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雁握住了林知郎的手, 你故意把东西泼在我身上,穿女装给我看,逗我高兴,但是又不想承认, 后来就故意说那些绝情的话, 总是这样口是心非,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 我真不是口是心非!真的!绝对是你误会了!林知郎摇着严雁的肩膀,他很认真地说实话,然而严雁却只是笑得更加灿烂,你总是这样刀子嘴, 豆腐心, 总是想要将自己的真心给掩饰住,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如果想要让我高兴, 直接对我说, 你想穿女装, 我不会觉得你变态的。
……你真误会了。
林知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严雁这家伙完全没有听自己说。
可下一刻严雁却吐出了让林知郎呆住的话。
那就是,如果你真的不是口是心非,真的不是故意做这些让我高兴,那么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动机是什么?严雁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握住了林知郎的手, 你为什么总是不肯承认对我的爱呢?……我真不爱你, 真的。
林知郎特别认真地摆手,然而他摆了两下,严雁就抱着他吻了起来,然后,将林知郎给放开,林知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这时候,严雁发出了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如果你不爱我,你做这些,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厌恶你吗?让我恨你?让我不喜欢你吗?……对,你说得太对了。
林知郎给严雁拍掌了,他的行为终于被严雁明白了吗?终于被……林知郎心中的小人还没有感动完,就听到耳畔响起的沙哑嗓音,你以为我真的会这样认为吗?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会为了让我厌恶你做这些事?没有人是希望被人厌恶的,你也是人,你也不例外。
……不,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你厌恶我。
林知郎看向严雁,特别认真地看着严雁,我真的真的想要被你厌恶,所以,不要大意地厌恶我,恨上我吧。
无法做到。
严雁只是淡定地说了这句话,我无法做到厌恶你。
为什么?林知郎完全不明白,他揪着头发,抓狂地说,被厌恶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为什么你无法厌恶我?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特别可爱。
严雁低笑了,他说话说的相当缓慢,相当好听。
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份想法是真的,这份心意是真的,在与你相处的时候,越发地清晰,越发地……够了!别说了!林知郎完全不知道要被人厌恶是很难的事,他已经无法接受这样的发展了,他说,你自己说,我要怎样做,你才会认为我真的很厌恶你,很讨厌你,很不喜欢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口是心非?严雁沉吟很久后,他突然说了句,杀了我。
一听这话,林知郎愣了下,然后,只见严雁从一旁的包里,取出一把枪,递给林知郎,这里面有一颗子弹,其余的是空的,如果你敢开枪打我,那么,我就相信你真的很厌恶我,很不喜欢我。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装有子弹?林知郎看向手中的枪,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他真的要开枪吗?林知郎心中有着这样的疑惑,但是正如严雁所说的,如果他真开枪了,严雁才会相信自己是那么地厌恶他,厌恶他到想要他去死的程度。
可是……林知郎看着这□□,愣了起来。
系统,我该开枪吗?宿主,你该开枪。
系统特别认真地说,你要做极品亲戚。
但是、但是……林知郎微微攥紧这□□,突然想到了什么,痛苦地朝系统吼了句,但是之前我们不是过着平淡的生活吗?!这样一下子变成了杀人前夕的感觉,真的没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系统想了下,便疑惑地说,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严雁现在究竟是以怎样的想法看着你的。
……是啊。
林知郎看着枪,他想了下,便深沉地看了眼严雁,你……真的想要被我打一枪吗?我一直都不想相信你是恨我的,厌恶我的,直到今日,我也依旧是这样想的。
严雁没有靠近林知郎,他只是站在林知郎不远处,他定定地凝望着林知郎,我真的很爱你。
面对这样的严雁,林知郎怎么可能下得了手?但是……林知郎猛地撇开头,就算下不了手,也要下手,谁叫眼前这家伙是毁灭世界的家伙?如果不下手的话,世界怎么办?……宿主,你这话怎么突然有一种今天我是救世主的即视感。
……这种小细节不要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我打算开枪了。
林知郎举起枪,就朝严雁的方向瞄准,可是他却一直都按不下这一枪,他无法按下去。
林知郎抬头盯着严雁,一会儿后,林知郎就突然说,其实我想开枪打你,但是由于我是好好公民,不能杀人,所以……林知郎把枪给放了下来,他说,我不能杀人,我是好人。
林知郎为自己这不开枪的行为解释得相当完美,可谁知道,严雁突然举枪,你不用开枪,你只需要看着我自杀就够了,你什么都不用做。
如果你真的厌恶我,就放任我去死。
不!林知郎见严雁举枪瞄准严雁自己的那瞬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已经扑了过去,将严雁手中的枪给推开,往另一旁拍去,可谁知道,这一拍反而开枪了。
……这真不是我本意。
林知郎完全没有料到,不过……为什么最终枪是打中我?林知郎看了下自己腹部的鲜血,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中枪的是自己?林知郎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死了,他倒在地上看着紧张着自己的严雁,可谁知道,严雁突然说了句让林知郎僵住的话,中枪的不是你,是我,你不用担心。
林知郎僵住了,他完全没有料到是这话,他再摸了下自己腹部上的鲜血,却发现,这似乎是……沾染上的?林知郎抬头望去,就见严雁的胳膊已中枪了,正在不断地流血。
林知郎连忙去打救护车的来电话,很快就把严雁给送进了医院。
上次是手腕受伤,这次是胳膊受伤,林知郎坐在严雁的身旁,拿着苹果开始啃,冷淡地说,再这样下去,我会怀疑你会整个人都受伤。
第一次是受伤手腕这样的小部位,第二次是胳膊这样的大部位,最后肯定就是全身了,你好好地挨着吧。
林知郎故意说这些招人嫌的话,现在正是刷恶感的好时机!想着,林知郎就坐在严雁的身旁,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严雁,你真是够傻的,我明明那么地不喜欢你,厌恶你,你还如此愚蠢地为了证明对我的爱,而做这些,真是傻啊,完全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可话还没有说完,林知郎就被严雁给捞进怀里,然后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一通。
这样的事情,让林知郎意识到,他如果要嘲讽,必须得距离严雁五米远。
因此,当林知郎第二次嘲讽严雁,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严雁时,林知郎距离严雁有五米远,他在特别远的地方看着严雁,你真是蠢啊,像你这样的家伙,真是蠢透了。
林知郎知道,自己这样恶劣的语气,绝对会让严雁不喜。
果然,严雁下意识蹙眉,眼底不喜,甚至还朝林知郎挥了挥手。
林知郎自然是不肯去,他只是抱臂,冷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还像以前没有受伤的你一样吗?放心,趁你生病时,我会将你家产给掏空,让你回去时,一无所有。
林知郎这样说着,心里头的小人就忍不住捶地大笑起来。
他就是要这样尽情地说这些无情话,然而,在林知郎没有预料到的时候,腰突然被抱住了,然后抵到墙上狠狠地被吻了。
被吻了个遍后,林知郎表示:还是安分点吧。
然而……转眼林知郎就开始继续作死,这次林知郎距离严雁特别远了,他手里持着大喇叭,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会不得好死的!你都受伤成这样了,还敢吻我!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林知郎为了让严雁恨上自己,厌恶自己,可是专门去阅读了许多骂人的话,学习了一番,认真地练习了一番。
然而,当真正说出了口的话,林知郎过来过去,却只有那几句恶毒的话,更恶毒的,完全说不出口。
……你过来点,别站在门口。
严雁看着站在远处朝自己骂的林知郎,说了下,你站得太远,我听不清。
不用,我把喇叭的声音调大,你就听得见了。
林知郎把喇叭的声音给调大了,你这人总是这样,总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这次中枪了,我就会怜悯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冷血的人,我完全不喜欢你啊。
严雁看了眼林知郎,然后就下床朝林知郎走了过去。
见严雁走过来,林知郎则是冷笑了下,你以为我会怕你?你以为我在面对你时,我就不敢再说那些话?系统表示:如果宿主你说这些话时,你整个人没有往后退就好了。
现在的局面就是,严雁朝林知郎靠近两步,林知郎就朝后退两步,完全就是坚决与严雁保持距离的样子。
见林知郎这样,严雁就说,你就算说这些,我也不会厌恶,讨厌你的。
……为什么?林知郎完全不解自己是那儿做错了,他想了很久,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有那里做错了。
他瞬间当机立断地朝严雁说,是吗?你就为你现在所说的话后悔吧,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多么令人厌恶的人了。
林知郎这样说着,就一个人出门去了。
他离开医院后,他就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凝望着天空,他感觉到心情很……,现在正是适合睡觉的好时候。
……宿主,你不是在想怎么整人吗?林知郎蹲了下来,开始喂那些鸟儿吃东西,他一脸惬意,其实整不整人什么的,完全不重要,日后再说吧。
宿主,你的职业操守呢?唉,不是我没有职业操守,实在是严雁太难对付了。
林知郎喂完鸟儿们后,就坐回椅子上,一脸苦恼,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让严雁厌恶我。
我之前不是说了,要让你表现出来,你喜欢钱胜过他吗?你说得对,这事好像还没有去试,我去试试。
林知郎说着就直接到病房去见严雁了。
他想了下,当一个人受伤,需要关怀时,却有人伸手朝他要钱,定然会受到巨大的伤害,并且厌恶这个人。
林知郎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聪明了,我们不该忘记之前我们所讨论过的事,这真是特别有建设性的主意啊!林知郎握紧拳头,便猛地把门给拉开,然后进去见严雁了。
可谁知道,病房竟然是……空的。
……为什么没有人?林知郎完全不明白,他就沿路去找严雁,然后终于在天台找到了严雁,只见严雁正在天台的边缘处,凝望着蔚蓝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周身散发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息。
让人感觉很神秘。
这样的严雁,让林知郎忍不住心微微抽搐起来,而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这个人。
这一瞬间,林知郎感觉到他曾经似乎也这般抱过某个人,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却听到耳旁响起低沉的嗓音,你是不舍得我吗?一听这话,林知郎就清醒过来,他赶紧放开严雁,然而这时候已经太晚了,他退了两步,最终还是被……严雁给逮住了。
所以说,刚刚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人很熟悉,并且抱住他?他觉得刚刚的他绝对是脑子进水了。
我并没有想自杀,你不用担心。
严雁显然是误解了林知郎的意思,他的眼底是一片笑意,你这般关心我,甚至四处找我,找到天台这边来,我真的好高兴。
……不,我并没有想救你。
林知郎摆了下手,他想了下,他最终还是把那些话给说出来,我只是想向你索要钱财的。
林知郎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自己的初衷。
自己的初衷是让严雁厌恶自己,恨上自己,让自己成为一名合格的极品亲戚。
一想到这个目标,林知郎就攥紧拳头,他摆出一副我只把你当银行,赶紧提钱给我我现在急着用钱,不要再叽叽歪歪地浪费时间了的不耐烦模样,他说,赶紧把钱给我,我要花钱。
林知郎觉得现在自己这张脸,就连自己看了都觉得欠揍,绝对能让严雁厌恶,不,不说厌恶,至少不会再有好感,眼神会冷下来的。
然而,事实上,严雁的眼神也确实冷了下来,见严雁这样冷了下来,林知郎心里头的小人都笑开了花儿。
这时候,严雁突然握住了林知郎的手,怎么突然找我?这跟你没关系吧。
林知郎用一种特别恶劣的语气说,他拍掉了严雁的手,就算我是想要花钱去买跑车,去泡妞,也跟你没关系吧。
林知郎的态度特别拽,拽得林知郎都想要抽自己。
系统表示:宿主你这演技真好。
林知郎表示:我是照着我讨厌的那类人模仿的,嘿嘿,现在严雁厌恶我了。
林知郎越是这样想,就越是高兴。
岂料,他突然被人给抱住,紧紧地被锁在怀里,不肯放手。
而被这样抱着,林知郎则只是挣扎了下,然而正当林知郎疑惑发生了些什么时,耳畔突然响起的话却让林知郎僵了起来,小可爱,乖,告诉我,是谁教坏了你?……林知郎沉默了下,他觉得此刻他不该沉默,他必须得解释清楚,他微微抬首,他调整好情绪,微微一笑,我没有被人给教坏,这些都是我的想法,好了,把钱给我。
林知郎摆出伸手就要钱的标准姿势,然而,严雁只是停顿了下,便深深地看了眼林知郎,好。
就这样,林知郎顺利地拿到了钱。
可是当拿到钱后,风吹了,林知郎站在那儿,完全是一脸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拿到钱后,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林知郎正在走着楼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天台上那家伙给自己那钱时的模样,完全是一副……不难过的表情?相反,似乎是在思考一些不该思考的事?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妙的事发生。
林知郎问系统,我刚刚欺负大白菜真的欺负成功了吗?欺负成功了。
系统很欢快地说,我看出来了,大白菜在听到你说这些话时,露出特别微妙的表情。
微妙?林知郎觉得这两个字不怎么对劲,微妙就代表我欺负成功了?按照你刚刚所做的事来看,你确实是欺负成功了,恭喜宿主!系统放起了胜利的音效,林知郎听到了,便说,好了好了,别放了,我知道了,我胜利了。
按照林知郎之前的行为来看,他是去找严雁,然后就朝严雁索要钱财,放下许多难听的话,最后成功地取得钱。
光是看这流程,他应该是欺负了严雁这颗大白菜,……大概。
林知郎这样想着,就自己回家去了。
刚一回家,林知郎就看着手上的卡,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他之前不是花过严雁的钱财吗?但是花不完啊。
不如我们用这做一些坏事吧?系统突然说了起来,他的语调有点兴奋,你想想,令人厌恶的人,不都爱干一些令人厌恶的事吗?只要你去干那些事,就能够使得他人厌恶你!你说得对!林知郎特别赞同,那现在我该怎么做一些令人厌恶的事唔……去喝酒?系统认真地说,泡美女?这两样,只要做到够渣,那么,就绝对是令人厌恶的了。
……你就不能说一些令我不厌恶,又不是很难做的事吗?林知郎捂着脑袋,当渣男我厌恶不说,又是个技术活啊,你看,我现在连极品亲戚都没有做好。
这倒也是。
系统若有所思地说,在没有看到你之前,我真的以为极品亲戚应该很好当。
我也是这样认为,欺负人嘛,谁不会,你说是吧?林知郎无奈地摊手,可是,我总觉得我没有欺负对。
你的错觉。
系统特别自信地说。
真的是我的错觉吗?林知郎认真地问。
这时候,系统诡异地停顿了下,才说,应该吧。
……为什么你要停顿?林知郎嘴角微抽,他感觉到心中的不安更浓烈了。
没,我没停顿。
系统打死不承认自己停顿了。
不,你明明停顿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系统没有说话。
你说话。
林知郎摇着系统的肩膀,你不能害我。
好吧。
系统说,我其实也觉得不对劲,我们明明拿的是极品亲戚这么简单的任务,可为什么欺负人起来怎么欺负得如此吃力?很不对啊,而且,我总觉得刚刚天台上的那个人,好像在你走的时候,露出诡异的笑容?……这是什么节奏?林知郎有点被吓到了,你、你别吓我,你赶紧说,发生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
系统特别认真地说了后,就说,我现在有点智商不够用了,我去充值,充值回来后见你,拜拜!喂!等等!林知郎知道系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想溜了。
……这该怎么办才好?林知郎望着蔚蓝的天空,他总觉得,有一些不妙的事要发生了。
可是……林知郎看着手上的卡,管他的呢,先做一个令人厌恶的坏人再说。
这样想着,林知郎出门去了。
他刚出门,想到了什么,便到酒吧里去了。
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宿主,你想到怎么做了?系统特别好奇。
你不是死了吗?别说了。
林知郎完全无视掉系统,然后他就冲了进去,刚一到酒吧,果然空气中就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林知郎兴奋地摩擦着拳头,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他先是去勾搭被许多男人围着的女人,他就会被这女人的朋友给殴打一顿,而且还是往死里打。
而他就会因为被打而进了医院,躺在床上。
当严雁得知自己竟然是因为这个好色的原因去跟别人打起来,进了医院,严雁对自己的好感会一下子减一万的!一想到这些,林知郎就握紧拳头,他表示:我真是太聪明了!林知郎很聪明,他去勾搭那个女人后,他确实是被人给围着,他们个个都对自己凶神恶煞,他们说,你敢勾搭她?你小子,过来!然后他们就拽着林知郎出门去了。
那个女人也跟着来,这个女人跟那帮男人是一伙的,他们说,你小子胆挺肥的,竟然该勾搭她?眼见自己就要被打了,林知郎只是微微咬着牙,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他其实在勾搭前,就已经提前在洗手间里,打了通警察的电话,让警察救他。
因此,他估摸了下时间,他知道大约过一阵子,警察就会把他这位公民给送进医院里。
他站在那儿,看着眼前的人,这些人个个都非常愤怒,挥起拳头,眼见就要落在脸上时,林知郎正打算大声地叫着时,突然有另一帮人来了,这帮人看起来相当地有气派,穿着的是都是统一的黑色西装,他们光是站在那里,就感觉像是那种电影大片里的那种黑衣人。
一见这些人,林知郎心里的小人就大叫不妙,他估摸到是谁来了。
他往另一边跑去,可是还没有跑几步,就突然撞进了某个人的怀里,腰被人给抱住了,林知郎身子一僵,他知道是谁来了。
而这时,耳畔响起低沉沙哑的嗓音,小可爱怎么到这玩,都不叫上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很熟悉这一带吗?……林知郎沉默了起来,他感觉他完全不敢说话。
可严雁的声音却是越发地温柔,这儿可是我的地盘,你想要来玩,该跟我说一声,我自会带你来玩,你这样一个人来玩,很危险。
……林知郎再次沉默了,如果他知道这儿是严雁的地盘,他敢发誓,他绝对不来这。
可面对林知郎这样,严雁却似乎一点儿都不生气,只是牵着林知郎的手,就往车上走,林知郎完全不敢反抗,就怕一反抗把严雁给惹毛了,让严雁对自己做这样那样的事。
林知郎坐在车上时,特别僵硬,不敢看严雁一眼。
这时候,车上不止有严雁,还有其他的人。
这些人似乎跟严雁认识,他们一见到林知郎,就笑着说,这是你的小情人?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严雁的手下,可显而易见,严雁不喜欢他们这样称呼林知郎,他抱着林知郎就吻了下林知郎的额头,不是情人,是爱人,一生的伴侣。
他们瞬间没有说话了,他们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
林知郎倒是没有看严雁,他完全不敢看,就怕看了后,会忍不住被吓到,然后冲动地做傻事。
这样压抑的气氛没有过多久就被打破了,是由严雁打破的。
严雁之所以在车上没有说什么,是因为有外人在,他只是这样轻柔地抚摸着林知郎的脑袋,他今日有一大笔生意,本来正在商谈,如果不是有人通知他,林知郎在酒吧里,他完全不知道。
一想到这点,严雁就觉得对林知郎的关注实在是太少了,他吻了下林知郎的脸蛋,是我太不关心你了,我不该这么忽略你的,你明明之前是那么地关心我,无时无刻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可我却这样对你。
……不,并不是这样的。
林知郎有点咬牙切齿地解释,我并没有无时无刻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林知郎总觉得这样下去,误会会越来越深,然而严雁只是在听到这话时,低笑了起来,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林知郎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厌恶口是心非这四个字,他完全没有口是心非好吗?!林知郎心里头的小人特别抓狂,他正在思考如何欺负严雁这颗大白菜。
可这时候,林知郎想到了一件事,他就抬头看了眼严雁,说了句,话说回来,你觉得……我欺负过你吗?林知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抽风地问出了这句话。
而这时候,周围的气氛凝结了起来,周围的人们眼神也变得诡异了。
其中不乏是与严雁有着合作的商业伙伴。
他们可没有见过严雁被谁欺负过,然而,严雁显然是把他们直接给无视掉了,他认真地思考了这问题后,就看向林知郎,没有,我觉得我欺负过你。
…这样啊。
林知郎微微抿唇,他知道他身为极品亲戚,受人厌恶的极品亲戚,也不该问这问题,但是他真的忍不住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觉得我是在欺负你?林知郎问这话时,特别疑惑,他的脑海里全刷着这些字,为什么他不觉得我在欺负他?为什么我那么拼命地欺负他,最终他还觉得我没有欺负他……林知郎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林知郎突然得到了什么,当他得知时,他的心受到了一万点攻击。
然而,他却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肯定不是这个,肯定不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弱了,所以……没有欺负到严雁。
然而,下一刻,严雁却说了让林知郎的膝盖中了一箭的话,因为你太弱了。
……林知郎沉默了起来,他默默地扭头,看向窗外的景色,他突然很不想跟严雁说话了。
林知郎朝系统说,系统,原来我们要欺负这颗大白菜,必须得先称为比大白菜还要厉害的人,不然……根本欺负不了啊。
……是这样吗?系统也懵了,可是很多极品亲戚,不就是欺负小白菜吗?……你也说了,那是小白菜。
林知郎有点头疼地想着,怪不得我一直都觉得我们没有当对,原来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欺负的前提是,比那人强啊。
林知郎越想越头疼,他要成为一个比严雁还要强的人,这要怎样成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流程就变成了,先成为比严雁还要强的男人,然后再欺负严雁?林知郎捂着脑袋,他觉得这个任务难度实在太高了,完全做不到啊,我觉得这简直就是直接失败了。
……我也这样认为。
系统叹了口气,唉……唉……林知郎也叹了口气,这样看来,他们完全无法完成任务啊。
就在林知郎这样垂头丧气,失落地想着时,严雁则是抱住了林知郎,吻了下林知郎,怎么了?怎么突然一副被打击的模样?严雁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眼中一片笑意,你一直以为你欺负了我?并且心怀愧疚?说到这儿,严雁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不,我完全没有这样想。
林知郎幽幽地盯着严雁,我只想要欺负你,把你往死里欺负,不过……唉……林知郎觉得自己真是绝望啊。
林知郎已经对这任务绝望了,他觉得他完成不了任务了,他整个人都没有精神了。
见林知郎没有精神了,严雁自然也就变得不愉快了,他轻柔地抚摸着林知郎的脑袋,他想问林知郎为什么会如此没有精神,可他扫了一眼身旁的那帮外人,然后,他就朝他们说,你们可以走了。
一听这话,他们这些外人,表示:真是有了爱人就没有他们这些商业伙伴。
他们好歹也是合作了那么多年,而他们之所以上车,就是为了跟严雁商讨生意上的事。
既然严雁那么不招见他们,他们自然就利落地走了。
当他们走了后,严雁就抱着林知郎,哄着林知郎,发生了些什么?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林知郎完全不肯跟严雁说话,直接无视掉,看着正前方。
很快,他们就到了家中,可林知郎依旧是没反应,连澡都懒得去洗。
最终还是严雁又搂又抱地给林知郎洗澡了。
被吃了豆腐,林知郎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躺在床上,想着事情。
他的心事很重。
夜晚,他辗转反侧,一旁的严雁也一直都在凝望着林知郎,他抱紧了林知郎,为什么突然这么伤心难过?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不好。
林知郎撇了撇嘴,扫了眼严雁,我不想告诉你。
一听这话,严雁的眼神暗了下来,为什么不想告诉我?因为我没有欺负到你。
林知郎特别直白地说,从现在开始,我特别厌恶你了。
林知郎说完后,就把严雁给推开了,他往外走了,一个人看着外面的星空。
他觉得特别地……冷。
唉,现在完成任务无望,我都不知道我活着做什么,我直接自杀到下个世界去完成任务算了。
林知郎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
这是个好主意。
系统竟然罕见地赞同了,我也觉得这任务无望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大白菜就那么难欺负?林知郎幽幽地盯着楼上没有亮灯的房间,如果他不是大白菜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够欺负得很欢快了……其实宿主,我突然想到了一点,虽说严雁现在比你强,但是……何为大白菜?系统开始说一些深奥的话了,欺负这两个字,不一定非要是在物质上的,只要在精神上也行,欺负是那样的欺负,但是也可以是这样的欺负。
正所谓,欺负似欺负,但又不似欺负。
……完全不知道你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前面的我明白了。
林知郎站了起来,他觉得系统说得一点道理,也就是说,我只要继续竭尽全力地去欺负严雁,总有一日,说不定我真的能欺负到严雁?对,只要竭尽全力扮演好极品亲戚这个人设就行了。
系统认真地说,赶紧去欺负吧。
好。
林知郎就去欺负了严雁,不过这次……我还是要像之前那样欺负啊?总觉得之前的方式绝对不对劲。
林知郎想了下,便朝系统说,现在好像不是能不能欺负大白菜的问题,而是该以怎样的方式去欺负。
这个嘛……你自己思考?……又把难题扔给我。
林知郎叹了口气,就回到房间里去了。
当他回去时,严雁已经熟睡了,他守在严雁身旁,定定地凝望着严雁,就说了句,真麻烦……唉……林知郎感慨了下后,就躺下睡了,可是林知郎不知道的是,当他说完这话时,严雁突然睁开双眼,眼神暗了下来。
第二天,林知郎开始掏出手机上网浏览网页了。
他目前没有找到好办法去欺负严雁,也许上网能够有所感觉。
当他逛了许久后,他突然看到有游戏的发售新闻,他打开看了下,可谁知道,往下浏览时,突然发现下面介绍着的有一款儿童不宜的游戏,林知郎扫了两眼,他不想看这些新闻,他想看的是上面写着的新闻后续,可当他翻到底,却也没有,他只好把网页给关掉了。
可谁知道,当他划着这些时,抬头望去,就见严雁正盯着自己。
……林知郎僵了下,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他说,他刚刚不是想看那十八禁的游戏发售情报?林知郎想了下,他觉得还是沉默比较好,严雁误会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