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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3 章

2025-03-26 01:04:56

扶灵完了, 就是登基。

薛见这一阵子可有的忙了, 登基大典可不是一场典礼就能完成的事,在典礼开始之前众臣和太子之间还得来个‘三请三让’, 等矫情完了才好正式登基。

皇宫里也加工赶制完了凤袍给阿枣送过来,她身子越发笨重,被好几个侍婢扶着才穿好了衣裳,脸上却不敢施粉黛,只浅浅涂了一层用花汁做好的嫣红口脂。

阿枣见薛见也换上了一身衮冕, 冕上的五彩玉珠半遮着他的眉眼,连那颗灼灼朱砂痣都一并遮住了,虽然依旧俊美,但往日的随性风流尽数成了端正雍容。

她皱眉笑道:总觉着你跟原来不一样了似的。

薛见摸了摸她已经显怀的肚子,眉眼温和:原来是皇上之子,现在是皇上,自然不一样了。

阿枣听见这话,冷不丁想到最近大臣明里暗里要求她她贤惠大度, 为薛见广纳后宫开枝散叶,心里一堵,脸上不知不觉就黑了,酸溜溜地道:我宁可你当个闲散王爷呢。

薛见散漫一笑,挥退了要帮她涂口脂的婢女,自己用簪棒沾了殷红膏体涂抹她的双唇:当个闲散王爷虽然自由,但你要是被人欺负了去,区区一个闲散王爷怎么能护着你?他沿着她的唇瓣细细描绘:当了皇后, 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别人再不敢打你的主意。

她嘴不敢有太大动作,含含糊糊地道:敢情你是恶霸啊,当皇帝就是为了欺负人?薛见目光凝在她唇瓣上:我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阿枣禁不住抿唇一笑,薛见手里的簪子一下子歪了,从嘴角拉出去老远。

薛见:...他取来帕子给她擦干净,沾了口脂重新涂,这回终于涂好了,阿枣还是不怎么满意,对着镜子一照:跟吃了人似的。

颇嫌弃他的手艺。

她说着说着托起薛见的下巴亲了几下,让他的脸上沾了几个圆圆的红色银印记,然后用恶作剧得逞的表情捂着嘴‘咯咯’直笑。

薛见颇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得给自己擦脸。

阿枣收拾停当后揽镜自照,因为身子日渐沉重,她最近也胖了不少,摸着自己的下巴问薛见:我最近估摸着至少涨了五斤肉,是不是不好看了?薛见一笑:哪有,至少十斤。

他看着阿枣睁大眼睛瞪过来,面不改色地道:就算你胖了,也比旁的女子胜出千万分,胖点瘦点又如何?好好养身子就是,别为了好看亏待自己。

阿枣非常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喜滋滋道:我也这么觉着。

两人今天起得早,总算不像扶灵那日那么狼狈,从从容容地行完了登基大典,两人就是正儿八经的皇上和皇后了。

薛见一登基便开始改国号为昭元,施以新政,重用能臣,忙的不可开交。

阿枣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当皇后的一天,开始的时候还琢磨了一阵宫斗精髓,但后来又想到偌大后宫就她一个人,底下人也自有尚宫和内侍总领管着,薛见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要过来陪她睡,她闲的身上都快长毛了......还是算了吧,明明拿的是温馨流水账的剧本,宫斗个毛线啊。

日子就这么悠悠闲闲地过了几个月,以至于齐皇后派人来叫她的时候,她居然有种终于有事干的兴奋。

齐皇后现在已经是齐太后了,阿枣收拾了礼物去了玉熙宫,齐皇后见她有了子嗣,对着她倒是和颜悦色,也不让她行礼,亲手扶着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握着她的手笑问道:太医说你怀相如何?可有什么症候?阿枣道:回母后的话,太医说这胎怀相很好,孩子也平安,开始的时候害喜了一阵,吃什么都吐,现在好多了,只是见什么吃什么,就是瞧见桌子都想啃两口。

齐太后给她逗得笑个不住,又寒暄了几句,沉吟道:听说皇上每晚还去你那里?阿枣点了点头,要不是她现在不好搬动,薛见都准备让他卷铺盖搬到丹阳殿里了。

齐太后道:我知道你们少年夫妻,感情极好,日日都想在一处腻着,可是老在一块万一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她顿了下,又道:再说你现在身子不好挪动,皇上身边总得有人伺候着。

阿枣在心里撇了撇嘴,嘴上问道:母后的意思是?齐太后道:选秀的日子也快到了,皇上虽说了不选,但你也得从旁劝一句,让皇上选几个合心意的吧,对你的名声也好。

她顿了下又道:若你们没有合适的人选,我这里倒是知道几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可以选来为皇上充盈后宫。

阿枣想到笑里藏刀的齐然,又想到飞扬跋扈横冲直撞的齐悠,总觉着齐太后对温柔贤淑这个词有什么误解...齐太后倒也不是那种极品恶毒婆母,但是耳根子软,又喜欢想一出是一出,阿枣估摸着背后又有人蹿腾。

齐太后见阿枣久久不语,柔声问道:皇后,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咱们也可商议。

阿枣回过神来,然后摇了摇头:儿臣不能让皇上选秀,我也不会给皇上选妃。

齐太后没想到阿枣拒绝的这么直白干脆,眼睛都睁大了,手指微颤:你,放肆!阿枣嬉皮笑脸地上前扶住她:母后别急着说我,我是有原因的。

她神神秘秘地凑在齐太后耳边,故意没把宫人遣退:您还记得皇上去年带兵出征吗?他就是那时候伤了身子,落下了...毛病。

不选妃也不是儿臣说的,而是皇上亲□□代的。

这毛病肯定不是寻常毛病,齐太后忍不住往她肚子上瞧了眼:一派胡言!皇上要是...身子不对,皇后如何能有孕?阿枣淡定地瞎编:皇上并非不能人道,只是被太医叮嘱过,不能多行周公之礼,而且时间不宜太长,要是儿臣答应母后选妃,那就是害了皇上啊,要是害的皇上真不成了,那该怎么办?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薛见这辈子注定只能有一个老婆了,再多了他消受不得,容易萎...齐太后还是不大相信,阿枣捂着肚子连声哎呦,齐皇后也不大敢多问了,亲自把阿枣送出了宫。

阿枣刚出了皇后宫里,就看见迎面赶来的太皇太后,她还没行礼,太皇太后就一把扶住她,问道:太后又提了选妃的事?阿枣这才知道太皇太后是专程来给自己撑腰的,于是笑着说没有,太皇太后叹了口气:你也别瞒我,选妃这事她跟我都明里暗里提了好几回了,她呀...哎。

阿枣才不怕齐太后,笑呵呵道:母后也是为了皇上的子嗣着想。

太皇太后一脸的不赞成:这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倘皇上真有选妃那个心,也不用人说,要是没那个心,再怎么说也没用,你还怀着身孕呢,她为难你做什么?阿枣还要说话,太皇太后却怕太后再说让她动了胎气,害了她的曾孙,雷厉风行地到齐太后宫里重重提点了几句。

阿枣琢磨着三人成虎,她这么一说估计没有女子愿意给一个阳.萎男当妃妾,开开心心地回了自己寝宫,却见薛见已经在宫里等着,一见到她先上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皇后啊,太后今儿莫名其妙地送了我几包壮阳固本的药材,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阿枣心虚都写在脸上了:太后的事我怎么知道...薛见面无表情地掐了掐她的粉脸儿:还装模作样?阿枣竭力用无辜的表情道:我也知道这是馊主意,但太后是我婆母,她说了我又不好明着拒了,只能...薛见又扯了扯她的耳朵:一口气说完。

阿枣理不直气也壮,一挺胸脯:我就是不高兴有别的女人惦记你!她说完又嬉皮笑脸地晃了晃薛见手臂:你要是真那么在意这话,等过几年咱们再生个老二,这样就没人说你不行了。

薛见斜晲她一眼,没说话,阿枣放大胆子摸了摸他的胸膛,然后慢悠悠伸手探下去:皇上~~薛见瞥了她一眼,抱着她入了床幔。

朝中大臣听说年轻皇上在那方面有毛病,只能熄了送闺女的心思,等到后来见帝后又有子嗣,他们才知道是着了道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不管他们如何后悔吵闹,昭元帝这一生都不曾选过嫔妃,一心一意和皇后恩爱白头,成了史书上的千古佳话。

......阿枣又这么闲晃了几个月,她虽然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但临近生产的日子难免紧张,成日哭丧个脸,薛见瞧她这样也是心焦,每日定要抽出半天来陪着她,太医产娘又轮着安慰,阿枣这才略略释怀。

不过太医也有预测错的时候,离产期还有十来天,阿枣突然在睡梦中疼醒了,捧着肚子哎呦了几声,不知所措地道:这,这不对啊,没到时候啊,又是脾胃不适?薛见就守在她身边,听见她呻.吟立刻叫了太医和产婆来,又搂着她宽慰:别怕,万事有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快要完结啦~~☆、144太医和产婆最近都在宫里听令, 薛见刚传令下去他们就匆匆赶了过来, 阿枣慌张问道:脾胃不适还是要生了?产婆一模胎位发现还真不是脾胃不适,于是忙让人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 事到临头,阿枣紧张的僵着身子不敢动,拽着薛见的袖子就不撒手了。

薛见本也想在产房里陪着,太医好声好气劝了几句:皇上,产房男子进不得, 您别冲撞了。

薛见面色微沉,正要说话,阿枣忽然撒了手,忍着腹痛往后一趟:算了,你出去吧,这里有产婆有太医,会没事的。

薛见蹙眉:你不让我陪你?阿枣想了个很扯的理由:不成,我生孩子的表情肯定很狰狞, 我不能让你瞧见我的丑样。

薛见:...他把她扶好躺下: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这个?阿枣又推了他一把:我不管,你在这儿我会分心,你赶紧出去。

他才终于肯出去,不过仍在产房外守着,他听着里面断断续续地呼痛,面色更加沉凝,恨不得冲进去替她受了。

他正在外焦心候着, 见太医面色古怪地走了出来,他心头一紧,头一回这么沉不住气,面色更沉了几分:是不是有什么事?太医还没来得及开口,薛见立即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全皇后。

孩子总会再有,等年岁大些再要也未尝不可,但阿枣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太医:...回皇上,皇后身子康健,气力也足,胎位又正,这胎还算顺当,不过是因着头次生产这才格外紧张。

薛见不耐道:那你为何不进去看着?出来做什么?太医表情更加古怪:皇后她,她让我跟您说...不论这胎是男是女,您都不准选妃,否则她跟您没完!这话绝对是原汁原味皇后说的。

薛见险些给阿枣气笑,合着还在这儿等着他呢,无奈按了按眉心:你去跟皇后说,我不会选妃的,让她放宽心,别伤了身子。

太医恭敬答应,心说皇上惧内这传言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啊。

阿枣就觉得越来越酸疼,眼前都有些模糊,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她下意识地往外瞧了眼,原来天生已经下起了小雨。

幸好产婆提早就教了运力用力的法子,她疼极之时竟还没忘了,按照产婆教的方法使力,不到天亮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啼哭。

阿枣昏昏沉沉昏了过去,薛见差点直接冲进来,还是产婆拦了下:皇上,现在外面有风有雨,您不能把风带进来,否则皇后会落下月子病的。

虽然太医和产婆都说了阿枣身体底子好,但生孩子是鬼门关,他又怎么能不忧心?薛见急着去看阿枣,产婆又说不能开门,他只能小心在窗外开了一条缝,时不时往里瞧一眼,产婆又把孩子抱过来笑道:恭喜皇上,是位皇子呢。

薛见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还是内侍给产婆发了封赏,好不容易等到阿枣悠悠转醒,太医和产婆这才让他进去,他几步跨进去握住阿枣的手:阿枣,你如何了?可觉着哪里难受?想吃什么?阿枣精神还不错,就是被他这一连串问题砸的晕头转向:还好,就是好累,身上没力气。

她问薛见:孩子呢?让我瞧一眼,男孩女孩啊?薛见闻言愣了下,他方才没注意听产婆说话。

产婆忍着笑把孩子抱来,把恭喜的话又说了一遍:娘娘,是个小皇子。

阿枣是打算要个小公主的,闺女既贴心又可爱,可惜头胎不是女孩,她琢磨了一下,以后肯定是得要女孩的,哥哥照顾妹妹,总比长姐照顾弟弟要强,当小女儿还能和兄长撒娇耍赖,想想都可爱的不得了。

她想着想着就笑了,两人瞧了眼孩子,皱巴巴跟红皮猴子似的,不过能瞧出眉眼轮廓很是精致,阿枣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孩子眼睛像你。

薛见见她精神不错,便笑着搂住她:这才多大,你就能看出来了?阿枣心里正兴奋,还想跟他说道说道,不过身子到底乏了,说了没几句就沉沉睡去,薛见今儿彻底把朝政都推了,一心在宫里陪着她。

等下午的时候阿枣才彻底醒过来,发现薛见就陪在身边,屋里显然是被收拾过了,被褥床幔都干净整洁,屋里还恰到好处地摆放了几盆花,熏得屋里馨香一片。

她养足了精神,只是还不敢挪动,薛见取来迎枕把她扶着靠好,又问道:饿了吗?阿枣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道:好饿。

薛见让宫人端来吃食,亲手喂她:这些吃食都对伤口有好处。

阿枣苦着脸道:我听人家说,阴天生的孩子做事总是不顺心。

薛见往外瞧了眼,就见窗外云淡天长,日光融融:本来是下了点小雨,不过孩子一出世就放晴了,这是吉兆。

做母亲的,自然都希望孩子万事顺遂,阿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阿枣吃饱之后也恢复了力气,闹着要看孩子,薛见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只锦盒,锦盒里放着的是一只拳头大小的玉滚子,还有各色玉做的按摩器具:孩子有乳娘照顾,你先顾好自己。

他说完就开始解阿枣衣裳,她愣了下:你干嘛?薛见轻轻按着她前胸:大夫说了,揉按之后更便于下奶。

阿枣见他又拿起玉滚开始滚压,脸色不由得一红,但为了孩子还得强忍着,她低头看了眼,胸前娇嫩双桃已经被按成了浅粉色,尖端也悄然挺立了起来...简直羞耻度爆表!最羞耻的是薛见一脸敬业面不改色,她忍不住别开脸,硬是忍住呻.吟:你好了没?薛见手指抵开她的双唇,呻.吟声就泄了出来:想叫就叫,宫人已经被我打发出去了。

阿枣皱起脸表示不想说话。

薛见等按摩完了才道:岳母已经在外间等了有一会儿了,她听说你还睡着,才没让我叫起你。

阿枣现在不方便下地,只能让薛见把李氏请了进来,李氏已经见过外孙,也顾不得行礼了,喜滋滋道:这孩子生的好看,取了你和皇上的长处,胳膊腿儿也有劲,被我抱起来扑腾个不住,不是那等病歪歪的。

她又笑叹道:你爹你哥不方便进后宫,等孩子再大点,你别忘了抱出去给他们瞧一眼。

李氏说着说着取来调羹给她喂着黑鱼汤,阿枣摆摆手:娘,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李氏放下碗勺,拉着阿枣叮嘱到入夜,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宫。

阿枣生完孩子第三天就胸口就涨涨的疼,却半天下不出奶,孩子怎么都吸不出来,急的哇哇大哭,还是薛见代劳,她红着脸看着薛见弯腰在自己怀里吸.吮,忍不住道:你快点!薛见又舔了一下,阿枣整个人都软了,他这才抬起头:好了。

他说完直起身,低头瞧了眼全身都成粉红色的阿枣,摇了摇头:都生过一个孩子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阿枣红着脸掐了他一把:你闭嘴!孩子还在呢!她说完又道:老大的大名让礼部草拟,咱们要不要先取个小名叫着?薛见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阿枣兴冲冲地道:老大就叫大宝吧!薛见不得不改口:...小名不如也让礼部起。

阿枣心有不甘,一扭头正好看见窗边的一丛兰花,随口道:兰是花中四君子之一,要不叫阿兰?薛见听到兰字就想起一个人,眼睛眯了眯,再次转口:仔细想想,大宝也不错。

阿枣反应过来,笑着拿了大宝的手在他脸上刮了刮:羞羞羞。

好容易熬完了月子,薛见已经过了足有一个月的贤者时间,在她怀孕期间又学了不少新招,借着秋游的借口带她去了京郊的行宫,两人没日没夜地厮混了几天,到最后阿枣腰都快断了。

她趴在床上,捂着腰子有气无力地道:你...不想要老婆了吧!薛见咬了咬她的耳垂:从你说我不举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干了。

阿枣瞠目结舌:都过去小半年了,你也太记仇了吧!总得让你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薛见微微一笑,捏了捏她越发饱满的两团温软: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了?阿枣不争气地软了半边身子:不...敢了。

薛见唔了声,还不放过她:我行不行?阿枣喘着气道:皇上威武,怎么会不行。

薛见这才满意,终于饶过她。

阿枣几步跳开,看了看外面的天儿,忽的生出些愁绪来:马上又要入冬了,立冬之后就是过年,我又老了一岁啊。

薛见摇了摇头:你才不过二十,怎么就老了?这让岳母太后她们那一辈的情何以堪。

阿枣忽的又一眼看过来,自己先哈哈笑了:也是,比你我怎么都算年轻,你变老变丑肯定比我快。

谁让你这头老牛非要吃我这根嫩草。

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