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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2025-03-26 00:43:32

脑子不太好的阿长又与富贵打在了一起。

他愁眉苦脸地对着富贵说:你也就仗着你是狗, 你咬我我肯定不能咬回去,所以一直放肆乱蹦的是不是?富贵朝他龇牙, 巴掌大的狗仔想要用它稚嫩的嗓音吼出二米八的气势。

阿长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狗仗人势。

这小东西瞧它主子欺负他,之后也敢欺负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体型的。

这算是什么事。

他心中郁闷,就对着富贵扔了一颗小石子, 结果反倒惹怒了对方,小狗直接冲到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裤脚咬住就不松口。

你不是狗吧?你是白眼狼吧!昨天那两块肉吃完就忘?他点着小狗的头,对着从屋内走出来的男人喊到:这狗好烦, 我们能不能不养了!不养你可以。

男人靠在门边吊儿郎当的样子瞧得阿长手痒。

不养狗可不行。

他朝富贵唤了一声,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狗子在听到他叫它的时候改变了表情,毫不掩饰它献媚的态度直接冲到对方的脚下摇着尾巴。

白子容用鞋尖蹭了蹭小狗的脖子,说:我们家的位置顺序你要记得。

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是我、富贵、你。

没有你可以, 没有富贵可不行。

你这么说话就很过分了!阿长拍桌而起指着他道:我是个人,富贵在可爱也不应该排在我的前面, 顺序应该是我下来才是富贵, 你怎么看狗比看我还要顺眼, 还要看重很多?富贵能看家,会撒娇, 吃的少。

白子容瞥了他一眼, 你呢?家里进来人了, 你傻坐着看着对方把我们当时仅有的锅偷走,叫都不叫一声,连富贵都不如。

为人又懒又木讷不如富贵会讨我喜欢,吃的还多,不好吃的还挑嘴。

你仔细想想,你哪比得上富贵?他这么一说,阿长发现事情也真的是这样。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想找到自己的优点在白子容面前扳回一局。

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出自己的优势,在此刻震惊的意识到他可能还真的不如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沮丧的发现不能重新编排家庭的排位。

白子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的下句话,他挑了挑眉对着阿长说:进来吃饭了。

说完便转身回到房子里。

阿长一路小跑到门口,在进门之前看着简陋的茅草房唉声叹气道:我们能不能换个大点的房子?白子容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就两个人住,太大的没用。

谁说的?姜越跑了过去,每天晚上这里都有黑压压的一群人,挤着压着的站了一排,恨不得叠在一起!特别是那个叫李升的,他还总嫌弃我们住的不好,经常在我耳边说你不好。

白子容已经习惯了对方动不动说出来的胡话,只当他是被药效影响的不正常。

他摆好筷子问他:所以,你是因为他说我不好才生气还是嫌弃这里小?阿长对着对方俊美的脸孔,眼睛往上翻着想了想。

如果说只是嫌弃这里住的不好,眼前的男人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还会数落他不知足。

如果撒谎说气的是对方被人说,虽说溜须拍马的意思明显了一些,可男人多半也就是冷哼一声不会太生气。

阿长思考了半刻,他的脑子有时会转的慢,慢到需要他停顿许久,才能想好或者是反应过来一些事。

白子容站在他对面,也不催他,任由他在自己面前慢慢想。

他端起饭碗,阿长在此刻也想好了问题,他问他: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不喜欢听假话,哪怕是些讨好的漂亮话,那并没什么意义,由谎言开始的出发,得到的开心也是虚假的,得到的满足也不是对方真心想给的,反而会让自己像是笑话,因为对方的虚假而沾沾自喜是最愚蠢的心里。

白子容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垂下眼帘意有所指的像是在对阿长说教,也像是通过阿长讲给另一个人听。

我对你说过别骗人的。

他抬起头看向阿长,如教导孩童的家长。

阿长哦了一声,顺从的老实道:那就是因为这里又小又破,晚上睡觉还漏风。

他说到这里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说你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还会跟他一起说你,说的高兴了还鼓掌呢。

白子容点了点头,面上的情绪一如之前,对于阿长的诚实他轻笑了一声,像是毫不在意一样,可手上的动作却很老实的顺从着自己的心意,表达出不悦的情绪。

他抬手将姜越的碗往地上一摔,富贵见有饭就小心靠了过去,他瞧见对方凑了过来也不制止,拿着筷子给富贵夹了两筷子肉扔在饭中。

阿长:…………不是说好了要听实话吗?不是不想被欺骗吗?阿长瞪着眼睛,指着他说:那是我的。

白子容夹了一口饭,头也不抬道:现在不是了。

阿长咬着嘴唇不甘心地说:我想吃饭……吃饭哪有鼓掌有意思。

白子容放下筷子向他做出个请的姿势,鼓掌不是很开心吗?——那就现在给我鼓掌,一直到我吃完饭为止不准停。

……你吃饭还需要别人在你面前鼓掌?阿长被他的变/态要求惊到了。

你觉得你吃饭有那么让人感动喜欢吗?还需要在欢呼中下筷吗?我吃饭不用你鼓掌,也不用你欢呼。

我说的是让你出去鼓掌。

白子容又给富贵扔了一块肉,记仇的男人很小心眼地说:毕竟我这里又破又小,你站在屋子里应该不会很舒服。

阿长…………阿长蹲在院子里,他瞪着一双死鱼眼鼓了半天的掌,委屈的觉得这个发展跟刚才白子容说的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白子容骗他,还是白子容骗他?他蹲着正在思考这个问题,隔壁出嫁的郎君就回来了。

那郎君今日回门,吵吵闹闹的吸引了阿长全部的注意力。

阿长歪着头,见到村子里五六个人都过去讨两块糖吃,就跟着他们走了过去也想要讨两块糖。

嫁了人的郎君是个面容粗狂身材健壮的人,明明是凶狠到小孩看了都会吓哭的类型,却偏偏喜欢些粉红的衣装。

回门时他就穿着一身粉红的衣服,束腰是一条翠绿的粗布,打眼看上去要多刺激就多刺激。

阿长眯着眼睛痴呆一样的盯着他许久,最终克制住了想要告辞的心,没能抵挡住糖果诱惑的人,也同附近的几位邻居一样去讨那便宜的糖块来吃。

阿长靠了过去,正好听见那几位吹捧着男人的衣品,夸赞男人穿得好看的违心言论。

他听了一会儿,男人见他来了朝他招了招手问他:我穿这衣服是不是挺好的?阿长抿着嘴唇,想着白子容的教诲,内心纠结了一番。

他虽说有些迷糊,有时反应迟钝,可在糊涂劲上来之前也知道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他来人家这讨糖果,自是要说些好听的,可是子容又说了,骗人是不好的……他犹豫着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听白子容的实话实说。

你穿这件衣服就跟东街的九奎一样。

他害怕对方不明白他现在展现出来的效果,特意举例说了一下,想看,看完之后又想吐又想笑。

男人的妻主正巧从房间内走出,男人捏着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身旁的邻居们捂着嘴,发出低低的笑声更是让男人下不来台。

阿长看不懂现在的情况,也没感到到尴尬的气氛,他依旧直言道:你还是别穿了吧!看得人眼睛都疼,肯定会被人在背地里耻笑,说你怕不是个傻得,还拉着人问什么。

他认真的给对方意见,接着在被妻子面前下了面子的男人追着撵了一圈,然后捂着额头回到了家里。

他回去的时候白子容正躺在木床上,翘着腿瞧着窗外的果树。

阿长觉得他被骗的挺惨也就生气的不愿意过去,直接坐在门槛上朝着白子容喊:你之前跟我说骗人不好!嗯。

白子容没有回头,敷衍的嗯了一声。

可是,我说了实话之后发现还不如骗人来得好!他从鼻子里哼出气,难得思路清晰明确的反驳对方。

你说谎话就是欺骗,没人想被欺骗。

可我发现,真话有时候却并不如谎话容易被人接受。

我是想不骗对方,可是有些话在有些场合是不适合说的,有些实话也不适合对所有人说。

违心的话可能在陌生人面前换来两块糖果,真实的话语却只能换来不接受与拳头。

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该怎么说,人是不是还是应该看什么人看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有些实话是不是要分什么情况和场合说?——可是……在一个场合说出了适合气氛的谎话,到底是算好的一面,还是不好的欺骗。

他掰着手指,好矛盾。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骗人是不对,可又觉得你说的又不太对……白子容沉默片刻,所以,你想表达什么?说在某些情况下,某些谎言是必须存在的圆滑。

实话与谎话之间是需要一个衡量?不是。

阿长捧着脸,我只是想说我在说了实话之后被人打了。

白子容听见他这么说立刻坐了起来看向他,被谁打了?隔壁出嫁回来的郎君。

我听你的话在众人面前实话实说,被他从家里一直追着撵了两条街。

白子容皱着眉头,那你怎么不往家里跑?隔壁的郎君能装下两个你,我怕往家里跑他再把你打了。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打我也就算了,我皮粗肉厚的打两下也不觉得有什么。

打你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

白子容下床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脸。

就是不行。

阿长也不说什么原因,只是重复的强调了一遍。

白子容拉起阿长把他带到桌子旁,他从怀中拿出小瓶子,倒出一些乳白色的药膏,轻轻抹在对方的额头上。

可我想听原因。

阿长为难的苦着脸,想听实话还是谎话?白子容说:实话。

阿长瞧了他两眼,把屁股挪开了些。

顾畅姐说了,想要把你介绍给东街的一个女人,那女人是个有钱人,给的介绍费够我买下隔壁的院子。

要是隔壁的夫郞不长眼打到了你的脸……我估计这个钱就要不见了……嗷嗷嗷——!疼!阿长挥开了白子容的手,捂住自己被人恨按住发红的额头,又得到教训的男人充满悔恨地说:我以后再也不说实话了,我发誓。

白子容冷哼一声,拿开他的手盯着他的头问他:你怎么说他的?气到人家打你了?阿长学了一遍,白子容听完一点也不同情他被人打了,只是点着头,你这挨得打不委屈,实话也不是那么说的。

他直起身体,拽着阿长的衣袖擦了擦手。

这么说话,这么让人下不来台是你的不对。

可是啊……他说完话锋一转,松开他的袖子,脸上出现了阴狠的冷笑。

管你对不对的他都要受着,管你对不对别人都不准对你动手。

被人这么护着还是有些开心的。

阿长听见他这么说有点想笑,他一边眼睛发亮,一边克制住自己,装模作样地说: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我几时讲过道理?白子容拿起厨房的菜刀往桌子上一放,他问他:是不是喜欢隔壁的院子?是。

阿长赶忙点头,我喜欢隔壁的院子,更喜欢院子里那下蛋的母鸡。

他家有三只鸡啊,我们可以一人吃一个蛋还能扔一个蛋!白子容对他的追求不是很理解,可也没反驳他,只是对着他说:等会儿那院子就是我们的了。

你要去买?白子容摇了摇头,他拿起那把插进木桌中的刀,语气轻柔道:我把他们都宰/了,院子就是我们的了。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包括他家的鸡。

拎着酒满脸胡子的男人站在他们家门口,刚踏入一只脚就听到如此劲爆的发言,一时间愣住了。

这杀人抢院的实在无耻的不能让人接受。

阿长听见他这么说倒吸一口气,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

他缓了缓捂住胸口,克制住自己声音让自己不是那么激动的开口:好啊好啊!你杀人,我放风怎么样?胡子男:……胡子男:…………他无语的伸出手,做出个告辞的动作。

你们这都是什么人?看上人家的鸡就要抢人家的院子,还是杀人抢鸡,还能要点脸吗?不是鸡是院子。

而且院子也不是主要的。

白子容淡淡的反驳他一句。

什么是主要的这种做法也不对啊!胡子男无法认同的摆了摆手,你这三观是不是有点问题?他叹息一声,似乎替阿长不平,说:这人原本狠是狠了点,但基本的人生观还是有的。

你怎么给人养的?短短几日这三观被你吃了吗?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