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字全部重写了一遍,所以更新完了,看过的宝宝重新看一次吧,么么哒。
苏馨皱眉,她感觉自己再一次被恶心到了,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和侨慕现在是虐恋情深,毕竟人家虐恋情深还是有标准的,最起码还是需要有感情这两个字的存在!而她和侨慕这种情况,真是呵呵。
苏馨不认为像侨慕这种冷血无情,满脑子都是权势和利益的男人心底会有男女之情这四个字,而在他对她做了那么多让她反感,让她恨不得杀了他的事情以后,她也不认为自己还能对侨慕产生什么心动的感觉。
这得有多贱,才会喜欢上一个一天到晚只会变着法子伤害自己的人!所以,哪怕这只是一个类似虐恋情深的模式,苏馨也觉得深深的恶心着,膈应着她。
侨慕见苏馨眼底的厌恶越来越明显,他恼怒的一把掐住苏馨巴掌大的脸,一字一句的警告:妳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不要再让我看见妳这样的表情。
……苏馨忽然就笑了,只觉得侨慕果然是个神经病,并且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既然见不惯她的表情,又何必像一座泰山一样压在她身上?脑回路也有问题,他凭什么认为他在做了一切让她厌恶的事情以后,她还用一张无比感激的脸来看着他→_→哦,忘了她现在还是这个世界的玛丽苏,所以说,变态如侨慕,也不过是因为免不了被玛丽苏光环所影响,深深的被她吸引然后不择一切手段的占有她,再加上侨慕这种典型大反派的人物设定,于是就叼炸天的以为,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她都对他感恩戴德吗?真的是呵呵呵呵了。
哪怕苏馨眼里满是轻蔑,但是侨慕还是不得不承认,苏馨笑起来真的很美,美到足以让他忽略她眼底的讽刺,有些情不自禁的松开了钳制住苏馨脸颊的手,然后缓缓低下头,准确无误的含住了那还略显苍白的唇……正值侨慕准备深入的时候,苏馨忽而浑身一僵,不好的回忆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胸口一阵反胃,原本因为害怕而无力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力,竟然有一把将侨慕给推开,接着,苏馨趴在床边上,开始了一阵剧烈的干呕:呕……呕……什么都吐不出来,但是就是觉得好恶心,好想吐,特别是这间屋子里还有侨慕的味道,苏馨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难受,于是,简直恨不得仿佛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侨慕面色漆黑的站在床边,眼底运量着滔天的怒火。
好,好的很!这个女人竟然因为他吻她,所以吐成这样!他就这么让她恶心?!侨慕很想掐住苏馨的喉咙,命令她不准再吐,但是他却久久无法开口,他只觉得自己的尊严似乎被苏馨这个女人给糟蹋了!她怎么敢!真应该一枪杀了她,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侨慕发现自己一点掏枪的欲望都没有,甚至连话他都不想说一句,于是,侨慕转身,大步离开了这本该属于他的卧房,刚下楼就发现卫影正上楼梯,于是侨慕沉声道:跟我去擂场。
……卫影身形一僵,但是侨慕走得飞快,想拒绝已经来不及了,是以他悲愤的朝着楼上瞪了一眼,生无可恋的跟上了自家家主的步伐。
侨慕离开后,苏馨就发现自己立刻不想吐了,略感神奇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苏馨突然有些乐,这么恶心并且打击了侨慕一次的滋味,倒还真是不错。
苏馨想从床上起来的,但是她发现自己手脚无力,于是便趴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飞雪,放空了思绪。
不一会儿,房门又被打开了,食物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苏馨知道这不可能是侨慕回来,于是抬了抬眼,是风夕……风夕在茶几上将饭菜摆好后,便走到苏馨身边:苏小姐,妳已经快两天没有进食了,先起来吃点吧。
苏馨扫了桌上的饭菜一眼,白粥和精致清淡的小菜,看上去倒是很能引起她的食欲,于是苏馨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两秒后,光脚踩在地毯上,直接走向沙发,并没有让风夕搀扶。
苏馨沉默的喝着粥,风夕安静的站在苏馨对面,虽然不说话,但是脸上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苏馨什么都知道,但是她就是要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遇见侨慕是她此生最大的劫难,因为每一次侨慕都能非常残忍的斩断她的一切希望,特别是苏馨发现,侨慕花了这么长时间,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后。
苏馨忽然就有了一种觉悟,无论她怎么折腾,这要侨慕一天不准备主动放了她,她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并且只会让自己在侨慕手里跌得更惨……苏馨得承认,她是真的怕了侨慕的那些折磨人的非人手段,所以在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之前,苏馨不准备有任何行动。
虽然她或许免不了再次被侨慕强迫做那种事情,但是从她今天的生理反射条件来看,侨慕想和她啪啪啪,免不了要被她打击,当然,如果他能够忍受她一边吐,一边和她上/床,那她也无话可说……眼看着苏馨已经喝完了一碗粥,风夕再也忍不住上前坐在苏馨的身边,急急的开口:苏馨,既然妳愿意帮我,那就证明妳也是想要离开这里的,既然如此,妳为什么不和我合作呢?!……苏馨恍若未闻,即使风夕和风晚有关系,在苏馨不确定风夕身后的势力时,她也不会为了风夕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更何况苏馨肯定,风夕在侨门只找到了她一个突破口,只要她不配合,风夕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风夕只要不行动,她就不会被侨门抓到把柄,这样她最少可以活到她能够有能力帮她的时候。
风夕见苏馨不为所动,于是便决定下一剂猛药:难道,妳就真的心甘情愿的呆在那个强迫了妳的男人的身边吗?还是说,其实一切不过都是苏小姐欲擒故纵的把戏,妳最终的目的就是成为侨门的当家主母……风夕的话因为苏馨眼中的杀气戛然而止,苏馨淡漠的开口:心理学我也学过,故意刺痛患者的伤口以达到目的这一招,在我身上不管用。
话虽这么说,但是苏馨的眼底分明就是恨意横生,可见苏馨是对侨慕恨入骨髓,可是她依然拒绝了,风夕不明白,为什么苏馨就是不肯和她合作呢?既然妳恨他,那妳又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合作?要知道只要妳和我合作,我们就可以让侨慕收到最严厉的惩罚!苏馨冷笑一声,目光森冷的看着风夕:因为,我不相信妳。
苏馨此话一出,风夕便是脸色一变,显然她没料到苏馨会这样直白,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诚意,就听见苏馨又道:我所指的不是妳的诚意,而是妳身后的势力,以及妳的能力。
话音一落,苏馨就将手里的碗筷放在了桌子上,风夕在沉默了几秒后,站起来开始收拾,没有再搭话。
她是可以将自己的底细告诉苏馨,但是问题是,她也不相信苏馨会完全不背叛她……所以,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或许她应该寻找另一个目标。
*****苏馨本来以为,她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熬,毕竟侨慕把她安置到他的主卧里,而她原本睡的房间,她已经不被允许进入,让她继续和侨慕睡一张床,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痛快。
虽然她的确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还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最起码现阶段,她连看见侨慕那张脸,都会整个人失去控制……出乎意料的是,苏馨下午的时候又被风夕告知,侨慕今晚不会回主宅,苏馨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警惕的想,侨慕这是又准备玩什么花样?风夕看着苏馨陷入沉思的样子,眸光微闪。
苏馨的症状侨慕自然是对姚天说了,苏馨现在对侨慕打从心底的抗拒,所以想要治好苏馨的心病,就要从她的放下心中的戒备再配合药物调理来医治。
如果苏馨配合治疗,她对侨慕恶心的症状只需要半个月就可以痊愈,但是如果苏馨心生防备,这个病就永远也治不好。
起初做为一个合作对象而言,风夕是不想苏馨病好的,毕竟这样她们的合作才有保障,但是现在苏馨拒绝了她……无论是出于她对苏馨的不满也好,还是出于博取侨慕的信任,让侨慕尽快从苏馨身上得到他想要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所以,从那以后,风夕再没有和苏馨提过一次合作的事情,并且每天都在苏馨的食物里放入药物。
于是,在看不到侨慕的这半个月里,苏馨发现她的心情变得愉悦了许多,每天晚上她都会梦见那些让她开心的事情,让她沉醉在梦里久久不愿醒来。
这天,平时缤纷的大雪终于停了,天空挂着一个艳红的太阳,周边的云都被染得绚烂一片,苏馨难得好兴致,让风夕给她端来了奶茶和点心,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等着看夕阳。
苏馨想,她现在应该算是被侨慕给圈养了,半个月里侨慕没有出现,也没有给她分配任何任务,眼看还有一个月侨门和灰狱的合约就要到期了,但是侨慕似乎也没个说法。
嗯,就她现在这种被关起来不能离开主宅半步的状态,侨门就是对灰狱说她已经死了,灰狱也屁也不敢放一个。
而也正因为最近她总是梦见属于真正自己的曾经,所以与如今的现状一经对比,她发现自己似乎又开始元气满满,那颗想要回家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还是侨慕启发她的。
失去的东西总是弥足珍贵,苏馨想,既然她要离开这里,她要找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她要回家,那么,她真的就需要不择手段。
但是苏馨也很清楚,她虽然这么想,但真正实施的时候,她未必能做到,所以她还需要摸索和适应一段时间……苏小姐,家主让我告诉您,他今晚会回来。
风夕突然走到苏馨身后,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话,打断了苏馨的思绪,只见苏馨原本放松的身体一僵,但是很快她又放松了下来,风夕眨了眨眼睛,心知苏馨的心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只需要将这个结果告诉侨慕就行。
于是,风夕并没有等苏馨的答复,转身就准备去侨慕那边复命,不料苏馨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风夕。
风夕脚步一顿,回头询问:苏小姐有什么吩咐吗?苏馨却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语气平和的说了句:妳过来陪我喝一会儿茶吧。
风夕很是惊讶,毕竟,虽然这半个月都是她在照顾苏馨的病情已经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苏馨从来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更别提邀请她一起喝茶。
风夕直觉苏馨或许有话要对她说,但是风夕却不太拿得准苏馨会说什么……不过,如果她能同时博得苏馨的信任,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风夕又朝着阳台走了回去,准备坐在苏馨右手边的位置,但是苏馨却又道:坐我对面吧。
风夕没有意见,在苏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而苏醒则亲自为风夕倒了一杯奶茶,然后笑吟吟的看着风夕,风夕被苏馨的笑惊艳了一番,心想难怪侨慕这样的男人也会使出强取豪夺的手段来得到苏馨。
实在是这个女人长得太美,笑起来太有感染力,连她身为女人,对于苏馨这样的笑容都毫无抵抗力,更别提是男人了……眼前的美人突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风夕这才意识到她竟然看着苏馨看呆了,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目光闪躲的说了声:谢谢。
苏馨放下白色的茶杯,心里一边感叹自身的玛丽苏之力,一边又开口问风夕:不知道,风医师,有没有兄弟姐妹?风夕目光一滞,虽然她不知道苏馨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有多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个问题了呢?风夕神色暗淡,良久后回答: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是她已经失踪十一年了。
我一直都在找她……苏馨很是讶异的看着风夕,接下来的话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告诉一个一直都怀揣着希望的人,她一直找的妹妹,已经死了吗?还是为了保护她而死的……苏馨的心抽了抽:……对不起。
风夕扯起一抹苦笑,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妳没有劝我不必继续找她,已经很好了。
苏馨沉默了,看着风夕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苏馨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她的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也不知道她原本的身体怎么样了……苏馨发现自己不敢想,于是她鬼使神差的又问了句:妳们的父母还健在吗?风夕的眼眶开始有些胀痛,她闭了闭眼:不在了,四年前他们先后病逝了。
只留下一个让她一定要找到妹妹的遗愿,独留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大海捞针的寻找。
……苏馨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想到八岁那年的拐卖,想到灰狱的一切,苏馨幽幽的叹了口气……风夕注意到了苏馨不同以往的神色,又想起苏馨原本并不属于侨门,只是她来自哪里,这一点在侨门内知情的少之又少,所以再一联想苏馨的问题,风夕突然反问:苏小姐,妳见过我妹妹?!……苏馨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没有正面回答,这已经是一个肯定的答案,所以风夕失态了,她蹭的站了起来:难怪妳当初看见我的时候……我累了,想休息了。
苏馨打断了风夕的话,站起来提步往屋内走,她有些烦躁,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将风晚的消息告诉风夕。
风夕追寻了十一年的线索近在眼前,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让苏馨离开,所以她上前拦住了苏馨的去路:如果妳知道,请妳看在我是她姐姐的份上,看在我找了她十一年的份上,请妳告诉我她的下落!苏馨眉心紧皱,看着风夕坚持的模样,苏馨想,也许风夕早有心理准备呢?无论好坏,妳都要知道吗?风夕目光一凝,接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不错,无论好坏,是生是死,请妳告诉我,一切!妳的妹妹,叫做风晚,她失踪的那一年,只有十二岁,对吗?苏馨定定的看着风夕,风夕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她上前一步扣住苏馨的肩膀:没错!就是风晚,就是她!她现在在哪里?……苏馨看着这个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的女人,实在无法确定,接下来她的话,她是否可以承受。
不过……如果风晚知道她把她的消息带给了她家人,应该也会很欣慰吧。
所以,苏馨的眼眶有些湿润:妳知道灰狱这个组织吗?风夕一愣,然后摇头,苏馨扯了扯嘴角:灰狱是一个杀手组织,每十年就会从人贩子手里买入一批长相优秀的孩子,分别是在六岁到十四岁之间。
孩子被带进灰狱之前,灰狱会用药物抹去原本属于他们的记忆,然后颠覆他们的三观,给他们不同阶段的互相残杀的任务,八十多个孩子,十年后能够活下来的只有十六个,这十六个人会成为灰狱的新杀手,为灰狱无限期的卖命。
苏馨发现,自己在诉说这一段过往的时候,竟然没有了曾经的悲愤,可见她是在黑暗里活久了,于是对这些都开始麻木了。
……风夕扣在苏馨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些,苏馨停了停后,便继续道:我和风晚被分到了最先接受生死历练的一队里,她总是以姐姐的身份保护着我,最后……因为我的无能拖了她的后腿,她为了保护我,没能活着离开试炼基地。
不……风夕摇了摇头,即使她有心理准备,但是光是听着苏馨那轻描淡写的杀手试练,她就能想象到风晚每天都受着怎样的折磨……苏馨说,风晚是为了保护她才没能活着走出试炼基地……思至此,风夕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迁怒,她一把推开苏馨,口不择言的吼了句:为什么死的不是妳!苏馨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她讽刺的笑了笑:我也想死的是我。
可是,她似乎总是没有那么容易死去,而她的心底,也总没有那么坚定的让自己去死。
风夕没想到苏馨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她所有的话,所有的想法都被凝固,坚守了十一年的希望一朝被打碎,风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哪怕她知道她还有任务在身,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了……风夕重复的低喃着一句话,六神无主的走出了侨慕的卧室,苏馨犹豫了半响,不太放心风夕,于是就跟着风夕离开了房间,只是刚下楼,就看见侨慕领着他的五个跟班,踏进了大厅的门槛。
风夕还在失神,但好歹尚存一丝理智,看见侨慕和那五大长老后,一一见礼,然后心不在焉的回了句:苏小姐,她……活得很好……可是她的妹妹却死了……侨慕皱眉,不悦的扫了风夕一眼,姚天见状便对风夕道:妳先回去吧。
……风夕没有反应,姚天抿了抿唇,不得不上前拉住风夕的手腕,拖着她往大厅外面走。
苏馨见此状况目光闪了闪,转眼看见大厅里剩下的四个人都看着她,苏馨皱了皱眉,一句话没说,上了楼。
侨慕眸光一沉,没有理会肖云和尼诚他们四个,几步走上楼梯,追上了苏馨的脚步,一手扣住苏馨的手臂,将人快步拖进了三楼的主卧。
进了房间后,侨慕一把将苏馨按在门上,将她困在自己与门之间,目光灼灼的逼问:妳对风夕做了什么?面对侨慕的靠近,苏馨发现她一如既往的胆怯,但是那种恶心的感觉倒是减轻了不少,看来时间果然是一切症状的良药。
真可惜,不能继续恶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