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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偷腥

2025-03-25 23:41:07

整个下午,我都在外边晃悠,没有回青城一步。

外边的生活很是多姿多彩,可恨的是我直到现在才发现。

或许平时在青城里边过那种不是平常人的生活习惯了,因此,我似乎早已忘记了普通人的日子,那种丰富多彩,没有丝毫烦恼的日子。

偶尔我也会像现在这番在外偷腥一次,只是上次的偷腥,似乎已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没加入青城,而整天都在师傅的高压训练之下,对于外边的世界我早已是艳羡不已。

几年前曾经从师傅那偷跑出来,就为了吃上一根平常吃不到的冰糖葫芦。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打电动,吃东西,无所不用其极,能玩的我都去试了下,直到身上实在是没有一分钱了,我这才盘算着要不要先回青城。

此时天色全黑了,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华灯初上,估计大概是七点多八点吧。

我把嘴边的油腻抹了抹,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是老八。

我拿起来一听,只听见他微微有些气喘的在那一边说道:鸿铿,你在哪,赶快回青城,有个人想要见你。

我疑惑道:谁?男的女的,见我干啥?老八催促道:在这里说不清楚,你快点回来就是了……嘟…嘟…靠,挂我电话?我极其郁闷的把电话收回,心里头有些纳闷,但还是慢吞吞的朝青城走回去。

这里离青城不远,走路的话十几分钟也可以到达,不过不知道为何,今晚我偏偏走得很慢。

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才算是回到了青城。

在青城一楼的那个大购物广场买了两瓶可乐,我这才搭电梯上去,心里却是越发的好奇,这时候手机响了,老八告诉我说他们在会所等我,然后要我去哪里,说是还有惊喜等着我。

我的好奇心禁不住被撩拨起来了,很快的便到了会所,打开门一看,老八他们已经早在那边了。

懒孩,老鲁,敬文还有其他人他们全都在那,好像是不约而同的一样,他们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脱口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要我赶来?老八嘿嘿笑道:鸿铿,有个人很想见你,难道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什么人想见我?你让他自己站出来。

呵……我发现在场的人都在对我笑,而且眼神还若有若无的盯着我后边,我正想着事情的缘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两只温热的小手捂住了:鸿铿…..你猜猜……我的身子颤抖起来了,那把声音何其的熟悉,然而我始终都想不到,她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是你吗?灵萱……我知道我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猛地我转过身子,一把抱住了她。

周围的人都看笑话似的看着我们俩,懒孩还吹起了口哨声。

灵萱红着脸挣脱开我的双手,嗔怒道:这里那么多人……你想干嘛?我看了看周围其他人,笑道:没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她的脸更加红了,因为感觉到了周围的若有若无射来的眼光,只是心中,却是更加的甜蜜起来。

对了…我抓住了她的双手,这次她没有再挣开,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不是说等我过去接你吗?灵萱这才想起了些什么,让了让身子,我看到了她背后站着一个不认识的高个子,只听她说道:是这位邦致哥带我来的,他还救了我呢?哦?灵萱看着我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我点了点头,耐着性子等她把事情说完后这才淡淡的对邦致说道:恩,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把她送到这里来我很感谢你,现在,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邦致一愣,不只是他,连其他人也愣住了。

灵萱一脸不满的看着我,说道:他好歹也安全的把我送到这里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呢?老八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说道:鸿铿,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好,他也和我们一样有着不凡之处,而且,他还是个流浪汉。

我看了老八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对问凝咬着些什么,然后她便一个人走出去了。

我回过头来看了看邦致,又看了看灵萱,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青城可不是什么慈善堂。

灵萱不情愿的看着我,有些嗔怒道:那你起码也要帮人家安排一下,难道这么晚了你还要让他一个人回去,他没有家,你让他去哪里?我想了想,对邦致说道:这样吧邦致,听说你打架很厉害,我们打一场吧,打赢我的话我让你进青城,从此就不必为三餐犯愁?答应不?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熟悉我的人都没有表示异议,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平时在青城的所作所为。

此时对我表示惊讶的反倒是灵萱,她看着我和邦致两个,说道:不行,怎么可以这样,我绝对不同意。

我摇摇头对着灵萱说道:这事情你现别管了,由我来处理吧,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然后我很认真的看着邦致的脸,说道:怎样,答应不?邦致想了想,半晌才重重的点了点头:行,俺答应你,你也不能骗俺。

我嘿嘿笑道,没有说话。

青城当中有很多个专门为我们这些人准备的实战演习的地方,我们随便找了一个面积相当的练习场。

这个地方大约有平时那些在电视上看到的拳击场大小,周围也有一层接一层的观众席,唯一不同的是擂台上周围没有加固绳子,因此一不小心也可能掉下擂台。

除此之外这里还在层层的针孔摄像视频监测当中。

密封的练习场事实上不会让人觉得烦闷,随着大门轰的一声关上,能看得到里边状况的唯一途径就只有在控制室的大屏幕上。

此时这里围着许多人,问凝正坐在屏幕之前盯着,灵萱似乎有些紧张,此时也紧紧的盯着屏幕,问一旁的老八道:他们不会有事吧?老八笑了笑:没事,鸿铿会有分寸的。

我耸了耸肩,关节咬得咯咯响,淡淡的笑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邦致憨憨的笑了笑:俺是不会输得。

说罢邦致大步跨前,整个身子向我冲来,铁拳带着呼呼的风声朝我这印来。

一场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我迅速的往后退开,一个右脚扫去,只见邦致躲避不开,左肩处被硬生生的扛上了这一脚,然而他似是浑然不知般,又一拳头向我的心窝处冲来。

我一边惊讶他身子骨头的硬朗,一边侧身想躲开这一拳,然而终究是差了些许,我连忙以手相挡,怎知刚和他的拳接触在一起,我便感觉到当中是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我被这股力量硬生生的掀起,朝观众席上飞去。

轰……随着我的落下观众席迅速的升起了一股浓烟,等我重新起来的时候身上已是有些褴褛。

更可怕的是铁做的椅子居然七倒八歪,虽然没有直接被撕碎开来,不过最大的居然扭曲了九十多度,这家伙的力量强硬如斯,居然到了这个地步。

屏幕前的灵萱惊叫了一声,手捂着脸甚至不敢再看,等发现我受了这么大的冲击力还没事之后这才缓缓的定下心来。

我点点头,很是满意,这样的冲击力,在青城当中可算是罕有的了,不知这是否是他最强的力量,不过我自信我应该不会输给他才是。

刚才那只是热身,接下来来轮我了,你可要小心了。

我说道。

比起邦致来说我实在是有太多的实战经验了,这方面来说他永远也比不上我。

因此我并没有用上我所得意的剑,和他一样,我也赤手空拳,和他来个硬碰硬。

邦致毕竟是从山沟里出来的,身子的硬朗程度自然是非常人所能比拟。

我自信我的拳头可以生生的打碎一块花岗岩,然而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身子骨瘙痒罢了,我的拳头几乎对他没有什么杀伤力。

反而是他,他拳头处的冲劲很大,这致使我不能不总是疲于奔波来躲避他的拳头。

我灵活的游斗在他的四周,他力气很大,但是相应的速度也会慢下来,他的防御力也很强大,我虽然久攻不下,不过久而久之始终会在他的身上造成一定的伤害。

直到他终于觉得有些不耐烦了,我嘿嘿笑了笑,轻轻一掌就把他拍倒在地。

实战经验虽然不能直接提升战斗力量,不过在许多常规比赛中,实战经验是否丰富往往会影响到整个比赛的结果。

虽然我和邦致这场比斗不算是常规比赛,不过邦致以前很少和人打架,即使他力量比我强也好我也觉得有信心击倒他,更何况他的力量并不比我的强,我真正的实力可还没有出来呢!邦致的脸红通通的,貌似以前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他索性把上衣脱下,就在这个时候我以很快的速度想给他来个突袭。

然而,就在我已经近身的时候,只见奇怪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嗖的一声,眼前突然没了他的身影,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周围没有他的人影,寂静的连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得见。

突然,我的心底里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我几乎是下意思的朝边上退开,只见一个身影宛似子弹般落下,轰的一声我感到脚下的地面似乎都裂开了。

不仅如此,周围的席位尽数被掀起,然后七零八落。

我的脸上滴下了冷汗,气喘吁吁的看着场中邦致的小小的拳头印在地上,以他为中心,巨大的裂缝从边上呈放射状蔓延开来。

老八他们盯着屏幕,目瞪口呆。

就连懒孩也是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惊讶也难以言状,他们断没有想到,邦致的力气居然大到这个级别,配合起他那会瞬间移动的本事,要是不小心被轰中了,只怕连实力强横的中管,也只能被硬生生打成碎片吧!我惊愕的看着邦致,此时他上身赤裸着,两只手臂尤为粗壮。

我看到他不断的在喘着粗气,然而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我看到了他的嘴角上又笑了笑。

糟了,该死的……我意识到情况不妙,下一刻他的身影又消失了。

我慌忙屏气凝息,这样可以使我更加方便的感应他的位置,然而场中一片寂静,甚至连心跳声我也听不到。

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我不得不重新对待,虽然我仍没有使出我最得意的剑术,不过我的手上燃起了两道青色的光芒,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这是我开始认真对待对手的标志。

约莫几分钟的时间,我感到又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我的正前方凝聚,空气中的气流都被他吸扯去了,压力弥漫开来,渐渐的朝我这边逼来。

我感到,对手很快就会出现。

果然,就在我还未意识过来的时候,嗖得邦致突然从前面冲来,腾跃的身子看起来几乎已经飞起来了。

而我,只紧紧的盯着他的拳头,看起来这一拳比刚才的那一拳威力更甚。

来了….我默默念道,然后左脚轻轻的往边上侧了一步,以右手正对着他。

然后我快速的把两只手伸出去,双掌正对着他,两道青色的光芒渐渐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慢慢旋转的光圈。

喝……邦致大叫了一声,右拳以很快的速度印在了我的双掌上,发出了啪的巨大声响。

轰…….我的双掌紧紧的抵住了他的双拳,然而在我身后的椅子全部被掀开而来,纷纷朝墙上摔去。

我的头发和衣物也被巨大的气流撩拨的凌乱起来。

邦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的双掌抵住他的拳,然而他的气劲在那一瞬间已经全部被我所接,此时他的拳头再也向前进不得,就这样硬生生的把身子卡在半空。

站在屏幕前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然而事情还没有完。

我颇有些残酷的笑了笑,双掌突然发力,那个青色的光圈迅速的转动起来,微微还可以见到当中有一个玄青色的太极图像,我左脚微微向前,一股力道从我的双掌间迸发出来。

破!我大喊了一声,只看见一道光芒从我的双掌间射出,邦致的身子迅速的倒飞出去,深深的摔到墙面上,陷入其中。

兹…..屏幕的信号突然中断了,画面也被定格了来。

灵子叹了叹:果然,又来了,摄像头被毁坏了,看不了了。

其他人到没有觉得什么,这在以往是经常的事情。

只有灵萱看着老八,脸上满是担忧,似乎想说些什么。

整个练习场都被我们两个毁得差不多了,墙面裂开了,地板震碎了,就连观众席上的椅子也是少有完好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知道我刚才那样一击对邦致没有多大的伤害,他的身体硬朗着呢!果然,很快他又活蹦乱跳的站了起来,只是咋看之下更加像是个捡垃圾的。

头发凌乱布满灰尘,脸上和上身这里效霏那里效霏的,就连下身的裤子也破了好几个大洞,支持关键的地方没有露出来罢了。

他挥了挥拳,说道:好痛啊….俺从来还没有被这么打惨过,不过俺还没输,我们继续吧。

说完动了动身子,又准备冲上来。

慢着。

我叫住了他,然后说道:不打了,算你赢好了。

邦致一愣:啥?可俺刚才明明输给了你啊。

没关系,反正就算你赢好了,根据约定,你可以加入青城。

我淡淡的笑道。

邦致似乎没想太多,他还有些摸不清头脑的说道:那……加入青城有饭让我吃饱吗?废话,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过也不能白吃的,加入青城你要随时听从上头的指挥,完成任务。

啥任务呀?邦致一愣一愣的道。

就像刚才这样,打架。

我看了看他,笑着说道。

那成。

邦致又憨憨的笑了笑,谁也不知道一刻前他还是个力气大得吓人的暴力分子。

走出练习场后灵萱起初对我还有些怨气,不过哄着哄着再加上也没受什么重的伤害后就烟消云散了。

我问了问灵子:问凝,刚才让你做的事情呢?问凝点了点头,看着邦致说道:恩,我查过了邦致这个人名了,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是来历清白的人,根据刚才你们实战的情况,初步可以评定他的基本实力为B上级,但是由于实战经验不多,时间不长等因素外,他的实际实力只有B下级。

不过也基本够得上进入青城的要求了。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他的进入青城的事情由你去办好了,担保人的名字…额…就写我的名字吧,不,还是写上懒孩,敬文,还有老八老鲁的名字好了。

至于灵萱….我看了她一眼,也给她弄张通行证吧,她的一切事情就由我来承当。

这样好吗?上头那…..问凝看了看其他人,问道。

恩,没事,就这样好了,上边的事情由我们几个来说就行了。

老八看了看那三人,点点头算是替他们答应了,又回头来对我说道:算是够兄弟了吧,鸿铿。

切……我看了他一眼,回头对灵萱说道:走吧灵萱,我带你去你的房间,顺便我也要洗个澡。

然后头也不回的我和她两个先走出去了。

我把她的寝室安排在了我自己寝室的旁边,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有个照应。

由于天色已经很晚,再加上刚和人干完架,我回到寝室立马冲了个热水澡,又来到灵萱的房间陪她说了会话,然后就回自己的地方闷头睡觉。

半敬文我睡得正香,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那阵敲门声响了很久也没有停止,我才确信有人在自己房间的门外敲门。

大冷天的我迫不得已起身开门,居然是灵萱。

她耷拉着脑袋,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怎么啦?睡不着?我问道。

恩….微弱的灯光下,她的双眸异常的明亮,仿佛能滴出水般。

那进来吧,我陪你说话。

我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并排坐到了床上。

她看着我问道: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了,你应该睡得正香吧。

呵……我哪里睡得好了,今天你来了,我高兴了一晚,不也睡不着。

我笑了笑,摸摸她的顺发说道。

就会耍嘴皮子……她嘟囔了一句,嘴角边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得我直呆了。

她起身看了看我的房间,这是一个与常人无异的男生房间,然后问道:鸿铿,你平时就住这座大厦里吗?我点了点头:恩,青城的人由于工作的危险性,我们没事的时候住这里,毕竟这里防御森严,呆在这里才能确保安全。

她看了看我,突然脸色一黯,低着声音说道:那你以前为什么总不告诉我你的事情呢?难道我还得不到你的信任….我一看快出事了,连忙拉过她的手解释道:不是啊,我是担心的安全而已,你知道我所处的这个地方,还有我这一身绝技….我以前不想让你知道得太多就是怕你介入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非得后悔死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以前一直不肯告诉她真相就是怕她出事,我哪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会自动找到这里来,这下也好,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供出来。

至于她的安全,就让我一力承当吧。

她看我猴急担心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好了,我没有怪你,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现在你的一切都让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不能瞒着我。

还有,不能随随便便就和别人打起架来,就像今晚那样,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们两个。

我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个可由不得我,我的存在自然有我该履行的义务,我只能尽量的答应你,但是我上边还有领导在看着,国家不会放任我们这一群人的存在而没有用武之地的。

那你也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轻易的让自己受伤。

她想了想,又说道。

恩,这个我答应你,决不让自己轻易受伤!我做出了一个敬礼的动作,滑稽得让她又笑了起来。

对了灵萱,你去换件衣服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想了想,说道。

她奇怪的看着我,也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恩了一声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也迅速的换好自己的装扮,过了片刻她换好衣服过来了,整个人看起来也可爱多了。

去哪?她问道。

你待会就知道了,来,拉住我的手。

我伸出手来,另一只手则把窗户推开,风迅速的灌进了房间。

她俏生生的拉过了我的手,呼啸一声转眼间我已带着她飞到了半空。

即使她已经体验过了这种在天上飞翔的感觉,现在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我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没事,别担心,有我在。

顿了片刻她才把心平静下来,任由风拂过她的发际。

她再一次对我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去找我师父。

我说道,顺便找他拿点东西。

我自小是由我师傅抚养长大的,我无父无母,师傅待我如亲孙子一般,我这一身本事也是他教出来的,现在我有了这么可爱的女朋友,自然是得带去给他老人家瞧瞧。

我捏了捏她的手,看着她笑道。

她闹了个大红脸。

看着我仅十七岁却已经略显沧桑的脸不禁有些心疼,主动向我靠了靠,轻声说道:鸿铿,我想听你以前的故事,好吗?我点了点头,一边回忆一边向她诉说起了咸丰年代的陈年旧事。

这在以前是从没有发生过的,或许只有她也才能让我把以前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自我有记忆开始,被师傅收养,教我学艺然后加入青城,在这十多年间的点点滴滴,我一股脑的把所有的辛酸都说给了她知道。

敬文凉如水,敬文空下的月亮显得硕大而明亮。

风从我们两旁拂过,狠狠的抽在我们的肌肤上,然而却丝毫也不觉得冷。

我们之间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在那一瞬间似乎融在了一块。

我相信,我再也离不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这个让我喜让我忧,让人一看到就禁不住爱怜的女孩。

很快我们出了市区,在郊外的一处地方落下云头。

借着月光我估摸了一下方位,找到了一个破落的房子。

房子破落,可是种种迹象显示出了这里仍有人烟的留存,不过此时我们却找不到这里有一个人。

我想了想,带着灵萱向房子后边走去。

房子后有一条小径通向山中,在山脚处我找到了一个山洞,里边传出了微弱的火光。

我轻轻的喊了一声:师傅,你在不,我是鸿铿……然后我带着她进去了。

咳咳……灵萱只听见里边传出了一把年迈的咳嗽声,然后说道:恩,你来了,进来吧。

一个约莫七十岁的老人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颧骨突出,衣着朴素,虽然须发尽白,但是双目中却丝毫不见一丝浑浊,仍旧是炯炯有神,细看之下居然还有些许异于常人的风采。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眼前的这个瘦小老头子虽然毫不起眼,但是灵萱深知此人乃是我的授业恩师,所以一点也不敢小觑。

边上有一火堆,想来也是取暖所用。

师傅就盘腿坐在火堆边上,旁边摆着一个深褐色的酒葫芦,一股若有若无的酒味还在洞中留存。

弟子自出山以来久居凡尘,多年未曾尽孝,今晚月色正好,特来向师傅请安,还望师傅降罪。

我拉了拉灵萱也盘腿坐下,然后如此说道。

师傅瞪了我一眼,颇有些恼怒道:你这孽徒,也知道许久没来看师傅我了,怎地今日不去胡天胡地,倒是想起我来。

师傅虽然这番恼怒,但我深知他老人家性格,此番之下只不过是抖抖威风,杀杀我的戾气。

须知我生来性格顽劣,若说还有什么让我畏惧的人的话师傅绝对是头一个,他如此说话,心中却是并非真的生气。

我向师傅靠了靠,拉了拉他老人家的手,笑容可掬的道:嘻嘻,师傅,今个儿我不是来看您了吗?我知道很久没来看您了,你看,今天您徒弟我带来了自己的女朋友,她叫又琴,您看可是漂亮,以后您老了我们两个就陪在你身边,你说好不好。

师傅又瞪了我一眼,方才把目光转向灵萱身上,打量了一遍,直把灵萱看了个满脸通红这才说道:难怪你许久不来,原来是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儿大不由人,儿大不由人哪……师傅连连摇头感叹。

我看了看师傅的脸色连忙向灵萱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小嘴甜甜的也随我叫了声师傅,直把他逗得开怀大笑。

毕竟我自小在他身边,他当爹当娘又当师傅的把我拉扯大,今天看我找到了个如此漂亮的女朋友当然是高兴不已,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平安结塞进了灵萱的手中,她也心知师傅给的东西绝不是凡品,甜甜的又恭维了几句。

师傅拿起酒葫芦猛的往嘴里边灌了几口,然后又咳了几下,脸色如常,说道:你们今个儿来应该不是单纯的来看我的吧,还有什么要紧事便一并说来吧,帮得上忙的话为师便顺便拉你们一把。

灵萱疑惑的看着我,他并不知道我今晚带她来这里的缘由。

我嘿嘿笑道:不愧是师傅,徒儿确实有一事相求。

何事?我的脸越发的凝重起来,沉声道:师傅,你应该也知道,人间浩劫将至,徒儿应运而生,为的就是天下太平。

奈何自下山以来,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说实在的也怪徒儿天资驽钝,以现下徒儿的力量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知道师傅在这里守候多年为的就是洞内的一把无名古剑,以前我年少无知,曾经试图力拔无名古剑,可是试过之后方知有心无力,每每接近那无名古剑便会有穷奇巨兽出现,刚开始徒儿心中有疑,后来细想之下方知那穷奇巨兽也是为了古剑而现世。

那时徒儿能力有限,不能对其施手,现在徒儿修为有成,心想来此,说不得也要和那穷奇巨兽拼上一拼,若能取得古剑,也可助徒儿一臂之力,方能在将来的浩劫中更添新军!师傅刚开始还侧着脸听我说来,当我说到那把无名古剑时突然怔了一下,待到我把话说完后他这才又喝了一口闷酒,搞得我和灵萱均不知其中意思。

我却不知师傅此时心中已是暗暗的叹了一下,只听他慢慢的说道:也罢,既然你说起此事,师傅便也不再瞒你,以你现在的修为,确实有能力将那古剑拔起。

那穷奇巨兽我亦是知道,只是它早在两年前,便已命丧在我的剑下…真的?我的眼睛一亮,惊叫了出来,却没有看到,此时师傅的眼中比起刚才貌似多了些什么,那好像是即将离去的黯然。

师傅点了点头,看着我缓缓道:恩,古剑就在洞中完好无损,此事不忙,你也许久没来见我,且与我对上几盘再走。

他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个珍珑棋盘,摆在地上。

我看看此时时间也还早,向灵萱示意了一下,便和师傅一子一子的对弈起来。

这好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以前和师傅两人在一起修行的时候,日子过得极是枯燥,不过师傅通晓弈子,便也把这东西教给了我。

自那以后我闲暇时刻便和师傅对弈起来,百般聊赖当中你来我往,倒也乐在其中。

但我向来对弈子兴趣不多,每每与师傅对起来,却是十有九输,往往一子而定全局,总在胜利在望的时候被师傅杀个措手不及,如此这般,印象中似乎我从来也没有赢过。

今晚也不例外。

我的棋艺没有提高,师傅的棋艺似乎也没有落下。

当师傅最后一子落下时,我已是败迹全露,师傅摇了摇头叹道:这么多年了,你的棋艺仍然没有增长,心浮气躁,又怎能把一盘棋下好?莫说为师棋艺本身胜于你不少,就是你棋艺多我些许,如你这般,迟早也得落荒而逃。

我淡淡的笑了笑:师傅,对弈棋艺,本就图一个‘乐’字,又何必在乎谁赢谁输,你我皆是这棋中之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执着胜负于此,却不知棋局之外的灵萱对此却是一窍不通,这一盘棋下来,她得到的反而比我们还要多。

师傅一怔,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灵萱,却是拂须笑道:好一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这几年内你久居尘世,对此倒是裨益不少。

想来该是师傅老了,过于执着了。

我对灵萱笑了笑,颔首道:师傅言重了。

师傅看了看洞外天色,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若要取剑的话便去吧,取完后也该是你们离开之时了。

我点了点头,拉起灵萱往洞中走去。

师傅看着我们两个消失的背影,不知为何却是叹了一声,眼里却是露出了少有的欣慰和慈祥。

洞中有通往更深处的路,我和灵萱起身向里边走去,不多久处又出现了一个更加宽广的地方。

且看这里毫无生机,唯有正前方处有一个比周围凸起很多的石头,上边稳稳当当的插着一把玄青色的剑,周围的石墙上可以见到一些被烧焦的黑色地方,想来是那时师傅和穷奇打斗时留下的。

灵萱拉住我的手,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担心。

我笑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剑的跟前。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握住了剑,一阵冰凉的感觉传入手中,剑身突然发出了阵阵玄青色的光芒,看起来柔和而又不刺眼。

我稍一用力,这时我的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不过我没想那么多。

只听见呛的一声破土而出的声音,那剑整把露出了石头,被我稳稳当当的拿在手中。

近距离打量着这把剑,我才发现青色的剑身晶莹剔透,当中流光溢彩,似乎有什么在流动一样。

我拿着剑回过头去对灵萱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示意她出去。

师傅,我拿到剑了….我和灵萱很快从藏剑的石室中走出来,当我嘴上还在洋洋自得的时候,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师傅不知为何突然倒在那里,口吐鲜血不止,脸色苍白。

我的心沉下去了,慌忙跑过去蹲到地上,抱起师傅惊叫道:师傅你怎么啦,怎么受伤了?师傅印堂渐渐黑了起来,我知道那是生机式微的征兆,只听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却是对着我笑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师傅年限将至,这是我命中的劫数,今天终于应验了…我紧紧的抱着师傅,我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哭喊着道:不会的师傅,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难道……我想起了手中的这把古剑,慌忙说道:一定是这把剑的问题对不对,把它拔出来你就出事了,一定是一定是的……我的心乱如麻,话说到后来也不甚完整。

当我起身重新回到石室,想将这把剑重插回那锁剑石的时候,却惊异的发现,石头竟是光滑如镜,原本封住古剑的那条裂缝不知怎的竟自行愈合。

那锁剑石不知是用何种材料所做,我尽力想把剑回插进去,可是任我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是徒劳,我甚至连发了两个掌心雷也不能在上边留下痕迹。

这下子这把剑是完完全全的和锁剑石脱离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灵萱的哭声传来:鸿铿你快来….师傅快不行了……我慌忙又跑了出去,再次见到师傅的时候师傅的脸色却是比刚才好了很多,我知道这大概是回光返照的现象了,我握紧师傅的手哭道:都是我不好,是徒儿不孝,徒儿不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师傅你为何不早说……为什么,为什么….师傅勉强的笑了笑:早在两年前….与穷奇一战之时,我全身的生机…便已系在锁剑石上,锁剑石…灵气日渐式微,师傅的生机亦是,这今日种种,不过是当初…因果报应,就算你今日不将其拔下,师傅就算苟延残喘…多些日子,难不成还能逃得开…这…这因果循环….我摇了摇头,把师父的头抱在怀中,已是泪流满面:别说了师傅….我求你别再说了….灵萱你去找医生,快啊….我对一边的灵萱喊道。

正当她拿出手机想拨打电话的时候,师傅突然一阵大咳,制止道:不…不必了…鸿铿你听我说…我在此师傅……师傅看着我笑了笑,那双没有丝毫污浊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慈祥:你自小便入…我门下,师傅毕生所学…已尽授予你,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给你了。

唯一还能做的便是…将这番话说与你…知晓,别怪我唠叨….你性格顽劣,锋芒太过,以后行走社会…勿忘收敛,遇事需多沉着冷静,切勿…心浮气躁。

为师看得出…你这几年入世历练,当中裨益不少,但也惹上…了不少毛病。

你要牢牢记着,世间万物…凡事一饮一啄,自有天定,人力再盛….也绝不可妄想回天….我连连点头,流着眼泪暗暗的将这些话记下。

师傅看了看灵萱,又笑了:你找到了…这么好的女朋友,可惜师傅我看不到…你成家立业的时候了….那把无名古剑…就算师傅送给你们的…礼物,我今天将它命名…‘雅尘’,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吗?我看了看灵萱,再看看师傅的脸越发的苍白,我的心又揪了一下,点头应允。

呵……师傅不知哪来的力气,重重的把胸中的一口浊气吐了出来,他又看了看我,印堂已尽然发黑。

痴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师傅走得安心,你当是为师父高兴才是…..哭什么?就在师傅说完这句话后头突然重重一倒,眼神涣散,待我发觉得时候,他已肤色尽冷,生机全无。

师傅……我哭喊着,一时间内,整个山洞中只有那重重的啜泣声,只有地上的那把雅尘剑,仍旧焕发着玄青色的光芒。

师父死了,就在那晚,一个月亮很圆的敬文晚。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在那之后,我把师父埋在了那个茅草屋的旁边,那片我自小长大的土地。

只是我把所有关于他的东西全都烧了,包括那间茅草屋,还有他的遗物。

而我只带走了他的随身佩剑,裂缺剑。

我相信这把剑陪着我就如同他在我的身边一样,始终会在我的生命中提供着指明方向的明灯。

在那之后,我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愧疚当中,始终还是认为师傅是我害死的,因为就在几天前,我还曾经在别人的面前编排过他。

这实在很可笑,也很讽刺。

自己的师傅,居然就这样被自己咒死了。

很多年以后我曾经和灵萱说起自己编排过师傅的事情,但是她对此总是一笑置之,她总是用一种很温柔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对我说道:别傻了,如果让师傅知道,他也会骂你的,你实在很不孝。

没错,摸了摸鼻子,我实在很不孝。

我居然会有那样的想法,其实师傅更加愿意的,是因为帮我取剑而死的,却不是什么狗屁编排给咒死的。

师傅,徒儿不孝……我坐在一片很空旷的草地上,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裂缺剑,那是师傅用了很多年的佩剑。

据说是这把剑是很久之前传下来的,一代一代的传到了师傅的手中。

以前师傅所属的一个修真门派很有名气,正因为如此裂缺剑的名气也非凡,不过自从门派凋零后裂缺剑的名声也随着逐渐没落。

现在看来也确实是这样,这把裂缺剑满目疮痍,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就像师傅脸上的皱纹一样,一道一道的。

我挥手又拿出了雅尘剑,就这样并排着把这两把剑放在草地上。

雅尘剑的力量很强大,至少以我现在的实力想要完全掌控它还不是一件容易事。

所以就算让我得到了这把剑,在还没有完全能够掌握它力量的情况下,想要让这把剑发挥出应有的力量很难。

在某些危机状况下,雅尘剑可以说是保命所用,因为单凭现在的我只能做到如此了,平时却不能轻易使用。

雅尘剑散发出了淡淡的玄青色光芒,流光溢彩,当中似乎有什么在流动。

我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过头去却是邦致。

他似乎很兴奋,手中拿着一张智能身份卡在我面前晃悠,嘴里边喊道:你看看尘,这是俺的身份卡,从今天开始俺也是青城的人啦。

我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恭喜你。

瞄过了他手中的身份卡,上边写了一个奇怪的号码。

260….我轻轻的念了一下,只听他又说道:中管姐说这是俺的号码,以后在外边有什么情况的话就报这个…原来他已经见过中管,看来事情解决了。

对于那样的号码我们每人自然都有一个,不过在外边一般没怎么用到,久而久之我也忘了自己的号码到底是多少了。

也只有像邦致这样的人才会把这个号码奉若珍宝。

不过260也蛮好听的,这一切从他进了青城后就开始变得不同。

再看他现在的装扮,凭心而论,穿上了青城为他准备的衣服之后,倒也是变得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至少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土里土气。

边上突然又来了一把声音:260,我找你很久了,怎么和尘在这里,今天你可有任务哦。

我略微转了转头,是懒孩那家伙。

我有些奇怪道:怎么,他才刚进青城,今天你们便让他出外勤?懒孩点了点头:这是上头的决定,我也不知道,似乎上边的人想看看他的实力,出外勤是他最好的表现办法,总不能让他再跟你打一场吧。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260说道:恩,也好,让他先去熟悉熟悉,不过你们可要看好了,不然灵萱会跟我急的。

他们两个很快就走了,260临走时还表现得很兴奋,并且告诉我了一件事,灵萱已经认他为干哥哥了,对于他这种自小失去父母的人来说,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妹妹无疑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我自然也是表示赞成的。

还是昨晚的那帮人出外勤,唯一不同的是,老八留在青城。

他刚刚接完一个电话,看脸色似乎很是高兴。

我又呆呆的坐了一阵,直到发现脚麻了才起来动动身子,心中一寻思,索性又跑出青城。

楼下的购物广场仍然是人来人往,我们的存在丝毫也没有给它带来什么影响,反而是为他聚集了不少的人气。

就像是很普通的购物广场一样,谁也不知道在这栋大厦的上边,住着一群奇形怪状的异能人士。

我走到了大街上,早鸿铿的阳光很和煦,我坐在一个小档口上叫了一份馄饨,翘着腿便在那吃起来。

突然,一个人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想我不会认错人的,虽然他的头发重新染回了黑色,鼻梁上也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睛,西装革履,看起来相貌堂堂的,可是我绝对忘不了,这家伙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的模样,和现在比起来绝对是天壤之别。

他就是中管找来准备暗中刺杀从蕾的杀手,烂。

难道他已经找到了从蕾所在的位置,准备动手了?不知为何,我的心里一阵郁闷。

当初差点毁在那个女人的手中,怎么说我也要找回来,可现在自己还没有去找她反而有人捷足先登,而且看样子还想要一次性做掉她?从蕾的本事绝对不小,可眼前的这个叫烂的男人,既然是中管找到的那也绝非泛泛。

按理来说我既然知道了烂要去追杀从蕾,那么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做法。

可是我的心中又有些不甘,我还没有报仇呢?怎么可以让从蕾这么早就死掉?鬼使神差的,我跟在了烂的后边,随着他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

果然,从蕾就在这间餐馆里边,我感应到她的力量,还有那股我永远也忘不了的香味。

我原本以为烂会在这里直接使手段和从蕾来一场,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像是个普通不过的食客一样坐在里边,并且还点了几样小菜,拿了几瓶啤酒。

两人在里边呆了很久,我怕自己的身份暴漏只能守候在外。

就在我等了快一个小时忍受不住的时候,从蕾终于出来了,随后烂也跟了上去。

我给自己施加了个隐身术,就跟在两人的后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三人各怀心思的渐渐出了市区,来到了旧银山。

旧银山离市区很近,而且相对海拔也不高,其间怪石嶙峋,曲径通幽。

更加令人关注的是,它还是本市唯一的一座,至今未曾熄灭过的活火山。

据说旧银山上一次喷发的时间已经是明朝年间了,离现在也有几百年,这几百年里就未曾再喷发过,久而久之人们对这座山的历史也是渐渐的淡忘,也没有对活火山的那种惧怕。

不过不管怎么样来说,有这样一座潜在风险的火山在此总是不好的,因此,即便这里的风景迷人,也是人烟稀少,偶有涉足。

从蕾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我惊异的看到她的嘴边居然流出了一丝鲜血。

接下来我听到她冷笑道:青城的人吗?果然个个都是高手啊……想必刚才我吃的东西里边早已下毒了吧。

一阵嘭嘭的声音传来,烂现出了原形,手中的啤酒罐也被他丢到了地上。

呵呵,美丽的小姐,您错了,我并不是青城的人,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烂。

烂全然没有了那天的那副醉鬼模样。

从蕾哼了一声:难道青城的人都只会耍这种手段,在别人的饭菜里边下毒吗?还是说,你们青城的人每个人都这么卑鄙。

NONONO……烂摇了摇头,仍旧是一脸微笑:虽然是中管让我来杀你的,那也只是因为我和她有些交情罢了,和青城可没关系。

从蕾似乎受了不轻的伤,想来刚才在餐馆里边烂耍了些什么手段在她的饭菜里边下毒致使的,如果此时烂在对她动手的话,那她十有八九会挂在这里。

只是想不到的是,从蕾居然一点都不担心,此时反倒是笑了一下,说道:我中毒了,可你也并不好受对吧,摸摸你自己的鼻子。

我再次惊讶了,她的话仿佛是有魔力一样,刚一说完,烂的鼻孔居然也流出了鲜血。

从你一进门开始,我就已经发现你了,说起来,你可比我还要先中毒呢……从蕾笑道。

烂的脸色一变,仿佛想到了什么,苦笑道:我明白了,是那股香味……从蕾吐了吐舌头,得意的说道:怎么样,现在我们都受了伤了,你还要杀我吗?烂摇了摇头:不杀你不行,我答应别人的了。

然后我看到从蕾的脸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烂弹了个响指,天空突然暗了起来,数十道不大的旋风凌空而降。

从蕾的速度很快,这可能跟她的体型有关。

在那一瞬间她似乎化身千万,不断的躲避着朝她轰来的旋风,很快,我看到数十道旋风全部消散了。

从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丰满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这只是开胃菜….烂诡异的笑了笑,他的头发全部被撩拨起来,凌空飞起的身子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手掌平推,两道烈火从他的手中射出,仿佛两条张着血盆大口的火龙一样,张牙舞爪的朝从蕾卷去。

从蕾面色冷峻,她迅速的朝旁挪开,火龙扑在了地上,带起了阵阵的浓烟,散去的浓烟隐隐中还带着些香味,我皱了皱眉,想到了写什么,立马捂住了鼻子。

该死的,这些香味搞不好是有毒的吧,她和烂干架,可别牵扯上我。

火龙的冲击力着实不小,原本就已坎坷不平的地面现在更是坑坑洼洼。

从蕾迅速的从中跃起,右手突然光芒大盛,一根长长的黑色鞭子在她的手中现出,配合起她那黑色的身影,看起来极是炫丽。

她挥舞着鞭子,啪的一声,朝烂飞去。

烂似乎也想速战速决,迎头便上。

怎知刚刚对上了从蕾,她手中的鞭子便突然伸长了数十倍,随着她大喝一声,那鞭子缠住了烂的右手手腕。

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烂断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从蕾耍起鞭子来居然能使出这么大的力道。

他挣脱了几下,一时间居然挣脱不开,就宛如一把黑色的锁一样,牢牢的锁住了他的手腕。

就这片刻从蕾已借着鞭子的拉力来到了烂的身边,她右手紧紧的握紧鞭子,左手猛一发力,白皙的掌间突然凝聚出了一个黑色光球,黑色的光球只有铅球般大小,但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当中的力量如果轰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么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再不多想,右手业已被人缠住,匆忙间只能抬出左手,左手的力量虽然不如右手的力量强大,但烂想着只要能拖住她几秒就行,就这几秒间,就算那鞭子的力道在如何的大,他也有信心将那挣脱开来。

但事情却偏偏不如他想象般的那样的美好,就在黑色的光球快要和自己的左手硬碰硬对上的时候,从蕾的嘴角突然笑了一下,黑色的光球猛的一收,然后她娇小的身子突然如水蛇般灵活,居然扭到了烂的身后,黑色的鞭子仿佛有任意长度一样,随着她位置的改变而变长,将烂的身子缠了一圈。

烂只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力量拉至身上,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被这根黑色的鞭子缠住了双手。

然而从蕾的攻击还没有这么快结束,她大概是怕烂很快便挣脱出她的身边,匆忙中便将右手的那个凝聚了好久力量的光球压入他的右臂。

烂的脸色一变,暗道了一声不好,随着一声爆炸声的响起,我看到了从蕾从当中落到了地面上来。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无比震惊。

烂既然是中管叫来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但这个玛雅族的丫头,虽然实力未必比得上烂,但是凭着这么一股狡猾的劲头,居然把烂逼成这样。

我握了握拳头,心里对她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以我现在的实力,真的可以打败她吗?爆炸声不是很大,但是当烂的身影重新回到地面的时候,我惊奇的看到,他已经和刚开始的那副优雅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狼狈至极,头发粘着泥土,有些蓬乱,黑色的西装也被鲜血染红,那是从他的口中流出来的。

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烂的右手,此时居然空荡荡的,断开的地方血肉模糊。

我隐隐为他担忧了。

心里想着这下子他没了右手,肯定得栽在从蕾的手中。

寻思着要不要出去帮助烂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笑了。

好狡猾的小丫头……居然把我逼成这样,呵…看来我不得不认真起来了…虽然他脸上仍带着微笑,但接下来他身体上的变化让我觉得他反倒比魔鬼还要再恐怖。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右手,那断出来的地方,居然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迅速的生长出了些红色的血肉,那些红色的血肉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很快的自行变大,变粗,还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变得跟原来的手臂一般大小。

紧接着,一层白皙的皮缓缓的生出,裹住了那层可怖的血肉。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烂,心中五味杂陈。

这家伙还是人吗?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个怪物?我以前从未见到过这种异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再生能力?怪不得中管把他叫出来杀人,拥有这种能力,自然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跟玛雅对抗。

从蕾也是脸色一变,似乎想不到烂拥有这样的能力,只不过刚才自己对他一系列的打击,就算他的手臂重新生出来了,刚才他所中的毒还有所受过的伤总不能当做没发生过的吧!她没有说话,因为新一轮的战局很快开始了。

烂吧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丢到了地上。

眼睛也被他摘了下来,他似乎很是看重这幅金丝眼睛,收好放到了西装里边,然后又淡淡的说道:接好了小丫头,我会杀了你的。

烂看着从蕾,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眼神似乎有些冷漠和淡然。

轰……接下来的从蕾完全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她压根就没有想到,惹怒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的下场居然这么惨,她知道自己刚才把他逼到那样的狼狈自然有些水分在里边,不过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人类的实力居然可以达到这样,这在他以前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

她甚至怀疑,就算自己的父亲和他对上,在这个优雅的男人的手上也绝对讨不了好,顶多就是杀个平手。

就算是想杀了他也绝对得费上不少的力气,不对,应该说,就算杀得了他,以自己父亲的实力,届时也只会落得个重伤,就是了两败俱伤,不死不休的局面。

从蕾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她这才见识到了烂的恐怖。

烂的速度突然间变快了很多,快得连我自己的都看不清楚。

我曾经见识过260,也就是邦致的瞬间移动,不得不承认,瞬间移动的速度很快。

但是,瞬间移动是一项独立出来的异能,它是从一个空间直接跳转到另外一个空间的高端技能,那并不是单靠身体灵活性便能做出来的,它的每一次施展靠得也并不是体力的多少,这和单纯从身体速度来移动有很大的区别。

然而,今天烂的移动速度总算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他的移动速度,快到可以媲美260的瞬间移动,往往是在你看到他停留在一个地方,或是空中,或是地面,但不到一秒的时间,他便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看起来像是瞬间移动,但是偏偏你可以感觉到,那压根就不是瞬间移动,那只不过是单靠体能做出来的正常移动而已,只是,速度快得有些惊人。

烂的实力,到现在我完全可以肯定了,那绝对是特A级的人物,我甚至觉得,比起中管来,他绝对不会逊色半分。

他的手臂化为了一把金色的光刀,每劈出一刀,便会散发出淡金色的刀气,配合起他那快到惊人的身影,难怪此时的从蕾在他的手上完全讨不了便宜。

从蕾身上的黑色的紧身衣也渐渐的出现了破损,有些地方开始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但是她似乎还是有心抵抗,她并指如刀,不断的逃避着烂的每一刀,不仅如此,她还不断的游走在烂的身边,试图找出烂的破绽,好一鼓作气重创他。

殊不知,两人的实力本来就有差异,可以说得上是实力悬殊,即便刚才凭着一些小手段抢回了一个赢面,此时在烂全力追击之下,她已然是落于下风,渐渐的抵挡不住了。

她一开始就中了烂的毒,烂一开始也中了她的毒,但就算是这样也只能算是大家都扯平了。

烂的实力毕竟比从蕾高出了不少,所以从蕾的失败,也注定是个定局。

轰……就在烂挥出了最后一刀后,从蕾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撑着龟裂的地面,口吐鲜血不止。

烂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淡淡的说道:你输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从蕾脸色潮红,盯着烂咬牙道:我父亲会帮我报仇的,青城的人,他不会忘记的…烂笑了,他笑得很灿烂,也很优雅。

他微笑着又重复了不久前说过的那句话:不不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并不是青城的。

烂笑得很是好看,他的刀法也用得极是娴熟,但他绝不会想得到,原本很彻底的一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不下去了。

就在刀锋快到从蕾的胸口时,他突然感觉到了身体一软,那把手臂化出来的光刀紧接着变回了原样,身子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力气,险些摔在了地上。

身体出事了……???,他第一时间便意识到是眼前的这个丫头在作怪,可是刚才自己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败了她,她似乎连自己的周围都未曾接近过,更谈不上对自己使上什么诡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烂突然想到了在餐馆时自己不小心所中的毒,没错,应该是那一次,也只有那一次,不然解释不了自己此时身体发软全身无力的原因。

这次轮到从蕾笑了,比起烂,她的笑容更加的倾国倾城。

而她的解释也证实了烂的想法:你中了我的软骨香,它会使你睡上三天的。

原来如此……烂的眼皮渐渐的开始打架,全身乏力,只能勉强支撑着。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杀你,软骨散,只不过想把你先禁锢起来而已,我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杀我。

从蕾解释道,从后背摸了摸,然后摸出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白色东西,毋庸置疑,那是量子追踪仪的发信器。

我懂了……烂再次苦笑起来,他这才明白到了从蕾的意图。

自己对她的意图她一早便知道,只不过是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要杀死自己,大概是觉得以她本身的实力杀不了自己,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自己的身上下了软骨香。

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够强悍了根本不用在意这种毒性的伤害,但是想不到的是,正因为自己的身体太过强悍了,才让这种几乎没有危害性的软骨香有机可趁。

它是不能让自己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它能让自己全身乏力,睡上个三天,恰恰是这点,在此时拯救了施毒者一命。

狡猾的丫头……我算是认栽了…烂心中郁闷之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然而软骨香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此时正是软骨香发作的好时机,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烂的全身便软绵绵的再提不上任何的力气。

该死的……没想到我隐居多年,今天刚出山便败在了一个小女孩手中……烂悲鸣,很快得,他便倒在了从蕾的面前。

而我,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戏剧性的变化,原来像这种特A级的高手,也会有落马的一天,只不过这种落马,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平生一大耻辱。

望着此时受了重伤却又是赢家的从蕾,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烂倒下去了,接下里呢,我该怎么办?乘虚而入,给从蕾来个痛快,还是继续静观其变?说实在的,从蕾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我的心中也有些好奇。

烂不是青城的人,这点我可以确认,所以我也没有救他的必要。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从蕾突然硬撑起身子,向旧银山深处继续走去。

我想了想,在后边偷偷的跟上去,也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烂,反正我是隐着身的,从他的身边轻轻走过就行。

却不知我刚从烂的身边走过,烂的眼睛里却射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精光,有气无力的对着我离去的方向说道:是他….完了,他怎么会在这…..旧银山是座活火山,虽然有很多年没有爆发过了,但是越向里边走还是越能感受到这里的热气在不断的上涨,这里静谧的可怕,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不知名的虫子叫声,甚是刺耳。

很快从蕾便停住了,我随着她停下了脚步,勘测了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光秃秃的,地表似乎被什么烧过一样,有得焦黑,也有得通红。

唯一说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话,也只有离这里不远处,有一道很大很大裂缝,长宽得有好几丈,向里边望去黑黝黝的,看不到下边是什么东西。

从蕾突然又笑了,虽然有点勉强。

只听她笑道:出来吧,别跟了……我一怔,不会又这么倒霉吧,跟了那么多次,每次都被她逮住?我心中有些忐忑,她不会是胡乱说的吧,就是想逼我出来。

见我这么久没反应,她又说道:还不出来?这个地方这么安静,就算你隐蔽得再严密,也总会发出什么声音来吧。

我这才算是服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为自己的大意懊悔不已。

我现出了身形,脸上有些挂不住,从蕾没料到是我在后边跟踪她,此时一看到我,苍白的脸色除了有些惊愕外,很快就变成了嘲讽。

她笑道:又是你?怎么总跟在我后边,而且技术还这么烂,每次都被我抓到……边说着她还边叹了叹,仿佛在抱怨些什么。

我自然被她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我才咳了咳,哼了一声说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这么猖狂,难道你以为我没有能力杀你吗?从蕾摇了摇头,苍白的脸露出了一丝狡黠:要杀我的话你早就出手了,还跟了我这么久?而且还很不小心的被我发现?在说到很不小心的时候她特意的加重了语气。

我有些尴尬,话头一转:这个你别管,我只是很好奇,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从蕾眨了眨眼,说道:这个你也不用管,想杀我的话直接动手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和她说了两句话的我意识到了再这样和她拖下去我迟早得气死,我再也没有说话,脸色霎时冷了下来,四把真气凝成的光剑在我的身边飘动。

从蕾面色一沉,大概也是意识到现在的我真的有要杀了自己的心思,即使是已经身受重伤,她也是不想讨饶一句,贝齿一咬,唯有严阵以待。

我御起剑,四把光剑光芒万丈,就在我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时,我看到了她那绝色的容貌,虽然嘴角布满鲜血,发丝凌乱,脸色也变得煞白,可是这些并不足以掩盖掉她的风华。

不知道为何,我的突然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她受了重伤,我原本是有想要把她杀掉的打算,但那一瞬间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师傅临死时的样子,虽然和从蕾不同,可是都是即将死亡的人,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再加上她此时孤身一人,我发现此时的我,居然很难再对她生出什么杀意来。

她看到了我脸上的犹豫,原本已经黯淡下来的眼神又升起了一丝光芒。

良久,我挥了挥手,原本已经酝酿好力量的四把光剑就这样消失殆尽了。

我叹了叹:你走吧,我不杀你了,你现在这样,很难让我下手,不过别开心,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从蕾的警觉性慢慢的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她看了我很久后才轻声说道:你也是青城的人吧…不过…你比他们顺眼多了…再不走的话我怕会改变主意的,别废话了。

然而,她突然笑了,虽然笑得很好看,不过我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边笑着,然后以很快的速度,朝身后不久处的那条大裂缝飞去。

那条裂缝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着的,下边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因为这里是火山腹地的原因,那条大裂缝倒是时不时的冒出些白色的热气,看起来极是吓人。

那丫头想干嘛?我心中有些好奇,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丫头来这里,绝对是有目的得。

我鬼使神差从背后跟她飞去。

就在我飞不多远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子居然缓缓的向那条幽深的裂缝中倒去。

我大惊,急忙伸手去拉她,怎知手刚一触碰到她的身子,却如同中管影一样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意识到不好,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刺了进去,然后我感觉到意识在渐渐的消退中。

恍惚中我只感到我的身子正在不断的下坠,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喂,懒孩,你到底在看什么啊?这么神秘……在一处高高的建筑物的天台上,此时几人正在看着懒孩,说话的人是敬文。

懒孩手里拿着一台高倍望远镜,向着天台上护栏外的某一处地方望着。

我们让你盯着那几个可疑的人物,你看了这么久到底看出些什么门道来?老鲁有些不耐烦了,从兜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包香烟来,也不问其他人有没有吸二手烟的欲望,点了就往嘴上塞。

要知道平时在青城里边可是禁止吸烟的,其他的人虽然对这条规矩没什么意见,不过老鲁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烟鬼,好不容易来到了外边,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可贵的吸烟时机。

两个小时以前他们来到了这里,ST市的市郊处。

这里虽然少见高楼大厦,不过由于著名的温翠湖公园地处于这,因此这里成了国家的四A风景区,随着这几年旅游业的热起,这里的周围也建了不少的酒店,但相对于市区的建筑物来说,楼的高度和密度却是相差很大。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幢能见度和高度都相对不错的建筑物,按照以往的经验,蹲点成了他们最好的方法,毕竟对方可是玛雅族的人,实力并非泛泛。

而且相对于己方来说,人数上还占有很大的优势。

贸贸然冲出去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这样不仅会导致到任务的失败,而且对于己方来说,能不能完好无事的回到青城还是个问题。

他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任务,当然,除了懒孩。

敬文一把夺过了懒孩手中的高倍望眼镜,然后顺着刚才他所望的方向向那里看去,印入眼帘的是几个穿着超短裙正在打网球的女生,看她们打网球的样子,裙底飘飘,几乎连小内裤都能看到了。

敬文彻底无语,放下望眼镜狠狠的瞪了懒孩一眼,边上的问凝一脸的好奇,问道:敬文哥,他到底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未等敬文说些什么,懒孩便慌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小丫头别动那么多。

说着还对问凝恶狠狠的瞪了一下,然后又回过头去对着敬文讪讪的笑了笑。

看着周围不满的眼光,懒孩这才咳了咳,正色道:那几个人刚进对面的那家饭店里边,而且人数还不少,大概有十多个,实力也不弱,估计有最低的也有B上级。

众人听完后点了点头,老鲁吐着烟圈说道:十多个…B上级…..那我们这边呢?他看了看其他人。

敬文环视了一下说道:这里我和小蕊是A下级,懒孩相当于A上级,老鲁基本可以忽略,剩余的260和问凝是B上级,实力相对于玛雅族来说并不差。

懒孩毕竟被称为天才,A上级似乎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老鲁的级别较低,不过他是一位比较特殊的人物,异能并不是他擅长的,他擅长的领域是运用各种各样的军事武器,上至战斗机下至坦克这些都不在话下,对于青城的其他人来说,他可是公认的军事天才,地位自然也是不低。

260不用说,刚加入不久,没什么实战经验,而问凝更是以一位学员的身份出来的,她是一个例外。

不过,考虑到我们此次执行的任务内容还有双方在人数上的差异,我并不认为我们需要去跟他们硬拼,更何况整体实力来讲,我们虽然有几个高手在,真要打起来我们是必然输的。

敬文继续说,他的看法也正好道出了此间的问题。

老鲁点了点头,说道:敬文说得对,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内容,我们并不需要跟他们打。

小蕊没有说话,事实上他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旁听者的位置上,对于其他人的言论他并不是很在意,别人说什么他不需要去管,他只需要做的就是跟着他们做,他并不擅长口才,这些大家都已经习惯的了。

懒孩露出了苦脸:话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要想从他们的手中至少抓到一名玛雅族人而又不惊动他们,这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260看了看大家那张苦脸,突然说道:不是说柿子捡软的捏吗?什么时候看到落单的我们再去抓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费劲吗?众人的目光顿时往他的身上射来,260一惊,以为自己不小心又说错了什么话了,正要辩解些什么,老鲁却是叹道:260说得没错,我们倒把这个给忘了,反正只要抓到活体回去就行,又何须在意抓到的是人实力高低呢,就算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只要他是玛雅族人,也总该有些价值的。

敬文点了点头,懒孩顺势说道:没错,我们现在大可不必动手,等晚上人少一点的时候我们再来,那时候几率大些,至少我们也能抓到那个B下级。

问凝睁着大眼睛问道:那是不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先回去了?其他人你望我我望你,半晌,敬文才挥了挥手,说道:那就先这样,我们还是先回去好了,其他的事情回去后和老八商量后再说。

已是快到晌午,众人不觉的肚子也有些饿,当下再不说话,刹那间便化为光芒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还冒着轻烟的烟头。

一座古色古香的咖啡馆里边,老八正坐在一张双人桌前,脸色有些兴奋,看起来心情不错。

双人桌的另一边坐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孩,身穿天蓝色带帽的外套,黑色的发丝如瀑布洒下来,看起来虽然有些偏瘦,不过颇有品味的打扮却极好的掩盖住了这点,只是相对于老八脸上的高兴,她却似有些漫不经心,不,正确的说来应该是满腹心事。

老八找来了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然后对眼前的女孩说道:若翠,我前几天刚回来,正想去找你,只是又出了些事情,所以……未等老八把话说完,王若翠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老八舒了一口气,笑道:没事就好,这次回来我给你买了很多东西,待会我给你送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老八和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王若翠的关系绝非普通,只不过王若翠自打一开始却没有老八那种情人相见,望眼欲穿的感觉,反而是对他有些冷漠。

看到老八的一脸兴奋和开心,她的眼中闪过了几丝复杂的神色,终于是咬了咬牙,说道:访文,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老八不明就里,看着王若翠笑呵呵:说吧,我听着呢!王若翠突然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心形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吐出了一句话:访文,我们散了吧……老八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半晌才说道:为什么?我受够了…此时把那句最重要的话说出来,王若翠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语气也变冷了好多,在老八听来,全然没有了以往的热情。

你可以忍受常年在外的这种生活,可是我受不了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半年了,我终于受够了,你知道这半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王若翠冷冷的说道。

我……可是我当初曾经跟你说过,我迟早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你知道我一点都不想靠家里,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耻辱,为什么,我那么的爱你,难道你真的舍得吗?老八的语气几乎有些冲。

为什么舍不得?我也爱你,可是你呢?你说你爱我,可是当我受委屈,想找个人的肩头靠一下,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总是说你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那你告诉我,这半年里,你在外边到底干了些什么?王若翠的声音在颤抖。

老八沉默了,面对王若翠的字字珠玑,他只能承认这一切,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让她受了不少的委屈。

散了吧,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惨然一笑,丢下了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只剩下老八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那个红色的心形盒子,他知道,里边放着一条项链,那是自己半年前离开ST的时候,亲手送给她的。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老八的脸上很沮丧,就连手机响了好久也不知道。

直到手机重新响了一遍,再加上兜里不断的再震动,他这才下意识的拿起接听。

电话是敬文打得,催促他快点回青城,他们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可是因为自己不在,所以不好做些什么。

像一些事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来说他们都会先跟老八商量一下,毕竟他具有很强的统率能力,在以往的一些任务上,这是事情成败的关键。

虽然没有心情,可是他还是应了敬文的电话。

只不过速度有些慢,半个小时后,他才回到了青城。

王若翠双眼通红,她很想舒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何,这口气却是松不下来。

和他在一起也有不少的日子了,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不在自己的身边,甚至可以说不在同一个城市,但他也知道对不住自己。

在这半年里,时不时的都有打电话回来问候,也时不时的常会寄来一些东西。

凭心而论,他这样做已经是尽到自己作为一个男朋友所能尽到的责任了,也算是弥补了对自己的缺陷。

所以她知道,分手其实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忍受不了这种生活,这并不是他的责任。

一个男人,无论他再如何的出色也好,女人只会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但绝对不会是最主要的一部分,特别是那些对自己的事业有着崇高的志向的,他们更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来拖滞自己。

这种男人在现代的生活中很常见,尤其是那些成功人士。

老八虽然算不上什么成功人士,但他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血脉,恰恰的,也成了这种人。

她梗咽了好久,倏地电话响起,这才慌忙擦了擦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

恩…..没事,刚和朋友出去了….什么……今晚……恩恩….温翠湖公园…..恩..拜….挂了电话,她没有再哭了。

冷风吹来,她向着来路走去,身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从早上接到电话兴高采烈的出去到此时垂头丧气的重新踏入青城的大门,只有短短的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

然而就在三个小时内,他的心里揪了很久,他甚至很想哭出来,可是最终没有。

踏入青城的那一刻,他仿佛又变回了以前的老八,脸上带着少爷般那固有的一丝桀骜,翘起的嘴角不知道令多少个女孩子浮想联翩。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眼前的事情最重要,伙伴们有了发现,自己自然是少不了的。

这是青城的总枢纽之一,也是整座青城三个控制大厅之一,里边具有可以媲美美国太空总署,国防总部的一切设施,甚至有一些在那是找不到的,三个总枢纽的控制大厅,不仅控制着整个青城上上下下的防卫力量,同时也是全世界科技发展的尖端成果,是整个青城的机密所在。

一群人围在墙上的大屏幕前,当中坐着一个女孩,需要介绍一下,她是黑客高手贡策。

此时她正在键盘前按着什么,不一会工夫,一整张ST的立体地图便出现在了屏幕上。

看到老八进来,其他人都纷纷的给他让了路。

老八盯着大屏幕,问道:怎么了,你们有什么发现?贡策的手由始至终都没有停过,回头望着老八笑了下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只看到她又点了几下,屏幕上的整个ST立体地图便有一块地方被圈起来,然后变成了红色。

一旁的敬文看着图上红色的区域,说道:这里,发现了大概十几个玛雅族人。

老八一愣:这么多?敬文点了点头,一旁的老鲁说道:虽然目的尚未知晓,不过就我们所要完成的任务看来,此次是最佳时机。

老八紧盯着图上红色的地方,皱了皱眉头。

敬文看了看老八的脸色,说道:这块地方属于温翠湖公园区域,是著名的风景区,现在是旅游旺季,这些日子以来周围的酒店和公园里的游玩设施都爆满了人,谅他们也不敢闹出什么大动作。

温翠湖是ST有名的湖泊之一,因为湖水常年温热而得名,在国内堪称一绝。

因此每年慕名前来旅游的人为数不少,再加上此时是冬天,更是温翠湖的旅游旺季,自入冬以来每天入场的人数便节节攀升,直至现在,可以说周围的酒店都已经客似云来,座无虚席了。

老八盯着那块红色的地方,忽而指了指上方的一块黑色图例的空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那里是旧银山区域,平时很少人去的。

安静的贡策答道。

那里离温翠湖远不远?老八想了想,又问道。

不算远,不过由于那里是活火山,一般都没什么人去的。

贡策看了老八一眼,又继续耐心的说道。

老八点了点头,眉头拧到了一块,隐隐想到了些什么,可是又偏偏抓不住。

敬文看了老八一眼,继续说道:虽然十几个玛雅族人我们未必打得过,不过柿子可以挑软得捏,就算是玛雅族人里边,也总该有些实力不济落单的,我们准备今晚便动手,老八你看呢?老八琢磨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点点头说道:你们决定就可以了,不用问我,今晚几点?七点。

敬文笑了笑。

月黑风高敬文,杀人放火时。

今晚月色不错,可惜,美丽的温翠湖畔注定是个不眠之敬文。

王若翠并不知道今晚这里会发生状况,事实上,原本她是不想来这里的,虽然新家离这里很近,可是此时她的心情绝对说不上好,也没有那种闲情雅致。

但是朋友相邀,而且还是以庆祝乔迁新居之喜为名,就算心情再怎么的不好,总不能拂了朋友的一片好意。

今晚的温翠湖公园确实很热闹,这令王若翠有些意外,她知道温翠湖的知名度很高,可是她记得家里刚搬来这边的时候还是几个月前的事,那时候就算人多的时候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人头攒动。

虽然对于在这里住了很久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王若翠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抬起头看看此时灯火璀璨的天空,周围的酒店纷纷都亮起了霓虹灯。

王若翠一愣,远处的空中似乎有个人影在飘动,虽然淡淡的有些看不清,不过她却觉得那个身影很是熟悉,很像一个人,一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人——访文!王若翠自嘲的笑了笑,满腹的悲伤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头,再向那里看去的时候,那个淡淡的访文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若翠?边上的钟小可奇怪的问道,她总觉得今晚的王若翠似乎有什么心事。

没…我们走吧。

王若翠收敛了一下情绪,摇了摇头说道。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老八看了看远方,他心中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异样,让他感到奇怪。

耳朵里的麦传来了其余各人相继准备好的状况,他再不迟疑,定了定神,发话道:都准备好了吧,那我再次强调一件事情,此次任务我们的目的是抓到活体的玛雅族人,因此我们没有必要去和其他人硬抗,目标一旦到手,我会立刻通知其他人做好撤退工作,然后由老鲁来负责收尾。

耳朵里各人的声音很是清晰,片刻,老八看了看周围的状况,轻声说道:我宣布,任务开始。

沙沙……耳朵里再没了任何声音,剩下的只有电子波。

敬文风袭来,在这周围游玩的男女老少似乎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意,有的只是那面对物欲横流的物质世界已经疲惫不堪此时难得放下玩个痛快的心,没人会知道,今晚将是个不平静的敬文。

帝豪大酒店,主楼高三十层,在这里并不算什么。

然而因为历史原因,地理原因等因素,它却是温翠湖周围乃至整个ST市市郊最红火的酒店。

人们每逢来这里游玩,至少会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会选择这家酒店。

虽然这家酒店相对于其他酒店来说无论是硬件上还是软件上都不算是最好的,不过由于从众心理,致使了这家酒店每逢旅游旺季客房总是供不应求,当然,也包括现在。

帝豪两个字被霓虹灯照得很辉煌,在第二十一层和二十层处的豪华客房,在几天前就已经被一群很神秘的人包下来了。

两个楼层十五个豪华客房无一例外,对于这群一下子就包下两层楼的人,酒店的大堂经理也很是奇怪,他也说不清楚这群人的来源,即使他们证件齐全,不过隐隐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群神秘人面色冷峻,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他们身上统穿着黑色紧身衣,男女皆有,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总感觉到像是对着木头一样。

不仅如此,他们的身上还有着一股很奇怪的气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这股气息显得总是格格不入,似乎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我觉得他们很奇怪…..恩…..就像,就像外星人一样……。

事后的大堂经理在回忆起这群人的时候给出的答案。

厚重的对讲机里边传来了各楼层的消息,一切正常的状况让大堂经理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等这次旺季一过,自己的奖金保准又升了一倍,到时候再去哪个敬文总会里边HAPPY。

就在他沉入在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的时候,猛地,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在整座酒店主楼响起,接着十多阵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传出来,掀起了一阵很大的声音热浪。

很快就是人们的呼叫声,求助声,还有地下车库的名牌轿车的预警声。

发生状况了!这是他第一时间脑海里的反应,虽然以前演练过很多次,可是毕竟从没有经历过,爆炸声响起的一刹那,大堂经理的脑子里就成了一片空白,空白之后他第一件事情想的不是其他,居然是他的年终奖金无望的事情。

直到对讲机里边传来了声音,他才醒悟过来。

经理,二十层和二十一层出事了…….保安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没了声音,对讲机的联系中断了。

什么,怎么可能……大堂经理一脸不可置信,冷汗不断的在额头滴落。

酒店的警报响起,所有的安全逃生通道都塞满了人,他们不敢坐电梯,现在这种这状况,如果被困在电梯里边无疑是死路一条。

虽然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是这些来住酒店的人只是抱着一颗来这里观光游览的心态,又哪里知道今晚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逃生是必要的,乐观的人认为这只是二十层和二十一层的煤气泄漏而爆炸,悲观的则更加悲观,他们甚至想到了911的恐怖袭击事件。

大堂经理不断的疏散着所有的人群往酒店外边逃生,他至少还没有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而就在所有的人都往外边涌出的时候,二十层和二十一层的那群玛雅族人却仍然留在那里。

这种爆炸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瘙痒,他们无须对这种事情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爆炸的那一刹那,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场精心策划的爆炸事件的始作俑者。

敬文站在离酒店的不远处,淡淡的对着旁边的问凝笑道:问凝,你控制的力度刚好,没有其他无辜的人受伤,这次事件过后,我会向中管姐说明让你转正的事情。

问凝的脸上满是兴奋,对着敬文高兴的说道:谢谢你敬文哥,那接下来了,我还需要做些什么吗?敬文摇了摇头,栗色的头发被风带起,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和冷峻起来: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了….。

话一说完,他的声音就消失了,只剩下问凝一人在那里看着一切。

二十层的二零四房间,他的眼光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看着火光之中的远方,冷冷的说道:青城,我们不找你,你们偏要送上来,今晚就叫你们葬身于此。

说完他的身影化为了一股淡淡的轻烟,飘了出去。

效霏刚想洗个热水澡,非是他名字叫效霏的缘故,而是他确实需要好好的冲个热水凉,因为上一次冲凉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三个月冲一次澡,这种习惯在玛雅族当中没人有过,因此其他的很多族人都将他当做例外来看待。

事实上,他在玛雅族当中的人缘也不太好,因为实力低下。

按照青城的实力等级划分规则,他只有B上级的实力,在这次执行任务的团队中不仅是实力最低的一个,放在整个玛雅族,他不是实力最低的一个,因为像他这种实力的人,还有几个,但超不过一只手。

毫无疑问的玛雅族是个崇尚力量的族群,效霏在这样的群体里边自然饱受歧视,实际上这次任务很重要,他并不想出来的,但因为人力资源有限,按照人类抽签的方式最后才好死不死的把他带了出来。

他的体内毕竟流着的是玛雅的血,在和人类的无数次对抗当中,上天对他很是眷顾,给了很多次让他在人类面前嚣张的机会,但就因为实力差距问题,很多次嚣张的机会,都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流走。

爆炸的瞬间,他的热水已经放好了,但是电力供应在那一刻停了下来,整个屋子被一股很强大的热浪带起,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好在这种爆炸只是小问题,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样子也颇为狼狈,看状况更加符合起他的名字。

房里黑灯瞎火,只有火光。

聪明的人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知道其余的十四个同伴已经全部撤离了这间酒店,青城的人就在外边守候,凭着自己这十五个人的实力,青城的人绝对讨不了好。

于是他顾不得洗澡,目前撤离这里最重要。

就在他准备动身的时候,后背却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了,紧接着一把慵懒的声音传来:别费劲了,你逃不掉的……声音是从老八的嘴里发出来的,他所执行的就是此次任务当中最重要的一环,把眼前的这个人带回去。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只有B上级的实力,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小瞧他,玛雅的实力深不可测,鬼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还有什么招数没出。

老八眼神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的背影,手中的银白色蚀灵枪也握紧了,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原本只要乖乖的束手就擒跟老八回青城就没事,可惜自己是玛雅族的,先不说跟他们回去会遭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就单单是自己体内所流着的血,他也知道今天必须得反抗一下。

只是令他有些奇怪的是,自己是玛雅族当中实力最低的一个,老八的实力显然比自己高,他怎么会看上自己了?效霏在那一瞬间出手了,借着黑灯瞎火的优势,他突然抬起右手,手肘迅速的支起了一个三角板,然后向老八拿枪的手腕顶去。

同一时间,他迅速的转过身子,左手结成手刀,向老八的脸上迅速的劈去。

人的要害和罩门有很多,很显然,脸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样子,不过老八却可以感觉到手刀劈来的压力,凭着以往对敌的经验,他下意识的把整个身子后仰,然后左手按住地面撑起了整个身子,扳机一扣,蚀灵枪发出了银色的光芒,两发实弹向效霏射去。

看不清楚效霏的脸色一变,不过可以知道在那一瞬间,他的身子硬生生的向边上扭开,一阵风吹来,偌大的房间内很快就剩下老八一个人。

该死的…..老八低声骂了一句,不过他知道刚才自己的两发实弹虽然没有射中对方,不过还是擦过了对方的右肩,此时即便逃出去了,也一定是负伤败走,自己要想找到他也并不难。

老八迅速的窜出了窗外,没有人注意到他,事实上此时所有的人不是逃难的逃难,不用逃难的也都远远的离开这里,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效霏的右肩不断的有鲜血渗出,老八的实弹虽然没有给他致命的伤害,不过打中了右臂,他知道自己肯定受了不轻的伤害,因为右臂是自己全身的力量所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走的话肯定被杀。

当然这只是效霏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他不知道青城此次的任务并非杀人而是为了自己而来的,若他知道了此次青城所要执行的任务,说不定他还会因此而主动配合,跟青城回去。

待在玛雅族里边自己只会受尽奚落和白眼,去青城的话说不定自己的日子能更加好过些。

人都是想尽力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的,玛雅族人也不例外,即使他们身上流着不一样的血,即使他们想毁灭掉整个人类。

匆忙之中效霏随便找了个方向逃匿,酒店周围的地方很快便拉起了警戒线,消防车也很快就会到来。

在此之下,他居然摸黑逃进了温翠湖公园,边上的人诧异着眼光纷纷的投在了他身上,看着他紧紧的用自己的左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右肩,鲜血却直流如注,一路洒来。

后边已经看不到了老八的身影了,效霏这才放慢了脚步,对周围的人的目光满不在乎,他开始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得找一两个人来当人质。

不过即便是人质也不大好找,周边的路人看到了他肩上的鲜血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想远远的离开他,如此说来,即便是瞎子,得知这里有这么一个行为怪异的人也只会走得远远的,根本无人敢靠近他。

效霏的一身力量全在右臂上,此时受了伤害,原本在以往很轻易就能抓到普通人当人质的他,现在反倒是使不出任何非常人的力量了。

不过,就像是在很多脑残电视剧里边总能看到的桥段一样,每逢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出来挡枪口,毫无例外的,青城的世界里边也有。

王若翠在被效霏钳住脖子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她还以为是哪个熟人故意和她开玩笑,殊不知效霏的左手力气也不菲,在那股力道狠狠的传进喉咙的时候,她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被绑架了!钟小可在一边瞪着大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惊慌甚至让她这种瘦弱的女生失去了叫出来的勇气。

效霏擒住王若翠的时候很有技巧,他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老朋友那样搂住王若翠的肩,然后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跟王若翠说道:别叫,不然马上杀了你,静静的跟我走。

他又回过头去,恶狠狠的看着钟小可,眼神透出的意思很是清晰,他让钟小可也跟着他走。

钟小可几乎是木讷着点了点头,王若翠迫于无奈,三个人慢慢的消失在人群当中。

轰……半空中居然打响了一个闷雷,这在这种季节当中很是罕见,人们纷纷看着头顶上漆黑的天空,猜测今晚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鲜事。

却不知上半空中的云层当中,十多个黑衣人围着四个年轻人,双方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生冲突。

敬文站在琉克的身上,看着周围十几个玛雅族人,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对方就是十几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样,他的手中甚至还拿着一支黑色的羽毛笔,一上一下的把玩着。

小蕊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淡淡的略显苍白,双手间还有几许若隐若现的电芒闪动,看情形刚才应该和玛雅族人先动手了,而且还在他们的手上讨不到好。

不但是小蕊,此时懒孩的脸上也是凝重之极,虽然A上级的实力可以让他在多数人当中横行霸道,不过对方人数成倍的高过自己,自己再牛逼也不可能扛得过。

260就更加不用说了,他自己都站在琉克的身上,潜在能力刚刚被发掘出来,综合实力虽然不差,不过比起这么大多人还是蜉蝣撼大树。

四个人…..你们倒是高估了自己了呀…..为首的那个玛雅族人冷笑道。

呵……敬文没有说话,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

260一脸不解,他不明白为啥才过了一天,这世界上就多了这么多个高手出来,而且一个个都比自己厉害。

他依稀还记得好几年前他和村子里边的年轻人打架,每次都是自己赢,那时候自己参加过乡里举办的格斗比赛,还捧回了一个季军奖杯,他还乐了好几天呢!这些放在以前都足以让他津津乐道,可是现在看来,他觉得那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十四个人的实力……太恐怖了!特别是为首的那个!怎么办?260问了问敬文。

敬文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笔,看来那是他异能所用的武器,苦笑道:还能怎么办,该死的老八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只能能拖就拖了…四个人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玛雅族人冷笑了下:你们人类有一句话,现在我把他送给你们,那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受死吧……话甫一说完,他挥了挥手,其余的人接到指令,即刻便要冲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正当四人也做好了全力一拼的时候,突然,半空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用很古老的敲击乐器演奏的一样,冗长而深远,仿佛九天之外传来的幽幽挽歌一样,令人沉迷于其中而又不能自拔。

不过这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的,对于四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效力,相反,敬文甚至还敏锐的觉察出,这些声音应该是玛雅当中用来传递信息的某种音乐,只是自己听不懂而已。

果然,那一瞬间玛雅族人全都停住了身子,为首的那个玛雅族人更是侧着脑袋倾听。

等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之后,为首的那个玛雅族人突然狠狠的骂了一声:该死的….四人心中多有不解,但却是不敢妄动,仍旧是警惕的看着对方。

只见为首的那个玛雅族人盯着四人,突然咬牙道:好…..青城的人…..你们给我记住了….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正当疑窦顿生的时候,那人突然回过头去说道:我们走。

罢了挥了挥手,十四个玛雅族人居然化为了黑色的光芒,就此不见。

懒孩目瞪口呆的看着消失后的地方,他原本以为如此阵仗,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的了,怎知居然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音乐给搅浑了。

看了看敬文,他也是一脸不知,茫然的看了看其他人,也只好摇头说道:玛雅族人行事诡异,我们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既然现在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还是先去找找老八吧,看看他那边情况怎样,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才行……幽暗的星空下,传出了一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刚才我们明明有机会的,为何突然撤走?半晌才传出了那为首的玛雅族人的声音:小姐失去联系了……什么?他似乎有些惊讶,怎么会?我也不知道,刚才族长亲自传下来的,看样子这消息确实不假。

那我们的计划……族长没有给我下任何的暂停计划的指令,自然是照样进行。

……老八看了看腕上的表,上边的分针指在6上,已经是八点三十分了。

居然让他给逃了……老八忿忿的说道。

看了看周围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心里一动,化为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白光消失了。

半空之上,他的身影重新显现出来,只是背后多了一对巨大的银翼。

他喃喃道: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变身后才能找到你了……他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银白色的光芒,在敬文空之下尤为闪亮,即使是比起天上的繁星也是不遑多让。

以至于后来有幸目睹到这一奇异景象的人都把这白光当作不明飞行物,这其中缘由,自然也不必深究。

等到白光渐渐撤去之时,老八已是摇身变了一个样。

他全身都被一副银白色的盔甲覆盖住,包括脸部,他的发丝也是银白色的,只是双目变成了碧红色,仿佛两颗宝石一样镶嵌在面具的上边。

整套盔甲看起来威武不凡,特别是脖子间的两道长长的斗篷,飘扬在被风吹过的敬文空之下,更是显得器宇轩昂。

变身就是老八所拥有的最大的异能,这还要得益于他老爸。

那时候若非是他老爸硬要他去法国参加一个什么欧洲上流社会的酒会,他也不会误打误撞进那酒会主人的寝室,偶然之下发现了藏在墙上名画之后的不明液体,老八当时喝酒喝的高兴,也把那液体权当拉菲喝了下去。

之后他倒是忘了那拉菲的味道,只是在那之后的日子里边,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体渐渐发生的异常,那时候他丝毫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传说中的圣子之身,也就是现在变身后的样子,那可是欧洲教廷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过老八对于这些东西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若非因为这圣子之身是认主的东西他早就不知跑哪去了。

得到的这身异能将他以后的命运全部都改变了,他学会了使用蚀灵枪等异能,遇到的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他也就渐渐的习惯下来,他知道若真想隐藏起来的话,其实自己就跟普通人没两样。

不过后来倒是想通了一件事情,那瓶好喝的拉菲,多半就是圣子之身的来源吧,说白些,那语梦的液体可能就是圣子耶稣的血!这些无从考究了,老八此时身在半空,宝石一样的眼睛突然闪出了光芒,然后对准了一个方向。

终于找到了….老八心里冷笑道,张开银色的翅膀便向那飞去。

不对……突然间,他的心头浮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他仿佛听到了谁的声音,那声音让他何其的熟悉,也何其的揪心。

丫的……他突然加快了速度,瞬间便落到了三人面前,正是那效霏,还有被擒住的王若翠和钟小可。

效霏恶狠狠的盯住老八,他只都这个人就是刚才把自己射伤的那个人。

他下意识的把王若翠的脖子钳紧,却不知这样做只会让老八更加愤怒。

他是连杀了眼前这个人的心都有了,多少年了,他很久都没有感到自己身上的杀气这么重。

半晌,他紧咬的牙根才挤出了三个字:放……开……她……一怒之下老八忘了把自己变回去了,一时之间王若翠目光有些呆滞,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一身奇异盔甲的年轻人,似乎有些印象,倒是把他为什么会从天而降的事情给忘了。

只有钟小可,短时间内难以承受没见过的事实,居然两腿发软,直接坐在了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效霏此时反而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惧怕,他知道自己手中的这个女孩肯定有着非凡的价值,至少自己还要指望着今天能靠着她逃离这里,因此无论怎样他也是绝对不会放开手中的女孩。

他强自镇静了下来,冷笑道:有种你冲上来,我可不会怕你,我们玛雅族的人难道还会怕你们青城的孬种?效霏是没有见过面具之下的老八,否则的话他应该会后悔自己拿手中的王若翠去威胁他。

老八可以说是已经是极力再忍耐了,可惜的是,他仍然还是不知死活,把自己的生命交在了手中的王若翠身上。

老八已经缓缓的掏出了蚀灵枪,指着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四道光芒划过,正是敬文,懒孩,小蕊和260四人,看到老八已经愤怒的把蚀灵枪指在了效霏的眼前,敬文慌忙说道:老八住手,这个人我们不能杀!王若翠的脸色一变,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说道:你……你是访文?老八没有说话,只是身子微微颤抖。

一道白光闪过,手中的蚀灵枪枪管突然变长了好几倍,不仅如此,外形也有所改变。

敬文上前一步,惊叫道:老八,你别忘了我们的任务,你真的想杀了眼前的这个玛雅族人?王若翠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眼神中露出了些哀怨,惨然一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老八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四人才知老八绝不是开玩笑,敬文有心阻止奈何已经晚了一步,只是奇怪的是,扳机扣下,居然没有子弹出膛的声音。

效霏也下意识的把王若翠挡在胸前,然而顷刻间,倒下去的却有两个人。

王若翠是晕倒了,她终于也是支撑不住。

而效霏,那个家伙,他也没死,看样子应该也只是晕了过去。

老八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虚弹——精神掳虐。

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蕊和懒孩唯恐还有意外发生已经率先来到了效霏的身边,出手困住了他。

老八缓缓走到了王若翠的身边,盔甲已经在那一刹那消散,露出了一张包含复杂神色的脸。

这两个人…..怎么办?敬文望着双双晕过去的钟小可和王若翠轻声问道,他知道老八有自己的想法。

带回去吧……老八挥了挥手,抱起了王若翠,双手有些颤抖。

敬文点了点头,回过头对懒孩说道:孩,通知老鲁把这附近收拾下,就跟他说,我们任务顺利完成,剩下的由他收尾。

敬文凉如水,喧嚣依旧。

灵萱丝毫不知道窗外的老八刚经历完了一场生死任务,她只是拿着手机,按着一个熟悉的号码,一遍一遍的拨打着。

可惜每次拨打听筒里都只是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不能接听的电脑语音,根本就没有人接听。

她的脸上露出了担忧,因为拨打着的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回青城了。

没人接听也是正常的,因为那地方根本就没有信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敬文了,刚好就是敬文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

我摸了摸后脑勺,好痛……似乎刚才被什么东西磕到了,真他妈的倒霉--眼前黑蒙蒙的一片,我这才想起了早上似乎和从蕾那妖女一起摔进了那条黑黑的大裂缝当中。

按照这周围的地势来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旧银山的山腹里,因为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周围的温度略比外面高些,大概因为旧银山是座活火山的原因。

微微挪了挪身子,我发现我居然周身酸痛,提了下真气,更加气人的发现,我的琵琶骨被锁住了,玄关闭塞,行不了周天!这就意味着,我现在和普通人无异,稍微一个比我壮的人都可以轻易的打败我。

该死的臭妖女…..我低声暗骂了一句。

原本想要起身摸索下周围的情况的,可现在周围一片黝黑,再加上身子骨变成了这样,这山腹内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想想还是作罢。

撑着身子坐起来,不想手却摸到了一个东西。

什么来的……软绵绵的,一只手掌刚好可以握住,而且还有些热乎乎的,感觉就像是馒头一样,不过馒头不可能外边包一层布,我又忍不住捏了捏,这时候我身边突然有了一丝微弱的呻*声。

我几乎如触电般把手缩回来,脸也刷得一下红了,但这里黑漆漆的,倒也不怕有人看到。

而我也可以肯定从蕾此时也在我的身边,因为刚才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我心里有些忐忑,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自从遇到她之后,我第二次尝到了这种刺激的感觉。

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光彩事情,但愿她不知道我刚才对她所做的一切,不然的话我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即使是个玛雅人,但也终究是个女人,更何况还是个身材这么火爆的女人。

从蕾很快就醒来了,不过她似乎不知道我在她的身边一样,直到我忍不住说了声妖女的时候,她这才惊讶的发现我也在这里。

然后我才感觉到她笑呵呵的对着我笑,似乎对于早上的事情毫不知情。

我心中恼怒不已,可也别无他法,现在这种状况,杀了她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我发了几句牢骚,只能也把早上的那件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心中却在想着以后找个机会肯定会让她好受。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青城里边的灵萱拨打完了第六次电话后,终于是决定放弃了,她想了想,还是推门走出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