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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2025-03-26 02:23:50

那个人在等我?若可飞看着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重复着这句话。

是谁?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明天便知道了。

翌日,若可飞起得很早,将轩辕孤云送出门后就和阎焰出了门,留下了小舞在王府。

又是那片云雾缭绕的悬崖,再次来到这个黑市,没有了上次的热闹。

阎焰解释上次来的时候是大会,平时是小会。

大会时买的东西都很多也有很多珍惜的物品,而平时的小会就要看自己的运气能否买到珍惜的物品了。

听到这样的解释,若可飞不禁好笑,上次自己算是运气好的吧,居然买到了消魂这样的珍稀人物。

上次卖给我消魂的人,你说是他的大哥?若可飞有了些好奇。

是,叫黯然。

阎焰提起俩人的名字是掩饰不住的鄙视很好笑。

黯然销魂?若可飞将两人的名字连了起来读,哑然失笑,居然还有这样的名字。

他们的爹娘就是怪胎,取这样的名字不奇怪。

阎焰没有再说多说。

真正的变态是销魂的大哥,那个人世间上还真没几个人敢惹,也惹不起。

不想想,销魂那么高的武艺还经常被他打的满头包,更经常被他碗的半死不活的。

恩,是满有性格的。

若可飞点了点头,迈步和阎焰进了那条长长的走廊。

主子想买什么?阎焰忽然问道。

我想问问,是否有人卖肉。

若可飞沉吟,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卖肉?!阎焰张大嘴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买这种东西在集市上不是多的是吗?怎么会来这里。

不对,应该没有这么的简单。

呵呵。

若可飞看到阎焰不解的表情笑了,也明白过来阎焰的疑惑,解释道,不错,没那么简单,这个肉是人肉。

阎焰张了张嘴没说话。

昨天你不也看到了吗?我手上的那份公文,死了很多少女,发现尸体后大腿内侧的肉全不见了若可飞一语双关,昨天阎焰正蹲在书房的大梁上,他怎么可能看不到自己手上的东西。

主子的意思是有人把那些肉割下来卖掉?阎焰皱起了眉,还真是恶心加变态,这种感觉真不舒服。

比起直接的杀戮来,这些东西让人心理非常不舒服。

这个不奇怪若可飞微微沉思了一下继续道。

在我所知道的一个时代,吃人肉非常普遍的。

若可飞无法告诉阎焰,魏晋五胡乱华之五胡食人录里记载里,摘入侵中原的胡人中,几乎所有的胡人都没有自己的文字。

十分野蛮,许多胡人还保留着食人的兽行。

以羯族,白种匈奴,鲜卑族三族最为凶恶。

戮族简直就可以称之为食人恶魔了。

史载他们行军作战没有粮草,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羯族称汉族女子为双脚羊。

夜间奸淫。

白天则宰杀烹食。

那时候汉族人几乎快要被屠杀饴殆尽。

阎焰看着若可飞的眼神有些惆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恶心,自己虽然喜欢吃,但是有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吃的。

进了那个广阔的场地,果然摆摊的不上次少了些。

诶呀,阎王,你又来了。

一个轻浮的声音飘来。

若可飞寻声音看去,却看到张陌生的脸。

声音自己却记得很清楚,是消魂的大哥,有就是上次将消魂卖给自己的人!只是这张脸却是完全的陌生。

有带了人皮面具么?呦,女人你也来了啊?待若可飞和阎焰走进了他,他依然受里拿着个小棍。

他上下打量着若可飞在嬉笑着,还活的好好的嘛,也就是说我那白痴弟弟也活的很滋润喽。

是。

若可飞笑着微微点头。

这个人散发出看似漫不经心的淡然态度,却让若可飞心里警戒,这个人不简单。

谢谢你上次卖的好东西。

哈,客气什么,你还给了九十五两的赏银呢,该我谢你才对。

黯然坐在木箱上,四处环顾着,今天买卖一直没来,无趣的很。

我,想跟你打听个消息。

若可飞看者眼前的人,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双深邃的眸子,与没有表情的脸皮是格格不入。

那双眼犹如黑夜般深邃,又似旋涡一般吸人。

看什么消息,一层货一层价。

黯然打个呵欠,淡淡的说着。

我想问问最近江湖上是不是有人卖肉。

若可飞看者黯然的眼睛没有动。

肉?什么肉?黯然拿着小棍挠了挠自己的后背问着。

人肉。

而且是很活嫩的那种。

若可飞一字一字清晰的说。

黯然挠着背的小棍停住,定定的看这若可飞,没有说话。

这个消息什么价?若可飞看着面前没有动的黯然,心知他果然知道。

算了,给你算便宜点。

五千两吧。

黯然挥动着小棍敲了敲自己坐着的木箱,先给钱。

一百两。

若可飞不退让,先说消息后给钱。

不这死女人,砍价的过分了吧。

黯然气的直跳起来,五千你给我砍到了一百两!是有点哦。

若可飞认真的考虑了下,漫漫道,消息兰肚子里有赚不了钱,你能赚多少句赚多少吧。

五百两不能多了。

阎焰在旁边看的是完全的无语了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的有钱吧,黯然 的钱更是不用说了,谁说他没有钱不是瞎子就是傻子。

可是却为了几千两争成这样,用的着着样抠门么?让人无法理解。

那先给我。

黯然撇了撇嘴,示意这是自己最大的让步 了。

恩。

若可飞掏出银票递给了黯然,安然接过去后这才坐在了箱子上,将银票仔细点过后小心翼翼的捣进了怀里。

那动作是阎焰很是不耻。

最近是有间店在卖你说的肉。

材料嘛都是些武艺高强 的人去找来,取过材料后 就把人仍掉,找的都是处子。

黯然翘起二郎腿,接着是饶有兴致 的看着阎焰继续道,对拉,阎王,你不是喜欢吃嘛?听说这间卖店的肉美味的很,把那些材料找来后给她们的大腿内侧做按摩,然后等肉放松了再一刀割下,新鲜的做好后端给客人。

果然得逞的看到阎焰绿了脸。

黯然在心里阴笑起来。

若可飞也禁不住皱了皱眉。

阎焰忍住肠胃里的翻腾,顺了顺气,再恶狠狠冲黯然道你这变态是不是吃过了?我没兴趣。

黯然再敲了敲自己身下的箱子,问题也问完了,滚开了,别挡着我的生意。

你卖的什么?阎焰看了看这不一起眼的箱子顺口问道。

卖什么都不做你们的买卖了,闪远点,砍价要我命的。

黯然拿小棍子挥舞着,像赶苍蝇一般赶着两人。

哪个店,在什么地方?若可飞问出问题的关键。

好象在个什么湖上,一个画舫上。

莺莺阁还是什么玩意,好了,给我闪远点。

黯然用棍子敲了敲箱子,唱和着,来看啊,宝贝啊,不买是损失啊。

若可飞转身离开,阎焰跟在了后面。

莺莺阁?似乎是许城最大的一个青楼之地,就在许程的李县。

说起李县,若可飞忽然想起,李县的有几个很有钱的员外暴发户,都是去过莺莺阁后发生的事。

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县令没有查到原因,最后定位享乐过度导致身体太虚而亡。

若可飞眸子深沉下来,莫非这几个人都与这个案子有关?对了主子,那个人想见你,等了你很久了。

阎焰忽然想起了还 一直等候的那个人。

是谁?若可飞也想起昨日阎焰对自己说的话。

上次为你做了那个能飞的东西的人。

今天他也在这里买东西。

阎焰想起那天看到的神奇的一幕,眼底有浮现出讶色,事后,若可飞让他将那个东西炊毁掉了。

自己也有些明白她的做法意义何在,那种东西已经超出了现在人的认知范围,如果被人用到不该用的地方,带来的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阎焰带着若可飞转进了一间屋子,刚进屋就看到一背影正在里面忙活什么。

前辈,你想见的人我带来了。

阎焰的态度非常的客气,让若可飞有些惊讶。

啊?总算来了。

说话的人生硬有些苍老,转过身来,却是一年轻的相貌,看起来不超过三十五。

虽然算不上俊美,却是儒雅的很。

这个人?阎焰叫他前辈,声音又是如此的苍老,莫非真实年龄不只外表看的这样?女娃儿,那个图是你画的?男子上下打量着若可飞,在皱起了眉,似乎不太相信那样的东西是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所画。

前辈,人不可貌相,不是么?比如前辈您。

若可飞微笑着也打量着眼前的人。

阎焰却似乎有些紧张,若可飞说话的态度依然是这么随意,可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鬼匠莫言。

是天下第一铸剑师的师兄,当初自己找不到人做那个东西,遇到他后,他认出自己手上的剑是他师弟所铸,这才和自己说的话,此人心性不定,遇到想做的东西,几天不吃不喝也要做出来,且不收一分钱,若是不想做的,即使有人拿黄金万两求他也不会做,对于感兴趣新奇的东西更是热烈的很。

也对。

莫言点了点头,女娃叫什么?活一出。

阎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莫言开口问别人的名字就代表了他认同了一个人,若是他放不下眼的是绝对不会问名字的。

若可飞。

前辈想见我是所为何事呢?若可飞看着眼前奇怪的人。

这个人的真实年龄到底有多大呢。

那个图纸所画的东西我很感兴趣,阎小子说亲眼看到你在天上飞,是否真有其事?莫言的眼透出了莫名的神采。

是。

那个东西叫滑翔翼。

若可飞如实相告。

滑翔翼?莫言沉吟着,重复若可飞的话,能给我再讲讲这个东西么?可以。

若可飞点头,待莫言拿出图纸后详细的解说了滑翔翼的原理。

听的莫言的眼睛越来越大,不时发出惊叹声。

而若可飞也惊讶着,眼前的人对于这些似乎有着超呼寻常的天分,往往若可飞轻轻点一下,他立刻有领会下面的东西。

你还会什么新奇的东西?莫言兴奋的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看了看眼前的人,微微点头会,很多。

莫言更是兴奋了起来那好那好,你教我。

若可飞忽然笑起来,没有在说话,而是冲阎焰挑了挑眉,示意先出去和自己说话。

前辈,你先等等。

若可飞眨了眨眼,眼前的人,自己很想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事物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

而对于能利用的人自然会最大的限度去利用。

莫言点头等在了屋里。

走廊上若可飞看着阎焰这个人是谁?鬼将莫言。

天下人称鬼才,没有他不会做的东西。

阎焰低声道。

若可飞怔住,接着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没有在和阎焰说话,若可飞进了屋子,笑道:前辈,若是想知道比这更新奇的东西,就跟我走吧。

活落,阎焰愣住,莫言也微微一愣,接着大笑起来有意思,若是你让我不满意呢?任凭前辈处置啊,若是我让前辈满意的话,前辈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若可飞恶毒嘴角露出了笑意。

可以。

莫言也不废话,收拾好东西便准备跟着若可飞离开。

在很久以后,九王爷的大军所使用的武器等都是杀伤力最强的,荼毒苍生这话是一点也不过分。

踏着很多人的血走上了那最高的顶峰,当有人指责这些兵器的制造者时,莫言却是大放厥词。

管这些玩意做出来干什么的,他只享受做的乐趣,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回到王府几经是黄昏,若可飞吩咐小舞去准备了客房给莫言。

莫言是很不满意就这样打发自己,硬要若可非现在就给他看些更希奇的东西。

在若可飞在三保证明天就给他话图纸后这才做罢。

在若可飞回来不久后,轩辕孤云也回到了王府,书房里,轩辕孤云翻着若可飞放在书桌上的公文皱起眉:你的意思这个案子出在那个李县的青楼里?是。

若可飞倒了杯茶给了轩辕孤云。

青楼?不准你去。

轩辕孤云不悦的接过茶,虽然这起案子给官府施加了很大的压力,闹的人心恐慌,但是不想若可飞去冒这个险。

有阎焰在,不会有事的。

若可飞笑着捏了捏轩辕孤云那俊美的脸庞,有男人味了。

瞎说!我一直有男人味。

轩辕孤云更不满了,伸手一个用力将若可飞拉倒了怀里做在自己大腿上。

是是,不过现在更有男人味了。

若可飞注视眼前的轩辕孤云,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成长的是如此迅速。

深刻 的五官俊美绝伦,剑眉入鬓散发霸气和英禀。

那坚毅的眼神此刻正灼灼的看着自己。

灼热中却有带着柔情,两者本是矛盾的,现在却交融的如此和谐。

你是不是更迷上我了?轩辕孤云恶劣的凑上来,轻咬着若可飞的唇。

若可飞不答,反而迎上前一口咬的更狠。

轩辕孤云的唇一痛,却舌不得放开,更热烈 的吻住了若可飞的唇。

飞儿,你知道么,我好爱~好爱~好爱你~~轩辕孤云在若可飞的耳边轻咬,含含糊糊的说着。

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爱了吗?若可飞伸出用力掐住轩辕孤云胸膛上的肌肉。

我想,大概知道了吧。

轩辕孤云抽着冷气,握住若可飞的小手,制止小手更进一步的肆虐,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被虐枉?哦?若可飞笑了,抽回自己的手,将手伸到轩辕孤云的脖子后攀住他的脖子,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每次被你掐还心甘情愿,高兴得很。

轩辕孤云摩挲着若可飞的鼻尖。

哈哈,因为你是变态啊。

若可飞大笑起来。

那是虐的人变态,还是被虐的人变态?轩辕孤云不悦的报复性的伸出手捏住了若可飞的鼻子。

一半一半吧。

若可飞拍开捏着自己的鼻子的手,对了,忘了告诉你,有人告诉我说杜雨怀孕了。

怀孕?!轩辕孤云像被火烧了一样弹了起来,将若可飞差点跌在了地上,慌忙扶起若可飞后,轩辕孤云不停的摆着手解释,不是我的孩子,我绝对没去过她那里。

若可飞看着一脸慌张的轩辕孤云,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他担心的是什么,扑哧一笑逗道:你这是不是该叫欲盖弥彰呢?越解释越掩饰?轩辕孤云更加着急起来,连连摆手,脸上更是惊慌:我发誓,飞儿,我绝对没有去过她那里。

真的,你要相信我。

看着轩辕孤云着急的样子,若可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知道的。

我说的是她怀孕,没说是你让她怀孕。

你自己激动个什么劲?轩辕孤云呆住,这才反应过来若可飞是在逗他。

脸色一黑,就扑了上去,嚷嚷道:看我怎么收拾你!敢戏弄我!哈哈,是你自己在那边瞎激动。

好了,不要闹了。

若可飞躲闪着轩辕孤云的攻击,正色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轩辕孤云顿住,撇了撇嘴道:这个啊,打掉,再把她处理了吧。

她好歹是你的侧妃啊。

这样简单的处理?若可飞又黏了上去,扯了扯轩辕孤云那黑如缎子的长发。

难道你要我抓奸夫再一并送给皇后啊?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那白皙纤细的手指,忽的一把抓过来,握在手里。

哈哈,你都不理人家,人家忍不住就偷人了啊。

若可飞嬉笑着打趣,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

孩子生下与否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不能作为王爷的孩子生下来。

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笑得花枝乱颤,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若可飞是在幸灾乐祸。

哼,看你笑的。

轩辕孤云愤怒着,不准你去青楼,反正不准去。

啊?你记仇啊?若可飞用手指使劲地戳着轩辕孤云的胸膛,这口气的意思是本来都准许自己去了,现在因为自己刚才的幸灾乐祸他就不同意了。

我就是记仇怎么了?轩辕孤云一把单手将若可飞的腰搂住,提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快放我下来。

若可飞双脚离地,胡乱蹬着。

一会就放。

轩辕孤云充耳不闻,走的是更快了。

啊……黯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角都快憋出了眼泪。

你有口气。

消魂捏住了鼻子夸张的叫道。

放屁,你小子皮痒了不是?我刚才采用过薄荷糖。

黯然挥舞着手里的小棍子就往消魂的身上敲去。

那好,你当我是屁把我放了。

血祭给我解除掉。

消魂一下退得老远,到了安全距离这才瞪着眼睛说出了重点。

可惜你不是屁。

一瞬间,黯然就出现在了消魂的面前,一记重棍敲在了消魂的额头上,力度把握的是非常的好。

片刻销魂圆润的额头上就起了个红包。

消魂是完全的无法招架和反抗。

只有怒目相视。

你要是个屁,我不也是屁了么?黯然又打了个呵欠继续道,血祭会给你解除的。

着急什么?才刚开始啊,看样子还有四五年可以玩呢。

还有四五年可以玩?!什么意思?!消魂瞬间就抓住了这句关键。

臭老哥是经常玩他,但是最多是把自己打个半死,绝对不会玩死自己。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她会出事,还是其他什么?翌日很早,天刚亮,若可飞和轩辕孤云还在睡梦中,房门就被敲的震天响。

什么人啊?轩辕孤云双眼朦胧,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悦。

什么时候王府有人这么大胆,这样的没规矩了?恩~~~若可飞在被窝里发出一声嘤咛,缩进了轩辕孤云温暖的怀里。

女娃儿,快点起来,你说给我绘图的,说给我看新奇的东西的。

门口的大嗓门叫的更响了,敲门声更是震天,传遍了整个王府。

这下若可飞的睡意全没了,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昨天带回王府的那号人呢。

是什么人啊?轩辕孤云看着怀里忽然张开眼睛的若可飞问道。

嘿嘿,是个珍宝,送给你的礼物呢。

若可飞一听外面的声音来了精神。

门外的人是鬼匠莫言。

也只有这些高人才是如此的不顾小节,放荡不羁了。

珍宝?轩辕孤云听着那快把门敲垮的声音,心中疑惑,这样的人会是珍宝?怎么一点礼节都没有。

来了来了,前辈先去用饭,我马上就起来。

若可飞好笑的起身,开始穿衣服。

闻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忽的又近了。

莫言折了回来在门口大叫着:你快点啊,听到了没啊,快点!说完,这才又转身离去。

听的若可飞是又好笑又好气。

这人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这个人是谁?轩辕孤云也起身穿起了衣服,口气里只有好气,没有再不满。

只因为听的若可飞的口气,明白刚才的人委实不简单。

是鬼匠莫言。

若可飞踩着鞋子迅速将衣服穿好,又坐在了床边准备穿鞋子。

轩辕孤云却突的蹲下来,拿起了若可飞的鞋,露出一个笑,为若可飞穿上了鞋子道:偶尔也为我娘子服务一下。

若可飞一怔,眼神流离,淡淡的露出个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鬼匠莫言?轩辕孤云自己穿好鞋子重复着这几个字,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难道他就是那个传闻中什么都会做,但是全凭自己心情来做东西的人?恩。

如果他真如传闻中那样厉害,那还真是捡到宝了。

若可飞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有太多东西想让他做了,因为这个世界的技术落后,有太多的东西无法做出。

但是那个人居然把滑翔翼的四个操纵杆都做的那么精细。

那么对于攀爬城墙的用具,供给用的弩弓,投石器什么的,他如果能做出来,那么时代将在孤云的手里改变。

想到此,若可飞的眼神更加深邃起来。

如此,还真是宝了。

轩辕孤云沉吟道,可是,飞儿你想让他做什么?做很多那个滑翔翼么?是可以飞到敌人后方,但是那个东西部能一直用的吧,要有地势和风向,对不?轩辕孤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使用滑翔翼时所需要的条件。

自己和菲尔是站在很高的山崖上,然后风向正确才能飞出那么远。

哎呀,我的小云云变聪明了。

若可飞笑起来,却逃避了轩辕孤云的那个问她想让他做什么的问题,只是笑着帮轩辕孤云挽着头发,继续道:那个东西是很有用,在突袭上是很厉害的武器,但是,就像你说的必须有条件才可以使用。

轩辕孤云忽的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缓缓道:飞儿~~~恩?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一头漆黑如墨美丽的头发,发出询问的声音。

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谁呢?轩辕孤云的声音低沉,带着飘渺的不真实。

像在问着若可飞,更像在问自己。

飞儿带给自己太多太多的惊奇,太多的秘密。

似乎自己怎么也看不透,看不完。

我就是我啊。

若可飞抽出自己的手,为轩辕孤云挽好了头发。

也对,你就是你。

我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轩辕孤云忽的笑起来,笑的豁然。

是啊,不管飞儿是多么的神秘,但是她就是自己的飞儿。

是仙是妖是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么?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在自己的身边。

自己可以随时拥她入怀。

两人洗漱完去了饭厅,莫言早就在吃完在那焦急的等待了。

一见到若可飞进来,就激动的迎上前来,若可飞这才发现莫言的眼圈都是黑的。

一夜都没有睡觉么?若可飞抿嘴忍住笑意。

这个人对这些也太狂热了吧。

女娃儿,你可真慢,快点,快点吃完,吃完给我画图纸。

莫言急促的催促,一眼也没有看过一边的轩辕孤云。

轩辕孤云也不恼,只是自己用起了早膳。

若可飞微笑着点头向莫言保证:是,前辈,我吃完就去给你画。

若可飞也坐了下来用起了早膳。

莫言坐在一边,一只脚不停的点着地显示着内心的焦躁。

而旁边的下人们都是万分的惊讶和好奇。

这个如此无礼的人到底是谁呢?轩辕孤云吃罢要出门,若可飞走上前去相送,轩辕孤云一把拉过了若可飞在她耳边轻语:一次不要给他画太多东西。

若果你不想他筋疲力尽而亡的话。

若可飞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原来轩辕孤云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的狂热么?意识到这种人一旦有了感兴趣的东西便会不眠不休。

这敏锐的洞察力是不是说明自己的孤云再更加的成熟呢?若可飞笑着送走了轩辕孤云这才带着莫言去了书房。

书房里,小舞送来了茶水便退到了门边守着,阎焰却像只大鸟一直样蹲在书房前的大树上,吃着若可飞特提为他亲手做的糕点。

时不时不小心露出了满足陶醉的眼神。

只是那张脸依然板着。

看的小舞是直翻白眼,她就不明白了,一个绝世高手遇到吃的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还有那么剑上刻 的花纹更是笑死人了。

绝世兵器上居然刻着馄饨的样子。

若可飞将弩弓的设计构造画了出来。

原本她知道这个弩弓的制作材料和方法,但是她却没有告诉莫言。

指引我她想看看莫言是否真的如她的期待一般能将其做出来。

弩弓从材料的选取到制作的工具还有弩箭的制作都不是一般的繁琐。

前辈,可是看明白了?若可飞抬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莫言轻声问道。

有意思,这个东西,比普通的弓箭看起来舒服多了。

莫言半眯起眼睛,一把拿起了一大叠图纸,就往门口冲去。

行,小女娃,谢了。

莫言的声音远远的飘来。

若可飞没有休息,继续拿起了笔开始绘图,整整画了一上午,等小舞进来请她吃饭这才回过神来。

小舞。

若可飞看着小舞道,这些图纸你收着。

那个莫言若是做完了你就给他一份新的,不能一下给完。

等他做完一个休息好了再给他下一份。

明白了没?还有,要对他很客气,非常的客气!若可飞慎重的交代着。

啊?主子是什么意思?主子为什么不自己给他?你要走么?小舞接过图纸有些不安。

我只是出去办事而已。

你就留在王府看着。

还有注意着杜雨那边,看着有些什么人偷偷去找她。

若可飞吩咐着。

啊?!是是!小舞一听后面这句话来了精神,就差没拍胸脯保证一定会抓到奸夫了。

影卫到时候会给你派几个。

还有王府的侍卫到时候你也可以找管家调动。

但是记住,不可以宣扬。

若可飞虽然不在意杜雨是否真的怀孕,但是不管真假,传出去都不是好事。

主子放心。

一定小心行事。

小舞正中的点了点头。

恩,那就好。

明天我就出门了。

若可飞微微叹了口气,这次希望一切顺利。

第二天,若可飞穿上男装准备出门,却惊讶的发现轩辕孤云也穿好了便装跟在自己身后。

干什么?你不去部里了?若可飞瞪大眼看着自己走一步就跟自己一步的轩辕孤云。

嘿嘿,跟你一起去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就当我们出游。

轩辕孤云嘿嘿的笑起来,事前他没有告诉若可飞要一同前去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怎么可能放心让自己的女人去那种混乱的地方,那可是青楼啊!青楼!若可飞露出个无奈的笑,笑里却有淡淡的高兴。

恩,那走吧。

逛烟花之地。

若可飞笑着。

和轩辕孤云还有阎焰一共就三个人出了门。

许城的李县路途并不远,一天之内就能到达。

三人到达李县时,已是傍晚。

夕阳给这座小城渡上了层浅浅的光辉。

看着路边的一根根木柱上还都挂着灯笼,若可飞有些不解了,这些灯笼挂着有什么用的?李县时又名的烟花之地,一道晚上有一条街都是姑娘出来迎客。

很多客人并非本地人,这些灯就是为晚上客人们去那地方方便而准备的。

轩辕孤云解释着,这些都是衙门里拨的钱。

若可飞一听明白了过来,感情这里就是个大大的红灯区。

而和现世不一样的是这里是合法化的,还得到了衙门的支持。

因为妓女是个合法的职业,在古代是要交税银的。

而一路看来李县的繁华想必也是这个行业带动了不少。

先找间客栈吧,明天晚上再去看看。

轩辕孤云怕若可飞一直赶路累坏了身体提议先休息明天再去探访。

不碍事啊。

若可飞轻轻的摇了摇头,在马车里就一直在睡觉了。

你把垫子弄的那么软也没怎么颠簸的。

先找间客栈。

轩辕孤云想了想,最大最好的客栈应该是叫云来客栈。

从路人嘴里打听出云来客栈在哪后三人一路寻去,果然见到不比寻常的客栈。

客栈分为了三层楼,进出的人穿着似乎都相当的华贵。

想了想也是,特意来这些地方寻欢作乐的人又怎会穿着寒酸,又怎会住一般的客栈。

小二不卑不亢的将三人迎进了门,交过了不菲的一笔钱后,小二将三人带上了三楼的上方。

当看着轩辕孤云带着若可飞进了同一间房时,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有的有钱的人不只有妻妾,还有男宠。

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多了,小二自然也是那么认为男装的柔弱模样的若可飞是轩辕孤云的男宠。

在客房里,轩辕孤云学着若可飞以往给他按摩的样子给若可飞按摩起来。

若可飞舒服的闭上了眼,忽的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道:晚上去莺莺阁是明着去,还是暗访?轩辕孤云加大了力道认真的说道:你就不要去了,我和阎焰一个明察一个暗访。

若可飞皱眉:为什么我不能去?我怀疑李县死去书的几个香员外和世家这件事有关系。

那几个员外的口碑都很好,总是救济穷人,只是在生活这方面思瑞随便了点。

去过了莺莺阁后就暴毙了。

轩辕孤云的声音里有些冷。

你的意思是,那些员外知道了某些真相,所以被灭口了?若可飞以前也想过这个可能。

是。

莺莺阁以前是许城最大的青楼,吸引了很多人前往。

而前段时间换了老板以后就出现了这次的杀人事件。

如果你听到的消息是真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轩辕孤云将事情做了大胆的假设。

莺莺阁背后的那个人物雇佣了一些人在为他抓少女,然后将少女大腿内侧的肉割下做菜肴卖给客人。

先行试探了客人的口气,有客人表示能接受的自然是花大价钱买下,而原本因为是开玩笑的人真的看到了那一幕而接受不了的自然是想去报官。

所以便出现了杀人灭口。

轩辕孤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若可飞,若可飞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若是黯然说的话都是实话,那么事实就只能是这样了。

只是处理的也太有手段了,衙门居然一点偷学也没有。

看来,这个莺莺阁背后的人物不简单。

还有,青楼那种地方根本就不该是女人去的,总之,你不准去,等我处理完,你再去看看。

轩辕孤云继续补充着,说什么也不让若可飞前去。

哦,你的意思是那种地方就该男人去?你就是该去玩是不是?若可飞抓住了轩辕孤云话里的语病窃笑着说了出来。

不是,不是!轩辕孤云急了,后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又乱说错话,我的心飞儿你还不明白么?即使你要我立刻掏出心来给你看也行啊。

轩辕孤云一阵懊恼。

哈哈哈~~若可飞大笑,忽然发现逗轩辕孤云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轩辕孤云回过神来,看着若可飞哈哈大笑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

懊恼着自己为什么一遇到这样的事就失去了冷静,魔爪更是伸展了开来。

孤云,你的心不用你自己掏,若果有一天你忘记了对我的承诺,我亲手给你掏出来,如何?若可飞笑的灿烂,楼主了轩辕孤云的脖子,在轩辕孤云的脖子上用力一啄。

好。

轩辕孤云的回答没有任何的忧郁。

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的小飞儿,即使,即使你抛弃了我,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真乖。

若可飞奖励似的在轩辕孤云的脸上轻轻一吻。

但是,你若抛弃了我怎么办?轩辕孤云不满的瞪起了眼,你若抛弃了我,我会亲手杀了你哦。

好。

若可飞哈哈大笑,回答的也是没有一丝的犹豫。

轩辕孤云听着若可飞的回答,笑眯了眼。

这个回答已经够了。

就算真的有那天,自己会舍得下手么?不会,永远都不会。

在轩辕孤云的软磨硬泡下,若可飞终于答应留在了客栈,等他和阎焰查探回来。

夜降临,若可飞坐在窗户边看着街道上的灯笼一一被点亮,街道上通亮起来,也热闹了起来。

很多轿子停在了各间客栈的门口,等着人雇佣他们去往那享乐之所。

路边上居然还有很多卖东西的,有小吃,有小玩意。

俨然一个游乐规模的夜市,看的若可飞在心里连连赞叹着不可思议。

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钱袋,若可飞起身往门口走去。

逛逛夜市夜市不错的打法时间的方法。

卖小吃的还应有尽有,若可飞下了楼,慢慢的逛着。

灌汤包,麻辣混沌,饺子,阳春面,大烙饼。

各地的名小吃居然都有。

更让她惊讶的是那些本以为是卖小玩意的摊位,卖的东西居然都是些上好的饰品。

看到那些小吃摊,忽然想起,若是阎焰在这里的话怕是嚷嚷着要吃个遍吧。

视线落在街边的一家小摊上,是莲子糯米糕?老板,多少钱一块?若可飞走上前指着摊位上的东西。

一两一块。

老板呵呵的笑着回答。

若可飞一听,有些惊讶。

一块糕点居然是一两!这个是天价了吧?老板看着若可飞有些吃惊的样子,笑着道:客倌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若可飞怔住,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

老板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有些自豪的说着,这条大街上卖的东西虽然我不敢保证是最好吃的,但是绝对是许城最好吃的。

价格自然会贵些。

来这里的客人们也不会在乎这些小钱。

一席话说的若可飞立刻明白了过来。

来这里循环做了的人又怎么会没钱。

一两银子对那些人来说确实是掉在地上也不会拣的,踩上了还会嫌胳脚。

来一块尝尝。

若可飞想完后明白过来,递过去了一块碎银。

好咯。

老板马力的为若可飞包好了糕点递给了她。

若可飞结果后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立刻嘴里弥漫着香味,入口即化。

果然,一两银子很值。

老板,味道不错,再给我包十个。

若可飞递过了一张小额银票,分开包吧,五个包。

若可飞抬头看着夜间喧闹的街道,忽然恍然厚重回到了现世的感觉。

接过了老板包好的糕点,若可飞提着继续在街上转悠着。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若可飞微笑的走过一个个小摊。

即使在现世的时候,自己也从来不曾逛过什么夜市。

对若家来说那是平民才会去的地方。

自己若是提出要去,招来的恐怕是父亲甚为严厉的惩罚吧。

火红的灯笼照亮着大街,行人来来往往。

只是来往的人都是穿着讲究的人,连轿夫都是穿着整洁。

若不穿成那样怕是那些有钱人也不愿雇佣吧。

夜间是不能在大街上行驶马车的,自然轿子就成为了很重要的交通工具。

公子,来尝尝吧。

在前方一个小贩热情的冲若可飞招着手。

若可飞露出淡淡的笑,忽然现在走在大街上的自己有些真实的存在感。

若可飞慢慢的走向那个小摊,忽然对面急速跑来个孩子,看起来不过六七岁,怕的甚是着急。

身后跟着个男子急的大叫:悦儿,小心着点,撞到了别人可怎么办?看你淘气的。

若可飞见孩子跑的越近了,身后的男子也追的越近了。

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孩子在大街上玩耍?!现在的时候正式那些人去游乐的时候,在大街上的全是讨生计的人。

从刚才起就没有见到过一个百姓墨阳的人在大街上游荡。

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个孩子在这里玩耍?想到此,若可飞侧身想闪躲那对面而来的孩子。

那孩子的速度却异常的快已经奔到了她的面前。

接着,若可飞感觉小腿上微微的刺痛,意识便模糊了起来,最后的念头是那个孩子给自己扎的是什么?他们又是谁?哎呀,公子,你没事吧?我家悦儿太不小心了,我扶您到边上休息下。

孩子身后的男子也赶了上来,在若可飞的身体倒下的前一刻扶住了若可飞,满脸歉意口里嚷嚷着将若可飞扶离了原地,往街道的小巷走去。

大街上依然如常,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若可飞手上的糕点掉在了地上,人呗那个男子扶着继续往前走去了。

一路的孩童拣了起来,口里嚷嚷着:公子的东西掉了呢。

男子回头附和着:那你先给公子收起来先。

两个人就这么掩饰着扶着若可飞离去。

走到暗处,孩童走上前和男子相视一笑。

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人是个女人的?孩童的目光里有着惊讶和崇拜。

就凭我这双眼睛。

男子得意的伸出只手指着自己的眼睛道,而且这个女人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最近货少,老板放宽了条件不是处子的也行,只要是少女就行。

是,老大厉害。

孩子的眼里射出凶残的目光,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此刻的他哪里是什么孩童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皱巴巴的侏儒!你也不错,速度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准了。

没白教你这么久。

男子露出个猥琐的笑,甚是得意。

侏儒男子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好了,走。

这里没人了。

男子将若可飞扛了起来,转进一天幽深的路。

在两人刚消失一会,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群黑衣人。

都失去了意识,唯一一个还留有浅浅一时的人低声道:主子~~~~这些人正是轩辕孤云所派的跟在若可飞身边的影卫们。

此刻却都狼狈至极,有好多人眼圈乌黑,鼻血长流,脸种的像馒头。

主个屁!我呸!一只脚不客气的踏上了那还有意识的影卫的身上,用力一才将他也踩晕了过去。

此人收回了脚,再恶狠狠的看了眼刚才两个人扛着若可飞离去的方向,不解气的再踢了踢地上的人。

他吗的!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部了,一群猪。

不堪你们是她的人,我早就踢爆你们的头了!这火爆的口气不是别人,正是长妖孽一般脸的销魂!在没有生意的时候他都会潜伏在若可飞的身边。

当看到若可飞被两个人轻易的暗算带走后,再看到这群蠢货跟过来准备救人。

自己是气的要死,连她都保护不了。

被暗算了才过来救人,真是蠢到了极点!那女人也是蠢!销魂气的两眼冒火,好好的跑出客栈来干什么?这破大街有什么好逛的!怒火中烧的他就先出手把这群影卫扁了顿这才转过头像跟上去看看那两个人要把她带到哪去。

销魂转身也跟进了那天幽深的路,留下了一群无辜的黑衣影卫躺了一地。

知道后来,这群都不知道那个长的妖物般美丽的人是为了什么理由揍他们。

销魂跟着两人一直来到了城边,城边事一个内湖,城墙从湖中间切断。

湖面上停留的那座巨大的画舫让销魂抓狂。

那是许城最大的青楼!混账,居然把她扛来这!原来是想让她接客?一想到若可飞有可能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玷污,销魂的双眼更是冒出了滔天的怒火。

那两个掳走若可飞的人,在死前都不知道为什么杀他们的人是那么大的怒火。

也难怪销魂会唔会,把女人扛来这些地方还能有什么事?两人绕到了画舫的最后面僻静的地方,准备上船,一个高大的身影却横在了两人的眼前。

什么人?扛着若可飞的男子低喝,身边的侏儒也戒备的看着销魂。

销魂脸废话都没有,直接拔剑,两道寒光闪过,销魂的剑发出微微的冥叫。

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销魂利落的 书 收剑回鞘。

在那个 香人世倒下的家瞬间轻轻的结果了若可飞那柔软的身子。

蠢女人,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销魂看着若可飞紧闭的双眼,轻轻的叹息。

没有看地上那两具没有生命的身体,销魂抱起若可飞,转身离去。

销魂!一个低低的声音兀自从他的身后响起。

阎王。

销魂站定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看来她说的有个称职的保镖是个笑话而已啊。

阎焰僵住,看着地上那两个死透了的人,阎焰也奇怪着,那些影卫的武功都不弱啊。

怎么会让着两个人暗算了她。

阎焰无言以对,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

他怎么会想到销魂把那些人打成了猪头全躺在了地上!见阎焰无言以为,销魂转过身子:你们在这座神庙?别说丢下她就为了来寻欢作乐?销魂扯着嘴角看着一脸郁闷的阎焰。

来办案子的。

阎焰无奈道,这家青楼的老板似乎在做些很残酷的买卖,将少女的大腿内侧的肉割下来卖给客人享用。

行了,他吗的你别说了,真恶心。

阎焰的话未落,酒杯销魂厌恶的打断,那你们查到了什么?王爷正在和那人谈生意,我正在找密室,听到你的断魂发出的冥叫就出来看看了。

阎焰听的清楚,刚才的轻微声音绝对是销魂的武器断肠所发出的声音。

每当销魂及其愤怒的拔剑杀人时,那剑就会发出冥叫,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

只是很久没有听到过这声音了。

那你找到密室没有?销魂皱起眉,原来那两人是把女人做菜,还好还好。

不对,好个屁,做菜了自己不也得玩完么?只是销魂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怒火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盛了。

找到了。

阎焰目不转睛的看着销魂抱着的若可飞,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也担心不已,她不会有事吧。

已经派人去衙门调集人手了。

她,没事吧?没事,只是被扎了一下,似乎被注进了很微小的毒才一时没有醒来。

销魂看着若可飞的脸色,并无很大的异常。

想来那两人也没有下狠手,毒如果下的太多也无法用来做菜的。

阎焰松了口气,定定的看着销魂的脸。

看什么看?销魂皱起眉不爽的看着阎焰。

你,准备抱到什么时候?阎焰一语惊人。

销魂的脸色一变,却又恶狠狠的说道:抱着等你们把事处理完。

我的命交给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放心。

阎焰总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找不出什么问题,只得蹙了蹙眉,站在一边没有再动。

当若可飞再次醒来,就见到轩辕孤云正担心的看着自己。

飞儿!你醒了?轩辕孤云明显松了口气,微笑着看着若可飞。

恩。

若可飞支撑着身子想爬起来,轩辕孤云把给若可飞点好枕头帮她坐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若可飞皱起眉。

想起来了,自己被一个小孩子暗算了的。

再看了看周围的景物,在云来客栈的那个房里,是谁救了自己?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你怎么自己跑下去买东西?轩辕孤云有些责怪的语气。

那个,莺莺阁的事怎么样了?若可飞开口问道。

你还担心这。

轩辕孤云不满,却还是告诉了若可飞,你睡了两天了。

那个晚上就在那画舫的底层舱里找到了很多少女,救出来了。

那个幕后的人阎焰去追捕了。

其他的同伙衙门已经发出通缉在追捕了。

轩辕孤云没有再多说。

那个地方确实很是让人心惊。

有浴室,养圈,按摩的地方,厨房。

当县官得知他的身份后硬是请求与他回府,想到飞儿定不会喜欢这才没有去。

那,以前暴毙的员外们呢?确定就是那些人下手灭口的么?若可飞刚问完,脑子就一阵的眩晕。

飞儿,你怎么样??轩辕孤云急的冲门口大呼,大夫呢?我没事。

若可飞制止了轩辕孤云,只是有些饿了。

轩辕孤云怔住,接着露出了笑容:你体内的毒已经排完了。

可以先吃点柔软的东西了。

先喝完粥吧。

等你身子好点了我们就回许城。

接下来的事交给衙门处理。

好。

若可飞浅浅的笑着,却又忽然想起来,晚上我们一起去逛逛好不好?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轩辕孤云宠溺的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若可飞看着起身走向门口的轩辕孤云,心中却有个疑问。

是谁救了自己呢?看起来不像是孤云。

他的影卫们么?也不像。

对于这个问题轩辕孤云一直没有提到过,若可飞便明白过来,定不是他的人所救。

而再一遥远的树林里。

销魂,你跟着我跑什么?阎焰双足轻点树枝,追着前面那仓皇逃跑的背影,追了那人两天了,轻功还真是不错。

但是那人也只有轻功在自己之上了。

关你屁事。

销魂吼了句心中窝火的很,前面的人等自己抓到他一定碎尸万段。

甚是让人不爽,追了这么久都还没追到,口中更是没好气的说。

路这么宽,我想走哪就走哪,没骂你老跟着我就不错了。

阎焰的脸色变化的甚是好看。

这是路么?好像两个人都踩在树枝在飞吧。

如果是同路,那还真是巧了,一同飞奔两天了。

前面的蠢货,有本事你不要跑。

销魂怒嚎着。

你不追我就不跑了。

前面的人跑的都快断气了,这两天自己一直拼命的跑着。

遇到两个人休息的时候自己才能喘口气休息。

你不跑我就不追了。

销魂无耻的大声喊着。

阎焰翻起白眼,真无耻,那人不跑估计早就被剁成肉块了。

明明就是记恨别人才来追杀,居然说是同路。

真是太无耻了!追到第二天的晚上,那人终于筋疲力尽的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销魂不顾阎焰的劝说把他带回衙门,由衙门来处置,当场就了解了他。

让阎焰带回去个尸体。

差点把她给做了菜,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最主要的是害自己追了那么远!销魂瞥了眼无奈的阎焰,切了声。

收回了自己的剑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春雨细如丝。

晚上,李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整个世界变得朦胧起来。

若可飞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大街。

街上依然亮堂着。

莺莺阁的事并没有公布,只是暗中处理。

而莺莺阁很快就换了老板准备继续经营。

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外面的人只当是莺莺阁抢了很多无辜的良家女子所以才被官兵所查。

毕竟这件事如果公布会对这个地方影响太大。

街上的人依然来来往往,轿子也是穿梭在大街上。

穿着考究的一些人打着油纸伞身边带着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在逛着。

想事有些客人为博得自己中意的姑娘一笑,带出来走走。

飞儿。

轩辕孤云的声音轻轻响起,若可飞回过头便看到轩辕孤云的手里拿着伞,还有防水的厚鞋。

若可飞怔住,难道?我们也去逛逛。

我不是说过么,这次就当初来游玩。

轩辕孤云为若可飞换上了温暖的鞋子,扶着她出了门。

若可飞淡淡的笑着,没有说话。

想吃点什么?轩辕孤云看着一条长街上的众多小摊,闻着漂在空中的香气。

孤云想吃什么?若可飞含笑着问道。

好吃的就行。

轩辕孤云露出了灿烂的笑,那双清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可是这条街上的东西都好吃啊。

若可飞为难的说道。

那我们都尝尝。

轩辕孤云一手撑着伞,一手搂着若可飞的肩膀,开始了吃的长征。

换了一家又一家的摊位,若可飞看着面前的食物不断变换着,对上轩辕孤云那温柔的笑。

若可飞眼里的暖意渐盛。

这就是生活的感觉么?真奇妙,自己一点也不讨厌。

相反,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在李县等到第五天,阎焰将事处理完回到了云来客栈,三人这才准备回许城。

当阎焰目送轩辕孤云和若可飞上了前面的马车,这才自己爬上了后面的马车。

一进马车就呆住了。

马车里全是用油纸包好的东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是吃的!奇怪的是,每样东西都有两份。

他也给自己准备了么?阎焰露出了个淡到几乎无法看见的微笑,伸手随意拿过了包东西,又想起了轩辕孤云问他的话,是谁救了她。

销魂和她的事自己没有说出来,只是告诉他是自己的朋友救了她。

有的事,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吧。

至少现在没必要说。

傍晚,回到了许城的王府。

小舞迎了上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见过王爷,主子。

小舞喜笑颜开,看着若可飞蹙了起眉莫非是那个事由进展了?莫言没有出来和自己闹要新的图纸,就证明他手里的东西还没有做完。

书房里,小舞兴奋的禀告着这两天来发生的事。

抓到一个男的跑来王府里要偷偷带杜雨走,这个男人就是杜雨的奸夫,也就是让杜雨怀孕的人。

轩辕孤云听罢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关在地牢里呢。

小舞回答,脸上又有了些不安,只是那人伤了好多侍卫,最后因为顾及她好不容易才被拿下。

打的波澜。

恩,你先下去吧。

若可飞的语气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小舞早已习惯主子的这幅态度,点了点头正准备下去,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将图纸拿出来道:主子,图纸给了那人一份,其他的还在这里。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辛苦你了。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接过了图纸。

待小舞退下去后,若可飞才将图纸放好,转头对轩辕孤云道:怎么处理?既然想在一起就把他俩埋在一起咯。

轩辕孤云随意的口气说着。

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只是定定的看着没有说话。

轩辕孤云见若可飞没有说话,明白过来若可飞没有相信自己会做这样的决定。

这才撇了撇嘴道:随口说说而已。

那你怎么想的?若可飞看着一脸平静的轩辕孤云,明白他的心里早已有了计较。

那个人,居然能潜进王府,还能让她怀孕。

轩辕孤云漂亮的嘴浮起笑意,也就是说这个人,还有点长处,而最后是潜进来要带走杜雨的,那么证明这人对杜雨是真的。

所以?若可飞接下话。

我们去检验一下他,若是他有资本让我们利用,那我会放他一马。

若是连利用的资本都没有,那就真的埋了吧。

轩辕孤云起身,往门口走去,走吧,我们一起看看这个人。

王府里有着一个小地牢。

昏暗的烛光妖冶的摇曳着,那腐烂霉臭的味道让人不适。

侍卫高举着灯笼走在前面。

火把的光不够透亮。

王爷,人在这里。

侍卫站在一边,恭敬的指了指里面的那间牢房。

轩辕孤云和若可飞站在门前看着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盘坐着在调息,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满是鞭痕和烙痕。

想事被他伤到的侍卫泄恨所致。

喂!你!侍卫敲着铁栏吆喝着,王爷有话问你。

话落,里面的人却连眼也没有睁开,依然盘坐着没有动。

你先下去。

轩辕孤云冷冷的下令。

是。

侍卫忙低下头,由若可飞接过了灯笼后退下。

你,想不想要你的女子和孩子?轩辕孤云淡淡的冷冷的声音在牢房里幽幽的响起。

话音未落,里面的人倏的睁开了眼,丝丝的看着轩辕孤云没有移动半分。

半晌,一片死寂。

你会放了她们?年轻的男子终于憋出了菊花。

会有男人会这么的大度?放过给自己带绿帽子的人。

尽管,他的妻子还是处子!要看你有没有让本王放了她们的理由了。

轩辕孤云的声音像冰块一般寒冷。

要我做什么?我除了偷盗和轻功外,没其他的了。

年轻的男子心在狂跳着。

真的有希望么?尽管内心激动万分,面上依然压抑着平静的口气问着。

若可飞皱眉,忽的轻轻开口:阎焰。

阎焰咻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唯一惊讶的人只有牢房里的人,惊呼出声:阎王!果然,若可飞心中得到了答案。

牢房里的人怕并非那么的简单。

偷盗?轻功?可以悄无声息的潜进王府和人幽会的人,会是普通的贼么?他是谁?若可飞问阎焰。

阎焰看着牢房里的人,忽然露出了个奇怪的笑容:绝盗子无,想不到你居然有天会因为女人被抓。

绝盗?轩辕孤云想起来了,这个盗贼甚是嚣张,经常偷完东西觉得不满意还要还回去。

偏各地衙门因为他的来无影无无踪怎么也抓不到。

没想到这样古怪的一个人居然会看上杜雨。

是,王爷。

他就是绝盗名言看着牢房里的人神色有些复杂,没想到你居然看上那个女人。

你懂什么!子无忽然激动的大吼起来,你们根本不懂她!什么叫居然!子无的心狂怒,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

那悲伤的眸子似乎能将一切都融化。

自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只是吃了一惊,接着恢复了神色。

没有尖叫着抓刺客。

后来自己才知道,她不能说话,只能将想说的写在纸上。

第一次自己只是和她对视了会便离开了。

自己忍不住再次去了她那,她居然是一幅有些开心的表情。

原来,寂寞的人不只是自己。

她也是很寂寞很悲伤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来。

行了,本王不需要懂,你懂就可以了。

轩辕孤云将话题扯了回来,说吧,你要不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要!为什么不要!我要!子无发狂般的叫着。

很好。

轩辕孤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么,你就为本王做一件事。

事成,本王便将她们还给你。

再不追究此事。

子无愣住。

居然有这样的事?虽然明白眼前的人要自己办的事绝非易事,但是,就算只有一丝的希望,自己也会去争取。

轩辕孤云看着子无那坚毅的眼神,笑了,很好,要的就是这种眼神。

放人。

轩辕孤云转身,跟本王来吧。

阎焰拔剑一剑劈开了铁链,推开了门。

子无慢慢的起身,出了牢房门跟在了轩辕孤云的后面,只是步履有些蹒跚。

想事被点住了大穴后又被人折磨所致。

阎焰一脸复杂的走在了最后面。

那个孤僻怪异的子无居然也会有喜欢的女人?书房里,只剩下轩辕孤云和子无两个人。

若可飞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昏暗的树影发呆。

孤云越来越强大了,不是么?忽然,若可飞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转身往杜雨所住的阁楼走去。

主子,你去哪啊?小舞跟在后面,不解的看着若可飞的背影。

去见她。

若可飞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传来。

小舞不解,却也赶忙跟在了后面。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见的呢?现在估计哭的死去活来的。

自己没敢动她,毕竟这是还是得网页做主的。

难道主子想去找她麻烦。

不对啊,要是主子有着想法早就动手了啊。

主子对这些繁琐的小事向来不屑一顾的。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

书房里轩辕孤云和子无静静的看着对方。

坐吧。

轩辕孤云先坐了下来,再冲子无点了点头。

你要我做什么?子无缓缓坐下压抑着身上的痛楚,缓缓的开口问道。

要你为本王效力三年,不,也许只有两年。

轩辕孤云的脸上泛起了空前的自信和自傲,眼神里那强盛的霸气看的子无一阵心惊。

效力?需要我做什么?子无低垂下了眼,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更是无从得知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子无霍的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在说什么?反他?什么意思?轩辕孤云看着子无惊讶的眼神,微笑着:当然不是真的反本王,若是你真的反本王,你的女人和孩子你再也不会见到。

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子无焦躁的低吼。

要你去太子的身边。

轩辕孤云淡淡的说出了目的,一句轻轻的话却犹如巨石投在了子无的心间。

子无张大了嘴。

太子生性多疑,心情不定且残暴,让自己去太子身边反九王爷,也就是说做奸细?如何?轩辕孤云撑着自己的头,笑吟吟的看着一脸复杂的子无,两年而已。

过了这两年本王就把你的女人和孩子给你,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钱。

太子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人的,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

子无紧皱眉头,瞪着眼看着轩辕古韵,眼里的那一丝的殷切轩辕古韵没有放过。

你都说了,不太容易,就是说你还是有办法的。

轩辕孤云姿势没有动,依然是悠闲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子无,这个条件其实很丰厚,不是么?太子不会完全的信任我。

子无脸色一暗,低低的吐出了这句最为关键的话。

这个本王当然知道。

所以,你只需要让他相信你三成就足够了。

轩辕孤云的眼里冰冷的笑意一闪而过,不!一成就足够了。

子无怔住,一时完全没有了话语。

如何,一成能否办到?轩辕孤云的脸冷了下来,若是一成也办不到,眼前的人也没有必要留下来了。

能。

子无深深的重重的吐出了这个字。

很好。

轩辕孤云的脸柔和下来,露出了个和煦微笑,在你走前我会安排你们见上一面的。

子无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心里却是法寒。

这个男人,似乎是天生的王者一般,将神秘都能操控在手里。

那目空一切却又步步为营的感觉,让自己彻底的震住。

是,多谢主子。

子无起身,行了个大礼。

轩辕孤云只是微笑,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一句主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敢问主子,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什么时候动身?子无其实迫切的想见到杜雨,想知道那些人有没有为难她。

明日见上一面吧。

见了就出发吧。

轩辕孤云淡淡的回了句,你下去吧,好好休息养伤。

还有,你要记住,若是一成你都得不到,那么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将堕入永远的冰冷地狱里。

是。

我一定会做到。

子无低着头退了下去,小舞猜的没有错,此刻的杜雨正泪流满面,痴痴的看着窗外。

连屋里踱了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喂,你!小舞趾高气扬的喊出了声。

杜雨一惊,猛地转过头,正看见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

小舞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而那个一脸冰冷毫无表情的人正是若可飞。

若可飞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杜雨,现在的她更漂亮了,还添了一丝妩媚。

脸上未干的泪痕更是让人看了心疼,那迷蒙受到惊吓的双眼正害怕的看着这边。

更让人生出一股想保护的冲动。

眼前的她变了,再不是以前那个趾高气扬的高傲女子,而是柔弱的小女人。

小舞正要出声继续说什么,若可飞淡淡道:小舞,你先出去。

是。

小舞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情愿,实在猜不透主子心里想的什么。

待小舞走出了屋,若可飞慢慢的走上前。

每迈一步,杜雨眼里的惊恐就大一分。

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着。

你一直哭,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好。

若可飞冷冷的说着,再继续哭,以后生下来的说不定是死胎。

一句话惊的杜雨立刻停止了哭泣,伸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满脸的惊恐和恐惧,拼命的摇着头,眼里却满是深深的哀求。

你放心,我来这不是为了拿掉你的孩子。

若可飞淡淡的一笑后坐在了杜雨的对面,讥诮道,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么?杜雨怔住,接着眼里突然涌起了一阵狂喜。

她不是来打掉自己的孩子的,还好,不是的。

你,其实很幸福。

若可飞忽然说出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杜雨再次怔住,不明白若可飞说的什么意思。

你的男人,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甚至是丢掉自己的命。

若可飞不用问也知道当时抓子无的惨烈场景。

一席话说的杜雨的神色又紧张了起来。

他,他到底怎么样了?自己怎么都打听不到消息。

他没有死,你放心。

若可飞笑着,明天你们就会见面,到时候你自己问他吧。

杜雨怔怔的看着眼里有着一丝落寞的若可飞,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很可怜,很可悲。

若可飞起身准备离去,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对她说这些话。

却也是很幸福的,有个人为了你什么都不顾。

若可飞说完,便迈开步子准备离去。

却感觉到衣袖被拽住了。

杜雨冲若可飞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走。

见若可飞没有动后,这才跑到桌边上拿起了笔,蘸了墨快速的写起字开。

待写完后,举了起来给若可飞看,若可飞见到上面的字愣住,半晌没有说话。

上面赫然写着:谢谢。

其实你也很幸福。

如果你出事,王爷也会为了你什么都不顾。

若可飞痴痴的看着纸上的这行字没有动。

良久,低垂下眼睫笑了。

自己来找她,其实是有些羡慕的吧,或者还有些妒忌?可是自己在羡慕些什么,又妒忌些什么呢?真是好笑。

是啊,自己也很幸福的。

若是自己出了事,孤云也会什么都不顾的啊。

呵呵。

若可飞笑出了声,看着满脸坚毅的杜雨,轻轻开口,若是他死了,你会带着孩子活下去,还是和孩子一起死了去地下找他?杜雨愣住,显然没想到若可飞会这样问。

后天,你移到别的地方住。

好好养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若可飞没有等杜雨回答,丢下句话,走出了屋子。

杜雨站在原地,摸着自己还不明显的小腹,脸上全是复杂。

显然一直思考着若可飞的问题。

心中还有丝安慰,看来,自己和孩子,还有他都暂时没事了。

只是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争取到这样的呢?真傻啊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找自己。

以前的自己被权力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一直就被教导着一定要好好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来博得王爷的宠爱,这样自己的路才会长久。

才会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还有皇后的吩咐自己一直以为那就是天,那一定就是对的。

可是,真的如此么?在自己被毒哑后独自每天晚上彷徨害怕,有谁来看过自己一眼。

连皇后都放弃了自己。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华丽的衣服?可口的食物?还是王府女主人的权利。

自己真的想要这些么?还是皇后和母亲一直想要的?寂寞,恐惧,悲哀,心伤,这些日子以来终于明白了,那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想要的,居然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爱,只想有个人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好。

可惜,这是奢侈。

直到遇见了他。

杜雨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温柔的笑。

侧妃?只不过是个可笑的称谓。

那个一直淡漠的女人,王爷的心里只有她。

自己真是嫉妒啊。

现在,那种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因为,自己有了他,还有他。

杜雨摸着自己的小腹,露出了微笑。

若可飞走出屋,就看到小舞的表情有些奇怪。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院走去。

若可飞的脑海里闪现的是杜雨那温柔的表情。

有了孩子的女人是这样的温柔么?改变的如此之大?真是奇怪的感情。

路上,小舞终于忍不住开口,弱弱的道:主子,你最后的话我听到了。

哦。

若可飞没有反应,只是淡淡的哦了声。

你问她如果那人死了,她是和孩子活下去还是带着孩子一起死。

小舞的眼神有些怅惘。

恩。

若可飞还是淡淡的回了句。

主子,我想问你,若是你呢,若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带着王爷的孩子活下去,还是和孩子一起死?小舞脱口而出,语速极快。

若可飞猛地站定,小舞没有防备差点撞了上去。

感觉到了若可飞的僵硬,小舞吓坏了,忙赔罪着:主子,对不起,主子,都是我。

话未完却被若可飞打断,清冷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若是小舞你呢?你会怎么做?小舞睁大了眼,接着低下了头,这才低低道:没有那么一天。

因为我早就不能生育了。

一切无声。

空气有些沉重。

良久,若可飞才移动了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小舞低着头慢慢的跟在了后面。

若可飞回到书房时,就看到轩辕孤云正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摆的东西。

若可飞轻轻的带上门,走到了轩辕孤云身边。

在看什么呢?若可飞也低下头却看到桌上的是一张地图。

看,这里是京城,这里是连赤国,这里是许城。

许城的后面是北凌国。

若可飞顺着轩辕孤云的手指看去,而许城和北凌国中间是大片的山脉。

根本就没有路。

若可飞看着脸色沉重的轩辕孤云不解,说这些事为了什么。

我,想开通两国的贸易。

轩辕孤云眯起了眼,冷冷的看着横在中间的那片山脉,但是因为有这片山脉,所以我国和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往来。

哦?若可飞的眼光落在了那一片的山脉上,,没开过路?如何开?那里甚是怪异,风向也奇怪。

早上往西,晚上往东。

全是石山,且不说开路的成本极高,最主要的是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去开路,也不知那边何年何月能使用。

轩辕孤云懊恼的捶了捶那片山脉。

等等。

若可飞闹钟忽然一现,询问着,你刚才说这片山脉的风向奇怪,一早一晚是相反的?恩。

还时常伴有奇怪的呜呜声,所以那边上的居民是越来越少了。

轩辕孤云的脸色沉了下来。

若可飞听罢心中却已经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孤云,改天我们去查看一下,若是和我想的一样,那我们就发财了。

若可飞挑了挑眉,调皮的说道。

啊?发财?轩辕孤云是完全不懂若可飞的想法。

若可飞抿起嘴笑的得意。

拿了笔在纸上开始画东西,边画边给轩辕孤云讲解着。

随着若可飞画的东西越多,轩辕孤云的脸色越来越惊讶越来越狂喜。

两个人一直谈到了深夜,知道凌晨这才一起回了卧房。

快到中午两人才起床。

轩辕孤云安排了子无和杜雨的相见。

之后将杜雨送了出去,在许城另外买了房子,为她安排了侍从等。

子无承诺了两年后必定会来接她,这才独自上了路,消失在许城。

而若可飞打着呵欠去了鬼匠莫言那里。

一进院子,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莫言正轮着斧子在凿着什么东西。

对于若可飞的到来时充耳不闻。

若可飞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忙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言才站直身子擦了擦汗,随意的问道:女娃儿来做什么?来看看。

若可飞看着旁边摆放的东西,在心里微微赞叹着。

不愧是被称为鬼才的人。

那你随便看,别乱动就行。

这东西估计还有三天就做完了,到时候你得给我新的图纸啊。

莫言满意的看着自己做出的东西说着。

行,那我不打扰前辈了,前辈你先忙。

若可飞笑着走出院子。

那些他制造出来的东西早就被她好好的收了起来。

而莫言这个老怪物只管做,不管这些东西的用途。

做出来的东西交给了若可飞,条件是换下一张图纸。

中午用过了饭,轩辕孤云和若可飞便整装出了门,前往许城后面的那个边关小城了。

到了边关的县城卢县时已是入夜,交过了高昂的入城税后,一行人进了城下了马车步行往里走去。

刚入夜的大街上居然是连个人烟斗没有。

偶有一两户人家的门口挂着灯笼发出惨淡的微光。

找到客栈投宿后,小二将众人领进了房,特意嘱咐了夜晚要把门窗关好这才离去。

若可飞站在床边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若有所思。

这个小城就是如此的荒凉。

没什么人眼。

也不用担心北凌国的骚扰。

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的处境。

想交好,可是没有路。

想侵犯,也是没有路。

轩辕孤云轻轻的叹了口气,若是能和他们开通贸易,~~~后面的话轩辕孤云没有再说出来,若可飞也明白他想说什么。

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

东风!果然晚上是东风。

若可飞关上了窗户。

忽然音乐听的空中传来呜呜声。

若可飞明白,那是风吹过那些形状怪异的石头所发出的声音,并非有什么妖魔鬼怪一说,这里的百姓很多迁移了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飞儿,累么?先睡了,明天再去看吧。

轩辕孤云拉过了若可飞。

恩,明天再看。

如果一早一晚吹的风东西风的话,我所说的那个东西一定可以开通两国的贸易。

若可飞的脸上露出的微笑。

就是你说的那个热气球么?真的可以在天上飞?轩辕孤云虽然昨晚听了若可飞讲了很多,却还是有些心生怀疑。

毕竟那个东西不比滑翔翼,可以飞那么远,穿过这一大片山脉么?可以。

若可飞闭上眼,靠在了轩辕孤云的肩膀上。

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所谓地空中力量地。

天空几乎就是不设防的。

有了热气球这种东西,几乎就等于是掌控的制空权了。

如果是和太子最后对峙,有了这种东西,用大批热气球就能把大批军队悄悄运送到敌人后方去。

作用非同小可!!!还有空中攻击等等。

然而,现在还没有到哪紧张的时期。

现在最主要的是积蓄力量。

不管是军事,还是经济。

热气球真要运送这些东西,毕竟还不及一辆马车。

但是毕竟飞行在空中,速度比马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而且还安全,一些贵重易碎物品,不用担心马车路途颠簸之中被撞。

更重要的是,成本也低廉,一辆马车,从马车地造价,再加上马匹,和马夫,还有马匹消耗的草料和马夫地薪水,成本比热气球大了很多。

最最重要的一点事,从这里的边关小城到北凌国是无法用马车来运送东西的!空中的运输成了唯一可行的方式。

而最让人欣喜的是,这里山脉的风向,早晚相反,更是方便热气球的移动。

没有风力,热气球是没有办法移动的。

翌日清晨,若可飞还没穿好衣服就奔到了床边推开了窗户。

西风!若可飞欣喜的喊了出来。

真的是早晚风向相反!那片山脉到底是什么样的地势造就了这样的风向呢?居然不穿衣服就乱跑,快给我回来。

轩辕孤云心疼的跳下床,一把抓住若可飞按回了温暖的被窝里,着凉了怎么办?孤云,真的是早晚相反的风啊。

若可飞搂着轩辕孤云的脖子微笑着。

恩,是啊。

轩辕孤云点了点头,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给皇上请示了,和北凌国互通贸易。

还有要派人出使北凌国。

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若可飞冷下了眼。

在那个人的眼里,在这里和北凌国开通贸易简直就是个笑话。

是。

他一定会答应。

轩辕孤云的口气也淡了下来。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做热气球了。

若可飞努力向着这个世界能用于做热气球的东西。

没有人能想到,甚至连若可飞自己也没有想到,她所造出的热气球在以后的这个世界里到底起了怎么样的作用。

九王爷的势力逐渐的暗暗壮大,历史的年轮在缓缓的改变着方向。

在另一边,阎焰的一个大麻烦却在快速的靠近王府。

轩辕孤云一回到许城就修了封书送往了京城皇宫,请求皇上下旨允许开通和北凌国的贸易。

当皇上接到轩辕孤云的信时确实是惊讶的,惊讶过后便是好奇,更是拭目以待。

那个地方和北凌开通贸易?以前确实会是笑话,但是见识过能在天空中飞的那个三角形的东西后,皇上再不认为是个笑话了。

上书房里,皇上看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地图,眼光停留在许城到北凌国之间的那片山脉上。

目测着距离,也在算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木离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两眼放光的皇上没有说话。

木离,你说他是怎么开通那边的贸易?皇上半眯起眸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墙壁上的地图。

贫僧不知。

木离尖端的回答。

木离啊,你总是这么没情趣,你就不会猜一下么?皇上有些无奈的口气再摇了摇头继续看着地图道,你说他会不会用那个三角形能飞的东西?木离还是淡淡的回答:贫僧不知。

皇上没有回头,也不恼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不对啊,那个东西很小,运东西很少啊。

没有听到身后有任何的声音,皇上转过头依然只看到木离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微微叹气后,皇上走到书桌边拿出玉玺在上面重重的盖下印章。

在这里猜不如赶快将此公文送下去,很快就能知道他如何运输货物了。

公文很快就送回了许城。

轩辕孤云看过公文后砰的一下用力合上,和若可飞相视而笑。

我立刻派人翻越山脉出使北凌国。

轩辕孤云明白开通两国边境的贸易,自然要先去北凌国送去文书,若是真的一下贸然飞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就是做热气球了。

若可飞站在书桌边,看着手上的图纸。

气球的材料已经想好了,先用牛皮试试。

相信莫言是非常乐意帮忙的。

接下来的几天,在莫言的帮助下开始做起了热气球。

过了半月,直到北凌国也修书同意,热气球才做好了第一个准备试飞。

在空光的原野上,若可飞看着这个用了接近二十张牛皮所做出来的热气球甚为满意。

下面是用结实地藤编织地巨大地一个碗状地底盘,周围地护栏有半人多高。

可飞经过计算,这个热气球地承重量大约能承受二十个成年男子,也就是一吨多的重量。

试飞当然是若可飞要上去操作,而莫言嚷着也要去。

轩辕孤云不放心也跟了上去,没有理会管家等人的死命劝说。

阎焰也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

小舞两腿颤抖着也哆哆嗦嗦的爬了上去。

轩辕孤云一抬手,下面的工匠们开始灌气,不到片刻,气球鼓涨起来,冉冉飘起,如果不是下面用绳索固定住了,早就冲天飞起来了。

好了,开始吧。

轩辕孤云淡淡的冲下面的一个人点了点头。

下面负责的人解开了绳索,不多片刻,热气球就飞了起来。

而下面围观的人,眼看这么个庞然大物真的飞了起来,不由得纷纷喧哗起来。

一时间这原野上人声沸腾,人人都是震撼莫名。

很多人在拼命的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幕。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天啊,快看,真的飞起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好痛,吗的,你掐我做什么?我是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掐你自己就好了啊!神经病!而站在热气球上的小舞早就大呼小叫起来。

有惊讶,有不可置信还有些其他的情感一时倒分辨不出来了。

随着热气球的升高,小舞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这么高摔下去,再好的武功也没救了啊。

莫言却兴奋的直嚷嚷:女娃儿,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居然能发明出可以不用轻功就能在天上飞的东西,还飞的这么高。

轩辕孤云却淡淡的笑了。

真的做到了。

奇迹真的可以创造。

当众人关小那个小炉子慢慢的降回地面后,小舞是吐的胆汁都快出来了。

发誓再也不坐这个东西了。

试飞成功后,轩辕孤云立刻命人大肆加工制作运去了李县,再准备择日邀请许城华城和温城的所有富商前来观看。

并宣布开通两国贸易后开设运输行。

飞儿,你说这个运输行起什么名字好?轩辕孤云看着兴奋的莫言在那指挥着下人们搬运东西,微笑着问若可飞。

若可飞眨了眨眼,想了想,忽然笑的奇怪,冒出了句话:就叫邮政快递,如何?轩辕孤云听着这奇怪的名字,却还是点了点头:好,飞儿取的就行。

从此,邮政快递这个运行在本国,不,乃至全世界都传遍了。

后来,曾有人想偷这项结束,但是发现抓去的工人每人知道一切的流程,指引我所有的工序都是分批分人制作。

知道最后关键程序的人都是九王爷的心腹。

莫言被记入史册不仅是因为他制造出了那些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还有就是这个造福于民的热气球。

然后过大于功,还是功大于过,一直是后人所争论的话题。

很快,大批的热气球在最短的时间里制造了出来。

轩辕孤云发了邀请函,邀请了三个城里所有富商人前去了李县。

今天邀请大家来,是有事向大家宣布。

从此以后我国与北凌国互通贸易。

这个热气球运输,一天便可来回。

轩辕孤云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地上响起。

碍于轩辕孤云的身份,众人没有说什么,脸上却都露出了不信的表情。

甚至有人低下头露出了耻笑的表情。

九王爷不是发疯了吧?那片山脉大家都知道,只有靠步行翻越过去,光是步行就要花三天时间,现在居然说有东西可以一天来回?!轩辕孤云也不废话,直接宣布起航,然后笑道:大家如果不信的话,现在就试验一下。

不知道哪位愿意来亲自体验一下呢?众人勉勉强去,没有人敢发言。

我来!一个声音盖过众人,有人大步走了上前。

是赵过!许城首富的独子!顿时,人群里议论纷纷,好,有单色。

轩辕孤云点了点头,当场许诺,若以后赵家的买卖,运费全部减三成。

赵过笑着点了点头谢过了轩辕孤云这才和工匠上了热气球。

众位请过目,这些东西是我们许城的特产,而北凌国的特产大家都知道是瓷器,尤其是北凌国洪城的天赐坊的瓷器。

着里面没有任何的瓷器,而这三个人身上可不可能藏一大套瓷器。

那么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待到傍晚,看是都能运回一套瓷器。

轩辕孤云的管家大声的宣布着。

众人也都上前检查确认。

一声令下,热气球缓缓升空。

地下的人喧哗起来,甚至有富商的家眷尖叫起来。

在热气球上的赵过是第一次升空,虽然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却还是难免惊呼出声。

在那天,据说很多人的下巴因为张开过久而酸痛了几天,还有的人因为眼珠瞪太大太久,而流泪了两天,还有人把自己的大腿掐的红肿不堪。

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

更震撼的却是在傍晚。

当赵过拿着北凌国边关入关文书和一套瓷器回来后,底下的人才全傻住了。

有的人后悔的要死,为什么早上不是自己站出来去试验。

更有人已经着急着去和轩辕孤云谈起了运费。

富饶的北凌国盛产的可不只瓷器那么简单。

赵过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掩饰不住眼里的兴奋和狂热。

赵家早就想扩展买卖了,可是一直苦于无路。

现在不但可以很快的来回于两国边关之间,自己还享有减少三成的运费,这是何等的幸运。

众人从管家的口中得知这家运输行的名字:邮政快递。

虽然名字很奇怪,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每个人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原本若可飞想取个联邦快递的,但是想想自己是个中国人,还是取了邮政快递。

随后管家大声宣布了这个热气球的速度和载重量。

这一宣布,下面的那些富商,人人都是面色不同。

纷纷想到了这个东西的出现,将对现在的一些产业产生了多少冲击。

以后在座的这些商人,如果要运送一些货物,或者重要的文书,信件,或者重要物品,就可以托付给轩辕孤云的邮政快递了。

天空上行走,一是速度快,二是安全,不会有盗贼打劫。

只要天气晴朗,自然一路畅通无阻。

在短短的两年不到的时间里,李城这座人烟稀少的边关小城,迅速的繁荣发达起来。

成为了许城乃至全国都文明的一座大城。

商人络绎不绝的前来投资,和北凌国交易。

但是,后世人却没有人知道若可飞这个名字。

只知道莫言这个鬼才的名字。

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而热气球试飞北凌国成功后,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皇宫。

哇,木离,你看你看,没想到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东西。

皇上两眼放光,激动莫名,看着探子送回来的图纸,兴奋的有些忘形。

木离只是平静的看着那张图,眼里的惊骇却还是没有掩饰住。

毕竟这已经超出了现在这个世界人类的认知范围。

木离,你看,若是用这个东西,确实可以飞过那片山脉,而且已经成功的带回了那边的东西。

皇上的眼里除了兴奋还有别的情绪,这些东西还能做什么呢?对了,可以把人运到敌人的后方去啊。

哈哈哈哈~皇上的眼里浮起了嗜血。

木离的眼睫微动,低垂了下来,没有说话。

哈哈,你说太子会不会想到这点?皇上兴奋的瞪大了眼,你说他会怎么做呢?派人去偷这个技术呢还是去摧毁呢?皇上,切不可被心魔迷了心智。

木离的眼里隐隐有了些担忧。

这样的皇上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近乎有些疯癫的歇斯底里。

看到这些的东西,居然很快就联想到了战争和杀戮。

魔!彻底的魔!你不是一直说朕就是魔了么?还会被其他的魔迷失了心智么?皇上笑的冷然,看着桌上的图纸忽然道,你说,朕把那个人弄来皇宫可好?朕还真想见见她。

不可,皇上。

木离蹙眉。

能做出这样东西的,除了妖还有什么呢?妖与魔相见,天下大乱,绝对不可!算了,朕也只是说说,现在还不到时机。

皇上拿起了图纸对着窗户仔细的端详着,喃喃道,朕也想坐一次这种东西在天上飞呢。

木离,你想坐么?回答皇上的是一片寂静。

这一天,若可飞又过起了米虫的生活。

吃饭,睡觉,趴在花园的亭子里发呆。

下棋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思。

主子,你是不是很无聊啊?小舞凑近了讨好的问道。

若可飞瞄了眼小舞:很明显?是啊,很明显。

小舞笑起来。

要不我们去看花会吧。

现在许城边上的广源寺正在办花会呢。

若可飞这才想起了现在已是春天,满员的梅花早就谢了,现在盛开的是春季才开的花朵。

哦,好啊,出去看看。

若可飞站起身来,一直在王府里确实也很闷。

听说这还从南岛运来了两盆异花呢。

小舞的脸上全是好奇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花了?若可飞随口问道。

女人都喜欢花的啊。

小舞回答的理所当然。

哦。

若可飞只是哦了声,没多大感想。

女人都喜欢花的么?带上阎焰,三人出了门去往广源寺。

广源寺的门口果然热闹非凡,人们来来往往,喜笑颜开着。

有的人正从广源寺出来,手里捧着买来的花。

一阵阵的香气弥漫过来。

太香了,若可飞微微皱了皱眉。

主子,据说那两盆奇花就在后院呢。

快来快来。

小舞走在前面高兴的招着手。

三人来到后院,里面却很是安静,人烟稀少。

奇怪,好像这些人对那两盆花没什么兴趣啊。

小舞看着身边一个失望表情的人走过,如此猜测着。

当若可飞看到那花时,吃了一惊,居然是紫金刚!紫金刚,是印度蓝睡莲的变种。

花,蓝中透红,叶片绿色,背面略带淡红色,叶圆形或椭圆形。

在叶片的缺裂与叶柄连接处,会长出小的睡莲个体植株,在老叶面枯萎时,这个小植株会快速发育成有根的独立小植株,可以用来繁殖。

花挺出水面,上午开花,下午闭合,花有香味。

这种花在自己以前的世界是相当的名贵和稀少。

越是靠近这花的香味越是惑人般的越来越浓。

小舞好奇的蹲在两盆花的面前:奇怪的,是水养的啊。

不过这花的模样确实不怎么出众,难怪那些人慕名而来又失望而归。

南岛来的花时这样的?没什么特别的啊。

若可飞站在一边却在想着,这里所说的南岛是哪里?莫非是和现世的印度类似的地方?正想的出身,忽然感觉身后一阵阴风。

有杀气!若可飞惊讶,刺客么?这回又是什么刺客?没等若可飞回头,只听得锵的一声。

有兵器交接在一起的声音。

阎焰那冰冷的声音传到了若可飞的耳朵里:你,想死么?若可飞惊讶的回头,却发现一席淡绿的影子拔剑和阎焰在交手。

哎呀,阎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啊。

淡绿衣的女子娇声责怪,杀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需要你来找。

阎焰冷着脸,看着眼前的女子收回了剑,自己也收了回来。

可是人家想你啊。

淡绿衣服的女子不依不饶的就要靠上去。

夏碧灵,你不想你的手突然断掉就老实点。

阎焰的眼神冰冷,看着那伸过来欲搂住自己胳膊的手冷冷的说道,那认真的语气和眼神让夏碧灵一阵心悸,明白过来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在说笑。

夏碧灵讪讪的收回手这才道:人家是想你了啊。

阎焰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自己?想自己一来就出手袭击她,当自己是白痴么?哎呀,你别这么看人家啦。

夏碧灵嘿嘿的干笑起来,不错,人家是受了个委托来取她的性命,可是人家哪知道她就是你主子啊。

这下真好,找到你了。

夏碧灵似乎相当的高兴看到了阎焰在此。

若可飞看着眼前一直自顾自说话的女人,她身上透出的也是一股肃杀的血腥气息。

只有经历过真正的杀戮才会有这样的沧桑和肃杀。

她和阎焰是什么关系,她眼里看着阎焰的热烈绝非伪装。

阎焰的追求者?这个念头跳入了若可飞的脑海里,若可飞也吓了一跳。

一直板着扑克脸的阎焰居然有人如此热烈的追求者?可惜看着两人对比甚大的表情,恐怕两人是一个有心一个无意。

遇到销魂我问他,他还不告诉我呢。

哼,这次好了,我自己找到你了。

夏碧灵笑的灿烂且得意。

他没有义务告诉你,阎焰的眼底有些厌恶。

显然对眼前的女人甚是讨厌。

啊,真讨厌,他也是这么说的。

夏碧灵皱起了眉头不满的说道,你从上次和黯然赌钱输完就消失了。

人家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若可飞张大了嘴。

那次再火锅店遇到身无分文的他,原来是被黯然把钱赢完了。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居然会赌博。

确切来说是不相信阎焰也会赌博。

你给我闭嘴,快点滚,消失在我面前。

阎焰的眼中露出了暴虐的神色。

这个蠢女人,尽说些多余的废话,若不是当初黯然那混蛋骗自己,自己会和他赌么?更可恨的是那混蛋居然出老千!贝比的赢了自己,再把自己裹成粽子丢出了门,那个混蛋,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就乱来。

更可恨的是,这个臭女人居然说了出来,还在她的面前说了出来!啊?夏碧灵不明白阎焰突然这样别扭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虽然也讨厌自己,但是不会有这样重的杀气,怎么这样对人家啊,人家找你找的好不容易的。

滚!阎焰没有多余的话,冷冷的吐出个字后挥剑相向。

讨厌,你怎么这样对人家?夏碧灵的口气沮丧,面上却丝毫没有挫败感,想事早就习惯了阎焰如此对她的态度。

你,想死么?阎焰没有多余的话。

真是的,亏人家这么想你呢。

今天你火气怎么这么大,改天再来找你。

夏碧灵抛了媚眼,消失在了原地。

她,是谁?若可飞看着面无表情,眼神却有些不自然的阎焰问道。

阎焰没有回答若可飞的问题,而是忽然看着若可飞的身后,怔住了。

怎么了?若可飞顺着阎焰的眼神向后看去,却看到倒在了地上的小舞。

小舞已经不能动弹。

小舞!若可飞奔上前去,扶起小舞的身子,这才发现小舞已经不省人事,嘴角还有血迹。

若可飞低下头,发现地上有一滩明显的血迹。

怎么回事?刚才就注意着阎焰和那个女子,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常。

什么时候小舞出了问题?那个女子动的手?没道理。

那个女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也没有机会对小舞下手的。

不是她做的。

阎焰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小屋,低低的吐出句,却又觉得自己说了多余的话。

自己并非袒护她,只是将事实说出来。

但是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怎么办?恩,我知道。

若可飞点了点头肯定了阎焰的说法。

阎焰看着若可飞的表情知道她没有误会,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到底是谁做的呢?83.若可飞狐疑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小屋,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动的手。

而且下手如此之重。

地上的血迹有些刺目。

连阎焰都没有感觉到?还是因为阎焰刚才在那个女子说话而没有察觉到这边。

那影卫们呢?你们,出来。

若可飞冲空中说了句,立刻就有一个黑衣的影卫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主子,何事吩咐?黑衣人蒙着面恭敬的问道。

刚才,有人对小舞出手么?若可飞抚着小舞还是不解。

没有,主子。

方才你们顾着说话,她蹲在这边忽然就自己口吐鲜血倒下了。

影卫如实相告。

事实上他也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哦,这样。

若可飞点了点头冲影卫道,那,把她抱上马车吧,先回去。

回到了王府,立刻找来了大夫。

如何,大夫,她没什么事吧?若可飞看着小舞那有些苍白的脸蹙起了眉头。

不碍事,只是有些气血不畅,还有脑子似乎受了什么刺激。

只要不要再受到刺激就好了。

大夫起身走到桌子边上,开起了方子,先照这个方子吃药,等安定下来再看看。

好的。

若可飞点了点头,旁边的丫鬟接过了方子跟着大夫出了门去抓药去了。

若可飞转过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受刺激?怎么会?这个说法也太奇怪了。

也只有等小舞自己醒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生照顾着。

若可飞冲屋里的另一丫鬟轻声说了句,便出了门去了书房。

李县的运输行蒸蒸日上,从一开始的半个时辰起航一个热气球最后慢慢的改为了十五分钟,再到现在的五分钟。

因为运费也不贵,有很多人不只是为了做买卖,还有是为了游玩或者来这边开店。

所得的钱轩辕孤云不断的用作购买粮草和马匹,还有用作武器的制作等。

莫言所知道的武器,已经由卫亮特意挑选工匠在大肆赶工制作,探子也抓了不少,大部分是太子派来的。

以至到后来对进入许城的人都是严加盘查。

一切似乎很太平,又似乎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若可飞将手里的图纸放下,忽然想起了那日自己对杜雨说的话,又想起了小舞问自己的话。

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但是孩子的父亲死了,是带着孩子活下去还是和孩子一同死去?孩子?这个陌生的字眼,似乎和自己沾不上边。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长长的出了口气后,若可飞趴在了灼伤,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母亲最后的哭喊还有父亲那决然的背影,更有全是红色的世界。

那时候的自己,是几岁呢?记不太真切了么?飞儿,飞儿~~~我不该生下你,让你受这样的苦。

母亲抱着自己在偌大的镜子前哭泣,那伤心的样子深深的烙在了幼时若可飞的心里。

飞儿,若是我没有将你生下来多好。

你也不用受苦。

母亲的声音在渐渐的变了声调,多是你没有生下来,你不会这样痛苦,我也不会这副样子。

他再也没有多看我一眼。

若是你没生下来,他还会继续来我这里的。

母亲的眼神渐渐的空洞起来,焦距也渐渐的涣散。

为什么母亲要说后悔将自己生下来呢?母亲不是很疼爱自己的么?头发上的蝴蝶结还是母亲亲自系上去的对于母亲所说的后悔将她生下来,还年幼的若可飞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的她更不知道那个自己叫父亲的人有多少精心挑选出来的女人,而这些精心挑选出来的女人们都是给他诞生后代的工具。

生下来的孩子们还要全部经过挑选,资质好的才能被冠上若的姓。

最后全部集中起来训练选出唯一的一个继承者。

母亲,不哭,父亲会来的啊。

那时候的她只会这样安慰自己那经常哭泣的母亲。

而这一天母亲表现的似乎太不寻常了。

母亲搂着若可飞坐在很大的镜子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她。

你,你要是没有生下来该多好。

母亲那纤细的手渐渐的攀上了若可飞的小脖子。

这小小的脖子,只要轻轻的一捏应该就会断了吧?母亲?若可飞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母亲的眼里为什么有着以前的那种东西外还有种另外的东西。

张婶说过,母亲眼里自己常看到的那个东西,是叫悲伤。

悲伤时申明?自己曾经很不解的问。

就是哀伤,伤心,不高兴。

张婶这样的告诉了年幼的若可飞。

从那个时候起自己知道了,母亲常常都是不高兴的。

可是,今天眼里除了叫悲伤的东西还有什么呢?你要是死了,他肯定还会来的啊。

母亲的手慢慢的勒紧了若可飞的脖子,脸上浮起了奇怪的笑。

可是,若可飞总觉得这个笑为什么比哭还要难看呢?母亲现在很不高兴的吧。

脖子好不舒服,好紧。

快无法呼吸了!母亲!若可飞拼命的挣扎,想挣脱开来,无奈只有几岁的她怎么会是一个大人的对手。

父亲教过她,人的眼睛和鼻梁打了会很痛。

可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啊,是自己的妈妈啊,自己怎么可以动手?母亲想做什么呢?你要是死了,我就会从新得到他的爱了,我就会幸福了,你去死好不还?母亲的脸越来越狰狞,眼里的希望越发的迫切。

是啊,眼前的小女孩若是死了,那他肯定还会再来,让自己怀孕的。

再诞下子嗣不是么?若可飞的泪慢慢的从眼角滑落。

是么?自己如果死了,妈妈就会再次幸福么?以后妈妈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叫悲伤的东西了吧,妈妈会一直开心吧。

那么自己就去死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死去吧,死去吧~~~母亲眼里越发的疯狂,口里不停的念叨着。

手上的力道是越来越大。

妈妈~~~若可飞慢慢的闭上了眼,微笑了起来。

妈妈,如果我死了,你要过的幸福啊。

还有,我爱着你啊,妈妈。

早就想亲口叫一句妈妈了,今天终于叫出了口。

原来,感觉是如此的幸福。

母亲的手就像触电了一般止住了。

妈妈~~眼前的孩子在叫自己妈妈啊!她,她是自己的孩子啊!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自己疯了么?飞儿!我的飞儿!母亲猛抱着若可飞大哭起来,心疼的看着若可飞脖子上的指头痕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母亲拼命的道歉着。

刚才的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居然想杀死自己的宝贝!妈妈,不要哭,只要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做。

若可飞也伸出小手搂住了母亲的脖子。

脸上浮起了笑,不像妈妈哭泣。

只想让她开心的啊。

我在做什么啊?我疯了么?怎么会对你出手。

母亲的眼里全是深深的懊悔,牙龈都快咬出了血。

心疼的看着眼前如玉一般的小人儿。

她是自己和那的人所生的孩子啊。

没事了啊,妈妈,都没事了。

小小的若可飞不再哭泣,只是轻轻的拍着母亲的背安抚着她。

空荡荡的屋子里连个人紧紧的拥抱着。

彷佛世界时间停止,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俩。

可是,这一切却被屋里的监控所录制了下来,自然,那个男人也都知道了。

很快,那个男人呢冲进了屋里。

若可飞只记得那破碎的镜子,满地都是碎片和鲜血。

哭泣的母亲。

冷酷的父亲。

那双大手抓着母亲那美丽的长长的头发,用力将母亲的头撞在镜子上。

一下又一下。

那咚咚咚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屋子里,还有镜子哗啦破碎的声音,响在年幼的若可飞的心里。

再也无法磨灭。

不!父亲,饶了妈妈吧,放过妈妈。

小小的若可飞扑上前,抱住了那个男人的大腿哭泣着,哀求着。

若家不需要废物!还有,你的称呼!男人一脚踢开了若可飞,拿去破碎的玻璃一把刺穿了妈妈的手掌,接着,是另外一只手掌。

若可飞很快的爬起来,再也没有说话。

那时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越是哀求妈妈将会越惨。

血,到处都是血。

世界被染成了红色。

当男人发现那个年幼的孩子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时,忽的大笑起来,松开了手。

满溢的看着若可飞,再转头冷冷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母亲:谁也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子嗣的姓名,除了我!说罢,扬长而去。

待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屋里,若可飞才扑向了那满身是血的母亲。

那时候自己想的是什么,有一天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杀了那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啊!!!若可飞猛然醒来,抬起头却看到古香古色的书房。

哦,自己怎么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额头满是冷汗,连背心也全是冷汗。

已经由多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怎么了?没事吧?阎焰那清冷的声音在若可飞的边上忽然响起。

若可飞转过头,看到阎焰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眸子里却透着担心。

没事。

若可飞露出了个蛋蛋的笑,只是,梦见了讨厌的东西而已。

阎焰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这一瞬间,阎焰突然觉得,这个淡淡的笑容,好哀伤,好哀伤。

到底梦见了什么让她惊醒?难道她没有发现她自己的眼角有泪么?阎焰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前的她,有着一种似乎一碰就会碎掉的凄然魅力。

想碰触又不敢碰触,唯有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不同担心,我没事。

若可飞依然露出淡淡的笑,也忽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凉凉的。

似乎民百过来阎焰为何这样奇怪看着自己的原因了,若可飞忙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别过了脸。

这是自己第一次在孤云以外的男人面前落泪。

我,什么也没看到。

阎焰吭哧了半天憋出了句话。

这话一出,搞的若可飞噗嗤的笑了出来。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真是的。

真不愧是阎焰,也只有他才能说出这样笨拙的安慰人的话了。

看到若可飞笑了,阎焰松了口气。

阎焰,你知道么?若可飞抿着嘴笑了,转过头看着阎焰。

什么?阎焰瞪着眼睛看着若可飞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你啊,可爱的没救了。

说罢,自己又噗嗤的笑了起来。

阎焰脸色一变,很不自然起来,咻的消失在了原地。

若可飞看着书桌上泪湿的图纸,笑着收了起来。

原来很沉闷的心情,被阎焰这么一说,好像轻松了些。

而阎焰却飞到屋外的大树上,蹲在了树叶茂密的地方。

刚蹲下来就发现有个影卫也蹲在那。

影卫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另外找个地方蹲。

阎焰冷冰冰的吐出了句话明确威胁十足。

自然轻易的就霸占了这块风水宝地。

那句话却一直回响在他的脑子里,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轩辕孤云在兵部也趴在了桌上瞌睡。

梦,冰冷的梦。

漆黑的冰冷的夜里,母妃曾抱着自己哭泣。

那样的哀伤,那样的痛苦。

当时不明白母妃的话,直到后来才明白。

可是,已经晚了。

是在什么时候偷听到皇后的话呢、她指着自己的母妃说了什么呢。

迷糊中记得似乎在耻笑。

这个地方没有爱,那个人也不需要我们来爱。

我们在这里不是因为他需要我们,而是后宫需要我们!你这愚蠢的女人,居然会爱,那么注定你会输的很惨!好冷啊,那个时候真的好冷啊。

为什么母妃要把自己的衣服剥光,用冷水为自己洗澡?那时候是冬天啊!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完全的浸泡在冷水里。

想挣扎着从盆里出来,可是那双手死死的按住自己。

还有那双血红的眼睛,那张小嘴不停的念叨:你快点生病吧,你若是病了,皇上就会来见我了。

他就会来我这里了啊。

不要啊,母妃,好冷啊。

孩儿好冷啊。

头好晕啊,浑身都好难受,像被火烧一样。

父皇真的来了,母妃也笑了,笑的开怀。

可是,迎来的却是父皇的暴怒和耳光。

后来,后来怎么了呢?母妃走了,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该高兴的,不用再在冬天洗冷水澡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高兴不起来?皇后领养了自己,秋儿姐在自己最害怕最冷的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有些想念母妃。

因为,她抱过自己么?因为她也对自己笑过么?轩辕孤云猛然醒来,内心一阵抽搐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为什么心是这样的痛呢?难道,自己在想她了?轩辕孤云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笑什么呢?不知道,不清楚。

若可飞又去了小舞的屋,而小舞一直没有醒来。

夜晚,若可飞和轩辕孤云静静的躺着。

孤云,你的母妃十个什么样的人呢?若可飞忽然问道。

不记得了。

轩辕孤云很干脆的回道,大概,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大概?若可飞好奇。

恩。

大概吧。

轩辕孤云淡淡的说道,小时候是奶娘在照顾。

后来,她不在了就是皇后派人来把我领走了。

轩辕孤云似乎不太想提起以前的事。

记得么?那些事大概都被自己埋起来了。

不愿再去想起了。

那飞儿的娘亲是怎么样的人?轩辕孤云忽然微笑着问道,转移的话题。

我的娘亲啊。

若可飞看着头上的床顶,也淡淡的笑着,她也是个温柔的人,对我很好,很疼我。

轩辕孤云怔住。

你母妃抱过你么?若可飞头赈灾轩辕孤云的手臂上,轻轻的问道。

抱过,她对我笑。

轩辕孤云微微的垂下了眼。

她,爱过自己的吧。

只是,更爱的却是那个男人。

那个完全不懂爱的男人。

真好,那就够了。

若可飞将脸埋在了轩辕孤云的怀里,幽幽的说道。

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轩辕孤云有些落寞却似轻松的说道。

恩,我的娘亲也不在了。

若可飞也笑的落寞。

但是,现在有你在。

轩辕孤云搂过了若可飞,油腻一直陪着我。

恩。

若可飞缩进了轩辕孤云温暖的怀里。

我也一直会陪着你。

轩辕孤云轻喃着。

暂时忘却吧,那些黑色的记忆。

两个相同的灵魂静静的交融在一起,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二日,若可飞用过饭送走了轩辕孤云后去了小舞的屋。

小舞怎么样了?若可飞问着门口的丫鬟。

小舞姐还在里面休息,没有醒来。

丫鬟低着头回答。

若可飞推开了门,走到床边皱起了眉头。

上面没有人!床上空无一人!人呢?若可飞走出门问着门口的丫鬟。

刚才丫鬟说什么?在里面休息,没有醒来。

可是现在床上没有人。

怎么回事?什么?丫鬟张大了嘴,惊讶了,夫人说谁?小舞人呢?不在屋里。

若可飞音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会啊,一直有人守着的,小舞姐若是出去我们都会知道的。

丫鬟更不解了。

一直都有人换着班的,如果小舞姐要出去肯定有人知道的。

可是没人见过小舞姐出来啊。

若可飞没有再废话,低低的喝了声:影卫!若可飞眼前出现的黑衣人明白若可飞想问什么,行了礼后严肃道:主子,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那她是怎么回事?这样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有人来掳走了她?就在若可飞不解的时候,忽然就有丫鬟跑来禀告小舞自己回来了。

自己回来了?若可飞没有表情看着有丫鬟小心的扶着步履不稳的小舞从大门走来。

主子。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待走近了,小舞低着头歉意的说道,脸色却似乎更为苍白了。

回来就好。

若可飞走到小舞跟前,笑着看着小舞,却忽然闻到了小舞身上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

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这个味道!?你去了哪里?若可飞眼里一冷。

去,去了广源寺。

小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广源寺?若可飞转过身,去那里做什么?什么时候去的?去,去看那两盆花。

小舞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低下了头,因为没见过那样的花,所以想再去看仔细些。

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去的。

原来,她身上的花香味是紫金刚的味道么?那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一旁的丫鬟恍然:难怪我们不知道小舞姐什么时候走的,那时候我们换人,刚好去为小舞姐去厨房催药。

先把身子养好了再去吧。

若可飞淡淡的说着,再对一旁的丫鬟道,以后小舞的身边不要离人。

是。

是。

丫鬟们有些害怕的忙应了下来。

让主子操心了。

小舞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好了,进去休息吧。

若可飞轻轻挥了挥。

看着小舞进了屋,若可飞的眸色沉了下来。

只是突然去那里做什么?凌晨去赏花?虽然若可飞对别人这些私事不会管也不会在意,只是这次的举动还真是奇怪。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这次出去居然没有人察觉?!丫鬟刚搞不在说的过去,可是王府的影卫们居然都没有发现。

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紫金刚?那个花有什么奇怪的么?为何小舞昨日在那里看了那花就倒地不起?还脑子似乎受了刺激?84.春天,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

园子里梨花开的正盛。

原来,园子里还种着梨树的么?若可飞散着发,懒懒的靠在窗台,瞧着梨树下那个舞剑的男子。

一阵风拂过,梨花纷纷坠落,衬着男子矫健的身姿,一时间,翩翩然若仙人一般,看的她痴了。

在看什么?轩辕孤云收剑飘然到了若可飞的面前,低下头在她的额上就是一吻。

在看梨花。

若可飞口是心非的回答着。

瞎说,明明就是在看我。

轩辕孤云嗔怒,伸出手轻轻卡住了若可飞的小脸。

你什么时候变成梨花了?若可飞伸手拍掉掐着自己脸的大手,戏谑的问道。

嘴硬。

轩辕孤云恼了,低下头就要去咬若可飞的唇。

却被若可飞抢先一步用手拉扯住了他的嘴,用力往两边拉去。

哇,好痛啊,你谋杀亲夫啊!轩辕孤云哇哇大叫着,若可飞却毫不理会。

哪里会痛,你又瞎叫什么?若可飞揉捏着轩辕孤云的脸,还不出门办事?就走了就走了,让我亲下再走。

轩辕孤云亲过了若可飞这才将剑丢给旁边的下人,转身往门口走去。

若可飞目送着他离去。

现在的孤云已经很强大了,现在需要的知识时间了。

主子~~小舞含笑端着茶和点心出现在若可飞的身后。

小舞啊。

若可飞回过头,微笑着看着眼前脸色还有些不好的人,你现在怎么样?好多了啊。

没什么了。

小舞将茶放好,这些交给那些人做我不放心。

若可飞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结果了小舞倒好的茶。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米虫般的生活,平静而慵懒。

主子。

小舞怔怔看着漫天飞舞的礼花,忽然轻启朱唇。

恩?若可飞也看着满天飞舞的梨花轻轻问道。

主子,你爱王爷么?小舞的声音幽幽的浅浅的响起。

若可飞愣住,漫天飞舞的梨花似乎飞舞的更加狂乱了。

爱?爱是什么呢?主子,要不要出去赏花呢?小舞微笑着,上大街走走可好?好啊。

若可飞起身。

帮我梳头发吧。

是,主子。

小舞跟在若可飞的后面,来到铜镜面前,仔细的为若可飞梳理起来。

镜子,自己可以做出很光滑很明亮的,能很清晰印出自己样子的镜子来。

可是,不想,一点也不想那么清楚的看到自己。

静静的走在大街上,若可飞感受着空气的清新。

主子,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广源寺看到的花么?小舞忽然提到,就是南岛来的那两盆花。

紫金刚?若可飞倒有些奇怪小舞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啊,主子爷知道那花的名字?小舞有些吃惊,我特意去问的主持呢。

刚好知道。

若可飞停下,你,很喜欢那花?恩,很喜欢,能再去看看么?小舞微微皱起眉恳求着。

好,那再去看看吧。

若可飞也想明白为什么小舞对那花是那么的在意。

小舞的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却又有些复杂的微笑。

到了广源寺,小舞蹲在两盆花面前,笑着。

主子,你觉得这花好看不?小舞回头看着若可飞征询的口气,笑的灿烂。

恩,只是很稀有。

若可飞倒也没觉得这花很好看。

知道么,主子,这花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小舞又回过头看着紫金刚认真的说着。

恩?若可飞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的小舞眼神很奇怪很奇怪。

主子,有个人,他想见你呢。

小舞呵呵的笑着。

若可飞的眼前忽然变的模糊起来,身子也有些软软的无力。

怎么回事?自己被吓了药!什么时候的事!谁下的药?小舞?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最后印入眼帘的是小舞那复杂的眼神。

还有似乎又武器交接的激烈声音。

再次醒来,全身都无法动弹。

所在的地方似乎颠簸的很厉害。

在,马车上?啊,您醒了啊?小舞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若可飞的耳朵里。

若可飞转过头,看到的是微笑的小舞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恩,醒了。

若可飞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些近乎透明的丝带绑着身子。

要做起来么?小舞看着躺在座椅上的若可飞体贴的问道。

恩,这个姿势是很不舒服。

若可飞淡淡的回答。

小舞忙把若可飞扶好坐正。

接着,没有了声音。

若可飞只是看着眼前小舞没有再说话。

你,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坐么?你不问我什么时候下的药么?你一点也不奇怪我为什么能潜伏在你身边这么久么?小舞一连串的发问。

若可飞的眼神落在了小舞脚边的紫金刚上没有动。

小舞顺着若可飞的眼神看了下去:你在看什么?看花啊。

若可飞轻轻的笑了,我们这是要出城么?你!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么?小舞冷下眼,狠声说道。

你没有背叛过我,因为你从来没有效忠过我。

若可飞看着那盆紫金刚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小舞瞳孔瞬间放大,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若可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或者,该问你,你是谁的人?小舞愣愣的久久没有说话。

你是谁呢?若可飞淡淡的笑着。

看着眼前冰冷的若可飞,小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忽然又说道:我,来到你身边后截止到那天为止,没有背叛过你!语气急切而又复杂。

我知道。

若可飞的眸子清澈,因为,那是另外一个你。

小舞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说话奇怪的人。

什么~~意思?小舞有些困难的问出口。

深度催眠。

若可飞苦笑起来,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这样厉害的人。

什么深度催眠?小舞不解的看着眼前苦笑的若可飞,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刚到王府的时候就已经被催眠了,确实是个普通的舞姬。

所以,我才没有发现。

因为你的一切行为语言都是真实的。

若可飞看着小舞脚边的紫金刚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人懂的深度催眠。

而那花的香味就是诱导你记忆复苏的东西。

小舞似懂非懂,这个深度催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确实是问道了那个香味让自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你,是谁的人呢?若可飞轻轻的歪了歪头含笑看着眼前一脸复杂的小舞。

这个不能告诉你。

但是,我能告诉你我是谁。

小舞脸别向一边,缓缓道。

我的真名叫琉璃。

是个死士。

被主人暂时消除了记忆送到了七王爷身边做舞姬。

后来,七王爷将我送给了九王爷,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小舞,不,是琉璃简短的说了出来。

琉璃?若可飞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名字,很好听啊。

若可飞露出了个灿烂的笑。

你,不恨我?琉璃话问完,却又苦笑起来,眼前的女人会恨自己么?自己恐怕连被她恨的资格都没有的,她总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恨?谈不上吧,不过有点怨你倒是真的。

若可飞笑的淡然,看着惊讶的琉璃继续说道:我还没给孤云打过招呼就出远门了啊,他会着急的呢。

琉璃猛地咬住了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深度催眠啊~~~若可飞轻轻的念着这几个字。

真厉害,这步棋,太厉害了。

将琉璃完全的催眠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再将她送去齐王府,最后送来了九王府。

可是这到底是为了监视谁,是七王爷还是九王爷,或者两者都有?在她遇到紫金刚的香味恢复记忆后就会立刻和真正的主人联系,再听从主人的命令。

只是在记忆被紫金刚的香味诱发时,深度催眠的普通人会承受不了那种刺激而死亡。

所以,那天琉璃才会口吐鲜血么?至少说明了一点,琉璃不是普通人,所以能承受了下来。

自己,这一次还真是大意了啊。

琉璃的武艺看起来不简单,那么暗处还有多少人呢?自己被抓走的时候听到了兵器交接的声音。

琉璃居然可以在阎焰和那么多的影卫眼皮下将自己带走。

有这样实力的人,会是谁?难道?!一个念头在若可飞的脑海里闪过,若可飞张大嘴看着琉璃:你的主子,想见我?是,主子想见你。

琉璃闭上了眼。

哦,是么?若可飞的心里似乎明白了过来,微微叹息后,我累了,想睡会。

好。

琉璃也不再废话,拿出了个沉头,放在了若可飞的坐骑上。

谢谢。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琉璃咬了咬下唇,发出了几乎听不到的叹息声,也再度闭上了眼睛。

木离!木离!皇上蹲在书桌下探出头寻找着什么。

木离静静的站在边上:皇上?有没有看到朕最喜欢的那支狼毫啊?皇上丝毫没有形象的趴在了地上。

没有。

木离淡淡的回答。

真奇怪,到哪去了呢?皇上趴在地上到处寻找着。

木离站在一边眼中有些讶色,皇上现在居然在找一支笔,还趴在地上找着。

啊呀,找到了。

皇上摸起了一支有些灰尘的毛笔,笑的开怀,彷佛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不过居然沾上了点灰尘,还好弹弹还能用。

木离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

知道么?木离,朕一个遗失很久的玩具就要回来了,不对,是朕放出去的。

还给朕带回来了朕一直想见的呢。

皇上站起身来,看着手上的笔笑的甚是开怀。

木离怔住,不知为何,心中浮起了不安的感觉。

很快就会来了哦。

皇上呵呵的笑着,将手里的笔放好。

当若可飞被秘密带到皇宫时,已是几天后。

若可飞没有被蒙住双眼,只是被换上了宫女服秘密带了进去。

呵呵,朕早就想见你了。

皇上微笑看着眼前依然被缚着手的如可飞。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欠了欠身子:参见皇上。

啧啧~~皇上的目光落在了若可飞的手上,走上前亲自为若可飞解开了手上的丝带,真是不好意思,朕的人居然这样无礼。

解开了手,若可飞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对了,你不用担心九儿那孩子哦。

朕已经派人告诉他你在朕这里做客呢。

皇上笑得开怀,还有,你啊,是怎么想出那些东西的?弩弓,热气球,投石器?告诉朕如何?若可飞点了点头轻轻道:好啊。

心却一直往下沉,孤云知道自己在这里了?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因为,现在,还太早了。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皇上笑着。

不过,皇上,你可以告诉我,对琉璃进行深度催眠的人是谁么?若可飞还是有些好奇。

深度催眠?皇上没有因为若可飞的口气不悦,而是不解的眨了眨眼。

就是让琉璃忘记以前的事。

若可飞解释着。

哦?那个啊,那个人已经死了。

皇上眯着眼睛笑起来,朕让人杀了他。

做完那事就没用了啊。

哦,这样。

若可飞恍然,点了点头。

木离,你来看看,这就是那个制作那些东西的人哦。

皇上笑着冲一旁的木离说着。

若可飞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

光光的头,漂亮的脸,温润如玉的手指正捻着佛珠。

和尚?皇宫里怎么会有和尚?木离抬头和若可飞的眼光对上。

一眼,只是一眼。

两个人只是这么对视了一眼。

却犹如过了千年。

妖孽。

木离轻轻的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皇上愣住。

若可飞也怔住。

妖孽么?若可飞露出了个奇怪的笑。

哈哈,木离居然说你是妖孽,他还说朕是魔障呢。

皇上只是大笑,彷佛木离的话是天大的笑话一般。

若可飞却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木离?这个人是叫木离么?他还真是说对了啊。

若可飞被安排在了一个僻静的空殿里。

允许她在周围走动,而此后她的人一人依然是以前的小舞,也就是现在的琉璃。

不得不说有些讽刺。

主子,皇上说下午会过来找您下棋。

琉璃站在一边轻轻的对若可飞说着。

呵呵,不用勉强再叫我主子的。

若可飞看着满园盛开的花。

不,不会勉强。

琉璃垂下眼帘,复杂的说着。

若可飞没有再说话,只是起身走出了门,走到了园子里。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知道自己被他的父皇带走了又是怎样的反应呢?下午。

皇上,你输了。

木离那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轻轻的响起。

皇上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期盼没有动。

下到中局木离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木离的话不会有错的。

再来一局!皇上快手快脚的将棋子收回。

若可飞没有表情也静静地收回了棋子。

皇上,你输了。

依旧是清冷的声音,依旧是不带感情。

再来一局!依旧是不甘心的语气。

皇上,你又输了。

也不知道到底下了多少局,也不知木离的话到底重复了多少次。

皇上终于停歇了下来:改天再来,朕还不信了,赢不了你。

若可飞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你和木离谁厉害呢?皇上突然想起了个问题。

木离静静地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以前曾经告诉过皇上,自己能赢他,是因为自己心无一物。

那么,眼前的女子也是么?也能使心无一物么?不过今天晚了,改天来试一次。

皇上起身,今天过的不错。

送走了皇上和木离,若可飞轻轻的靠在桌上,无聊的看着满桌的黑白棋子。

如果,一切都是白就是白,是黑就是黑,那会很简单吧。

琉璃愣愣的看着若可飞将满桌的棋子握在手里,再慢慢的从手里滑落,落的满地都是。

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琉璃。

若可飞的声音空灵。

在,主子。

琉璃伏下身子。

你,认为这世界是什么颜色?若可飞看着满地的黑白棋子不经意的问着。

黑白,不对,是什么颜色都有。

琉璃也看着地上的棋子先说黑白,接着又改口。

这个世界啊,是什么颜色呢?若可飞将手中最后一颗白棋滑落在了地上。

黑色?灰色?彩色?还是,没有颜色?对了。

若可飞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看着琉璃道,能帮我个忙么?主子请吩咐。

琉璃低下了头。

能否,转告阎焰,让他待在王爷的身边两年,只要两年就好。

若可飞沉下了眼。

琉璃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让你很为难么?若可飞蹲下身,拣起了一枚棋子,叹了口气道,那算了吧。

不,不为难。

琉璃突然出声,会为您传达到的。

是么?若可飞转头看着琉璃笑了,谢谢你。

琉璃对上若可飞清澈的眸子,心中一阵抽搐,忙别了眼:不,不用的。

夜幕降临。

宫中一片透亮。

若可飞看着这美轮美奂的皇宫,微微叹了口气。

这里,自己要待到什么时候呢?哎呀,小疯子,你叹什么气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若可飞的耳边,还有那张熟悉的脸忽然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好大的胆子呢,太子殿下,居然敢夜闯皇宫啊。

若可飞见到了熟人居然露出了笑容。

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

毕竟是自己来到皇宫后见到第一个认识的人。

呵呵。

你这是在担心本太子么?轩辕孤风笑的古怪,却还带着丝高兴。

居然真的在这里看到了她。

没想到父皇真能将她抓来。

不管如何,自己在这里见到了她,好些日子不见,似乎更漂亮了些啊。

你,变漂亮了啊。

轩辕孤风轻浮的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抚向若可飞的脸。

太子殿下,你还是没变啊。

一人如此的无耻,不要脸啊。

若可飞笑的灿烂,手却权力拍飞了轩辕孤风的手。

啊?还真是不留情啊。

好痛啊。

轩辕孤风揉了揉有些生疼的手。

真是,不愧是小疯子,骂人的时候都是这样迷人的表情。

太子殿下来这里做什么?若可飞冷冷的看着轩辕孤风,不会就为了来说这几句话吧。

其实,想来杀了你的。

轩辕孤风认真的回答,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你。

哦,那现在呢?若可飞看着前面邪魅俊美的人眼中闪着危险的摄人目光。

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轩辕孤风忽的伸手捏住了若可飞的下巴,迫使若可飞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你真是该死,你造出了那么多东西。

所以呢?若可飞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回答她的却是一温润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若可飞扬起了手,手却被轩辕孤风早一步抓住。

良久,轩辕孤风才放开了若可飞。

你该死,我却不会让你死。

轩辕孤风笑着,我想让你亲眼看着,看着我如何让他崩溃。

若可飞没有说话,眼神却如寒冰一般。

你,没有爱上他对吧?轩辕孤风停止了笑,淡淡的说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爱?和我一样,你没有爱,也不需要爱。

我,不是你。

若可飞只是冷冷的吐出了句话。

呵呵。

轩辕孤风两手砰的压在了墙上,将若可飞困在了墙壁和他的两手间,两人的眼神对视着,你不是我,但是,你和我却是一样的。

来我的身边,如何?85若可飞看着满脸自信轩辕孤风,笑了:不。

为什么?轩辕孤风一点不惊讶,笑着依然问道。

没有理由。

若可飞的眼神丝毫没有退让,如果真要理由,那就是我讨厌你。

轩辕孤风半响没有说话,只有这么看着若可飞,良久才放下了自己的手,转过了身:你,有一天会后悔你说的话。

不会。

若可飞柔柔地说着,永远也不会。

轩辕孤风轻笑出声,满是不屑和耻笑,渐渐远去。

若可飞静静地站着,想着轩辕孤风的那句话。

你,没有爱上他对吧?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爱?和我一样,你没有爱,也不需要爱。

若可飞冲夜色露出了讥笑的笑,转过了身。

爱?不爱?岂是别人说了算了。

这一切,只有自己才知道,不是么。

第二日,出现在若可飞面前的不是皇上,而是一身素装的木离。

依旧是清澈的眼神,依旧是修长如玉的手指拈着佛珠。

若可飞坐在石凳上,看着慢慢走近自己的木离。

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美感。

似乎又不存在,又似乎是最大的存在。

让人不自觉将眼光放在他的身上不愿离开。

大师,找我有事?若可飞说不清眼前的人给自己的感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自己不只是视觉的冲击,还有心灵。

仿佛早就认识他很久一样,可是,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很奇怪很微妙的感觉。

你,果然是妖孽。

木离那薄薄的唇轻轻的吐出了句话,声音是说不出的好听。

呵呵,大师以前就说过了啊。

若可飞有些好笑看着眼前的漂亮人儿,大师来不会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吧?真的很漂亮,这样的漂亮的人为什么会出家当和声呢?红尘斩的断?而且是如此的冷漠。

九王爷起兵造反。

木离的声音很轻,很空洞,眼神冷漠的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却瞪大了眼,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相信他的话。

为了你。

木离轻垂下眼睫,再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妖孽吧。

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女子,就明白了,她是妖孽,从里到外皆是。

为了你,为了你,为了你!这几个字在若可飞的脑子里不断的回响,不断的冲击着她的神经。

更重重的一记接一记击在了她的心上。

这么快!难道他不知道忍耐么?自己现在不会有事的,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急!?自己明白当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有多着急有多愤怒,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冲动的下了这样的命令。

妖孽。

木离抬眼看着失神的若可飞。

若可飞被拉回了思绪,苦笑着,大师,你说了几次了。

脱离苦海。

木离的眼睛投出了奇怪的神色,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出家人也会杀生?若可飞不会看错,木离眼里的是杀气。

那种近乎没有的杀气,不是吧,和尚也要杀人?还杀的那么理直气壮。

脱离苦海?这是重生,不是杀生木离认真的说着,那清澈的眼眸什么都没有。

这话说的,真让人哭笑不得。

杀生以后确实是重生了。

其实不都是一回事么。

若可飞明白眼前的和尚绝对不是在说笑,是真的要杀了自己,而现在琉璃不在!何谓苦海又何谓重生?若可飞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人。

他真的是和尚么?或者,真的是个慈悲为怀的和尚吗?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等琉璃回来,不能死,至少不能还没见到孤云就死去。

苦难烦恼的世间。

木离没有动,看着若可飞淡淡的说道,你该切断红尘。

若可飞也没有动,冷冷的回答,何谓苦海,不堕红尘,岂能超脱红尘。

不入苦海,焉知其中苦海,外人皆道其中苦,怎知其中苦又甜。

木离愣住。

大师,你是否肯定若我重生是否不会有争端?就不会有战争。

若可飞缓缓的一字一句的拖延着。

木离认真的想了想,沉吟道:不能大师若是真想避免这场战争,该助我逃走,而不是来这里让我重生。

若我不在,九王爷的举动大师能保证什么?若可飞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心里却很明白一点,他不简单,不单只是个和尚这么简单。

木离看着若可飞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显是在思索着若可飞的话。

偏执狂!若可飞给眼前的人下了定义。

可以。

木离忽然出声,不等若可飞有反应,转身径直离去,留下清瘦却挺拔的背影。

若可飞缓缓地坐下,背心有些微微冒汗。

这个人,和以往自己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刚才若是一句话有半分没对,恐怕真的死了,这种干净的杀人气息,自己第一次遇到。

没有任何血腥肃杀感觉。

只是清幽的干净感觉。

恐怕普通人死在他手里还有觉得是解脱吧?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总之,这个人不简单。

杀人,可以如此的冠冕堂皇,如此的干净。

主子?琉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若可飞的身边,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琉璃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担忧,若可飞的脸色有些许苍白。

没事若可飞低下头,静静的靠在了椅子上。

孤云,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主子。

九王爷要起兵了。

琉璃凑在若可飞的耳边轻轻道。

我知道。

若可飞低低的声音里说不出任何的情绪。

琉璃复杂的看着若可飞,心中是说不出的莫名情绪,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将她掳来,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现在,如何是好?皇上会因为这件事放了她么?放她回他的身边。

夜晚,若可飞躲在床上,直直的看着头顶。

孤云,小孤云。

第一次见他,他还是傻傻的样子,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孩子。

甚至,连房事都找不对地方。

想到此,若可飞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温柔的笑。

当看到孤风来过后,那种以为自己要被抢走的受伤表情,那双蒙上水雾的晶亮眼眸,是那么的惹人怜惜。

那是他第一次出手打了自己,也是最后一次罢。

那次的狩猎遇刺,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主动的保护。

那时候的自己,似乎对死亡并没有太多的芥蒂。

死和生不过一线之间,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

被他救了也是内心稍微有些触动而已。

在许城的茶馆,他穷凶恶及的命令影卫们砍掉碰过自己下巴的手。

他总是在耳边低喃着,死也不会放开自己的手,至死方休。

总是出门前习惯性的在自己的额头落下轻吻,总是在自己下马的时候小心扶住。

身后永远都会有他温暖可靠的怀抱。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怀念和习惯。

总是用晶亮的眸子看着自己,总是那副哀求渴望被宠溺的样子。

对自己那份变态畸形的依赖什么时候发展成为爱恋的呢?娘子,相公。

那间小木屋,那身红嫁衣,还有那高高的红烛。

思维有些混乱起来,若可飞翻了个身。

却总觉得姿势有些不舒服,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因为身边没有他,没有他的怀抱,竟然是如此的不习惯。

夜深,若可飞慢慢的睡着了。

梦里,似乎又看到那小木屋,还有穿着大红喜服的轩辕孤云在深情的冲着自己笑。

屋前的那口井,小木桶,那小巧的篱笆栏。

如果,有间那样的屋子,自己和孤云一直那样生活着,那是多好。

猛然醒来,若可飞发现自己发现自己的脸上凉凉的。

慢慢的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脸,哭了,原来自己又哭了么?似乎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哭了很多次啊。

这次又是为什么哭了?若可飞长长的出了口气,却没有擦掉脸上的泪痕。

心痛如刀绞。

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自己爱孤云,爱上了他。

起初的孩子已经成长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一开始是自己的心血来潮,想要给她最好的,想要给他最高的位置,到后来呢,自己爱他!深深的爱着。

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可笑啊!自己,也会爱上人么。

若是被前生那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知道,他是气死还是笑死?皇位,这真的是孤云想要的么?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清冷的夜静悄悄,若可飞独自坐在床上看着被子发呆。

忽然,觉得以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和苍白。

现在,自己想的是想见他,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的日子。

就像那天在哪间小小的小木屋。

相公,我的相公。

若可飞忽的下了床,穿上了鞋子。

主子,你怎么了?琉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若可飞的面前。

没什么若可飞发出轻轻的叹息,坐回了床上。

主子,可是想王爷了?琉璃蹲下来帮若可飞脱下了鞋,幽幽的问道。

是若可飞没有掩饰,轻轻的回答了琉璃的话。

王爷也一定在想主子琉璃扶着若可飞躺了下来。

嗯若可飞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

是啊,他肯定也在想着自己的。

主子,先睡吧。

琉璃的声音柔柔的。

你也去休息吧。

若可飞翻过了身,慢慢闭上了眼。

琉璃看着若可飞那落寞的背影,张口欲言,却怎么说不出口,自己能说什么呢,还能怎么安慰她呢?什么也不能。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清脆的鸟叫声一声比一声欢跃。

若可飞躺在床上没有动,不想起床,很香一直睡着,可是又怕发梦。

梦见些自己不愿意梦见的,起来又不想看到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主子,起来用饭吧。

琉璃站在边上看着若可飞轻轻的说着。

嗯若可飞淡淡的应了声。

上午,若可飞看着满园的春色,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轩辕孤云的事。

主子~ ~琉璃在若可飞的身后轻声唤着。

若可飞没有回头。

主子。

琉璃加重了声音,若可飞转过了头,茫然的看着琉璃。

有事?若可飞看着一脸复杂的琉璃淡淡的问着。

主子,你回到王爷身边吧。

琉璃像是憋了很大的勇气,快速的说着,我帮您回到王爷的身边,只有回去,王爷才不会造反,才不会~~~回去?若可飞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帮我回去?是,主子,我帮您回去,回王爷身边琉璃快速的说着。

不要怀疑,我失去记忆的时候,刚被你折磨的时候是恨着您,想假装投诚来博取你的信任后悔再对您下手,可是,后来发现不是,自己对您已经不再有怨恨,只有敬佩。

若可飞有些惊讶的看着小舞,是,自己从来没有信过她,可是,此刻说这些话的她眼神是那么的清澈,没有一丝的作伪。

可是,后来的我恢复了记忆,想起了皇上的吩咐,所以,理科和皇上联系了。

琉璃咬紧牙齿继续说着,皇上却提出把您带来,想见您,放弃了以前的安排。

嗯,我知道。

若可飞没什么表情。

主子,我,我可以帮助您逃走的。

琉璃握紧了拳头,低低的说着。

那可不行,还有个游戏没做呢。

一个低沉的声音轻轻的飘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琉璃的脸色刷的变的很雪白。

是皇上!参见皇上。

若可飞起身欠了欠身子,琉璃僵在了原地没有动。

带下去吧。

皇上轻轻的挥手,立刻就出现了几个劲装侍卫,托着琉璃走了下去,琉璃一声也没有吭,没有求饶。

只是转过头复杂的眼神看着若可飞,被人带走。

皇上~若可飞轻轻开口,看着突然出现在皇上身后的木离,这两个人总是在这么随意的在皇宫走动,不喜欢有人明跟着他们,那些人都是隐匿在暗处,也是种奇怪的习惯么?不要妄想求情,因为你自己也难保哦。

皇上笑得魅惑,自己坐了下来对若可飞说,坐吧。

若可飞坐下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岁月似乎没有让这个男人留下太多的痕迹,刚毅霸气的脸上仍然可以依稀看到他年轻时的风采,帝王的风采却是更甚了,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沉稳的自信和大气,还有狂妄的不可一世。

皇上,有事?若可飞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有他身后面无表情的木离。

这个和尚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可以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甚至可以在后宫自由走动,太不寻常了。

九儿为了你打算起兵造反呢。

皇上眯起眼睛,笑得是媚眼弯弯,因为朕不同意将你还给他。

若可飞微微张开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写了二十多封信呢,还全是八百里快骑送来,请求朕将你还给他。

皇上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是,朕实在不想还啊。

疯子,这个疯子!孤云是个小疯子,居然在这个时候为了救自己起兵造反。

可是,眼前的人更是个彻底的疯子。

明知孤云是是为了什么造反,都不肯将自己送回去。

孤风要和九儿开战吧,哎呀,还真是有趣。

皇上点了点头,看着若可飞道,应该不会很了,要不要和朕来赌一下呢。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一句话。

若是进宫的人是太子,那么你就可以活下来。

皇上眯着眼睛,太子也很喜欢你啊,把你动给他也不错。

若可飞冷下眼,那不叫喜欢,那只是想得到个比较有趣的玩具而已。

皇上见若可飞没说话,也不恼,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若是进宫的人最后是九儿,那么,你就死掉。

好不好?若可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孤云败,则自己活着送给太子。

对自己和孤云是想这样的折磨么?孤云胜,自己就死。

那么孤云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见到的是自己尸体的孤云会怎么样,他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过?不,他是什么都想到了。

够狠够毒!够丧心病狂!那么,走吧。

有更舒适的地方为你准备好了。

皇上起身笑眯眯的笑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慢慢的起身,静静的跟在了皇上的身后,若可飞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去看。

也不知多久。

前面的人脚步停了下来,接着是咔咔的沉闷声音,似乎是什么机关的触动。

再往前走,眼前暗了下来,是一间密室么?片刻,眼前亮了起来,似乎有人将灯点亮了。

来,你过来看看。

皇上笑眯眯的冲若可飞挥了挥手,若可飞依言走了过去。

顺着皇上指的地方却吃了一惊,那里有个洞,能清晰的透过龙椅看到大殿上的情况,这居然是龙椅后的一间密室!来,再来看这个。

皇上笑得和蔼可亲,转身在屋子里的石桌上拿起了什么东西。

若可飞定睛一看,那时一把精致的小金锤,做的很是漂亮。

很漂亮是不是?皇上将小金锤抵到她面前让若可飞看的仔细。

是。

若可飞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你觉得漂亮就好。

皇上将小金锤递给了突然出现在旁边的一个蒙着宫女服饰的人,以后她就照顾你了。

谢皇上。

若可飞四下看了看,这件密室一应俱全。

床,桌子,柜子,甚至还有书架。

那个小金锤是特意为你做的哦。

皇上转过身,声音低低的,若是进大殿的人是九儿,那么朕会命人用那个小金锤将你全身的骨头一点一点敲碎。

若可飞心一惊,眼神回到了那宫女手里的小金锤。

原来,皇上所说的赌博就是这样?自己在这里第一时间看到是谁冲进了大殿,若真是孤云,那么自己就是死在他的眼皮底下。

待他发现,恐怕已经晚了。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情况,孤云会怎么样?不用想也知道的吧。

好了,你就在这里吧。

皇上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往前走去,朕会来看望你的。

你在这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游戏的结局嘛。

木离看了面无表情的若可飞一眼,也转身离去了。

留下若可飞自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木离啊。

皇上忽然开口叫住了身后的木离。

在,皇上。

木离的声音清清冷冷。

朕告诉你,别想着放她走哦。

朕很期待来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皇上的眸子越发的下沉。

皇上,为何要如此?木离看着眼前魔一般的男子,轻轻开头。

很想知道他为何有如此偏激的做法。

事情不用发展成这样的。

朕,对那张椅子倦了。

皇上丢下了句话,径直往前走去。

只是因为倦了?所以要这样来决定下一位皇帝?只是这个简单的原因,可是,若是真的是九王爷攻进了皇宫,皇上还有活下来的命么?若可飞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灰暗的屋顶。

自己怎么可能就待在这里结局。

不管是太子还是孤云攻进大殿,那都不是自己想看见的结果、如果逃走?皇上恐怕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以防自己逃走吧。

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消遣而已。

消魂若是在的话,能否帮自己逃走呢?若可飞忽然想起了比阎焰武艺还要高的销魂。

那个和自己同体的男子。

如何联系他?他之前给自己的那个东西早就被搜走了。

木离,对了,木离答应过自己会帮自己逃走的。

若可飞努力的静下心来,忽然惊觉自己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心急。

从来没有这样子啊。

心乱了么?孤云,自己一定要见到他,要回到身边去。

86若可飞搬来密室后,皇上还真的会抽空来看她,依然是下下棋,聊聊天。

彡仨得六手咑有时候态度和蔼的让人觉得他就是平常的老人家。

而木离始终是静静的站或坐在一边,冷漠的看着两人聊天。

可飞啊,你第一次看到九儿是什么感觉呢?皇上便落下棋子边好奇的问着。

还能是什么,傻傻的啊。

若可飞微笑着回答。

怎么会傻呢?朕的儿子怎么会傻?皇上紧了紧眉头。

那在皇上眼里王爷是什么样的呢?若可飞看着皇上手里犹豫不决的棋子笑了。

他啊,是个意外吧,让朕吃惊的意外。

皇上还是犹豫着手里的棋子该往哪放,不过,真不愧是朕的儿子啊若可飞一惊,眼前的人居然知道了!见若可飞没有回答,皇上抬头该你了。

哦,好。

若可飞回过神。

忽然明白,原来一切的事情都逃不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

这种感觉很讨厌。

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上,你输了。

这次却不是木离说出的话,而是若可飞淡淡的说出。

皇上仔细的看着棋盘,久久没有动弹。

片刻,发出大笑哈哈,是朕输了,不愧是朕的儿媳妇啊。

若可飞看着眼前笑的爽朗的人,也露出了笑,只是笑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儿媳妇?呵呵。

普天下的書香伳家只有他这样的人会把自己儿媳妇的命当成消遣。

可是。

自己再不是以前的自己。

对于生死没有芥蒂的那个自己,早已不在,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

哎呀,木离。

皇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来,朕早就想让你她下盘棋了啊。

来~看你们谁厉害。

不用下了。

木离冷眼看着棋盘。

啊?起身冲若可飞笑了笑,如此就算了。

走吧,木离。

若可飞的眼神直直的落在了木离的身上,答应过要帮自己的。

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若是慢了,自己真的想象不到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木离的眼光落在棋盘上,与她对弈么?她一定是输的,因为她现在已经做不到心无一物。

眼神从棋盘再回到若可飞的脸上,木离的眼神微微一暗,转过身跟在皇上的后面离去。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屋里,若可飞伸出手猛地将桌子的棋子全数掀落,面沉如水。

第一次如此的失态。

若可飞紧紧地闭上了眼。

趴在桌上,一切无声。

此后,若可飞每天的消遣便是静静的坐在那个小洞前,看着大殿上上朝的大臣们,先是商议大事,再是一些小事。

说的是最多的当人是九王爷与太子的争夺。

战争,哦,不,也许准确来说是内乱。

形势越发的严峻,而皇上每日却悠闲的听着各位大臣们的急奏,太子也是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若可飞看着屋里的东西有些好笑,家具的菱角全是圆的,没有一件利器,茶杯都是用过后立刻被人端走,怕自己自杀?呵呵,若可飞露出了无奈的笑,自己怎么会自杀呢?在笑什么?木离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若可飞耳边响起。

在笑世人皆醒我独醉。

若可飞回到的莫名其妙。

木离静静的坐了下来,看着若可飞,忽的说出了句:我不能放你走了。

若可飞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哦这间密室周围有很多大内侍卫,你若是走出这屋子一步,立刻杀无赦木离想从从若可飞脸上看出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依旧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哦若可飞还是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不想让消魂泄险,可是,若是不赌,那么连一丝的希望都不会有。

自己若是这样死去,销魂也跟着死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怨自己,那时候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只是想着买下他,真有血祭就当是买个保险,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会顾虑别人的想法。

现在,自己居然隐隐有些后悔起来。

你,认为最后踏入大殿的人是谁?木离看着眼前的空灵女主,很想知道她的想法,因为,突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她了。

当然是我的孤云若可飞忽然柔柔的笑了,很自然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那你就会全身骨头寸断而死。

木离冷下了眼,她知道她说出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的么?说自己会死居然是如此的温柔表情。

是啊,我知道若可飞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的漂亮人儿。

莫为什么要做和尚?你知道么,你很漂亮。

虽然漂亮是用来形容女的,可是,这个词形容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过分,一点也不突兀。

木离别过眼,看着一边没有说话。

罢了,你不像回答当我没问吧。

若可飞懒懒的扬了扬手。

依旧没有声音,若可飞慵懒的闭上了眼。

良久,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小时候,因为这幅容貌惹来了大麻烦,亲人皆因保护我而亡。

那时候,师傅救了我,我便要随着师傅出家。

师傅却告诉我,我会遇到自己的虐障。

逃不过也躲不过,唯有自己渡过后才可以随他出家若可飞睁开眼,静静的听着。

我不服,我不信。

我的一切牵挂都已斩断,所以,我跟着师傅出家了。

木离的面色没有改变,只是淡淡的述说着。

可惜,你没有断若可飞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

木离没有接过话,只是眼里的深渊让人疑惑。

是同意若可飞的话还是不屑可飞的话呢。

还有几天,他会攻进大殿?若可飞轻轻的问出。

不出半月木离的声音幽幽的。

你做的东西如果能用在造福于民上。

大师,什么是福,什么又是难?若可飞打断了木离的话,不等木离回话,若可飞讥诮的笑了笑,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所以才有了众生百态了。

木离沉默半响你的福是什么?我的福啊~ ~若可飞的脸上浮起了温柔满足的笑,抬头看着木离,我不告诉你木离愣住,一蔽眉,转身准备离去。

大师的福是什么?若可飞的声音轻轻漂来。

天下苍生之幸木离淡淡的吐出了句话。

若可飞却笑了,笑得放肆,笑得越发的张狂。

木离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大师你还真是虚伪若可飞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忽然脸色一正,有些苦涩的说道我告诉大师我的福吧。

我的福就是想和孤云一起,不论生死不论生死?木离轻轻的重复若可飞的话。

是,不论生死。

生的时候想在一起,即使是死了,我也想要埋在他的身边。

若可飞皱起了眉,似乎像对自己述说一般,以前我不懂什么叫爱,现在,我懂了。

那什么是爱?木离的语气居然有些疑惑。

若可飞不答反笑:大师。

你自己去体会可好?因为每个人理解的都不一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木离呆住,接着一直没有波澜的眼里竟然泛起了丝丝怒气。

用力的一佛宽大的袖袍,转身离去。

身后的若可飞笑得快岔了气、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若可飞却明白,这个屋子的周围很多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双眼睛监视着自己的行动。

若可飞看着手指,低喃着还有,半个月吗?轻轻的将自己的手缩进袖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指,猛的一用力,折断自己的手指,狠绝,没有一丝的犹豫,十指连心,顿时钻心的剧痛砸来,若可飞只是额头冒出了冷汗,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再握住另外一只手指,轻轻的咔嚓一声,再度折断了一只手指,一根接一根,下手狠厉却面无表情,直到左手的手指全部被自己折断,若可飞露出了淡淡的笑,希望消魂可以感受的到。

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赌这一次。

痛么?更痛的似乎是这里,若可飞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胸膛,原来,那个人早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一直没发现。

现在的他,是暴跳如雷,还是冷静应对,应该是后者居多吧。

真想,想看看他此刻认真的样子。

额!消魂拿在手上的东西一阵颤抖,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笨蛋,连东西都都拿不稳了。

黯然不屑的扔过去一个馒头,准确的打在了消魂的额头上。

消魂没有躲闪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痛!不是一般的痛。

五个手指像断了一般的痛,那个女人,出事了!怎么了?黯然也发现消魂似乎有些不对经,喝了口粥疑惑的问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手,很痛。

消魂的脸色有些凝重。

放屁!我打的是你的头,你的手痛个屁。

黯然皱起眉大喝,这次的人皮面具做得非常精致,皱眉这些小动作都能表现出来。

他妈的,我没说是你打的痛。

消魂暴起,追着消魂猛打,敢骂你老头是猪头!我是猪头,那你是什么东西?还敢骂我妈的,我妈不就是你妈,你找死啊?黯然怒火中烧,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那女人出事了,别恼了。

消魂用右手夹住黯然的攻击,不耐的大喊出声。

又没死,着急个屁、黯然嬉笑着死了就晚了。

消魂唇角抽搐,很想将眼前的人暴打一顿,可是,自己以前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不是,将来但愿能是!暂时死不了,她被皇上带走了。

黯然打了呵欠,坐了下来,继续端起了粥。

什么?消魂坐了下来,看着一脸悠然自得的黯然,老哥你都知道哦?问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废话,老哥的天玑局在全国各地,不,应该说很多国家都有,有什么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天机局就是靠贩卖消息的,也可以和人交换重要的消息。

天机不可泄露黯然一脸的欠揍悠闲的喝着。

消魂拿起筷子轻轻一摊,在黯然手上的碗射了个洞,粥顺着洞缓缓漏出。

你这臭小子!浪费啊!黯然痛心的低吼。

却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拿馒头打人的事。

她现在到底怎么了?人在哪?消魂一脸的严肃,为什么阎王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千两!黯然把碗放了下来,翘起脚。

做生意做到你老弟的头上来,你找死啊!消魂拿起筷子准备发难。

再不给快点,说不定你两只手都痛死哦。

黯然嘿嘿的干笑着。

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啊?从怀里掏出了银票丢给黯然,真不懂老哥在想什么,银库里银票金子多得是,随便自己拿,可是一遇到这样的事就一定是自己给钱,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他给自己的钱是大哥给小弟的零用钱,但是打听消息或者托他做事就得付钱,什么奇怪的逻辑!拿来用啊!黯然丢给了消魂一个很白痴的眼神,这才慢慢道目前她还没有危险,不过等九王爷造反了就不知道了。

什么?!~~~~~~~~~消魂的声音快把房顶给掀翻了。

造反?九王爷要造反?你叫个屁啊!黯然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估计那女人想找你,快去看看,要不你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还要买钱纸。

消魂的脸色瞬间变了,皇宫,哪里是深不可测的地方,有太多的人为了钱去投靠了那里,自己只是潜入再自己离开自然是很简单,若是要带上她,就很难了。

要不要雇点人?黯然看出来消魂的难色,嬉戏的笑着,价格可以算你便宜些,别是人没救出来,自己也栽进去了,还有救出来事也没玩呢。

消魂无暇顾及黯然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救出来事也没完?多少钱一个人?消魂看着眼前一副奸诈的黯然。

黯然身后醋了一个手指。

一万两!你太黑了吧!消魂气的哇哇叫。

黯然笑着摇头。

消魂看着小的猥琐的黯然,试探性问一千两?黯然依然笑得猥琐还是摇头。

你别太过分啊!消魂咬紧了牙齿就要暴走。

一两。

黯然笑眯眯的报出了价格。

消魂差点扑在地上,你耍我啊?对,没错,就是耍你。

黯然笑咪咪的看着眼前愤怒的消魂,谁叫你那么可爱,就是想要耍你。

消魂的嘴角狂抽搐着,从小到大,一直被老哥这样玩,自己还每次都上当,黯然此刻眼神明显就是在说一点也不长进。

去选吧,别吧人选完就是了,还留点我要扩展下北陵国那边,托你女人的福,现在去那边非常的方便。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

她不是我的女人!消魂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头发几乎都快竖起来了,低低的咆哮着。

是吗?那是谁在人家火锅店说什么,哎呀我女人对我就是好。

黯然阴阳怪气的憋着嗓子说着。

你找死!消魂怒了,该死的,居然连这些都偷听。

天机局也该有个分寸吧。

真是的,你再慢一步,她顾及断的不是左手哦。

黯然忽然有正经的说道,消魂在空中急刹车,跳到了门边。

回来再给你钱,我去选人了!说完便不见了人影。

黯然看着那满桌的粥肉痛极了,该死的小子,回来再收拾你。

黯然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院子里百花齐放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那个女人还不能死,很有趣,自己和她的游戏还没开始呢。

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死去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碰到如此有趣的女人。

托她的福。

售后服务,呵呵,自己的生意是越来越顺利了。

静静站在窗户边的黯然,眼里却露出了兴奋的目光,犹如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猎物的猛兽。

那时兴奋期待又狠厉的目光。

主子,少主一共带走了四十人,全是天字辈的。

就在黯然笑的得意的时候,有个人影无声的飘到他的身后报出了句话。

什么——————————!!!黯然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响彻了天际,那个混蛋小子,居然带走的全市天字辈的!还是四十个!自己的老本啊!去了一小半!身后的黑影笑得无声,只有少主可以把主子气成这样。

还有主子,少主去您的房间拿走了调遣天机局的命牌。

黑影有些无奈,此文由书稥世冢月谁叫主子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乱放,虽然没有人敢乱动,但是,有一个人敢啊。

黯然那惊心动魄的惨叫再次响彻了天际。

臭小子!!啊啊啊啊!!!!气死我了,等你回来,看我砍不砍掉你的骨头。

黯然叫的凄惨。

黑影在身后悄悄摊手,这话听了布下二十遍了。

许城的王府书房里,蜡烛摇曳着,印出轩辕孤云那孤寂的身影。

桌上的信纸上,还是那几个苍劲的字。

想要的东西,自己来取。

冷冷的看着这页纸,轩辕孤云忽然暴起,将纸狠狠的揉成一团,再揉成粉末,崩的一声拳击在书桌上,书桌一分为二发出诡异的声音裂开来。

一阵锥心彻骨的疼痛漫上心头,悲伤,愤怒,恐惧一一从轩辕孤云的眼中闪过,飞儿,自己的飞儿,她就是自己的一切。

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沉寂的夜色,轩辕孤云的身躯隐隐颤抖起来,额头青筋爆出,越发下沉的眼眸已经出现丝丝血红的细线,俊美绝伦的脸庞此刻扭曲开来,显得狰狞无比。

紧握的拳头指甲早已深深的嵌入血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的流淌出来,轩辕孤云却浑然不觉。

如果,自己的飞儿有一点点的闪失,那么。

轩辕孤云看着夜色,笑的无声。

笑容是初见到若可飞的那般纯真。

飞儿,你若是离我而去,那么我会让整个世界都为你陪葬。

轩辕孤云伸向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上面绣着飞云两字,正式若可飞为他亲手缝制的钱袋!那么,你就不会寂寞了。

我也会去陪你,全天下都为我们殉葬。

是不是很壮观?轩辕孤云将钱袋轻轻的凑近了脸庞,闭上眼睛,笑得清甜。

门外,阎焰静静的站在那里。

屋里的动静他不是没感觉到,轩辕孤云的话他也不是没听到。

他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又是什么?而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要自己答应她,留在他的身边两年,可是,现在看来,连两年都不用了,阎焰低下头。

她现在,可好?自己现在何去何从?是留下还是去找她?突然,很想,很想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笑容。

阎焰闭上了眼,从来没有过的茫然袭上心头。

阎焰。

屋里忽然传来了轩辕孤云低沉的声音。

在。

阎焰没有动,也低低的回答。

陪我,去带她回来。

如何? 轩辕孤云的声音轻轻的,却是异常的坚定。

好。

阎焰也轻轻的回答。

87当照顾若可飞的宫女发现若可飞的手异常时已经是晚上用膳的时候了。

那只手已经肿的不象话了。

五只手指全被折断,而若可飞是面无表情的用右手在吃饭。

宫女心悸,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在若可飞面前说什么,只是在若可飞吃饭后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径直去了上书房见皇上。

当皇上和木离带着御医来到她面前的时候,若可飞一点都不惊讶。

皇上也没有询问什么,只是让御医赶快处理那惨不忍睹的手指,下手还真狠,皇上看着那肿的不像样的手,眼底泛起了丝惊讶。

不过,到底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谢谢皇上若可飞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冒出,痛,痛得她一直倒抽冷气,面上却平静的谢过皇上。

皇上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若可飞很香问她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也明白即使自己问了,她也不会老实回答,便没有开口问。

木离看着若可飞的手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同样的不理解若可飞这样的做法,自暴自弃?不可能!发泄?更不可能,她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采取这样的办法?很奇怪、好生养伤吧。

皇上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若可飞低垂眼眸,静静的看着自己刚包扎好的手,消魂应该能感觉到吧?他会来救自己么?若换成以前,自己会做的心安理得,用一切所能利用的。

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现在,心中居然隐隐感觉到自己有些卑鄙起来。

呵呵若可飞笑得有些无奈,有些讥诮。

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觉得自己卑鄙了?这想法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你,在笑什么?木离的声音忽然响起。

若可飞抬头,这才发现屋里就剩下了她和木离两个人。

他居然还没走?大师很想知道?若可飞看着木离,只是笑却不答他的话。

木离一堵,不知该说什么好。

九王爷已经发兵了。

木离忽然轻轻的开了口,所到之处,无人能阻,皆是因为你所造的兵器。

那又如何?若可飞不看木离,只看自己包扎好的手,这白的刺目。

苍生之不幸木离皱起眉,看着若可飞,有些气结。

虽然很多城池最后都开门投诚,但是死伤却总是难免的。

那么多的生命眨眼就消失了。

那,又怎样呢?若可飞无所谓的半眯起眼睛,盈盈笑了,转过头看着满脸惊愕的木离,笑得妖娆妩媚。

你!妖孽!你怎么能如此的 。

木离气得身躯微颤,看着笑的妖娆的若可飞是又惊又气又恼。

若可飞打断了木离的话,笑吟吟的看着木离,只是那笑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冷酷,大师是不是想说我怎么如此的没有心性?木离瞪着若可飞没有说话,默认了若可飞的话。

大师,你活的可真累的。

若可飞笑得嘲讽,更是笑得妖娆,你知道么,对我来说,要是全天下的人和我的人要我做做个选择必须死一边。

你猜我怎么选?木离紧缩眉头,这个不用想,若是正常人,都会拯救苍生不是么?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可飞忽然大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妖娆万分,突然又猛的止住了笑,定定的看着木离,冷下了眼,低低而幽然的一字一字说若是全天下的人死了才能保住我的命,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去死吧!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去死吧!木离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这句话,震得他的神经发痛发疯。

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疯子!妖孽!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彻彻底底的妖孽!妖孽,妖孽!木离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伸出了如雨般的手指,指着一脸淡然的若可飞!大师,你出去吧。

我,很讨厌看到你若可飞微笑着,灿烂如花,我很讨厌见到你,真的。

木离眼色微微一暗,没有言语,也离去。

若可飞靠在床头,眼中迷离起来。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此刻的消魂却拿着调遣天机局的令牌狐假虎威着。

少主,现在那里不能去。

天机局的二当家指着桌上的地图,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少主,你看这地图。

这里,这,还有这,这,全是大内侍卫。

而这里周围全部有神雕手埋伏。

再抬头看着黑着脸的消魂,更是叫了苦。

老大为什么比偏偏这时候不在,自己来应付这个煞星。

更可怕的是这个煞星拿着令牌,自己不得不听他的话。

主子到底搞什么?怎么会把令牌交到少主来做这么危险的事。

闯皇宫啊,哪里别说大内侍卫多,就是那些弓箭手也要把人射成蜂窝,还有那些机关,不是摆设啊。

主子在没有完全的把握都不会去打那的主意。

哼,怎么就不能去?消魂一把扯过了地图,哼哼的看了看地图再看了看边上一脸为难的二当家。

天机局的二当家,人称神算子,年龄是肯定在四十岁以上了,可是总把内力堆聚在脸上,保持着脸上的紧绷,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五。

总欺骗人的眼睛,自然消魂就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年轻时,这人一时兴起会是街上卖菜的小贩,一时兴起又是风流的才子。

在一时兴起又是没品的肥员外。

多亿又称百变灵通。

消息来源甚是广泛。

少主啊,别急啊。

属下没说一直不能去啊。

二当家一脸苦笑。

废话少说,说重点!消魂把地图又丢了桌上。

开什么玩笑,皇宫这么详细的地图和换岗哨的时间都搞的来,会没有办法找到机会进去?还有十天左右,九王爷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

二当家再次擦了擦冷汗。

少主这次居然带了四十个天字辈的人,这不想害死天机局么?要是情报一个没对,害了这么多人,主子不把自己油煎了不可。

那又如何?我叫你说重点!消魂气得要杀人了。

那时候皇宫防范是最弱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时候去救人。

二当家总算把重点说了出来。

要那么久?你现在可以去死了!消魂几欲暴走。

十天,那个女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能不能挨到那天?少主,我要死了怎么能给你回报情况啊?二当家额头的冷汗快成了包布。

主子难伺候,可是少主更难伺候,记得还是几年前了,少主把天机局搞得天翻地覆,就为了让天机局帮他找个人。

结果那人就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

我都要死了。

你当然就得死。

消魂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听得二当家一愣一愣的。

少主不是要救人么?怎么拉扯上他的生死,难道?二当家脸上浮起了猥琐的笑。

少主毕竟也是长大了,也是道了那个年龄了。

这次,要救的女人肯定是少主的心上人了,若是心上人死了,自然少主会心痛死。

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此,二当家郑重的再次铺开了地图,就差把胸脯拍的当当的响了少主,你放心。

我们立刻就会去打听那个人的情况。

一定不会有事的。

最好是那样!消魂烦躁的坐立不安,若是她有事再觉察的话已经晚了。

手上的痛感少了不少,想是得到了治愈。

但是自己心里却一点也没有底。

这一次是手痛,下一次呢?少主,你先喝茶,最迟在今天晚上,一定给你消息。

二当家自己心里有了个美丽的误会更是勤劳的办事起来。

好,晚上没有的话,小心你的皮,剥下来做面鼓。

消魂呲牙咧嘴的恐吓着,可惜这表情放在这妖媚的脸上一点要过也没有。

是是,少主,属下离立刻就去办。

二当家转身小跑出了门。

消魂焦躁不安的等来了晚上,桌上的茶是一杯接着一杯。

终于,二当家再次出现在门口。

如何?消魂急躁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二当家笑眯眯的看着消魂的动作,心里知道他是异常在乎那个女子。

少主放心,那个女主目前很安全。

只是似乎皇上放话在最后那天决定她的生死。

二当家有些奇怪关起来的女人听说是九王爷的小妾啊。

在宫里做事的一个暗卫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个对他很重要的消息才交换来的。

可是既然是有男人的,少主怎么会看上别人,还这样大费周章的去救人?奇怪。

莫非少主的口味跟别人不一样,从别的男人手里抢到的女人更有成就感?嗯!一定是这样!想到此,二当家的脸都笑成朵花。

少主不愧是少主啊,连喜欢女人的品位这么的独特。

最后一天?什么意思?消魂皱起那迷人的眉头。

就是叛军攻进大殿的时刻。

二当家笑得很猥琐,那时候正是好时机去救少主你的女人。

我呸!她不是我女人,少瞎说。

消魂呸了一口怒道。

对对,属下说错了,不是。

少主请耐心等待那天。

二当家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少主遇到这事居然害羞啊,真少见。

消魂看着二当家那奇怪的笑,浑身不舒服,可又找不到理由。

少主一定要忍耐啊,确保万无一失。

二当家忽然口气严肃起来,脸上全是郑重,这一次的事不能大意。

容不得一点的小差错。

消魂翻了翻白眼,悻悻的说我明白现在唯有忍耐才是,在最好的时机采取最有利的行动。

那就好二当家长出了口气。

少主的火爆自己是知道的,但在这关键时刻,还是知道分寸的。

这十天却是度日如年般。

消魂每天听着二当家给他传来的消息,什么九王爷又攻陷了哪座城池,哪个大臣又投诚了他,哪个人又不是真心。

又有谁说他大逆不道的。

这些他都快听腻了。

而皇宫里却异常平静。

若可飞每天静静地坐在那个小洞前,看着大殿,听着大殿上大臣们的商议,一天天的转变为了荒乱。

而太子依旧是平静着,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一样。

若可飞无聊的数着日子。

他会来的吧?只是,自己能再见到他么?消魂没有任何消息,莫非是离自己太远,所以感觉不到。

若可飞的视线又转回到那个洞口上,在这里能很清晰的看到最后进入大殿的是谁。

自己能见到孤云,但是,最怕的却是自己还没和孤云说一句话,孤云还没见到自己,自己就那样的死去。

十天,九天,八天,七天 。

终于到了这一天。

皇宫门外,地面微微震动,方圆数里渐渐涌来一股难以呼吸的压迫感,澎湃的杀气腾腾升起。

众人耳畔渐渐的响起了震撼天地的马蹄声。

远处尘土飞扬,必填遮日,地平线上,漫天尘土涌现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大军,一望无际的军队,数面大旗在风中飘扬,白色的旗帜上,绣着一个醒目的红云字!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手持巨剑重弩,锋利的刀口光影汇聚成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士兵们披挂着明亮耀眼的盔甲,带着萧瑟之意,展开突击阵势,步步逼近。

这个时候轩辕孤云就是他们的天!在士兵的身后,轰隆隆的声音也慢慢的逼近,一架架巨大的投石器跟在后面。

太子的军队节节败退,最后剩下精兵五千退回了皇宫里,与御林军汇合,太子率领众人在大殿前坚守。

而皇宫的大殿里。

皇上支着下巴,看着乱成一团的宫里,幽然的笑了。

木离,你说最后进来的人是谁?皇上眯着眼笑得灿烂。

不知木离淡淡的丢下句话。

出家人也要打妄语么?皇上有些不满的微微蹩了蹩眉头,木离明知道最后进来的人会是谁,现在却说不知道。

贫僧没有木离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冷冷地。

罢了,也没什么。

其实及那里的是谁都一样。

皇上呵呵的笑了笑,忽然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龙椅后,露出欢愉的表情,现在里面也该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吧?木离低垂眉目,没有说话。

身后的密室里,若可飞的嘴被堵住,绑在了椅子上,对着那个小洞,一切一目了然。

蒙脸的侍女就像个没生命里的木偶一样,拿个金色的小木槌静静的站在一边,都在等待着。

若可飞的眼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有太多的情感。

手指还在隐隐作痛。

那天虽然接好了,但是没有痊愈。

皇宫的东门被攻破,轩辕孤云红唇紧抿,凤目半咪,红色眸子闪烁着两道让人心寒的血光,风掀起了他的发,他的衣。

寒气在空中划过,尖锐的锋刃指向站在大殿前方的轩辕孤风。

你来了。

轩辕孤风面对杀气沉沉的大军,丝毫没有畏惧,笑着看着他。

嗯,我来了。

轩辕孤云也笑了,笑得那么的灿烂。

轩辕孤风的眼里闪过了些讶色,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孩子!现在的他,给自己的感觉好像一个人!像谁?像谁!?七哥。

轩辕孤云忽然喊出了奇怪的称呼,这个称呼却是从来没有用过的。

轩辕孤风愣住,定定的看着眼前肃杀的人。

他真的是以前那个纯真又软弱的孩子?真的是那个缩在房里什么都不愿去面对的那个孩子么?为何眼前的他在笑,却是呢吗恐怖冰冷的感觉?七哥,你让开吧,我只是想取回我自己的珍宝。

轩辕孤云的笑容冰冷。

没有自称本王,也没有称呼对方为太子殿下,这一切都让轩辕孤风有些怪异的感觉。

是这个么?轩辕孤风轻轻一击掌后面的人让出了道,有人带着个白衣的女子走上前来,双手反绑在后面,嘴上还被堵住,赫然就是轩辕孤云牵挂的飞儿!飞儿!轩辕孤云失声叫了出来。

难怪眼前的他如此沉稳,原来如此。

轩辕孤云冷眼看了下轩辕孤风,再转头焦急担心的看了看若可飞。

若可飞睁大眼睛看着前面的一切,眼里露出了恐惧。

想挣扎,却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抓住。

退兵吧,九弟。

轩辕孤风高深莫测的笑了,终究还是会败在自己的手里。

因为,你不够狠,不够奸。

你的心有所属,而自己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犯这样的错误。

注定了你在最后一刻输的彻底!轩辕孤云身后的将士都有些骚动起来。

眼前的一切让他们不安起来。

早就听闻九王爷异常宠爱他的小妾。

这次起兵众人跟着他,是认为他绝对会是一个好皇帝,绝对会让本国走向更为辉煌的时代。

不管是军事还是经济上。

天下唾手可得,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掉!轩辕孤云身边的卫亮一身银白色的闪亮盔甲,有些焦躁不安。

军心,在这个时刻,九王爷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身后将士们的军心。

造反,这个词的意义众人都知道,自己也更清楚。

可是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追随而来。

因为,在自己的心里,九王爷才是真正的王者。

而现在,场面的气氛千钧一发。

拿本王的弓来。

轩辕孤云忽然露出了个诡异的笑。

立刻有人递给了轩辕孤云他的金弓。

轩辕孤云什么话也没说,搭箭拉弓,箭头直指若可飞!轩辕孤风色变!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他居然对她放箭!咻~ ~长长的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噗箭射入身体发出了闷声,连同若可飞身后的人,一起射了个对穿。

轩辕孤云的将士们发出了震天的吼声。

卫亮也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白费,身后的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王者。

自己的追随是正确的抉择!放箭!轩辕孤风大喝。

摆盾!卫亮也立刻打吼发令。

空中不断响起箭射在盾牌上的声音。

轩辕孤风眼角膘过那早已没有了气息的白衣女子的尸体,心中大惊。

输了!自己居然输了!在他房间的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

以为他绝对不会下手,以为他绝对会人数。

没想到他居然那么的狠心,那么的决绝。

她不是正为了她而来么?难道,一切都是假象?从没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那最高的位置?而自己被他骗了那么多年?不会的,不会的!可是,他刚才射箭的狠绝是所有的人都看到的。

自己输了,还输得如此彻底!真是个笑话。

原本以为自己在最后一定能扭转乾坤,却没想到。

轩辕孤风的嘴角浮起讽刺的笑,缓缓的闭上了眼。

殿下小心!一个士兵猛地撞了上来,为轩辕孤风挡住了致命的一箭。

而轩辕孤风眼里却没有了任何的焦距。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局势很快就是一边倒了。

轩辕孤云的人践踏着尸体将轩辕孤风围在中间。

轩辕孤云慢慢走上阶梯,踩过了若可飞的尸体。

嘴角浮起了冷笑。

掉包,自己似乎比他更擅长吧。

这个女人居然和自己的飞儿长得一模一样。

连气质都模仿的那么像。

可惜啊,自己的飞儿绝对不会露出那恐惧的眼神。

88轩辕孤云一脚踢开了自己脚下的白衣女子的尸体,大步往大殿走去,身后的将士们紧跟其后。

轩辕孤风就像没有了灵魂一般,只是静静地跪在原地,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感应。

似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却不曾想在最后关头一切毁于一旦。

轩辕孤云迈着稳健的步子慢慢往前走去,再无人能挡。

一步一步地踏上那阶梯。

众多宫女太监们夺路而逃。

大殿上,皇上稳稳的坐着,脸上依然笑吟吟的,仿佛在期盼着外面的人进来。

木离啊,还是你好,最后还是你赔在朕的身边。

皇上的眼神有些怅惘,有些欣慰。

最终,还是没能将皇上渡化。

木离的声音里带着丝遗憾。

呵呵,不,你做到了。

皇上转头看着木离,朕将不再是朕。

木离的眼神落在皇上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一片平静。

木离轻轻摇摇头。

魔还是魔,并未成佛。

木离啊,你走吧。

皇上转过头看着大殿门口,微微地叹气后笑了,谢谢你陪了我这些年。

只有你敢对朕说真话。

木离垂下魅眸,,看着手里的佛珠还是无声。

也只有你,让朕感觉自己有时候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皇上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沧然,所以,其实你做到了。

和你在一起很轻松。

你,快走吧。

在龙椅后的密室里,若可飞也静静的看着大殿门口。

那震天的杀声,那肃杀的气息,还有那沉重的脚步声。

近了,更近了。

当那抹熟悉的身影踏进大殿的第一步时,若可飞的眼里全是温暖的笑意。

他来了,他果然来了!那么的神采飞扬,那么的气势如虹,那么的让人无法逼视。

虽然自己知道他一定会来,可是,当自己亲眼看到他来后,眼里依然掩饰不住地起了水雾。

孤云!孤云!若可飞唯有在心里呼喊着这个自己一直牵挂人的名字。

忽然,脚下传来了撕裂神智般的痛。

面无表情的宫女,手拿小金锤蹲在地上,慢慢的敲断了若可飞的脚趾骨。

认真的眼神让若可飞苦笑,这个人,还真是敬业。

小金锤的位置慢慢地上移着,持着锤子的人一丝不苟地敲着。

对着若可飞的左脚,下手准且狠。

清脆的喀嚓声响起在密室。

想是用了十足的内力,看不出眼前木然的宫女也是个高手。

而大殿上一阵喧哗,将这轻微的喀嚓声完全的淹没。

皇上真是个彻彻底底的魔啊。

若可飞忽然想起木离的话。

想见的人就在眼前,若是能喊出一句,那么孤云都会听到。

而自己喊不出,孤云也听不到。

如果以后孤云知道自己曾经离他那么近,会怎样呢?一波又一波恐怖的痛楚袭向若可飞的身,袭向她的神经。

若可飞却心中完全的平静。

在这最后一刻,那个人也该来了吧。

大殿上,轩辕孤云面无表情,慢慢走向那最高的位置,众将士跟在后面。

走到了一脸笑意的皇上跟前,忽然,轩辕孤云跪在地上,口里高呼:太子谋反,孩儿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皇上愣住,随机大笑,笑得甚为得意和满足。

好!好!!好!!!接连三个好字从皇上的嘴里吐出。

这个人不愧是自己的孩儿,不愧是最后进入大殿的人,更不愧是天生的王者。

轩辕孤云身后的众将士们立刻明白过来,全部一同跪下,喊着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在他们的眼里,天下已经是九王爷的了。

但是篡位和传位有着什么样的区别,他们比谁都清楚。

一瞬间,原本是造反的九王爷立刻成了护驾有功,而太子则成了千古罪人。

都下去,清理叛党。

轩辕孤云起身,手中利剑一会下了命令。

众将士心领神会,纷纷先行退出大殿。

父皇,你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

轩辕孤云慢慢地走进在龙椅上笑得自得的皇上。

她,死了。

皇上笑得开怀,轻松平静地诉说着。

轩辕孤云皱眉:她在哪?九儿,你是王者,绝对不能因为女人有羁绊。

所以,我替你送她一程了。

皇上此刻再没有自称朕,但是依然笑吟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锵的一声,轩辕孤云的剑锋刺到了椅背上,而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微地颤抖。

说!她在哪?我敬爱的父皇。

轩辕孤云泛红的眼里那一条条鲜明的血丝甚为骇人!死了。

皇上微笑着,口气是异常的随意。

不可能!轩辕孤云一口不耐烦地打断。

就在你刚踏进大殿的那刻就决定了她的死亡。

皇上歪着脖子看着眼前脸色在剧变的轩辕孤云,微笑着,就在那刻开始,她就在这把椅子的背后,现在全身的骨头应该都被敲断了吧。

此刻的销魂痛的龇牙咧嘴。

左脚的痛跟火烧一样,但是还好就有于那个地方痛。

趁乱进了皇宫,却发现果然没那么好闯,机关重重。

等一行人到了密室前,二当家使出吃奶的劲将机关破除进去后,却只发现里面倒在地上一高大的宫女。

散落的绳子和地上的血迹。

没有若可飞的影子。

瞟到了地上那滩血迹,销魂皱了皱眉,低低喝出了一个字:撤!这里的不寻常让他很是不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在这,没有尸体,被人救了?是那个王爷救了她么?好像又不是。

一定人趁乱撤离了皇宫。

没有找到人销魂心里满是不安。

但是挨不过二当家的唠叨,也只有先行离开。

二当家再三保证会最快的将若可飞的消息告诉销魂,销魂这才暴躁地跟在了最后。

大殿上,轩辕孤云的俊脸一阵狰狞。

锵的一声,轩辕孤云收回了剑,一言不发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皇上的衣领:带我去。

皇上没有反对,只是静静地点着头微笑道:好,带你去看看。

轩辕孤云跟在皇上的后面,看着他打开重重机关,最后进入了一个密室。

就在里面,呵呵。

皇上点了点头。

轩辕孤云猛地跨步向前,狭小的屋子里来只有个宫女服饰的人倒在地上,一把耀眼的小金锤散落在边上,还有散落的绳子和地上的那滩刺眼的血迹。

没有人!轩辕孤云眯起了眼,心中慌乱却又松了口气。

她不在这里!是被人救走了,还是他故意安排的.皇上见轩辕孤云没有任何的反应,有些不解,也踏入了密室,看着里面的情景愣住了。

随即变了脸色,发疯一般地冲了进去,看着地上的小金锤和散落落的绳子,怒吼着:你居然背叛我!你居然背叛我!啊啊啊啊啊————!!轩辕孤云皱紧了眉头,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作伪。

这么说,自己的小飞儿已经被人救走了。

救走她的认识父皇的亲信?现在看来是非常信任的一个人。

轩辕孤云不再说话,退了出去,没有再看地上颓废的皇上,现在他又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条阴暗的密道里。

一个清瘦的身影背着一个更娇小的身子在慢慢往前走去。

那温润光滑的佛珠在胸前摇晃着。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呢?若可飞趴在木离的背上,虚弱地说着。

左脚的骨头已经被完全的敲碎了。

钻心的痛,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你又为什么知道我会来救你呢?木离清冷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复杂。

若可飞露出了妖媚的笑,忽的伸出手摸了摸木离光亮的头,早就想这么做了,光光的脑袋,热热的,摸起来真奇怪。

当若可飞的手摸上木离光头时,木离的身子明显地一僵,接着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救你?木离再次轻轻地发问。

需要理由么?若可飞收回了手,微笑着。

需要。

木离迈开了步子继续往前走去。

直觉吧。

若可飞的手慢慢地伸到木离的胸前摸到了那串佛珠,轻轻地捻了捻。

直觉是什么?木离淡淡地问着。

你斩不断红尘啊,从你救我那刻起,你就不再是大师了,也不再是木离了。

若可飞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木离的肩膀上,声音幽幽的,你的名字,是什么?冥月。

木离报出了真名。

冥月么?名字很好听。

若可飞的声音越来越轻,剧烈的痛楚让她快失去知觉,你要带我去哪呢?去没有人的地方。

冥月轻轻地说道。

呵呵,你的话还真是暧昧啊。

若可飞想笑,却扯痛了那伤处,生生将笑憋了回去。

还真是痛啊。

冥月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去。

冥月,我记得你说过,你师父说你会遇到你生命中的孽障,躲不了,也逃不开。

若可飞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

是的。

冥月轻轻地回答,背着若可飞静静的往前走去。

若可飞的手轻轻地打落下来,佛珠被扯断,哗啦的掉了一地。

散得满地都是,滴答滚落到很远。

若可飞终于痛得受不了晕了过去。

是啊,我遇到了,生命中的孽障,躲不了,也逃不开。

冥月穿过那些佛珠,继续往前走去,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一眼千年。

孽障,躲不了,也逃不开。

妖孽,自己当初说的不只是那些原因。

还有,是自己的妖孽。

冥月背着若可飞渐渐地消失在了密道。

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串散落在地上的佛珠。

当若可飞醒来时,脚上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一双温润如玉的手指正在自己脚上那个敷着什么,敷完后小心地用两片竹片固定起来。

丝丝的清凉从脚上传来,若可飞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

冥月早已换下了僧服,现在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脑袋当然还是光光的。

那清澈的眸子迎上若可飞的眼睛后微微一愣,接着问道:你醒了?好些没?我刻没听说过你的医术都如此了得啊。

若可飞看着处理得几乎完美的左脚,微笑起来。

处理得非常的当,自己还有些好奇敷的是什么药。

你不知道的事很多。

冥月转身往一边走去。

若可飞转着眼珠打量起了周围。

何时一间简陋的屋子,也全是木制的。

屋子里一应俱全。

窗户透着呼呼的风声,若可飞转头看去,竟全是蔚蓝的天空。

这是哪?若可飞柔柔地问道。

这是一深山上,为是悬崖峭壁,你下不去的。

冥月在木盆里洗了洗手,擦干了手做回了若可飞的身边。

永远。

冥月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沉重的字,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若可飞无法理解眼前人的做法。

想回到孤云身边去,想立刻就回到他身边。

想告诉他自己很想他,想告诉他自己没事。

你若在他身边,天下大乱。

冥月冷冷的丢下句话。

你已不再是和尚,管这些做什么?若可飞发出了声冷笑。

冥月没有再搭理若可飞,转身出了门轻轻地带上了门,留下了若可飞自己在屋里。

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孤云会找到那间密室,肯定会。

发现自己不见他会疯狂的找自己吧。

现在的他,是否已经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俯视苍生?他现在肯定是身着玄黑描金龙皇袍,头戴金冠,一定是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雍容之中显无上威严,让人无法逼视。

当冥月再度回来时,却还带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若可飞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个有些年纪的女人眼里没有任何的焦距,是瞎子?张婶,以后就麻烦你照顾我妹妹了。

冥月客气地说道。

张婶!!!这两字犹如一块石头搬投进了若可飞那平静的心湖,激起了阵阵涟漪。

好熟悉的称呼啊。

公子放心,老身虽然看不见,但是听的很清楚,手脚也灵活,干活绝对不会比常人差。

张婶呵呵的笑着。

如此,麻烦张婶了,月钱我会按时给您家里送去。

冥月点了点头,还有张婶,你要记得,活动范围就在屋里和屋外的栅栏里绵绵。

是,公子,老身明白。

张婶点了点头。

若可飞着实有些惊讶,居然找了个盲人来照顾自己,怕人看到自己的相貌和认出这里的地方么?不过,确实也是,自己行动不便,生活上总不能让冥月来帮忙吧,虽然他以前是和尚,可是现在他可不是,是个男人!不能越过屋外的栅栏,那是肯定,都是悬崖,一越过怕就是摔死了吧。

真讽刺,眼前的妇人居然也姓张,让自己想起了一些讨厌的事。

若可飞有些厌恶地闭上了眼,囚禁自己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苍生?这个理由真是好笑啊。

而张婶没有说谎,她做事果然就像看得见一般灵巧。

其实最主要的是帮蓝月换衣服擦身子和方便。

其他的全是冥月在做,一日的三餐,还有每次细心地为若可飞换药。

而冥月也不知是自己做了一把木轮椅还是去别地买来的,待若可飞想出去透透气时,便把他放在轮椅上推出去看看。

这个小木屋果然是耸立在一处独立的峭壁上,四周没有任何的链接。

三丈开外处是竹制的栅栏,栅栏外自然是悬崖。

这里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选择一个盲人来照顾自己显然也是为了避人耳目,即使有天打听到了自己的踪迹,这个看不见的张婶一句没有办法带人来找到自己。

你真的以为我没在他身边,天下就太平?若可飞看着蔚蓝的天空无声的叹息着。

身后的这个男子到底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若你在他身边,你会如何?冥月反问。

若可飞怔住。

若自己在他身边会如何?是造更多武器来征战?冥月忽然话锋一转,他现在是皇上了,皇上不管需要与否,都会有后宫。

若可飞依旧沉默着。

这个道理她懂。

后宫不管如何都会有嫔妃,吧不管是皇上需要与否。

这是一直以来沿袭的制。

当初的自己是为了什么想让他当皇帝的自己在清楚不过了,那只是因为自己心血来潮。

一步一步地诱惑着他踏上了那条路。

可是,现在路的尽头到了,他成功了。

而自己迷茫了。

自己该怎么办?封后?自己不稀罕那种东西。

和一群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没大度到那种程度。

让他抛下皇位和自己远走高飞隐居?能行么?以前的一切都只是笑话么?若可飞的脸色越发的复杂,渐渐有些苍白起来。

忽然第一次感觉如此地无力,如此的质疑自己。

冥月俯视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错了么?良久,若可飞幽幽地吐出了句话。

问谁呢?问天还是问自己?就留在这,不好么?冥月忽然轻轻地叹息。

不好。

若可飞淡淡的笑着,我想回到他身边,就算是死也想死在 怀里。

冥月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走进了屋子。

若可飞自己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满眼的葱葱郁郁。

想回 身边,一定要回去。

对与错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去考虑。

轩辕孤云狂暴的快要发疯了。

没有,到处都没有飞儿的踪迹。

早已下令封锁所有的城门,可是没有人。

阎焰只是非常肯定的告诉自己,她一定还活着,自己当然知道她还活着。

可是人呢?人去了哪里?到底是说带走了她?将士大臣们已经不知道上凑了多少次请他快些举行登基大典,他总是找借口一推再推,没有她在身边,自己坐上那最高的位置给谁看?禀告皇上,太后娘娘求见。

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太监小心翼翼的禀告着。

虽然还没登记,但是所有的人早已改口。

太监在门外禀告完便不再吭声,自己还不想死。

不见!轩辕孤云低低地怒吼了一声,什么人也不见,只想見自己的飞儿!九儿,你连本宫都不肯见了么?们被轻轻地推开,太后慈祥的微笑这走了进来。

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欣喜。

九儿做了皇上啊!这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现在惊喜却来得那么突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哦,母后。

轩辕孤云站起身来,淡淡地点了点头算了行过礼了。

而太后没有在意轩辕孤云的无礼,有些娇嗔道:九儿,你还在拖延什么?为何不举行登基大典?轩辕孤云不耐烦地微微皱了皱眉,淡淡道:时机未到。

如何才算时机成熟。

现在还不是么?太后有些着急。

眼前的人一日没正式登上那位置,自己的心就一日不踏实。

庄妃那个贱人自己总会找机会收拾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九儿赶快登基。

母后请回吧,孩儿知道。

轩辕孤云语气里已经隐隐的不耐。

太后脸上也有了些怒气,难道九儿 在想着那个小妾?他难道不懂,登上那最高的位置,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

九儿,莫非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太后柳眉深锁,有些严肃的看着轩辕孤云,你可知道,或许她已经死了。

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89九儿.莫非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太后柳眉深锁.有些严肃的看着轩辕孤云. 你可知道.或许她已经死了.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回没有.母后,孩儿的事不用你操心.轩辕孤云的眸色下沉,冰冷的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眼神里浓浓的警告让太后不寒而颤.眼神里的危险和嗜血太后怎么回看不明白.太后露出个尴尬的笑,委婉的说道: 如此甚好,只是登基大典事不宜迟.是,孩儿明白.恭送母后.轩辕孤云冷冷的说了句便不再废话.太后有些气结转过身离去.轩辕孤云颓废的坐了下来.靠在椅子上无力的扬起头看着上方.飞儿在哪呢?只知道应该是父皇身边的那个和尚带走了她.父皇居然只告诉了那个人那条密道,其他的任何人都不知道.结果却是她最信任的人被判了他.带着飞儿逃走了.还真是讽刺.那条密道里只有散落的佛珠说明他们走过那里.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人.派出去了那么多人寻找却一点音讯也无.找.即使把全天下都翻个遍也要把她找出来.即使死.也该是死在自己的眼前.死在自己的怀里.轩辕孤云疲惫的闭上眼睛,每天睡觉的时间不到两个时辰.一闭上眼九是飞儿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想见她,好想见她.想把她拥入怀里.想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她的唇,想所取她的一切.想和她分享现在的一切.什么人也不想见.只想.见自己的飞儿.而暴躁焦虑的人不只轩辕一个,还有消魂.你不是说,很快就有她的消息么?啊?几天了?还没消息!消魂掐着天机局二当家的脖子不放,二当家翻着白眼,手拼命的挥舞着.消魂身后的众人却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敢上前来制止.说话啊!说啊!消魂掐着二当家的脖子,把二当家摇的像个拨浪鼓,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少,少主.终于有人弱弱的在身后开了口.什么?消魂回过头,眼神犹如凶猛的豹子般看的人无法动弹.说话的人吞了吞口水,努力的说道: 少主你掐着二当家的脖子啊,他怎么说话啊?啊?消魂回过头,看着翻着白眼,吐着长舌头的二当家,这才赶快丢开了他.二当家,没事吧?旁边的人跑上来给二当家拍了拍背,抚了抚胸,顺下了气.二当家这才回过神来.少主.你不要着急啊.九快有线索了.二当家摸这自己的脖子,差点就和这美好的世界说再见了.自己还很多佳人没有去见啊,怎么可以这样憋屈的走掉?就快有,你说的就快有是多久?消魂暴躁的差点就跳起来.起初在皇宫的时候感觉道往一个方向自己的脚痛感就越发的强烈.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再接着痛感就越来越淡,傻子也明白过来人越来越远了.人到底被带到哪去了呢?快有了就是很快,少主稍安勿躁啊.二当家的冷汗直冒.啊呀,要吃糖葫芦么?一串红通通的糖葫芦突然横再了两个人的中间,接着是黯然那张笑的灿烂的脸.蠢货老哥,你当我是阎王么?就算阎王也不至于回被一串糖葫芦哄住.消魂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很是不满.下一刻却被强迫塞进嘴巴的糖葫芦堵住了嘴.黯然扬起脚一脚将消魂蹬到了角落里,看着一脸讶色的众人笑了笑,再看着二当家道: 他要找的那人现在有消息了么?主子.二当家擦了擦冷汗,主子一来就切入主题,麻烦.尽快找到吧.黯然摸了摸下巴,这回没找到人,不过也没让自己有任何的损失,还算好.现在消魂没事,就证明那个女人也没事.要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是,主子,一定尽快.二当家连连保证.那行了.都做自己的事去.黯然轻轻挥了挥手,众人都散了去.消魂呸的吐出了嘴里的糖葫芦,愤恨的看着黯然.行了,你别蹬.黯然耸了耸肩, 要是连他们都找不到的话,就没有人能找到了.耐心的等几天.消魂悻悻的低下了头,这个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只是还是不理会黯然,咻的从窗户跃了出去.黯然看着消魂消失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次带走她的人还是有点能耐的,居然隐藏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但是,要这样一只隐藏起来可不行.黯然的嘴角浮起了残酷的笑意,还有更有趣的事还没做呢.阿嚏若可飞小小的打了个喷嚏,惹的冥月立刻转头看着她.是不是在这有点凉?要不要进去?冥月看了看天色,有乌云飘过,似乎要变天了.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季,但是在这么高的地方风还是有些大的.若可飞也抬头看了看天,淡淡道: 等下雨了再进去吧. 脚已经不痛了,恢复的很快.想十身体的真是年龄也不过十六,正是发育的阶段吧.因为这样,冥月决定明天就将张婶送回去.明天,你想吃点什么?我明天把张婶送回去. 冥月的语气再也不想以前那般淡然.送她走?顺便买些东西回来.冥月也看了看若可飞的脚,恢复的很快,而手指也没有什么大碍了.若可飞的脸上忽然浮起了诡异的笑,低低道: 你确定要送她走?或者安全的将她送下去?冥月怔住.你可知,你送她下去,也许会有人从她身上查到什么再找到这里.若可飞半眯起水眸,盈盈笑着看向冥月那张绝美的脸,得逞的看到他脸上的复杂.她,什么都看不到.冥月似乎再安慰着自己一样.呵呵.若可飞淡淡笑过便不再说话,闭上了眼,买点牛肉吧,我想吃牛肉了.嘴角那丝笑意是冷酷而真实的.自己离开这里的日子不会很远了.如果,冥月下手杀了那个大婶,那么也许自己真的会一直待在这里,无人能找到.可惜,冥月不是孤云,若是自己的孤云一定会下手.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自己亦如此.可惜,冥月就是冥月,他办不到.所以,自己离开这里的日子不会远了.只是,会是谁第一时间找到这里呢.自己的心里还隐隐的有些期待了.登基大典终于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举行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冲破了天际.轩辕孤云一身玄金龙袍,描着黑便,头戴闪亮的金冠,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最高的位置.眼里的那丝孤寂却无人能读懂.大殿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都在朝拜着他们新的帝王.轩辕孤云的手捏紧.这一刻,她不在!她不在!这些又有何意义?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轩辕孤云就像个木偶一般,机械的完成着所有的仪式.心伤,滔天的心伤.飞儿,自己想要的只有你,不知,你现在能否感受得到?为何还没有你的消息,你到底在哪里.太后的脸笑的灿若桃花.而庄妃的脸黑的像碳,却也是努力的挤着笑.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并减免税收两年.举国欢腾.黯然看着手里的货单,脸都笑烂了.减免两年的税收,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对那小皇帝加了几分好感.主子.二当家很幽灵一般忽然出现在了黯然的身后.放.黯然省略了有屁快三个字,直接吐出了个放字.好像有了线索了.二当家两眼放光,终于找到了线索了.少主都快急死了,估计那女人是倾国倾城之貌,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了少主.在那?黯然嘴角勾起了残酷的笑.二当家凑近了黯然的耳朵一阵嘀咕.去吧,让那小子带人回来,黯然眯起了眼, 如果………………….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后面的话除了两人无人能听清楚.冥月将张婶送下山后,买汇了很多吃的,当然也包括了她想吃的牛肉.你不是和尚么?为什么会做荤菜?若可飞在轮椅上,调笑着正在忙活的冥月.都是一个道理,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冥月熟练的炒着菜.是不是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中?若可飞看着冥月那光光的头,在想着什么时候会长出头发呢.如果他长出头发,怕也是个翩翩美男吧.冥月的动作顿了顿,轻轻的叹气道: 我,已不再是出家人.这些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呵呵若可飞笑了,看着冥月忙碌的背影,忽然有出声继续道: 不把我留在这为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喜欢我,想和我一直就在这里过两个人的日子.冥月的身子明显的僵住,没有回头.我,是想过和一个人过日子,就只和他过.;两个人每天看着日出日落,简单而快乐.若可飞的眼神有些怅惘,是的,自己想过.很怀念,很怀念那间小木屋.冥月还是没有回头,依旧忙碌着,只是动作明显僵硬了许多.可是,那个人不是你啊.若可飞微微叹气后,缓缓的将最后的话说了出来.自己最想这样过日子的人,是孤云啊.是自己的孤云.冥月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盛菜,摆碗.日子就这样的平静而枯燥着.这天,冥月又要下山采购东西.你若是觉得冷就进屋去吧.冥月看着一脸淡然的若可飞,此刻的她静静的看着多面的峭壁,没有任何的表情.嗯,知道了,你去吧,路上小心.若可飞随意的说了句,眼神却没有移开.冥月一阵讶异.这句叮嘱的话,是她关心自己么?还是她无意中说的话.不管是出于那种,冥月心中涌起了一丝暖意.我去去就回.冥月转身,轻轻一跃,在峭壁上如履平地,飘然而去.良久,若可飞菜转过了头,看着冥月消失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笑的无声.冥月,其实自己该谢谢他救了自己.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留下自己,却有不够根历的做法,必然已经有人查到了自己在这里.真希望,真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孤云.风声,呼呼作响.风中,苏沪有着不同于风声的声音.来了么?若可飞转过头,看着峭壁上几个正在逼近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失望.那为首的却是消魂.不过,也好.自己终于可以去见孤云了.至于见过以后的事,等见了再说罢.女人.找你真不容易.消魂飘然落再了若可飞的面前.若可飞杨起脸,露出了个灿烂的笑: 可是,你还是找来了.走吧.消魂伸出了手.转过去.若可飞却不伸手,背我就行消魂撇了撇嘴,却还是蹲下来老实的转过了身子,若可飞轻柔的趴在了他的背上.跟着消魂来的众人眼睛都大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老实乖巧的少主.众人都狠命的眨了眨眼,没有错,眼前的人就是大家熟悉的那个火爆少主,现在居然,居然温柔的像头小绵羊.同行的二当家更事眼睛都快挤成了一线天.更事在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很漂亮,虽然年龄看起不甚很大,五官还未完全长开来,但是再过个两年必定是个大美人.而最让人惊讶的是此女字身上的那股气质.那么的空灵,那么的聂人心魂.那双清澈的眸子彷佛把什么都看穿一样.众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居然一点也不惊讶.消魂小心翼翼的背着若可飞轻轻一点脚,纵身跃了下去,众人紧跟在了后面.消魂背着若可飞踩着峭壁上凸出的岩石借力,几个腾跃冲出了山谷.周围的景物在急速的后退.若可飞缩在了消魂的背后,消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放慢了速度.上了山顶,消魂背着若可飞机械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二当家在后面暗暗赞叹,这就是爱情.少主终于有心上人了.消魂当然美注意到二当家就快激动的热泪盈眶了.终于在一片树林里停了下来.你的脚,还痛不痛?消魂小心的把如可非放下后,有些担心的问.你还痛不?若可飞小着反问.消魂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是大大的废话.接着消魂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是我问的蠢了点.若可飞微笑着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来救我.消魂把脸别到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也不是,等于在救我自己嘛.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若可飞的脸上是消魂从来没有见过的柔和,能带我去个地方么?去哪?消魂大大咧咧的问道.去他那,去孤云那.若可飞看着眼前的消魂,喃喃的开口道.好.消魂没有半分的犹豫, 在这休息会,二当家.消魂转过了头看着还是满脸惊愕的二当家.少主?二当家回过了神.去准备马车吧.消魂吩咐,去京城二当家没有答话,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轻轻的摇头: 少主,去京城恐怕不行.消魂一怔,若可飞也怔住,都看着二当家不解.因为主子说过.要把诸位姑娘带回去.二当家忽的做了个手势,本在一旁的几个人突然发难,都攻向了消魂.在消魂抵挡的那刻,二当家准确的弹出了枚东西打在了消魂的穴道上.你,居然偷袭?!你要不要脸?消魂暴怒,眼中更是不解.若可飞的眸色沉了下来,看来,这一切都并非那么的简单.少主,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我这张脸不要了.二当家顺手在脸上一揭,撕下了人皮面具,面具唬却还是另外一张面具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不?消魂发狂一样冲着自己的穴道.知道.主子吩咐过了,一定要吧这位姑娘带回去.而少主你肯定会阻拦,所以主子命令我们几个出现这情况的时候就一定要先制住你,要毫不留情.二当家为难的说着,可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歉意.你找死!消魂怒吼,还是拼命冲着自己的穴道.少主,您就在这练习下吧,估计这次您一个时辰可以冲开,我们先走了.二当家没有再看消魂那张愤怒的快要扭曲的脸,缓缓的走道若可飞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姑娘,请吧.二当家此刻的声音冰冷,没有了一丝的温度.若可飞看了看一脸狂怒的消魂,低垂下眼,淡淡道: 不要伤着自己.说罢,伸出了手,让二当家背上自己.这话却也是有歧义的,消魂与她本是同体,若消魂伤,她也会伤.此刻的消魂却明白若可飞不是那意思,制是单纯的担心着自己.一丝暖意浮上了消魂的心头.少主,还请保重.我们先行回去等你.二当家淡淡的说了句.消魂不甘的切了声.听着身后一行人的远去,皱紧了眉头.老哥向做什么?不管他想做什么,自己很清楚的一点就是,绝对不会是好事.。

二当家背着若可飞急速飞身向前,心中却在惊叹这个女人的沉着冷静.事态突然的变化也不见她有任何的慌乱.七夜宠姬,当自己刚知道她的身份时,着实吃了一惊.原来她就时那个女人.少主对她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感情.这样拼命的找她到底时为了什么?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自己能管的,也不是自己该关心的,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送道主子的身边去.姑娘,请忍耐,到下一个镇就有马车了.二当家轻轻的说道.你该叫我夫人.若可飞冷冷的回了句.姑娘与夫人之间差异实在太大.若可飞却也在诉说一个事实.自己.是有夫君的人.二当家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继续往前奔去.自己偷袭少主的那个东西是主子给的一个小小的机关所发出的银针,速度远比自己出手来的快多了.若是自己不偷袭不用那个东西,恐怕还制伏不了少主.主子镇的什么都料事如神.当坐上马车后.若可飞看着二当家将信绑在鸽子的脚下放飞后,明白他是在通知那个人自己就快被带回.若可飞比上眼.靠在身后.在思索着.黯然.那个给自己感觉很不好的男人.非常的危险.消魂与他虽然是兄弟,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那个人似乎做什么都很随意,似乎只要他高兴,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用来玩弄.马不停蹄的行了一日半,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马车的门帘被掀开来,若可飞抬眼便看到那双熟悉的危险眸子.尽管脸皮似乎又换了,但是这个眼神绝对不会错.是黯然!欢迎.黯然呵呵的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若可飞却没有动.啊.我怎么忘记了,你的脚不方便.黯然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慢慢走上前来,不容易若可飞言语,一把抱过了若可飞走进了门.进了屋,黯然将若可飞放在椅子上坐好,再自己坐在了对面,定定的看着若可飞.说吧,找我来,什么事?若可飞有些无奈,微微的叹气.90若可飞看着眼前笑得眉眼弯弯的男人,心中居然升起了寒意。

这是第一个让她有这样感觉的人。

也没什么,就是不想放你回他身边去。

黯然笑着说的轻松随意,对你很有兴趣,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不看了么?若可飞冷下眼。

等你看腻了,看厌了再说吧。

黯然想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兴奋,眼前的女人给他很新鲜很期待的柑橘,那时候再把你还回去。

若可飞看着两眼放光的黯然,心不断地往下沉。

对了,你可不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如果你想自己逃走的话,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绝对在你见到他之前就让啊你灰飞湮灭。

黯然笑得灿烂,那样的话,你会非常的不甘心对吧?若可飞半眯起眼睛,灰飞湮灭?那销魂呢?哈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你销魂呢?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得意地说道,血祭呢,你死他也会死,但是不是马上死。

起码要拖个几天吧,我再把他的血祭解了就是了嘛。

黯然上下看着若可飞,语气里满是笑意。

你想我做什么?若可飞平静地问道。

恩,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说话,不费劲。

黯然点了点头,你现在先把脚养好,等你好了,再告诉你做什么。

做好的话有奖励的。

黯然挑了挑眉。

真怀疑你是在为我砍价的事报复。

若可飞面不改色地说着冷笑话。

哈哈哈哈~~~黯然大笑,笑得眯起了眼,好了,女人,不说废话了,先提前给你个小奖励。

你的小男人登基了,那场面之宏大啊,啧啧~~历史上最年轻的皇帝。

若可飞的眼一瞬间亮过,是么,他终于登基了,真好。

他在拼命找你呢,哈哈。

黯然笑得没心没肺,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让他找到你。

话落,门忽的被踢开,力道之大,以至于门被踢得半挂在了一遍摇晃着。

门口是销魂那张愤怒的妖孽的脸庞。

啊呀,迷路的小孩子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了。

黯然嬉笑着,丝毫没有歉意。

你这混蛋,想干什么?销魂冲过来,恶狠狠地看着黯然,黯然却不等销魂出售,已经伸出手快速的在销魂身上一点,销魂立刻石化在了当场。

以前我怎么教你的?要你尊老爱幼啊。

黯然伸出手指在销魂的额头一弹,一个大包以肉眼的速度渐长。

你很老么?销魂痛得咧了咧嘴,放她走。

啊?这是你的真心话么?黯然那手指轻轻戳了戳销魂的胸口,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放屁,你瞎说什么?快放她走。

销魂气得直想跳脚,无奈被点住穴道怎么也动不了。

以前我教过你要诚实的。

黯然啧啧惋惜地摇头,不过,算了,这次嘛,你就乖乖地站在一边看着就好,若是你敢私下带她跑/黯然顿了顿,转头看着一脸冷色的若可飞笑了起来:那么她那个小男人见到的绝对是她的尸体。

若可飞冷冷的扫了眼黯然,没有再说话。

所以,你要乖,知道不,你知道你老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后果很严重的。

黯然笑眯眯的摸了摸销魂的头,完全是一个慈爱的大哥。

好了,你带她去休息吧,等她好了,交代她做事情,做好了也许我心情好了就放她走。

黯然解开了销魂的穴道,销魂身子得到自由又要暴起出手,黯然撇了撇嘴角,再次伸手点住了销魂的穴道,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想我生气?黯然的话轻轻的,却带着无法言传的一股恐怖。

销魂不甘地切了声没有回答。

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很清楚,这个人不是在说笑,他是认真的。

好了,小孩子就要乖点,知道不?黯然伸手解开了销魂的穴道,转身往门口走去,想早点和你的小男人见面就乖乖听话。

待黯然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销魂一脸挫败的走到若可飞的面前,蹲了下来。

若可飞看着销魂一脸的不甘和紧皱的眉头,轻轻地笑了,伸出手抚平销魂紧皱的眉头:没关系,你打个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销魂眸色一黯淡,伸手握住了若可飞的手,咬紧了唇,憋出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不是你的错啊。

若可飞垂下眸子笑了,谢谢你把我带出来啊。

看着若可飞那落寞的神色,销魂的心一阵发紧,放开了若可飞的手转过身去:我先带你回房休息。

恩,谢谢。

若可飞伸出手,攀上了销魂那宽阔的背。

眼前的男人,自己真的很感谢他。

从头到尾,自己一直都在利用着他,他明白,他清楚,却还是一次次的来帮自己,来救自己。

小舞怎么样了呢?自己从头到尾也是利用她,从来没有信任过她。

她一开始的假装投诚自己不是不知道,却还是将她留在了身边。

因为自己有那个自信她没有办法伤到自己。

可是,后来,一切都改变了。

销魂~~~若可飞趴在销魂的悲伤,轻喃着。

这个男人也是,从一开始的利用到现在,自己的心境似乎有些改变了。

什么事?销魂背着若可飞走得稳健。

你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若可飞忽然很想问这个问题。

他,在我眼里是个好大哥吧。

在下属眼里是个好主子。

销魂的声音轻轻地传来。

哦,这样啊。

若可飞慢慢地闭上眼。

销魂后面的话怕是没有说出口吧,对于陌生人或者敌人,他就是个恶魔。

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

销魂郑重地说道,似乎像起誓一般。

恩,谢谢你。

若可飞的声音柔柔的。

销魂抿紧了唇,没有再说话了。

远处,黯然眨巴着眼睛看着这边,二当家也静静的跟在身边看着这边。

老二,觉得如何?黯然所以的问道。

比较特别。

二当家的脸冷若冰霜,眼里也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我家瞎子似乎看上她了啊,真麻烦。

黯然扶了扶额头,可是那个丫头心里就只有她的小男人。

如此,种蛊吧二当家面无表情的说出最狠毒的方法,让她忘记以前的心上人就行了。

有点棘手,你也说了比较特别,如果她意识反抗的话,蛊会反噬,她死了我上哪再找个给我家那傻小子?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长廊。

那主子有何办法?二当家微微眯了眯冰冷的眸子。

先看着吧。

黯然露出诡异的笑,等她好了,我准备把那事交给她做去。

到时候她需要的消息的话你们天玑局就告诉她。

哪个事?二当家不解。

我很讨厌的烟霞山庄庄主的事。

黯然轻啐了口。

二当家愣住。

烟霞山庄?!那个恶贯满盈的庄主郝三元?二当家狐疑地转头看着自家的主子,却看到主子眼里的认真。

真要把这事交给那个女子去办?要知道,郝三元这人心肠毒辣,出手歹毒,无情无义,甚至对自己的妻儿在他们触犯他时,下手也毫不留情。

也不知道添过多少房妻了。

上个月的是第十九个小妾了吧。

被他击毙的没有是个也有八个小妾了。

那样没有人性武艺高强的人,叫那个柔弱的女子去刺杀?!主子到底在想什么?主子,你是认真的?二当家有些疑惑的确认。

我来过玩笑么?黯然转过头,眼里的冰冷让二当家一寒。

是,属下明白了。

二当家正色的点了点头。

黯然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现在就把那个最好的药给她送去,还真想早点看到她会怎么做。

而大哥家恭敬的应了下来,咻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黯然轻轻地叹气,自言自语道:每次看到她那么镇定的样子,就越想摧毁她,越想看到她求饶哭泣的样子,真是的。

说罢,耸了耸肩膀也消失在了原地。

还有些事要布置。

似乎也查到了那座山崖,接下来是绝对不能染那个他们查到这里的。

因为好戏才刚开始啊。

京城,新皇登基,自然有太多的事务要处理。

上书房里阎焰一身劲装站在轩辕孤云的旁边。

阎焰,谢谢你。

轩辕孤云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公文,你,起誓可以不必待在这里了。

过你想过的生活去吧。

皇上,我答应过主子,要留在您身边两年。

阎焰目不斜视的淡淡吐出了句话。

那是自己最后答应她的事,在再次见到她之前,自己一定会做到。

轩辕孤云怔了怔,接着苦笑起来:也好。

皇上又在想主子了?阎焰看着空荡荡的书房,轻轻地问道。

是,很想很想她。

轩辕孤云的声音里满是沧然。

主子也很想你。

阎焰依旧是没有表情,声音却软了下来。

轩辕孤云笑了起来,这次的笑是满足。

已经查到主子被带去了哪里,只是我们晚了一步。

会继续加紧追查的。

阎焰有些怀疑,能那么迅速带走她的人,莫非是和黯然有关?但是没有道理他会带走她的啊。

恩。

轩辕孤云有些颓废的应了声。

皇上,有个请求。

阎焰忽然转了话题。

说吧。

轩辕孤云放下了手里的公文。

是绝盗子无的事,他和。

阎焰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这一次,子无并没有取得太子的信任,只是因为这次根本就没有两年的时间。

轩辕孤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轻轻地挥了挥手:准了,让他带那个女人走吧。

轩辕孤云忽然有些累了,这些事,自己已经不再在意了。

由他们去吧。

属下代子无谢过皇上。

转过身就要行礼。

行了,你不用对朕行礼,你忘记朕的话了么?轩辕孤云打断了阎焰的话,去吧。

阎焰看着轩辕孤云的脸,无声地退了下去。

皇上眼里的哀伤,也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会暴露出来吧。

太上皇被软禁在了一宫里,而以前的太子殿下也被软禁了起来。

现在,再无人能与他抗衡。

可是,皇上却不会高兴,只要没有她,距一直都不会有笑脸。

太后娘娘到。

门外那尖细的声音响起。

轩辕孤云不耐的皱起了眉头。

门口,那张雍容华贵的脸又出现了,脸上挂这灿烂的笑容。

母后,你怎么来了?轩辕孤云起身,淡淡的问道。

本宫特意来找皇上的。

太后的脸上满是笑,本宫特意为你准备了个惊喜。

哦,有捞母后。

轩辕孤云还是了一副淡淡的口气,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皇上~~~太后有些不满,皇上,现在去御花园看看啊。

本宫特意为你准备的。

太后眼里满是自信。

就不信皇上看到那个不会心动!知道了,朕去看看。

轩辕孤云点了点头,去走走也好。

太后欢喜的走在前面,那个可是自己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找到的。

来到了御花园,太后遥指湖心:皇上,就在互信的亭子里。

哦。

轩辕孤云看着百花盛放的御花园,心里却想着若可飞那张笑颜如花的脸。

太后瞪了眼跟在后头的宫女太监们,示意他们都不准跟上去。

轩辕孤云自己迈着不自往前走去,飞儿现在在哪呢?是否也能看到这样的美景?互信的亭子忽然传来了琴声。

轩辕孤云抬起头有些讶异,慢慢地走上前去。

一抹俏丽的身影引入了他的眼帘,亭子里一素衣女子,正背对着她在抚琴,头发随意地用一条分红的丝带束在了一起。

轩辕孤云皱了皱眉为何幽谷熟悉的感觉?对了,飞儿,自己的飞儿最带这样简单的打扮。

女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了动作,缓缓地转过了头,对上了轩辕孤云的眸子,盈盈行礼:参见皇上。

轩辕孤云定住,愣住,完全的僵住。

眼前的人,她的脸赫然就是自己的飞儿!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让自己想念。

飞儿!!轩辕孤云轻轻的唤出声。

奴婢在,皇上。

素衣的女子抬起头,水眸萦绕,楚楚动人,就这么深情的看着轩辕孤云。

年轻的皇上,真的好俊美啊。

如果能俘获他的心,那么自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轩辕孤云没有让她起身,而是痴痴的看着这张脸,慢慢的蹲了下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了那张脸。

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生怕自己一用力眼前的人就不见了一搬。

飞儿!!轩辕孤云的眼神朦胧起来。

皇上,皇上!素衣女子喃喃地回应着。

你,这贱人。

忽然轩辕孤云的唇里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眼神瞬间变得阴骇恐怖, 浅浅的血丝浮现在轩辕孤云的眸子里,你,根本就不配长得和飞儿一样的脸。

只听的咔嚓一声,轩辕孤云生生的将素衣女子的下巴捏碎,在女子来不及人核反应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再用力将女子一把抛入了湖心,没有意思的犹豫。

雅尼全是嗜血的冷酷。

来人。

轩辕孤云五是在互信拼命扎的女子,和目睹了眼前一幕正匆匆赶来的太后,冷漠的出声下令。

亭子里立刻出现了两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的行过礼:皇上。

吧那女人捞起来,剁碎,喂狼。

轩辕孤云简短的交代完毕,大步走出了亭子。

两个黑衣人领命,冷眼看着湖心里痛苦挣扎的女人。

皇上在皇宫的一围栏里养了群狼,没想到这个女人做了第一个人肉饲料。

太后已经赶了过来,将轩辕孤云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看着一脸冰冷的轩辕孤云,张嘴欲说什么。

轩辕孤云的目光森冷,看着太后那苍白的脸,慢慢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愚蠢的事。

太后的脸色剧变,浑身微微颤抖起来,自己的九儿居然对自己如此的无礼!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九儿!太后挡在了欲离去的轩辕孤云面前,冷喝了声,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

要知道,是自己带大了他,是自己才有今天的他!太后,您该称朕为皇上!轩辕孤云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太后以前做过的事,朕不会再追究。

但是,以后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

太后无力的后退着,身形不稳起来,身后的太监赶忙扶助了她。

太后瞪着眼睛看着渐行渐远的轩辕孤云,心中不断勇气不安和绝望。

皇上的称呼变了,态度变了,他整个人都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任自己摆布的九儿。

自己以前做过的事不追究,皇上指的是什么事?他都知道了什么?太后的心越发的不安,也无法走动。

现在,自己该如何是好?轩辕孤云仰望天空,发出长长的叹息。

飞儿,你在哪里?谁也无法替代你。

你就是我的唯一。

啊~~若可飞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怎么了,脚又痛了?消魂在一边看着大夫小心的为若可飞上药,却听到若可飞的抽气声,不由得出声关切地询问。

若可飞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消魂愣了愣,没有在说话。

姑娘要按时服药,老夫会每天过来为你换药的。

再过几天,应该可以拆下来了。

大夫嘱咐着,换好了药,收拾好了药箱离去。

若可飞看着自己的脚,微微叹气。

从脚被敲断。

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

而冥月和黯然似乎都是给自己用了很好的药,所以才恢复的这么快。

应该很快能下地了吧。

只是痊愈怕还是要等一段时间。

孤云,为什么自己刚才突然想起了孤云。

自己不在他的身边,他会是什么样呢?会想自己,会生气,会不安么?你,又在想他了。

消魂的声音淡淡的。

若可飞露出丝笑容,点了点头承认了。

这些日子,大哥会叫你做事。

消魂有些不忍的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老哥会让她做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容易的事。

嗯。

若可飞淡淡的应了声。

我,会帮你。

消魂蹲了下来,定定的看着若可飞那张平静的脸。

还未等若可飞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的打断了两人:那可不行,你帮了就不算了。

黯然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蹲在了两人中间,低头看了看若可飞的脚,再点了点头,不错,差不多过几天就能下地了。

做那事不需要痊愈了也行。

消魂伸手就要发难,却被黯然挥出手指,看着他想站这一晚上不?消魂顿住,站在了一边冷眼看着黯然。

黯然也起身,坐到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若可飞,先把你要做的事告诉你,做好了有奖励的哦。

消魂一脸愤然的看着黯然,忽然用内力传音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她回去。

好玩而已啊。

老哥帮你留住她不好啊?黯然也内力传音回了句。

面上依然笑眯眯的。

不需要,我不需要强迫留住她。

消魂咬牙切齿。

哎哟,我家小子终于承认自己的心思了。

黯然嬉笑着。

消魂冷哼了声,出奇的没有再反驳,别过了眼不再看黯然。

过几天,你去杀这个人。

黯然从怀里掏出幅画递给若可飞,记住,消魂不能帮你,如果帮你了就不算了。

那么,你回到他身边的日子说不定会无限延后哦。