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俐用力的喘了口气,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练了二十年的空手道?那他根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嘛,她之前竟还妄想要保护他,她真是个大白痴!煞车声在店门外响起,警车呜笛声也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叮叮叮!店门被推开,鱼贯而进的除了梅兆曳之外,还有四名持拍员警。
有人受伤吗?最后进们的员警公式的问道。
不要说笑话,小高。
第一位走进店内的员警回头提醒。
什么?小高一愣。
什么?!你没注意到在场有谁在吗?这回开口的是第二位走进店内的员警。
谁?他转头看向在场者,在看到梅兆曳的瞬间忽然定住,睁大双眼。
老师!他大叫道。
老师?褚明俐疑惑的看着众人。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小高迅速的走到梅兆曳面前,热切的问着。
这间店是我朋友开的。
他客气的回道,因为说实在的,对方虽叫他老师,他却不记得对方是谁,而且很明显,除了眼前这个名叫小高的员警外,另外那两个也认识他。
他们全是他的学生吗?上过他教的空手道课?原来如此,这两个笨抢匪抢错店家了。
第一位员警喃喃地说,蹲下身来察看抢匪的伤势,看是不是应该要救护车前来。
这个手骨骨折,至于其他处大概要看X光才知道。
这个肋骨好像断了。
第二位员警指着面前的另一名抢匪。
喂,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呀?惟一一个不认识梅兆曳的员警小心翼翼的偷问同事。
你上任时没做职前训练吗?第二位员警反问。
当然有。
那是今生惟一的噩梦。
有上空手道这门课吧?当然。
那你应该听过,传言最厉害的空手道教官是谁?当然是金童阎……他顿时呆注愣注傻住,缓慢地转头看向外表斯文的梅兆曳,他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
他……那个金童阎罗第二位员警伸手拍了拍他,转身扬声叫道:小高,打电话叫人派救护车过来。
有人受伤吗?小高边拨着手机边走上前问。
第一位员警用下巴努了努地上伤势严重的抢匪们。
小高一呆,顿时轻笑出声,两个笨蛋,要抢钱也该先搞清楚对象嘛,真是白痴!白痴?是在说她吗?褚明俐将在场四名员警所说的话一句不漏的全听进耳。
最厉害的空手道教官是吗?还是全台湾人民保母的教官。
她闹了史上最大的笑话,可不是吗?听着梅兆曳向员警们转述事发经过,看着他们所叫的救护车呼啸而来,载了拷着手铐的抢匪又呼啸而去,然后警车跟随离去。
店内终于恢复事发前的宁静,只是她的一颗心却怎么也宁静不下来。
梅兆曳将刚刚打架时弄乱的桌椅排好,再将坏绿的放到一边去后,走向她。
账算好了吗?刚刚她都一直窝在柜台内,也没说话,应该是在算账吧?你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赌明俐突然问。
他愣了一下,慢慢地皱起眉头。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有把你当朋友,要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论什么会在这里,刚刚又为谁在拼命?是拼命吗?刚刚的事对你而言,恐怕连场游戏都算不上吧?她酸道。
梅兆曳不发一语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刚刚明明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真的是愈来愈不懂女人了,不,或许该说是不懂她。
突然间,他觉得――好累。
叮叮叮!欢迎光临。
哗,帅哥耶。
请问先生需要买些什么?请问褚明俐小姐在吗?吓!他的声音怎么这么细,讲话怎么这么娘呀,该不会是个Gay吧?你找明俐姐吗,请问贵姓大名?我去帮你叫她。
和美容气的微笑道,丝毫看不出她心里的惊叹号。
我是翟霖,你跟她这样说她就知道了。
翟霖朝她微微一笑,哮声说道。
喔,好,请你稍等一下。
她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迅速转身跑进厨房。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娘的男人呀?害她都快要吐了,可恶的是,他长得还真帅!明俐姐、明俐姐,外头有个男人说要找你。
她朝不知道正在跟小张交代什么的褚明俐唤道。
嗯,她刚刚应该要说娘娘腔才对。
找我?谁?褚明俐停下来转头问。
一个叫翟霖的娘娘呃,的男人。
翟霖?她脸上出现一抹讶异,他怎么会来呢?小张,我刚刚说的你都了解了吗?她回转过头问小张。
他点了点头。
好,那我期待你的成品。
她伸手拍了下他肩膀,转身朝外头走去。
在店内等待她的翟霖已自动自发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只是他那双脚并拢、双手不断拨弄头发的模样,实在非常引人注目。
褚明俐注意到店内其他人瞠目结舌的模样,差一点没笑出声。
嗨,翟霖。
她走上前招呼道。
嗨。
柔得差点没滴水的声音。
怎么会有空过来?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了,还没问你想要吃些什么?我请客。
噢,我已经点了,还有,谢谢。
褚明俐的笑声无法停止,她真的快受不了。
翟霖,打个商量,在我面前不要装娘娘腔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了。
她稍稍倾向他,小声的要求,两边嘴角仍不断的向两侧咧去。
不行,隔桌有耳。
他小声的回道。
想起梅兆曳曾说过有关他的事,褚明俐犹豫了一下,便决定还是忍耐好了。
大不了也只会笑到中内伤而已,应该死不了才对。
你找我有事?受人之托来护送你回家。
翟霖以始终如一的嗲声答道。
受人?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谁。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回家。
她顿了顿后,忍不住问:他在加班吗?不,他在约会。
他微笑的说:因为要送女方回家,所以没办法过来。
褚明俐顿时愣住了。
约会,女方?她没听错对不对?但是怎么可能,梅兆曳不是同性恋吗,怎么可能会和女人约会你确定他是送女方回家吗?应该是个男的吧?当然确定,我刚刚才和他们分手,事实上,他们认识还是我牵的线呢。
翟翟霖点头道。
你牵的线?他用力的点头,双手把玩着桌巾边的流苏,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羞赧状,他说他年纪不小了,是该交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了,因为他爸妈很想要抱孙子,所以就叫我帮他介绍女朋友,你也知道我时常相亲,虽然每次都被拒绝,但是我知道其中真的有不少好女生,所以就请我妈妈帮忙,选个应该适合他的对象介绍给他认识,只是没想到他们俩竟会一拍即合,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就聊得欲罢不能,还把我这个媒人丢过墙。
唉!褚明俐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呆了。
梅兆曳不是同性恋吗?怎么可能……不,翟霖一定是在开她玩笑的,一定是的!你不要开玩笑了,翟霖。
她面无血色看着他,强颜欢笑的说。
我没有在开玩笑呀,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不逢觉得像他长得那么帅,应该不必用相亲的方式认识女生才对,可是你忘记他害羞的个性了吗?他会交不到女朋友,应该是可以想象的。
不,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指的是什么?他不可能会交女朋友,不可能去相亲,更不可能会结婚的。
她不断的摇着头,拒绝相信这一切。
为什么?他好奇的问。
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嗄?!翟霖的下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因为他是个同性恋!一秒、两秒、三秒――哇哈哈哈哈……他突然抱着肚子狂笑了起来,虽然这实在有损他所扮演的娘娘腔形象,但是没办法,真的是太好笑了。
同性恋?哇哈哈哈……褚明俐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不只她,正忙着准备打烊的店员们也被吓了一大跳,和美洗到一半的杯子还匡地一声掉进水槽内,好家在没破就是了。
你笑什么?褚明俐被笑得浑身不自在,赧着脸问道。
翟霖笑到肚子痛,抱着肚子,咧着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噢噢噢,原来是褚明俐误会曳是同性恋,所以才没半点回报曳对她所做的付出呀,他还以为这世上真有女人狠得下心对曳的美貌视若无睹,对他的温柔视如粪土哩,原来这才是主因呀,真是太好笑了!翟霖,你再笑下去……再笑下去……她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目光移向桌上的糕点,她一把将盘子捧到胸前,你再笑下去,我就不请你吃东西了。
啊,好幼稚的举动呀,她有些自我厌恶,但是她找不到可以威胁他的东西呀!本已收住笑的翟霖见状,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褚明俐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翟霖若真想逼疯一个人,她相信他绝对轻而易举就能办得到。
谁告诉你,梅兆曳是同性恋的?终于止住等,他双眼仍漾着笑意问道。
不是吗?他长得这么好看,人又这么好,但却没有女朋友……所以你就以为他是同性恋?难道他不是吗?他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摇头,不,他不是。
血色在瞬间完全抽离褚明俐的脸庞,她瞪着他一动也不动,脑袋一片空白。
他不是?他不是同性恋,他不是?他不是!怎么,你的样子看起来很震惊,难道你希望他是同性恋?翟霖坏心的问。
因为铁卷们已被放下来,只剩下一小扇镂花玻璃门能让外头的人隐约看见店内有人影晃动,其他几乎看不清楚,店员们也都进置物室拿东西了,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不再装腔作势,回复狡猾的本性与模样。
褚明俐没有回答,她的脑袋仍是一片空白,惟一浮现的几个词就是不是同性恋、相亲、女朋友、结婚。
它们不停的转、不停的转、不停的转……而翟霖呢?在一旁吃着好吃的糕点一块接一块,可是不亦乐乎呢。
褚明俐犹豫的坐在客厅中,第一百零八次问自己究竟该不该打电话给梅兆曳。
她很想打,真的很想打,但是却害怕电话接通时听见他身旁有女人的声音。
翟霖说他们一拍即合,还欲罢不能,说不定现在他们仍在欲罢不能中,而她如果因为打了这通电话证实了这件事的话,她一定会哭得很惨。
她不想哭,真的不想哭,因为哭就代表输了,而她并不想输。
她想过了,如果梅兆曳真的不是同性恋的话,那么他对她是有些情分在的,毕竟男女之间是没有单纯的友谊的,而他会那么的关心她、照顾她,一定多少有些在乎她的。
她不管他和那个相亲的对象,有多么的一拍即合或欲罢不能,她相信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一定占有一席之地,而且绝对不会输给他今晚才刚认识的女人才对,所以为了自己的幸福,她想放手一搏。
至于方法,她虽然还没想到,但是一定要先跟他告白,让他知道她对他的情意,所以……她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十二点了,他们再怎么欲罢不能,也该结束了吧,毕竟他明天还要上班。
嗯,她应该可以打电话了才对。
拿起话筒,褚明俐先深吸了一口气,才拨打他房间的专线。
嘟嘟嘟……电话响了十几声却没人接听。
怎么会这样?她又打了一次,但结果一样。
他该不会是因为要睡觉,而把电话插头给拔掉吧?她皱眉忖度着,然后想到一个她不愿接受的可能他真的还和今晚相亲的对象欲罢不能。
不会吧,他的个性是这么的害羞,怎么可能跟第一次见面的女生约会到这么晚呢?不可能的!她不由主的摇着头,否定这种可能性。
但是如果真的不可能,为什么她不敢试着打他手机好,打就打,谁怕谁,总之他绝对不可能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
嘟嘟……电话通了。
喂?女生?对不起,我打错了!褚明俐迅速挂断,瞪着电话,一颗心剧烈狂跳着。
一定是她按错了号码,梅兆曳的手机怎么会有一个女人来接呢?一定是她按错了。
再打一次,这一次她一定要小心一点。
……她念一个字按一个键,确定自己这次绝对没有按错。
喂?还是女生?!她确定自己这次没有拨错,但是为什么会是女人接的?难道是她抄错手机号码不成?请问!她强迫自己开口,梅兆曳在吗?他在洗澡喔。
迅速捂住嘴巴,褚明俐慢慢地挂断电话。
呜……一声呜咽倏然逸出被她紧紧压住的唇瓣,她立刻再覆上另一只手,,但呜咽仍一声接着一声的逸了出。
呜呜……双肩开始颤抖,泪从她眼眶流了出来,鼻塞的她仍紧紧的按压住嘴巴,企图阻止呜咽声再逸出口。
不能哭,她不能哭,这根本就没什么好哭的,没什么好哭的……呜呜呜……叮叮叮!打烊前五分钟左右,店门照例被人推开,而原本店员们不必抬头也能猜出来者是梅兆曳,但是最近这星期来出现的却是另外三个男人,虽然一个长得比一个帅,让她们养眼不少,可惜的是,三人之中有一个是娘娘腔,另外两个则已婚而且还都是爱老婆协会的会员。
唉唉唉,怎么想都还是觉得梅大哥最好了,真的好想他喔!欢迎光――小陶懒洋洋的抬头,却在乍见来人后,惊喜的脱口叫道:梅大哥!嗨。
梅兆曳微笑的向众人打招呼。
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小陶问道。
我最近比较忙。
可是我们店里的打烊时间是十点,你不可能到十点都还在忙吧?和美凑过来问。
他淡笑不语,转头望向厨房。
明俐呢,在厨房吗?对,明俐姐在厨房。
和美点头道。
小张因为要考试的关系,这两天请假,所以明俐姐都在厨房和大林哥一起做事,我想她应该再一下子就会出来了。
小陶补充的说:梅大哥,你要不要坐着等,我煮杯咖啡给你喝?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后,点头道:好,麻烦你了。
不会啦。
小陶笑着摇头,转身去煮咖啡。
梅兆曳走向杂志柜拿了本财经杂志,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来翻阅,一边等褚明利,一边喝咖啡。
半晌,隐约听见她的声音从厨房入口处传来,他抬起头等待她走进自己的视线中。
拨开竹帘走了出来,褚明俐看见他时,身体微微地僵了一下,但她仍微笑的走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梅兆曳觉得她脸上的笑容非常虚假。
嗨,你来接我下班吗?她站定在桌边,先是微笑的开口问,接着却以尴尬的口吻对他说:可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来,所以刚刚大林说要送我回去时,我已经答应了。
他呆住,一时之间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半晌后才猛然的皱起眉头。
即使我有事不能来接你下班,也会请翟霖他们来接你,你应该知道。
我不想太麻烦他们。
开口麻烦他们的人是我,不是你。
但是真正麻烦他们的人是我。
他们并不介意。
介意也不会说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点头承诺,好,如果你真的不想麻烦他们的话,那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请他们来。
现在,你去跟大林说一声,我送你回去。
不。
褚明俐摇头拒绝。
为什么,我来了不是吗?我已经答应大林了。
你之所以答应他,是因为不想麻烦翟霖他们,但是现在我来了,自然由我送你回去,不是吗?她望着地板,没有回答。
明俐?你先走吧,大林会送我回去。
她抬头看他边缓的说。
梅兆曳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麻烦大林呢,我都已经来了不是吗?我没要你来。
褚明俐撇开头道。
他说得好像很委屈,好像是被她强迫才不得不来的样子。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他不自觉的提高嗓音,眼中已有些许怒意。
我只是不想让人误会而已。
她看着他,先前停留在脸上的强颜欢笑早已消失殆荆误会?!什么误会?谁会误会?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道,脑袋里却出现大林的脸。
是大林吗?你是怕他会误会是不是,你喜欢他是不是?他简直难以置信,他对她那么好她毫不动心,却对一个国中毕业,在她手下工作的面包师傅动心褚明俐震惊得瞠大双眼,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还用指责的口吻对她说。
大林?他在想什么,他以为她和大林在交往吗?若真如此,她何必还享受并期待着他的温柔与接送?愤怒在她体内爆炸,一发不可收拾。
对,没错,我喜欢他,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免得他误会我!她怒气冲冲的朝他大吼,吓得店内其他一直在偷听他们对话的人瞬间惊跳了起来,个个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大林站在厨房门边很久了,从他们开始对话起,他就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褚明俐对梅兆曳怒吼出言不由衷的回答之后,才第一次有了动静。
他缓缓走向浑身僵硬,正怒目相向的两人。
明俐。
他上前唤道,只见梅兆曳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挺直了僵硬的身躯,挑衅的瞪着他;相反的,褚明俐却立刻退到他身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同样有着挑衅眼神,只不过她挑衅的对象是梅兆曳。
梅兆曳下巴瞬间抽紧。
你可以走了。
怒气正炽,褚明俐朝梅兆曳不达逐客令。
梅兆曳还未有动静,大林却先动了起来。
他将褚明俐的手轻轻拨开并退离她一步。
他的举动让褚明俐呆住,让梅兆曳眯眼。
你们俩明明就互相喜欢对方,为什么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搞得两人剑拔弩张?他缓缓地开口道,然后看向突然愣住的梅兆曳。
我承认我是喜欢她,但是我们俩并没有在交往,因为她喜欢的是别人,而我对心有所属的女人并无兴趣。
说完,他没有多停留一秒,转身离开。
店内一片沉静,静得似乎大伙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褚明俐瞪着地上一动也不动,而梅兆曳则是瞪着她,同样一动也不动。
除了沉静外,店内的气氛开始有令人窒息的感觉,让原本还想留下来静观其变的店员们,一个个的摸到员工看物室,拿了自个的东西就走。
呃,明俐姐,今天的营利统计表和账本我放在柜台上喔。
我们……呃,要走了,拜拜!然后,店内只剩下两人。
沉静与窒息仍然持续着,没有人愿意率先打破沉默,但是每一个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
褚明俐动了,她倏然转身朝柜台走去,从柜台下拿出皮包后用力将营利统计表及账本全部一古脑儿的往里头塞。
我要走了,如果你还要继续待的话,帮我锁门,钥匙在这儿。
锁完门之后,将钥匙从铁门上的洞丢进来就好了。
她冷冷的说完,转身就朝大们走去。
叮叮叮!她拉开门,前脚才踏出,就感觉到他已迅速跟了上来。
她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转身看他,更接走到门外。
待他锁好门后,她转身伸直手摊开掌心,拿来。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慢慢地将钥匙放进她手中。
他是谁?他忽然开口问: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她没有回答的转身要走,但他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是谁?他坚持的问。
为什么问,你知道他是谁又如何?她冷然的友问道。
梅兆曳沉默着没有回答。
褚明俐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越过他身旁大步的往前走。
我关心你!他在她身后大喊。
关心?去关心你自个的女朋友吧!她在心里冷笑的回答,泪却滑下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