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婆娘坐在地上干甚。
小六一脸怒意踢了婆娘一脚。
王安安怯懦爬了起来, 不敢暴露自己已经发现小洞的事。
没, 没什么,当家的,我这就去做饭。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不敢耽搁转身活面做饭。
晦气。
小六像往常一样坐在灶台下, 婆娘整天哭丧着脸,他的好运都被婆娘煞气冲跑了。
他听到隔壁厨房的声音, 心知两个漂亮娘们又到厨房做饭了,两个婆娘皮肤像胭脂一样红润柔腻,勾的他心痒痒,扭着小腰, 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他的魂都被两个妖女勾跑了。
楚尘磨好到, 手放在刀刃上摸了摸,刀刃锋利,抹脖子不会出血。
楚尘用背后装作无意挡着小洞,一刀一刀解剖烧鸡。
小六恨不得整个身体贴上去,他看到一个翘臀, 他吞咽口水,形状特别好看。
六哥。
王安安眼泪婆娑,两个小贱蹄子又来勾搭她丈夫, 两个狐狸精有了男人偏偏不知足,还勾引她的男人,她咽不下这口气。
臭婆娘, 吓死老子了。
小六爆了一口粗话,身体靠在墙上,挡住婆娘的视线,拈酸吃醋的婆娘知道洞的存在,跟他大闹,在乱世中他在想找婆娘就难了,他只是一个好du的小混混。
赶紧做饭,想饿死老子吗?他骂骂咧咧生火,婆娘回到灶台上继续做饭时,他又趴在小洞上,只看到一阵迷烟,眼睛被熏的火辣辣的疼,他捂着嘴巴跑到外边趴在墙上咳嗽。
阿喜低着头漫不经心扫院子,她闻了闻有些呛人,她抬头一看,厨房里全是烟,她扔下扫帚跑到厨房,着火了吗?一个黑影从厨房淡定的走出来,刚刚生火准备炒辣椒,磕辣椒粉。
然后呢!彤慕闻讯从房间里跑到院子里,上下检查楚尘有没有受伤。
我一直在灶台下烧火,烧了几顿息的时间,(5分钟左右)用水洗了辣椒放进油锅里,油锅冒火,锅底漏一个洞。
楚尘摊手,他很无奈,都是锅不争气,我们可能买了一个假锅,上面竟然能着火。
彤慕用手帕捂着鼻子,弯着腰打喷嚏,真的太辣了。
油被你烧的太热了,带着水的辣椒放进锅里,锅不着火才怪。
阿喜气炸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锅坏了,买锅要花钱的。
彤慕,油溅到我身上,好疼。
楚尘掀开袖子,委屈道。
彤慕拉着他到一个没有烟的地方,仔细一看,阿尘手上都是小红点点。
我去拿烫伤膏。
嗯,我等着你。
楚尘得意的看着阿喜,他媳妇不会为了这个小事和他大吵大闹。
咳咳……烟通过小洞窜到隔壁,王安安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片刻之后,好呛人,她没有放辣椒。
小肥猪努力的吸烟,对着小洞喷烟,还有秘制的辣椒喷雾。
小六咳了好一阵子,他揉了揉眼睛,眼睛好疼了,隔壁龟孙子,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王八蛋,疼死他了,他的眼睛要瞎了。
王安安跑出来扶着丈夫,六哥,你怎么了。
六哥的眼睛红肿,好似大青蛙的眼睛。
被隔壁王八蛋的毒气熏的。
小六干嚎几声没有人理他,气的他随便踢了一脚,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疼死老子了。
他忘了自家厨房是石头砌成的,他正好踢在棱角上,骨头快踢裂了。
六哥,我帮你揉揉。
王安安不嫌弃自己男人一神臭味,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看到自己男人痛苦。
你他娘的臭婆娘,你男人被人家欺负了,揉你娘的脚,找人算账。
小六推开婆娘,爬了一下没有爬起来,快点扶着我起来,找隔壁算账。
哦!王安安慌忙扶起男人,她想用凉水为男人敷一下眼睛,看他的脚有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她不敢忤逆男人的意思。
娘说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和地,男人要做什么,女人只有服从的命。
彤慕拉着楚尘坐在椅子上,她打开烫伤膏,小心掀开楚尘的衣袖,指腹抹了一点药膏,轻柔的涂抹在男人的手腕上。
两人温情对视,男人脸上没有被热油溅到,光亮皓洁的脸庞让人赏心悦目。
阿喜轻哼了一声,坏男人就是男狐狸精,把小姐迷的团团转。
她捂着鼻子想冲到厨房里,刚踏进门槛,又退回来,厨房里没有明火,表明厨房没有着火,等烟气散了她在进去收拾厨房。
坏男人真厉害,只是做一次饭,就搞出惊天动地的大动静。
开门。
小六气急败坏的咆哮道,今天太他娘的倒霉了,去赌了几把钱,身上的钱输光了,还问赌坊的人借了一点钱;被辣了眼睛,脚又受伤了,火气全出在娘炮身上,两个小娘子……小六一脸迷恋,陷入幻想中。
丈夫脸色转变的太快了,王安安暗恨,她趴在丈夫耳边低语,这户人家的小娘子手上戴着一个玉镯子,值个几十两银子。
几十两银子?小六心思活跃,他只欠赌坊十两银子,利滚利可吓人了,他要赶紧筹集银子,没想到有人送银子给他。
什么事!阿喜对着大门喊道,在这里,他们人不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为妙。
小娘子的声音真好听,小六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子如同被黏上一样,如何睁也睁不开眼睛。
是隔壁六哥哥,快点开门,你们家是着火了还是怎么了,火窜进我们家,熏瞎了我的眼睛,我不慎磕到桌子上,摔断了脚趾头。
你们休想抵赖,你们不给六哥一个交代,我到将军府告你们。
王安安大喊道,他们就是来讹钱的,她心怡狐狸精手腕上的手镯好长时间了。
楚尘让阿喜开门,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受到伤害。
坏男人就是一个弱鸡,指望不上他保护自己和小姐。
阿喜走到大门前,开了大门。
少唬我们,我们家厨房里的烟怎么会窜到你家,还弄伤你丈夫的眼睛,想敲诈,找一个高明的说辞。
阿喜双手抱胸,她跟着小姐和坏男人流浪后,路上遇到什么事,都是她冲锋陷阵,她从来没有指望过坏男人会帮小姐出头。
你走开。
王安安借机推开阿喜的时候,掐了她一下,稍微解了心头恨。
你干嘛……阿喜试图拦着王安安,这个女人吃什么长大的,劲这么大。
小六是瞎子,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仿佛脚底下是万丈深渊,心里没底,只能依靠婆娘带着他走路。
哦,原来是隔壁的邻居,幸会幸会。
楚尘绅士的说道,气质雅淡,又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
王安安慌神,仿佛方才见到的阴翳男人不是眼前绅士男子。
幸会你娘的鸟,你看老子的眼睛,你再看看老子的脚,都是被你们祸害的,烟窜我我们家,熏瞎了我的眼睛,磕断了我的脚趾头,你们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小六意在要钱,希望和两个小娘子好好交流一番。
王安安见楚尘一笑,从她这个角度看,楚尘就是对着她笑得,她低着头,羞红了脸。
那个阴翳的眼神,被她自动忽略。
彤慕用手指轻轻抚摸手腕上的玉镯子,这是她十岁生辰的时候,阿玛送她的,意义非凡。
她的身上还剩下来的东西对她来说,里面都包含着父母对她的爱。
王安安眼睛贼尖的盯着镯子,恨不得现在夺了镯子,套在自己手腕上,一定比戴着狐狸精手腕上好看。
大哥,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烟窜到你们家,为何这个夫人无事,你有事呢!还是说你比女子还要娇弱?楚尘不解问道。
小肥猪趁着大家注意力不在厨房,赶紧散烟,他盯着辣椒水咯咯的笑了,小样,等会有好戏看了。
小六吸了吸鼻子,阿嚏……手放在鼻子上揉了揉,扣了扣鼻子,啊……他捂着鼻子,鼻子好疼,眼泪唰唰从眼角流下来,蹲坐在地上。
大嫂,院子里没有烟,大哥鼻子和我们没有关系。
楚尘摊手道,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没事,大哥一个人有事,明显是碰瓷。
楚尘朝着阿喜做了一个眼神,三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她走出院子,敲着邻居的门,不让他们来评理,让他们注意一点,小心被小六坑了。
你拍我背干嘛,赶紧要钱啊!小六推着不争气的女人,要钱要紧,他还要还赌债。
呦,大哥,说这么多话,演这出戏,原来要钱的啊!楚尘淡定走进厨房,拿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刀,说,要多少钱?要小娘子身上的镯子,这事我们就当作没有发生。
小六鼻子眼睛立刻不疼了,只要给他钱,喊他们祖宗老子都行。
王安安躲到丈夫身后,丈夫眼瞎腿残,你……你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只是想拆穿你们骗人的小把戏。
楚尘朝着他们走去,对着彤慕眨了眨眼,让彤慕安心。
彤慕不知道阿尘要干什么?她相信阿尘不会杀人,她找个椅子坐下,阿尘的魔术时间到了。
以前阿尘在王府表演魔术的时候,对着她眨眼,表示精彩的魔术时间到了。
小六坐在地上叫嚣着给钱,懦夫,他好了以后小娘子就是他的姨太太。
王安安拉着丈夫往后退,眼前的男人真的相杀了她和丈夫。
小六不解,推着女人,拉他干什么,要钱最重要。
楚尘蹲在地上,菜刀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小六昂着头不敢叫了,他不用媳妇拽,自己往后退,他听到刀的声音。
刀刃就在你kua下,你要是再动一下,一不小心伤到什么重要的零件,我可不管。
楚尘声线拉长,声调轻快,玩味道。
小六立刻僵住,一动不动,他kua下感受到了寒光,子孙玩意可不能有事,他瞧不上眼的小白脸是一个变态。
伸出左手和右手放在嘴里舔一舔。
楚尘恶作剧那刀刃又往前移了一寸。
王安安倒吸一口气,脸色苍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丈夫那个玩意可不能有事,她还没有生孩子。
小六歪坐在地上,听着婆娘的惊呼声,他知道子孙将要不保,面子在他面前就像屁一样,放了就没了。
他果断的拿出举起双手,双手放在嘴里,啊~呼吸间,他的嘴变成了香肠嘴。
楚尘站起来,刀子甩在他的kua下。
kua下一凉,小六恐惧的睁看眼睛,刀刃离他的子孙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他慢慢、小心往后移。
立着的刀刃摇摇欲坠,他果断的翻了一个身子,躺在地上,子孙保住了。
手上涂了辣椒水,来这里敲诈钱,真当我们是冤大头。
楚尘嫌弃道,那张香肠嘴,好恶心,今天晚上不用吃饭了。
阿喜举起扫把,竟然来讹钱的,打死他们。
两人被打的落荒而逃,回到家里,瘫倒在院子里,小六捂着自己的子孙,长舒一口气。
婆娘,你闻了闻,老子手上是不是有辣椒的味道。
他肿着大嘴巴,说话含糊不清。
王安安没有听清楚,以为丈夫然她尝一尝他手上是不是又辣椒,她尝了一口,趴在地上咳嗽。
小六躺在地上不解,他手上怎么会有辣椒水?他也没有摸什么东西,他从赌场出来的时候被赌场人押着按了手印,难道赌场的老板警告他,不还钱,用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抽死他。
小六躺在家里日日夜夜哀嚎,他的手就像扒了皮,被放在火上烤一样难受,他的全身都难受。
……想不到你还有男人的一面。
阿喜一直认为楚尘就是一个小白脸,遇到事情都让女人出面,今天真是大开眼见。
她非常吃惊,刀险些伤到小六的子孙。
把你绑在木架子上,我可以用黑布蒙上眼睛,手扔飞箭,不会伤你分毫,要不要试试?眨眼间,楚尘身上多了四枚飞箭,瞄准阿喜。
阿喜跑到彤慕身后躲了起来,还是不要了,刀剑不长眼,命最重要。
她都不知道坏男人身上什么时候有飞箭,小姐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不害怕吗?这玩意扎到人,挺疼得。
好了,阿尘,你别吓她了。
彤慕拉着阿喜到厨房,里面一片狼藉,下次不能让阿尘下厨。
阿喜点头认可,太恐怖了,以前楚尘不下厨,真明智。
靠墙的锅炸的底朝天,已经不能用了,外侧的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彤慕打开锅,粥没有受到波及,还能喝,一整只烤鸡完好无损。
彤慕拎起鸡腿,将鸡分成块,明明是一只整鸡,为什么她手中拿到的是一只鸡腿,她手握着鸡肚子,往上提,手中出现的是鸡胸脯肉。
鸡我都剁好了。
楚尘伸头说道,为了表现出他剁鸡的技艺精湛,鸡还保持这原来的模样。
彤慕轻轻一推,鸡四分五裂,她崇拜的看着楚尘,比皇宫里的御厨还厉害。
阿喜刚想怼一下楚尘,一枚闪亮的针头对着她,她转身默默打扫厨房。
这个男人真会装,现在才暴露自己的本性,她以前嘴快,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希望楚尘不要记在心里,不要找她算账。
三人一同吃着烤鸡,喝着粥,四周平静,在这个动乱的年代,能安稳吃一顿好饭,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
是不是不和胃口?彤慕疑惑道。
不是,中午吃的太饱了,晚上吃不下去,我喝一点粥,你们吃。
楚尘想到小六的香肠嘴,吃不下去肉。
小姐和楚尘调换角色,以前小姐吃的少,楚尘吃的多;现在恰恰相反,阿喜挠磨着牙,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中午……吃了那么多好吃的,饿了才怪。
阿喜默默吐槽,王府倒了,楚尘不装做小白脸,暴露本性了。
彤慕不参与两人之间斗法,阿喜见识到阿尘的厉害后,不敢随意招惹阿尘。
开门、开门……急促的敲门声。
楚尘让两人在房间里不要乱动,他出去看看,什么事?文将军手下的兵,例行检查。
丁大说道。
楚尘打开门,脸上堆满笑意,原来是官爷,请进。
士兵推开楚尘,走进院子里四处搜查,房间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
彤慕两人听到是官兵,她们两人翻出首饰藏在怀里,两人凑在一起,唯诺,不敢直视官兵。
丁大眼睛一亮,两位小娘子长的真俊,文将军最爱美人,带她们两个讨好文将军……官爷见笑了,这个是小人太太,这位是小人姨太太。
楚尘挡住丁大视线,不知道官爷是不是搜查满洲贵族余孽?呵!丁大手拍在弱鸡肩膀上,他们抓到王爷、贝勒,把他们圈禁起来;如果抓到的是格格、公主,她们啊,当将军的姨娘,为将军生下孩子,说不定哪一天将军扶持皇室血脉的孩子登基。
各个地方的将领都在搜查满清余孽,如果你能帮我们将军找到满清余孽,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阿喜握着小姐的手,特别紧张,楚尘不会供出小姐,这么大的诱惑摆在眼前,很少有人能够抵御诱惑。
彤慕安抚阿喜,阿尘不会暴露她的身份,阿尘只是想转移士兵们的视线,这些人明显打算抓她和阿喜走。
听闻这些将军看到好看的姑娘,直接抢回去做姨太太。
官爷,你找我就找对了,我以前在皇宫待过,见过的都是一些皇亲国戚,他们这些人逃到哪里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画出来他们的画像,你们找也好找。
楚尘谄媚道,你们看能给我多少钱?你说你见过就见过,老子还见过慈禧呢!丁大一巴掌把楚尘拍到地上,这两个女人带走。
官爷,你见过慈禧太后,太好了,我这就画一张慈禧太后的画像给你看。
楚尘兴奋的拿起铅笔,纸张贴在木板上,不一会儿,一张画像完成,落笔山野道人。
这张是慈禧太后,我再给你画一张皇上的画像。
丁大拿着画像到众兄弟身边,让他们瞅瞅,这是不是慈禧太后。
他刚刚是唬人的,他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可能见过慈禧太后。
底下的士兵摇头,老大都没有见过,他们更不可能见过慈禧太后。
老大,将军见过,这张画拿给将军看,是真是假,将军一看就知。
这个人真的在皇宫里混过,有他给我们画满清贵族,我们抓人也方便,不用大海捞针。
有道理!丁大点头沉思道,这个男人画的是素描,洋画。
画好了,官爷,你看看,是不是皇帝?楚尘惋惜道,手中没有多少钱财,买不了染料,画不出水彩画,想当年我在皇宫里,太后、皇上就喜欢召见我为他们作画,不是我自吹,画的比照相机还好,如若不信,下次来搜查,带上一套水彩,画给你们看,相片没有色彩,在下画的还有色彩斑斓。
如果不是清朝灭了,我们一家子还在京城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从京城一路逃窜南下,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将军要是赏识你,真是太好了。
彤慕走到楚尘身边,开心的搂着楚尘,诉说着他们要是有钱了,给她买好多好多奢侈品。
楚尘又说了一些慈禧太后和废帝的喜好,官爷,将军会不会重用小子?你这件事先等一等,我们还要继续搜城,将军吩咐的任务不能耽误了。
丁大带着人离开院子,留下两个人守着院子,防止里面的人跑了,你们继续搜查,我回去找将军。
是,老大,你放心去!士兵们说道。
小姐,他卖主求荣。
阿喜焦急道,楚尘靠着魔术骗了很多人,在京城盛极一时,见过很多皇室成员,楚尘最熟悉的是王爷、福晋、还有贝勒们。
卖主求荣怎么了,只要有钱,卖了你们都行。
楚尘示意彤慕捂住笨丫头的嘴,文将军一直在外做官,三年五载回京城,熟悉的都是处在权利中心的王孙贵族,这些人大家都知道,他半真半假画一些王爷贝勒,谁又知道这些人是他虚构出来的。
阿喜用脚踢死坏男人,还想卖她和小姐。
别闹了。
彤慕趴在她耳边说出阿尘的计划。
这个能接受,这个坏男人心眼子真多,这么坏的主意他都能想到,在将军眼皮底下活动,露馅了怎么办!阿喜心急道,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这里有人认识你们吗?楚尘躺在椅子上,大太太,给爷揉揉肩。
楚尘抬脚制止阿喜过来,你,刷碗去。
哼。
阿喜气呼呼冲出房间。
老爷,舒不舒服?彤慕坐在楚尘腿上,享受着男人给她捶背。
舒服。
这个留洋的人真会享受。
士兵被两人弄出的声音勾起邪火,两人蹲在墙角下,能小声点吗?不考虑他们没有女人的感受。
要不是这个男人对将军有用,他们早就抓了两个漂亮娘们……小六躺在床上,花了半吊钱找大夫给他拿了一点药,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娘的,要死呀,搞出这么大的声音,还要不要人睡了。
邪火攻心,他的小弟弟被那一刀吓住了,一点没有反应,以后不会不行了!你男人都这样了,你还往我怀里转,是不是想让你男人早点死。
王安安抱紧被子往外挪了挪,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抓住他们的小辫子,把他们往死里搞,那个男人可以留着。
……将军和姨娘成就好事,被自己手下副官打断,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一qiang毙了他。
文中军掏出手qiang,啪一声放在桌子上,臭着脸,说,到底是什么事?将军你看。
丁大躬着腰,态度谦卑,拱手奉上两张纸。
慈禧、废帝!你从来拿得来的,太像了。
文中军震惊道,手中拿着的不是纸,他都以为是相机照下来的。
……此人就是这样说的,他是一个留过洋的画师,说自己认识好多王孙贵族,专门给他们画像。
丁大知道楚尘真的在皇宫里待过,还是一个画师,真是天助将军。
慈禧和废帝不是寻常人能见到的,此人能说出他们的喜好,说明这人真的熟悉皇宫里的人和事。
人呢!兄弟们守着呢,跑不了。
丁大说道,将军,这件事?请进将军府,本将军四十岁大寿到了,让他给本将军画一副全家福。
文中军正愁着找不到洋画师。
将军,各地都改将军为大帅,我们是不是也要跟的上潮流,免得被他们嘲讽守旧?丁大试探的说道,大帅!他觉得大帅比将军好听。
好,就叫大帅,传令下去,以后叫本将军大帅,牌匾也改成大帅府。
文中军奖赏丁大一箱银子,去让那人多画几张画像,本帅……文中军品味了一下,本帅真好听,本帅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在皇宫待过。
是,大帅,属下这就是传令。
一夜之间,城中的人禁止喊文中军为将军,只能喊大帅,大帅就是他们的主子。
文中军捋着胡须,哄茉莉姨太太开心。
楚尘又画了几副皇室贵族画像,专挑文中军认识的人画。
文中军一看,他知道楚尘是一个宝贝了,命人请楚尘进大帅府,作为上宾对待。
楚尘三人到了大帅府,大帅看到国色天香的两个小娘子,可惜了,他还用的着楚尘,不能把两个美女收到自己房中。
楚画师,为本帅和茉莉姨太太画一副西洋画。
是,大帅。
楚尘恭敬道,彤慕二人寸步不离跟在楚尘身后。
画具准备齐全,是不是始终保持一种姿势?茉莉和文中军调笑,抽出时间和楚尘说话。
不用,我作画,大家可以随意走路,抓住最美瞬间,是在下的宗旨。
楚尘先调色,聚精会神盯着两人,捕捉两人最美、最和谐的瞬间。
文中军第一次见到这样作画的人,他全当没有人,和姨太太**。
茉莉跟在他身边快有二十年了,同年纪的人年老色衰,他的姨太太越老越有味道,让他放不下,就像yapian一样,会上瘾。
这么多年,他纳了几十房小妾,茉莉在他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嫡妻。
不光彤慕惊讶,阿喜惊呆了,这人到底还会什么东西?带给她们太多惊喜。
彤慕有些吃醋,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阿尘从来没有为她作画,她的一切、包括心都给了阿尘,阿尘什么也没有给他,他的家庭,他的喜好,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一概不知,眼前的男人越来越陌生了。
楚尘回头对他灿烂一笑,伸手的瞬间,手上多了一只蝴蝶。
彤慕抬起纤细葱白的手,蝴蝶竟然飞到她的手上,她喜意望着楚尘,刚才发生的一幕好似幻觉,阿尘一直作画,可是她手上的蝴蝶该如何解释呢!她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无论阿尘如何改变,他总带给自己惊喜。
文中军没有不爽,在外国留学的人都有一颗浪漫的心,他和茉莉的儿子文泽到法国留学归来,整天嚷嚷着自由平等,给他支招,让他和茉莉共渡好多个难忘良宵。
楚尘这样,才证明他真的是一个留过洋的人,文泽突然间会变出一朵花,儿子说这是浪漫的象征。
大帅,画好了!楚尘恭敬道,语气中流露一丝骄傲。
文中军搂着茉莉走到画板前,茉莉惊讶的捂着嘴巴,就像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她的风韵、她的风情全都展现在纸张上。
文中军十分满意,画出了他的威严,同时他也是性情中人。
过几天本帅的帅服就到了,还要辛苦楚画师,本帅的要求也不高,画出和本帅一样高的画像。
他要裱在客厅中,让大家都瞻仰他的雄姿。
为大帅效力是小人的福气。
楚尘说道。
文中军还有事,让下人待三位去休息,一定要招待好他们。
楚尘三人来到属于他们的小院子,吩咐下人在院子里守着。
楚尘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打量着四周,他自己创造富贵生活。
吃苦受累的活都是小帅干的,你享受着富贵,不公平。
小肥猪抗议道。
我又没有逼着你干。
楚尘摇头晃脑,敲击着檀木桌子,空气都是香甜的。
楚尘出了一个馊主意,问了一下他的意见,小肥猪想也不想自告奋勇坑小六。
他还纳闷呢,楚尘速度变快了,小六夫妻两唰唰几下解决了。
他没想到这小子打的这个主意,早就想好了当画师混进帅府享福。
早知道他就不积极坑小六,让楚尘急几天,过几天苦日子。
彤慕仿佛又重新做回格格,她带着阿喜探索小宅子,美味的糕点,她吩咐小厨房做一些吃的送进来。
楚尘再三强调俩人千万不能提起京城的事,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做事一定要小心,稍有不慎,全部玩完。
阿喜捂住嘴巴,有没有自己人在场,她都不会提起王爷、福晋的事,这里虽好,有丫鬟跟着,说错一句话,会死人的。
她现在以楚尘姨太太的身份走进帅府,也做了一次主子,过上让人伺候的生活。
还没有开心呢,一个惊天霹雳闪到她的脑门上,她嘴快,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
以后少说点话,跟着姐姐学绣活。
彤慕拉着阿喜到阁楼,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对策,阿喜假装做姨娘,她是大房,阿喜就是她的妹妹了。
阿喜继续做丫鬟,很可能被帅府的人看上抢去,这个主意是最稳妥的。
阿喜哭丧着脸,她每天用绣花针缝自己的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楚尘询问下人,大帅府哪里可以去,他要去写生,找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
有一个地方画师一定喜欢。
小绿恭敬道,只要画师不去他不该去的地方,她必须敬着画师。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想去哪里呢,由你安排。
楚尘让小绿带路,小绿是文中军安排到他身边监视他的,上位者疑心病很重,惜命,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相信他。
是,画师。
小绿带着楚尘到秀气婉约的林园。
楚尘感慨此处建造的真妙,每一处都精彩绝伦。
下人摆好画具,恭敬退下。
楚尘提笔作画,壁廊上躺着一个银丝锦袍男子,干燥墨色短发,唇白面白,像一副没有生机的画雕刻在墙壁上。
楚尘竟然抓不住男子一丝□□,这可让他犯难了,画不出这个男子,他砸了自己的招牌,以后还怎么在帅府混。
算了,就画一副印象派的朦胧美。
男子在楚尘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他,很少有人到这个地方,这里成了他的安乐场所。
他听说府中来了一个画师,讨的老头子欢心,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物罢了,能有什么作为。
男子起身,脚步无声,好似虚空飘荡般走到楚尘身边,俯身眼睛凑在画纸上,有一些本领。
画师,这是府中大公子。
小绿急忙道,怕楚尘得罪大公子。
楚尘听说帅府中大公子是一个瘾君子,最爱听戏曲,时常扮花旦登台唱一曲,文中军嫡妻端宁现已吃斋念佛。
多些大公子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