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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2025-03-25 23:00:52

你叫影尾?秦政司无精打采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不速之客也不管他是站在谁的地盘上,打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手下,硬是要闯进来。

我是。

影尾额上还流着打过架的汗水,怒气冲冲地冷视这个大白天就懒洋洋的男人。

秦政司的椅子一转,对着一扇门大喊,赛门,你的偶像来了!偶像?影尾蹙眉重复这个人的话。

他来了?赛门闻声就跑出来,兴匆匆地问。

你不是要向他学又快又准的枪法?现在就是你的机会。

秦政司指着脸色阴沉得吓人的影尾告诉他。

我看……他今天的心情好象很不好,改天吧。

赛门讷讷地说。

芷晶小姐呢?影尾一开口就同他们要人,要那个从日本失踪到香港的主子。

秦政司摊着两手叹气,她不在这里。

要是她在这里他也不会没有精神了。

她应该在,我的手下说她昨天还在这里。

影尾不相信,反而怀疑的瞪着他。

赛门也显得失魂落魄,昨天是在,但今天她跟她的准新郎出去了。

美人不见后,他的心也不见了。

什么准新郎?影尾愣了两秒,睑色变得更加铁青吓人。

你的头目要结婚了,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赛门若有所悟的抚着下巴看着他。

她要……结婚?影尾困难的问道,声音渐渐变小也变得没精神。

她要嫁给赤凰,她在出门以前请我帮她一个忙,要我和你讨论两帮联合的事。

秦政司向他招手,邀请他坐下,可是影尾丝毫不领情。

影尾甩甩头,重新振作精神,抹去了一脸的汗水问他,联合?这是小姐决定的事?对,我们要联手对付台湾的城贵川。

秦政司朝他点头,既然已经要结盟,那么他们更要联手对付那一个第三势力。

影尾立刻显得慌张又焦急,现在小姐在哪里,安全吗?这里不是日本,没有随时能保护她安全的人马。

绝对安全,我想……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船上。

赛门摸着鼻子,两眼朝窗外的海景望去。

船?影尾听不懂的看着他们。

赤凰一定是带她去那个地方。

秦改司也撇过头往外看,心里醋意满满的。

真受不了他,他怎么那么念旧?赛门扠腰猛瞪窗外,对那个对旧往念念不忘的燕赤凰没辙。

香港人,你们最好把事情说清楚,她到底在哪里?影尾拿出一把短刀插在桌上,狰狞地问着打谜的两人。

赛门忙把秦政司推向影尾的锋利刀口。

把刀子对着他,他才是香港人,我来自意大利……※ ※ ※一艘白色的快艇滑过蓝色的水面,灿亮的日光映像下,波浪舞成一道道光影,把彩虹璀璨的颜彩,紧系在身后。

燕赤凰在快艇的船头,对坐在船尾看着白浪的流芷晶喊道:芷晶,我们快到了。

好美的岛,那个岛是谁的?流芷晶从后面走到船头,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就快到达的绿色岛屿。

我的。

燕赤凰操纵着船只,转过头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香吻。

你住在这个岛上?她掩着被偷袭的唇问道,看他熟稔的把船停在岛前的码头。

没有工作的时候,我会来这里住段日子。

把快艇停好后,燕赤凰拉着绳缆紧密的把船固定在码头上。

政司也和你住在一起?流芷晶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因使力肌肉贲起的胳臂。

我和政司的兴趣不同,他喜欢住在便利的市中心,我则比较喜爱这偏僻的小岛,享受它的清幽。

燕赤凰完成工作后,拾起一件外衣牵着她下船。

这里的环境,很像我们以前住过的孤儿院。

踏在木质的码头上,岸边白细的海沙令她想起以前住过的环境。

我很念旧。

燕赤凰揽着她的腰缓缓步下码头,仰头远望着翠绿的山头和一片蓝天碧海。

环境还是人?流芷晶抬手转着他的脸庞让他看向她,意有所指的问他。

你让我最念念不忘,这里是我想念你的圣地。

他把外衣披在她的头上以避免强烈的日照,轻轻地拉近她辗转的吻着,许久后才放开她。

你的初恋还真早。

她不住的轻笑,他的初恋大概是在小学生的年纪时就开始了。

初恋早可是相见晚,你不主动找我,我还不知要找你找到何年。

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被晒红的脸蛋,看她像朵美丽的花在融融的日光下盛开。

这里的海沙和以前的那片沙滩很像。

她低头看着脚下踩着的细沙,蹲下来握取了一把,任细细发亮的沙子自她的手中滑漏。

是一样的,我特地去从那边运来。

燕赤凰把她带到临近的树荫下,坐在青葱的草皮上看海沙在阳光下莹莹的反射。

你费这么大的工夫,那个岛离这里有多远你知不知道?流芷晶坐进他的怀里问。

小时候,每个人都很喜欢你们两姊妹,看到这片海景和沙滩,我就能想起你们在海边嬉戏的情景。

他不在意的耸耸肩,如果金钱能买到一小许的回忆,再多的钞票他也花。

你分得清楚我和若晶吗?靠在他的胸膛前,她两眼望着远处,彷佛又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在海边轻巧的跳跃着。

你们长相虽相同,但气质和心思却完全不同,我当然可以分出谁是谁。

燕赤凰双手环住她,淡淡的语气里有不容质疑的肯定。

如果今天来找你的人是若晶,你会娶她吗?也许心思巧慧、惹人怜爱的若晶更能赢得他的青睐。

我说过我分得很清楚,我想要的女人是你,若晶永远都是我的小妹妹。

剪成短发的她,洁白细致的颈子勾引着他的视觉,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她?她在他的怀中转动,双手勾着他的颈子问道。

我的眼中看不见别人,你只要回眸浅笑,或是细语低喃,或者是流一滴眼泪,我就愿为你泣血或是肝脑涂地。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就能把他的灵魂收服。

我能让你如此?对自己魅力一无所知的流芷晶,很意外的听他这么说。

你是一个有了爱却不知道是爱的女人,其实有很多颗心,都系在你的身上。

燕赤凰此时的心境有感谢也有遗憾,她在其它方面都能长袖善舞,但在这方面却相当迟钝,所以她也看不见许多为她凋零的心。

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有人也爱过我。

她从没那个空闲和心思去想那些爱不爱的事。

芷晶,我想问你,晓他……燕赤凰很难启口,晓和她相识最多年,他应该早就对她说出口才是。

他怎么样?她趴在他的胸前,有些昏昏欲睡地问道。

他对你如何?在新宿的那天晚上,他仔细的看见晓脸上的心急和骄傲,晓的激动,在在显示他有多么在乎她。

好朋友啊。

流芷晶理所当然的告诉他,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

只是好朋友?是他说的,还是你说的?他相信晓绝对不愿意被安排在朋友的位置。

不然我们应该是什么?她真的被弄迷糊了,不当朋友还能当什么?我佩服他,能委屈这么多年。

被所爱的人视为朋友,这些年来,晓是怎么克制他的心?你在说什么?她一头雾水地问他。

没事……你怎么和晓联络上的?既然晓没有对她吐露心事,那他也没有必要把人家特意隐瞒的心情说出来。

我和他读同一所大学,在学校查出他的名字后,我直接到他家去找他。

那时候她在学生名册中找到晓的名字后,照着地址,也不管那是纽约黑帮的总部,就直接登堂入室的去找他。

这么巧?燕赤凰眉心不悦的靠拢,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巧?什么巧?我和赛门也是在读书时相认。

他当年被燕赫安排去英国留学,而赛门正好和他在同一个学校里。

这之间一定又有问题。

流落在各地的人,都能在读书时重新相聚?巧合过多了。

可能又是人为的特意安排。

燕赤凰实在佩服那幕后主导一切的人,居然能把一切都算在他的手心里。

连我们的行动都算到,那个主谋者会不会也把我们现在计画的事也想到了?流芷晶很烦恼他们这次的结盟,是不是已经被那个主谋者规画在他的计画里。

不知道,不过也很有可能。

能把许多不可能的事重叠在一起,那么这一件大事,也许那个人早就已经知道。

这种躲在黑暗中的敌人教我们怎么防?她颇烦闷的叹气,他们表面上看似已经脱离了被控制的命运,其实,现在他们仍然全是被利用者的身分,大家都是。

走一步算一步,先把我们的目标完成,总有一天那个人会现身。

现在也不能撤出那个人,他们只能朝着他们定好的目标先一步步完成,再把他逼出来。

又要去过那种日子了。

难得放松了片刻的心情,想到又要回到黑帮里,她的双眉便忍不住垂下。

会结束的。

燕赤凰细细地吻着她的眉心,把她柔软的身子深深纳入怀中。

我记得在离开孤儿院之前,每个人都很快乐。

看过了黑帮间的厮杀,童年的旧事是她唯一记得的美好。

那时候,没有黑帮、没有打打杀杀,只有欢乐,我们不必在血泊里过日子。

他也是心有戚戚焉,造这座岛,回到这里,他才能觉得他曾经快乐的活着过。

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多久?流芷晶采了一朵开在草地上的野花,眼眸停在那淡淡紫紫的花瓣上。

只能住个两、三天,我们的私人时间不多,还有很多事等着办。

燕赤凰采了数朵小花插在她的耳际,人花相映,更显得她的美。

当一切都结束后,我们找所有的同伴都来这里住一阵子好吗?也许她还能再听到一次往日快乐的欢笑声。

我想大家都会很乐意,不过他们会对某件事很不乐意。

想起那些男性同伴,他的额际就微疼。

哪件事?你要嫁给我的这件事。

她那天在其它两个男人面前当面钦点他,而她可能也已经对晓说过这件事。

为什么?他们不欢迎我?流芷晶紧张的握着他的肩问,难道其它的人对她存有芥蒂?不是那样的,你还不知道吗?对于她的迟钝,燕赤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该知道什么?她从小的训练不包括透视男人,她哪懂男人们的心思?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由我一个人来烦恼就好。

他把她搂进肩窝,心想回去后要找个机会和那群有志一同的同伴好好谈谈。

我们要出门前,赛门和政司的表情好象很僵硬。

当她说她要和他一块出游时,赛门和政司的态度不像平常那么爽快,甚至有些不情愿。

你想知道他们的爱情观吗?燕赤凰以手勾勒着她的容颜,执起她的手,在唇边细吻。

什么爱情观?流芷晶放松了身心,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享受树荫下偶尔投射下来的冬阳。

政司是个想给爱又不敢爱的人,赛门是个流速花丛、寻寻觅觅又在等爱的男人,而晓是失去爱而强忍不要回头的男人。

虽然方式不同,但他们的爱,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你似乎很了解他们。

她因他暖烘烘的身体而陶然欲睡。

我也在爱情中,我完全能了解。

他轻拍着她,而后闭上眼叹息。

他了解,在强烈的竞争中,能这样拥有她,是多么的得来不易。

大地都在夜色里寂静了,只有不绝于耳的波涛声,仍在深夜里轻颂,海风里的隆冬寒气,直扑岸上。

芷晶?燕赤凰在漆黑的屋子里呼唤着,一股灌进门窗的冷风将他从床上冻醒,想出来关窗时,他才发现流芷晶正坐在门外悬吊的摇椅上看着漆黑的海。

她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凝望着那片海洋。

很晚了,你不睡?他坐进摇椅里,和她挤在一起。

你听见海潮声了吗?流芷晶闭上眼聆听着,那一波波抚人醉人的浪涛拍打海岸的声音。

听见了。

燕赤凰由微弱的月光下看着她雪白的脸庞,忍不住伸手搂她入怀,却发现她一身的冰冷。

海潮的声音,像心跳。

她喃喃地说,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和若晶总要听着彼此的心跳才能安心入睡。

你会感冒,我们进屋子去。

他忙用外衣把她包裹在怀里,频频搓着她凉凉的小手。

我不会感冒,这种气温,算很温暖。

她摇摇头,日本的这个时候,气候更冷,亚热带香港的这种天气,只是微凉。

你在想什么?燕赤凰把她从头到脚紧密的环抱在自已的身上,轻拍着她的脸颊问道。

很多,很多事。

目前暂时无事一身轻的她,突然多了很多的时间,能够去想她以前没时间想的事。

例如?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根在哪里?她又换了一个环境了,她已经记不得她走过哪些地方,又曾经做过什么,更令她想知道的是,她最初的根和最后的家会是在哪里。

我们都是浮萍,都没有根。

燕赤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睑埋在她的颈窝里。

我会漂流到什么地方?她偎着他问道,第一次,竟然会觉得自己会害怕孤单。

没有一定的起点与终点,重要的是,你的身边会有我陪伴你。

他靠着她的额,虔诚的向她诉说。

我给觉得今年的冬天好长,像是过不完似的,但是香港的冬天很温暖,不像日本的寒风刺骨、霏霏雨雪,每个人的心,都被漫天的风雪给冻住了。

她在今年的冬天里做了好多事,事情多得让她以为这个冬天永远不会过完,而她的伤心会醒不来,一直被冰冻在日本夜里散落的风雪中。

日本对你来说,真有那么冷吗?他发现令她感觉寒冷的不是天气,而是那些纠缠她的人和事。

就像住在冰箱里。

她在像冰箱的地方住了十年,有时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也已经被冻锁住了一生。

离开了冰箱后,你已经解冻了吗?燕赤凰暖热的手掌和胸膛温暖着她不怕冷的身子,缓缓融解着她。

雪国的世界,黑帮的世界,我熟悉;温暖的世界,人情的世界,我难以体会。

她转正眼看他,看着这个温暖她的男子,看着他眼底的情意。

你不懂的世界,我懂,由我来教你。

他轻吻她的唇瓣,像要融化两片雪花般,轻怜蜜爱的吻注入她的心底。

八岁的时候,我学会了握枪,十八岁的时候,我已经开过无数次的枪,春日迟迟,而青春也迟迟,我的青春都被挥霍在杀人与防止被杀的保命之间,青春,到底是什么?她靠在他的肩上问道。

时光易逝,她似乎迷失了一个叫青春的东西。

我无法回答你。

同样也是过来人的燕赤凰深吸着气,将她拥得更紧。

因为你也过着跟我一样的日子。

两个一样的人,两个近似的环境,这个问题他们两人这一生都要觉得遗憾。

青春已逝,找不回来的,等未来吧。

他倒是把眼光放在未来上,来不及做的事,他能在往后做到。

未来又会有什么?更多的黑帮争夺?还是无止无境的杀戮?流芷晶力气微薄的问着他,来到这座岛以后,她的雄心壮志、她的愤怒,都比不上这里的一片安详。

我答应要给你一个不同的世界,你要信任我。

他吻着她的眼睑,把她眼中的迷惑吻去。

你给的诺言,我会相信。

她把双手伸进他散乱的发里,拉下他徐徐柔柔的吻着。

我很怀念你长发的模样。

燕赤凰也抚弄着她的头发,忘不了她身着和服、长发披泄宛若古代女子的盛装美姿。

我不想再当观赏用的洋娃娃。

那种模样,是流远伐所指定的,他要她做一个可以在人前供人观赏,在人后做个貌美却心若蛇蝎的手下。

也许流远伐不知道娃娃会动、会反击。

娃娃也有倦累的一天,会想要走出被摆布的橱窗。

你要我为你把头发留长吗?她忽然有种想要为他做点什么的冲动,如果他觉得她长发的模样好看,那她,会试着讨他欢心。

我不需要洋娃娃。

燕赤凰郑重的向她说明,用浓浓的吻告诉她他想要的是什么。

你要的是个女人。

她喘着气回答,在他的唇舌间找到令她心跳的答案。

我会让你的血液重新温暖,不管天气再怎么冷,你不会再被冰封。

他轻抚着她雪白的脸颊,让她的脸上晕染出两朵淡红,用身体和她交缠,让她的体温也变得和他一样温暖。

我一直向你索求,你呢?你想得到什么?她一见到他就对他做出了数项要求,而他也都只是微笑的答应。

我想要的是你在我怀中的这一秒钟,和下一秒,以及未来的无数秒,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得到的就够多,而我,也只想要这些。

燕赤凰的嘴角漾出满足的笑意,他不在乎他要做多少、他要如何付出,他只在乎现在在他怀中的人。

我所受的教育告诉我,付出之后就要得到报偿,所以我一定得给你什么。

流芷晶很固执,她不能平白享受恩泽和幸福,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他想要什么她都要为他找来。

一个吻。

他想了一会儿后简单的开口向她要求,那三个字说得飞快,快得几乎在夜色的海风里吹散。

什么?流芷晶以为她听错了,风声和海涛声可能让她听到他说他要一个吻。

给我一个吻,就是我要的报偿。

燕赤凰轻快的笑着,他想来想去,他只想要这一样。

你只要……一个吻?她怔愕得不停眨眼,同她要报偿的人,哪一个不是狮子大开口,而他,却只要一个吻?我的愿望很小?他把她的惊讶看进眼底,莞尔的笑问。

我只是很讶异……她这才发觉他的不同处,眼神被勾留在他温柔翘起的嘴角弧度。

我懂适可而止,也懂别贪得无厌,而且你不是礼物或玩具,你是我的宝藏。

燕赤凰合上她因惊讶而忘了合上的小嘴,他不把她当成神灯巨人许愿,他只要一个情人的吻。

宝藏?流芷晶恍恍然的觉得自己像正被他深深的珍视,一种朦胧而不真实的感觉,让她的心像踩在云端般。

现在我的怀中抱着一个日本黑帮的女帝,这是一般人看到的,但那些人看不到她明媚的眼眸,柔柔暖暖像花朵的笑容,还有她贴心的举动,以及她一个眼神即能明白你心意的慧黠,和她那颗很柔软也很容易受伤的心,她的一切,都是我的宝藏。

他如数家珍的告诉她,她的身上,有他期盼得到的珍宝,和他的无尽的渴望。

你是这样看我的?她望进他的眼瞳问道。

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看她,心头甜甜的滋味,徐徐地散开来。

因为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多迷人。

燕赤凰吻着她的俏鼻,她太过忽视她自己的天生丽质,和对许多停驻在她身上的心浑然不觉,即使整座城市为她倾倒了,她可能还不会知道。

我一直以为,外表不是必需品,坚强的实力才是我最需要的,我不想要用美貌来征服,我是要以我的实力来得到,而我,只拥有一点。

美色不能长久,青春可能会老于下一个昨晚,只有实力,才能让她屹立不摇,稳稳地替她挣来她想要的江山。

但是你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风情,无形中就已经把敌人或是其它人给征服了。

他想,那晚在宴会上的每个男人,可能都爱上了她,而他也因那晚又再一次的爱上了她,彻底被她征服。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脸红,现在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所谓的脸红?听着他的抬捧,流芷晶两手按着自己的脸,感到微微燥热,血液像全涌上她的双颊。

美得像杯醉人的美酒。

燕赤凰笑着拉开她的手,不让她隐藏她美丽的红晕。

不要一直说甜言蜜语。

她按着他的肩,非常不习惯男人对她甜言蜜语,尤其是他。

你听不习惯?他更乐了,故意把唇靠在她的耳边以沙哑的声音问道。

从没人对我说过……她抖着肩,因他的声音而感到一阵酥颤。

我的仙子,你不知道你多么值得天下的男人为你赞颂吗?他咬着她的耳垂问道,暖热的吻遍洒在她的颈间。

我确定你被赛门带坏了。

流芷晶的脸更加艳红,连那个从意大利来的赛门都没有他的这种功夫。

我可以比赛门更肉麻,还可以每晚在枕头边对你说个不停,轻声细语、火辣辣的求爱台词我都有,想要进屋去枕头边试试吗?燕赤凰吻回她的唇上,以挑逗的双眼看着她。

我想……我已经听够了。

她觉得她的头上快要冒出热气了,赶忙将他推开一点距离以散热。

你最大的魅力,是来自你的自信,在新宿的那一晚,不知有多少的男人爱上神采飞扬的你,也许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他以手指勾回她的脸。

她的美丽,最主要是来自她的自信,自信加上她天赐的容颜,任何女人也要黯然失色。

我希望我吸引你的不光是我的自信。

流芷晶把手放在他的颈间,抬起眼看他。

对望一眼,可以悬念一生,惊鸿一瞥,胜过一生的相聚。

燕赤凰与她眼对眼,说出他爱上她的理由。

你的理由……她惊讶的掩着唇,不禁睁大了眼。

和你的相同?他轻轻地笑问,完全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不要这么轻易的就把我的灵魂看穿。

流芷晶折服的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低喃。

我们都是透明的,你的快乐,我明白,你的伤心,我了解,我要让你知道,我能为你分担,也可以替你承担。

燕赤凰抱着她一起在摇椅里随风晃荡,看远处的月光破云而出,照亮了整个蓝色的海面。

不能让我保留?她看着月光在海面上粼粼闪耀,心情彷佛也跟着那些光点一起跳动着。

让你心碎的部分?我不能让你继续留着。

他摇着头说,他要狩猎她的心碎和孤单,她只要留着他给她的快乐就好。

能够紧紧抱着一个人,全心的依赖他,这种感觉原来是这样。

她忍不住想沉溺在他的怀抱里,永远留着这份感动。

你看,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以后,我们的生命、爱情也要交织不离。

燕赤凰指着他们身后被月亮拉长重叠的影子,不管以后将会如何,他们都注定要绕缠着。

有一天,我能在你的身上找到我的根,不再是浮萍,我要停留在你这里。

她誓言旦旦地吻上他的唇,因为她已经找到能让她停泊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