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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谁敢揍我儿子+谁是仇人

2025-03-26 01:46:03

一更夜飞雪之所以会神色改变,不是因为他心怀恐惧,而是因为——据父亲的说法,季白羽的父亲应该早就死了。

盟主这职业和教主不同,他一般不是终身制也不是世袭制。

季白羽之所以是盟主,那是因为他武功高人品好,而不是因为他爹是盟主。

事实上,他爹的确不是。

不过,夜飞雪知道季白羽他爹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因为他自己的爹曾经与他说过那个人——季寻。

在父亲的口中,季寻此人文才武略都非比一般,可惜……去得比较早。

从语气判断,父亲和季寻应该非常熟悉。

当时夜飞雪对一个死人并不在意,直到若干年后,季白羽突然从江湖中崛起,他一查之下,才发现……他的父亲正是季寻。

之后果然不出所料,继承了父亲优良基因的季白羽力压群雄,登上了盟主的宝座,也算是正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只是,他从未想过——季寻没死。

不,不仅是没死而已。

夜飞雪注视着几乎被鲜血染尽了的手指……夜梦然倒是有个好孩子。

季寻仿若没注意到此时气氛的凝重,如同长辈与孩子谈话般,冲教主和蔼地笑着,比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强多了。

说着,他在季白羽身边停下脚步,狠狠地拍了下自家儿子的脑袋。

不过话又说回来,盟主与他爹的长相真心极为相似,尤其是嘴角的笑纹,简直是如出一辙。

不过前者看外表就二十多岁了,后者看脸也才三十多岁……真心不像父子而更像是兄弟。

季白羽惊呆了:爹……你不是死了吗?哦?季寻低头看向自家儿子,什么时候的事情?……十年前,我亲手将您放入棺材的。

季寻不太在意地点了点头,回答说:哦,我骗你的。

你在坟头哭了一阵子离开后,我就自己爬出来了。

季白羽:……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与此同时,苏绿也很无语。

【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所以他是天才?】【不,是疯子。

】【……】【怎么样,这好戏好看吧。

】某人拼命表功——【咳咳,下集更精彩哦。

】苏绿抽了下眼角,直接不搭理这家伙,继续看了下去。

您既然没事,又为什么要装死?季白羽很不解地看着自家父亲,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没什么事啊。

季寻摇头,只是我像你那么大时,也死了爹,而后一个人闯荡江湖,直到今天。

你既然是我的儿子,自然不可事事都依靠长辈。

我若不死,你又怎能自立?……不过倒没想到你能登上盟主的宝座,虽说是运气的成分在内,但为父心中甚慰啊。

拍拍头。

季白羽:……他默默地别了下头,躲过自家父亲的手——说实话,对于这样的亲爹,他真心无话可说。

季寻仿若未觉地偏过头,继续拍打。

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季白羽:……这一刻,即便是夜飞雪,也不由打心眼里同情季白羽。

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爹,实在是种悲剧。

只是,没想到,你出色,夜梦然的儿子却更出色。

说话间,季寻抬起头,再次看向夜飞雪。

后者神色一凝,捏紧手中的剑,刚才那种如同如坐针毡的感觉,再次回来了。

身体的本能不断地告诉他——这个男人危险异常。

不用这么紧张。

季寻笑了,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绝不会以大欺小。

夜飞雪略微放下了心,到了对方那个地步,应该不至于撒谎。

只是,夜家小子,这事情你做得可不怎么地道。

他低头看向自家儿子胸前的伤口,若不是我家这傻小子心长在右边,怕是已经死了。

夜飞雪:……沉默片刻后,他问,你想如何?暗箭伤人,当杀!季寻眸子微眯,注视着摆出防御架势的夜飞雪,目光重又由满是杀气变回了亲切,只是,既然你亲手处置了那女子,这笔账我就不与你算了。

他伸出一只手,将地上的季白羽提了起来,伸出手指在他左胸口点了几下,血顿时止住。

而后,他又从怀中摸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入后者口中,江湖事,江湖了,你们不如在分个胜负如何?季白羽:……夜飞雪:……当然,比武要公平。

季寻笑着说道,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

说话间,这位中年人突然抬起右手,下一刻,夜飞雪手中的剑居然直直飞回了他的手中。

他弹了下剑身,你说的没错,是一把好剑。

什么选择?是让我在你的左胸口刺上一剑呢,还是在你的右胸口刺上一剑。

……从对方刚才露出那一手,夜飞雪就知道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

而他的自尊,也绝不允许他向对方摇尾乞怜,更何况,就算这么做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结果,如若我胜了呢?那我会给你一个符合身份的体面死法。

……如若我拒绝呢?季寻笑了:你怎么说也是堂堂教主,肯定不希望世人对你最深刻的印象是——死状极其凄惨吧?呵呵,照你这么说,如若我败了,直接死在你儿子的剑下会更好么?当然,季寻点头,就像你说的,好剑需要染好血,我觉得,你的血就很不错。

……【啧啧啧,无耻啊无耻。

】时辰先森发表感慨——【就这样还好意思说是公平对决吗?公平弟弟快哭了。

】苏绿:……且不论‘公平’为啥是男性,不过——【你觉得自己真有资格说其他人无耻吗?】【……咳咳咳。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季寻口口声声说要公平,说不会以大欺小,但语气中透露出的意味明显就是——谁敢动我宝贝儿子一下,我就要谁的小命命命命命!!!。

苏绿扶额,就算是幼儿园孩子的家长,也一般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吧?这么说,我今日是死定了?夜飞雪怒极反笑。

没错。

季寻干脆地回答说,你杀死那个女人,他看向在无人问津时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的女子,和打算杀死我儿子时,可有一丝犹豫?若你说有,我今日便放你走又如何?……呵,的确没有。

教主的自尊不允许他为求生而撒谎。

那便战罢。

说话间,他翻转着手中的剑。

上一秒,他还站在季白羽的身边,下一秒,却已然出现在夜飞雪的面前。

哧!后者反应不及之下,前者手中的剑已然刺入了他的右胸口。

这就差不多了。

季寻微笑着拔出剑,将其丢到季白羽的身边,施施然地背转过身,离开夜飞雪的身边,仿佛丝毫不怕被其偷袭。

而后,他走到了慕秋华的身边:慕公子,今日让我们一同来观看这场比试如何?慕秋华:……嗯……嗯。

【池姑娘,你千万别出来,这个人很可怕。

】抓紧机会他对苏绿说了这么一句,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害怕耗费对方的法力,所以只能憋着了。

紧接着,季白羽与夜飞雪再次战了起来。

不过,即便是苏绿这种不通武艺的人,也觉得这场战斗的结局是毋庸置疑的。

季白羽因为死去父亲的突然出现而大大分神,而此刻的局面……还是后者给他争取来的。

而夜飞雪,既然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也就毫无顾忌了,或者阴暗点说,他还想拖个垫背的。

一个武功虽略强却心有所牵,一个武功虽略若却心无旁骛,结局自然显而易见。

约小半个时辰后,结局分明,与她所想的分毫不差。

啪啪啪……季寻鼓起了掌:不愧是夜梦然的孩子,当真是极为出色。

而后又叹息出声,可惜,再出色的人,活不久也是枉然。

白羽,杀了他。

季白羽握剑的手缩紧,不动:父亲,是我输了。

那又如何?季寻挑眉,回答说道,不过一场小小的比试而已,输了就输了,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就结果而言,你将是唯一的赢家。

可是,父亲……妇人之仁。

季寻摇头,若今日我不在这里,你早已丧了命。

……去吧,杀了他,再将那些早已失去意识的武林人士杀一部分,放一部分。

从今以后,你在江湖上的地位将再无人可及。

季白羽愣住:……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季寻理所当然地回答说:将那些武功格外好的、德高望重的、容易生出异心的人全部杀了,剩余的人才好控制不是么?他们会更加信任你、敬重你、依靠你,人心所向,武林也就尽在掌握,你是我的儿子,自然当君临天下。

……我如果这样做,季白羽直视着多年未见的父亲,一字一顿地说道,与他又有什么区别?所以我说,你不如他。

季寻的目光中浮起一丝失望之色,你从小就正直,长大后更是如此。

可若想成为人上人,一味的正直是绝对不可以的。

随即,他的目光又柔软了起来,不过,你若是不想做,我替你做便是了。

为筹划此事,我耗费了无数心血,难道你想让为父的一番苦功白费么?您的苦功……夜飞雪的脸上也浮现出惊讶之色,他神色莫名地注视着中年男子:你说此事……是你筹划?季寻看他一眼,笑着回答说:不然,你以为你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二更夜飞雪不可思议地说:这里明明是我六年前……说到这里,他神色又是一变,难道说……季寻拊掌而笑:不错,你们夜家的人生性多疑,若不小心一些,又如何能让你上钩呢?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可惜,你固然出色,比起你父亲来说却到底还缺了些江湖经验,否则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不过,若不是确定夜梦然此人已死,他又怎么会真的出手呢?夜飞雪的眸色沉了下来。

哪怕一个普通人,得知自己多年来行事居然是受人引导,如同一只被饵料一点点诱入陷阱的猎物,都不会觉得舒服,更何况是一个秉性高傲的人。

六年前,这里珍藏的金银珠宝与武功秘籍想必让你快活了许久。

季寻随手从腰间抽出折扇,用扇脊敲打着掌心,如今我向你收些利息,应该不过分吧?夜飞雪一字一顿问道:你笃定了我会做今日之事?不,谁能笃定呢?季寻摇头,不过是赌一个可能性罢了。

况且,他抬头看了眼镶嵌在洞顶的明珠,微笑着回答说,像这样的饵料,我投了不止一个,哪怕这个你不上当,总有一个能让你蠢蠢欲动。

他太了解夜家人的秉性了,得到这样一个宝地,不设下计谋引武林公道入瓮才叫怪事。

只是……我倒没想到,你居然看上了我儿子的未婚妻。

……提到此,季白羽的眼中闪起光彩:父亲,您知道迟迟在哪里?季寻摇头:我不知道。

……季白羽又问,那么,当年真的是魔教杀死了宋伯伯一家吗?季寻挑眉,居然再次摇头:当然不是。

聆听着谈话的苏绿突然觉得心跳得厉害,这情绪当然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叹了口气,在心中说:你给我冷静些。

如果死于心跳加速,那也太憋屈了吧?……对、对不起。

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季白羽不由地惊讶异常,可是当年魔教明明……出现在宋家附近?季寻理所当然地回答说,是我引去的。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劝说宋家离开。

离开?没错,如若他们不离开,我又如何他家中的秘宝藏在哪里呢?……季白羽心中浮起些许不好的预感,他想,自己已经不想再问下去了。

可话题进行到这个地步,似乎不是他不想听就可以不听的。

季寻明显已经涌起了谈兴,他拿起扇子轻轻地敲了下自己的额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该从哪里说起呢?我很想知道,你与我爹到底有何渊源。

夜飞雪突然说道。

因为他心中非常疑惑不解,为什么父亲在季寻死前就笃定他活不长,而他又为什么活了下来。

我与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季白羽觉得父亲说这句话时神色微黯,曾是至交好友,可惜……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

夜飞雪:……他确定了,这人就是故意让他不痛快。

当年因为某些事情,我决心带着羽儿隐居,而邻居恰好就是宋家。

季寻看向自家儿子,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们两家成了通家之好,并且……你与宋家的独生女迟迟还订了婚。

可惜,他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宋伯伯做了什么对不起父亲你的事?那倒也不是。

季寻用扇子托了托下巴,关系越加亲密后,我意外得知一事,宋家有一秘宝,据说有起死回生之能,治疗内伤更是有奇效。

我当年之所以隐居,是因为练功出了岔子,对于此事,宋家人也是知情的。

说出此等秘密,还让你与他家独生女订婚,我对他家可以说是仁至义尽,然而……呵呵,这等事情,居然还是宋之华酒后才无意中对我说出的。

……之后,我数次放下颜面,明里暗地向宋之华讨要,却都被回绝了。

……季白羽听着自家父亲越加低沉的声线,只觉得心中悚然至极,父亲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季寻笑,既然他们不给我,那我也只好亲自去取了。

所以你故意传出宋家有秘籍的消息将魔教引去?没错。

如若是夜梦然想必不会轻易上当,可我知道,当时他正在闭关。

而那群平日里习惯听他号令的蠢蛋毫无判断力,听说这件事后便急吼吼地冲去了宋家,想着取到秘籍以取悦他。

……当时的情形已然万分紧急,我劝说宋家与我一起迁走,宋之华也答应了。

当夜,他打开了家中的藏宝之地。

说到这里,季寻呵呵地笑出声来,你们不如猜猜看,他把东西藏在哪里。

季白羽别过头,一言不发。

慕秋华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夜飞雪倒是思索了片刻,而后回答说:之前你恐怕已查探再三,再秘密的地方想必也逃不过你的视线,这么说……藏东西的地方反其道而行之,极为寻常?哈哈哈哈,不错。

季寻赞许地点头,正是如此,那藏宝之地,居然就在客厅的椅子之中,而且,就是我平时经常坐的那把。

我是做梦也想不到,宋之华居然将它藏在那里,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原来就在触手可及之地。

接下来,发生了意外?聪明。

失踪多年的季家家长接着说道,我本意只是想取走东西,并引来几个魔教之人胡乱厮杀一番,而后再放把火。

烈焰之中,任何东西都是会焚尽的。

不错,可惜,事到临头却出了岔子。

宋之华诘问我为何如此做,解释推搡之间,我一个不留神就要了他的命。

说到这里,季寻露出惋惜的神色,他是个好朋友,可惜……太脆弱。

而后,更巧的事情发生了,宋之华的妻子闯了进来……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呵呵。

……居然是你?惊骇到了极点的季白羽踉跄后退了几步,手抖之下几乎握不住剑,父亲你居然……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家才是宋家真正的仇人,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一场笑话吗?不能说是我。

季寻摇头,之后魔教的人赶来,我也懒得再收拾残局,便看着他们将宋家上上下下屠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你刚才说,夜飞雪低笑出声,不是魔教杀死了宋之华一家,而是你与魔教联手做的么?差不多吧。

季寻玩弄着手中的扇子,不过,说是一家恐怕也是不对的,毕竟,宋迟迟不是逃了出来么?并且很巧合的,入了你魔教,更是成为了你的预备贴身侍女,当真是时也命也。

夜飞雪一点也不奇怪对方知道这件事,因为若是他想设下陷阱,也必然会将猎物的习性研究地格外透彻。

而现在,他也知道为什么父亲口中早已死去的季寻为什么一直活到了今天,原因必然是宋家的秘宝。

为什么……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季白羽举起手中的剑,却不知道究竟该指向谁。

夜飞雪吗?是,魔教的确杀了宋家的人,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他的父亲……而他又真的能对死而复生的亲生父亲下手吗?这种事情……一个剑客,手抖成这样,该如何杀人呢?季寻看着自家儿子,无奈地摇头,你若真杀了我,我只会觉得欣慰,因为从今而后你将再无牵绊,自然能走得更高更远。

可惜,你做不到。

……我若不去夺宝,就活不到今日,若是活不到今日……你也已经死在夜家小子的手上了。

呵……呵呵……季白羽蓦然笑出声来,所以,一切的错在我?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啊,如若没有他,父亲又怎会通过联姻与宋家成为通家之好,又怎会得知秘宝的讯息,又怎会……你这又是何必,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季寻皱起眉头,心中对于儿子的优柔寡断显然有些不满,待你站在众人之上,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手?又何必执着于一个早已心有所属的女人呢。

……莫非,你还想替别人养孩子?……【看来季爹是深切地懂得接盘侠的含义啊……不知道当年接过没。

】时辰忍不住插嘴。

苏绿:……算她拜托了,别总在气氛严肃的时候说出这种坑爹的话好吗?所谓的凝重感完全荡然无存了。

与他人不同,季白羽从父亲的话语中读出了危险之意,他立刻说道:迟迟今日不在这里,而且她一直以为一切事情都是魔教所为,我从今以后不会再去找她,所以……傻孩子啊……季寻用扇子点了点季白羽,这世上就从没有什么永远的秘密,只要做了,就一定会被人知道。

说着,他看向慕秋华,你说是吧,慕秋华慕公子。

慕秋华:……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么?季寻挑眉,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根本不会撒谎。

慕秋华:……有,而且不止一个。

季寻说完这话后,不再搭理他,只抬起头,冲苏绿所在的方向喊道:上面的客人,你是想自己下来,还是我亲自去请?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定没想到……其实这俩男人都是池姑娘的杀父仇人,她选哪个都是悲剧。

=皿=而悲剧……还不止如此……下章继续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