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念第十一章(2)

2025-03-25 23:08:29

---------------姜培很奇怪地说:他就在我旁边呀,能有什么事?看好魏烈,别让他出事。

姜培哈哈大笑:他能出啥事?哥们儿,你别神经兮兮的,你不至于真相信他会如叶浅翠所说的那样拿着菜刀砍人吧?电话筒里同时传来了魏烈的哈哈大笑,想来姜培已经将叶浅翠的经历复述给他听了,而他也觉得是件荒谬的事情。

听着,姜培,有些事情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关系着一个人的人身安全,就算神经兮兮一点又如何?好了,好了,知道了。

我们会小心的,哥们儿,你现在变得婆妈多了。

果然谈恋爱会令人变傻呀。

姜培的调侃并没有令我心情轻松,自从在监狱里跟段瑜说过话后,我觉得这件事情远比想象还不可思议,最重要的是它没有丝毫结束的迹象。

也许随时会有新的事情发生,无法预料,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我现在后悔没有将段瑜的事情跟姜培明说了。

姜培,你听我说,我在监狱里见到段瑜了。

段瑜,谁是段瑜?姜培早将这个名字忘了。

就是平凉杀人案的嫌疑犯,也就是叶浅翠古怪经历中所说的那个杀害自己女友的人。

姜培有些迷惑:你为什么见他?他怎么了?怎么回事呀?我听不明白。

这事情如此繁冗,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想了想,说:姜培,叶浅翠绝对没有癔症,她所说的经历有一部分已经证明属实,所以你一定要看好魏烈,最好你们两人快些回来。

好吧,知道了,我们会安全回来的,不用担心。

姜培不耐烦地敷衍我。

我还想再叮嘱几句,他啪地挂断电话。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叶浅翠去见段瑜父母,一直到晚上才回到学校,她来我宿舍找我,眉宇间挂着一丝不悦。

我不安地问:怎么了?叶浅翠叹了口气,烦恼地说:段先生与段太太人是不错,就是有些烦。

他把与段瑜父母见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只是段先生段太太反复地询问那古宅的情况和段瑜杀害白铃的经过,问了又问,听过了又听。

从上午一直到下午,尽管叶浅翠脾气不错,也理解为人父母焦虑的心情,可是最后也有些吃不消。

好了,算了,以后可以不用再见他们了。

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我松了口气,吃饭了吗?吃过了。

她嘟着嘴巴,纤眉依然锁着。

怎么了?翠翠,你还不高兴?不是不高兴,陆林,我好害怕。

这事情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想象出来,怎么会是真的呢?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但还是柔言安慰她:翠翠,不要害怕,也许不过是因为那房子结构特殊,正好将当时的情景录下了,后来你进去就看到了。

希望如此吧。

不过……她迟疑着说,昨晚我又做梦了。

平凉回来后我就时常做梦,常常梦到大雾古宅还有秋姨与张盈,有一阵子我天天从噩梦里醒来。

到了学校后,住在宿舍,可能是晚上人多,我渐渐不做梦了。

但是昨晚我又做梦了,梦见自己去了平凉,还到了那个房子,张盈在等我……我搂住她枝蔓般柔软的身躯,说:不会的,你再也不会去平凉,再也不会去那幢房子。

她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低叹。

我将她搂得更紧,恨不得将她变成绣花针藏进自己的耳朵里。

送走叶浅翠后,我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睡,抽了许多烟,烟蒂扔了一地。

她的叹息总不时地在我耳边响起,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丁零零……丁零零……电话铃声大作,我从床上弹了起来,叼在嘴边的烟也掉了。

忙不迭地伸手掸掉烟蒂,一不小心却又戳着了手指,刺的一声,手指火辣辣的疼。

我按住手指,看着寝室电话,在寂静的夜里,电话铃声原来是如此的尖锐,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午夜凶铃》。

我拿起话筒,轻轻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焦急的声音:陆林,陆林。

我听不出来是谁,不过只要是人,我就放心了,问:我是,你是谁呀?魏烈,我是魏烈呀。

脚底心一股凉气上冲,游走四肢百骸。

魏烈,发生什么事了?姜培不见了!我呆了,喃喃地说:怎么会是姜培?不是你?操,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不是姜培?你小子是不是就盼着我出事,好印证叶浅翠的话呀?魏烈的声音几乎在吼。

不是这个意思。

我清醒过来,魏烈你先别激动,姜培怎么不见的,你慢慢说给我听。

奶奶的,莫名其妙他就不见了。

魏烈骂骂咧咧地说。

今天下午,两人去平凉镇的翠屏山游玩,临近傍晚下山时,到了半山腰忽然起雾了。

魏烈听到哎哟一声,姜培就没了踪影。

魏烈以为他失足滚下山了,在附近找了半天,山坡上并没有任何滚过的压痕,也没有听到重物滚过时发出的声音。

他在原地找了会儿,便自己下了山。

山下一点雾也没有,天朗风清,薄暮徐来。

魏烈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拨打姜培的电话,始终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因为山区信号不好。

魏烈也没有当回事,就回到旅馆里等姜培。

谁知道等到半夜都没有见他回来,这才觉得事情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