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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回到拒婚前

2025-03-26 01:05:11

十分钟后。

阮啾啾靠在书房的木质门上,轻轻敲了敲门:程隽?……你确定不吃饭吗?今晚炖羊小排。

……奇怪,这么长时间还没消气?阮啾啾嘀咕一声,开始反思自己犯了什么错。

从出门到回来,想清楚自己都说了哪些话,她还是一头雾水。

啊!难道——阮啾啾清清嗓子,好声好气地说:抱歉,是我没能及时通知你,还让你跑了七家超市。

你一定很累了吧?听话,出来一起吃羊排,肉都快炖烂了。

……放心,我下次一定一定不会再叫你了。

害得你跑来跑去,其实打个的就能解决的事嘛。

阮啾啾把一定咬得很重,生怕程隽不能感受到她的决心,就差对天发誓。

门猛地被打开。

阮啾啾还在门上靠着,一个不防,顺着门开的角度向前扑过去。

她惊呼一声,一头栽倒在程隽的身上,下意识地揪住他的黑色卫衣不放。

你趴在门上在干什么。

程隽慢吞吞地问。

我……我站得有点累。

提个袋子把腰闪了的事,阮啾啾深感丢人,说什么也不愿意提起。

他把阮啾啾拎开,就像抓住一只黏人的猫,毫无怜悯之心地把她揪到一边。

阮啾啾眼巴巴地看着他出了门,连忙跟在后面,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程隽突然停在原地。

阮啾啾猛地刹车,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干什么。

跟着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她说得铿锵有力,眼神坚定。

程隽指了指面前的厕所:你确定?阮啾啾:……哦。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进了厕所,门啪地关上。

阮啾啾灰溜溜地回到厨房,掀开锅盖,羊排被炖得又烂又软,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只闻着味儿就馋得不行。

阮啾啾关掉火,把盖子盖上。

估计今天得一个人吃饭了。

她一转身,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厨房门口的程隽盯着锅,声音幽幽:路过。

阮啾啾:……能绕整个房子走大半圈,的确是挺顺路的。

她试探性地问:要不你——我不吃。

我很饱。

程隽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非常有骨气地转身离开。

哄人是一项技术活,很明显,阮啾啾不太擅长。

她实在摸不准程隽到底是因为什么居然动这么大的火,叫他的名字他也不理。

阮啾啾端着一碗炖羊排到了门前,敲敲门,又是威逼利诱,又是好话哄着,说什么都不管用,对方就是不出门。

眼看着羊排热了又热,阮啾啾气馁地放弃。

她一个人坐在饭厅闷声吃饭,奇怪得很,平时总嫌弃程隽麻烦,饭量又大,现在一个人坐在这儿,反倒没了胃口。

阮啾啾随便扒拉几口,吃不下去,干脆不吃了。

她把碗筷放进水槽,看到一旁架子搭着粉色的围裙,有些惆怅。

算了算了,明天估计气也消了,再问他喜欢吃什么吧。

阮啾啾回到卧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想到徐碧影,想到卿酒酒,想象着上辈子林洛南和卿酒酒是如何美满幸福。

重生真的会改变所有人的一生吗?仅仅是因为谁出现的早,林洛南的心意也就会因此而改变,是不是说明这辈子不一定适合和卿酒酒在一起呢?她烦躁地翻了个身。

咣当!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阮啾啾被吓了一跳,顾不得穿拖鞋,赤着脚飞快地推开门冲出去。

厨房的灯亮着,程隽坐倒在地上,水果哗啦啦地掉落在地上,洒了一地。

他一手扶地,试图站起身,又跌倒在地。

程隽!阮啾啾连忙跑过去:你怎么了?没事……程隽的脸上浮起两抹红晕,细长的眼眸迷蒙,嗓音干哑。

阮啾啾看他神情不对,把手背覆在他的额头,随即拧起眉:你发烧了。

没有……阮啾啾说一不二,拉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踉踉跄跄地把程隽扶起。

他的身体滚烫,走路绵软无力,阮啾啾怕他迷迷糊糊从床上滚下去,就把他扶到卧室躺下。

程隽勉强坐起来,又被阮啾啾一手按到床上。

别乱动。

阮啾啾说着,把医药箱里的体温计拿出来放好,又快步去洗手间。

她拧干毛巾,覆在程隽的额头,拿起体温计甩了甩。

还好,不是高烧。

她已经准备好温度过高直接叫120的准备了。

估计是程隽在外面走动出了汗,回来受凉了。

阮啾啾把被子向上掖了掖,又换了毛巾,给他擦脸擦手臂。

程隽似是舒服了些,表情没有刚才的难受。

阮啾啾在药箱里找到退烧药,就着温水让他服下去。

程隽半睁着眼睛,含含糊糊地抱怨:苦。

一个大男人哼哼唧唧地诉苦,实在是不像样子,但模样又可怜得要命,让人不自觉地就柔软下来。

阮啾啾:……麻烦的小崽子。

她撕开一枚水果糖喂给他。

含着糖的程隽顿时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睡觉。

照顾程隽到半夜的阮啾啾困倦到眼睛都快睁不开。

她张嘴打了个哈欠,伸手摸程隽的额头,晚上吓死人的温度已经退了不少,阮啾啾总算放心。

去接她扑个空,又没吃晚饭,阮啾啾已经够愧疚了,再因为发烧受到折磨,她的良心也过不去。

她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唔……阮啾啾睁开眼睛,困倦地揉了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被紧紧勾着。

十指相缠,掌心温热,男人的手指有力而修长,握得很紧。

阮啾啾眨巴眨巴眼睛。

她不知何时睡在了床上,反倒程隽被挤在床的边缘。

他的身体瘦高,将她裹在怀里,两人身上盖着一条被子,脸与脸的距离相当近,阮啾啾已经能数清楚他的睫毛有几根。

程隽的头发柔软蓬松,有些凌乱,睡眼朦胧地看了看阮啾啾,揉揉她的脑袋,塞到怀里继续睡了。

……被按住的阮啾啾埋在他的胸膛,差点喘不过来气,张牙舞爪地推开他。

程隽虽然在睡梦中,手劲相当大,阮啾啾没能从怀里挣脱,下意识地一脚踹上去。

咚!他滚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重响。

阮啾啾:咳……你……还好吧……躺在地上的程隽没有吭声,阮啾啾连忙趴到床边看他。

她一冒出头,程隽长臂一揽,将她从床上拽下来。

阮啾啾惊呼一声,掉在他的身上,下一秒被程隽裹在怀里。

他揉揉她的脑袋,含含糊糊地说:睡觉。

……这家伙大概真的睡懵了,掉在地上都毫无知觉,就像小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似的,睡到哪儿都要抱着阮啾啾。

阮啾啾哭笑不得,没能挣脱开,认命地在他身上趴了片刻。

……喂。

在地上睡觉会着凉的。

说着,她伸手覆在程隽的额头,温度正常,烧应该褪得差不多了。

阮啾啾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脸,程隽睡得正熟,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阮啾啾憋出大招。

想喝什么粥?皮蛋瘦肉粥。

程隽闭着眼睛,回答掷地有声,吐字清晰。

阮啾啾:……果然在装睡!十分钟后。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穿着松垮垮的衣服,抱着枕头,许是没睡好,浑身酝酿着一股低气压,怏怏地发呆。

去洗漱。

咳咳咳。

他捂唇咳嗽。

阮啾啾翻了个白眼:你的感冒已经好了。

还能装得更假一些吗?我觉得还没好。

程隽慢吞吞地说。

我觉得你应该去洗漱了。

阮啾啾关上冰箱,声音顺着门缝传出,否则等会没粥喝。

哦。

昨晚没吃饭,今天发烧初愈,程隽胃口大开。

他喝了两碗半的粥,吃了一屉小笼包,在阮啾啾的制止下,这才停下筷子。

阮啾啾一直怀疑程隽的肚子是一个无底洞,吃了那么多都没见胖,不知道消化到哪儿去了。

她收拾好碗筷,程隽还在沙发上坐着发呆。

他半耷拉的睡凤眼细长无神,就像一只做工精致的木偶,如果不是缓缓起伏的胸膛,阮啾啾几乎以为他忘记了呼吸。

累了吗,累了回去睡一会儿。

程隽缓缓摇头。

是不是又发烧了?阮啾啾实在担心,走到他面前,伸手试探。

她的手柔软,覆在他的额头,像一片轻柔的羽毛。

她的神情温柔,微微笑着,说出的话如低沉的耳语。

程隽忽然拉住阮啾啾的手腕,抬眼,表情认真。

啾啾。

这是阮啾啾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她有些紧张地询问:怎么了?你刚才……好像我的妈妈。

阮啾啾:……你好儿子。

她可不是在养儿子吗。

一天操心吃喝,感冒了还得陪在身边,平时也要哄着,哪有个夫妻的样子。

程隽被占便宜也没有生气。

他哑着嗓子,说:想吃菠萝饭。

好。

阮啾啾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好拒绝,默默他蓬松的短发。

我还想吃水煮鱼。

……好。

看在他病号的份上,她忍了忍。

我还想……阮啾啾目光如炬,眼神凌人,扯起唇角,露出两排阴森森的牙齿。

方才的仙女瞬间变成恶魔。

程隽的话说了半截,求生欲相当强地转了个弯:还想睡觉。

这不就对了吗!人一旦感冒情绪就会变得脆弱,这点不论男人女人都不例外。

程隽平时温吞的性格,感冒的时候变得异常的可爱,就像一只树懒成精,语速慢慢悠悠,还一副我委屈但我不说你自己掂量着办的样子,让阮啾啾哭笑不得。

下午,她正在做菠萝饭。

先把菠萝的果肉舀出来,切成碎丁。

身旁的程隽默默吃菠萝,速度比兔子嗑菜还快。

阮啾啾:你再吃等会儿就只有白饭可以吃了。

程隽思考片刻:白饭也挺好吃的。

阮啾啾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

出去!程隽被赶到客厅,百无聊赖。

这时,只听咚咚的响声,厨房传来阮啾啾的声音:快去开门,记得看猫眼,看清楚再开。

拖鞋在地上拖拉,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

他走到门前,拉开门。

门一打开。

哥,你这两天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孙禹的头冒出来。

在阮啾啾面前有气无力的程隽突然恢复了精神,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一手撑在门沿,阻止孙禹进门。

你这些天对我好冷淡。

孙禹向前凑了凑,鼻子一动,咦,你在做什么,好香。

啪!门猛地被关上。

孙禹:……阮啾啾在厨房一边忙活一边问:是谁啊?程隽:推销保险。

怎么推销保险的人都能进来了。

阮啾啾嘀咕一声,把拌好的米饭和果肉果仁一起塞到菠萝壳里,填满,放在蒸锅里。

门外传来锲而不舍的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阮啾啾皱起眉头,快步走到客厅:怎么回事……程隽啪地合上门:走了。

阮啾啾哭笑不得:……刚才那是孙禹吧?不是。

你开门。

……因为多了一个人,刚好三个人分三个菠萝饭吃。

程隽的饭量本来就大,多出来的菠萝是给他准备的,现在可好,孙禹美滋滋地用勺子舀饭吃,一口接一口,全然没能发现对面的男人幽幽的视线。

嫂子你做饭真好吃!孙禹忘了自己之前如何腹诽阮啾啾,恨不得用脑海里能想到的所有赞美词赞美阮啾啾。

喜欢吃下次可以再来。

阮啾啾笑眯眯的。

反正多一个人也就是多个碗。

程隽浑身的低气压遮都遮不住,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情相当差。

孙禹吃了饭,又腆着脸蹭零食水果吃个够,总算被大老板盯得寒毛直竖,这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孙禹的手机收到短信。

再过来,扣奖金。

孙禹:真小气……不过,短短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邋遢、尖酸刻薄又心比天高的女人,突然变得貌美温柔又做的一手好饭呢?孙禹忽然打了个激灵。

回想起今天程隽有些憔悴的神情。

难道——是狐妖上身?……阮啾啾可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已经变成了狐妖。

她洗澡后,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黑发,一边打开电脑。

两天没上线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别的变化。

帮派正在开麦群聊,阮啾啾一上线,热情地邀请她一起聊天。

阮啾啾连忙拒绝。

开玩笑,有林洛南在,她哪敢聊天。

打从知道阮啾啾有老公,城南旧事没有再说要她做徒弟的话。

他们商量等会儿刷副本的事,正在凑人数。

华容碧影:带我一波呀~大家热络的聊天,自动忽视她。

卿酒酒更是爽快,直接说人数已够去开副,谁都不理她。

碍着城南大神的面,大家仅仅是冷落她而已。

这时,徐碧影突然爆发了。

她打开麦:你们为什么忽视我?我做错了什么?妹子,有些事情非要那么较真?我为什么不较真。

你上次假装城南大神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卿酒酒还想拦着:算了别说了……不就是看卿酒酒和城南大神有点意思吗,你这么做,对得起他?装别人玩很有意思?原来是徐碧影之前上城南的号,假装城南旧事,说的话引起了卿酒酒的恶感。

卿酒酒本对城南有很大好感,但因为这件事,她再也没和他单独说过话。

如果不是城南因为一些事要跟她沟通,她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一传十十传百,有些事是瞒不住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徐碧影顿时没了话。

阮啾啾深深叹息。

原来重生的意义并不大,有些人重活一次,依然看不清。

徐碧影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她插手了,她会自食恶果的。

正打算下线,卿酒酒忽然给阮啾啾发了一条信息。

啾啾,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怎么了?城南要和华容碧影订婚了。

卿酒酒顿了顿,又补上一句,现实中。

阮啾啾不由吃惊:怎么会?哎呀,总之就是……有点心烦意乱吧。

算了,我也不会做插足别人的事情,你就当我说几句废话好了。

有些事情还是得争取一下的。

当事人都同意,我能说什么。

卿酒酒的话有些苦涩。

有时候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阮啾啾能确定,林洛南百分之百对徐碧影毫无男女之情。

有时候肩负的莫名其妙的责任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阮啾啾关掉游戏。

她打算睡一觉之后,神志清醒地好好把这件事捋一遍,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看来不插手不行了。

这时,程隽抱着枕头走进卧室,把她的枕头挪到一边,倒头睡在床上。

阮啾啾:你干嘛?睡觉。

程隽一副你问的好莫名其妙的模样,把被子掖好,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你起来。

……否则没饭吃。

……阮啾啾威逼利诱,程隽就跟粘在床上的一块泡泡糖,死活不挪窝。

阮啾啾也想过要不要睡沙发或者是干脆去他的书房,但房屋有些凉,唯有卧室的大床最舒适最暖和。

她黑着脸去客厅拿起两个沙发枕头,垫在床的中央作为楚汉界限,翻过身睡在另一边。

呵,睡起来再算账!一觉睡得极沉,再醒来的时候,阮啾啾发现自己又跑到了程隽的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肩膀结实,如果不是意识足够清醒,阮啾啾差点儿蹭蹭继续睡了。

她连忙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果然看到地上的两个枕头。

你这人睡相好差!怎么能随便抱别人?阮啾啾怒斥。

程隽睁开困倦的双眼,慢吞吞地说:是你昨晚踢掉枕头,抱住我不放。

是……吗?阮啾啾怎么有些不信。

我推不开你,还被你咬了一口。

程隽伸出胳膊,上面居然还有一个红色的牙印。

痕迹极浅,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应该有几个小时了。

阮啾啾干咳一声。

我们早晨吃什么?正说着,程隽的手机忽然嘀嘀嘀响起。

阮啾啾拿起电话,递过去:喏,不认识的号。

你接吧。

他的头埋在柔软的枕头,晨起的鼻音懒洋洋的。

阮啾啾接起电话。

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另一边传来徐碧影的声音:我有话想当面对你说。

阮啾啾一懵。

程隽,今天下午,Monica咖啡厅,你知道是哪家。

徐碧影的声音冷静坚决,仿佛决定了什么,关于你的妻子,还有别的事情。

你不来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