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025-03-26 00:49:38

第二天,许氏派人递了消息过来,让季行去许家。

这个许家并不是侯府,而是她大哥将军府。

拜帖什么的,她那边直接解决,事情她也提了,他到时人直接过去就行。

对于这事阮秋帮不上什么忙,只转告了这话,顺便帮着参祥了一下他第二天要穿的行头。

就像女人出门化妆是基本礼貌一样,男人出门也要根据自己的身份,去哪种场合,而选择合适的衣着装饰。

然后又说了一些许家的基本情况给他,尤其是许将军的一些忌讳。

有嫂子提前说过,许将军应该不会为难你。

只有一点,这位许将军至今无子。

别人攻讦他时,常拿这事作筏子,你千万要避开。

另一个,许将军虽是武将,豪爽直接,但他爬到如今地位,绝不会单纯的豪爽,必然是粗中有细的人物。

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说,无需藏着掖着,直说便可。

只是在说之前,定要三思……我全记着了。

季行笑道,对于她的殷殷叮嘱十分受用:你放心。

等季行走了,阮秋便有些坐立难安。

有句话叫关心则乱,她这是上了心了。

季行这天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

同样也带回来了好消息:许统领人很好,让我明天就去报道。

又道:许统领说,先只做普通侍卫,等明年就给我升一阶。

御前侍卫里便只是普通侍卫也是正六品,出宫大一级,在外面便是正五品。

这官职,这起点可真不能算低了。

恭喜你。

谢谢。

季行面露喜意,然后又羞道:等我房子买好,就跟许夫人提亲。

秋儿,我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阮秋笑睨了他一眼,这人喝了酒胆子到大了不少。

居然直接叫她小名,可也不知怎么了,本不是会羞涩的人,居然也红了脸。

对上这人灼灼的眼神,也有了丝慌乱:你快去洗漱,一声酒味,臭死了。

唉,好。

季行抬胳膊闻了闻,傻笑了下,跑走了。

季行工作落实,最大的问题解决。

但这对阮秋来说,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为从这一天开始,季行早出晚归,有的时候还不归,以至于她的睡眠质也是起起落落,很不稳定。

按说她该知足,之前那么长时间完全睡不好也过来了,如今好歹大多数还是能睡得好的。

可没失眠过的人永远不知道失眠人的痛苦,她现在知道了,得到过再失去,痛苦加倍。

她现在充份理解了那些深闺女人的话:悔叫夫婿觅封侯啊!胡说什么呢!许氏失笑,季行这离着封侯还远着呢。

嫂子,这些真的都要我绣?季行的工作落实了,房子找的更快。

房子一落实,他就正式来提亲了。

这本就是两家说好的,许氏自然半点没为难,交了庚帖,如今她得绣嫁衣了。

可就她这速度,她觉得她可以绣到海枯石烂。

许氏一看那些布料,也是一笑:就是那么一说,真要全都你一个人绣这婚期也不能定这么近。

回头找几个绣娘跟你一起,你有空的时候绣几针就行。

到是那荷包鞋子,你都得自己动手。

那些以后都是季行要穿戴在身上的,可不能让别人碰。

道理她都懂,以前她还操持过婉儿的婚事呢。

可面对这么多的布料,她犯怵。

她自己平时没事绣两针,那是乐趣,如果当工作……她大概只是不适合当绣娘。

那就有劳嫂子了。

应该的。

谈到她的婚事,许氏还有一件事得说:你出嫁时你哥哥大概赶不回来,可必须得要人把你背上轿。

我准备请我大哥过来,由他背你上花轿。

你觉得怎么样?嫂子安排就好,我没意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

许氏松了口气,这些细节方面的安排好,剩下的就全都不是大事。

一应有相应的规矩,按步就班,出不了大岔子。

当然,与旁人家还是有一点不同的。

那就是因为阮秋睡不好的这个问题,季行虽然有了自己的房子,但只要能回家,他总还是回林家这边来的。

因此,阮秋没少跟他见面。

许氏到是担心有人会说闲话,府里面的下人一再敲打。

至于外面会不会有人说什么,那肯定都是针对季行的。

季行从没在她面前说过什么,她便也只当没有这回事。

安安心心待嫁!与以前每到一个世界,都要努力为了某个目的而忙碌不同,阮秋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非常轻松。

没有任务,不需要为达某目的去周旋算计,也不需要死死的盯着一个人,时刻观察他的状态,再在关键时刻,推上一把或是拉上一把。

现在的她就是完全的她,只做自己想做的,哪怕偶有为难,但做选择的时候,也绝对完全出自她自己的意愿。

这种感觉——真好。

这一天晚上,阮秋是早早就睡了,结果半夜惊醒。

再睡便睡不着了,这情况她熟悉的很,必然是季行又没回来。

她刚要披衣起床,就听外面传来簌簌的杂音。

不一会儿,嬷嬷小声的走了进来。

悄悄的来她床前,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阮秋应了一声:有事。

姑娘醒着啊。

嬷嬷松了口气,才道:刚才前院传了消息过来,说季公子回来了,只是……只是什么?阮秋腾的坐了起来:怎么回事,说。

季公子似乎是受了伤。

阮秋连忙起身下床:替我更衣,我去看看。

是。

阮秋一边穿衣一边问:通知嫂子那边了吗?如果没有就别去说了,等明儿再说。

没去。

季公子没让说,季公子也不让跟姑娘说,是老奴觉得不对,问出来的。

想着姑娘必定担心,这才多嘴提了一句。

阮秋:你做的很好。

穿好衣服,简单漱了口,便快步向着外院而去。

一路上还问:知道怎么受的伤么?伤得可重?请大夫了没有?老奴没见着季公子,大夫请了。

两个院子就隔几堵墙,但真要过去却是从后院走到前院,距离不算近。

等她走到,硬是走出一身的汗来。

季行受伤刚包扎好,本打算直接就这么睡,却突听到她来。

连忙起身,让人给他套件衣服。

等这边弄好了,阮秋已经进来了。

秋,秋儿,你怎么来了?被恶梦惊醒了。

阮秋直接走到床边,将准备下床的他压了回去,伤哪了?季行指了指他的左肩,阮秋直接上手,将衣服拉开。

大夫怎么说?看着伤口应该不大,因为包扎的范围不大。

但不知道深度,这伤口大不一定可怕,深才可怕。

季行因为她的动作,整个人都快僵了,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

好一会儿才小声道: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怎么伤的?晚上回来碰到了肃亲王的人,他们正在追一个刺客。

我正好撞上,就帮了个忙。

然后就不小心被伤了。

刺客很多?恩。

当侍卫的避免不了打斗,受伤自是再所难免。

但御前侍卫,只要皇帝不作死,老老实实的待在皇宫里,基本上不会有大问题。

没想到,他没因为皇帝受伤,却因为肃王受伤。

这肃王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人要对他动手。

不清楚。

季行小声道:肃王上次在江南查案子,听说这案子这几天要御审了。

阮秋诡异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才御审?恩。

人和证据早就送上京了,却偏要拖到现在。

阮秋几乎立刻就想到,肃王被刺杀,林家被牵连的事情上来。

时间人物地点都卡的太紧,紧的她想说它们之间没有关系都不可能。

而只有有关系,那一切才说得通了。

为什么刘家突然死活要跟林家做亲,连她这个收养的义女都不放过。

至于御审为什么拖到现在,怕是等什么东西。

肃王早就回来了,东西肯定不在肃王手里。

而林家一入京就开始,所以这东西是跟着他们的船上的京?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林家的船一船人全都死了,船还要被鬼火烧上一通。

就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带着东西的人。

许氏?或是哪个下人,又或者……是季行?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