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025-03-25 23:03:26

本报讯]日前阳明山官邸的灭门血案,让警政署不得不重新评估国内的黑帮活是否有日益增加的趋势,连日本界要求限期破案的声浪愈积愈高,然而载至目前为止,警方对这桩血案的线索掌握仍然不多……首长尽速破案的命令、民间对公权力的不信任,往往成为警署必须承受的压力,针对这桩血案,警方已动员无数人员全力侦查……最近保全业的生意愈来愈兴旺了,拜了这些热爱血腥活动的人们所赐,一般人对这种无孔不入又不留余地的杀人者简直畏惧到极点,一些家有恒产,在各界稍具名气,分量的人无不悄悄为自己家里多加一套保全系统,只求能在危难的时候及时保住自己一条命。

可以肯定的,这一季旭日的业绩只会持续攀升。

洁幽大概有好一阵子不会再喊无聊了。

跳开网路上所传来的讯息,按理说方韦昕该为公司的获利增高而感到高兴,然而她脸上却没有任何雀跃的表情。

转头喝了一口茶,她脑中所转的事完全与业绩无关。

很久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犯案杀人了,显而易见的这是一桩有计划,有组织的灭门行动,凶手并不是普通老百姓,或者是一般无名之辈,大部分的黑帮不可能揽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更何况血案是在经过整整一大半之后才被人发现而报案,能够将整件血案策划得如此完整且精密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难道台湾还有她所不知道的杀手集团存在吗?看来她得做一些调查与防范了。

***莹,这半年内小心一点。

临别前,影彤特别提醒道。

怎么了吗?有时候影彤的感应力能预知一些事,她会这么开口,那么肯定又有什么事让她发觉到了。

影彤无法明确回答的摇摇头:是福也是祸,祸福相倚而来。

莹,记得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络。

我知道了,再见。

依然淡笑的挥挥手,流莹微微示意后走出他们的视线。

裴?影彤微皱着眉偎入冷靖恺怀里。

我担心莹。

她的声音由他的胸口闷闷地传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莹的气息愈来愈接近危险了。

你若不放心,我们便在台湾多待一段时间。

知道她们之间的情谊,冷靖恺提议道。

可以吗?冷靖恺为她的不确定而失笑。

只要能让你不再担心,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低首吻了吻她:正好我们也可以回裴园去住一段时间,陪陪爷爷他们。

靖,我好爱你喔!为他的谅解与体贴,影彤笑得满足。

只因为我让你在台湾多待一点时间,你就说爱我,那是不是如果我没这么做,就听不到你说视而不见个字了呢?他们都不是把爱成天挂在嘴边的人,偶尔影彤不假思索的脱口说出,便成了他最珍贵的字眼。

才不是呢?她笑嘻嘻地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同往停车场走去。

我会这么说只因为你是――我的靖。

冷靖恺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护入胸怀。

裴呵,他这一生唯一的眷恋便是她呵!***与影彤分手后,流莹直接驱车回家,然而入门前,她却隐约觉得不对劲,屋内似乎多了些许陌生的气息。

流莹毫不迟疑的在她所熟悉的环境里寻找隐匿点,无声无息的进入屋里。

教练,你真的在这里,真的在――娇美的脸孔掩不住绝处逢生的狂喜。

然而床上之人的反应却与她迥然不同。

是阎罗要你来找我的?不,阎罗并不知道你的事。

他的冷漠顿时浇息了她再见着他的喜悦:我没有向他回报些什么,其他人也让我瞒住了。

教练,和我回去好吗?我可以帮你掩饰一切,你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

我既然决心离开,就绝不可能再回头。

惩罚?他若是怕,便不会毅然的决定离开。

教练,你必须跟我回去,难道你忘了组织的残忍了吗?你身上的……我们都不可能摆脱得了组织的。

无论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可能再回到组织里。

莎菲,你走吧。

就算会因此身亡,他也不愿再回到那个满是黑暗,没有任何温暖的地方了。

教练――不要再说了,如果你是为组织制裁背叛者而来,那么你动手吧!他打断她欲开口的劝解。

教练……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我怎么可能伤你?她忧伤的低语。

哈哈哈……窗口的笑声惊动了房内的两人,教练硬生生的压下习惯性的拔枪动作,却让对方得了先机。

原来就是事情的真相――教练背叛了组织。

黑色的人影俐落的跃入房内,手上的枪明明白白地指着身上缚着白纱布的教练。

勾魂?莎菲惊讶的奔到他身边。

把枪放下。

勾魂冷冷的推开莎菲,看着她说道:反叛者唯一的下场只有死。

莎菲,你以为你真能一手遮盖所有的事?勾魂,不要这样,教练会回头的,他会回到组织的。

勾魂对莎菲一相情愿的说辞摇了摇头,他缓缓地走近教练。

你一直是我们之中身手最好的。

想不到我也能有亲自杀你的一天。

现在左手受伤的你,还有可能会赢过我吗?勾魂,把枪放下。

身后抵住的硬物让勾魂沉怒了脸。

莎菲,为了他,你真的可以什么也不顾是吗?勾魂,把枪放下,不要伤了教练。

如果我不呢?你真的会开枪吗?他哪点好,值得她为他这么痴心付出?莎菲为什么从来不肯回头看一看?勾魂,不要逼我。

莎菲的声音镇定了许多,为了教练,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就算失去一切也无所谓。

你……就在这个时候,不知由哪儿射来两把细刀,准确的打掉了两人手上的枪,房间随即暗了下来,屋内所有电源皆被关闭。

莎菲,走!勾魂意识到屋内有他人的存在,拉着莎菲立刻由方才进入的窗口跳出。

能无声无息的接近他们三人,来人的本事必也不差,在一切尚未明了之前,勾魂不做无谓的试探与停留。

确定两人不会再回头后,屋内的灯光又亮起。

熟悉的身影立于门边,唇边浅笑盈盈,我又救了你一次,流莹没有迟疑的走近他,裣一会儿之后轻吁出一口气,幸好没有扯动愈命的伤口。

她牵扶着他重新躺上床,转身收拾一室的凌乱。

收拾完毕后,她走到门口拿时买回来的宵夜,重新坐回他的身边。

和朋友去聚聚,所以回来晚了,带点宵夜回来给你,汤有点凉了,我去热一热好了。

她解开包装好的食物,拿起汤便要起身,原人浩却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压住了她的手。

没关系,坐下来陪我。

他的视线对上了她的,她没有挣开复在她手背上的那股温热,半晌,她点点头再度坐下。

原人浩这才惊觉似的将手收回,他低头吃着她为他准备的宵夜,她则静静的帮他将食物分成一小块一小块,让单手活动的他能吃得舒服不费力,两人面对面却做着各自的事,心里想着对方却谁也没有开口。

莎菲和勾魂已经知道他在这里,这里怕是不能再待了,一旦查出了这间屋子的主人是莹,她必定也会成为他们狙击的对象之一,该怎么才能保她平安呢?十分明白阎罗行事作风的原人浩喟叹了一口气,他的前半生就在无意义的枪声与血腥中度过,直到这一刻……不,他不能让莹成为他生命中第二次的悔恨!离开我,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与我相见,当作你从来不认识我。

他冰冷的古语与他眼里那抹伤痛分明是两种极端不同的情绪,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情?流莹深深的凝视着他,那真诚无伪的清眸竟让原人浩一向冷漠的心微微发热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你,你真的很顽固。

可是现在我还是只有一句话,我要你活得好好的。

她坚定的看进人的眼眸深处。

你……原人浩震惊得几乎不能自己,那抹情绪……那抹在她清眸里闪动的温暖光芒是什么?流莹忽然轻巧一笑,她已明白了自己的理由。

浩,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放我一个人,如果刚才那人再寻来,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应付吗?如果你不在我身边,那我很可能活不过明天――不要说了!不,不会的,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面对几乎情绪失控的原人浩,流莹想也没想的一把抱住他。

不要!她不要人这么痛苦:我是开玩笑的,只是不想你离开、与我划清界限而已。

你放心,就算他们来了我也不怕,他们伤不了我的。

她说的是实话,但她知道浩不会相信。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逃开,因为不愿再成为别人的工具。

而如今,就算再次沦入血腥的黑暗,他也不能让她失去脸上那抹阳光。

那抹――他是眷恋的温暖。

***勾魂,放开我……放开我……被勾魂拉着、离教练愈来愈远的落莎菲急急的叫着。

冷不防地,勾魂突然地放开了手,莎菲差点重心不稳的跌在地上。

你还想回去吗?你以为教练会为了你而回头吗?他冷冷的逼近她。

如果教练肯听你的劝解,我们就不必逃着离开。

如果教练肯听你的话,他就不会在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之后,依然无动于衷,你真的以为有一天教练会因为你为他做了这么多而爱上你吗?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教练对你真的存有一点点的感激,他就不会在这么多年里对你始终视而不见。

不要了!莎菲捂住耳朵。

我要将教练反叛的事告诉阎罗。

勾魂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

不要。

莎菲冲过来拉住他。

勾魂,不要这么做,教练只是一时想不开,他会回来的,不要告诉阎罗,否则……阎罗绝不会原谅背叛组织的人。

早在教练决心离开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接受组织一连串追杀与惩罚的心理准备。

勾魂对她的恳求没有半丝心软之意。

勾魂,给教练一点时间,他会想通的。

莎菲仍不死心,即使她知道教练是不可能回头了,但她仍一心为自己所爱的人辩解,只因为她爱他呀,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绝路?勾魂停住了脚步,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眸。

为了教练,你不惜一切也要替他遮掩对不对?莎菲顿时敛了神色。

我爱他。

她低语道,不管如何,她始终爱他,即使他对她的付出从来不曾在意,也不曾领略过。

勾魂定定的看着她,蓦地一把搂住她的腰靠向自己,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化消。

莎菲,你知道我喜欢你,可很可笑的是,我对你就像是你对教练一样,我们都在追逐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梦。

他笑笑,忽然像是抛却了一切般,狂野的眼神直逼莎菲。

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那我可以答应为你守密直到阎罗回来。

勾魂!成为我的女人。

他明白的再说一次,莎菲,成为我的女人,那我可以答应不去伤害教练,同时阎罗绝不会自我口中知道这件事。

莎菲惊得立刻就要将他推开,然而勾魂却像是已经知道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而制住了她的双手。

莎菲,一句话,否则教练就得死。

他的话成功的让莎菲呆愣住了,没有反抗的任由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着。

我爱的是教练。

她虚弱地应道。

勾魂,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我要的是你。

勾魂不容得她逃避:莎菲,你的答案?我会恨你。

失去了所有的依靠,莎菲孤注一掷地提出反驳,她爱的是教练,爱的是教练呀!无所谓。

勾魂不在意地耸肩,他要她要定了,即使是恨也不要紧,毕竟莎菲心里还是会记得他的不是吗?莎菲咬着牙只能重重地颔首,一颗心纠结得发疼。

勾魂抱起她往回走,教练……再也不是他与莎菲之间的阻碍了。

***每晚例行性的为原人浩上药、包扎。

原人浩是个挺合作的病人,对严流莹的叮咛总是尽量地遵守――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快点痊愈吧!伤口复元的情形很好,没有意外的话,后天就可以拆线了。

是吗?后天――他低语。

流莹望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坐下来。

这里不能再待了,我想,你昔日的同伴应该还会回来找你。

后天我也要到山区的医疗处出诊,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顺便充当我的助手吗?出诊?嗯。

流莹点点头。

每两个星期我会到偏僻的山区,为住在那里的人做一些例行的检查,若是没有什么病患那是最好不过,可以在那里度过两三天的假再回来,他们会很欢迎的。

她微询似的望着他。

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

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到她。

真的?原人浩肯定的点点头。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流莹轻巧的一笑。

一瞬间,意让原人浩看呆了。

那像是一种……狐狸般不怀好意的微笑。

会吗?戴着光环的天使头上会长出恶魔的角吗?***长年住在山区附近的大人都以砍伐,出卖劳力营生,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意外伤害发生的机率偏高,为了多准备一些外伤用的药品,严流莹特地抽空回复安医院一趟。

没想到今天会在医院看到你。

才刚由药材室出来,流莹便对上了一张满是惊喜的面孔。

怎么拿这么多药物?刘文邦看着她手中的大包小包。

要出诊几天,多准备一些外伤用药总是好的。

流莹回答,她没有板着一副面孔对人的习惯。

这么多年了,你的习惯还是没变。

从她正式踏入医学的领域后,从没有间断过对落后偏远的地区伸出援手。

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牺牲你的青春,这样做值得吗?他斜倚着墙看她。

认识她的时间不算短,但她始终就是这副温温婉婉的模样,似乎少有事能让她失去耐心与动起怒气来。

只要是出于自愿去做的事,便是一种满足,称不上什么牺牲,我只是在做我认为该做的事而已。

那么拒绝我也是你觉得自己该做的事、也是你的一种满足罗?他不放松的追问。

流莹笑了出来,学长,别把你自己看得那么一文不值,你应该很明白自己吸引人的地方,多得是条件上乘的女孩子等你开口。

但是我开口了,那个女孩只会一再的拒绝我。

刘文邦走近她。

也许你只是弄错了对象。

她不愠不火的提醒。

总不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弄错对象吧?今天你不必看公文,中午应该有空了吧?学长,我还有一些东西得准备,你又何必一定要强人所难呢?强人所难?刘文邦的眼微微闪动了一下,立刻又恢复。

你是复安医院的继承人,堂堂外科界的名花,身份不同一般,谁能强你所难?流莹看着他,看来今天他是不会轻易放她过关了。

学长,我真的还有事。

她在心中叹息。

你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但是总不能为了忙而连自己的三餐都省略了吧?还是只因为对象是我?学长,于公,我们是同事。

于私,你是我的学长又有同窗情谊,我希望这种关系不会改变。

三年来我的表示还不明白吗?学长,谢谢你的这份厚爱,但是――流莹真的无法接受。

若是会接受,早在五年前一开始就会接受了,不会等到现在。

时间可以证明人人的诚心,但却不见得能改变得了一个人的感情。

刘文邦失落的一笑,看来我的希望不大。

但是流莹,我的决心不会变,只要你尚未属于任何人,我就不会放弃。

他如宣誓般的说完才转身离去。

流莹只是摇了摇头,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坚持?走到门口,守在门外的那个人却让她真的吓到了。

浩!她低呼一声,随即快速的走向他。

怎么出来了?你没待在家里?早上才帮他拆线的,他怎么这么快就不听话了,居然跑到距离两个小时的车程的这里?原人浩穿着一身黑,冷漠的气息自然的散发出来。

直到看见严流莹走出门口,他才微微敛去了那张布满冷漠的面孔。

在床上休养得太久了,想出来动一动。

她摇头失笑,哪有人这样的!她低声咕哝。

对了,你怎么来的?又没有交通工具,他怎么来这里的?走出住宅区,搭计程车来的。

原人浩取下墨镜铙,与她并肩走向停车场。

实在拿他没办法,早知道他是不能静静躺在上那么久不动的。

可是他的伤还没完全好,独自一个人出来实在有点不像话。

你不该一个人出来的。

原人浩对她低声的抱怨置若未闻,忽然伸手欲取过她手上的药袋,为她分担一些重量。

没关系的,她不让他拿。

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完全复元,别太勉强自己。

她明白他想为她分担的心意。

原人浩却十分坚持的取过她一手的药袋。

我右手不能动,但左手却没事。

这……算是他的解释与坚持吗?他难得的霸道也让她再进入了他的世界一点点。

拗不过他的坚持,流莹只好随他了。

但她明白在那冷漠的外表下所包裹着的,毕竟不是一颗冰冷的心。

***莎菲,你要去哪里?勾魂拉住欲往外走的莎菲。

我出去走走。

莎菲拨开他的手,淡淡地回道。

勾魂没有追上,冷冷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你想去找教练对不对?莎菲一愣,没有回答的继续往前走。

勾魂放大的音量,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莎菲置若未闻,不回头也不回答。

莎菲!勾魂终于还是忍不住冲上前拦住人,咬牙切齿地吼道:我不许你去。

你凭什么不许?我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

愠怒之火浮上她的眼眸。

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准你去关心别的男人。

他怒气渐扬的直逼着她。

教练、教练,为什么她心中仍是只有教练?勾魂,别忘了,你我之间只是一种交易,一种约定,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立场过问我的行动,更没有资格限制我做什么。

莎菲直视他愤怒的双眸,无所畏惧地说道:我不是你的女人。

勾魂狂怒的握住她的手腕,莎菲硬是咬住牙不让自己懦弱的喊出声。

你再说一遍!再说几遍都可以,我不是你的女人。

无视于他的怒气,莎菲清楚她重复,接着便痛苦的蹙起双眉。

我不准你去,你就不许去。

他加重手上的力道,痛得莎菲开始反抗。

放开我,放开我!勾魂拖着她往屋里走。

我不要跟你回去,你放开我,勾魂,放开我!莎菲想用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反抗,勾魂仿佛早知道她会有此举,一把将她两只手反剪至背后,随即扛起她,无视于莎菲不断扭动挣扎的身子。

勾魂――莎菲又急又气,再不能维持平静的面孔,不,她不要回到那个房间,不要!即使曾受过同样的训练,身手同样矫捷,然而女人的力气天生就输给男人,莎菲没得反抗的被扛回房里,在还来不及分辨他下一个动作时,便被去进了仍残留着激情余温的床上。

你……好不容易双手得到自由,一阵天旋地转后莎菲直觉的便要起身,勾魂的身躯却压了过来。

他将她的双手压在她头顶上方,双脚箝住她蠢动的修长的双腿,扬起上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莎菲,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怒意直逼她惊恐的双眼,勾魂一分也没放松。

莎菲双手不断扭动想挣开束缚,她反抗的喊道:勾魂,你要的是我的身体,我要的是教练的安全,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只有交易,你阻止不了我的,我爱的人永远是教练――他蓦地低头咬住她的唇,再也不让它发出任何他不想听到的声音。

鸣……嗯……如同来时一般,勾魂突地放开她的唇瓣,右手依妖卜压住她的双腕,左手握住她的下巴。

莎菲,你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反抗我。

他低吼出威胁。

莎菲忍住愤怒,被他制住的身体不再挣扎,她冷冷地回嘴:你可以得到我的人,但是我的心永远属于教练。

是吗?勾魂的表情转为阴恻难解:你应该清楚,教练不会再回来了,他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他的声音阴柔得像是蛊惑,左手由她美丽的额头、眼睛、面颊、耳垂……顺着颈子而下,隔着衣服准确的感受她每一寸诱人的身躯。

那我们来试试,在我的床上,你还会记得教练吗?他狎笑,轻易除却她的外衣。

放开我,勾魂!莎菲慌了,这样阴幽得令人害怕的勾魂是她不曾见过的,她开始更剧烈的挣扎。

勾魂早知道会有这种反应。

他满意的大笑。

莎菲,你知道吗?虽然你接触过不少男人,但是你始终没记住一点,男人对于他们得不到的东西特别有兴趣,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得到不可。

他迅速地俯下身,莎菲只能是他的!勾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