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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2025-03-25 23:02:58

我不是跟你说我遇上意外了吗?要我回去你还要再等两个月,你要叫去叫给北遥听,是他射的金箭!南逍拿着电话心情烦闷地说着。

你在和谁通电话?一大早就被南逍的叫声吵醒的童暧暧,昨天晚上又被他拔了一晚,揉着困累的眼睛问他。

赛勒,你等一下。

南逍对话筒里跟他通话的赛勒说完,转过身对她说:我弟弟。

你也有弟弟?跟你一样是魔类?恶魔也有家人?童暧暧好奇的坐在他的对面问。

有,他是帮我盖印章的助手,正在跟我抱怨。

赛勒一直吵说他快忙死了,他在人间遇上了这个女人难道会比他轻松?你在联络家人告诉他们你还赖在人间不肯走?童暧暧倒了杯咖啡边喝边间。

我告诉他我要晚些日子才能回去,他必须代班直到我回去,而且……我才不管他会不会忙死!早上血压特低的南逍,对她解释到一半时,转头对着话筒大声喊完后半段的话。

恶魔,你的弟弟住在哪里?喝了咖啡后精神好多了的童暧暧,忽然很怀疑他这通电话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

我家。

南逍捂着话筒对她说。

语言果然不通……童暧暧朝天翻了一词白眼,发现他当初说得还真有道理。

你的脑子不通、耳朵不灵,所以我们的话本来就不通。

南逍嘲笑地说,把她还没喝完的咖啡拿过来喝。

笨魔,我问的是你家在哪里?童暧暧担心的问,他该不会真的是住在那个遥远又不知在哪里的地狱吧?笨凡人,我的身分是什么?南逍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她一直搞不清的身分问题。

恶魔。

童暧暧嘟着嘴道,他早就证明这一点了。

恶魔住哪里?南逍拿着话筒敲着她的头问,她再笨现在也该知道他家在哪里。

地狱……你从我家打电话到地狱?童暧暧大惊失色地问,他居然从她家打一通世界上最远的长途电话到地狱去?对,现场联机。

他的这通电话是透过好几颗卫星,再转到地下电缆通了三千里远才有法子接到地狱去,超级难打。

等一下,从人间打电话到地狱要花多少钱?电话费率怎么计算?童暧暧紧张万分地问,这通电话的距离可不比美国、欧洲,她怕会收到一张巨额的电话费帐单。

我不会计算人类的货币。

南逍耸着肩说,人类的货币种类太多,他搞不清楚。

不会算就挂掉!童暧暧一早就大发脾气,这只魔不会算钱还给她打这种超级长途的电话?我还没讲完,而且这通电话很难接通。

光是转接他就转了半个小时,这么难通的电话她要他挂掉?马上挂掉,不然你自己付钱。

童暧暧和他抢着话筒,她已经够穷了,不要再因这通电话而倾家荡产。

我没有人类的钱,我只有地狱的。

南逍握着话筒不给,这是她的电话,要付钱她自己付。

没有钱你还打电话?你要我付冥纸给电信局吗?还是直接烧到你们地狱去?童暧暧抢不过他,干脆把电话线的插头拉掉,这种打到地狱的电话她要怎么付钱?电信局会把她当成疯子。

烧冥纸?哼!被迫断线的南逍挂上电话,以不屑的眼神看着她。

你在哼什么?又摆那种轻视的眼神给她看,童暧暧看了就火大。

我们没你们人间落伍,地狱早就淘汰冥纸那东西了,你们却还一直烧些废纸给我们当垃圾,让我们每天都不得不做资源回收,都快累死了,要烧你们就烧去给天堂的,我们地狱不收。

每天烧一些没用处的垃圾来地狱给他们,害他还要请一票清洁队员做回收的工作,浪费他的钱。

好心没好报,我们烧了几千年的冥纸你当垃圾?那是我们诚心诚意烧给你们用的,你懂不懂得感恩?童暧暧拿起话筒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生气的问着这不知感激为何物的恶魔。

诚心诚意又怎么样?难道你们用那种垃圾当钱使用?南逍被她敲得眼冒金星,绿色的眼睛幽幽地瞪着这个爱打他的女人。

没有,那是给死人用的。

哪一个活人用这种东西?会吓死人的。

死人才不用,而你们活人却一直制造垃圾给我们。

南逍纠正她的误解,人都不用了,他们魔更不会用。

你当那些是垃圾的话,每年的七月你们不是要收更多垃圾?童暧暧想到那个时节他们烧的份量比平常还多。

那些垃圾我们都直接扔到焚化炉。

南逍高傲地告诉她地狱的环保政策。

地狱有焚化炉?童暧暧睁大了眼问,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地狱也有焚化炉。

核能的,为了应付你们人类生产的垃圾才兴建的,哪像你们的焚化炉还用天然气烧?落伍又污染。

为了一劳永逸解决这问题,他一当上首席太子就兴建焚化炉,处理环境污染的问题。

又在吹牛,你们有科学家可以发明吗?这只魔的话可信度只有一半,童暧暧对他仍持怀疑的态度。

你们的科学家死了后就是我们的,尤其是那个叫爱因斯坦的老头,他让我们的科技先进了你们五十年,死后的头脑比活着时还管用,我常颁奖给他,他不久前才又领了个地狱杰出十大青年奖。

南逍虽然知道那个叫爱因斯坦的老头子早就可以去投胎了,可是这样地狱会损失一个人才,因此不管天堂的神怎么跟他要,他就是要叫那老头做他们地狱的永久公民。

爱因斯坦对人类贡献良多,他为什么会下地狱?童暧暧张大了嘴问,那么伟大的人物怎么会去地狱?天堂客满。

南逍吐着舌似真似假地说,其实,是他去和天堂抢人抢到手的。

连爱因斯坦都上不了天堂,那我有可能上得去吗?这下糟了,她无才也无德,死了后不就也要到地狱去?你可以,因为我绝对不收你,我会叫北遥帮你卡个好位置,让你去叫垮天堂。

她上去后,天堂必垮无疑,他要让北遥从有家归不得变成无家可归。

如果你们不用冥纸,那你们都用什么当钱?童暧暧暂时把他的话当真,好奇地问他。

我们不用钱,都用信用卡。

用钱太落伍了,他们地狱赶得上时代的潮流,大家都是信用卡的爱用者。

信用卡?地狱也有信用卡?童暧暧咋舌地问,人类发明的东西他们地狱也有?在地狱里,人手一张信用卡,都是由地狱中央银行集中办理的,而且我们的服务不会比你们人类的差,你们人类的银行会倒还会被人跳票,还有经济风暴、不景气那些影响,一点都不可靠。

南逍很看不起人类世界的经济体系,哪像他们地狱采行集权统治制度,日子过得安安稳稳,从没出过什么差错。

你们有什么样的服务?童暧暧想不出来死后的人需要什么服务。

终身免缴年费、道路救援、购物五折优惠、零利率房贷、健康检查……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有九十几种服务,我们正朝一百种服务迈进。

虽然还不算尽善尽美,不过,他已经和央行讨论过,应该可以让服务种类增加至一百种。

你们的日子过得跟人类一样?如果有那种服务,那他们不就也有像人类般的生活?三界里我们地狱的生活水准排第一,天堂其次,你们人类是殿后吊车尾的,想要跟我们比?你们还要等一百年。

南逍鄙夷地对她说明,人类?哼!恶魔,你身上有没有那种卡?童暧暧迫不及待想看看超级完美的信用卡长什么样。

我这次出门很匆忙,身上只带了十张。

南逍伸手变出一只皮夹,顺手扔给她。

都是金卡?童暧暧打开一看,只觉得皮夹里亮晶晶的,很刺眼。

我的身分没那么低,看清楚一点,我还有钻石卡、白金卡,纯度都是九九九九。

南逍指着其中的几张卡不满地对她说,他的行情哪只有金卡那种平民级?这是真的钻石?你没骗我?童暧暧拿起一张闪闪发光的卡问。

你可以拿去化验,或者当纪念品,反正我还有很多。

南逍无所谓地说,多一张少一张他都没差。

地狱里的死人竟然比我们活人还有钱?那我们的穷人活着要做什么?都到你们地狱里享福算了。

这是什么地狱啊?天堂的生活也不过如此,相形之下,人类好穷。

难怪他会说人类的级数是最低的。

你们人类死后争先恐后的想要来我们地狱享福,害得我收人收到手软无力,我决定要紧缩入狱门槛,筛选后再放人进来,免得一天到晚都在收垃圾。

这就是让他工作永无止境的原因,福利太好,使得大家都不跑天堂,搞得地狱快客满。

我不但没有上天堂的资格,现在恐怕连下你们地狱的资格也没有。

童暧暧对着手里的那张信用卡叹道,她这种没有大善也没有大恶的人,上不了也下不去,死后大概要被留在人间游荡。

你的样子好象很想要,要不要我也替你办一张?南逍盯着她的脸颊漫不经心的问。

办那个需要什么资格?童暧暧有丝期待地肴他,有这种东西她就不愁吃穿了。

地狱公民,只要死了就可以,你要死吗?南逍变出一把大刀,亮在她的面前问。

不用了……我还不想死。

童暧暧咽了咽口水,现在就死太早,她可以再等个五、六十年。

那你以后想下地狱吗?福利不错喔。

南逍把刀子靠近她的脖子问,眼神有力地鼓吹她。

虽然你们的福利很好,我还是想上天堂。

童暧暧敬谢不敏,她的目标是那个生活水准排在第二名的天堂。

我也是希望你上天堂,可是你的箭一天不拔出来,你就上不了天堂。

南逍把刀收走,他才不敢收她,但如果那支箭拔不出来,她可能以后就要跟着他回地狱。

我也很想拔出来,可是不管月亮有没有圆,你和我都对这两支断箭无能为力,我又能怎么办?月亮圆了他拔,月亮缺了他也拔,拔来拔去,只会让一个喊痛、一个发脾气,大家都吃力不讨好,无法如愿。

针对这点,我想过了,既然你的那半支箭用拔的拔不出来,也不能用力拉……南逍托着下巴深思。

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所以?什么方法都没用,他还有法子?童暧暧不禁扬眉请教。

所以,我的结论是这支箭用手拔不出来也塞不进去,我决定改用吸的。

踹、踢、推、拉、拔、塞,他们都试过了,可是还没试过咬和吸,但咬她她会叫痛,因此……吸?慢着,你想吸哪里?童暧暧忌惮地盯着他的眼睛问,这种眼神太邪恶了,她不得不问。

你身上哪里有插着箭?南逍笑瞇瞇地看着她的胸部。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用吸的?吸她的胸部?童暧暧烧红了脸坚绝反对。

难道你要吸我的?南逍打开上衣的扣子露出健美的肌肉问她,他是很希望有女人对他做这种服务。

你下流!童暧暧边脸红边尖叫,叫她吸一个男人的……她会看起来像色女,逼良为娼也不是这种逼法。

我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说我下流?一点也没错。

南逍本来就没有人格和脸皮,他不以为忤地说。

这种方法绝对吸不出来,只是你在好色。

童暧暧看他渐渐靠近她,而且已经打算开始付诸行动了,她情急地阻止他的色行。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吸不出来?吸不吸得出来试过就知道,而且这种过程可以让他很享受,他刚迷上女人的肉体,而这里又有现成的,他要做,一定要。

我让你用拔的。

童暧暧壮士断腕,她宁可挨痛也不要以那种方式让他把箭弄出她的身体。

你只会一直叫痛,让我拔不下去。

每次拔箭她就会尖叫,太吵了,他要改用这种安静的拔箭过程。

你把我消音我就不曾叫痛,我这次一定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上次就使用过消音大法,她愿意再让他消音一次。

我不能让你们人类说我们恶魔都很残忍。

南逍神圣地摇摇头,愈走愈靠近她。

你残忍这么久了,谁要你在这个时候假慈悲?童暧暧气极地退到窗边问,他那种装圣人的模样,这时看起来更像地狱来的恶魔。

你不肯?南逍环着胸,缓缓地问她。

不肯、不肯,一百万个不肯。

这么丢脸又尴尬的事,传出去了,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有人看上她。

没魔力的人没有选择权。

南逍挥挥手指,让她换了个位置和姿势,从窗边变成钉在林上。

笨魔,放开我!恶梦成真,童暧暧躺在床上忙着挣扎和尖叫。

老话一句,不挣扎、不抵抗、不尖叫。

这样我就让你动,我发誓这方法快速又不疼痛。

南逍比出三根手指对她说,除去那三项不利的因素,他可以速战速决。

你也说过你发誓当放屁。

上次就是被他的发誓给骗的,她这一次绝不会再相信他。

那你就别想动。

谈不拢,南逍两手一摊跳上床去。

你在做什么?童暧暧瞪大了眼珠看他开始替不能动的她脱衣服。

把你扒光。

南逍认真又诚实地说。

不行,你至少要让我穿著衣服……等一下,拔箭为什么要脱衣服?扒光她的衣服?他到底想做的是什么?那个太碍事了。

要看不能尽兴,要拔会有阻碍,因此扒掉。

我拔你的都没叫你脱衣服,为什么每次拔我的你都把手伸到我衣服里面?童暧暧不平的问,同样都是拔箭,为什么过程就是不一样?手痒。

南逍不管了,就是要脱她的衣服。

你脱我的衣服我就哭给你看,我保证声音一定比我用叫的更大声。

童暧暧在被他脱去一件外套时警告。

好,让你只剩一件,如果再威胁我,我就把你全身脱光。

南逍给她杀价,就是只让她穿著一件薄又透明的衣服,让他大剌剌遍览春光。

变态、色狼!童暧暧只能眼巴巴地看他一件脱掉一件,无法挽回的情势让她想哭又想大叫。

你都叫过了,换点新鲜的。

美色当前,南逍被喊什么都不介意。

喂,你不是要吸吗?你还在考虑什么?童暧暧骂了他半天,却看他迟迟不行动,只是坐在她身边沉思。

怎么办?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很好吃。

南逍很为难地问,他不知道该从哪边吃起才好。

你只能吃那支箭,其它的不准吃。

童暧暧的脸蛋迅速被热气蒸红,谁都知道他的吃代表什么意思。

再说吧。

南逍对她的警告听而不闻,把她看成一块上等的生牛肉张口大咬,不规矩地吻了起来。

大色魔,你吃错位置了,箭是在另外一边……童暧暧咬着才说,这么明显,他还吃错位置?他一定是故意的。

喔,不小心分心。

正吻着她右胸的南逍,心猿意马地解释,眨眨眼看着她左胸的箭,不情不愿地做拔箭工程。

喂,你吸出来了没有?被他压着热吻了好久的童暧暧燥热难安地问,他不只吸那支箭,范围还包括其它地带。

没有,吸不出来。

南逍在吸不出金箭时,早就放弃这个蠢主意。

那……你还在我身上做什么?吸不出来他还趴在她的身上乱吻?好吃嘛!这个地方的味道不输给她的吻,让他愈吻愈欲罢不能。

让我起来!被吻得血本无归的童暧暧羞愤地对他喊。

凡人。

南逍解除对她身体行动的禁令后,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她的胸部看。

又怎么了?童暧暧背对着他,把被他脱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拉开里头的衣服,她脸红地发现他居然还给她留了一大堆的吻痕。

我发现我看错一件事,还错得满严重的。

南逍把她转过来,神情很严肃地面对她。

什么事?南逍一手握住她的胸部,继而邪恶地笑道:经过证实,就像电视里广告所说的,你其实是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啪!又被打了,虽然被打得很有快感,但是这个巴掌仍是让南逍痛得龇牙咧嘴,他捂着被打的脸对她说。

爽快,谢谢。

※ ※ ※你就不能用两只脚走路吗?能不能别把你的翅膀露出来?与南逍共同困在一起一个多月的童暧暧,最受不了的一件事就是他每天都在家里张着一对黑翅膀飞来飞去。

这是我的标志。

南逍闲着无事,绕着房子的墙四处飞,藉此打发多余的时间。

这种可以出去吓死人的打扮是你的标志?童暧暧很感冒地看着他一身的行头,她家有个不用化妆的万圣节妖怪。

看不顺眼?南逍拐了个弯,飞到她的面前两脚离地的问她。

不顺眼,把你的翅膀收起来,还有,你把那副怪耳朵也收起来,而且不要再穿黑色的衣服。

黑的翅膀、黑的长发、黑的衣服,他一身的打扮都是黑色,搞得她家像是别人参加葬礼的地方,黑黑黑,连她的人生也被他弄黑了。

我是恶魔,收起来不就和你们这种没有特色的凡人一样?没翅膀没尖耳,他会看起来和那些级数低的人类一样,还叫他不要穿他正字标记的颜色,不要,没尊严。

你给我听清楚,这里是人类住的地方,既然你寄人篱下,就把那些怪东西收起来,不然我就把你的翅膀剪掉,把你那对硬硬的耳朵割下来作成犀牛角去卖,再烧了你的黑衣服让你光着身子在屋子里到处飞!童暧暧心情不佳地对他说,她的精神方面已经有错乱的倾向了,她必须突破黑暗找到光明。

人类说得对,最毒妇人心,我们地狱的魔都没有你这个人类残忍,我想我们地狱的人死后,该来你们人间才对。

南逍耻笑,人类的本质果然比任何生物残忍。

人间已经客满了,不收你这种色魔。

人心再怎么险恶也不收留这个骨子里是大色狼的恶魔。

你还在记恨我吸你胸部的那件事?南逍把一身的恶魔行头收好后,站在她面前正经的问。

不要再提那件事!童暧暧红透了脸捂着耳大叫,那一次的吸箭事件,已经让她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果然,你还是很介意。

南逍挂着一抹消遣的笑容,推论正确,女人对他做过的任何亲密举动,都会耿耿于怀好久,他终于找到可以与她的叫声对抗的东西。

赵、赵叔?童暧暧听到大门被人重重踢了两下,转过头,便看到一脸尴尬的赵森站在门口。

呃……抱歉,我敲过门,可是你们很忙没听到,这是这个月的管理费通知单。

赵森掩着脸干咳道,把通知单交给在场唯一没有脸红的南逍。

谢谢。

南逍看不懂通知单上面的东西,带着笑容把通知单转交给站在原地发呆的童暧暧。

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完全没听到,要吸什么请继续吸,再见。

赵森拍着南逍的肩头,自以为识相地说。

多谢鼓励。

南逍低首含笑地送他出门。

我完了……我没有好名声了。

门一被关起来。

童暧暧便窝在椅子里长叹。

你又要开始歇斯底里了吗?南逍研究完她的表情,估计她这次发疯的时间可能会比以前都来得久。

请让我自怜三分钟。

童暧暧只要求三分钟,她要用三分钟的时间来哀悼她刚刚又被他毁掉的清誉。

我可以把这间房子加层隔音墙,让你尖叫三个小时。

看她这次受到的打击不小,南逍难得大发慈悲让她发泄一下郁卒的心情。

我没有力气叫,被赵叔听到那段话后,我连眼泪也滴不出来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她万念俱灰,现在就算她赶走了这只魔,全天下的人还是会以为她跟这只魔睡过了。

我可以庆幸不用再受你的噪音虐待吗?南逍很高兴能听她说她要举行一次安静的哀悼仪式。

我在哀悼难过,而你却想要庆祝,你这只魔还有没有人性?童暧暧瞪着没心肝的他塌。

斗魔类没有人性,而且我的魔性本来就是这样。

南逍觉得她很苛求,他是魔,木来就没有人性。

神啊,杀了我吧。

童暧暧把脸埋在手心里,活着要面对他和误会她的世人,她还不如死一死算了。

你还不能死。

南逍一本正经地抬起她的头郑重的告诉她,想死?不行,最起码现在还不能。

我不想活也不可以吗?生不如死而死又死不得,在他的统治之下,她连想死的权利也没有?你还没把箭交出来,而我不要抱着一具骨头谈恋爱,所以你等我把箭拔出来再死,你还要记得,死的时候不要跑错地方,天堂在上面,不要来地狱。

箭还没拔出来她却死了,那他不是亏大了?他仔细地吩咐以后她该朝哪个方向跑,怕还会再见到她。

我决定不去天堂了,我要去地狱。

童暧暧气得打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现在就算天堂是用黄金铺的乐园地也不要去,她要下地狱。

因为我们的福利好?南消很自满地问,如果是因为这样,代表他把地狱治理得还不错。

我要去把你的地狱一层一层的叫垮!她要去毁了那个地方,毁了恶魔的原产地。

我得先联络赛勒做好隔音设备。

南逍马上有因应之道,只要他做好防灾准备工作,她想下去还是可以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你不要留在这里整我了好吗?童暧暧颓废地问,脸色凄凄惨惨。

还是同一个答案,拔出箭我就走。

南逍再次对她重复来找她的目的,没拔出箭,她的日子不好过,而他的生活也不会太平。

不拔了、不拔了,断了一半的箭有什么用?童暧暧挥舞着手说,以她和他形同水火的情况来看,什么爱神的箭都是骗人的。

目前看来是没什么用,搞不好那个天堂的逃犯是拿水货来骗我。

南逍也很怀疑,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他除了觉得她很好吃外,其它什么感觉也没有,也许,北遥是在唬他。

水货?童暧暧的情绪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像颗被踩着的地雷。

他说箭是他从丘比特那边偷来射我的,说不定这支箭是丘比特认为有缺陷不要了,或者是剩下过期的。

南逍边想边猜,这支箭没作用,也许就是北遥偷错的。

我被射了一箭,而这箭是水货?她委屈了这么久,全都是因为这支箭,而它竟然还不是正牌货?凡人,你的声音又开始往上攀升了。

南逍捂着耳朵,听她的声音愈说愈高亢。

臭恶魔,射箭的人到底是谁?童暧暧眼底写满了怒火,想揪出陷她于水深火热的人。

我的仇人。

以前北遥算是他打架的宿敌,但在他被射过后,那家伙已经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的——仇——人?童暧暧缓缓地站起来,挟着滔天的怒火走向他。

噢喔,火山要爆发了。

南逍感觉到她的情绪不稳,赶紧把双耳掩紧。

你这个混蛋,你跟人结仇是你的事,马什么要把箭射到我的身上来?童暧暧拉开他的双手,以特高的声音轰炸着他的听觉,这支来路不明的魔跟人结怨,她却跟他一起倒霉?我说过射到你是因为他射歪了,意外嘛!南逍瞇着眼忍受她的尖叫,他也不知道北遥会射歪射到她,这纯属意外。

意外?我每天痛得死去活来,身体被吻来吻去,初吻没了,名声没了,就只因一个意外?听了他的答案,童暧暧在他耳边更加用力的吼着,给她一个意外当借口就能抚平她的创痛吗?说到底他不结仇她就不会有事,他是半个灾难的始作俑者。

你在抱怨你的损失吗?南逍抱着头蹲在地上问,魔音传脑,他的耳朵被她这么吼,不聋也要重听了。

从你这只魔出现后,我的人生就毁了,这种意外让我损失还不够严重吗?你说,我还剩下什么没被你破坏?童暧暧踢着他问,把她害得这么惨,她还有什么能够损失?至少你没失身。

南逍想了很久,终于找出一样她还没被他破坏的东西。

你还想让我失身?童暧暧刷白了脸后退,只剩这一样,他还想拿走?你的肉质很甜美,是我以前没尝过的口味,目前我还在考虑中。

南逍蹲在地上思考:她的唇瓣很甜,在她不尖叫的时候:她的身体更好吃,在她不能动不能抵抗的时候;还有这张脸蛋,在她不发火的时候也很美丽。

把你的不良想法清除掉,外面还有很多女人,你去吃别人。

童暧暧的手朝窗外一指,要他去找别的女人,紧紧守护着自己最后一样未被破坏的宝贵贞节。

不能考虑?南逍仰着头很遗憾地问她。

不能!童暧暧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这一点怎么可以让他考虑?她会亏得什么都没了。

我吃人又不会痛,上次我吃你的胸部时也没听你喊过半声,为什么不能考虑?南逍无法理解,他记得那次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叫痛,还赏了他一巴掌,过程算是很平和,而且又不伤她的身。

这个跟痛不痛没有关系!又跟她提胸部,童暧暧翻脸,想要将他掐死。

那跟什么有关?南逍在她面前站直,一双碧绿色的眼眸认真的盯着她问。

跟……反正,反正你不能想就对了。

童暧暧气结,问她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要求无理,不接受。

南逍蛮横的摇着头,说不出理由来就要让他吃。

你……好痛。

童暧暧气极攻心,抚着胸口频频喘气。

凡人,你怎么了?南逍楞了一会儿,忧心的问她。

胸口痛。

童暧暧紧蹙着眉道,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太快,好象就要跳出来了。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用手拔你的箭了,你还会痛?都几天没拿那支箭杀她了,怎么可能还会痛?如果你的心脏被插了半支箭,你说会不会痛?童暧暧边喘气边问他,被这半支箭插了这么久,她早得了心脏病。

不会。

南逍皱着眉说。

你是恶魔,你被我怎么拔都没感觉,当然不会痛,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个柔弱的人类?这半支箭每天被你弄来弄去,我怎么能不痛?童暧暧没好气的问,这只魔没有心,就算有,也是石头做的,根本就不会痛。

我该道歉吗?南逍疑惑地问,听她这么说,他好象是该负点责任。

我只想把你的头砍下来……童暧暧含怨地道,她对这痛觉神经迟钝的魔没辙,很想把他大卸八块,看他会不会懂痛字怎么写。

喏,给你。

南逍听话的把颈子上的脑袋摘了下来,放在手心里捧到她的面前表示他的歉意。

哇啊!童暧暧被他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一颗人头,他竟然真的给她一颗人头。

是你自己要我拿下来的,你在叫什么?南逍学地狱里的青面阎罗捧着自己的头问她。

放回去,快放回去……手里拿着头还跟她讲话?童暧暧闭着眼催他赶快把头摆回原位。

你很难讨好,知道吗?南逍把头装回去后,扠着腰对她抱怨,是她叫他摘下来的,现在又叫他放回去,他这个魔实在很难顺她的心。

我的心脏不行了。

看到这一幕还没被吓死算是奇迹,童暧暧被他吓得全身无力,低着头按着还在狂跳的心脏对他说。

凡人,你的心脏不跳了吗?不行,箭还没拔出来,你不能死。

南逍吓了一大跳,以为她真的要被他吓死了,连忙弯下身子查看她。

我是说我……童暧暧的话没有说完,她一抬头,正好撞上他低下来的脸庞,与他四唇相贴。

那种熟悉的味道和感觉又回来了,他们两个唇贴着唇,怔楞的瞪着对方的瞳孔,动也不动的呆呆相望。

你刚才要说什么?南逍在她的唇间问,口中溜进一股甜甜的味道,直达他的心房。

对不起,不小心……童暧暧恍恍惚惚的退了一步,本来还觉得会痛的胸口,在接触到他时,突然不痛了。

我不觉得你应该说抱歉。

南逍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红嫩的唇,呼吸变得浊重。

那我该说什么?童暧暧迷迷糊糊的问,整个脑子紊乱无比,不能正常的思考。

过来。

南逍冲动的拉着不抗拒的童暧暧入怀,找着了她的唇便与她炽烈的交缠着。

童暧暧踮高了脚跟攀着他的肩,想要更靠近更贴紧他,她拉散了他长发上的带子,学他把手放进他的发里,拉近彼此,受到鼓励的南逍更是把她抱到身上恣意的吻着她。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吻你?南逍在换气时咬着她的耳垂问。

我不知道,继续。

童暧暧盲目地说,找回他的肩。

在他们两个都想再对双方做更多更深入的需求时,他们胸口的金箭忽然更陷人双方的胸口一分,细微的疼痛感使他们双双清醒了过来。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童暧暧慢慢的自他的身上滑下,瞠大了眼往后站了一步问。

南逍和童暧暧,这一魔一人都以无法置信的眼神看着对方,一种非常沉重的沉默蔓延在他们之间,像朵无法驱逐的乌云密密地笼罩着。

他们各自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个能解答他们两个都产生失常现象的答案。

难道,这个是……童暧暧指着胸口的金箭抬起头看着他。

金箭的副作用?南逍张大了嘴接她下面的话。

这句话像平地一声雷,彻底轰醒他们俩。

他们两个受到惊吓地各退了好几步,然后一起望着对方大声叫道: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