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5 22:58:27

应非絮脸上的掌印在休息两天之后虽已褪去红肿,但青红色的瘀青指印反而更明显,她若不想顶着一张化了大浓妆的脸去上班,然后面对大家同情与关心的眼神,就只能听从贺子极的建议,请假在家多休息一天或两天。

她选择请假,一来这是他的希望,二来则是她自己也懒洋洋的不太想上班。

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她过去几年太躁劳了,一旦放松下来,累积多年的倦怠便整个出现。

让她近来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疲惫感。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她自我催眠的借口啦!因为被他宠坏了、懒惯了,才会有一整个不想上班的Fu,想一直待在家里打混,所以才会以身体不适当借口。

应非絮呀应非絮。

难道这才是你的本性吗?知道自己即将嫁入豪门了就原形毕露,开始想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了?你真是太可耻了。

摇了摇头,不能这样,要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同样的,由勤入懒易,由懒入勤难呀。

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变成一头懒猪。

找点事来做、找点事来做……她从瘫坐在床上看电视的懒姿态起身下床,走到客厅去转了一圈,再到厨房,再转回主卧室,发现他的生活习惯真好,家里整整齐齐的,让她想来个大扫除都找不到地方可以打扫。

当然,这一点她也有功劳啦,毕竟两个人住在一起,其中如果有一个人生活习惯差的话,家里大概也不会这么整齐干净了。

只是这样的话,她哪里有事做呀?东看西看,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占据一整面墙壁的衣橱上。

来整理衣服好了,反正再过不久就要换季。

她忖度的想,立刻决定就这么做。

找到事做突然让她精神百倍,她卷起袖子、束起马尾,走到衣橱前把橱门打开,把放在最下层的整理盒一一拉出来,但在拉最后一个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到她的脚。

低头去看,只见一个黄色的信封袋掉在地上。

她弯腰把那信封袋拿起来,没有多想的打开它,把装在里头的东西倒出来看。

哇!她吓了一跳,竟然是一整本的空白支票本耶!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果然是有钱人。

她翻了翻那叠支票,虽然是空白的,只有支票号码和帐号在上头,但不知为何却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这辈子至今为止,她只摸过一次支票而已,那张支票和这本一样都是台湾银行的支——思绪突然间中断,她将才装进信封袋里的支票本再倒出来,然后迅速地翻开封页,睁大双眼看着支票上头的帐号。

眼前那串数字很熟悉,熟悉到她几乎要怀疑自己记错,又或者是眼花看错,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呢?脑袋轰隆隆的,她遏制不住的拿着那本支票往客厅冲去。

她的皮包在哪儿?在玄关的柜子里吗?沙发上?电脑桌上?都没有。

在哪儿?卧室里吗?她又冲回卧房,终于在床头边的地板上找到她的皮包。

她急忙将里头的皮夹拿出来,再从皮夹的夹层里翻出那张影印留底的支票,小心的将这年代已久、又因常翻阅而显得有些破烂的纸张摊开来看……将上头的帐号与支票本上的帐号核对着,她一看再看、三看四看,看了N遍。

最后,她只能瘫坐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呆若木鸡。

贺子极才走出电梯,还没打开家门,便能闻到从屋里传出来的饭菜香,他忍不住深呼吸,闻香辨菜色的猜想着她今晚煮了些什么。

焢肉肯定是有的,因为盈满他鼻间的香味正是那味道。

不想垂涎三尺的站在门外将时间浪费在猜想上,他立刻开门进屋,但才关上大门、换上室内拖鞋,便听见一阵呕吐的声响从浴室方向传来。

呕~呕~他呆了一下,神情一敛,将公事包往沙发上丢,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半掩门的浴室。

一推开门,只见他心爱的未婚妻正一脸惨白的坐在马桶边的地板上。

非絮?他蹲到她身边,伸手碰碰她的脸,再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一脸担忧的紧盯着竟然还有心情朝他微笑的她,问: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你回来啦。

她答非所问的对他虚弱一笑。

你哪里不舒服?他再次问她,眉头皱得死紧,语气相当凝重。

应非絮虽然真的觉得不太舒服,但还是被他脸上过分严肃的神情给逗出一丝笑意。

我没事。

她对他说。

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还吐了,还敢说你没事……他既着急又气恼的瞪着她,忽地想起过去她扭到脚竟还跑去餐厅上班的事,看样子问她根本就没用,因为她压根不会老实说。

嘴巴一抿,他直接伸出双手。

一只从她腋下穿过,一只则伸向她双脚膝盖后方——等一下!你想干什么?她惊声问道。

下一秒,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起。

吓得她惊叫连连。

快点放我下来!会掉下来、会掉下来啦……贺子极着急难看的脸上顿时又多了几条黑线。

我不会让你掉下来。

他咬牙切齿的沉声向她保证。

你先放我下来。

她隐忍着依然有点想吐的欲望,开口求道。

放你下来,你会乖乖跟我去医院吗?他低头问她。

你这样让我又想吐了。

她对他说,感觉他顿时浑身一僵,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先放我下来。

她再次对他说。

他为难的看了她一下,终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让她双脚落地,再扶她站好。

还好吗?他问她。

她点头,不想让他太自责。

去趟医院好不好?他柔声求道。

她摇头。

非絮——我下午已经去过了。

他怔住,眉头瞬间皱得更紧。

你下午就不舒服了?她点头。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恼怒又心疼的问她。

我不是生病。

她看着他说,略显苍白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但是他并没注意到,只在意着她一脸的病容。

不是生病的话,你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苍白?刚才为什么会吐?他控制不住气恼的质问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到现在还想睁眼说瞎话。

我只是怀孕了而已。

她低声告诉他。

脑袋在突然间变得一片空白,贺子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嘴巴张了又张,才吐出结结巴巴的两个字。

什、什么?我只是怀孕了而已。

她微笑的凝视着他,再说一次。

他的表情还是一样呆呆的,张口结舌的模样真的很好笑。

然后慢慢地,笑意从他的眼睛和嘴巴渐渐浮现、蔓延,直到整张脸上。

现在他已经整个眉开眼笑、喜不自胜,但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傻傻的,很好笑。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他终于回神,紧盯着她连番问道,总算有了比较正常的反应。

真的。

她笑容满面的对他点了点头。

他用力的深呼吸两次,而后双手叉腰,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哇哈哈……他突如其来的夸张反应让她有些傻眼,也有些哭笑不得。

你干什么?她间他。

我好高兴、好开心喔。

孩子的娘。

他将她圈进怀里,兴奋的说道。

孩子的娘?她莞尔一笑。

他的用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老是这么搞笑。

我的压寨夫人替我怀了孩子,以后就是我孩子的娘了。

他还笑眯眯的对她解释,让她一整个无言。

看着眼前满脸笑容的他,应非絮的一颗心因为被他所爱、以及能爱上他的那种幸福与幸运感涨得几乎都快要炸开来了。

她一直在想,她上辈子一定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这辈子才能够遇见他。

怎么了?她的专注凝视令他挑眉问道。

她轻轻地摇头,忍不住吻了他一下,才对他说:你先吃饭,吃完后有件事我想问你。

她难得的主动让他有些惊喜,什么事,。

你先吃饭。

不能先说吗?她微笑的摇摇头。

好吧,那我们先吃饭,因为我刚好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换她好奇的问。

先吃饭。

他微笑,拿她刚才对他说的话回她,让她有些气结。

我还有点反胃,不想吃。

你先吃吧。

她对他说。

他闻言,立刻又皱紧了眉头。

很难受吗?医生有没有说这种情况要怎么改善?多久才会好?一顿,他转身道:我去打电话问我大哥、二哥和子跃,他们一定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改善。

等一下,你别开玩笑了!她大惊失色的赶紧拉住他。

我没在开玩笑。

他们三个都经历过老婆怀孕的阶段,再加上他们疼老婆的程度完全是比凶的,所以这种事情问他们,他们肯定知道很多。

顿了下,他露出有些歉然又带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似假还真的对她开玩笑道。

唉,夫人,你好像比较倒楣耶,竟然落到我这个最不懂浪漫温柔、疼惜宠爱为何物的老三手上,好可怜。

才不是这样!她大声的反驳,突然有些激动起来。

对我而言,你是天底下最好、最棒、最了不起的人,即使拿全世界跟我换,我也不换。

贺子极呆了一呆,怀疑的看着她。

敢问夫人,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你先吃饭。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说。

我先打电话。

不要啦。

她赶忙又拉住他,脸上表情有些尴尬与难为情。

怎么了?他总觉得她的表情有点令他费解。

怀孕是喜事不是吗?怎么她好像不想让人知道似的。

我们连婚都还没结,我就……就先怀孕,这种事……这种事……贺子极忍不住的笑了。

欸欸欸,我的压寨夫人怎么会笨得这么可爱呀?他将她拥进怀里,笑容满面的叹息道,情不自禁对她吻了又吻。

喂。

她抗议的打了他一下,搞不懂他是褒是贬。

这种事是喜事,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我的夫人。

他笑着说,还有,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不管是我大嫂、二嫂还是我弟媳。

她们三个人在穿白纱礼服结婚的时候,每一个人肚子里都有宝宝了。

这下换她呆住了。

所以,他继续咧嘴道,这可以说是我们家的传统,因为就连我老妈当年也是带球嫁。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而她则是更呆了。

东拖西拖的,等贺子极哄着他孩子的娘跟他一起吃完晚餐、他再把碗盘洗好、两人分别洗好澡后,都已经快到就寝时间了。

十点,今晚时间过得还真快,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快乐的时间总是特别短暂呢?他带着满脸的笑意爬上床,伸手将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坐在床上发呆的爱人拥进怀里。

在想什么?他柔声问道。

想一件我一直想不通的事。

她看了他一眼说。

什么事让你想不通?和你想问我的那件事有关吗?他问她。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OK,解惑时间到,你想问我什么事?他好奇的挑眉,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出什么难题给他,因为她的神情虽然有些严肃,却毫无怒意。

她看了他一下,伸手从床头柜的怞屉里拿了个东西递给他。

这是什么?他问她,将信封袋里的东西倒出来,原来是本空白支票。

这是我今天在家无聊整理衣橱时,从衣橱里掉出来的,这是你的对不对?她问他。

他点点头,接着忍不住失笑出声。

夫人该不会以为这叠空白支票随便填个数字就能拿去兑现,想问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在衣橱里吧?他笑着问道,愈想愈觉得好笑。

还没有我的签名盖章、没有我向银行知会、存款不——我知道。

她打断他,我要问你的并不是这个,是这个。

她将手上那张印有留底支票的纸张递给他。

这是什么?他不解的看向她问道,并没有仔细看那张影印支票的内容。

这是许多年前,我在一间超商前借酒浇愁,一觉醉醒过来之后,天使送给我的礼物,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个天使就是你,对不对?当她说到在超商前借酒浇愁时,贺子极就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他低下头。

再度将目光移到那张印了张支票在上头的纸上,仔细的看了一下。

没错,是他的字迹、他的帐号,是当年他开给她、偷偷塞进她口袋里的那张支票。

是你对不对?她又问了他一次。

对。

他看着她,点头承认。

但是怎么会?她没办法阻止自己又哭又笑。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了,但听他亲口承认,她还是激动难抑的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她一直挂记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恩人,居然恰好就是他?!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温柔地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她摇头,迫不及待的说: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简单说,你当时喝得很醉,我下车买东西却被你拉去诉苦。

你说了很多,包括当时让你借酒浇愁的那件事,然后——你就开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我?她忍不住插嘴问道。

不是。

他看着她,嘴角忽然轻扬的接着道:然后,你就问我愿不愿意娶你。

什么?!她瞠目结舌的大叫道。

你向我求婚,问我愿不愿意娶你。

他一脸好笑的对她说,你说你很能吃苦耐劳,绝对会是个贤内助、好太太,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只要我肯给你五十万。

你还说五十万买一个老婆应该不会太贵。

你在开我玩笑对不对?她紧盯着他,神情震惊,她真的说过这些话?他笑着摇了摇头。

是真的。

他说。

虽然那时候你已经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但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语气相当认真,认真到你醉倒,我极度怀疑你之后可能会为了钱出卖自己,或者真如你‘酒后吐真言’所说,做出一死百了的傻事。

想一想,五十万对我这个‘豪门贵公子’来说也不是多少钱,于是就开了张支票给你应急了。

他半开玩笑般的对她说。

应非絮呆呆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搞不懂有钱人的想法,五十万对他们来说真有这么微不足道吗?她当时为了这些钱,的确有被逼到想死的念头,但她酒醒回租屋处,在掏钥匙准备进家门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不知是从天而降还是哪冒出来的五十万支票。

一开始,因为不知道它的来处,她其实有考虑过要不要把它送去警察局,可是上头的金额实在太过凑巧,再加上它又是自己出现在她口袋里的,所以挣扎了几天,她终于违背良心,将它据为已有的拿它来付和解金,解了燃眉之急。

当时她真的很笨,压根没想过它会不会是张空头支票,以及票据这种东西是需要签名背书的,要查到该笔金额的受款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即使那个受款人并不是她而是要求赔偿的女生家属,但将它占为已有再支付出去的人却是她。

总之,当她明白状况时,她都已糊里糊涂、平安无事的过了两年多了,也就是说,那张支票真的是天使送给他的。

而眼前的他便是她的天使,傻瓜天使。

你就不怕被骗吗?这社会上诈骗集团和诈骗手法这么多……她问他,声音不自觉沙哑。

就算被骗我也认了。

但如果不是被骗,那五十万就极有可能救了三条人命或改变一个傻女人的一生,我何乐而不为?他说着,吻了吻她,我真的有帮到你对不对?她鼻酸的点点头,然后又伸长手,到床头柜的怞屉里拿了一本装在A4塑胶夹里的本子交给他。

这是什么?保险单?他低头看一眼,有些摸不着头绪的问她。

这是邮局六年期的保险,今年十一月份会到期,金额总共六十万。

是为了偿还当初那笔暂时借用的五十万,连本带利的钱。

那笔借来用的钱,她一直有计划要还,所以在用了那笔钱的当天,她便去邮局办了这个保险存钱。

你这个傻瓜,到现在还跟我计较这些做什么?他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是计较,是偿还,因为自始至终我都带着暂时借用的心态,并发誓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找到恩人偿还这笔钱。

只是我怎么都没想过,那个人竟会是你……竟然是你……她说着忍不住又掉下泪来,又哭又笑。

偿还什么?那五十万我可是用来买老婆的,记得吗?他夸张的挑眉道,你可别忘了自己当初所说的话,你会是个贤内助、好太太,不管为夫的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二话不说乖乖地听命行事。

他说着温柔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她呆了一下,随即破涕为笑。

好,我会记得的。

她笑着哑声道。

那我现在就要下第一个命令。

他顺势道。

她好奇的看着他。

我要你辞职,好好的在家里待产。

他一本正经的说。

她顿时觉得啼笑皆非。

我才刚刚怀孕,还有八、九个月才会生产。

过去那些年你太躁劳了,需要好好的休养身心,这样我们的宝宝才能健康的成长茁壮。

你这是矫枉过正,只要医生说没问题就行了。

今天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你放心。

厚,刚才是谁说会乖乖听命行事的?现在马上就不听话了。

他瞪眼佯装发怒道。

要合理的话才能听呀,难道你要我去杀人,我也杀呀?她真会被他打败。

只因为怀孕就要我辞职,这理由我没办法接受。

那么筹备我们的婚礼呢?那也需要时间——那也用不着到八、九个月吧。

她直接打断他说。

那么嫁鸡随鸡、嫁土匪随土匪这个理由呢?他无奈的看了她一下,叹息的问道。

她眨了眨眼,不是很确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问他。

我打算要辞职了。

他略微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什么……她瞬间愕然的睁大双眼,接着有个想法迅速从脑中闪过。

你该不会是为了这次副总女儿动手打我的事吧?她脱口叫道。

不是。

他说。

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真的不是。

她怀疑地紧盯着他。

真的。

他发誓般的对她说,我原本就打算要辞职了,只是这件事让时间提早了几个月而已。

他怎么可能让心爱的女人继续待在那个疯女人不知何时会冒出来的地方工作?副总真是太没用了,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只能对他说抱歉,却无法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让他一整个不爽,当场就提出离职的事。

但别以为这件事他会就此作罢,正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那女人打在他夫人脸上的这巴掌,他早晚有一天会跟她要回来。

走着瞧,这世界没想像中那么大,迟早相碰得到的。

那你为什么要辞职?她一脸怀疑又不解。

要回自家公司上班呀。

因为我们兄弟随兴趣自由工作的时间只到结婚生子,结了婚、生了孩子。

就得为老婆孩子做一个准时回家吃晚饭的男人了,而这只有在自家公司上班,才能拥有这种自由。

他解释的对她说,保留了一点实情。

她依然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我大哥他们。

我大哥之前在别家公司做总裁,职位比较难辞,所以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正式离职。

最近已经进公司开始接手我爸的工作了。

我二哥所开的公关公司和我弟的经纪公司虽然仍独立作业,但他们俩其实早就承包公司许多公关交际和行销广告设计方面的事务。

我是最后一个游子。

他笑着对她说。

所以我们要搬回台北了?她眉头轻蹙,花了点时间消化他说的话。

你若想继续住在新竹,我们就住这里,因为新竹也有我们公司的厂区。

也有?所以台北也有?他点头。

我可以知道家里公司的名称吗?她犹豫的问,总觉得有些好奇,他们四兄弟都很出色,若是一间小公司,有必要他们四兄弟都回去帮忙吗?他微笑的说了个名字。

她瞬间瞠目结舌,因为那是一间非常有名的上市公司,就连她这个从来不曾玩过股票的人都听过,还知道它的股票是上百元的高价股。

原来,他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豪门贵公子、富二代,而她完全就是那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感觉……真的难以形容。

干么一脸怪异的表情?他好笑的问她。

我在想麻雀变凤凰的结局,不知道男女主角有没有永远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她看了他一眼,认真的回答道。

他呆了一瞬,接着一整个大爆笑。

怎么办夫人,我真的是愈来愈爱你了!他环抱着她,边笑边说。

不必愈来愈爱,只要维持现状五十年就够了。

她很认真的说,因为这是她的希望。

贺子极闻言后,顿时又笑得更剧烈了。

他是真的很爱她呀,愈相处愈爱,就像好酒愈陈愈香一样。

五十年吗?如果他们能活到一百岁呢?我会维持现状直到我阖眼的那一天为止。

他蓦地收起笑声,温柔凝望着她承诺道,眼底深情无限。

她的心微微发烫,看着深情款款的他,忽然想到她一直忘了跟他说的一句话。

我爱你,相公。

她微微脸红的说。

他霎时眉开眼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时听见她叫他一声相公。

可爱,他的夫人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心里充斥了幸福满足,他低头温柔缝继的吻着她,好一会后,才微微地抬起头来抵着她的额,笑意盈盈的凝望着她。

我也爱你,我的压寨夫人。

说完,他再度吻住她。

之后,便是永远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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