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深撒开头,安娜的指甲在他的下巴上划出一道红痕。
不了不了,我怕被你榨干。
这可是一整个监狱都无法满足的女人,太可怕了。
安娜有些遗憾的收回手,烟波微转,换上了一幅公事公办的面孔。
好吧,那么请付钱。
林夜深瞪大了眼睛,居然还要钱???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这些药品怎么来,我付钱吗?不得不说,安娜不勾引人的时候,眼尾微挑,高高在上俯视着你,盛气凌人,尤其她还戴了一幅银丝边的眼镜,林夜深总有一种自己在被老师调教的感觉,还是日系的!林夜深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鼻子,可是我都没有钱。
谁坐牢还带钱啊!这样的话,你可就要留下来给我打工了。
安娜似笑非笑的又坐了下来,手指上还把玩着一把小剪刀。
医药费,狱警会送过来。
那好……吧字还没有说出口,门外就传来了路西冷清到有些发寒的声音,林夜深忽然身上打了一个哆嗦。
医务室的装修很好,大开的窗户,旁边摆上了喜人的绿植,墙壁刷的雪白,窗帘也用了女生喜欢的颜色。
看得出来,为了迎接这个难得的女医生,好好的布置了一番。
不过……路西扫过屏风后面维积的纸箱,垂眸转向坐在床上人。
他此刻摆出一张有些呆呆的表情看着他,好像被他的出现惊吓住了一般,跟他外形一点都不符合的傻气。
跟他们不同,林夜深总是喜欢穿着监狱分配的囚服,好似享受这新奇的经历一般。
他的心也跟这里的人不同,不管是刚刚送来的人还是进来了许久的人,没有人会不想要自由,这种渴望的情绪被压制在心底,面无表情却渴求到发疯。
可是他是不同的,从一开始进来,路西就发现了。
他的心是自由的,自由到让人羡慕又窒息,似乎困住他的从来不是一个密封的监狱,而是一个他随意狂欢的游乐园。
和他在一起,路西感觉自己的心也自由似的,这种心情,让他深处的欲望有些发流一样的想要从他身上汲取,刚好他也需要发泄一些药力,一举俩得。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不同了呢,路西想,大概是监狱里太让人寂寞了吧。
路西深吸一口气,收回自己的杂乱的情绪看着那个人,谈淡道:你还想在这里待多久?林夜深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抖了抖头上的发丝,连忙起身。
大佬每次这种眼神都好吓人,都不敢跟他扯皮蛋了。
安娜一直坐在床边把玩她的小剪刀,见到路西要走,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美眸微动,带着蛊惑的味道。
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这个男人很敏锐,安娜发誓,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直接看向她放东西的地方,那可不是好奇的眼神。
路西脚步顿住,林夜深露出茫然的表情,合作?合作什么?开药店吗?你觉得你出去又能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本赢得过那些人?路西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安娜笑了一下,娇媚的客颜花技乱颤。
你不是已经获得了最大的资本了吗?不过是难度大一些。
路西忽的笑了一声,这声笑快的几乎让人抓不住,林夜深还没有听出他在笑什么,就被路西带离了医疗室。
回去以后,林夜深难得发现路西在走神。
因为他今天居然没有给自己叫炸鸡!自己累了一早上,可是什么都没吃到!手指还被割破了!林夜深举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头跟路西要炸鸡。
路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缓缓绽一抹浅笑,眼眸弯弯心情很好的模样,可是林夜深却被他笑的浑身发麻,警惕的后量一步。
不给吃就算了……路西看到林夜深昂着头,故作镇定的模样,可惜却能让他刚好看见下巴上的一道红痕,在他的肌肤上写有显眼的过分。
路西道:过来。
林夜深一听,反倒后退了一步。
路西笑笑,没有生气的模样,只是开口的语气有些轻。
手过来,给我看看。
林夜深抖了抖发业,踌躇了半响,还是将手指递过去。
上面还包着创口贴,路西恶劣的按压了一些,酥酥麻麻的痛感透过指间传来,林夜深不满的嘟囔:你轻点!路西没有回话,自顾自的将创口贴撕扯下来,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被划开的伤口露出粉色的嫩肉,外皮有些微微泛白,伤口很浅。
路西垂眸,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去医务室呢。
林夜深:?这算什么问题,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呢?俩人的脑回路明显不在一个状态,路西也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问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林夜深也就懒得回答了。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已手指被一个温软潮湿的地方包裹住,惊讶的看着路西。
对方粉色的唇瓣包裹住自己的手指,美丽的眼眸看向你,舌头还在有些挑逗似的舔弄这伤口,痛麻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绮丽。
林夜深有一种自已在被美人小心翼翼伺候的感觉,顿时心理得到了一个升华,差点没想对着路两来一句,美人,来笑一个!你的手还痛吗?路西问道。
林夜深摇摇头,心里还悄咪咪觉得被含的很舒服。
想吃鸡吗?路西笑盈盈的歪歪头看他眼眸底下带着深色。
做事情,当然要有来有往。
不过没有炸的,生的吃不吃?林夜深浑身一颤,想起被牛奶包裹的恐惧,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回自个房了。
说完就往门口跑,但是路西的比他动作更快。
再也不喜欢吃鸡了!!!……之后的日子似乎没有什么俩样,除开十人房因为距离医务室太近,总是能听见安娜高昂的叫喊,不过设过多久,这叫声就变成了白天,那个时候,路西和林夜深都在外面。
不过林夜深还是发现有些不同的。
其他人或许设注意到,但是他却发现了,路西似乎比以前性碌了一些。
他房间里面的书也越发的多,都是外面送进来的,厚厚的一沓,据说是法文,林夜深反正一个都看不懂。
最近还跟米迦勒接触也多了些,这件事不是他知道的,是某天撞见了蒂尔,蒂尔告诉他的。
蒂尔告诉他的时候,眼眸中藏着深深的恶意和恐慌,似乎在期待,自己和林夜深一样,那么最好对方比自己更惨,这样他才会得到痛快!不过林夜深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照样该干嘛干嘛,吃嘛嘛香,腹肌终于从八块变成了六块,让他痛苦的嚎叫了许久。
变故是在三个月的后一天。
那天正好是注射药剂的日子。
林夜深和路西都提前注射好了药剂,呆在一块空地晒太阳。
排队注射的人群却突然出现了骚动——有人在注射药剂的时候直接死亡了。
这样的事情,不由得在人群引起恐慌,剩余的人抗拒继续注射药剂,更是各种大骂。
林夜深远远的看着,直到狱警将人拖出来他才发现,那人就是蒂尔。
他不由得有些唏嘘,这倒霉娃子。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路西盯着蒂尔的尸体,眼神暗沉,不复平时优雅淡然的模样,阴沉的有性过分。
石头监狱变天了,自从药剂出现问题以后大家都发现了这件事。
首先是换走了一大波狱警,然后来了不少人,不少人都被拉去问话,包括路西,包括林夜深。
只是林夜深这里的问题有些奇怪。
你和路西什么关系。
林夜深瞪了一眼问话人,这种羞耻的关系,你让我怎么开口!问话人噎了一下,好吧,我现在知道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和路西平时频率怎么样。
林夜深眼晴瞪的更大了,气的拍桌子,你怎么不去问他呢!你不用害羞,他也会说的,我们只是双重保险。
说完似乎是警告他,让他安分一点,身后一个高大强壮的黑人保镖站出来,比他更加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林夜深蔫蔫的缩了回去,含糊道:差不多六七次吧。
对面人眉头微皱,噢,每周每天吗,似乎不符他的发泄精力需求。
林夜深冷哼一声,咬牙道:是每天!对面人沉默了一下,换了个问题。
回答完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那个人终于有要完结的迹象了。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李先生,你和路西每天在一起,你有没有觉得他哪里奇怪。
当然有。
那人眼中一闪,连忙问道:什么?林夜深咬牙切齿的说:一晚上七次,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他还每天都行!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向对面的人。
你们这药,可以去成人保健上架了!销量肯定好!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