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轻微的敲门响起,打断了一室的暧昧留恋。
什么事情?水情颇感不耐,无奈看着离漠,鼻翼间还残留她发上的香。
殿下,国主要您过去商议。
怯生生的娇声才回答,夹杂着丝害怕无奈。
告诉国主,今天本殿下没空过去!水情夹起眉头,语气间是疏离与厌恶,没有丝毫对父亲所有的尊敬。
离漠眼皮漫不经心一揭,闪过丝微弱的光芒,然后很好被掩盖下去。
水情,果然是越遥国的太子,怪不得他对父亲的口气是那么的不敬。
她掀开纱幔,赤/裸的双足还未贴到冰凉的地板,就被有力的臂给腾空抱起来,抬眼就对上那双满含深情的眼,她看似随意的撇脸,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别处,水情微微落寞。
你不穿衣服不要紧?半晌,他才听见珠玉般圆润,略带低沉的声音。
柳眉高挑,水转流流的眼儿风情万种,眼角勾魂上翘,唇边绽放媚人的艳笑,媚态纵横。
不如,你侍侯我穿,如何?他暧昧的盯着她,后者只给他淡漠的眼神,不做答。
初秋,凉爽的秋风拂过,夹着温柔的暖风,隐隐带着浮动的芳香。
她及腰的发丝被调皮的风卷起,吹出个迷人的弧度。
扰乱了额前及眉的碎发,轻柔碰着那柔翘的睫毛,那睫毛掩盖下是清冷的潭水,淡漠却是骇骨。
在刺眼的阳光下,流着水润滑色泽的薄唇,似笑非笑扬着,有让人着魔的魅力,堪比花王。
离漠倚着栏杆斜坐,样子散漫风流却优雅高贵,天生的优雅气质让她看起来像皇室中人。
斜眼看着那碧绿浮萍掩盖下的一条金鱼,它不时跃出水面,溅出晶莹的水花,亲吻阳光,一身的金色的盔甲亮光闪闪。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漫不经心瞥见那角金黄,她已经猜到来人是谁,只是她依旧没事人一样懒懒的。
你就是虎儿拣回来的女人?越遥国主越逐开口问道,他穿着霸气的龙袍,长年的征战肤色较黑身体健壮,天下王者的气势在他身上很好的体现,看样大约有四十几岁。
此时,他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她,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女人在他眼里一样是不屑的,是暖床传宗接代的工具,不由是蔑视轻嘲。
越王,光看外表是您对一个女人的全部评价吗?离漠冷漠开口,淡淡嘲弄从唇角泄出。
越逐暗暗心惊,想不到竟然是有人能在他面前说话不改脸色,并且那话还是那样的不敬。
如果是这样,相信您也不会是征战沙场的霸王。
识人,这可是作为帝王的基本。
离漠冷然说道,拂袖转身看着池塘,目光在游离着,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墨一般渲染晕开的双眸透着浅浅茶青色。
握在袖中的手捏紧,越逐目光狠利但依旧是沉声说道,你可知你刚才说话犯了什么罪!帝王的威严是绝对不能让人给抹煞的。
如果您不相信忠言逆耳利于行的话,那么这个国家,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离漠浅浅盈笑,从容镇定,但是眼神却是令人发寒。
你!越王被她气到无话可说,虽然她说的是真话。
胃蓦地绞痛起来,离漠眼眸一暗,脸色顷刻变的苍白如纸。
她起身巍巍扶着柱子,眉心涌出痛苦难耐,双眉紧夹不放。
哼,国家大事,还不容一个女人来教训!越王冷哼了声,对女人参与国事根本就是不屑。
自古以来,女人都是软弱到不行。
现在崇尚女风的大国已经灭了,虽然还有玉离,但是这已经是男权的天下,这是无法否认的。
一提起玉离,他就想到他那个扮猪吃老虎的虎儿,他自幼聪颖,饱读军书,治国政策他随手拈来。
但是,他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攻打玉离,还亲手服侍女人?!这口气叫他怎么咽的下!自古来,在男权的世界,都是认为女子不如儿郎。
那是因为有礼教束缚了女子,若这世界没有性别歧视之分,无论在战场或者是军事上,女子不比儿郎差!白玉般嫩滑的双手青筋猛然凸现,光滑的额上渗出了冷汗,她咬牙坚持着,眼前的物象开始模糊了起来。
鬼话连篇!女人所统治的国家,最终都逃不过被灭的命运,只有男子才能顶天立地!越王是这样固执的认为。
支撑不住了,离漠单膝跪地,那唇被压出了血痕,抚额,企图让自己清醒些,却是越来越模糊,蓦地,眼一黑。
水情端着药碗,远远就瞅见那老头与她对峙,后来她是突然的跪地,神情痛苦,把他吓了一跳。
啪!昂贵的碗子落地破碎,清脆的响声让两人闻声寻声。
不顾所谓的礼仪,他急忙如风般奔到她的面前,刚好接住倒下柔软的身体。
漠?你怎么了?他摇摇她的肩膀,她没有任何的知觉,只有呼吸起伏在提醒着他,她还在。
抱着她轻柔起身,怕是会弄醒她,举止之间更加小心谨慎,不顾自己的父亲还在这,没有所谓的行礼掉头就走。
站住!越王大喝道,水情似没有听见,脚步没有停下。
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本王站住!越王严声责诉,声音洪亮有气势,威严极其。
有事吗?水情的脚步顿了顿,语气是散漫无拘。
越王咽下这口怒气,冷板着脸命令道:你现在必须要这个女人给杀了,不能留下!虎儿是将来要登基继承王位的人,如此的意气用事,将来如何能做好国君?儿女私情,对他的王位是有威胁的。
一旦动情,那么就会毁在软弱女人的手中,江山也完了。
总之,做君,不但有治国之策,有能力管理好文武百官,还必须隔绝情爱,冷心无情!这就是帝王的基本!水情的手一僵,注视着怀里安静的睡颜,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日后若我为王,她必是后。
他留下句,义无返顾消失在越王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