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发生得太过突然,骆殊途根本没时间弄清楚状况,头皮就是一痛。
他脱口轻呼了一声,挣扎着去推对他施暴的人,手堪堪碰到娄琉月的衣角,对方便恶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更加用力地将他从竹榻上拽了下来往屋里拖。
睡意散尽,他本该清醒了,此刻却仍像处于梦境一般,脑子晕乎乎的。
午后的太阳灼得他眼底火燎似的难受,不禁条件反射地抵抗起来,双手胡乱扒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反倒呛得自己愈发狼狈。
耳边岚歌的喊声忽近忽远,听不真切,骆殊途觉得头皮疼得厉害,恍惚有种会被扯掉头发的错觉,现在他有点回过神了,这才看清自己被娄琉月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房间。
琉……他跌撞着摔到了床边,称呼还没出口,娄琉月一脚就踢在了他肚子上,半点力道都没减,踢得他当即蜷起了身体。
娄琉月不等他反应,下一刻就压了上去,撕扯起他的衣服。
我这几天没来,你想男人想成这样?!手下的肌肤和以前一样光滑,压抑的**瞬间就和怒火一起迸发,娄琉月冷笑一声,往下摸/到他的股间。
不要……不要!消瘦了许多的青年因为疼痛而眼泛泪光,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企图从他身下逃开,惊惶失措的样子重重朝娄琉月心上敲了一记,他忽然觉得某个地方有些堵。
门外传来岚歌焦急的呼喊声,青年听见了,开始拼命往那头爬,嘴里呜咽着说了什么,很像岚歌的名字。
娄琉月暴怒,一把将他拖回来,没再管他的挣扎,按着青年便直接进入了。
以往床/事同样是两月一回,时间的间隔并无差别,但这次结合却显得格外久违,青年里面热而紧致,前/戏不足造成的撕裂流血正好充当了润/滑,娄琉月冲撞了几下,略微平静了些。
身下的人不再反抗,偶尔因他的顶/弄而不得已地前后摇摆,一丝声息也无。
娄琉月皱起眉,不悦地扳过他的脸,冷冷道:装什么,以前叫得不是很浪吗?他看着眼前苍白的脸,恶意地说,魔教没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你摆教主架子给谁看?青年瞳孔一缩,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臂,又颓然垂下。
很伤心?魔教灭我娄氏时,没想过会有今天吧!娄琉月红着眼睛,捏紧了他的下巴,说,魔教的罪,你不背谁背!废物!青年抖得更加凶,无声地流着眼泪,娄琉月粗/鲁地吻住他,身下大力冲刺着逼/迫他张口,但始终没有成功,无论怎么折磨,青年都紧紧闭著嘴巴不肯让他进去,也不肯发出声音。
这是场凄惨的情/事,或者说性/事更恰当。
娄琉月没有享受到任何快/感,释放的时候亦索然无味。
等他退出来,青年已经昏了过去,股间流出红白相杂的一片,双/腿还无意识地微微痉/挛着。
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情,他一面觉得肮脏,一面又无法丢下人不管,矛盾间就这么替人草草地清理了身体。
过去他从来不管事后处理,这是第一次……娄琉月不愿深想,转身出了门,并未察觉床/上的人静静睁开了眼睛。
屋外的岚歌早已被强行拉走,骆殊途扶着墙走出来时,只看见几个交班的侍卫。
全府上下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总共也不超过十个数,外面这些个显然不在内,都以为他是将军一时兴起收的男宠,仅供发泄罢了。
看他过来,一个侍卫立刻冷着脸拦在了前面,喝道:做什么!骆殊途慌忙开口:不不,我就是想问问,刚才那个人……去了哪里?他的脸色苍白,衣衫凌/乱,脖子上印着青紫的吻痕,因为遭受了一番凌虐,站着的时候不免缩起了身子,在风里微微发抖。
这副模样实在叫人不忍心再说什么重话,侍卫虽看不起他,但也觉得男人有些可怜,拧眉道:你好自为之吧,切莫痴心妄想!待将军兴头过去,没准你还能得许多好处。
说着 ,话里还有些叹息的意思。
将……将军?骆殊途呆呆地重复了一遍。
你本分些,将军不会为难你,何况木少侠在……侍卫话一出口,便知自己多言,立马挥手赶人,行了,回去回去!骆殊途在原地直愣愣地站了一会儿,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慢慢地转身朝院里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艰难,像是背负着无比沉重的巨石,只要有人再去碰一下,就会颓然倒地。
他只差一个时机,一份决绝,现在……虐点不足。
当然,骆殊途是个有行动力的好男人,找到关键后,马上摸索着挪动到了隐蔽的后院准备翻墙。
原主武功不高,和府里几个大丫鬟比都悬,娄琉月对他的看管实际上并不严密,其中不乏摸清了他痴心一片的缘由,因此使得他现在成功地翻出了院子——虽然过程有挫折,不过前途光明。
将军府的路九曲十八弯,骆殊途看哪个廊都是一毛一样的,好在有个系统作弊器,他边躲人边沿着路线寻向男主所在地,刚想过去破门而入,里面就出来了一个青衣男子。
骆殊途嗖地把脚收了回来,屏住气息藏在假山后,默默地看着紧跟在男子身后出来的第二人——刚刚还和他做着最为亲密之事的娄琉月,眼下已经换了套衣服,拉住了男子的手。
至于那男子,水灵灵的眼睛,秀气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柔和如清风拂面的气质,不是正牌受木清风还能是谁?清风,你这几日更需要注意身体,莫与我置气,嗯?娄琉月说话的尾音延长,既是亲近也似**,木清风耳根生热,却没有败下阵来,扭头不语。
见他如此,娄琉月略带无奈地道:那舒望是个不成材的,纵然我留他一命,也出不了意外……何况,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么。
他的表情温柔,温柔得有些扎眼。
和此刻的真实相比,过去对待舒望的那份假意,就愈发显得讽刺。
师兄!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木清风不愿意当个不仁不义之徒,那人……我虽然不喜那人,但更不想让师兄你委屈自己去替我取药引!木清风咬唇道,再有,他又不知这事,我怎么能这么卑鄙……舒望与你生辰八字相同,正适合以身养蛊,此人活着不过一废物,能为你供心头血是他造化!娄琉月打断他的话,情绪在提起舒望后有些失控。
头一次见到他怒容的木清风一时呆住。
娄琉月平稳了一下呼吸,恢复了温和的笑容,眼中情意不可避免地淡了,搂了人道:这事已做了两年,清风,对我来说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别再和我闹了。
语调轻柔,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木清风靠在他怀里,抬头看他,突然感到无端的害怕,本来他坚定不移地相信师兄的感情,可是如今他连师兄在想什么都猜不到,不禁心底一阵发慌。
师兄……他微微凑近,双/唇轻启,是亲吻的暗示。
娄琉月滞了一滞,回神后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犹豫了,等想起没多久前青年的拒绝,他眸光一暗,俯首亲了下去。
嗯……唔……木清风发出细细的呻/吟,骆殊途捂了捂胸口,撇过脸去不看,原主留下的残念翻江倒海地冲撞着他的心脏,锈刀子锯肉般的钝痛。
纠缠的声音刺耳,他抬了另一只手去塞耳朵,没留神衣角擦过了齐腰的灌木,簌簌的响声足以让五感灵敏的两人警觉。
出来!娄琉月拥着被亲得眼神迷离的木清风,沉声道,丝毫看不出他刚才还在和人缠/绵。
骆殊途不可能逃得了,他也没想逃,垂了手从假山后走出来,目光便无法自控地落在木清风红肿湿/润的嘴唇上。
……他沉默了一下,说,我听见了,那些……是真的吗?答案其实很明显,他这样问,语气却是肯定的,似乎确定了对方不会再费力欺骗自己,隐隐带着苦涩的自嘲,认命了一般。
娄琉月忽略心里莫名的恼意,冷冷开口:你倒是长胆子了,怎么,想着逃?这是指他之前装昏的事了,青年扶着假山,原本还微有血色的唇变得和脸色一样惨白,几次张口都未能说出话,许久才哑声道:过去,你和我……是为了能取心头血么?他倒是没有期望能有回应,也不答娄琉月的话,自顾自地问着。
你不杀我,是想养着我,好月月替他调理么?那,你今日怎么不取我心头血?他的声音终于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你既然不对我有情,为何要招惹我?倘若他不懂情爱滋味,不闻人间烟火,便无须受红尘苦楚——他仍旧是青山上无忧无虑的傻胖子,是魔教上下护着的小教主,与那些小心翼翼,那些揣摩讨好,那些爱恨伤痛皆无相关。
青年的眼里不见一丝光亮,问完,就失却了全部的力气,木木地望着娄琉月。
你……娄琉月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就这么听对方问了下来,看着青年消瘦的脸庞,他揽着木清风的手一紧,漠然道,你以为,我甘愿抱你?你能自己想清楚,很好,但是清风没有完全好之前,你不能死。
靠在他怀里的木清风才醒过神来似的,忙轻打了他一下,抿嘴道:师兄,你说的太过分了……说着,他又朝向假山边的人,竟像毫无芥蒂一样,道,你也不对,毕竟当年魔教害了师兄的家人,所以、所以……所以这条命来养你是应该的吗?青年摇了摇头,忽然又惨淡地笑了笑,缓慢地转身往来路走去,单薄的衣衫下仍嫌稍胖的身体竟有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或许来一阵风,他就会被吹走;或许不需要风,他已经不在了。
娄琉月下意识地上前了一步,被木清风扯住袖子,才怔怔止住。
作者有话要说:一虐主角受我就神清气爽欲罢不能,( ̄▽ ̄)还能治疗吗?ps:都快期末了,竟然有两门课说之前忘记期中考了,于是我又多了两作业,想想我之前还没做完的作业,和下周六一天的考试,我就……这日子没法过了!!!☆、第75章 六一无责任番外(无关主剧情)某年某月某日,温/总裁还不是总裁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一只包子。
天然卷的棕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前,碧汪汪的眼睛又大又水,穿着厚厚的棉服,圆/滚滚一团,嗯,可不就是香喷喷的包子?少年温严肃难得有几分闲情逸致,悠哉悠哉地站在不远处瞧着包子。
包子唇红齿白一副小天使的模样,可招人疼,过路的好心人来了一拨又走一拨,等天色黑下来,花坛边就只剩了个圆不咕咚的球,可怜巴巴地往温严肃那头瞅。
光线不怎么好,不过不妨碍包子发挥天生的演技,那孤零零苦兮兮的小样子别提多揪心了。
但咱们的温严肃能轻易被迷惑了吗?必须不能啊!眼看漂亮的小哥哥就要走,包子急了,小短腿跑半天还不如人大长/腿走两步快,赶紧一骨碌滚过去,然后爬起来,接着滚一骨碌……一骨碌、一骨碌,最后一骨碌——包子成功滚到了人脚下,赶紧抱大/腿,哦不对,以他的身高只能抱膝盖。
葛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蠢的包子仰头对温严肃露出了杀伤力max的笑容,脆生生地叫道,要抱抱!于是,我们仿佛能看见温姓少年头顶幽幽飘过一排字:战斗力—10000……温严肃弯腰把包子抱起来,手下东摸/摸西捏捏,对其柔软度表示满意,随后问:名字?我叫骆殊途,骆驼哒骆!殊途同归哒殊途!包子搂着他脖子,大声回答。
还挺有文化,成语说得蛮溜儿,温严肃拍了他的小屁/股一下:说话不许那么大声。
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包子乖乖地点点头,凑到他耳边软/绵绵地说:我听葛格哒~呼吸的热气吹到温严肃脸上,稍微有些痒。
长这么大,除开在襁褓里的日子,温严肃就没和谁这么亲密过,一时惹上只包子,他倒真有点不适应。
嗯,很好。
温严肃思考了片刻,捏着包子的爪子表扬道,回家吃糖。
真哒?!包子兴奋得两眼发光,小/嘴巴在少年脸上啾地亲了一口,葛格我要回家~其实这真不是个事,小孩子啾来啾去的表达下亲近嘛。
可换到温严肃这,就不一样了,不说懂事之后,儿时都没人这么腻乎他。
脸上温温软软那么一点,微微湿/润,还是奶香味的,少年的战斗力再次—10000。
*********************************************温宅挺冷清,少年不喜喧闹,且具有相当强烈的领地意识,被允许住着的只有些必要的佣人。
当初老爷子不是没叫他过去一块住,奈何独立自主的少年不答应。
所以见着少年抱了个包子回来,旁若无人地亲/亲热热,全宅上下都森森地震精了有木有!管家:不愧是少爷,儿子也比别人生的快!简直棒棒哒!厨子:艾玛!洋娃子吃奶粉还啥?哪儿去抠点母乳啊!清洁小妹:异国父子年上养成萌系闪瞎我钛合金狗眼!肿、么、破!葛格看~包子眨着大眼睛,伸出爪子指向默默围观的管家,老蜀黍~接着厨子,变/态蜀黍~然后清洁小妹,怪阿(第三声)姨~……为什么前面有个老/变/态/怪?!温严肃颠颠怀里被养的极好因而体重也不轻的包子,淡淡道:乖,葛格带你去洗澡。
……少爷说了葛格?说了吧!!!雾草听了要折寿啊!!!虽然没伺候过人,但温严肃对共/浴这件事有着超乎想象的耐心,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一层层把脏了的包子皮剥下来,就新出炉了白/嫩嫩滑溜溜的热包子,少年等浴缸水满,便拎着包子坐了进去。
包子特别听话,但到底是个奶娃娃,进了水还是很激动的,背对温严肃坐在他腿/间时,爪子哗啦啦地撩着水玩。
温严肃挤了点洗发乳,将那头柔软细幼的卷发搓出一堆泡沫——手/感稍微好过头了,他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冲洗时还隐隐遗憾。
洗完头,洁癖间歇性发作的温严肃仔仔细细把包子揉了一遍,收拾停当了,包子全身都透着粉,奶香红豆馅的,温严肃险些下嘴咬一口。
穿衣服的时候,包子朝温严肃腿/间瞅了老半天,撅撅嘴说:葛格长毛毛!真难看!年方二八长毛毛的温严肃抬手就弹了下他粉/嫩的小雀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难看?你长大也会有的。
葛格不笑很漂亮,笑起来更漂亮,包子吸溜下口水,不假思索地说:辣我拔掉!可怜的包子并不知道,未来某天被人以情趣为名压着剃【哔——】毛的惨剧,忒么真/相是他自个儿要求的啊!包子换上萌萌哒睡衣,更加萌萌哒,看得管家心/痒痒,越瞧越喜欢,瞅那眉眼,那小/脸,跟少爷小时候多像!少爷,让孩子坐这儿。
管家看归看,手上事情半点不落,马上搬来了儿童座椅,一套安全餐具一字儿铺开,各种果泥小点心唰地摆上,那叫一个周全。
不用,我抱着。
温严肃皱眉,喂了包子一勺果泥后,眉头又舒展开。
葛格要那个!包子也喜欢呆在他怀里,一眼都不看旁边的专属小座,脚丫子踩在他腿上,时不时蹬几下。
温严肃用手罩着他的小肚子,以免包子动作太大摔下去,偶尔摸一摸,确认他吃饱了,便停下喂食。
小孩子精力旺/盛,包子却是一吃饱就开始打哈欠,眼皮一搭一搭地犯困,大概是白天累到了。
温严肃不理包子的撒娇,硬是让他绕着宅子走路,结果没到半圈,包子就啪地一下直接跌倒在地。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温严肃当场脸都白了,一把抱起人才发现小家伙是在睡觉,小呼噜打得特舒畅。
打不得骂不得,还能咋办?温严肃头一次产生了无奈的情绪,裹着包子上楼睡了。
包子软软热热,搂着睡最合适不过。
少年难以入睡的毛病奇迹般地被治愈了,本来只想陪着躺一会的人意识模糊想,明早叫厨房做包子,唔,要奶香红豆馅儿。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快乐!终于撸出来了,送上骆包子表示我的忏悔之心~感觉以这发展我七月要日更才能完结了......23333拉出温严肃刷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