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陆,你很能干,谢谢你,一切都交给你做主了。
他很高兴地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还给小黄,他问:那我们是不是等到天黑再来呀?只能这样了。
我与小黄绕着荒地又走了一圈,确信没有忽略什么东西,正准备返回芙蓉楼。
小黄忽然指着东面,说:咦,那里好像有人。
我顺着他手势一看,东面的山坡上确实站了个人,正挥着手。
我们站在太阳底下,那人站在山坡树影处,看起来不甚清楚。
我细细分辨了一下,那人看起来好像是魏烈。
他居然还没有回学校。
我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示意我也看到他了。
魏烈依然不依不饶地冲我挥手,好像还在大喊大叫,神情激动的样子。
小黄皱起眉头说:他好像在叫你过去?我一愣,细细研究一会儿,没错,魏烈不是在挥手,而是在招手。
我疑惑不解地说:真的,可是那小子叫我过去干吗呢?魏烈还在招手,我想他也许碰到了什么事,想了一下,对小黄说:好了,我过去看一下,你先回芙蓉楼吧。
小黄唯唯诺诺地走了。
我穿过半人高的蒿草,往山坡走去,草多阻路,我好几次低下头看着地上。
荒地与山坡不过百米,走到了一半时,站在山坡上的那人忽然转身进入了林子,但又不时回头冲我招一下手。
看来这小子真的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我加快脚步,一会儿就到了山坡前。
留意到坡前立着的一个木牌子,这牌子好像立在这里很久了,风吹雨打,破旧不堪,牌子上的红字也褪的差不多了。
由于蒿草很高很茂盛,不走近根本不可能看到这牌子。
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警告,林中有危险,勿入。
我暗呼一声糟糕,不及细思,我冲进了林子,大喊:魏烈,快出来,这里有……有危险三字被我吞回肚子里了,因为我忽然觉得好冷。
那种不是因为气温而引起的身体感觉,而是第六感面对威胁时的本能反应,身上汗毛全奓开了。
时值正午,阳光强烈,可林子里却只是飘浮着幽光。
方才还在冲我招手的魏烈已不知所终。
魏烈。
我又试着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我,只有回音飘飘荡荡地回来。
可是在这空旷的树林里,怎么可能有回音呢?这里透着一股邪劲,我意识到不对头,决定离开这里。
一回身,顿时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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