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真一在自己的大宅里,高高在上的端坐著,高纵和辜醒娴则坐在厅里,优优闲闲的看著独站在厅中的溥谨倩。
溥谨倩表情犹如五雷轰顶般的问:你说什么?我要娶关雎。
堤真一说,眼神像把冰凉的利刃,直直的刺向她。
你要娶那个女人?她的心又疼痛起来。
我要娶她。
她已经没有孩子了,你还要娶她?她愈问愈不甘心,她已经除掉了阻挡在他和她之间的障碍物,他还是要娶那个关雎。
我要娶她。
他额间的青筋微抽动,仍是重覆这四个字,毫不犹豫。
她身上恍然一软,几乎站不稳,仍是张大眼瞳望著堤真一。
辜醒娴刺耳的嘲笑划破她的震惊,正宫娘娘不是你,觉得受打击吗?你能容忍?她回过头来,倨傲的看著也败在关雎之下的辜醒娴。
我能说什么?这是生意。
辜醒娴摊摊两手,耸著肩,笑得挺惬意快活。
你要把他让给那个姓关的?她大笑,不相信有女人会放开堤真一,尤其是人前人後当他妻子呼声最高的人选。
让?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堤真一要爱谁与我无关。
辜醒娴挑高了柳眉,继而讪讪的对她笑。
你得到什么?没有了身份,还能够得到什么?一时的虚荣和往後的地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朋友。
辜醒娴闲适的靠著椅背,觉得这个位子坐起来很舒服。
她尖锐的问:他已经要娶关雎了,以後你跟我一样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地位?她不允许别人嘲笑,而且是来自失败者的嘲笑。
我有,我可以当他足堪倚重的企业之栋梁,在他的地位下享有我的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辜醒娴不疾不徐的交握著双手,傲然无比的看著她。
你早就和他……她难以呼吸的喘了口气,觉得自己在情海怒涛中沉浮了那么久,眼看就要灭顶了。
谈好了条件。
辜醒娴直接替她说出解答,我和你不同,我不像你是他後宫里仅供消遣的玩具,我知道怎么要得更多。
她不做一个普通的女人,也不做一个失败者。
溥谨倩不愿自己成为唯一的被同情者,扭头对堤真一说:堤真一,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当初订婚时说好只要我有了孩子,你便娶我。
你有谁的孩子?闭著眼的堤真一,缓缓的睁开眼眸。
你怎么敢问我这种话?她难堪的怒叫,因他的话而心酸满腹。
他冷冷的再问:我在问你怀的是哪个人的种?当然是你的!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她以最完美的姿态只给他一人,她腹中的孩子当然是他的。
我没碰过你。
他倒是像听了笑话,咧开嘴逸出嫌恶的笑声,笑得几乎无法自抑。
你胡说,那是谁在夜里……她的眉头不自觉的聚拢,冷汗从心底沁出。
你最看不起的人。
笑过一阵後,他好心的提供解答。
什么?她最看不起的人?那是……堤真一扬起手,指著站在远处的赵子慕。
你怀的是他的种。
不可能……她猛然摇头,双手把自己的身子抱紧,眼神在堤真一和赵子慕间似有若无的默契中穿梭。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买卖,我把你的身体卖给了他。
是他要赵子慕为他代劳去尽与她上床的义务,而对她倾心不已的赵子慕,似乎也很乐意配合。
赵子慕慢慢的走近她,头上还绑著敷著伤口的纱布,悄声的开口:谨倩……不可能,不可能!她掩著耳朵不断大喊,想要把这个事实埋藏在她的声音里。
他把关雎交给我,我便把你的身体赏给了他,他知道得不到你的心,但是我让他实现愿望,让他得到你的人。
堤真一开口道出那晚交易的内容,让被蒙在鼓里的她知道真正上她床的人是谁。
谨倩,他说的是真的,我曾真心爱过你。
赵子慕站在不停否认的溥谨倩前点头。
不要叫我,你只我的员工,我的下人!溥谨倩扬手欲打他,赵子慕却握住她的手,不肯再受她的辱骂和殴打。
堤真一双手交叠在胸前,平静的说:你肚里的种就是你说的这个下人的。
堤真一,你居然把我当成娼妓?她甩开赵子慕的手怒问,眼中泛满泪光。
我至少还没让别的男人和他共享你的身体,何况他上你的床又不必付钱,要当娼妓,你还不够格。
他还把她的身份排在娼妓之後,冷冷的把她的心推到谷底。
她铁青著脸,一声声的对他吼:我父亲不会原谅你,他不会坐视你对我这么做!她不是在情海中没顶,还输了自己。
你的父亲和所有爱新觉罗家族的成员都已被我驱逐,包括我自己的兄弟和父亲。
他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表情淡漠得似乎不在意和关心。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冰凉,她颤抖的搓著手臂,亟欲知道他话里的含意。
他以炯亮的眼眸对她重申,除了神以外,我不会允许任何阻挡我的人存在。
你连你自己的家人……想阻挡控制他的人何其多?她想著想著便无法抑制的发抖。
历代袓先都如此做,我遵从袓制,不过,我没赶尽杀绝,我替他们留了另一条後路。
堤真一玩著手中的戒指,看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溥大小姐,你不觉得今晚很冷清吗?不怀疑那些支持你的长老们都不在吗?高纵觉得自己看戏看了很久,决定下场来玩玩。
是你做的?你做了什么?她的眼睛撇向高纵那边,瞪视著他嘴角的笑意。
正是区区在下我……把爱新觉罗族里的大权都交还给真一了,那些长老们,现在可能都在咱们的老家长白山上种田,也许永远没办法回来了。
他勾著唇角笑著颔首,他顺便向堤真一邀功。
溥谨倩难以置信的喊:你是他们的心腹!间谍嘛,暗投明才能当上左丞相。
高纵不可置可否的耸肩,把脸转向身边的辜醒娴。
辜醒娴施恩的对溥谨倩说:我把辜氐财团和其他企业的钱都奉上给堤真一,从现在起,我可容许你叫我右丞相。
你们……被揭开的阴谋就像天色一般黑暗,她发现她真的孤立无援了。
没错,就是我们。
高纵身子往前倾,对她眨眨眼。
你父亲的权是高纵削的,钱是我挖空的,而我等一下还要宰了你消我心头之恨,我正在想要怎么处置你。
辜醒娴跷著双脚,纤手抚著额思考。
她不平的问:我没和你抢过位子,你恨我什么?纵使有恨,也该恨那个抢走位子的关雎,而不该是她。
关雎,我恨你对关雎做的事。
辜醒娴完全不掩饰她眼底的怒意,美丽的脸庞变得骇人。
今天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关雎?她摇摇晃晃的退了一步,转首看著堤真一。
我爱她。
他首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知己,所以他宁可舍弃世间的一切事物,只求一双冷眼看世人,满腔热血酬知己。
她嘶喊著,不甘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是假的,你爱我,你不爱她!我爱她。
堤真一刻意的说著,让他赤裸裸的宣言回汤在大厅里与她的哭声作伴。
溥谨倩哭得声音沙哑,颓然的坐在地上,仰起被泪水浸透的脸低喃:堤真一,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我做了什么需要被你原谅的事?他坐正了身子,眯细眼向她请教。
你抛弃我的爱,把的身体给一个下人!他所谓的大笑。
那又如何?我一开始就对你说过我不要你。
他对她说过数次他不要她,是她一直听不进去。
你不要我为何还要与我订婚?既然不要她,当初为何要对她许诺,为何要给她希望让她疑疑的爱著他?有人硬塞给我,我就将就著玩。
他挑挑眉,是那一群自以为是的老人们想把她当棋子,他只是照他们的心意去玩。
溥谨倩被他伤透心,动也不动的坐在地上。
虽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却偏偏挑一个骨子里坏透的男人来爱,被当成玩具,这些日子你爱得开心吗?高纵老觉得这些爱上堤真一的女人都不长眼睛,不过,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瞎得这么彻底。
如果我是你,会在上床时记得开灯,免得弄错了人还不知情。
辜醒娴淡淡的讥笑,笑她的不值,也笑她的愚昧。
有那个孩子你後不後悔?现在你需不需要我推你一把,就像你推关雎那样?高纵看她被他们玩得差不多了,仍是耿耿於怀的看著她的肚子。
辜醒娴挥著手说:她那么想要孩子就让她怀著,而且一定要让她生下来,这样子会比要她死还痛苦,我要她这样活下去。
让高傲的她怀一个下人的孩子,她一定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不要,我不要……溥谨倩回过神,急忙的拍打她的腹部。
由不得你。
辜醒娴招招手,一群人把她架住,制止住她的行为。
我不要!溥谨倩竭力的嘶喊,挣不开被束缚的双手。
高纵佩服的向辜醒娴拱手。
钱鬼,我甘拜下风,这次你比较厉害。
最毒妇人心,还针对人家的弱点这般打击,他这次败得心甘情愿,不敢再跟她比手段。
哼,我说过我不让她付出代价我就不姓辜,她愈不要生我就愈要她生。
她是个很守信用的生意人,说出口的话一定要实践。
赵子慕,我履行与的最後交易,她现在完全是你的了。
堤真一对在旁的赵子慕吩咐。
溥谨倩停下所有的动作,怔然的问:你把我……给他?我说过我不要你,我爱把你给谁就给谁。
堤真一不留情的回答,她愈是看不起,他就愈要给。
我是那么爱你,你不能对我这么做,你不能把我给一个下人。
她潸然泪下,他不要她的爱,不要她的身体,还把她当成礼物转赠给下人。
他冷酷的反问:我唯一的孩子被你扼杀,我不能对你这么做?关雎伤心的泪珠,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他被抹灭的希望,都在这个女人的爱下造成,他不要这种伤人的爱。
你还有孩子,我也有你的……我有……她急急的说,又停顿了一下,脑子里变得迷茫。
孩子?你孩子的爸爸在那儿,我物归原主。
堤真一指著赵子慕,仇恨的眸子也停在他的身上。
堤先生,多谢你的美意,但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
赵子慕摇头婉拒,不再与他做任何交易。
他嘉许的一笑,你识相,关雎曾要我不找你复仇。
若是赵子慕点了头,他才不管关雎的请求,照样找他算帐。
我知道她一定会那么说,我知道她的……所以我不能再对不起她。
赵子慕想起关雎时还是觉得心酸。
去取消你和她的交易。
堤真一没有转圜的下令,要他划清和溥谨倩的界限。
赵子慕面无表情的对被人架住的溥谨倩说:谨倩,不管我对你的爱多么深,也都已经被你的残酷摧毁殆尽,我无法原谅你对关雎做过的事,从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员工或你说的下人,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也要……离我而去?溥谨倩楞住的看著他。
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溥谨倩,那一个溥谨倩已经不在了。
他苦涩的看著她,伤感纷纷堆积在他的心头。
你爱关雎?她的声音远远的,像一个直述句。
你曾要我选择,我选择救她,我宁可不要爱情,我要我的朋友。
她暴烈的爱伤了无数个人的心,关雎却永远敞开心胸欢迎她的朋友,给他们温柔知心的友情。
又是关雎?关雎有什么好?是名字比较好吗?她摇著头问,眼神迷乱。
赵子慕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溥谨倩笑嘻嘻的对捉住她的人说:我改名叫关雎,你爱我好不好?弄走。
堤真一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反感的挥手。
我是关雎,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她一路嗔怨的问著,口中一再说著关雎这两个字。
高纵评估完溥谨倩的心理状态後,推推辜醒娴的肩头问:疯了吗?她那个样子,好像是真的被他们弄疯了。
疯了。
辜醒娴点头。
爱不对人而孩子的爸爸也不要她,这是不是叫穷得一无所有?跟她相处久了後,高纵也被常是满口生意经的她传染了不良习惯。
辜醒娴撇撇嘴,这叫超级贫户。
以你的特异计算法来计算,认为现在谁最富有?他笑著坐回椅子里想。
关雎。
你又要去看她?堤真一把鲜花满怀欲出门的关雎拦下,表情甚是不满。
关雎低著头说:她很可怜。
我没杀她,你也别再去见她,乖乖留在家里。
他将她抱起,独占的坐在椅子里。
送她去国外安静的地方疗养好吗?这块土地让她太伤心,会让她无法复原。
每次在疗养院看到疯得什么人都不认识的溥谨倩,她总觉得不忍。
一个疯女也值得你同情?堤真一把她怀里的花拿开,将她抱在胸前让两人四眼对看,很不满她满腹的同情心又发作。
她悠悠轻吐。
她爱过你。
我不要她爱我。
他蛮横的勾著嘴角,手指在她鲜艳的脸颊滑动。
只要我爱你就好,是不是?她舒服的闭著眼享受他的爱抚。
你一直有分心的毛病,老是不专心。
他细细吻著她的脸庞,迷醉的拥著她丰润有余,柔若无骨的身躯。
同情跟爱情不同。
她轻咬他的唇瓣,蹙著眉指正。
最後一次同情,我会尽快把她送走。
他喃喃的在她唇间说著,侧著头想把她吻得迷醉不再乱想。
她掩著他的唇问:你答应我了?对,都答应你。
他从她的掌心吻起,顺势啃著她的颈间,再到她的下巴,正欲吻上她的唇时,又被她拦住。
等一下,有客人。
透过他的肩,她看见两个熟识的朋友走进来。
客人?堤真一扫兴的转头,眉头瞬间打成死结。
醒娴,高纵。
关雎微笑的向他们两个打招呼。
堤真一敏感极了,板著一张黑得吓人的脸问辜醒娴,你又来做什么?醒娴?什么时候叫得这得这么亲热?探望好朋友。
辜醒娴咧著嘴笑,不在乎堤真一话里隐隐阻吓的意思。
会客时间过了,不欢迎。
堤真一马上下逐客令。
关雎,身体好点了吗?辜醒娴大方的走近他们,关怀备至的问他怀里的关雎。
关雎粉红的脸庞漾著一朵花般的笑容,欢喜的告诉她:怎么能不好?你的补品快把我养胖了。
我疼你,所以要让你像个红红润润的小美人。
辜醒娴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脸,但马上就被防备的堤真一打掉。
高纵,把她撵出去。
在他的地盘,在他的怀里摸他的女人?胆子愈来愈大了。
遵命,我非常乐意。
高纵挽好袖子,扯著辜醒娴的衣领往外头走。
喂,这是女人之间的友情。
辜醒娴被拉得走了几步後甩开他,生气的推著他的胸膛。
你的友情成分需要商榷。
谁知道她的友情到底是哪一种的?谁又知道她目前对关雎的感觉是什么?她坏心眼的问:我的需要商榷,那你的呢?你对她又有什么友情?大家都是同一路人马,各怀有鬼胎,想只算她的帐?门都没有!我……我哪有?高纵涨红了脸,口吃了起来。
堤真一,他想和关雎做的不只是朋友。
她突然转身大声的把高纵的底抖给堤真一听。
是──吗?堤真一连声音都变冷了,阴寒的瞪著他们俩。
真一,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也不敢。
高纵挥手否认,深怕惹怒了他。
辜醒娴还在一旁替他接腔,就是这样,他有,他也敢。
高纵扯著她的领子开骂,臭女人,这条罪名很重,你别诬陷我!那样说,她想把他害死啊?诬陷?我在呈报实情。
辜醒娴拍著他的脸颊直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也把他扯进来。
奸商,得不到她,你想拖我下水?站在同一个地方不到五分钟,他就开始向她开炮。
是你自己主动跳下水的,要算时间的话,情圣,你比我早。
她笑呵呵的加油添醋。
堤真一已经气得发抖了,关雎则是掩著唇不予置评。
真一,你千万不要相信她,你要相信我。
高纵转过头接到堤真一双眼射来的冷箭,他忙不迭的表示清白。
辜醒娴又在一边制造音效。
你为什么不乾脆喊──皇上,冤枉哪!我本来就冤枉,我很安分也很少来这里,你看,补品都是你送来的,偷跑的人是你。
又跟他过不去,明明偷跑得最多的人是她,偏偏硬要扯出他来。
外面的花可不是我帮关雎种的。
她扬眉说,并且伸长了手指著外头一大片盛开的花海。
那个是……一大片的铁证在外头,使得高纵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了。
某位爱花更爱美女的人,自动自发来种的,是不是?她不慌不忙的帮他说完下头的话。
你不要把我愈抹愈黑!他紧捂著她会害死人的嘴,气极的吼她。
你早白不回来了,大方的承认有什么不好?她推开他,双手环胸的看著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我会被杀头,你不要脑袋,我要。
堤真一的脸色已经变了,再说下去,他的小命会不保。
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条好汉。
抢人最重要,被摘脑袋之前她要把人抢到手。
好汉都短命,我要当长命的小人。
高纵直摇头,他很爱惜生命。
她又使坏的在他的耳边问:当一个爱慕老板老婆的小人?堤真一的大掌猛然朝桌上重重一拍,恶狠狠的瞪著他们。
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烂嘴缝起来……高纵双手并用的捂住她的嘴。
我才要打断你的狗腿,让你不能再偷跑来这里种花。
辜醒娴在他手里含糊不清的说著,两脚边踢著他。
走,我们到厕所解决。
高纵推开她一步,扬著头要跟她换地方解决私人恩怨。
现在不流行厕所,外面解决就可以了,来来来,小狗跟著来。
辜醒娴朝他勾著手指笑,一溜烟的往关雎的花园跑。
高纵马上追上去。
臭女人,你不要跑!堤真一看著他们两个在花园里又打又骂,回头又看一眼关雎,他的心情变得更糟了。
他支起她的下巴问:关雎,你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是不是?她的眼睛会看透人,那她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嗯……做朋友这类的。
她清澈的眼眸里,看透人心的眼珠子转呀转的,是很明了那两个人的心思。
他们想跟你做哪一类的朋友?做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们想做哪一类的朋友。
关雎想了半天,最後无辜的眨著眼,真一,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要废了这两个丞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