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离漠俯下身,挂着极淡的笑容,引风,她说你是下等马呢。
她的眼角噙着温和,隐隐就夹着阴谋的味道,耍阴谋可是她的强项,这匹马自尊骄傲心可是极强。
引风立刻不满射记冷眼给玉成武,把她看得愣愣,这马居然会瞪冷眼?走吧!羽离漠拽着绳子,似乎知晓主人的主意,它立刻奔跑起来。
来到了比赛场地,吁,羽离漠轻喝声,立即停下。
当这匹马出现在皇家大臣的面前,皆是愣,还从来没有见过毛色如此奇怪的马。
瞧瞧,这个表情可笑了吧?羽离漠懒洋洋拨出在衣领内的黑发,殊不知这个举动立刻引起男子的心悸。
坐了一会,羽离漠挑眉,前方已经有马蹄声传来,于是她继续等。
玉成武的坐骑是匹浑身雪色的马,恍若是雪白的丝绸,它抬起高傲的头,似乎蹄踏青云而来,而它的主人也得意极了。
嘴角浅浅溢着笑,羽离漠淡漠的扫视在她身后的一群骑在马背上的人,根本就是不足为惧,于是她理所当然的漠视一切。
玉成武骑着白马,风度翩翩的出现,无疑把男子迷的昏头转向。
羽离漠恍然是想起,这个三皇女还是全国男子的梦中情人之一,她的眼角微翘。
这场比赛,我是赢定了,炫耀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玉成武拉着白马已经是在她旁边。
这匹白马可是全国速度最快的雪羽,她曾用它比赛,是战无不胜,她有自信,这次她一定获胜!我期待。
羽离漠的语气无所谓,把玉成武气得牙痒痒的,随即扬起得意的微笑,那笑容暗藏着冷酷,等下你就知死是什么滋味。
三皇女,有时候阴谋算计,会得不偿失的。
淡漠如柳絮飘扬的声音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玉成武转头,羽离漠正直视前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掀了掀,仿佛在讽刺。
待全部的人都准备好后,玉介忙中不耐挥了挥手,太监立马会意。
准备!太监高亢的喊着,把在场的人心提的猛高。
开始!他刚激动喊完,人心立刻沸腾了,匹匹不同颜色的马立刻飞跑起来,只剩下扬扬撒撒的灰尘,而跑在前面最显眼的则是那匹雪马。
然后就是令人掉了下巴,那匹奇怪的马居然是在原地不动?看吧,跑迟点还能看见这么可笑的表情。
羽离漠似乎是兴致勃勃,引风则是晓有兴趣,欣赏着每人惊愕的表情,当然,几个偷偷移动溜走的背影她也没有放过。
你怎么不去?太监疑惑上前,请称呼为相国,羽离漠扬起高深莫测的微笑,把太监的心一寒,是他嗫嚅的回答。
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羽离漠骑着马来到贵宾席前,许多人疑惑着,她不去参赛,在这里干吗?白公子,能否把糕点喂我的马?登时,许多人的视线转移到旁观者白倚流的身上。
冷漠的白倚流抬起头,便对上那幽深的黑眸,心猛然一震。
白倚流的母亲白礼正准备责骂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她不过是懦弱的羽相,有什么资格让她高贵的儿子去喂马?令人再次惊讶的事情出现,对任何事情不屑的白公子居然真的听这个懦弱羽相的话?白倚流起身端起装满糕点盘子下了阶梯。
倚流!白礼有些气急败坏,竟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贵儿子居然?但迫与是公共场合,她不得不压低声音。
捧着盘子递到马前,白倚流只盯着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羽离漠,他是面无表情。
递来的美食,引风自然吃的精光,盘子是一片光洁。
为了答谢白公子,本相就替你赢这场骑马比赛。
羽离漠轻扬唇线,把他闪过的复杂情绪收在眼中。
驾!羽离漠轻夹马肚,似乎蹄下生风,立刻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周围还弥漫着扬起的土灰。
白倚流收拾情绪,端起盘子回到贵宾席上,白礼立刻气急,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她啊!她急忙的追问,就怕自己的儿子看上眼,那可不行,她还准备把他嫁给未来登基的王当国母,现在可不能节外生枝。
母亲大人,你想的太多了。
白倚流淡淡瞥了眼自己的母亲。
按耐那心中的躁动,白倚流开始慢慢分析她的微笑表情与话语,她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的动机又是什么?白礼见自己的儿子陷入沉思,暗叫不好,他肯定是迷上了那个人,现在得想办法让他死心,那深沉的目光多了抹算计与阴谋。
白倚流则是若有所思。
羽离漠挑起眉,看着眼前蓄坏的木桥,虽然表面是完美无缺,但实际上却是破烂不堪。
只要稍不注意一踏上,就立即掉下河里。
目测,至少有五米。
羽离漠思考了会,引风,你应该跳的过吧?她问道。
引风稍微点了点头,有灵性的附和。
后退!她轻喝指挥,它立刻乖乖的后退几米,起跑!话刚落音,便是飞快的跑起来,渐渐加快!就到木桥的边沿,跳!大喝了声,立刻如弹跳双簧一般跃到半空中,恍若是流星陨落,抛出半圆的曲线。
稳稳落到对面的边沿,羽离漠立即不怠慢,轻夹马肚快速跑起来。
才跑了半晌,又有埋伏等在她了。
看,前方是一番人仰马番,马儿痛不欲生仰头嘶叫,骑在马上的几个皇女也是焦虑担忧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驾驾!她们正在赶着马,无奈马老是疯狂乱跑,在树林里窜来窜去,痛苦的嘶叫。
羽离漠勒住缰绳,观察的前面,那地面上的树叶是特别多,泛黄的枯叶拢成一团。
毫不犹豫,羽离漠扬手,猛然地,地面全部起风,被钉着钉子的树叶漂浮到半空,手向旁边一划,立刻收起握住缰绳,快马加鞭踏过整洁没有一片树叶的道路。
这骑马比赛的麻烦还真多,设计那么多障碍,还真是变态的,羽离漠蹙起眉,远远瞧见前方的荆棘挡路,隐约听见几名人的对话,可恶,缠住马蹄,得快点解决,否则时间就来不及了!就差那么一点了!那声音带着滔天的火气。
哎,我们是来不及了,三皇女已经快要接近了终点拿下了玉佩!话落,微微叹息。
羽离漠的眼神蓦地变冷,朝荆棘猛然冲过去,几名皇女正要提醒她,谁知道那荆棘忽然是被扫到一边,那匹有着奇怪毛色的马快速的冲过,速度快的看不清那马背上的人。
她们惊讶瞪大眼,张大嘴,刚才好象是一阵猛风蹿过。
太变态了!羽离漠修长的手指夹着树叶,单手拉紧缰绳速度依旧不减,快速一挥,五名偷袭的野猪的猪身立刻被树叶所给镶进,疼的嗷嗷叫。
隐约看见地上的马蹄跑过的痕迹,引风,速度加快!她大喝声,引风立刻是会意,跑的更加快,几乎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只有忽忽的风窜过。
终于是达到有玉佩的地方,那棵大树的树顶掩藏着几块玉佩,但是这样找是很难的,而且肯定会拖延时间。
引风,你先跑!她狠狠夹住马肚,踩着马背蹬上,借着轻功落到大树顶,眼尖的她立刻发现块浅蓝的玉佩在树枝上挂着,手一勾立刻抓住在手心。
毫不怠慢的,飞身追赶引风。
这家伙的速度真快!羽离漠好不容易的追到它,落在马上,单手勒紧缰绳。
眼前分开了两条路,羽离漠往树林葱茏的那边跑去。
这里果然设下了变态的埋伏,没事留几个半裸美男在这里干吗?羽离漠的嘴角终于是有了轻微的掀动,是嘲弄和讽刺。
羽离漠直接无视,骑马飞快的掠过,五个美男瞪大眼睛,随即是犀利浮现在眼中。
后面,有杀气!低头!她喝道,随即也拉着缰绳仰头伏在马背上,凭着那箭危险射过她的眼角边。
面具的绳子被箭给擦到,顿时掉落在一旁,右眼角也擦伤,浮现红丝。
而束发的发冠也被射落了在地,黑发散落开来。
瞥见引风没事,羽离漠随即又快马加鞭,现在时间非常的紧,前面已经是隐约听见了有人讲话的声音。
引风,拿出你最快的速度!羽离漠大力夹着马,仰头轻嘶,如风卷过,那淡金成阳,枣红变夕的毛在微微浮动。
最终,出现在大臣面前的是匹拥有奇怪毛发的马,下巴都掉了。
顺风飞扬的黑发,不时掠过她尖细的下巴,修长如剑却细腻的眉,眉宇间是看不懂的深沉,微微上挑的眼角,那黑夜漆黑闪烁着星芒的眸子,俊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微微抿着,唇角掀起,这简直是无懈可击。
即使是见惯了她的角色容貌,却依旧没有现在这样的心动。
羽离漠微微仰头,勒住缰绳停下,居高临下的俯视每人,瞥向白倚流,嘴角微微上扬,把一干男子的心都揪紧了。
相国,隐辅急忙来到她的面前,羽离漠翻身下马,撩了撩遮眼的黑发,那血红的擦伤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隐辅,好好抚慰引风,这功劳它少不了!羽离漠抚了抚它的额头,引风黑亮的眸子直盯着她,磨蹭着她的手掌。
是,隐辅接过羽离漠手上的缰绳,羽离漠轻微的颌首,优雅迈开脚步,站定在白倚流的面前,两人隔着桌子相望,男子们把视线紧紧锁定她。
给你。
羽离漠扬起手,一松,那色泽晶莹、雕刻精细的玉佩吊在他眼前。
这,白倚流轻启红唇,微微诧异看着她。
我说过的话就绝对不会食言。
羽离漠微微扬起微笑,那极淡的笑容叫人沉醉。
迟疑着,母亲灼热要他拒绝的视线,但是他依旧抬起头,与那深沉的目光相接,微微颤抖,接过那嫩滑的玉佩,紧紧握在胸前。
她勾起浅浅的笑容,背后的愤怒视线直射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