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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拯救十九岁杯具地痞(三)

2025-03-26 01:45:28

言伤被秦久抱在怀里。

她回头去看刚才石头砸向的方向,那里是意料之中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了,芙蓉?没什么……听到秦久努力压抑着什么的嗓音,言伤默默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将头扭回来不再往那边看。

脚下的小路已经成了哗啦哗啦流淌着的泥浆。

秦久脱下自己的衣服罩上言伤的头顶,他本就只穿了一件,一脱下衣服便是赤.裸着上身,雨水打在他精壮的胸膛上,肩背上,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滑落。

秦久,你冷么?不冷。

习惯于用老子自称的少年少见的寡言少语,言伤将冰凉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剧烈一颤。

秦久,我没事。

……嗯。

是真的!……我知道。

但我还是想杀了方才那个人。

……秦久,还好你没动手。

不然我怎么办。

对啊,我方才就是这么想的。

秦久抱着言伤的手指不觉紧了紧,他垂下眼睫看向怀中双眼还红肿着的少女,我方才在想,我要是真的杀了人坐了牢,你不知会哭成什么样子。

言伤轻轻笑了几声,引得秦久被她脸部紧贴着的胸膛一阵痒。

她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秦久。

嗯?秦久。

嗯……秦久。

……好好说话。

言伤又笑了几声,她能听到他的胸腔内,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我只是觉得,你不自称老子的时候,才真正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两个人回到家时已经是接近丑时。

头发和身体被雨水淋得*的,再加上身上的棉衣吸了水沉重无比,言伤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是以当秦久把她放在椅子上,言伤一把扒掉厚重的棉衣丢到一旁,喘了一口气。

好重……喘完却又想到什么,困难的弯身捡起棉衣来,放在一边椅子上。

*的,捡起来做什么?这是给你做的新棉衣,看你出去时穿的少,所以带着棉衣来找你。

言伤看他笨拙的翻找出给她的换洗衣服,自己却光着上半身,健壮的肌肉闪着微微的光泽,微微的弯起了唇角。

不过看起来你身体好得很,这样露着都不觉得冷么?……秦久猛地一顿,阿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脸上露出极不自在的神色,笨蛋,不许看老子!你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不看你该看什么?秦久咳嗽两声,随手捞出一件旧衫披上:老子出去给你烧些开水,你就呆在这里。

见言伤闷不吭声的跟在他身后,他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又扯过被子披在她的身上。

见她望着他瑟瑟发抖,声音不由得就放柔了几分:外面冷,我很快就回来的。

仿佛在哄小时候追着他要肉包子的那个她。

言伤垂下头,微微点了点头,眼睛掩在头发下若隐若现。

……秦久拉开门向外走了两步,眼前却忽然显现出方才树林里她哭泣的样子。

脚步猛地一顿,忽然又转过身去,将门快速关上。

秦芙蓉。

秦久咬着牙抓住言伤的肩膀,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神色全数收敛,他严肃的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到底有没有被怎么样?有没有就一句话。

说到这里声音莫名的就低了几分,他将脸转到一边,声音低低的,你说一句没有,我就相信。

……言伤低低咳嗽几声,只觉得身体有些晕眩。

她抬眸浅浅看他一眼,随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我……是……是什么?少女清亮的嗓音里带着隐隐期待。

……我是你的兄长。

这句话一出,秦久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他看不到少女低垂着的头,只看到少女纤细洁白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椅子边沿,指节泛着青色。

心里仿佛空了一块,张了张嘴想否认掉自己刚才的话,却在下一秒对上少女抬起来的眸子。

清澈,没有杂质的眸光里闪着浓浓的失望。

她在失望……秦久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他最近经常会有这样的心情,一想到她会嫁人,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但他又不太明白这样的感情是怎的一回事,他养大了她,他是她的妹妹,也是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明明不该有其他的情绪……那个人没有对我怎么样。

言伤站了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摆。

秦久本能的伸手来扶她,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她一路踉跄着爬上床,脚上还黑乎乎的。

但他动了动嘴巴,终究是没有阻止她。

我不想洗澡,病了就病了吧。

少女的嗓音哑哑的,仿佛是普通妹妹在和兄长赌气般。

秦久却生生从里面听出了凄凉。

……不想洗的话,会生病的。

他硬生生把这句话憋回去,然后捞起被子给她盖上,不想洗就不洗吧,早些睡也好。

掩在被子下的少女闻言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但露在被子之外的眼角却滑下一滴泪来。

秦久看得心里又是一揪,忙站起来拉门出去。

待到秦久手里端了烧好的热水坐到床前,少女真的已经睡着了。

眼角的泪干掉了,仅留下一道泪痕,被雨淋得脏兮兮的脸安静的掩在被子下,失去了平日里的灵动生气。

……笨蛋。

秦久拧干手上的帕子,细细的将少女的脸擦干净。

擦完脸又掀开被子,却在看到少女仅仅攥成拳头的两只手的一瞬间停住了动作。

他后悔了。

她明明已经被跟踪的人吓得嚎啕大哭,他还态度恶劣的去质问她。

比起火上浇油,应该雪中送炭,却在雪上加雪的行为更愚蠢。

秦久…………秦久看着少女紧闭的双眼,无意识张合的嘴唇,不由自主的抓住她的手。

嗯。

秦久……嗯……秦久…………笨蛋,不要再念着我了。

秦久将头埋进她手心,连自己都能听出自己嗓音的沙哑,老子只是个没前途的地痞……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

只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啊,笨蛋……言伤一醒便感觉到了脸上的温暖。

睁开眼,洒在脸上的是早晨温暖的阳光。

秦久?开口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言伤皱皱眉头,掀开被子,并不意外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擦干净,还套上了一件干净的长衫。

都帮她擦了身体,却坚决地不肯帮她换衣服,只是在外面又套了一件衣服。

这个少年怎的就如此矛盾?秦久,你在么?在心里这样喟叹着,言伤又唤了一声。

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

言伤换上干爽的衣服开门,一眼便看到了晾在院子里的棉衣。

那是她新给秦久做的棉衣。

现在这件棉衣被仔细地洗干净了,端正的晾在院子中央。

上一秒嘴角刚弯起满意的弧度,下一秒一把剑就抵在了言伤的颈子旁。

这桩任务真是诸多不顺……言伤垂眸看着抵住自己的剑。

剑身冰寒,隐隐有冷气缠绕,剑尖上刻着一片小小的树叶形状。

这是血叶剑,因杀人时鲜血会盛满剑尖叶子而闻名江湖。

而拥有血叶剑的唯一一人,便是这部小说的男主角夏执。

李叶宁,你还想逃到哪里去?男子冷笑着将剑逼近。

我不是李叶宁。

小说里李叶宁同秦芙蓉唯一的区别便是脖颈上的胎记。

言伤说罢偏了偏脖子,让夏执能看到她光滑白净的脖颈,我的脖子上没有树叶形状的胎记,你认错人了。

……那么你是谁?我……本来想直截了当说出自己只是个路人,眸光却瞥到夏执眼里的杀意。

再想到昨夜跟踪自己的人并没伤害自己,想必是他派来监视自己的。

言伤顿了顿,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知道怎样才能引李叶宁出来。

……很好。

沉默片刻,夏执微微收回剑,眸光冷冽,既然你有办法,你便跟我回去。

否则……男子嘴角露出教人脊背发寒的笑容:否则我就拿你当滋养品,喂给我的血叶剑。

好。

言伤轻轻点头。

随后看了看屋子里,又对夏执恳求道:我有个人需要留书。

不行。

男子面不改色,手上的剑闪着森森寒光。

言伤动了动手指,又补充道:我真的需要留书,他对我来说就像李叶宁对你来说一样重要。

……俊美的男子眉心微皱,随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

我写好了会拿给你过目。

言伤于是走回屋子,因为脑子里早有内容,是以几乎是没有思考和停顿的便写完了。

夏执接过言伤写好的纸条,先是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忽然就了然的冷笑起来。

他将剑收回剑鞘,转身走出门的同时道:很好,你是个聪明的女子。

言伤微微颔首。

走出门时,她回首去看那张纸条。

纸条被她压在吃饭用的旧桌上,似乎并不稳妥。

风一吹就微微晃动起来,发出簌簌的轻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