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仙女】鸡啼破晓, 黎明的光线穿透了木窗, 床上一双人同时醒来,王娣睁开眼就望进了深潭般的凤眸中。
她的大脑当机了三秒,一、二、三……然后, 美眸中倏然就涌下了泪。
唐砚疑惑看她, 然后笑着吻了下她的脸, 清冷声音如玉帛戏谑打趣:昨夜累着了?小岳母。
王娣将脸埋在他胸前, 呜呜呜哭个不停,唐砚拍着她的背, 道:怎么哭得那么委屈?王娣只是太高兴了, 她不过是做了个混混沌沌的梦, 一觉醒来竟成真的了!她和她的意中人结为夫妻了,真是老天保佑。
唐砚见她又笑又哭,有些无奈地问:你今个儿是怎么了?王娣伸手紧紧抱住他,不确定地问:唐大哥,我们会一直这样好的吧?当然。
唐砚抚着她的脑袋, 不过从今日开始,你就该改口叫我夫君了。
王娣红着脸叫不出口, 小声道:容我再适应一下。
唐砚笑了一声。
行, 来日方长嘛!【我为红尘客。
】这已经是路大花第N次自问了。
刚开始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然后是——他叫江泽熙?他是我夫君?真的假的?到最后——他怎么那么温柔?他怎么那么英俊?他真是我夫君?……路大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幻觉。
真的,这是真的。
江泽熙见路大花一直发呆,又冷不丁掐了自己一把,听她痛嘶出声, 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九九,你这是做什么?我……路大花眼珠子一转,我……我饿了。
江泽熙轻叹,真是小孩子心性啊,他上前执着她的手,温柔道:走,我带你出去买好吃的。
路大花眼睛一亮,十分乖巧的跟着他,江泽熙心尖一软,就听她说:江……江泽熙,我们打个商量呗?嗯?以后你能不能不叫我九九,你叫我花花吧!自然是可以。
江泽熙顺从地点头,不过,你也不可以叫我江泽熙,昨晚教你的还记得吗?路大花记得很清楚,洞房花烛夜时江泽熙对她说要叫他夫君,但她心眼坏,偏装作忘了一般,摇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你亲我。
江泽熙耳尖泛红,瞟了眼路过的下人,道:不可以乱说话。
路大花逗弄心思更甚:我说了什么吗,为什么不可以说啊,你不想亲我吗,但是我想亲你…………江泽熙一默,然后捧起她的脸,在她唇角落下清浅一吻,道:乖一些,晚上再亲。
哦。
【将军在上我在下】正在回档,回档成功……出现BUG,出现BUG……茫茫黑暗中,一道炙热的白光钻入眼帘,姜景铄一醒来,就听到有人在耳边碎碎私语,一刹那茫然,他掀开被子喊了声:将军!身旁疑惑的声音响起:景铄,你在叫谁?姜景铄一看,竟是二皇女。
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与将军殉情了吗?二皇女见他茫然,叹息道:你就是太操心,才会病得这么厉害,多躺会儿,不要乱动。
姜景铄赫然发现二皇女的眉眼极其稚嫩,好像才十六岁的样子。
哦,对,二皇女十六岁生辰那天,他的确生了一场大病,这么说……他……姜景铄双手微微颤抖,心情激荡忐忑,生怕这是一场幻梦。
是不是一切都有办法重来?是不是他可以和将军长相厮守了?一年后。
赵婴当诛!英气的女子于朝堂上赫然针锋相对。
姜景铄淡然出列,赵婴之案内情众多,请陛下三思。
霍颐真愤怒剜向姜景铄,姜景铄微微一笑。
是夜。
春绡帐暖,被翻红浪,白日还威风八面的女子此时轻吟低啜。
姜景铄咬着她的耳珠,笑问:将军,我是谁?女子不甘屈服,倔强骂道:佞臣!姜景铄进犯更深,又问:将军,我是谁?佞臣!将军,我是谁?姜景铄!明日朝堂本将军定不饶你。
将军……夫君夫君夫君,本将军已经叫了,你还想怎样?将军,给景铄生个孩子吧!……第二日,金銮殿上。
臣有本启奏。
霍颐真面无表情迈出一步,丞相姜景铄行为不检,流连声色场所,败坏风德,有违官纪,当革职查办。
姜景铄含笑以对:将军所说的声色场所是指将军府吗?若是,下官认罪。
一干大臣:……好了,知道你们有奸.情,退下吧!【武林天娇】断崖松树间,春光云雨歇下,从里头飘下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秋问水拢了拢衣裳,不满道:下次不在这儿了,欢好一场还得时刻惦记着性命。
紧接着,一个衣衫更不整的男子也飘了下来。
慕轻鸿喝了口酒,笑:我在崖边种了一排松树,断一棵换一棵就是。
秋问水斜睨他:你当松树那么好长?再者……她勾唇一笑,眼波妖娆,再过几年,哥哥还做得动么?慕轻鸿被嘲讽了半点也不恼,懒洋洋地一笑:你还是盼我点好,若是真做不动了,难熬的还不是你?秋问水瞬间语噎,她倒是忘了,她已经嫁人,嫁了人就要三从四德,不能再拈花惹草了。
好气哦!仿佛看穿她的想法,慕轻鸿云淡风轻道:你要是后悔了,大可提出和离。
秋问水:那好,我要和离。
慕轻鸿嗯了一声转头就走。
秋问水瞬间心慌,快步追上去,拦在慕轻鸿的跟前:不许走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当什么真?慕轻鸿一笑,颇为邪肆:我不高兴,罚你三天不许上我的床。
秋问水当即将他抱住:知道你们男人到手了都不珍惜,你这么狠心对我小心,我找卓青锋去。
七天。
秋问水柳眉一拧:哥哥,你这是仗势欺人。
慕轻鸿扶着她的腰,眉眼认真:不,我这是仗你喜我。
【仙劫】时隔五百年,新岐山上又诞了一个藤萝小妖,大槐树妖为她取名卷萝。
卷萝修得人身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位仙子,仙子卧在大槐树妖的树荫下,槐花落了她一身,如梦似幻。
卷萝很好奇,仙子不常往新岐山上来,因为新岐山是妖界的地盘,若是来了多半是来杀他们,她为何在这儿偷懒睡觉呢。
卷萝还不惯用手,变了一根小触须出来碰了碰仙子的脸蛋,与此同时暗暗羡慕,仙子长得可真美啊!仙子睁开了眼,顿时所有风华都汇聚在她眼底了,她浅浅一笑,便将她迷得晕头转向。
小妖怪,你愿不愿意与我回百花山?百花山?卷萝不解,是个很好的地方吗?紫苏很认真的点头:是,那里四季长春,百花盛开,我可以授你仙术,让你长生不老。
可是我已经长生不老了啊。
卷萝扬了扬自己长着触须的小手手,我藤萝一族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不过如果你要是能教我怎么变成男人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紫苏一怔,表情有些微妙:变成男人?卷萝咬着手指,一脸天真无邪:虽然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想变成男人,然后……然后如何?哎呀你以后就知道了。
紫苏沉吟道:变化之术不难,可教。
卷萝便欣然同紫苏回了百花山。
又五百年后,天庭与时俱进出了报刊,供予众仙们消遣,报刊上时不时有仙子的感情专访,其中有一篇如是写道:818我家那只喜好男身以下犯上的藤萝小妖,害我夜夜不下床,悔断肠。
仙界帝君重湛大袖一拂:此刊封禁。
【长兄如夫】裴景仪做了皇帝,就该搬家了,这本该是太监宫女该做的事,他却要亲自来。
裴青琼仍是无法接受自己嫁给了自己一觉醒来,竟然心甘情给裴景仪做皇后这件事,连着好几天都没说话,这会儿见裴景仪神神秘秘的,多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正好捏了他的把柄让他废后,于是与裴景仪一道去了皇子府。
皇子府里早被搬得差不多了,未动的也只有寝室而已,裴景仪从衣柜里搬出了一只箱子,打开一看,怀念的笑了笑。
裴青琼正偷摸搜着证据,见他开怀没忍住凑了过去,只见箱子里放着她穿了不要的衣服、弄丢的首饰、以及几个缝制的长条物……裴青琼眼皮一跳,虽然是干净的,但是……这不是她的月事带?你……你你你……裴青琼又羞又恼,又惊又气,半天没说出一句利索的话。
裴景仪轻声道:阿琼,你不知道我以前有多喜欢你,我想把你像它们一样藏起来,可是我不能,幸而我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裴青琼忽地泄了气,内心宛如被什么击中了,从前她总觉着他看她的眼神十分危险,充满了占有欲,原来他只是太喜欢她了,夏承乾不喜欢她,所以夏承乾没有那种眼神。
她真是愚不可及,谁真心喜欢她都分不清,所以落得那种下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裴青琼抬眸认真道:裴景仪,从前我不喜欢你,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喜欢你的。
裴景仪微愕,接着一笑:好。
他们已是十年夫妻了。
虽然来得有些迟,听她这么说,他也很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