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阿姐不能嫁给楚远之。
苏青末气傻了,那个家伙竟然真敢打舅子们。
娘,孩儿的屁股被楚远之踹了一脚, 可疼了。
苏尚书了解时候后, 拧着小儿子的耳朵, 这个小儿子两天不打,不成器。
胡闹。
爹啊!大哥、二哥也参与了,也被楚远之打了,你不能瞧着儿子不聪明, 专欺负儿子。
苏青末不愿意了, 这次不光只有他胡闹,为何兄长无事, 专欺负他。
苏贺之、苏孟德想将小弟拖出去狠狠揍一顿,三个人没打过一个人, 这家伙告状告的如此理直气壮, 还把他们拖下水,颜面何存。
贺之、孟德, 可有此事?苏尚书十分惊讶,大儿子和二儿子有武功底子,一般人想要欺负这对兄弟可不容易, 不被儿子阴, 对方都要拜谢感恩。
嗯!两兄弟实在羞愧,他们竟然没有回手之力,幸亏楚远之没打脸。
苏尚书和苏母心里好过点, 女婿也不是一无所成,揍小儿子说明不了什么,小儿子就是愚笨之人;揍了其他两子,而且无还手之力,说不定将来能考个武状元。
你们三兄弟准备一下,等会跟我去楚府登门道歉。
苏尚书带两个儿子到书房,小儿子你与他讲什么,他也听不下去,任其横竖发展,闹的太过分,几棍子就安分了。
爹,是我们莽撞了。
苏贺之歉意说道。
你们是为妹妹好,可是你们可曾想过,你们如此行事,惹怒了楚远之,对瑾儿不好,或者直接退了婚事,你们这是害了瑾儿。
苏尚书没有想到一向沉稳有度的儿子,竟然会如此鲁莽。
两人决定到了楚府好好认错,一定不能因他们之过,害了小妹。
苏瑾看着信,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这家伙打了两位兄长、连带青末,特意写信邀功,果然一团孩子气,自己大他四岁,容颜不在,恐令他失望。
苏母本来想来劝慰女儿,楚家二郎虽不同文墨,会武枪弄棒,也是一表人才。
女儿望着信紧促眉头,苏母阻止下人通传,靠于女儿身边,探的信上内容。
苏母暗笑,这个女婿应该是个有趣之人。
苏母问下人信如何得来,才知道女婿用箭射进来的,她可是头一回听说有人这样传书信。
娘。
苏瑾壮似无意将信收于锦盒中,楚家二郎是个好儿郎,娶女儿实在委屈了。
她现在心如死灰,以前浓情蜜语,如此可笑。
胡说,我女儿如此好,是齐家人眼瞎。
苏母平息怒火,苏家已经和齐家没有关系了,提他做甚。
这个女婿万一表人才,为了求娶你,猎了十只大雁、一头梅花鹿,这可是女婿自己猎的,娶你过门,一定对你千般娇宠。
还没成亲呢!母亲张口闭口都是女婿,母亲不脸红,她都脸红。
……苏兄,贤侄,你们怎么来了。
楚侍郎疑惑道,两家结亲,流程里没有这个程序。
苏尚书解释一下缘由,今日带这三个孽子,向远之赔礼道歉。
楚侍郎抽起棍子,凶神恶煞找小混球,还没成亲呢!公然反抗大舅兄,当年他被大舅兄修理时都没敢反抗,小混球竟然比他老子有出息,实在该打。
别介意,小少爷是老爷的心头肉,顶多打两棍,没事。
管家赔笑说道。
苏青末第一次觉得自家老爹真好,楚伯父好凶残。
女婿不会记恨他!他真的带儿子来道歉。
苏贺之与苏孟德心想该,跟上前看热闹。
楚尘爬在树上,哼着小歌曲,砍父亲最宝贝的树,树被父亲养的真好,做首饰盒最合适不过。
底下的下人不知如何是好,小少爷是老爷的心头肉,这棵树就是老爷的心肝宝贝,小少爷快些下来,老爷往这边来了。
下人们魂都吓没了,在下面用手接着小少爷,准备扛着小少爷赶紧逃。
楚尘没有理会下人,还差一点,大树杈子就归他了。
楚侍郎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小混球,听到自己院子里一片嘈杂,进去一看,两眼一翻。
老爷,挺住。
管家接住楚侍郎。
你……你……楚侍郎欲哭无泪,儿啊,你快点下来。
咔咋一声,大树叉子落地,楚尘跳下树,爹,我帮你修剪树枝,来年长的更旺盛。
楚尘扛着树枝赶紧逃,这可是几百年的老树,楚侍郎花了好多心血才养活,现在不逃,一定被揍。
给我拦着这个孽子,不准往西苑逃。
只要避开老母亲的住所,揍小混球,分分钟的事。
苏兄,处理家事,稍后再说。
爹,其实我算是乖巧懂事的。
苏青末骄傲的说道,他从来不敢踹老虎屁股,十分佩服楚远之的勇气。
这个女婿有点闹腾,不知道女儿能不能受得了。
苏尚书踢了儿子一脚,关键是你不得不在老子面前装孙子,你有远之那身功夫吗?女婿扛着大树枝都能跑的那么快,下人还拦不住,人才。
大哥,救命啊!老爹要谋杀亲子。
楚尘边跑边叫,求不了祖母,求大哥一样的。
应酬几日,楚大哥终于有时间看几本书,没想到院子里一阵哄闹,小弟又怎么惹父亲生气了。
书童将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小少爷砍了老爷的心肝宝贝,只砍了一根大树枝,幸好没有连根砍了。
书童庆幸说道。
楚大哥无语,小弟时不时撩拨一下父亲,受一顿皮肉之苦,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看到老爷被老太太打!书童小声说道。
想想也是,小弟被父亲追着打,最后父亲都会被祖母追着打,相爱相杀,何苦呢!楚尘看到楚大哥终于露头了,将宝贝大树枝放在楚大哥怀里,大哥,先放在你这里,我稍后来取,千万不能让糟老头子夺取了。
楚大哥看着怀里的树枝,一脸无奈,得了,没他什么事了,院门关上。
楚侍郎傻了眼,大儿子将他拒之门外,楚远之,你给老子站住。
楚侍郎累的扶着墙喘着粗。
楚尘才不管呢!跑到西苑,背着老太太跑回楚大哥的院子外,果然父亲还在这里。
儿子来的好啊,老子休息够了,该揍小混球了。
老爷,别冲动,小少爷背上是老太太。
管家抽出木棍,扔到院子里,消灭证据。
楚侍郎已感大事不妙,想逃,回头一看,苏家父子还在这里,这次脸丢尽了。
默默走到苏家父子堆里,这样有安全感。
娘,这位是苏尚书、苏贤侄,苏尚书特意带着苏贤侄找远之赔礼道歉。
楚父压制怒火,满脸笑容说道。
楚尘放下老太太,祖母,别听爹鬼扯,他竟然为了破树,追着孙子绕着院子整整跑了三圈,还不让我去找你。
楚尘一副受伤的样子,孙子知道父亲早就看孙儿不顺眼,恨不得一棍子打死孙儿,谁让孙儿一事无成。
楚尘看到楚大哥抱着树枝出来,孙儿感其祖母不易,生了一个不孝的父亲,天天惹您生气,孙儿就想有父亲精心培育的树,为祖母雕刻一个梳妆镜,也算成全父亲一片孝心。
楚大哥默默转过身子,小弟太能瞎掰了,关键还会演,父亲这次又要遭殃了。
楚侍郎小腿不停抖啊抖,想着怎样才能逃走,路全被小混球堵死了。
苏青末一脸兴奋,楚远之的功力,他要学个五成,还怕老爹做甚。
他决定了,以后就跟着楚远之混。
楚老太太知道在外人面前给儿子留面子,了解事情经过后,两家相互赔礼。
爹,你说我们走后,楚伯父会被揍成什么样子。
苏青末准备留在楚府看好戏,被兄长拎了出来,真是可惜了。
爹,楚远之幸亏不混迹官场,要不然我们都要小心提防他这张嘴。
苏贺之今天长见识了,颠倒黑白,楚伯父还没有办法反驳。
爹,我觉得这人是个可造之材,绝对是极品。
苏孟德感慨道。
你楚伯父用心良苦,不让这孩子有出头露脸的机会,就是怕他危害官场。
苏尚书改变主意,看着女婿也不是愚笨之人,兴许文官更适合他,考取功名的名次低点无所谓,只要能步入官场,凭他那张嘴定能有所作为。
贺之、孟德,你们以后要多多学习,脑子太愚笨了。
楚侍郎千留万留没能留住亲家,自己被老娘揍了不算,还要向小混球赔礼,多憋屈啊!儿啊,爹待你不薄啊!爹,我这是教你为官做事道理,被儿子坑过之后,在官场上,是不是变的圆滑多了,越来越能忍了,说话越来越朝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趋势发展,大家不敢小瞧你了。
楚尘苦口婆心劝道,爹,做儿子的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坑你呢!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儿子心疼啊,可是被儿子坑,总比在官场上送命好。
楚侍郎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儿子,轻点揉。
他的老腰不知道还能经得起老娘几年摧残。
放心,爹,下人们全都支出去了。
楚尘将手搓热,为老父亲通筋活脉。
楚侍郎也不忍了,痛了就叫唤,在儿子面前已经没有脸了,只要其他人没听到就行。
祖母。
楚大哥看着祖母和老娘从窗户里偷看,一脸兴奋的模样,不该心疼父亲吗?小弟分明是故意留一扇窗户,下人们遣散了,可是他们这些主人还在院子里,话中留坑,父亲又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