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被窝里,煦煦伤心呜咽著。
卫浩天恼怒地握拳,瞪著床上那团颤抖的隆起,在听她呜咽了半个小时之後,终於走过去,掀开她的被子。
「哭什麽哭?」他僵硬的质问。
「哼……」她泪眼汪汪,埋怨似地瞪他一眼,背过身去继续抽泣。
「有什麽好哭的?」他将她扳回来,恼火的问。
「我才不要嫁给你啦!」煦煦推开他,瘪嘴呜咽抗议著。
「嫁给我有什麽不好?」他握紧拳头,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开口。
他不让人碰、不接受命令、不跟人牵扯过深。
而这些谨遵不悖的种种,都在不知不觉间为她改变。
那些改变,是那麽理所当然。
煦煦的绝妙甜点驯服了他的胃,而她的甜美,则俘虏了他的心。
可在这一切之後,这女人竟然说不要嫁给他?开什麽玩笑!「你会打我!」煦煦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再度撇过脸,觉得万分哀怨。
卫浩天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脸再扳回来,逼近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
「我已经尽量改掉了。
」他忍气吞声,压抑火气。
「你……你你你每天都板著脸……」他的俊脸近在咫尺,她说得结结巴巴。
「我又不是小丑,难不成要我天天傻笑。
」他眼角抽搐地,怀疑她在无理取闹。
「你、你你长得太帅了……」这下子,他万分确定,这小女人的确是在无理取闹!「梁、煦、煦——」见他一副快气爆的模样,她吓得一瘪嘴,泪珠又开始直直落。
「呜……你好凶……」「该死!」一见到她掉泪,卫浩天忍不住低咒,不知该掐她,还是狠狠地吻她。
「别哭。
」嘴上冷硬,替她擦泪的动作倒很轻柔。
他温柔的动作,教煦煦更加难过,哭得更加哀怨。
「可恶,你到底想怎样?」他万分无奈,气恼地以手指梳扒过黑发。
「你……你又没有追过我……我不要嫁给不爱我的人……」她边哭边抱怨,终於抽抽噎噎地说出真正原因。
「你就为了这个原因不嫁我?」他瞪著她。
「这……这这这个就很严重啦!」她泪流满面,理所当然地抗议著,气他不懂。
「我有说过不爱你吗?」他咬牙质问。
「你也没说过爱我啊!」她哀怨地嗔他一眼。
「那种事还用得著说吗?」「当然要说啊!」她一脸理直气壮。
「你不说我怎麽可能会知道?」「你该知道的。
」他紧抿著唇。
轰!怒火狂烧,烧得她忘了要哭。
她跳起来,用手指戳著他的肩头。
「卫浩天!我又没有特异功能,更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种事当然要说出来才晓得啊!就像我爱你,我就会告诉你「我爱你」啊!」他看著她半晌,双眼明亮得不可思议。
「那你爱我吗?」他突兀的问。
「废话!」煦煦气冲冲的脱口而出。
「那就嫁给我。
」她瞬间呆滞,怔忡地看著他,这才发现自个儿刚刚说了什麽。
啊,这家伙竟然套她的话,让她说出——下一秒,煦煦发出尖叫,抓起枕头开始攻击。
「卫浩天,你这个王八蛋、可恶的、下流无耻的——」话才骂到一半,她已经被他制住压在床上,吻得天昏地暗。
待两人为了呼吸而分开,他才贴著她的唇,黑瞳暗沈,声音沙哑的道:「我爱你。
」「啥?」她有些茫然,好半晌才理解他说了什麽,不由得双眼一亮,小脸绽开傻笑。
「真的?」他挑眉,眼中带笑,冷酷荡然无存。
卫浩天重新吻住了她,大掌探进了她的衣衫内,攫住她粉嫩的浑圆。
煦煦倒抽口气,呻吟一声,伸手想摸他,却又被他抓住双手。
讨厌,又来了。
「让我摸你……」她小脸泛红,低声娇喘著,轻轻的抗议。
「不要抓著我的手,我想摸你。
」他双眼带著情欲,浑身热烫地抵著她,半晌後才松开手。
她小手试探性的隔著衬衫,探上他的胸膛。
他双眼一暗,肌肉敏感地抽动了一下。
「哇……」他的反应,让煦煦好奇地睁大眼,不由得红著脸。
她心跳如擂,用颤抖的小手解开钮扣,学他用过的手段,抚摸他的胸。
卫浩天突然伸手,压住胸膛上的小手,气息有些不稳。
煦煦看著他,眨了眨眼,笑得坏坏的,跟著突然就仰起身,伸出丁香小舌,舔吻他另一边胸膛。
「呃!」他喉间发出的声音,让她玩得更加兴起。
甚至趁他不注意,反过来将他推倒在床上。
煦煦坐在他身上,抚媚地笑著,伸出食指,在他裸露敏感的胸膛上画著圈圈。
卫浩天粗喘著,想翻身将她压回身下,她却俯身,在他耳畔暖昧地吐著热气。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想试试看在上面是什麽感觉。
」她说得好小声好小声。
他浑身发烫,气血翻涌,两只大手扶著她的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煦煦害羞地坐在他身上,连连深呼吸。
好了,机会难得,豁出去了!她用颤抖的小手,缓缓脱掉自己的上衣。
他目光灼灼,盯著她粉嫩的娇躯,克制著想吞下她的欲望。
煦煦俯身,然後亲吻他,一路从他的嘴舔吻到强壮的颈项,直至他伟岸结实且敏感万分的胸膛,在他那极端敏感的部位徘徊挑逗,有样学样的,将他所教导的种种全数奉回。
卫浩天全身肌肉紧绷,再也无法克制,猛的一翻身,将她压回身下。
「啊,犯规!」小嘴才张开,就被他热烫的唇堵住——过了很久很久之後,两人的呼吸才逐渐恢复平顺。
她窝在他怀里,享受著欢爱後的温存。
煦煦看著天花板,吃吃的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应该早点让我摸你才对。
」这一次,他的「表现」比先前更出色呢,嘿嘿!他咕哝一声。
煦煦仍是止不住笑,继续说话。
「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的手绑起来。
」那会更刺激吧?他还是咕哝著。
煦煦仍然格格的笑著,好半天才止息。
「对了,你饿不饿啊?我突然觉得好饿喔。
」他们好像还没吃饭呢!问了一堆问题,她却听不见半点回应,半晌後才转过头。
「浩天?」她小声的叫唤。
他没有反应。
「卫浩天?」她又唤道。
他还是没有反应,只听到规律的呼吸声,绵密悠长——她勉强撑起身子,想瞧个仔细,却发现他双目已经合上。
他睡著了!☆☆☆众人安眠的午夜,一间三层这天厝里却灯火通明,传来刺耳的音乐,屋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这些人行径嚣张,夜里还肆无忌惮地饮酒作乐,几乎到了目无法纪的地步,怪异的是邻居们一律紧闭门窗,敢怒不敢言。
附近的流氓混混都群聚在这里,势力之大,连警方都忌讳三分。
他们赶跑了左邻右舍,独占一整排的房子,还在门口挂上招牌,美其名称为「公司」,其实干的还是欺压弱小,强收保护费那一回事。
今夜,这栋楼还是喧哗鼓噪,吵得人不得安宁。
路旁的阴影里,冒出两个纤细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接近,窝在门廊的阴暗处,对著头顶上方张望。
「他们真的来这里了?」煦煦压低声音,小声的问。
她一觉醒来,卫浩天却已经不见踪影。
她胡乱套上衣服就冲出房来,猜测那家伙趁她睡著,已经揽下复仇大业,去找那些放火的流氓算帐。
她先是气得跳脚,接著皱著眉头想了想,决定自个儿绝不能缺席,非要亲自去讨回公道不可。
好在吾道不孤,她不是单身前来,身旁还有个伴儿。
花穗从她身後探出头来,跟著往楼上瞧。
「地址是神偷给的,应该没错。
他说,我老公跟豺狼都上这儿来了。
」「他会不会说谎?」虽然怀疑神偷很不好意思,煦煦还是怀疑,男人们会联手骗她们。
「应该不会,他欠我一份人情。
」「什麽人情?」「呃,他跟我——跟我——要了一帖药。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什麽药?」「唉啊,你别问。
」「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的?」煦煦抗议。
花穗低著头,脸色绯红。
「不好啦,我真的不能说。
」好奇心被挑起,哪有这麽容易被打发?煦煦不死心,放饵利诱。
「我保证不说出去,另外,还烤很多的饼乾跟蛋糕,让你带回去。
」花穗慎重地考虑。
「嗯,免费吗?」「一毛钱都不用。
」花穗咬咬唇,心中经历强烈挣扎,而道义终究还是在强大的节俭意识下败阵。
她先确定四下无人,才凑到煦煦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煦煦听著听著,眼睛愈瞪愈大。
「不会吧?」真看不出来,原来神偷他——花穗用力点头,很是确定。
「真的,我没骗你,他特地跟我要了那帖药,还告诉我,是为他朋友拿的。
有这种毛病的男人,往往很难启齿,都会推到朋友身上。
」两个女人把脑袋靠在一起,讨论著限制级的话题。
门廊上传来迟缓的脚步声,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阴影笼罩了两个女人。
她们全身紧绷,动也不动,期待对方快些离开。
那人却又摇又晃地走到门廊边,打了个酒嗝,酒气全冲了出来。
「妈的,今晚喝多了。
」他喃喃自语,又张嘴打算打嗝。
只是,这个嗝打得激烈了些,他肚子里的食物,伴随满腹黄汤,一股脑儿的往外吐——「哇!」两个女人眼看情况不对,立刻跳出阴影,忙著闪躲劈头洒来的秽物,压根儿忘了该隐藏形迹。
「老天,好臭。
」煦煦抱怨,抬起头来,刚好跟呕吐告一段落的醉汉大眼瞪小眼。
醉汉眯著眼睛,看了她几秒钟,突然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你是那间店的臭娘们!妈的,竟然敢送上门来,老子那天被你男人打的伤,到现在还在疼。
」他嚷叫著,伸手就要抓人。
「该死。
」煦煦低咒一声,连忙问开,摆出战斗姿势,准备来一场硬拚。
只是,当她发现,醉汉再度张开嘴,做出反胃表情时,她的战斗姿势立刻破了功,火速跳离危险范围。
论起体力,她可也不输男人,但是这家伙边打边吐,她实在无力招架,只好跑给他追。
「臭女人,不要——恶、恶,不要跑——恶——」酸臭的味道,溢满四周,煦煦东躲西闪,跑进屋子里,情况惊险。
「快,打他打他!」她嚷嚷著,向花穗讨救兵。
「用什麽打?」花穗一时也傻了,急著想帮忙,却不知从何帮起。
「随便啦!」花穗考虑了半秒,接著脱下鞋子,攻击醉汉。
煦煦抱著头乱窜,眼角瞄见楼梯,想也不想的就往上跑。
她回过头,看醉汉还紧追不舍,而跟在後头的,是拿著鞋子接近的花穗。
「不要拿鞋子,他不是蟑螂,去换个东西啦!」她被逼到墙角,情况危急。
呜呜,不要啊,这太残酷了,她不想要被人吐得满身都是啊!花穗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手里拿的却还是那双鞋子。
她咬牙切齿,决心拯救煦煦,握紧鞋子就猛敲。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随著花穗的敲打,醉汉的嘴慢慢张开,令人惊恐的反胃表情再度出现——「啊!」「不要啊!」两个女人同声尖叫,脸色苍白。
煦煦紧闭眼睛,缩在墙角,两手挡在脸前;花穗则是急得满头汗,勒住那名醉汉的脖子,死命地摇晃,对方却还不动如山。
就在那人嘴巴张到最大,准备一吐为快时,一只拳头陡然从煦煦背後伸来,重重地挨在醉汉的鼻子上。
只是一拳,醉汉就双眼翻白,乖乖躺下,危机解除。
煦煦先是睁开一只眼睛,确定安全无虞後,再睁开另一只。
她回过头,发现卫浩天正站在她背後,面无表情地瞪著她。
「你来做什麽?」他的黑眸里闪过愤怒。
「呃,来帮忙。
」她小声地说,死里逃生的兴奋消失,反倒在他锐利的目光下,觉得有点怕怕的。
「你不该来的。
」卫浩天冷冷说道,克制著给那粉臀儿一阵好打的冲动。
他本想趁著她睡觉,把一切处理妥当,没想到这小女人不甘寂寞,竟然胆大包天,有办法追来这里。
「他们烧的是我的房子,我有权报仇。
」她抬头挺胸。
哼,她才不怕他呢!「我说过,我来处理就好。
」他瞪著她,青筋抽动。
「那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
」她厚著脸皮耍赖,攀住他的手臂,抵死不肯松手。
「不管,你就让我跟,最多你揍那些王八蛋时,让我拿著棍子,在一旁敲几棒泄愤也好。
」冷天霁走过来,怀里抱著差点摔下楼梯的妻子。
「不需我们动手,那些人已经躺下了。
」他淡淡地说道。
「躺下了?」煦煦惊愕,推开卫浩天庞大的身躯,咚咚咚的跑上楼去。
不知何时,喧闹的噪音停止,大楼内早就转为死寂。
煦煦奔到二楼,瞧见里头的情况时,整个人呆住,小嘴张得开开的。
那些凶恶的流氓们,此刻全都躺下,脸色苍白,口吐白沫,像垂死的蟑螂似的,对著天花板抖著腿。
他们个个面无人色,纵然还没挂点,大概也是生不如死。
「怎麽回事?」她诧异的问,在倒地挣扎的男人之间走动,看见先前来店里威胁的熟面孔时,还会踹踹对方。
「有人比我们早下手。
」卫浩天冷著一张脸说道,走到她身边。
「谁?」这些流氓人缘这麽糟,一晚上同时有两批人来寻仇?角落的阴暗处,壮得像熊的男人缓慢走出来,手里拿著一截已经熄灭的草束。
「我。
」他简单地宣怖,走到众人面前,视线跟卫浩天接触。
「阿寿!」煦煦失声惊呼,诧异极了。
「你来这里做什麽?」淳于寿耸肩。
「我想,这件事情应该跟我有关,所以来作个了结。
」「他们也放火烧你的店?」不会吧,这些王八蛋赶尽杀绝了?「那倒没有。
」「那你——唉啊!」满地都是翻白眼、抽搐的男人,她一时没留意,踩到了一个,脚步一滑。
要不是卫浩天及时抱住,她肯定跌得鼻青脸肿。
他看向淳于寿,再瞄一眼满地伤兵。
「他们的目标是你。
」这句话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大胡子抖了几下,发出笑声。
「你很聪明。
」他朝角落挥了挥手,大声呼喝。
「还待在那里做什麽?快点出来道歉。
」「师兄,你下毒的手法,还是那麽精湛。
」一个女人走出来,低垂著头,旁人先看到的,是她黑发上珊瑚色的发带。
煦煦眨了眨眼睛,立刻认出对方。
这美女就是先前来过店里,点了抹茶却又没喝的客人。
她扯了扯卫浩天的衣袖,无声的暗示。
「我下的是药,不是毒。
」淳于寿嘀咕著,看向黑发女子的表情有几分无奈。
「始作俑者是她?」卫浩天双眼闪过锐利光芒,往前踏了一步,双拳骨节格格作响。
淳于寿闪身,挡在两人中间。
「整件事的肇因在我。
」「解释清楚。
」冰冷的命令,让人战栗。
黑发女子看向煦煦,接著掉转视线,看著卫浩天。
「我并非台湾人。
」她微笑著。
「出资购地的,是一间外国公司。
」冷天霁简单说道,目光锐利。
「那只是作为掩护的子公司,实际上,我是「秦集团」的人。
」她伸手,指向淳于寿。
「他也是。
」卫浩天与冷天霁,两人表情同时一沈,花穗也瞪大了眼。
「秦集团」是日本的商界组织,前不久才跟「绝世」有过瓜葛,没想到事隔不久,两方人马又碰上头了。
「淳于寿是我的师兄,两年前离开日本,之後音讯杳然。
主上查出,他藏身台湾,下了道指示,要我不论用任何方法,都要把他带回去。
」清澈的目光看向煦煦,看来歉意十足,无辜极了。
卫浩天冷冷的打断。
「怎麽会牵连到煦煦?」「会波及到梁小姐,是一桩意外。
我人生地不熟,只能找上地头蛇,请他们务必找出淳于师兄。
」她耸耸肩,说得轻描淡写,四两拨千斤,把责任全推得一乾二净。
「真没想到,他们会这麽粗暴。
」「你做事太霸道了。
」淳于寿嘀咕著,双肩下垂,被这可怕的执念打败。
「你不离开日本,不隐藏形迹,不就没事了?」长发美女哼道。
搞清楚来龙去脉,煦煦嘟起红唇,埋怨的看著淳于寿。
「你早点跟她回去不行吗?连累了我,害我连房子都没了。
」想到烧得精光的,她心里滴血啊!「请放心,我会赔偿全部损失。
」「你赔偿了,我的房子还是回不来。
」「请给我一些时间,我能还你一栋一模一样的。
」长发美女仍是带著笑。
啊,真的吗?真的能还她一栋一模一样的屋子?听见对方这麽有诚意,煦煦心里的恨意瞬间少了八成,红唇也忍不住弯起。
唉啊,话说回来,自个儿跟阿寿也是朋友,不能不给点面子吧?卫浩天看了那张发亮的小脸一眼,冰冷的视线又掉回来。
「你们之间的纠纷我不管,我只是有仇报仇,谁对我的所有物下过手,我就找谁。
」冰寒的语调,锐如冰锥。
「你本来想怎麽做?」一抹拧笑跃上嘴角,卫浩天双眼闪动,扫视地上伤兵一眼。
「杀了。
」淳于寿摇头晃脑,不很赞成。
「不好不好。
」他连声说道,指著一旁的煦煦。
「她可不会赞成的。
」宝贝房子能复活,又看到这些人倒地不起,她心里舒坦,口吻也软了些。
「是啊,不需要杀人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走过去一人补了一脚,才又回来。
淳于寿点头,表情远比平日阴鸷。
「知道这些人恶劣过头,我先来教训他们,也算为你跟煦煦致歉。
」他拿出手中的草束。
「这是我调配的草药,燃烧後的烟,吸入後会造成晕眩呕吐。
吸入这些烟,颈部以下会瘫痪一个月,动弹不得。
这样的处置,你满意吗?」他问道。
「好,就这麽办吧!」煦煦大方地说,替卫浩天点头。
他恼怒的低头,瞪了她一眼。
「瞪我做什麽?阿寿都说了,是误会一场啊!」她抬头挺胸,瞪了回去,眼睛还睁到最大,看他是不是敢有意见。
锐利的抽气声响起,卫浩天先闭上眼睛,从一数到十,再睁开眼睛。
「你要我放过他们?」他直视她清澈的大眼儿。
煦煦点头。
「反正他们吃过苦头了。
」再说,上苍有好生之德,她也不希望他乱杀人啊!他瞪著她看了半晌,之後缓慢点头。
「我听你的。
」煦煦笑开了脸,拍拍他的脸。
「好乖,回去做蛋糕给你吃。
」其他人直到此刻,才松了一口气,知道煦煦刚刚消弭了一场血腥屠杀。
豺狼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想大开杀戒。
只是,那些冷戾的杀气,在煦煦的注视下,不知不觉的蒸发,终至消失不见。
真是令人惊讶,这麽冷酷的男人,竟也不忍违逆一个小女人的意思。
爱情的力量,总是令人不断惊奇。
长发美女淡淡一笑,走到淳于寿面前。
「师兄,我们可以走了。
」她说道,率先转身。
淳于寿叹了一口气,大胡子抖啊抖。
他点点头,跟著转身。
「阿寿,你要去哪里?」煦煦出声,好奇的问。
蜜月要是知道,阿寿有这麽漂亮的师妹,会不会吃醋?淳于寿无奈地耸肩。
「我去一趟日本,没多久就可以回来。
」他挥了挥手,跟长发女子一同走进黑暗。
「喂,阿寿,你不能走,蜜月那里我怎麽交代?喂!」煦煦还想喊叫,黑暗中却悄然无声,没半点回应。
她心里一急,想追上前去,纤腰却蓦地被抓住。
「不许去。
」卫浩天简单说道,拉著她往反方向走。
「为什麽?」她不断挣扎,像活虾似的乱扭,却没半点功效。
「他会处理自己的事,你帮不上忙的。
」他脚步坚定,没有半分停滞。
「但是——」被拉了一大段路,煦煦忍无可忍了。
「唉啊,你要拉我去哪里啦?」这男人非得这麽霸道吗?「回去。
」「回去哪里?」「「绝世」。
」「为什麽?」「牧师在等著为我们证婚。
」啊,对喔,他们要结婚了呢!煦煦偷偷瞄著他酷酷的侧脸,粉脸变得嫣红,挣扎也变软了些。
反正都快成夫妻了,她也别那麽坚持,就顺著他一些也不错嘛,毕竟,他前不久才承认爱她,值得好好奖励一番呢!挂在他手臂上,她红唇弯起,漾出一个幸福的微笑,小脑袋贴上他的肩。
卫浩天扯著脸儿红红的煦煦,往「绝世」的方向走去,两人的背影在月光下意走愈远,终於消失不见。
☆☆☆两个月後,市郊的社区里,一间蛋糕店重新开张。
这儿曾经惨遭祝融,烧成一片焦土,却在建筑公司的赶工下,迅速恢复旧观。
美味的蛋糕、可口的简餐,及女主人令人窝心的笑容都如同以往,唯一不同的,是这店里多了高大沈默的男主人。
他总是坐在角落,敲打著电脑,偶尔她探出柜台,呼喝出声,才安静地遵照指示行动。
刚开始,所有人都怕他,慢慢的,他的面容不再冷酷、眼神不再冷冽。
之後,他开始懂得微笑。
说实话,他的笑容还是很吓人,有些僵硬,需要多多练习。
偶尔,客人们会瞧见,两人紧紧交握的手,那亲昵的气氛,总让人发出会心的微笑。
这间店总是飘著温暖的、甜甜的香气,那是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
倘若你哀伤,倘若你难过,请到这里来,这儿有最好的甜点、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妻,以及触手可及的幸福。
欢迎光临。
编注:★关於冷天霁与花穗的爱情故事,请看采花系列第02号《恶魔的枕边人》★关於「绝世」集团其他成员的爱情故事,请看采花系列第002、007、016、031号。
恶魔党谜团篇典心胖鲸鱼正在写恶魔党外传,亲朋好友们却在讨论著恶魔党那六本,好友椰子糕搬了六本书,放到我面前叠好,左手拿鞭,右手拿槌,列出此系列的不解之谜,勒令胖鲸鱼乖乖解答。
谜题一、暗雷是谁?各位还记得他吗?在《糖心淑女》里,火惹欢首次登场时,在她众多监护人里,唯一有挂上名字的男人。
但是翻遍这六本书,在恶魔党系列里,他竟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此人难道是人间蒸发了?呃,这个嘛,亲爱的椰子糕同学,让我回答你。
基本上,「绝世」是一个很大的集团,所以成员众多,例加这本的「豺狼」,先前也没人见胖鲸鱼提过。
你可以想啊,这几本里刚好没他的戏分,再不就是他惹到上官媚,被那个心眼比针还小的女人流放,含泪到非洲去骑斑马,或去南极帮国王企鹅孵蛋,绝对不是我把他忘记了喔,绝对不是喔。
椰子糕,现在,把你手上的槌子收回去!谜团二、黑杰克是不是代号?真的要听实话吗?当我还没写到《恶魔的新郎》前,我也以为,里杰克是他的代号。
啊,什麽意思?意愿就是,当胖鲸鱼写到《恶魔的新郎》时,突然脑子打结,想不出其他的名字给这位男主角。
加上几个朋友提到他,都是称呼他「黑杰克」。
如此一来,胖鲸鱼也被洗脑,这位仁兄的大名就此定案。
上官小姐,请原谅我,胖鲸鱼没用,没有替你老公取一个称头些的名字。
谜团三、神偷到底好了没?这个嘛,各位还记得,他「欲振乏力」的起因吗?是心理因素,而非生理因素。
再说,「绝世」里有衣笙这个名医,如果用药就救得了神偷,那衣笙也早动手,神偷也不必「修身养性」这麽久了吧?嘿嘿。
椰子糕同学,继续为你的亲亲神偷哀悼吧!哇哈哈哈。
谜团四,射错扑克牌?这是黑杰克出现後,朋友之间流传的笑话,发起者是洛炜。
当我告诉她,神秘帅气的黑杰克的身分证明,是一张特制的扑克牌,牌面是黑桃J,必要时,这也是他的武器。
洛炜沈默了,半分钟後才发问。
「如果,他射错牌呢?」「射错?」「对啊,马有失蹄,人有错手,他要是不小心拿错呢?」「啥?」「你没想过吗?一个男人,帅气地从口袋中抽出一张扑克牌,面容森冷严酷,唰的疾射而出,众人紧张兮兮,瞪著那张牌看,然後,那张牌却是黑桃二。
」「呃?」「那他的名字要改成大老二?」洛炜很认真的问。
呜呜,人家不要男主角改名啦,而且,这名字好难听。
我跑去跟椰子糕说,她在电话那头笑得差点岔气。
当《恶魔的新郎》上市後,她打电话来,很认真也很烦恼的告诉我,她走到书店,只要看见那本书,就会想起男主角拿错牌的画面。
狗屋网站上,连载了《恶魔的新郎》第一章,里头有黑杰克用扑克牌解决坏人的镜头。
她只要看一遍,就在电脑前狂笑一次。
这件事情,连圣堂教母也知道了,她骂我笨。
「如果是身分象徵,当然只会特制那张黑桃J ,谁没事情带一整副牌在身上?」圣堂教母开了金口,指点胖鲸鱼一盏明灯。
终於,啊,终於,我们这票人终於在洛小炜诡异的幽默感下挣脱了,再看到黑杰克的戏分时,不会再幻想,一个帅哥掏错牌时的尴尬场面。
谜团五、智者是外国人?ㄟ,不是,他是东方人。
至於为何会有双银色的眼睛,请等著看下个系列喽。
谜团六,「豺狼」卫浩天是谁?嘿嘿,看这本书就可见分晓,别翻完後记就把书放回去了喔!谜团七。
「恶魔党就这麽结束了?」椰子糕问。
「结束了啊!」胖鲸鱼吃著蛋糕。
「还有一些角色没解决。
」「谁?」鲸鱼装傻。
「衣笙、鬼面、神偷、智者」椰子糕一路往下数。
「我当初说了啊,不是每个人都要写的。
」鲸鱼对无辜的表情很拿手喔!「那小釉跟定睿呢?」「嗯慢慢等。
」「等?」「等到胖鲸鱼脑子里自动冒出他们的故事时,他们就会出现跟大家见面了。
」「喂,你有点不负责任吧?」「哪有?」无辜。
「那徐药儿又是谁?」「那是下个系列的人。
」椰子糕眼露杀机,终於忍无可忍,持著正义之槌,为读者们教训起胖鲸鱼了。
哇!椰子糕,冷静!冷静!快点放下你手中的槌子,不要啊很抱歉,又让各位看见血腥的杀鲸实况,为免污染各位纯洁的心灵,咱们照例打马赛克五分钟。
☆☆☆满身是血的胖鲸鱼,逃离椰子糕的槌子伺候,爬回电脑桌前,继续写後记。
这本《恶魔的点心》是意外下的产物,在写恶魔党的时候,原本没有打算把它排进来的。
反正一切都是巧合,脑子里刚好有很想写的剧情。
另外,跟水晶饺出门时,在一间新开的蛋糕店里,发现了法国老牌巧克力后「Dalloyau」里的经典级蛋糕。
这种蛋糕,名为「Opera」,翻译是「歌剧」,日本人直译为「欧培拉」。
胖鲸鱼跟水晶饺把蛋糕买回家,吃的时候幸福得想哭。
我很乖的在思索著,是否该写个关於蛋糕师傅的故事。
故事大概有了雏形,三月有一天去了出版社,若芬编编跟我提起「橘子说」,要我跨刀相助,到新系列写一本。
胖鲸鱼游回家想了一个礼拜,决定先把这本书吐出来,再去烦恼古代系列。
於是,这本书成为恶魔党的外传,写的是先前没出现过的「豺狼」,也跳出了「采花」,来到「橘子说」。
先前的预告没有错,接下来在「采花」写的,是本年度的古代系列,仍请各位多多捧场喽,阿里阿多。
还有啊,在若芬编编,以及狗屋小妹的帮忙下,胖鲸鱼在明信片堆里翻动肥肥的双手,终於抽出这回的活动中奖名单。
抽中签王的两位,是得到港版淑女系列一套的王瑞美小姐,以及台版恶魔系列一套的廖芳慈小姐。
另外还有十八本的台港版签名书,五本狗屋年历,二十张海报。
呼,谢谢各位的厚爱,阿心仔本年度的活动顺利结束,咱们要是有机会,明年再办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