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冷静。
我和Sukie也没有亲上, 是那帮人起哄,我们在玩游戏。
如果当时我直接拒绝,会破坏氛围。
都是兄弟, 大家紧绷了那么久, 我不忍心让他们不高兴。
而且我垫了纸巾的,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我的嘴唇只碰在了纸巾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家子气?他自己说完, 忽然就愣住了。
为什么他们都在指责对方小家子气?连用的词语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讲道理。
小家子气。
好像自己以前也经常跟乐言说这样的话?如果乐言和人只是站得近一些他就这样生气,那乐言看到他亲年沫琪, 岂不是更生气?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些呢?褚星吟心里五味杂陈, 气焰低了下去。
那边的乐言却一改往日,似乎丝毫都没生气:啊, 是这样啊。
那你更不用这样凶人家了。
阳崽碰我手,是为了帮我拿稳手机,我们也是为了完成拍摄任务。
而且当时现场的兄弟们都很开心,他们正处于赛季, 每天都紧绷着, 我不能扫了他们的兴的呀。
褚星吟:……好了, 现在又多了一句, 都是为了工作、我不能扫了他们的兴。
褚星吟的脊背紧紧地崩了起来。
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揣摩过乐言的感受?他在想,为什么乐言当初跟他说难受的时候,自己会完全感觉不到呢?现在一想, 自己真是混账得要命。
这根本不是真心爱着的人能忍受的伤害。
乐言有多爱他,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就会有多难过。
褚星吟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往两边扯着。
一个声音告诉他, 乐言那么胆小, 又是个乐观主义者, 以前默默消化了那么多委屈都不说,现在提出离婚,肯定是已经到极限了。
他确实应该想褚云辰说的那样,把一切做绝,让乐言放心。
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凭什么?他什么都没做。
而且年沫琪也不是外人,是战队的一份子,她又有什么错,为什么他一定要哄着乐言,对战队的兄弟那样残忍呢?但这位从小被团宠得无法无天的年轻人自尊心作祟,终于还是摆出了凶狠的样子。
乐言,你就气我吧。
你气我就算了,你还拉着我妈妈和我婶婶一起气我。
你好厉害的本事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呢?乐言把手里的泡泡吹散:星吟,我最近心情很好你知道吗?破坏人家的好心情是很可恶的行为。
尤其是你怎么可以把我的两位老师想得那么坏呢?她们什么都没做。
褚星吟:她们不出手,就凭你这傻乎乎的脑袋瓜能想出和电竞圈合作?乐言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啊,当然能想出来啊,现在三岁小孩都玩手机了,全国那么多人喜欢电竞,电竞这块蛋糕大家也早就想分了,为什么明星就不可以呢?只要是正能量的宣传,当然是可以的啊。
褚星吟瞠目结舌。
他忽然觉得,自己眼前这个乐言早已不是从前的乐言了。
谁知这时,乐言却傻笑了一下:嘿嘿,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厉害?因为我和娅凡在学习管理课程。
不过她比我学得好,这些都是娅凡跟我说过的,我拿来用,不算抄袭吧?褚星吟:……褚星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拿不准乐言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只觉得自己出国的时间太长了。
都说相爱的两个人步调一定要一致,如果其中一个跑得太远了,那么拖后腿的那个一定会被无情抛弃。
褚星吟不觉得自己会拖乐言的后腿,可是他总觉得乐言现在在往前狂奔,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就此走散。
更郁闷的是,他居然被乐言这副样子给惊艳到了。
以前的乐言他是很喜欢的,可可爱爱乖乖的,他放在手心觉得安心。
可是现在,多了一层知性的乐言,让人有一种害怕她被抢走的感觉。
褚星吟还想再说什么,那边突然裹着浴巾站了起来:啊对了。
抱歉啊星吟,我明天还要上形体课、豫剧课、黄梅戏,而且还要去学习歌舞剧表演,先睡了哦。
褚星吟见她也是这样打发自己,心里那股火蹭得烧得更高了。
乐言,你越这样,我越不顺你们的意,我就是没错,不会道歉。
那边乐言狐疑地看着他:没人让你道歉啊?结果不是已经有了吗?我们要离婚了呀。
说完朝他一笑,把视频给挂了。
褚星吟愣了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闷闷不乐地把手机塞兜里。
他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起,总觉得事情还远远没结束。
正绷着脸,忽然看见年沫琪端了杯咖啡朝他走了过来。
褚星吟接过咖啡,往训练室走去。
年沫琪在他身后:Chant,回国再说吧,回国就是中秋了,到时候和嫂子面对面聊一聊。
啊,也要和阿姨聊一聊。
褚星吟正仰头往嘴里倒咖啡,听她这么一说,转过头来。
这跟我妈什么关系?年沫琪靠着栏杆,朝他笑:哥们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没有阿姨的撑腰,乐言敢当着她的面和陈烈阳暧昧?阿姨是你妈妈,如果不是她授意的,看到自己儿媳妇和别的男孩子走那么近,怎么可能那么无动无衷?还有心情开开心心和人家打游戏,我的天。
她边说边观察着褚星吟的面色,见他似乎沉浸在震惊中,便放心大胆地把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星吟,你妈妈就是在帮着外人打压你。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阿姨的亲儿子,世界上哪里有这样当妈妈的呢?她说到激动处,眉飞色舞。
老人家真的,那个脑筋就死板得跟生锈了的螺丝钉一样。
大清已经亡了呀!她说着,过来搭褚星吟的肩膀。
娱乐圈多乱啊,今天是我的,明天就是他的了。
她要是知道,那些个一见面就抱上了的、419玩得飞起的,互玩的、还不得吓晕过去?星吟,你妈妈真的太古板了,古板不说,还喜欢管着你。
你已经二十二了呀,这两天我看你被玩得团团转,我都觉得难受,太窒息了……年沫琪还要说,却见褚星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他比她高一个头,就这么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让她觉得有些屈辱,有一种被人鄙视的感觉。
她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怎么了,Chant?我说错什么了吗?褚星吟看了她许久,忽然嗤笑一声。
Sukie,我妈以前也在娱乐圈待过的,你也要说我妈乱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比别人聪明?年沫琪身子一僵,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褚星吟朝冲她把手压了压:别说了,今天的话我当没听过。
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不喜欢别人议论我家的事,尤其是我的妈妈。
年沫琪听他这么说,气得额边的青筋都显了出来。
但她眸光一转,脸上立马就扬起笑容:哎呀哥们儿,我你还不知道吗?不太会说话,但是又很关心你,对不住啊对不住,以后不会了。
褚星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和她打哈哈。
他单手插在兜里,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抬眸看着她。
Sukie,你喜欢我吗?年沫琪愣在了那里。
她眼睫眨了眨,思考了一下褚星吟这话的意思。
是太过寂寞所以终于想到她了?可他刚刚才嫌她内涵了他的妈妈。
年沫琪也看着他。
是朝升夕落都在一起的人,而且是她几年前就看中了的人。
当初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又到了这里,不就是因为这个人吗?年沫琪咧嘴笑:喜欢啊。
喜欢这个词,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喜欢你是我兄弟,喜欢你是我朋友,喜欢你是我上司,喜欢你是SK的队长。
可以随机应变,如果他听了不高兴,就可以用这些理由敷衍过去,不会尴尬。
如果他也有意,就是双向奔赴,今天就能确定甜蜜关系。
但褚星吟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比男星还要出色的脸在她面前放大,看了上千个日夜的眼睛、鼻子、唇突兀地闯进她的心里。
还能闻到独属于他的,不同于队里其他男性的高级香水的味道。
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吗?磁性的声音像是直接在耳膜上轻轻剐蹭,带来一阵阵的心悸,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似的。
年沫琪摇了摇头:是兄弟之间的那种喜欢。
那一瞬间,她看到褚星吟原本阴郁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柔亮,就像是金色的阳光从黑沉沉的雨云里破了出来。
他甚至舒了一口气,朝她伸出拳头:好样的,Sukie,好兄弟。
那一刻,年沫琪后悔了。
她突然看清,褚星吟这是要故意和自己划清界限,向乐言和花洛娇屈服了。
如果真的彻底划清界限,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蛰伏不就前功尽弃了?年沫琪心一横,猛地抱住了他。
星吟,不是兄弟,我喜欢你,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她抱了一会儿,察觉到不对劲。
抬起头的时候看到褚星吟投降一般抬着双手,碰也不碰她,眼里全是失望。
对不起Sukie,我不接受,我已经被人预定了,一辈子都是她的。
年沫琪松开了手,站好,吹了吹刘海。
可是星吟,她根本不理解你,她喜欢无理取闹,她太过保守太过小家子气。
我就不信你身在这样的环境中,能够完全没有绯闻,难道你要忍受她一次次的质疑和冷战吗?褚星吟却再也不看她,转头就走:抱歉,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
年沫琪看着他俊逸的背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看着上面乐言的电话号码。
明星的私人号码管得严,尤其是乐言这样的当红明星。
这是她从褚星吟手机上看来的。
她拨通那个号码,冷冷道:乐言是吗,我是年沫琪,Chant让我问你,什么时候领离婚证?她本以为乐言就算是不哭,至少也会沉默几分钟。
谁知,她的语气却很轻快。
不是吧他忘了?说节后的呀,明天中秋节,他要过来节目组这里和我们一起过中秋,第二天一起去领。
年沫琪一愣。
是啊,中秋节。
她好久没回过外地的那个家了,每年最怕的就是这些个节日。
凭什么别人拍着综艺呢,都能一家团聚,而她就得和褚星吟分开,自己在基地可怜兮兮?*中秋。
天高气爽、温度适宜的好日子,《婆婆驾到》节目组请嘉宾去山里的农庄一起过。
本来那个农庄是乐言早早地订好,请大家一起去玩的。
但节目组为了感谢她们,以庆祝收视率破新高的由头,给她们公费过中秋。
头天晚上,四对嘉宾就被节目组接到了那个农庄。
农庄在邻市的一个山林风景区,最大的特色就是群山环绕里那几十亩地的桂花林。
大家起床熟悉了一下环境,就自由活动了。
导演提醒她们,今天会从下午三点直播到晚上八点,并笑着对她们说:所以大家在见到某些人的时候悠着点儿啊。
原来节目组非常人性化,准许嘉宾组的家人们过来一起过这个中秋。
花洛娇和诸葛繁炽吃完早餐,从餐厅那边走过来,并肩走在农庄里的石板路上。
路边就是两排桂花,树不高,但枝叶茂盛,花朵攒簇。
入目一片翠绿夹着金黄,鼻尖全是甜甜的桂花香。
诸葛繁炽伸出手来,一小枝桂花团落在她的手上。
她把那桂花放在手心里,拿给花洛娇看。
妹妹,你看……花洛娇一向爱花,身处这样的环境,已经露出一丝迷醉来。
她望着漫天飞花,心里也涌起一股温柔缱绻的情绪。
她低头看诸葛繁炽手心里的那些花瓣。
米粒般大小的金黄小花瓣凑在一起,就拼凑出了一朵娇憨可爱的桂花。
再一朵一朵簇成团,迷你版的花团锦簇,比大片大片的花丛又让人多生一股怜惜。
是精致又可爱的花朵。
花洛娇把手放在她手心,想把那团花拿起来。
这时就听得诸葛繁炽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就是它们做成的,吃起来真香啊!花洛娇:……花洛娇在她手心愤愤一拍,懒得理她。
诸葛繁炽笑着替她把吹飞到她头上的桂花拿下来。
怎么又生气了?我说的是事实。
桂花糕难道不是桂花做的吗。
花洛娇:我说姐姐,你以前不是说想养条狗吗?你怎么不养呢?你要是养了,我就会当着你的面说,姐姐,这狗真可爱啊,做成椒盐狗肉一定很好吃。
诸葛繁炽:我不信,你说不出这话,你最爱这些猫啊狗啊的了。
花洛娇:对啊,我说不出这话,因为不像你这样毫无爱美之心,一点不解风情。
诸葛繁炽捏拳在嘴边轻咳一声: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我最解风情了。
倒是你,妹妹,你可真是无赖啊,明明插手了星吟的事,却还装着富贵闲人,什么都没做。
花洛娇抬头瞪了她一眼:我可没说我没插手。
好像是你跟星吟说的吧?那天那么紧张,巴巴地怕星吟对我发脾气,今天怎么不承认呢?诸葛繁炽:怕倒是不怕的,只是怕你生气,到时候天天找我茬,抓着我小辫儿,把我气个半死。
花洛娇:到底是我气你,还是你气我?诸葛繁炽便不说话,抬手把横在她头顶的一根桂花枝给抬高了。
花洛娇看着前方一片金黄,语气缓了下来。
你以为星吟他会不知道?你也不用替我掩藏,我说了要磨磨他的性子。
再这样下去,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明白,后面还有苦头吃。
诸葛繁炽:没替你掩藏,只是单纯不喜欢这孩子对你大呼小叫而已。
花洛娇睨她一眼:还不是跟你学的?诸葛繁炽摊手:怎么还是这么说?我要骂你的话不需要大呼小叫。
花洛娇停下脚步,瞪着她:早知道那天就真把那簪子给你戳个窟窿。
诸葛繁炽大笑,又说:听小言说星吟已经放话说节后就和小言去领离婚证?花洛娇;领就是了。
诸葛繁炽停下来,笑她:领不成吧?花洛娇也笑:谁知道呢!这时,忽然乐言从后面蹿了过来,插到她们中间,一左一右挽住了她们的手臂。
糯米丸子一样的脸蛋微微扬起:花老师,诸葛老师,我刚刚又确认了一下,这里的桂花是可以采的,待会我们来采桂花,做桂花糕、酿桂花酒吧!花洛娇点点头,转头去问章雅兰和陈棠来不来。
章雅兰正举着手机给粉丝直播桂花林,听了后放下手机,笑道:好。
陈棠也是拿着手机拍来拍去,见花洛娇来了,手机继续举着,兴奋地朝镜头里喊:看到了吗?对啊,就是花老师啊,我的前辈兼偶像花老师。
她居然邀请我一起酿桂花酒,对,我好幸福。
花洛娇:……花洛娇朝镜头看了一下,便离开,又去问秦凤英和刘蕊。
秦凤英摇摇头:不行啊,待会我儿子和孙子就要来了,我得等着他们。
谢谢啊!她说话间,电话响了。
她接了那电话,嘴里说着:对啊,你秦姐的产品当然是最好的,要赶紧啊,没多少库存了,我看是你才用这么低的价格给的。
边说就边往民宿的方向去了。
这时,刘蕊叹了口气:越来越疯癫。
她说着,站到了她的面前:花老师,我也一起来吧。
不过我不会做,我可以帮着摘桂花。
于是几个人便回民宿那边,出来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个装水果用的玻璃果盘。
她们进了林子摘桂花。
那林子确实很大,一直绵延到外围的山里去了。
诸葛繁炽熟练地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成簇的桂花从树上摘下,放到果盘里。
花洛娇的手指是那种富贵的圆润,但是指尖又莹润细长,点在桂花上的时候,粉嫩白皙配着点儿金色,特别养眼。
诸葛繁炽感觉着手里果盘的重量,又看着她端着果盘的左手,再看看她摘花的手指。
她凑过来。
妹妹,我怎么觉得你的左手手指特别累呢?相比起来,你的右手可真是养尊处优,一点重量都受不得了。
花洛娇以为她又是故意找茬,便道:胡说,我两只手都是拈花的手,哪里需要承担重量?诸葛繁炽把她手里的果盘拿过来,和自己的那个叠在一起,右手摘了花放进去,视线却不离她。
你说得对。
花洛娇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脸色微红:谁要你拿了。
却也不把那盘拿回来。
诸葛繁炽便笑笑不说话。
那边,乐言让孙娅凡帮拿着盘,蝴蝶一样到处飞。
一会儿看看章雅兰和陈棠直播,聊得尽兴了,又抱着盘继续采一阵儿桂花。
那纷繁的花朵落在她的编发上、白裙上,把她的笑容都点亮了。
孙娅凡则是面无表情辣手催花,像个毫无感情的摘花机器。
刘蕊在她旁边,摘下来的花都要摆盘。
她的果盘里,花朵就像是划了格子一样,看起来特变匀净、特别齐整。
她们边赏花边摘花,身心愉悦,不愿停止,一直摘到了远处山的边缘。
到了那里,发现那边的桂花树特比高、花朵特别大、特别密,便像是白捡了宝贝一样,心情更加爽快。
还找到了野生的猕猴桃和八月果。
跟节目组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可以吃的之后,就扒了皮尝一口。
酸酸甜甜,不像市面上买的水果,甜是甜,但一点酸味都没有,假到让人担心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总之,她们觉得采的这些野果简直吸收了天地灵气,把她们弄得惊讶又喜不自胜,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陈棠和乐言最是闹腾,虽然年纪相差挺大,但都嘻嘻哈哈的,惊得山里的鸟都飞了起来。
又在山脚下发现了一条明晃晃的小溪,里面的水既清澈又冰凉,她们更是高兴。
乐言看花采够了,便带着大家一起来到山庄主人提供的厨房。
厨房就是单独的一层屋子,很大、干净整洁,设备齐全。
乐言是她们中间唯一的甜点小能手,于是主要的工作都是她来做。
花洛娇喜欢玩花,所以也帮忙。
花洛娇都动手了,孙娅凡和诸葛繁炽自然也跟着。
章雅兰也有些做甜点的经验,也加入了。
陈棠和刘蕊都不怎么会做这些,只能帮着打打杂。
不过三位婆婆都叫她们安心休息,等着吃就行了。
于是刘蕊拿文件出来看,陈棠继续做自己的直播。
乐言她们把桂花放在清水里洗。
一个粉色的大盆里放满了水,嫩黄的桂花飘在透明的水面,再被阳光一照,说不出的光洁美丽。
花洛娇看着欢喜,伸手进水,托起那些浮水的桂花。
乐言在旁乐呵呵道;花老师,要么我们先把桂花酒酿起来?就在这时,忽听大门口导演在喊:褚总来了!欢迎褚总!花洛娇和诸葛繁炽还蹲在那儿,对视一眼,嘴角含笑却并无动作。
乐言天生的好奇性子,已经站起来,朝大门口看去。
只见原本宁静的大门口扬起了一阵淡淡的烟尘。
后面缀着一群拿着相机的记者。
这些人眼里都放着光,仿佛他们追逐着的不是人,而是腾飞的金山一般。
而《婆婆驾到》节目组居然也激动起来,朝那边拥而去,一边跑一边还喊着什么。
在这些人的簇拥下,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驶了进来,车头上的小金人在秋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