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靴下床,羽离漠弯腰轻柔抱他上床,替他盖上薄被,猛然间一只手扬起来,差点就要拍到她的脸,羽离漠眼明手快钳住他的手腕。
他咕哝几声又睡的沉沉,精致的五官、白嫩的皮肤、绞好的身材,怎么看都是气质出众的贵公子,不过睡相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羽离漠凝视他几秒,穿好黑袍,然后离开这个充满梨香的房间。
她果然是猜到,这名王爷是当今手握军权的和清王爷,羽离漠敛目,精光沉淀在眸底。
扶扶在下水后有些松的面具,她往大厅走去,她知道,这名尊贵的和清王爷必然有话要说。
和清一见羽离漠到来,便开始打量起她。
长的倒是俊美无及,一表人才,温和中隐藏着隐忍,而且尊贵的气质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个人果然是人中龙凤。
在和清观察时候,她也打量着爱子如命的王爷,虽然是手握重权,却是没有经历沙场的沧桑,反倒有文人的味道。
这个玉离为了保全国土,而多年不打仗甘愿奉礼求和委屈求全,所以才这样的下败,羽离漠扬唇,带着讽刺的味道。
和王爷,羽离漠轻微的颌首。
和清挑起眉,还是第一个有人敢在她面前不弯腰敬礼,这个下场可不是普通人能承担的。
瞥见和清眯起眼,威严的气势想要压倒她,羽离漠取下面具,露出清雅温和的脸,这张脸无论是谁她想都认识。
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这张脸美的是惊心动魄,没有人能忘记,而且是不能忘记。
看见她真实的面容,和清微微吃惊,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羽相?多谢羽相救回小儿一命,想不到羽相居然是身负重伤救人,这令本王佩服。
和清含着微笑请她入坐,并让丫鬟沏茶,宾主尽悦。
无碍,本相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羽离漠的声音疏远,给人彬彬有礼的印象。
和清暗地观察她的举止,发现她和以前的她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样举手投足都尽显尊贵高雅的人真的是那个羽相?和清精明的脑袋有些混沌,简直是理不清思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有声音插入,王爷,有位隐寻先生说要找人,守门的侍卫恭敬说道。
闻言,和清握住茶杯有些颤抖。
快请,快请!顾不上礼仪,和清急忙大喊,随即在大厅里急切在踱步,一脸的欣喜。
羽离漠微微蹙眉,这个和王爷居然这么激动?难道是认识隐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隐辅见到羽离微松口气,对着和清弯腰作揖,参见王爷,参见相国。
和清急忙扶她起身,隐寻老师不同客气。
她摇了摇头,但王爷毕竟是身份尊贵,隐寻乃是一介布衣,怎么能蔑视王爷?隐辅笑道。
要不是隐寻先生救我一命,现在我就不能这么悠闲了,和清说起满是感叹。
因她的话,羽离漠才弄清是怎么回事,原来她欠了个人情,怪不得在普通平民的面前居然自称我,想必她对隐辅是很敬佩尊敬。
相对与和清的欣喜惊讶,隐辅只是客气的笑着,仿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羽离漠幽深的黑眸里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对了,王爷,想必相国定和王爷认识了,刹时,所有的目光又回到离漠的身上。
呵呵,羽相果然不如外界的传言,和清富含深意答道。
一番寒暄问礼过后,也是该告辞的时候。
离漠率先起身,谢谢王爷的良药,在府上本相还有事处理,先告辞了,她有礼貌的笑道。
和清王爷只是轻微的颌首,探究的目光被她深藏在心底,看见她们要出去的时候,多了几分玩味。
刚要迈出府的时候,侍卫拦住了她,羽离漠挑起了眉,想不到真有这个规矩。
凡是出入府中的人都得会作画写诗。
外界传言和清之子,舞弄墨是个文痴,也是天下第一的才子。
很奇怪,他居然是不跟母亲姓,外人也实在是想不透。
才在她恍神之间,面前已经摆上桌子和文房四宝。
隐辅,麻烦磨墨,她吩咐道。
侍卫挑着眉看着她,这个公认大字都不识个的羽相真的会作画写诗?恐怕她连毛笔都拿不稳,想到这,侍卫就暗暗闷笑,同时也暗自得意带着一丝不平,在皇家比赛取得胜利的居然是连上马都害怕的羽相?这实在叫人耻辱!丞相,要是不会别逞强。
瞥见无奈的离漠,她把她的无奈归于不会,在府外看热闹的人也觉得她确实是不会,也在暗暗幸灾乐祸。
士别三日,既更刮目相看。
何况,本相既然能武略,当然也能文韬。
羽离漠缓缓展唇,霸气在她身上显露无疑,把门外一干年轻男子迷的不识方向。
看见门外的人对她是如此的痴迷,侍卫觉得心有不甘,她明明就比这个懦弱的人好上千倍!哼,自然这样,那么就请丞相令我们大开眼界,她不满的说道,完全忘记了礼仪,没有把离漠当成本是丞相的人。
想必王府的人都是懂规矩的吧?低沉柔和嗓音响起,对于是丞相的贵客,能够自称‘我’吗?羽离漠扬唇,明明是微笑,却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
玉离的规矩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而且也严,贵贱之分非常的明显,单是在主子面前自称我,就足以打上大板。
小的注意,侍卫哆嗦着唇,咽咽口水,那个人怎么是那么的可怕。
注意?换着别人,你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懂,迟早脑袋不保。
温水的声音响起,像小溪流入人心,偶尔碰上石头,激起水花。
她说的是那么的自然,却把侍卫吓的一身冷汗,这个羽相怎么不像人说的好脾气很温和?虽然是温和,但是她的话语真的是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再也不敢惹她了。
相国,墨磨好了,隐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