的说。

我有回来,在离开这里六年之后,可是你却已经不记得我了。

他满脸无奈。

沈紫茉怔怔的看着他,努力想从他现在的五官去回想十二年前的他的样子,浓浓的眉,锐利的眼,略薄的双唇,刚正的下巴……唉,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因为她记忆中的大哥哥是温柔有礼的,应该是那种白面书生型,而不该像他这么强势。

可是……是他没错,只有他知道她藏钥匙的方式,这双温柔的眼神,是他没错,她的大哥哥。

慢慢的,记忆犹如扭开的水龙头,一点一滴的流泄出来,她记起自己遗忘他的原因,以及气话。

我以为你忘了我,所以我也要忘记你,这样才公平。

我从没忘记过你。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说道。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谁?他点头。

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我爱你,因为我想让你也爱上我,因为我不想让你把我当成哥哥,因为我想你当我老婆。

呼吸陡然一窒,沈紫茉的心与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看着他,感觉视线逐渐模糊。

你的回答是什么?好,她多想立刻对他这么叫道,但是她如何能?如果她能嫁给他,能陪在他身边的话,她之前又何必要忍受心碎的痛苦离开他?对不起。

她低下头,哑声回绝。

一边肩膀猛然被紧紧的攫住,然后下巴在同时间被抬起,她看见一张覆上薄怒的脸,双目圆瞠的瞪着她。

为什么?我……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爱我,我不会相信。

沈紫茉瞬间咬住下唇,沙哑虚弱的求道: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

他控诉的说,瞬间将她拉进怀中,紧紧的贴在胸膛上。

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来,我每一分每一秒过得有多心惊胆战?你答应了我的约会,人却突然不见,你以为我会怎么想?我想你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想你是不是被心怀恶意的某人害了,想你是不是一时间想不开而做了傻事,你知道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过的?我……你不知道。

他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生气的盯着她说,如果你知道的话,你就不会拒绝我,你就不会到现在还在想拒绝我的理由,还在想如何将我推得远远的。

紫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难掩疲 惫的问,将脸埋入她长发中。

为了找她,他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阖眼了。

沈紫茉伤心的闭上眼睛,一直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缓缓滑落她的脸颊。

我不能害你。

她低泣着说。

孙亟猛然从她发间抬起头来。

什么叫不能害我?他忽然想起他们在来这儿之前,张育情所说关于霉运的话。

你是指霉运这件事?那根本就是骗人的,子虚乌有。

不,它的确是存在的。

她泪眼汪汪的猛摇头,要不然你不会受伤,也不会被牵扯进――她猛然闭上了嘴巴,然后再度摇了摇头,我不能害你。

你――孙亟突然有种有理说不清,而且快要被气死的感觉。

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她看着他,泪眼中尽是掩不住的痛苦、挣扎与哀伤。

我不能。

她终于答道,但下一秒,她忽然腾空,整个人被他打横的抱了起来。

孙亟?她泪眼圆睁的惊叫。

他将她抱到她床上,放下她后顺势倾身压在她身上。

我会让你改变主意的。

他霸道而坚定的吻住她,承诺了他们的未来。

他们俩是注定要相属一世的,谁也别也阻止他,企图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