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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绝对不可以未婚先孕(12)

2025-03-26 00:44:55

白汇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摸清楚了苏家的基本情况。

她掌握了苏家每位成员的基本作息,什么时候出门, 什么时候归家,甚至出门了之后都去了哪里,跟什么人见面。

何莲的社会关系简单,和她见面的男人不是客户, 就是同事或者领导。

她没有一点其他的交际, 每天不是奔波在上班的路上, 就是奔向超市或者菜市场。

像什么酒吧、迪厅, 这些新生事物,可能她连听都没有听过。

何莲过得完完全全是师奶生活,可是她依旧是师奶中的战斗机。

岁月对何莲好像无比的眷念,自己和她明明是同龄人,可站在一起的时候, 自己就像是她的老大姐。

人都说,女人过得好不好,看脸就知道了。

何莲的那张脸似乎告诉了白汇美,这十几年她过得有多幸福。

白汇美羡慕的牙根儿都是疼的。

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命好, 碰上了一个自己求而不得, 却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

真应了那句,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白汇美点了一键删除,生气地将何莲那个女人的照片全都删了去。

再打开了苏家另一位成员的照片, 她的眼睛下意识眯在了一起。

白汇美对这个苏雪桐简直有着锥心之恨, 就是她一步一步撕碎了自己的梦。

想想十几年前, 苏雪桐就是个几岁的小女孩。

就是到现在,白汇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对自己精准打击。

明明那个时候,就连苏自有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对他有意。

苏雪桐的生活也很简单,作为一名高中生,每天都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

可最后两张照片引起了白汇美的注意,倒数第二张是一个瘦高的男生跑向了她,最后一张则是男生揽住了她的肩膀。

青春期的小孩,最容易冲动。

白汇美的眼神久久地定格在了那里,整个人都犹如雕塑,一动也不动。

其实活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思绪翻转,时间也仿佛在飞速地倒流。

1995年夏。

那一日暴雨倾盆。

也是华大强下岗的第三天,打电话到公司让她买三条中华烟。

白汇美心里忐忑,拿出了柜子里早就准备好的烟。

如今想想,她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把烟递到了华大强手中,那些她刻意尘封的记忆,像老电影似的缓缓出现在她的脑海。

华大强那张隐在白雾中的脸,一点一点变得扭曲了起来。

汇美,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吸|毒,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白汇美,你个蛇蝎女人,我还说自己好好的怎么会染上毒|瘾,原来是你!你给我抽的第一口烟,就得一直给我钱……什么,让我自己想办法?呵呵,你信不信,我也让你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她顿时无法呼吸,眼前的画面也跟着一闪一闪。

白汇美从梦中惊醒,张着嘴,大喘气。

眼前的电脑里还是苏雪桐的照片,她双手颤抖着,也按下了一键删除。

白汇美觉得自己疯了。

可怕什么呢?反正,她早就是个疯子了。

——明天是赵四正十七岁的生日,这货包下了九中对面的华府酒楼,要大肆宴请。

苏雪桐自然是重要的受邀人物之一。

赵四正从大前天起开始念叨,几乎一天得问上无数次。

桐姐,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这是今天的第一次。

苏雪桐烦不胜烦,阴恻恻地说:我送你《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怎么样?说完她就想起来了,现在才04年,这本让无数青春期的孩子闻之丧胆的神作,还没上市来着。

赵四正没听说过这本书,但只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书,他哀嚎了一声:桐姐,你自己成了学习狂人,求你别带歪了我!我不爱学习,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四正这孩子家里有钱,爹好像是开KTV的。

听人说,但凡是开夜场的,都有点涉|黑背景。

不过谁管那些呢,反正赵四正这孩子除了不爱学习,倒是没有其他的毛病,不拉帮不结派,更不跟人打架。

对于有钱人来说,不爱学习不是什么大毛病,就算考不上大学,花点钱,出去镀个金不就成了。

前天,苏雪桐无意中从他一堆的书本里发现了雅思英语的一角,不过立刻就被他伸手挡住了,看来是不想被人发现。

苏雪桐叹了口气,又说:赵四正同学,你是希望偶尔收获生活中的小惊喜呢?还是希望过得平铺直叙?赵四正纠结了片刻,不过他太了解苏雪桐了,宁愿信鬼,也别相信她的嘴。

他颇有些嫌弃地道:话别说的那么复杂!好的,那我简单地说,我还没想好,准备中午花一个小时的时间精心去挑选,但你要是非得现在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别,我不想知道了!赵四正及时打断了她,还捂住了耳朵,板着脸嘱托:一定要好好选,你想想礼品的档次,至少得配上咱们今晚吃饭的地方吧。

华府酒楼听起来挺上档次的,实际就是城市中无数普通酒楼中的普通一楼。

就连酒楼的入口都不是那种旋转玻璃门的,就两扇普通的玻璃门,还悬挂着那种颇为不上档次的塑料门帘。

当初选这个的时候,赵少爷一脸的排斥加嫌弃,这儿做的饭能吃吗?赵四正,你就是个学生,能不能别拉大了和其他同学的距离!苏雪桐没好气地教训了他。

赵四正不缺钱,可虽然才高一,但大家都很缺自由和时间,选的地方远了,想也知道得有多少人不能去。

苏雪桐知道,有钱的孩子要出国了,想要留下一个热闹的美好记忆。

她故意不耐烦地回应:知道了!啰里八嗦!中午吃过午饭,苏雪桐就出了家门,去给赵四正挑选生日礼物。

她也没有去其他的地方,九中的对面就有好几家精品店。

这年头,做生意的也懂投其所好,精品店里的物件大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们喜欢的。

苏雪桐的零用钱一月五十块,但她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小有积蓄。

大几万的确实没有,但千儿八百还是有的。

学校门口的几个精品店,她逛了一遍,没寻到合适的东西,干脆又转身去了连花超市。

连花超市的二楼,有几个还算不错的品牌店。

这盛夏的天气,大中午的,马路上并没有多少人。

苏雪桐遛着马路边上的阴凉地,步子迈得飞起。

既然去超市了,她还准备给自己买支防晒霜。

话说,女人防晒是不分年纪的。

苏雪桐进了超市,这一次比较顺利,给赵四正买了块三百来块钱的黑色电子表,又花了一百块钱,安慰自己的脸和肚子。

她举着甜筒,在二楼又瞎逛了一会儿,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她开始往楼下走了。

塑料的帘子隔着的是炎热和舒爽两个不同的世界。

自打时光回溯回来,苏雪桐特别畏热,倒是没有先前那么怕冷了。

她一步踏进了炎热里,只觉连地面都是烫脚的,怂怂的又退了回来。

好死不死,重重地踩到了后面人的脚上。

她连声道歉:对不起啊,实在是对不起。

那男人有点奇怪,胳膊的底下夹着一只鼓囊囊的男款皮包,看见她转身的时候,明显一副惊吓过度的表情。

苏雪桐那一脚踩得有多实在,她自己心里清楚。

可那人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快步地走了出去。

苏雪桐心生警惕,可见他走向了停车场,和她走的不是一条道,也就作罢。

她还是像来前一样,顺着阴凉地儿走。

也就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走到九中门口,没进校门,她一拐进了学校旁边的小卖部。

苏雪桐直奔冰箱,要不是怕人说她是神经病,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

这该死的天,简直要人命。

她举着一根冰柜,霸占了老板的风扇,五分钟之后,才走出了小卖部。

在门口,又碰见了一个男人。

苏雪桐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他和刚刚被踩脚的男人一样都在腋下夹了款男士皮包。

那只皮包从颜色到款式,甚至包壁上小洞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她不动声色地坑着剩下的冰棍,进了九中的大门。

苏雪桐可以肯定自己被人跟踪了,那皮包里装着的八成是个针孔摄像机。

一到学校,苏雪桐就急急忙忙躲进了厕所。

九中不允许学生带手机上学,她从书包的夹层里摸出了手机,给司南发信息。

[告诉你一件刺激的事情,有人偷拍我!两个男的,拿着一个男士的公文包。

你别不相信,我完全可以肯定。

]司南的手机叮一声响,打开手机看清楚了信息内容,片刻的紧张后, 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没有不相信啊!赵四正的生日会办的气派,全班四十七个学生,全部到场。

他一共摆了六桌,每桌六个凉菜,八个热菜,跟过去的地主老爷过大寿似的。

赵四正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簇拥着进来,就看见了苏雪桐。

她的礼物,他放学就收到了,是一款很时尚的电子表,现如今已经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今天不醉不归。

苏雪桐就只听耳朵边炸开了各种的喧闹声音,纷杂中,赵四正朝她走了过来,手里还端了杯红酒。

苏雪桐假装没有看见,伸了筷子去夹菜,旁边的赵瑞碰了碰她,你同桌来找你喝酒了!她知道躲是躲不了,但心里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他自己勇气不足,半道而退。

可她哪知道赵四正的想法。

赵四正红着脸,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喝懵了,桐姐,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苏雪桐开着玩笑:只要你觉得能配的上华府酒楼的档次就成!赵四正憨憨地笑了起来,一手酒杯,一手抓了抓了头,桐姐,那个……想说的话,他都对着镜子练习好几十遍了,自己明明觉得这样表白超级帅,可话到了嘴边,舌头像是打了结。

苏雪桐紧张的心直乱跳,他万一要是表白怎么办?当众拒绝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可要不当众拒绝的话,又感觉对不起家里的那个老男人。

正想到这里,她的手机很适时地响了起来。

她抬起了头,一副得到解脱的样子道:那个……我接个电话。

行行!赵四正赶忙把快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挪开了两步,让了道,目送着她纤细的身影,快步走了出去。

塑料的门帘一掀,赵四正有一种,她和自己始终是两个世界的错觉。

酒楼里太吵,苏雪桐走到了外面。

你在哪儿呢?司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学校对面!哦,回家吗?捎上你!苏雪桐踢了踢脚下的台阶,笑: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司南看见了她,一手转着方向盘,缓缓地驶了过来。

苏雪桐被汽车喇叭的声儿吓了一跳,瞪了眼睛过去,汽车里头的司南冲她挥了挥手。

能走吗?能啊!苏雪桐大步走了过去,拉开了车门的同时,又说:就是同学生日,祝福的话已经说过了,当然能走啦!司南哦了一声,假装没有听出来她是在跟自己解释。

苏雪桐系好了安全带,偏头看了看他,又超前努嘴:走啊!司南轻扯了一下嘴角,发动了汽车。

苏雪桐开始编辑给赵四正的短信。

[不好意思啊,家里有事儿,先走一步。

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前程似锦,加油考雅思啊少年!]赵四正握着手机跑出华府酒楼的时候,连口汽车尾气都没有吃到,街头巷尾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他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再被人叫进酒楼时,难免借酒消愁,多喝了几杯。

赵四正的酒量其实还行,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越喝越难受,只觉一阵一阵的燥热席卷了他的理智。

接下来的事情,他记不清了。

后来,他听人说,自己抱着同班的赵瑞非得做那种事情。

幸亏他家里人来得及时,将他强行打昏。

赵四正觉得自己出了这种事情,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至此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苏雪桐憋了几天,没有人可以分享,还是没忍住跟司南分析。

跟踪我的人,一定是白汇美找来的!那个女人贼心不死,肯定在调查我家的所有人,准备知己知彼卷土重来!你说她是不是有病,要是我爸喜欢她也就算了,我爸至始至终都没对她动过心,她这不是上赶着自取其辱吗?还有,你说我爸他到底哪儿有魅力?四十多岁的男人了,脸上的褶子好几条,就连头发也变得越来越稀薄,虽然没有秃顶,可发量也令人担忧。

当然,在四十几岁的男人里,苏自有还算能打的,可以被归到帅大叔的行列中。

真不是苏雪桐看不上自己的亲爹,而是据坊间传闻白汇美的公司还是很牛叉的。

那么牛叉的一个女富婆,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嘛非得缠着她爹。

苏雪桐实在是想不通,烦躁地翻了翻手底下的化学书,也忘记了在嘴边放个把门的,我要是她,有那么多钱,我就去包|养小鲜肉,不以结婚为目的整天耍流氓!感情又不会空虚,还享受了女王的待遇……包养小鲜肉?她说了那么多,司南好像就记住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苏雪桐没有一丝一毫的求生欲,又道:对啊,男模、明星,只要有钱,想和谁谈恋爱不行啊!喜欢肥的找肥的,喜欢瘦的找瘦的,再不行,一次找俩,或者办个海天盛|筵……司南扯着嘴角,很奇怪地笑了一下:没看出来,思想很开放啊!苏雪桐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强调:我说的是她,不是我!是吗?司南深邃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苏雪桐觉得自己要完蛋,阁楼的气氛仿似越来越危险,她是不是得赶紧出去躲一躲?倏的一下,她想起了什么,反瞪着他问:司南,你知道海天盛|筵?那可是她那个世界,2010年才开始创办的国际生活方式品牌文化交流展,只是后来变了些味道,据传成了淫|趴。

司南被气糊涂了,一时疏忽。

他眨了下眼睛问:什么?苏雪桐往后靠了靠,司南,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别装傻!其实我早就怀疑了。

司南挑了挑眼皮,也没抵赖。

他要是不想让她知道的话,时光回溯的时候,就装作一无所知了。

有一个念头在苏雪桐的心底翻滚,她用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审视来审视去,可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和慌乱。

他都快要被自己扒皮了,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呢?苏雪桐豁出去道:你……是不是司大佬?司南又挑了下眼皮,不置可否。

瞧他这态度,到底是,还是不是啊?苏雪桐的心里跟猫抓一样,眼睛巴巴地盯着他看。

司大佬?她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声。

司南敲了敲她的脑袋,下楼吃饭。

我妈还没叫。

苏雪桐的话音才落,就听见了何莲的呼喊:桐桐,司南,吃饭了!这打脸来的……还是亲妈打的。

苏雪桐很无奈地翻了翻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司南满脸笑容地出去。

何莲道:司南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司南压低了声音说:哦,阿姨,桐桐说期末考试的时候她有信心考全校第一!苏雪桐的成绩不错,从小到大都保持了中上游,却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拔尖过。

何莲一听,顿时也眉开眼笑。

恰逢苏雪桐从阁楼上下来,何莲道:桐桐,这次这么有信心的!什么啊?苏雪桐根本没有听清。

何莲悄声道:跟妈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是跟司南说这次考试能考全校第一的嘛!苏雪桐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突如其来的陷害啊,简直叫人措手不及。

妈,我吹牛呢!何莲呵呵笑了起来,不要这么说,妈妈看好你哦!很快就期末考试了,苏雪桐这次真没敢藏拙,发挥了自己十成的功力。

不说能考全校第一吧,全班第一肯定没有问题。

——白汇美约了苏自有吃饭。

这已经不是白汇美第一次向他发出邀请了。

苏自有犹豫了又犹豫,下班前给何莲打了通电话。

小莲,晚上有个应酬,你和我一起。

何莲愣怔了片刻,问:是重要的应酬吗?和苏自有过了这么些年,商务厅也不是没有阻止过活动,但每一回都是提前预告很多天,像这次这么仓促的却是第一回。

苏自有叹了口气,不算重要,就是吃顿饭而已,我一会儿接了你,咱们去买件新衣裳就行了。

何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自己穿的这件裙子还是前年买的,穿是可以穿,见人的话确实稍微显得寒酸了。

丈夫能替她想到这一层,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温柔地翘了翘嘴角道:成。

六点钟,苏自有到了何莲的单位外面,给她打了手机。

何莲挎着包从里面出来,身边还有几个同事一块儿下班的同事。

苏自有一眼就看到了她,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可何莲的身材保持的很好,可能是因为化妆化的少,又天生丽质,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年轻好几岁。

他探出了车窗,冲她招了招手。

何莲的同事打趣:哟,苏厅长亲自来接夫人了!苏自有呵呵笑了笑,是啊!下班了。

和她们道别之后,夫妻俩直奔市里的百货商场。

苏自有出了把血,花了半月的工资给何莲买了件碎花的裙子。

何莲自己的底版本来就好,这略微一捯饬,更显得端庄大方了。

苏自有很是满意,这才开着汽车,往大浪淘沙去了。

大浪淘沙是个酒店的名字,集休闲娱乐饮食为一体,是市里鼎鼎有名的高消费场所。

何莲下了汽车,仰头看了眼熠熠生辉的灯牌,不大自在地说:自有,真的不重要啊!苏自有欲言又止地说:走吧,你去了就知道了。

夫妻俩挽着手进了大厅,苏自有跟门口的服务员报上了包房名字:海里金。

服务员颔首道:先生、太太,请跟我上楼。

苏自有迈脚上了台阶的那一刻,又回头等了何莲一下。

何莲快步赶了上去。

服务员推开了海里金的鎏金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苏自有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间,里面的白汇美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可紧跟着她就看见了何莲。

她身上的碎花裙子很是贴合腰身,蓬松的卷发性感地贴服在耳边。

白汇美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的笑容停滞了片刻,才又尴尬地咧开了嘴:苏厅长、苏夫人,快请坐。

何莲看清包房里头的人时,也愣怔了片刻。

这时,苏自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回头冲着她温润地笑了笑。

何莲回了神,淡淡地微笑:多年不见,白总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么的虚伪不要脸!一顿饭吃的很是尴尬了。

偌大的桌子就坐了三个人,白汇美坐在那夫妻俩的对面,眼睁睁地看着人家秀恩爱。

她吃下的菜,全部都是苦的,咽进喉的甜酒,也是辛辣不堪。

好在,也就一顿饭的时间。

白汇美一直在劝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冲动、一定要隐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可千万不要像十几年前那样激进了,她可以先跟苏自有做朋友。

既然要做朋友的话,难免要跟他的妻子打交道。

白汇美亲自送了两人上车,很是亲热地跟何莲说:苏夫人,改日咱们一起逛街,我好跟你讨教讨教这保养的问题。

要不是知道夫人的年纪,我还以为夫人不过才三十岁而已。

何莲不咸不淡地道:白总可真会说话。

白汇美:哪里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成年人的虚伪就是这样。

白汇美目送着苏自有的汽车远离,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

汽车里。

何莲靠在汽车靠背上面,转头看向窗外,沉默不语。

苏自有道:你看看你,怎么还生气了?没有。

何莲摇了摇头,沉闷地叹息后又说:我只是觉得安稳的日子可能过不久了。

苏自有转着方向盘的手停滞了片刻,前头的红灯亮起,他赶紧拉了手刹。

紧跟着,他也沉闷地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那个白汇美要干什么。

男人走到他目前的高度,送上门的女人肯定不止一个。

苏自有部队出身,有自己的硬脾气。

更何况,他这个人亲人缘浅薄,到了如今这个年岁,更注重亲情。

且不说他宝贝女儿了,就是他和何莲,到了如今也是亲情大于了爱情。

还有天顺,毕竟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感情也是一步一步积累了起来。

他的家庭事业稳定,斟酌了之后,还是不愿意破坏目前的平衡。

要不,他也不会带着何莲,想让白汇美知难而退了。

苏雪桐不知道今晚父母去见了谁。

家里没人做饭,照顾孩子的重担就落在了司南的肩膀上面。

司南习以为常,动作麻利地整出了两菜一汤。

何天顺摆好了碗筷,三个人围坐在餐桌旁边。

哥,你跟孙娇表白了吗?苏雪桐很突然地问。

何天顺正在往嘴里扒饭,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司南。

那意思很明显了——乱说什么!苏雪桐道:哎呀,连咱妈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你还怕什么!何天顺闷声不语,夹了一筷子青菜,还是闷头扒饭。

苏雪桐还想说点什么,司南的脚勾住了她的腿。

她一惊,瞪着眼睛朝他看了过去。

司南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夹了片肉,搁在了她的碗里,桐桐,快吃饭。

——白汇美的心情不好,离开了大浪淘沙之后,又去了常去的夜店。

她和里面的经理很熟,说起来已经认识了好几年,第一次给华大强搞到的带料的烟,就是从他手里买来的。

仅此一次,再无那方面的交集。

经理叫范青,是个典型的人精。

比如他从来没有问过白汇美要带料的烟做什么,也从来没有问过她还需不需要。

白汇美和他相处起来,还算愉快。

可是今天一来,就有服务生告诉她,范青请假了。

白汇美拧着眉问:他怎么了?服务生迷茫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下午快开店的时候,前台接到的电话,没说原因,就说今天有事不来……白姐,还是老规矩?老规矩的意思就是问她,要不要男公关作陪。

白汇美点了点头:来两瓶红酒,一个果盘。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身材挺拔,穿着挺阔西装的男人,推门而入。

白姐,好久不见啊!白汇美上下打量着说话的男人,忽然指了指点歌机,唱首歌吧!这世道就是这样,有钱的男人可以嫖|女人,有钱的女人也能嫖|男人。

可人都有个执念,即使历经了千帆,心里总有一个白月光,高高地悬挂在自己始终都触碰不到的地方。

白汇美喝了个烂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酒店里。

她的身边躺着那个唱歌还算不错的男人,昨晚发生了什么,其实她一点都记不清楚了。

她裹着浴巾去洗澡,临走前,看也没再看那人一眼,只留下了一千块钱。

白汇美带着宿醉的烦躁,刚到公司,就遇见了等在前台的周警官。

她很诧异地说:周警官,难道是查出杀害华大强的凶手了?周警官:白总,有人举报你曾经购买过毒|品。

白汇美心下一凛,忽然就想起了范青。

华大强的案子,市刑警队是下了血本的,可查来查去,似乎是在原地打转。

直到,周警官的线人举报了范青,没查到华大强的死因,倒是有个惊喜抓住了白汇美购买毒|品的证据。

白汇美再一次被请到了市刑警大队,这一次的身份不是被害人家属,而是成了嫌疑人。

她被带到了问讯室里,面对着她的是一个女警察。

这个警察她也见过,姓什么来着?白汇美思索了片刻,她的脑子混乱如麻,索性放弃。

审讯开始了。

女警端坐在她的对面,没有寒暄,也没有做什么自我介绍,而是直接切题。

你吸|毒吗?白汇美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购买毒|品?我没有。

你不要试图抵赖,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会直接把你带回来。

我真的没有。

白汇美,坦白从宽,知道吗?白汇美抿紧了唇线,沉默了许久,艰难地开口:好吧,我承认,我买过一次……是华大强,我要是不给他买的话,他会打死我的!就这一次?是的,就一次。

那你后来没有给华大强购买毒|品,有受过他的殴打吗?有……但我自尽过,可能吓着了他……他就再也没有逼过我了。

说着,白汇美取下了自己左手腕上的手镯,露出了一条细细的伤疤。

女警凝视了伤疤一会儿,低头记录。

我再问你一遍,关于你丈夫的事情,你还隐瞒了什么?白汇美死死地咬着下唇,眼泪忽然夺眶而出,有……那你现在坦白还不迟。

我因为想和他离婚,找过一个私家侦探,拍到了一些照片……什么样的照片?大都是他和一些女人的……我收集完了够离婚的证据之后,就叫私家侦探暂停了对他的跟踪,也就是那一天,他死了。

女警皱了皱眉,照片呢?在我的U盘里。

白汇美指了指自己的皮包,忐忑地又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会不会被判刑?——按照国家的刑法,她至少得判个几年。

司南淡淡地和苏雪桐交代起白汇美的事情。

替他人购买毒|品,即使没有造成社会危害,量刑也不会太轻。

苏雪桐诧异极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地道:你上次不是说警察查不到证据吗?司南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不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高挺的鼻尖,又道:可能有神人助力吧!难不成是你?苏雪桐半信半疑地道。

司南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眼皮。

那个白汇美动什么心思不好,居然把歪主意打在了苏雪桐的身上。

可她没有想到,得罪了有涉|黑背景的赵家。

别人想搞她,可能费点力气。

但赵家不一样,她经常光顾的那家夜店,正是赵家的产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