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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强取豪夺的他(18)

2025-03-26 01:57:57

——他想要一个家。

谢沉楼觉得可笑, 想扯动唇角, 偏偏又恼恨的想发火。

苏兰伸手抱住了他,轻声说:太平洋不加盖,他要回来,谁也挡不住,可那和我们没有关系。

他走他的路, 我们走我们的。

谢沉楼低头看她:你知道他那句话指的什么。

——他的家,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

沉楼。

苏兰叫了一声, 暗想以他患得患失的性子,又要开始发疯, 便去拉他的手,反正到了床上, 随便怎么疯, 她舍了睡眠陪君子好了。

谢沉楼不动, 反手拽住她,拉向自己。

她踉跄了下, 不经意碰到淋浴的开关,水洒了下来, 淋湿了单薄的睡裙。

他逼近, 双臂撑在浴室的墙壁上, 将她牢牢困住,无处可逃。

抛弃了理智的疯狂,交缠的身体, 只想溺死其中的欲望。

最后的结局,必然是洒了一地的水,狼藉的浴室,和苏兰重新弄湿的头发。

谢沉楼从外面拿拖把的时候,碰见了留在家里睡一晚的方阿姨,对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先生,大半夜的搞卫生啊?他咳嗽了声:打翻了水杯。

哦。

方阿姨自告奋勇:你放着,我去吧。

谢沉楼摇头,匆匆说:不用了。

方阿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嘀咕:这么勤快……肯定又惹老婆生气了,忙着给人赔罪呢。

她打着哈欠往另一个方向走,以过来人的身份,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小花样一套一套的。

谢沉楼拖好地,整理完残局,拿着吹风机,给苏兰吹头发。

等到两个人躺回床上,苏兰关上灯,转身背对着他,在黑暗中沉默很久,突然叹了口气:沉楼。

男人应了声:……嗯。

苏兰又叹气,翻了个身,靠在他怀里,喃喃:别人是醋坛子,你……快成醋缸了吧。

*兰枝老家有事,辞了在沈家别墅的活,离开前,在租住的房子附近碰见了苏兰。

苏兰正在和身边的一个女人讲话,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她,抬手打招呼:兰枝。

苏小姐。

兰枝走了过去,隔着一段路,闻到那名陌生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十分魅惑,不由停下了脚步。

那个女人戴着墨镜,身材高挑性感,大波浪卷发披在背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兰枝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句——真漂亮。

苏兰随口问道:你还在沈修家里做事吗?兰枝摆了摆手,说:不了。

我老娘生病,我得回去服侍她。

苏兰略感惊讶:那你要走了?兰枝点点头,叹了口气,忍不住抱怨:苏小姐,我实话告诉你吧,要是沈先生没回来,没准我还不走了,毕竟他给的薪水高啊。

可他从美国回来了,我实在受不了他那个人——唉哟,就没人能受得了他!我还以为他在外头呆了几年,没准变了性子,可他反倒更难伺候了,心情时好时坏,越来越像个神经病。

那名陌生的女郎听见她的话,似乎很感兴趣,拿掉墨镜,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双眼皮极深,鼻梁秀挺,像个大明星。

她笑了一笑,说:这位姐姐,我正在找工作呢,你不做,不如推荐我去呀?兰枝愣了愣,下意识说:你开玩笑呢?女郎微笑,语气认真:姐,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农村里出来的,干活麻利的很。

再说……她瞥了苏兰一眼,唇边笑意加深:神经病早就吓不到我了。

*中心小学。

吃完饭,孩子们正在午休。

门口有人叫了声‘许老师’。

许老师站起来,轻手轻脚走了出去,看着校长和他身边英俊得过分的男人,不知怎么的,就算早过了发花痴的年龄,她脸上依旧有点热,不敢再去看那个男人,压低了声音:吴校长。

吴校长点了点头,看了教室里一眼,问道:谢舒小朋友在吗?他身边男人的眼神一沉,厌恶极了那个名字。

许老师说:在,还没睡着呢。

吴校长搓了搓手,又看了看那男人,咳嗽了声:叫她出来,你忙你的。

等许老师走开,他心里为难,纠结了会儿,对沈修说:沈先生,您只能在这里说说话,绝对不能把人带走。

我……我们已经为您破例一次了,照理说您不能随便——沈修冷冷道:说完没有?吴校长后背出了汗,一句话卡在喉咙里。

许老师牵着有些困倦的谢舒出来。

小女孩揉着眼睛,走两步打一个哈欠,见到吴校长,乖巧地叫了声:校长。

吴校长听见孩子童稚的声音,越发忐忑,咬了咬牙,开口道:沈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让你——沈修不耐烦的打断:你儿子的事情,最迟一个星期就能摆平。

吴校长哑了声音。

沈修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语气:你可以走了。

吴校长心里直叹气,简直恨死了他那个不成器的败家儿子,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来,强调一遍:不能带她出学校。

沈修没有回答。

等他走的远了,沈修蹲下来,第一次面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孩子。

——他和苏兰的孩子。

她的眉眼那么像那个人,那个他爱极了又恨透了的女人。

她的鼻子像他。

长大了一定是个迷人的姑娘。

谢舒看着他,意料之外的平静。

沈修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相处,他的童年没有家长的陪伴,连个可以参考的榜样都没有。

沉默了半天,他问:知道我是谁么?谢舒摇了摇头,又点头。

沈修皱眉:知道还是不知道?谢舒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过了片刻,突然牵起了唇角:我不认识你,但你一定不是好人。

孩子的笑容纯真而坦率,像夏日正午的艳阳,明亮夺目,光芒之下,所有阴暗的、扭曲的存在全都无地自容。

沈修闭了闭眼。

他习惯了身处黑暗,面对纯白如纸的孩子,只觉得那笑容太刺眼。

像她妈妈一样,只要对着他,笑起来都带着几分讽刺。

他沉下声音:你什么也不知道。

谢舒挑眉,轻哼了声:我知道的可多着呢。

我没见过你,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沈修心底一阵寒意,隐隐又夹杂着冰针戳刺的疼痛。

他感到难过。

这是他的孩子,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虽然他只见过她几次,但是对她具有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在他憧憬和计划的将来,在他梦寐以求的家里,他,苏兰,还有这个孩子,会好好的在一起相处。

可是谢舒一字一句之间都带着冷漠。

沈修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她:你妈妈都对你说了什么?妈妈什么也没说。

谢舒天真地睁大了眼睛,似乎奇怪他为什么会得到这个结论,安静了好半天,突然又笑了,边笑边少年老成地摇头:你看,你才是对我一点也不了解的人——沈修先生。

沈修眸色深沉。

谢舒掰着小手指头,说:我三岁认字,五岁背诵唐诗宋词,六岁能看报纸读新闻,很多人都说我是小天才。

放下手,看向他,本应充满稚气的眼里,居然流露出一丝恨意:舅舅要结婚了,上个月,妈妈回老家整理东西,我非要跟去,妈妈和方阿姨在外面忙,我很无聊,东看看,西逛逛,在妈妈以前的房里,找到了一本日记。

沈修呼吸缓了一拍。

谢舒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抿了抿唇,低下头,声音也小了下去:其实那本日记里的东西也没意思,不过就是——她恋爱了,她很高兴,那个男人骗了她,她很难过,外公死了,她很自责,她说死的应该是她自己,然后……她抬起头,仰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怀孕了。

沈修的心口猛遭重击,突然而来的剧痛几乎无法承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谢舒一点也不在乎他扭曲的神情,苍白的容色,耸耸小肩膀:接下来就没有了。

日记的最后只有一行字,他要杀了我的孩子。

顿了顿,抬眸看他,依旧是天真孩子气的声音: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呀?一字一句,就像利剑刀刃。

有一种恶毒叫作孩子的童言无忌。

不加掩饰,所以更为诛心。

沈修脚下一晃,神经绷紧了,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摸出口袋里的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药,仓促地咽了下去。

喂。

谢舒叫他,拉下脸。

你该走了。

记住,我叫谢舒,谢沉楼的谢。

沈修平静下来,放好了瓶子,几步走了过去。

谢舒紧张起来,连连后退: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许老师,许老师!沈修把孩子抱起来,任她的小拳头落在他的肩上背上,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去。

许老师从教室里追了出来,大声叫:先生,请你停下来,不要——沈修回头,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我是她的父亲,接她走,天经地义。

许老师喘了一口气,焦急的说:你……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就算想带谢舒走,也应该先通知她的父母。

沈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你提醒了我。

他拿出手机,一边往车的方向走,一边按了一个号码。

记在心上刻在脑海里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苏兰。

他的语调轻柔到了极致,一字一字,轻轻说:你该回家看看了……我和孩子都在家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