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柯轻呵一声, 此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仗着有一些本事,阿谀奉承、讨好权贵, 实则沾染一身铜臭味,男子的画作变的庸俗。
讨好本公子无用, 本公子在帅府中没有话语权。
男子识趣快快离去, 给他一份清宁。
方才不知道躺在壁廊上的人是大公子,多有冒犯,这副画赠予大公子, 作为赔礼。
楚尘转身离去。
小绿紧随楚尘身后, 大公子为人孤傲,画师不必在意大公子说的话。
府中的人都躲着大公子,大公子无权无势,大帅已经放弃大公子, 留美的二公子才是大帅府的未来。
沧海园林远离住宅,除了大公子院子里的下人,下人们尽量避着沧海园林。
晓得了, 小绿啊, 你太坏了,明知道园林是大公子的领地,带我去碰了一鼻子灰。
也不早些提醒我那人是大公子,你啊,就想看我笑话。
楚尘说起话来卷着舌头,颇有些洋人说话的感觉。
他身着西装革履, 皮鞋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有节奏的声响,一双泛着红晕的勾眸。
小绿偷偷瞟了一眼,心儿发颤,画师轻佻却不猥琐,说的话就像在口中含过般让人上瘾,这是一个绝妙的男子。
画师,你别打趣奴婢,奴婢只是一个丫鬟,怎能看您的笑话。
楚尘闷笑,新社会到来了,没有等级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
这人和二公子说的话很相似,小绿没有接话,在帅府,永远都存在等级之分。
除了二公子,谁要是敢说人人平等,立刻被人拉出去qiang毙。
楚尘回到小院子,靠在柱子上仰望着阁楼,娴静淡雅的女人温柔的绣着花,你又来到这个地方,是另一个结局。
画师很爱夫人?小绿望着男人眼中的宠溺,心生羡慕,彤慕不过是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能得到如此有趣人的心,命真好。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没有重要的事,别来打扰我。
楚尘关上门,隔绝外界的目光,他躺在床上,谋划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画师暂时不会出院子,小绿吩咐下人看好画师,她匆匆离开院子,将画师的情况一一报告丁大。
继续观察。
丁大让小绿回去,画师这边没有情况,他去做其他事。
……大公子?阿胖小心叫道,大公子已经睡着,他轻柔拿出烟杆子,眼中的可惜懊恼挥之不去,如果他早些制止大公子吸食yapian,大公子还是帅府众人仰望的大公子。
大公子被大炮伤到了腿,大夫建议大公子吸食yapian缓解疼痛,从此大公子彻底离不开yapian,大公子废了,有些人起来了。
文柯紧搂着身体,他的腿好了,想戒掉yapian,在他理智最薄弱的时候,总有人拿着yapian放在他眼前,引诱他吸食,戒了好几次,都逃不过有心人的诱惑。
这就是人心,他看透了一切,既然戒不掉了,他如了这些人的意愿。
大嫂。
文泽让下人止步,他走到一个小女孩身边蹲下,夢予,你看,二叔给你带了什么?女孩抬头之际,他从背后拿出一个小风车,喜不喜欢?两岁的小姑娘整日陪着妈妈待在园林中,接触的东西有限,她惊喜的盯着小风车。
慧敏陷入回忆,女儿出生时,丈夫回家,每次都会给女儿带上一些小玩意,那一年,是他们家度过最美好的时光,可惜之前的是只能存在回忆中。
彤慕,你瞧瞧这是什么?楚尘画好一副皇孙的画像,觉得累了,让小绿带他到草地上坐一会儿,随便邀请彤慕和他一起。
手,空空如也。
彤慕知道又到了丈夫变魔术的时间,她很期待丈夫能变出什么珍贵的东西。
楚尘打动响指,帅气的踮起脚尖转了一圈,一个五颜六色的小风车出现在楚尘手中,手轻轻移动小风车,悦耳清脆的铃声让人心旷神怡。
巴黎夜梦曲,献给吾妻。
彤慕激动不已,好感动。
文泽期待夢予朝他走来,大哥是一个瘾君子,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年幼时他心慕慧敏,可惜大哥是嫡,他是庶,慧敏不会嫁给他。
他用夢予打动慧敏的心,他和慧敏才是郎才女貌。
夢予晃动着小身体朝着二叔走去,她伸出小胖手时,被一个好听的声音吸引,她看到一个像彩虹一样的小风车,好好看,她果断的调转方向,小脚步加快,姐姐要拿她的小风车,不行,她提快速度跑~丫鬟的心提着老高,小姐磕着碰着,她们没有好果子吃。
夢予扑倒楚尘腿上,叔叔,车,我的。
彤慕手捏着小风车,立刻松开,有些尴尬了,她怎么和小孩子抢东西?小绿,这是谁家的孩子?楚尘腿往后移了移,小丫头小步跟着他移动,干脆抱着他的腿。
帅府大小姐,大公子的嫡女。
小绿好想立刻消失,她打搅了二公子的好事,二公子平日里满嘴自由平等,心狠着呢。
小绿啊,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每次都害我,不是遇到大公子,就是遇到他闺女。
楚尘幽怨道,我就是想出来放松一下心情,怎么就这么难呢!叔叔,车车~夢予有着一双水雾眼,皮肤红润,冲着楚尘甜甜一笑,露出可爱的小梨涡。
楚尘捂着胸口,彤慕,我们也生一个女儿,洋装穿在身上,俏皮甜美;汉服穿在身上,知性慧美。
他的心柔化了,小妹妹,叫哥哥。
他这么年轻,叫叔叔把他叫老了。
蝈蝈~夢予甜蜜喊道,小梨涡隐现。
楚尘打动响指,手中出现一朵玫瑰花,手绕着小姑娘画了一个圈,粉色的花瓣从天而降。
夢予伸出双手接过一片画瓣,好漂亮~楚尘快速把风车放到她手中,拉着彤慕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窝,我快被小妹妹甜死了。
你流鼻血了。
彤慕将手绢揉成一个圈圈,堵在他鼻子里。
没关系,老夫的少男心被小姑娘激起来了。
楚尘靠在彤慕的肩膀上缓缓往回走,我俩为什么没有梨窝。
证明你没有生梨窝姑娘的命。
彤慕打击道,阿尘太坏了,竟然哄骗人家小姑娘叫他哥哥。
好想偷回家。
楚尘阴翳道。
小绿告别二公子跟上画师,不就是一个小姑娘,留鼻血?至于吗?妈妈~夢予鼓动着粉嘟嘟的唇轻轻吹动黄色的风车、青色的风车……悦耳的铃声随着小姑娘的唇俏皮的跳动在空气中。
楚尘回头恋恋不舍拜别小姑娘,努力克制自己,千万不要冲动,都在一个府里,他要经常带好东西给小姑娘。
慧敏从圆圆的口中得知楚尘是何人,她本以为楚尘别有目的特意接近女儿,看到楚尘留鼻血,她忍不住笑了。
夢予真的很美,长的像极了丈夫,丈夫笑时,脸颊上隐隐闪现梨窝,其他人不知道这个秘密,只有她和婆婆知道,丈夫的笑容只会留给她和婆婆。
大嫂。
文泽握紧手中简陋的风车,那个男人,他记住了,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敢坏爷的好事。
慧敏轻轻点头,夢予。
她伸出手,让女儿到她这里。
夢予张开手奔跑,风车转动,伴随着悦耳的声音,妈妈~她好开心,手中握着一片花瓣。
慧敏牵着女儿的小手,夢予,和二叔说再见。
二叔,再见。
夢予有了好看的风车,就不要二叔手中的小风车。
一群人走后,风车落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只脚踩在风车上,风车四分五裂。
走!下人们跟在二少爷身后,大气不敢出,惹二少爷生气,后果很严重。
大少爷,你何时起来的。
阿胖拿起一件披风,披在文柯身上。
睡够了,就起来了。
文柯知道二弟的心思,他陷入无穷的纠结中,他只要在府中,永远戒不了yapian。
他被父亲圈禁在沧海园林中,不得到外界丢了他的脸。
楚尘,这个人十分有趣。
夫人请你晚上陪大小姐用饭,大小姐想您了。
阿胖感伤道,以后大少爷没了,大小姐该怎么办!自古以来长的好看的姑娘,没有显赫的家世护着她,落得个悲惨结局。
嗯。
文柯想抱抱女儿,他这几日身体乏累,不想听曲唱戏。
……阿喜捧腹大笑,两岁的女孩子,你对着人家流鼻血。
她的眼泪快笑出来了,太好笑了,楚尘想讨好小姐欢心,准备的花招全用在小姑娘身上了。
楚尘扶额一直叹气,愚昧的人啊,以嘲讽他人为乐。
小姐,他没事!阿喜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这人怎么回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楚尘拦腰抱起彤慕,我们生女儿。
彤慕拧着楚尘的胸口,要死了,白天呢!男女之情,和黑白无关。
楚尘踢开门……阿喜捂着脸,这人太不要脸了,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她快被楚尘带坏了。
彤慕无法挣脱,十几年的规矩,到了丈夫这里,如同纸张,轻轻一戳就破,她埋在丈夫胸口,院子中的丫鬟小侍看着呢!小绿心生羡慕,同情阿喜,人家都是嫡妻受冷落,妾室受娇宠,阿喜恰恰相反。
阿喜是一个姨太太,整天和画师对着干,画师没有进她的房间。
……文中军得知画师这几日做的事,开怀大笑,他孙女长大后必是一个大美人。
爸,你说是不是画师特意想接近大房?文泽皱着眉头,父亲怎么回事,楚尘做了忤逆的事,父亲没有要处罚楚尘的意思。
二爷,画师不熟悉府中布局,他碰到大少爷和夢予小姐,都是小绿带他前往的。
丁大说道,他明白二少爷的心思,想把楚尘弄出府,最后弄死楚尘,因为楚尘挡了大少爷的道。
不可轻易认定楚尘是皇宫画师。
文泽正义凛然道,他谨慎做事,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儿子总觉得这个画师不简单。
是不简单,本帅想起来了,本帅以前在皇宫里见过画师。
当时他离画师很远,有一个变魔术的小子逗的慈禧和众大臣哈哈大笑。
今日他听丁大说画师变魔术的事,灵光一闪,魔术师的身影和画师的身影重合。
爸,你既然见过他,派人去查他,看看他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卧底。
文泽咬定楚尘就是卧底,不除了楚尘,他心慌。
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小绿是本帅的人,文泽,你不可以动她。
你姨娘四处交友,给你物色一个家世好的姑娘,想要在军中有地位,必须有一个好的岳家给你撑腰,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文中军说道,谁没有年少,儿子的小心思他明白。
爸,全凭你和姨娘作主。
文泽分的清轻重缓急,娶了女人,就像父亲冷落大娘一样冷落女人,姨娘虽是姨太太,她在府中的地位堪比大娘。
有机会你和画师多聊聊,都是出国留学归来的。
文中军说完后去找茉莉,记住,没有本帅的命令,谁都不能动画师。
是,大帅!两人恭敬道。
哼!文泽认真盯着丁大,甩袖离去,父亲的好狗,不属于他。
二爷真的不如年轻时的大爷,丁大希望二爷不要为了一己之私,毁了自己。
帅府流传出画师的风流韵事,他每两日帮大帅画一副画像,空闲时间让小绿帮他选一个好的去处,他要去放松心情。
更多的时间和彤慕在房中胡闹。
听说洋画师讲究形体美,经常让女子脱了衣服,画女子的身体。
茉莉剥了一个葡萄,放在文中军口中。
洋画师都爱干这勾当事,以前画的都是洋妞,现在他们拿钱找穷人家的姑娘,脱去她们的衣服,画女子的**,洋画师的店里有很多袒胸露乳的女子画像。
文中军暗自称奇,洋人可真是大胆,有些画师不过用画遮掩自己的欲*望。
咱们大帅府上的画师没有糟蹋小姑娘,整天和彤慕混迹在房中,你说他们是不是正在干这样的事?茉莉捂着嘴娇娇的笑着。
画师是不是在房中干这样的事,本帅不知道,咱们的好儿子正在干这种事呢!文中军愉悦大笑,人不风流枉少年,文泽是他的种,风流多情,但又专宠一人。
彤慕快被折磨疯了,她是满洲女子,练习过骑马射箭,但她也是娇娇女子。
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又不羞耻。
楚尘教她做瑜伽,奈何彤慕瑜伽的动作折磨人,你听我的准没错,外国人经常做瑜伽,塑身、养生。
不是学跳舞的吗?彤慕憋屈道,明明说好教她跳舞。
她好想伴随着悦耳的音乐,扶着心爱的人翩翩起舞。
肢体柔美,跳舞才好看,你相信我。
楚尘躺在床上,近日困顿,先睡一会。
阿喜手握一把菜刀立于门前,坏男人,老是缠着小姐做这档子事,小姐的身体吃不消啊!姨太太,菜刀给奴婢。
小绿不敢上前,刀剑无眼。
她心知阿喜嫉妒彤慕,一个人天天被君娇宠,一个人独守空房,任谁都会气恼。
彤慕瘫倒在地上,她悄悄打开门,重见天日后,感动的想哭。
小姐。
阿喜把刀放在小绿手中,跑到彤慕身边,架着小姐。
她要去找楚尘拼命,想要孩子,不能这么折磨小姐。
在外人面前彤慕摆正架子,小绿,带我走走。
她要逃离这个地方,她怕丈夫醒后抓着她下腰,金鸡独立。
是。
小绿心中苦了,她每次带画师到外边遛遛,总能碰到大少爷或者二少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绿既不能带她到人多的地方,打扰到诸位主子,她会死的很惨;她只能捡着人少的地方带着彤慕散心。
彤慕听到一阵清甜的笑声,寻着声音望去,一个小女孩和长毛白狗在草地上玩耍,她的手下意识放在独自上,她和阿尘同房已久,为何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慧敏善意对着彤慕微笑,感谢他们送女儿的风车。
女儿可宝贝了,谁也不让碰,丈夫除外,女儿见了丈夫,献上她的宝贝,和丈夫一起玩。
彤慕含笑点头,一群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不是画师的妻子吗?文泽拦住彤慕的去路,小小画师的妻子国色天香,可以与大嫂争艳。
二公子。
彤慕颔首低眉,骨子里有自己的傲骨,她转身往回走。
文泽按住腰间的配qiang,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他原以为彤慕从他身边走过,他有一个主意,用qiang抵住女人的腰,女人穿的是禾服襦裙,走起路来小腰一扭一扭,格外好看,倘若女人穿旗袍,一定绝美,大嫂穿的旗袍他已经准备了好几套。
真可惜,女人没有随他意。
文泽带着一群人跟在女人身后。
彤慕步伐有序不紊,和身边的丫鬟说说话。
她身后的男子太恶心,就是一个流氓。
彤慕夫人,敢问画师在何处,我们同是留洋归国,一起叙叙旧。
文泽要瞧瞧画师有何魅力,让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他自允浪漫风趣,不知为何女人们总是躲着他。
二少爷到院子中就能找到他。
彤慕遇到一个岔路口,她走到岔路的另一边,让文泽先走。
文泽笑着走过去,他带着人走到楚尘住的小院子中,得知画师被大帅请去作画。
他笑的很和善,心中怒火焚烧,他堂堂一个二公子,亲自登门见下三滥的玩意,这人却不在。
走,找大帅。
楚尘立在两米搞得画布前,为大帅作画。
大帅穿着帅服,显得特别精神,他威严的坐在宝坐上,有一瞬间的渴望,身下坐着的是龙椅。
文泽到了父亲的院子中,他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打断父亲的好事,他是父亲最疼爱的儿子,也讨不到好处。
楚尘坐在梯子上聚精会神作画,文中军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生怕他一时走心,画布上的自己不完美了。
文柯被下人请到大帅的院子中,让他瞻仰文中军的雄姿。
他不悲不喜,心中嗤笑可笑的一幕。
是一个将领,不应该光顾着自己一个人享乐,忽略百姓。
父亲变了,再也不是一心为国的好父亲;也许是国内掌权人们的心变了,变的自私。
从日中画到日落,大帅,画好了。
楚尘有些虚脱,被下人扶着。
文中军走到画前震惊无比,妙!画师真是奇了,和他一样高,看着如同活人一样。
来人,拿去裱起来。
是,大帅。
丁大不敢扯下画布,让士兵抬着画板找画裱师傅。
文泽,你俩个没事的时候好好交流一番。
文中军疑心楚尘是地方派来的,不妨碍他欣赏楚尘。
爸,儿子今天找他交流海外求学之苦,没想到被你请来了。
文泽走到父亲身边,听说你在英国留学,我有一个好友正巧是留学英国的,你在哪个学校读书?也许你们两个是校友。
普通学校,比不上你的好友。
楚尘说道,用纯净的伦敦腔和文泽对话,优美的音调,绅士而赋有魅力。
文泽脸黑,第一句国语他能听懂,后面的说的是什么,他磕磕绊绊能听懂一些。
他在美国待了四年,勉强能和美国人交流。
文中军眼睛一亮,他闭上眼睛,不看其人,只听声音,画师完全就是一个外国人。
他身边有一个翻译,是外国人,有意无意坑他,他还要感谢人家的好。
二儿子回国后当他的翻译,他被坑的次数减少了,二儿子的火候欠缺一些。
如果画师真的没有问题,这个人才一定要留住,当他的贴身翻译。
画师在伦敦留学,纯正的伦敦腔,佩服佩服。
文澈赞赏道,有人说伦敦腔是贵族的语言,美国腔是最低等的语言,美洲大陆一开始没有人类,英国的犯人驱逐到美洲大陆,画师压了自己一头。
献丑了。
楚尘行了一个绅士礼。
过两天在帅府举办一场生日宴,听说伦敦人跳舞优雅,我期待你的表现。
文泽不相信穷人有情调玩风趣的事。
不合适,在下一个无名小卒。
楚尘摇手道。
无事。
文中军恨铁不成钢瞧着站在角落里的大儿子,没有戒yapian的心,就是一坨烂泥。
多谢大帅。
楚尘拜谢道,站在一旁,并没有邀功。
你到时候不能出幺蛾子,本帅的生日宴,帅府大公子不出面,像什么样子。
文中军甩手离去,见到大儿子那一刻,没了好心情。
文泽跟着父亲身后,这些天他认识很多大人物,这些都是他的人脉。
大公子,在下先告退了。
楚尘走到文柯身边,弯腰间,看你这个样子没有办法保护夢予,不如送给我。
画师,听说你们这群人就是疯子,专门玷污姑娘清白。
文柯让人搜集了关于洋画师的癖好,他们这群人都喜欢漂亮小姑娘,想尽办法勾搭小姑娘,画人luoti照。
夢予长的好看,这人起了贼心,他女儿还小,竟然对着女儿留鼻血。
其中有误会。
楚尘举起双手,一言不合用黑乎乎、凉冰冰的东西抵着自己,冷兵器,搞不好会走火的。
大公子!下人们上前阻拦,这是大帅的人,不能伤了。
全都给我出去。
文柯厉声道。
下人们无奈,退后几步,没有退出院子。
文柯低声笑着,他就是一个废人,竟没有人听他说话。
大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的一颗心全都给我妻子了,从来没有招惹其他女子。
你要是不放心我,能否将令爱许配给我儿子?楚尘想了又想,他和彤慕没有梨窝,生的孩子一定也没有梨窝,干脆生一个儿子,找个有梨窝的女子结婚,他们的后代一定有梨窝。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这人为何要用吃人的眼睛看他,要不你生一个有梨窝的儿子,我生一个女儿,我女儿嫁给你儿子。
文柯气的手发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人怎么了!嘴唇发白,全身发抖躺在地上。
楚尘用脚勾起qiang,踢到一旁。
烟……他要抽烟。
大少爷,我背你回去。
阿胖心知大少爷duyin犯了,不敢耽搁,背起……楚尘一脚踢飞大胖子,羊癫疯不知道吗?不能动他,会惹大祸。
楚尘嫌弃的看着大胖子,蹲下来,拍了拍文柯的脸,我救了你的命,要知恩图报,咱们俩家结为儿女亲家,说定了。
文柯只要抽烟,不想其它的是,他哀求道,给我烟……阿胖腰错位了,他爬不起来,叫大帅院子中的人快点被大少爷沧海园林。
下人们没有一个上前,大少爷犯了duyin,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人就咬。
阿胖的耳朵、脖子、身上全是大少爷的咬痕。
楚尘一只手攥着他的下巴,一条腿跪在他的双腿上,一只手握着他的双手,像老和尚念经,一直叨念着要结为儿女亲家。
文柯受不了了,试图挣脱,身体就像被钉住一样,纹丝不动。
阿胖爬到大少爷身边时,大少爷没有自虐,只要大少爷熬过去,一切都好了。
这和我见过的羊癫疯不一样。
楚尘疑惑道,羊癫疯爱咬舌头,身体抽搐,哪有他这样眼泪鼻涕一大把。
楚尘嫌弃想放手。
我家少爷的羊癫疯和其他人不一样。
阿胖急忙说道,他不敢小瞧画师,大少爷自幼练武,大少爷duyin上来,三个大汉控制不住大少爷。
你可记住啊,我们两家要成为儿女亲家。
楚尘起了八卦心,是你家夫人还是大少爷有梨窝?阿胖闭口不谈,被大少爷知道他泄露秘密,会死人的。
他见画师想要放手,赶紧阻止,是大少爷。
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楚尘眼睛里发出闪耀的光芒,他是一个梨窝控,长的好看的人有梨窝,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如果有可能,我想在自己脸上挖两个小揪揪,完美的梨窝。
阿胖躺在地上,他遇到一个梨窝控。
大夫怎么还不来?楚尘催道。
因为没有人请大夫,阿胖心中说道。
阿胖啊,你帮你家少爷擦擦鼻涕和眼泪,太影响形象了。
楚尘吐槽道,真丑,没有夢予可爱。
大少爷,委屈你了,都是为了你好。
阿胖边帮大少爷擦鼻涕,边惭悔。
茉莉带着人赶到文中军的院子中,见一画师压着文柯,她训斥下人,快些抬大少爷到房间。
她让人备好烟杆和yapian。
是,二太太。
下人们走到画师身边,画师,大少爷交给我们。
哦!楚尘起身……文柯一脚踹在楚尘肚子上,混蛋。
他要杀了这个人。
羊癫疯就是一个疯子,救了你,恩将仇报。
楚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梨窝少爷,期待你笑,好可爱。
楚尘快速闪开,二太太(茉莉,文中军下令喊二太太),感谢的话不必多说了,行侠仗义是我的本性。
茉莉含笑谢画师,多管闲事,这次便宜文柯,她带着下人离开。
文柯让人抬着阿胖回到沧海园林,让下人请大夫为阿胖治疗伤。
画师不简单,画师这样做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对他有什么好的。
大少爷,画师说了救了你,要和你结为儿女亲家,他是一个梨窝控,还准备在自己脸上挖两个洞。
阿胖很开心,大少爷第一次克服duyin,没有他想的那样惨烈。
等着,老头子知道这件事,一定对他起疑。
这个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真的没有其他心思。
文柯坐在椅子上沉思,这个人一直表现良好,父亲一定会把他带着自己身边;出了方才的事,父亲要加长对画师的考核。
阿胖不知道大少爷纠结什么,画师力气太大了,一下子把自己踢飞,有时间找画师讨教几招。
慧敏知道丈夫这次挺过去了,死气沉沉的日子被一个小石头打破。
少夫人,以后爷再犯烟瘾,找画师,大少爷就能戒了烟。
圆圆兴奋道。
只怕有些人不愿意。
慧敏严格把手丈夫房中的饭菜,为了女儿,她要赌一把。
……文中军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事,想的特别多,画师太神秘,他又不舍得杀了画师。
大帅,如果画师图谋不轨,根本不会救大少爷。
丁大说道,他认为画师就是一个愣头青,还想夢予小姐嫁给他儿子,痴心妄想。
抓紧调查。
文中军急了,手下办事效率太慢了。
大帅,通过画师的画,我们找到一位王爷,不过此人被汪军截胡。
丁大暗恨,早点知道画师,王爷就归他们了。
每个王爷家财万贯,找到王爷,问出藏宝物的地方,他们发了,真可惜。
文中军踢翻桌子,奶奶的,你们抓紧找人,千万不能耽搁。
是,属下这就去办。
画师真的有两把刷子。
……楚尘回到院子里得意的翘着腿,过来,给也捏捏。
他心情好爽,找到一个有梨窝的男人,长的有些丑,脸色蜡黄,影响美观。
据说文柯前两年被人称作美男子,短短两年的时间,长老了、长歪了,变成歪瓜裂枣。
彤慕气着呢,坐在楚尘翘着的腿上,我要是摔倒了,你试试。
楚尘艰难举着腿,腿上悬挂一个重物,彤慕,我给咱们的女儿、儿子定了一门亲……我们还是早点逃!她还要去找阿玛、额娘、兄长,帅府虽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走不了了。
楚尘顺势搂着她,让她坐到自己怀里,解放大腿。
你到底是谁?彤慕把玩着男人的手,手上有厚厚的茧子。
我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楚尘头抵在女人的后背上,手紧紧的搂着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是我丈夫。
彤慕安抚男人,她也很困惑,她是格格,她又不是格格,那她会是谁能!彤慕夫人,少夫人送来谢礼。
小绿推门走进房间,两人的坐姿似乎有些不合礼法。
彤慕急忙起身,她不满帅府的人不懂规矩,进门时不知道先敲门。
拿进来。
楚尘起身站在画板前提起画笔,他要送一个回礼,大公子一定很满意。
小绿,亲自交到大公子手中,作为谢礼。
小绿拿着画纸,到无人的地方查看,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她拿着画纸到沧海园林,画纸递交给阿胖,她回去了,走在路上实在憋不住偷偷笑了。
画师和大公子一定有仇,她跟着画师好多时日,没有察觉到画师有何问题。
这画还是不要让大公子看到,阿胖找个地方藏画。
给我。
大公子突然出现在阿胖身后。
大公子~阿胖不敢忤逆大公子,画交给大公子。
大公子打开画,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混蛋,该死的混蛋。
画得真好,细节描绘的真到位,他duyin发作是这副样子,用得着描绘出鼻涕和眼泪,他哀求嚎啕大哭的嗓门描绘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