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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性情大变

2025-03-26 02:20:32

俗话说得好无理不成方圆。

只可惜那是人间的俗话,地府之中丝毫不受用,撒旦不讲理,众魔不讲理,谦雨若是硬要讲理,非得无赖到底。

滞留地府到底多久她已数不清,暗紫天地中,没有时间。

自从与死神同上沾云坡看清死因,她原本以为空洞的心竟然仍有知觉。

她不想看奥撒为她伤心。

那样的男人,他怎么可以为了她——谦雨鬼使,有心事?难得撒旦主动上前,而非逃得远远。

不过,他也是被逼的,谦雨鬼使一回到地府就这副样子,没有其他表情,看得他都担心三分。

他要的是一个能为地府出力的谦雨鬼使,而非一个茫然不知如何度日的鬼使。

谦雨凉凉扫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无视他到底。

撒旦叹息,为何地府如今上下不分。

是否还在为还阳一事忧心?明知故问,谦雨白了他一眼,如今她再一次留在地府不能重返人间,想要红衣喇嘛再一次召回她的魂魄谈何容易。

撒旦巴不得她永生永世都呆在地府之中,又怎会愿意让她离去。

鬼有心吗?她盯着撒旦。

撒旦笑容一扯,清清喉咙,正色道,谦雨鬼使,地府之中,魂魄无心,不过本王不介意谦雨鬼使有心。

正因为她有心,才是地府的福气。

谦雨狐疑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连撒旦都无心,她一介鬼使又岂能有心。

当初谦雨鬼使逝世之时,本王未经考量,导致谦雨鬼使年纪尚轻不经情之一事,如今本王也不勉强谦雨鬼使非得绝情绝义。

难得撒旦一脸正经。

地府仍属三界,从某一方面,三界有一个共同点,需要有一方干净天地净化所有生物,天界何其清净,人间尚有世外桃源,而无间之道,只能靠人心,一颗即使身为魂魄仍有的心来净化安详虚无缥缈的魂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撒旦大笑出声。

当然与你有关,当初让你早逝无非是看中你的气息。

自私。

撒旦欣然接受。

魔之本性。

谦雨哑口无声,和魔有什么好谈的。

世间存有鬼眼,鬼差,皆是以人的身份,能看到鬼才看得到的事物,从某方面而言,他们是在为地府出力,你的魂魄为鬼差所收,如今,本王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惊讶地张大嘴巴,明亮的眼眸在这暗紫天地中仍是闪亮异常,手指指着自己半晌回不过神来。

撒旦点点头。

手一伸,掌中一颗暗紫圆珠立现。

黯淡的光芒微弱之极,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它身上所发出的强烈气息。

这颗是定魂珠,往后可以定住你的魂魄不再为鬼差所逼。

当然,它还有另外一个作用,撒旦决定暂时不告诉她。

让她自己发现岂不更有趣?到时候,她想闹也闹不进地府。

谦雨接过珠子,手才刚一触碰,那暗紫珠子便没入她的体内,她怔怔看着撒旦。

却见撒旦狂笑不止。

去吧去吧。

人间几十年,晃眼即过,到时,地府便不会是人人惧怕之地。

可是狩魂使那儿……谦雨还是觉得狩魂使比撒旦可怕得多。

撒旦摇摇手。

我是撒旦,地府之王。

第一次,谦雨看到撒旦真正的地府之王的威严。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轻不可闻的呻吟声逸出口中,纤纤十指恢复知觉,眼儿缓缓睁开,明亮如水月的眼眸荡漾着迷离。

片刻之后,小小的身子陡然坐地而起。

啊!一声惊呼,差点要了谦雨的老命,明眸之中迷离消失殆尽,存留是无止尽的怒火。

狂烈燃烧着触目的每一处。

可恶的撒旦,尽然骗她。

他竟然骗她。

堂堂的地域之王简直是无耻之极,瞧瞧这暗紫天地,是人间吗?人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她怎么这么悲哀,死了也要被撒旦玩弄个够,可是——会痛?她轻轻按压着自己的背部,还真的有些酸痛,难道她真的回到人间?鬼是不会有痛觉的,而且,这身肉身?这么长时间,为何完好无损?不是该腐烂了吗?纤纤玉足落了地,一阵冰凉刺激神经,她飞快地低下脑袋探了半天,却没有看到能称之为鞋的物体。

怎么回事?就算是死人也该有双鞋可以穿吧。

谦雨当机立断,扯下被子铺在地上,直直地站了上去,走起来虽然辛苦些,但也不至于冰凉透心。

有人吗?这是哪里啊?她喃喃自语,自己都听不清的音量,估计别人也是不可能听清楚。

踏出屋外?不,这不能称之为屋,只能称之为石室,室外的光线稍稍好些,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呆呆地望着天际,不知在寻思什么。

那是吉娃。

她走上前,轻轻拍了吉娃的肩一下。

吉娃。

效果很明显,吉娃吓得只差没一蹦三尺高了,她惊呆了,怔怔地望着谦雨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久以后,她突发发出一声尖叫。

谦雨你回来了。

说得好似谦雨只是出外游玩而非死亡,想回来便能回来一样。

真是可爱的小丫头。

谦雨笑着点点头。

奈何,吉娃根本就来不及看,急匆匆跑出这方天地,嘴里不断嚷着:谦雨回来啦!谦雨失笑,心里暖暖的。

原来,她竟如此思念他们。

抱着丝被,她挑了一块干净的地落了座,有些凉——她才坐下,眼前蓦然一黑。

已有人立在她身前,那人一语不发,站在她身前,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使她不得不扬起脸看他。

该死,以前她怎么不觉得他有这么高大!下一刻,她小小的身子被抓入怀中,紧紧拥着,再下一刻,她已经被丢在床上,原该在身上的丝被换成了他。

再一刻,他的嘴重重揉上她的唇,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坚定、强劲又温柔,她的呼吸窒住了两秒,下一刻,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集体起立,双臂自有意志地圈上他的颈子,用尽全力送上自己的唇,释出她对他的思念。

天!原来她真的好想他!---------------------------------------------------------------------------------好饿!这是从沉沉熟睡中醒来之后,头一个浮现在谦雨脑海中的意念,懒洋洋睁开眸子,瞬间又阖上,因为日光太刺眼。

难怪她饿,该吃早饭了嘛……咦?不对,这里暗紫一片,怎么可能会有日光照射。

又猛然拉开眸子,她局促不安地吞下好几口口水,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用眼角往旁边偷瞄去,只一眼,忐忑的心顿时咚的一下沉没到冰凉的湖底咕噜噜溺毙。

谁可以想象奥撒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不是那种邪到骨子里的笑!而是——温柔耀眼如日光的笑。

她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在做梦。

离开人间太久了,一下子不习惯,眼眸蓦地阖上。

鸵鸟地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身旁低沉的笑声从她的耳膜传至她不太清醒的大脑。

真真切切的笑。

眼再也无法佯装无事地闭着,她睁开眼,盯着那一张温和无比的笑颜,奥撒有双胞胎兄弟吗?奥撒扬着笑容的俊脸贴近她,近得能感受彼此的呼吸,他伸出大掌轻轻抚上她的小脸,轻柔而又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